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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曲军校恋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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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内心狂跳。
贾庆国没发现我的异样,一边轻松地驾车,一边随意地跟我聊着。
原来他们都是在军队大院一起长大的,现在就住在军医大学旁边的一个军人干体所里(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只有军级以上干部才能住的干休所。)因为从小常一炫∨書∨網起在军医大学时的球场上踢球,虽然长大以后各自有自己的事业,但仍常聚在一起,邀请其它单位到这里踢球。
至于每次设立赌注,那只是想让比赛更激烈些。(当然主要是对对手而言,我想这点小钱,对于他们这些开着豪华轿车的人而言,是不值一提的。)
…………
他们先带我去桑拿洗浴。
原本想见识一番的我,刚进蒸笼般的浴室没一会儿,就慌忙逃出。(因为我那双曾被烫伤的手起了反应。)
接下来,当穿着暴露的按摩女郎来给我按摩时,更是让我面红心跳,狼狈逃窜,让一旁的他们大看笑话,还教唆女郎对我进行进一步的挑逗。唉!真是“遇人不得淑”。
从澡堂出来,他们都换了行头,个个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只有我穿着寒酸。
车队来到市中心一家据说是本市最好的海鲜店,大堂经理十分恭敬的将我们领进一个豪华的大包厢,满嘴谄媚地称呼什么贾总,宋总,王总……看来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就连身无分文的我也被他们可笑地冠以“周总”的美称。
“兄弟们,来点什么酒?”贾国庆敲着桌子,问道。他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我:“小周,你爱喝什么酒?”
我总共就喝过两次白酒,对这个根本没有经验,我连忙摆手,说道:“随便。”
“就来四瓶茅台吧,那玩意儿喝多了也不上头。”他很随意地说着。“其他菜还照老样子,不过上菜要快,我们可都饿坏了。”
经理鞠躬退下,轻轻掩上房门。
不一会儿功夫,热腾腾的菜肴摆满一桌,看得我眼花缭乱:什么大龙虾,螃蟹、石斑鱼……我不禁暗暗咋舌,这一桌酒席得花多少钱?
最后侍者又端上一碗汤:黄黄的汤里有一些象粉丝一样的东西,我尝了一口;怪怪的味道;偷偷的叫来侍者一问菜名;吓了我一跳:“鲍鱼汁熬鱼翅。”
“贾总!您的菜上齐了。”经理恭敬的说。
“好!”贾庆国环视四周,说:“行,把你的手下都撤下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经理和侍者们刚到门口,又被叫回:“还有那两位姑娘也下去吧。”贾庆国平静地说。
经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明白。”
我也一纳闷,屋角站着两位身材修长,容貌俏丽的姑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一直没敢问。
……
“来!兄弟们,让我们先敬贵客一杯,多亏了小周,今天才能获胜!”贾庆国端起酒杯,先站起来。
“建行那般人就是欠揍,今天可是出了口气。”一个矮胖的秃顶中年人也站起来;我记得他姓宋。
十几个人呼啦啦的先后端起酒杯。
我手足无措,忙不迭地说:“别……别!你们都是我长辈,应该是我敬你们才对。”
“什么长辈的,酒桌上不分先后,叫我们大哥就行了。”姓宋的中年人嚷道。
“小周啊!你说错话,应该罚酒一杯。”贾庆国故作不满的说。
“行!”我毫不迟疑地一干而尽。
“好!干脆!”众人赞道,贾庆国也是赞许地点头。
众人纷纷与我碰杯,每次都是酒到杯干。
后来,轮到我给他们敬酒,酒桌上气氛热烈,“大哥小弟”的喊叫声不绝于耳。人都有趋炎附势的劣根性,我刻意地去跟他们套近乎,喝了那么多酒,竟有一点也不觉得醉,反倒是话多起来。
“贾哥,你看咱们队也该增添点新鲜血液,每次都是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脚在场上硬挺90分钟,早晚要累死在场上。”宋大哥向贾庆国提建议。其意思十分明显。其他人在一旁起哄。
贾庆国对我本就有些欣赏,见民意如此,问道:“小周,你愿意加入我们球队吗?”
“我愿意!”我压抑着心中的狂喜。
“好!我宣布你成为我们队的一员。”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恭喜!”宋大哥又带头闹起来,众人纷纷过来敬酒。
“你有什么联系方式吗,一有比赛,好通知你。”只有贾庆国还保持一丝冷静。
“队里有一个电话。”我将号码告诉贾庆国。
“如果联系不上,我就让你们队长邬倩通知你。”贾庆国记下号码,又认真地叮嘱一句。
“什么?! 邬倩是他的队长!”正在一旁喝酒的宋大哥突然被酒呛着,不停地打喷嚏!
“宋大哥,你认识我们队长?”我终于忍不住抛出这个疑问。
“怎么不认识?那个小丫头,从小总是求咱们带她出去玩,一个假小子!小跟屁虫!”宋大哥喷着酒气,笑着说,其他人也频频点头,证实此言不虚。
“想不到平时严厉如虎,冷若冰霜的队长,还有这样的一面,恐怕在队里一说;都无人相信。”我暗自好笑。
“小周!要是小倩敢欺负你,告诉大哥,看我不揍她屁股。”宋大哥一手抱着我脖子,一手拍着胸脯说,看来他是有点醉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一个瘦高个子的戴眼镜男子说,他姓赵。
“快讲,快讲!”众人催促。
赵大哥很严肃的说:“有某领导,好喝酒,一日三餐总是烂醉如泥。这一天中午,工作餐之后,他又喝醉了,由于下午有个会议,两点钟时,秘书小心翼翼地叫醒他:‘首长,各部领导都到齐了。’ ‘到齐了?’ ‘到齐了,首长!’这时,他沉呤了一会儿……”赵大哥模仿领导的作派,缓缓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就——上——菜!”
众人绝倒。
他依旧平静地往下说:“这一日,午饭后,该领导醉熏熏地坐在马桶上,点燃香烟,抽了几口,忽然说道:‘怎么还不开车?”见没人答应,只有香烟头烧得火红,他恍(书)然(网)大悟;‘哦!原来是红灯啊!’ ”
众人哈哈大笑,我笑得都直不起腰,可心里还在琢磨:“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真有这样的领导吗?”
……
第二卷 第十四章
我迷迷糊地打量四周:奇怪!我记得自己和贾庆国他们在饭店喝酒,怎么一转眼就躺在宿舍的床上。
头晕沉沉地,胃还有点火辣辣的,打个饱嗝,一股熏人的酒气直冲鼻窦。
“皮蛋!你醒了。”刘刚志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我唱醉了?”我使劲晃头,疑惑地问他。
“可不,你瞧,这地上,床上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俯身一看,床下放着一个塑料盆,里面全是红黄之物,散发着酒霉味,地板虽已被拖干净,隐约可见一块块污迹。
“这都是我干的?”我惊讶地问道,我怎么全都记不起来了。
“不是你是谁?”赵景涛忿然说道。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愧疚地说。
赵景涛一听到我的道歉,怒气顿时泄了:“没关系,都是兄弟嘛!”
“皮蛋!你好些了吧?”刘刚志关切地向。
“我没事。”我挣扎着起床,踉跄着向水房走去。
“皮蛋!”赵景涛满脸笑意地叫住我,说:“你不知道,你唱醉时的样子真好笑,我和大刘被队长叫下去接你时,你在一楼又跳又唱,还不停地说:‘我没醉,我没醉。’真好玩。”他边说边模仿我当时的动作。
“真的?!”我瞪着眼,张着嘴,下巴都快掉下去了。
这两人故作严肃,木偶似的朝我频频点头。
“靠,这下可糗大了!”我右手扶额,痛苦地呻吟。“这酒可是害人的东西!”
冲凉之后,人清醒了许多,坐在宿舍里暗自琢磨,万一队长问起此事,该怎么回答。
“咣!”虚掩着的门猛然被推开。
“周晓宇,楼下有人找你。”值班员气喘吁吁地说,表情十分激动。
“找我!谁呀?”我惊讶地看着值班员。
“你去了就知道了。”他着急地说,拉着我就往外走。
“有人找我,你着什么急呀。”我十分纳闷。出门一看,二楼走廊趴满了男生,个个神情呆滞地望着楼下。
我带着疑惑,跟着值班员,刚转过楼梯口,眼神顿时一亮:秋萍正站在楼门口,一身素白的衣裳,与她雪肤玉面相互映衬,犹如月中仙子,令每一个进出大楼的人都自惭形秽。
“她是来找我的吗?”我的心怦怦乱跳,不自觉地加快步伐。
“同……同……学,周晓宇,我……我……给你带到了。”值班员挺着胸,红着脸,紧张地向秋萍报功。
“谢谢你。”秋萍淡淡地一句,就让他忘乎所以,站在原地傻笑。
“没想到是你。”我尽力平静地说。
“昨天——真是对不起!”她略带歉意地说。
我故作茫然:“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看出我在装蒜;轻轻的一笑;仟细的手指扶过额前的刘海;说:“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当然有空。”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马上就感到后悔。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答应下来;显得我太过猴急了把。何况如今我正在风口浪尖上,最好不要太张扬。
“能不能到一个僻静一点的饭店吃饭?”我低声请求。心中却在祈祷:我这样挑三拣四,万一被她拒绝怎么办?
我前后说话的语气反差之大,令她感到意外。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
“怡园居怎么样?在家属区那边,学员很少有去那里的。”半晌,她缓缓说道,嘴角挂着莫测的笑容。
“几点?”在她美目注视下,我不禁心慌,为了遮掩,我匆忙问道。
“五点半。”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腕。
靠!我怎么忘了自己是不带手表的。
“还差半小时。”她的笑意更浓。
惭愧!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这是我第一次同女孩约会;而且还是位大美女!”
谁不爱听奉承的话,即便恬静如她,也不能例外。瞬间,几抹嫣红飞上她的玉玺,平添几分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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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萍心中很不平静:这个男孩刚才还很羞涩,可一转眼表现得狡诈多智,而上次他有那么孤傲。到底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 想着想着,秋萍对眼前的男孩更感到好奇。
“是吃饭不是约会。”她纠正道。
“好了,我们一会儿见!”她转身,忽又回头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换了衣服再去。”
“换衣服?”我不解的向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还穿着早上踢球的运动服,散发着淡淡的酒气。糟糕!刚才太兴奋,没有注意到这点,不会给她什么不好的印象吧。我忧心忡忡。
“周晓宇!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给咱哥们也介绍一下嘛!”
……
这群家伙,我一上楼,就被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要向我讨取秋萍的信息。
我不耐烦地拔开他们,不经意间接触到一双冷冷的目光……是关鹏,他站在一旁,鄙视地看着我。
我的脑海浮现雨桐俏丽的面容,兴奋的心情立刻跌落下来。背着雨桐与另一个女孩约会,要是让雨桐知道,恐怕会伤她的心吧,我始终无法忘记,在确立我俩关系之前,她那哀怨凄婉的神情。
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劝慰我: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谈恋爱之后,就不允许与其他女性正常交往了吗。
刚进宿舍,赵景涛迎上来,兴奋地说:“皮蛋!那女孩是谁呀,好漂亮!”
“嗯!确实气质很好。”平时被我们戏称为鲁男子的刘刚志,难得地称赞一句。
可他又沉声说道:“肖雨桐怎么办?”
这句话正戳中我的痛处,我困惑地望着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哪说起,颓然地坐下。
刘刚志摇摇头,对赵景涛作个禁声的手势,两人悄悄地退出房门,独留我在宿舍发呆。
第二卷 第十五章
我终究还是去了,刚跨进饭店,就瞧见秋萍背对我靠窗坐着,静静地捧一本书在看。
紧身的白色薄毛衣衬托着她动人的身材,优稚的雪颈,曲线曼妙的背部,尤其是纤细的柳腰,引人瑕思。我痴痴地望着,心中的困惑仿佛被抛到脑后。
“先生,请问你来吃饭吗?”服务员婉转的话语惊醒沉醉中的我。
我伸手往秋萍一指,服务员立刻会意,微笑着领我过去。
我不愿打破这宁静,支走服务员后,轻轻地坐下,凝视着正全神贯注盯着书本的她。
她的心神好象都融入书中,神情不断变幻,时而哀伤,时而忧虑,甚至连长长的睫毛仿佛也受感染,不停轻微的颤动。这样的画面可不多见;我瞪大眼睛;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啊!”也许是疲乏了,秋萍打着呵欠伸个懒腰,却突然定住了,我坐在对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到的?”她故作平静地问,眼神中的慌乱瞒不过我的眼睛。
“到…了…很…久…了。”我故意缓缓地说。
“是嘛!真不好意思,那就赶快点菜吧。”她的脸忽地一红,急忙起身叫服务员。
当她再次坐回座位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在看什么呢?”我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艳齐的诗集,图书馆借的。”她平静地回答。
“艳齐?”我猛地一紧,该不是我周二借的那本吧。
“也不知是谁借过,在书上胡乱涂划,太缺乏公德心了。”她忽然有些气急地说,平时一惯冷静的她难得有这样冲动的表现。
“哈,哈,哈!”我干笑几声,没错,就是我还的那本(因为我有喜欢在书上划重点、作注释的习惯。)“可不是,对这种人,就应该扣押他的借书证,然后罚款。”我又愤慨地说。
“没想到你喜欢艳齐的诗。”也许是做贼心虚,我赶紧转换话题。
“是啊!艳齐的诗与汪国真的不同,擅长用优美的语言勾画爱的高尚和忠贞,他的意境很深,是理性、智慧和情绪的水乳交融……。”秋萍十指交叉支起下颌,娓娓而谈,眼中闪烁着愉悦。
没想到她也有动情的一面。“文学”,看来是她的挚爱。
秋萍的即兴评述告一段落,回过神来,发现我正在细心倾听,不自觉对这男孩有些好感,口中却说:“对不起,我……太过兴奋了。”
“挺好啊!很少听到这么精僻的评论。”我赞叹,用手指着那本书,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道:“艳齐的诗确实不错,比如,有一首‘沉重的日子是沉重的砖,砌出了时间的长城,我的向往因被阻隔,纷纷跌入迷茫的黄昏。’用这样新奇的比喻来描述相思的怅惘,确实是灵气十足。”
“你,你读过他的诗!”秋萍惊讶得几乎要站起。
我的能耐又岂止这些,慢慢你就会发现。我很得意这一招奇兵造成的效果,继续说:“不过,我最喜欢他的《让我对你说》。”
我停顿一下,抖擞精神,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朗诵:“已经很久了/没有风传导那落日的沉吟/岸柳更垂下异常的宁静/这小路/亦不肯再缩短彼此的间距/不知怎样/才能网回你深藏的真情/还是让沉重的夜降临吧/我原和你/站成两颗互耀的小星/尽管相对而不能相依/广貌间,也共举同一片天穹。”
我的情绪随着音节的变化起起落落。渐渐的,脑海被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占据。
那一夜,那小亭,那黑发飞舞的身影一一闪过,耳旁她的喊声不停地回荡。
“小杰!”我痛苦的闭眼。
秋萍完全沉浸在这浑沉和缓的嗓音中,她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用声音创造出这样的意境:浓浓的思念,压抑的情感在每一个音符中缓缓流动。
她正意犹未尽,却见我表情甚是痛苦,忙柔声问:“你怎么啦?”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匆匆地起身;慌忙中带倒椅子也浑然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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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萍疑惑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没看错吧,刚才他眼中闪烁的应该是泪水吧。真有意思,他居然那么多愁善感。心中越发对这男孩感兴趣了。
……
冷水拍在脸上,胸中仍旧波涛汹涌:我之所以喜欢那首诗,就因为它能真实表达了我对小杰的思念。
本想在秋萍面前展示一番(因为那首诗,我最有感觉),不想却勾起自己的情绪,差点泪洒餐桌。
“周晓宇呀周晓宇,你怎么这样没出息。”我望着镜中眼眶发红的我,暗暗自责。
“可是,如果小杰知道我与另一个女孩在约会,她会怎么想呢?”我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
经此事一闹,我走回座位后,再也没了那份激动。
两人默默的品尝饭菜。
“周晓宇,你是哪里人?”秋萍终于忍受不住这沉寂,随口问道。
“重庆人。”
“重庆人?”秋萍放下筷子,想了想,说:“我们队也有一个重庆人。”
“是吗?”我来了兴趣,全校几千学员,来自……重庆的没有几个,这是我这一个多月来调查的结果。
“还记得那个值班员?”秋萍强压笑意,说道。
“是她!”我想起那个捉弄人的女孩。
秋萍轻轻点头:“过几天,你们俩认识认识。”
…………
饭桌的气氛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
聊了一会儿,我俩开始讨论起中国诗词。没想到她对诗词了解颇深,令我这个半桶水自愧不如。
“没想到你的文学造诣这么高,为什么当初不考个文学系什么的。”我钦佩地说。
她突然住口不语。痛苦,悔恨……在眼神中交织,表情十分复杂。
糟糕,又说错话了,我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这压抑的气氛使我又忍不住想躲避。
秋萍依旧僵直地坐着,没有说话。
我搔搔头,一脸苦笑:看来这次约会就只能到此为止了,以后还能约到她吗。我心中一阵失落,都怪这张臭嘴。
可心中始终不甘心,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无意间睹见在一旁垂手侍立的服务员,我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卷 第十六章
“服务员!埋单。”秋萍招呼服务员。
“这位先生已经付过帐了。”服务员很客气地指着我说。
秋萍一愣,望着眼前这很悠闲地仰首靠椅背的男孩,渐渐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美女发怒别有一番情趣,一但过火,可就不好办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家那边一般请客吃饭,都是男方付钱的,所以刚才我就……,这全是我的大男子主义在作崇。”我深刻检讨错误。
见我回答得如此坦白,出乎秋萍的意料,反而不好发火。半晌,她“扑哧”一笑,灿烂的笑容将满脸的乌云一扫而光。缓缓靠向椅背,她两手抱胸,平静的凝视我:“怎么办,现在我可是欠你两顿饭哦。”
“你看这样好吗?”我很诚恳地说:“我一直想买个随声听,听说在G市的水货市场这东西很便宜,可我初来乍到,对G市的情况不熟,能不能下周天陪我一起去。”我哀求地看着她。
“哈!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秋萍恍(书)然(网)大悟,“对不起,下周天我正好有事。”
“是吗?”她严肃的神情让我心灰意冷,“那就算了。”
秋萍看着这男孩垂头丧气的表情,心中既解气又有些不忍,不知怎的,他总能让一向平静的自己变得冲动。
“骗你的,下周天我带你去。”秒萍露出狡皓的眼神。
看着男孩受宠若惊的神态,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真好,秋萍心想。
……
我哼着歌,心情愉悦地走进楼门。
“周晓宇!你给我站住!”翁亚男双手叉腰站在女生宿舍的铁门口,恶狠狠地说。
“我的大小姐,谁惹着你呢,跟吃枪药似的。”我微笑着说。
“你!你这个风流大少!”翁亚男的手指几乎抵到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紧,难道约会的事被雨桐知道了,强自镇定,笑道:“我怎么了?”
“你怎么啦!”翁亚男的双眼瞪得溜圆:“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可气得我们雨桐晚饭都没吃。”
“真的?!”我听到这,一颗心立刻焦急起来,推开翁亚男,就要往里闯。
“你干吗?女生宿舍不能随便进。”翁亚男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迅速起身,死死挡住门口。
“把雨桐叫出来好吗?我要跟她解释!”我急切的说。
“你现在着急了。”看到我着急上火的样子,翁亚男感到很解气:“对不起,她现在不想见你。”
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我没理会,冲里面嚷道:“雨桐!雨桐!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呀!”
我喊了好几声,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翁亚男双手抱胸,堵在门口,冷眼瞅我。
我一转身,出了楼门,来到雨桐宿舍的窗下。
宿舍里亮着灯,雨桐背对着我,削肩不停地抽动,好象在哭泣,许如霜和王玲玲在一旁劝说着什么。
见此情景,我胸口一阵掀心的痛,拼命地敲窗。
巨大的响声引来其它班同学的围观,屋里的人好似聋子一般,没一个回头的。
事情有闹大的趋势,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为了避开众人的目光,我拔腿就往楼上走,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都到哪儿去了。
我没想到这件事,雨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吃饭之前,我也曾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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