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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行不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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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倒之后的记忆断断续续,但出现的都是丹诗的身影,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她是真的来过,但又离开了。
  “曹堇睿,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笨!”
  不请自来的曹芷倩推开厢房的门,她本来是很不想插手这桩“历史案件”,偏偏这两个爱钻牛角尖的古早人是她的祖先,他们的爱情如果搞不定,那她就“死”定了,她还想回到现代跟老公亲亲。
  “呃,我哪里惹到你了?”这女人搅什么局?他还想想起更多关于丹诗昨晚来的记忆,这下都被她打断了。
  “你不止是惹到我了,你还差点害死我!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看今天早上小祖宗那失神的样子,她敢肯定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没让两人和好,那绝对是曹堇睿太笨了。
  他不解的蹙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要怎么说?说她是他的孙子,想为祖先效劳?事情已经很乱了,她没必要再添一笔。
  “就是……你害得我家花魁心情郁闷、无心接客,害得我没银子赚,但你又没本事把人带回家,容我提点提点你,花魁的身价可是……”她伸出纤手,寓意明显,小祖宗这么败家害她在现代这么穷酸,跟她老公要点咨询费没关系吧。
  “没问题。”曹堇睿大方的抽出一叠银票,丹诗在他喝醉时来关心他,代表她并没有放弃两人的感情,他需要找出她固执的想留在这的症结点,他需要一个跟她见面的机会,他希望这女人会有办法。
  “曹爷,您放心,我是知无不言。”曹芷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下银票,称呼从曹堇睿变成曹爷,笑得脸都要裂开了。
  “听说牡丹会来这花楼,是因为气不过丈夫在新婚之夜弃她不顾,本来她也是想给他解释的机会,谁晓得竟让她瞧见丈夫与其他女子亲密勾手,是女人谁不气啊,正好便宜了我这天香楼,我还听说她丈夫怀疑她跟青梅竹马的纯友谊勒!”边说边摇手巾,她真是演戏的天才。
  “其他女子……”难不成那时在别庄的事让丹诗瞧见了?糟了,他就是搞不清楚状况,才会口不择言说她跟许晋安有什么。
  “不说别的,听说牡丹的丈夫从没跟她表明过爱意,也难怪她这么没安全感。”为了避免他再搞砸,她得把该讲的说清楚。
  该死,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追到天香楼来,只是……一气之下就忘了。
  “那你觉得她丈夫该怎么做?”不想再浪费跟丹诗和好的时间了,他想念她,她的笑语、她的清香,她陪伴在身边带来的甜蜜及安心。
  “这么嘛──我有个计画……”
  天香楼厢房里,古灵精怪的曹芷倩正和曹堇睿讨论挽回柳丹诗的大事,专心的两人没察觉虚掩的门外有人将计画听得一清二楚。
  书生打扮的卢婉婉站在门外越听越激动,她就觉得奇怪,一向洁身自爱的表哥怎么会开始流连花楼,所以她假扮书生骗过一竿花娘,就是想瞧瞧众人口中的花魁牡丹是生得什么妖艳相,没想到竟是柳丹诗那没死成的贱人。
  “可恶,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我一定会破坏到底。”紧握拳头,卢婉婉静悄悄的离开天香楼。
  大不了玉石俱焚,她得不到的,其他女人也别得到,就算表哥会怨她也无所谓,她不要只有自己一个人难过,她不要!
  “奇怪,他怎么不出现了……”
  一连好几天,柳丹诗从阁楼的窗户往下望,却始终没再见到曹堇睿出现,这让她有些不好受,心神不宁。
  他已经放弃了吗?这样的认知让她惶惶不安。她该不会弄巧成拙,他决定不理她了?
  曹堇睿喝醉的那晚她想了很多,她不想再逃避了,已经计画使出最后杀手锏,如果他表现得好,她就相信他的真心,只是……主角不来,计画怎么执行?
  心急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柳丹诗有种自作孽的感觉,“唉,可恶的曹堇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好了,小祖宗,不好了啦!”曹芷倩急急忙忙冲入房内,一脸的著急,“大事不妙,曹堇睿病倒了!”
  “芷倩,你在说什么?!”柳丹诗心惊胆战的抓住她,“他人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难道他这几日没来天香楼就是因为生病了?不要,她不希望他发生任何意外呀!
  “这不是突然,都是因为要见到你,才会让他得这种病的。”
  “为什么?他生的到底是什么病?”
  “酒精中毒。”
  “嗄?什么酒精中毒?”
  “就是他为了想见上你一面,一直上天香楼喝酒喝酒喝酒,喝到身体都出问题了,这在我们那个时代,就叫酒精中毒。”
  “真的?那、那他会死吗?”
  “当然会,情况严重的话,他可是会真的”醉死“的。”
  “什么?!不,我不要!”
  柳丹诗随即放开她,不顾一切的往外冲,心慌意乱,脑中只想著曹堇睿的安危,再无暇顾及其他。
  “小祖宗,别急,等等我。”
  跟在后头的曹芷倩轻吐舌尖,一脸奸计得逞的贼笑。果然装病是千古不变万年好用的感情催化剂,关心则乱,一乱就分不清事情真假,很容易就会受骗上当的。
  “呵呵,接下来就要看曹堇睿的表现喽!”
  另一方面,“应该要醉死”的主角正在别庄焦躁的等著柳丹诗出现。这次绝不能再搞砸,要不然情况一定会更加难以收拾。
  “少爷!”阿泰著急的来到他的房门前,“沈爷来府上拜访,你见是不见?”
  这是怎么搞的,情况紧急,怎么有人挑这个时间来闹场?
  “见什么见?你别忘了,我现在正在‘生病’,哪有病人还出去会客的?赶紧随便找个理由请沈爷回去,别露出任何破绽!”
  “哦,是,我马上请沈爷回去。”
  过没多久,阿泰又苦著一张脸出现,“少爷,这次是盐馆的官爷派人请你过去一趟,这、这该怎么办?”
  “盐馆的人?”这事关曹家涉足盐业的买卖,非同小可,但他只犹豫了几秒,再度回道:“称病暂时回绝,并告诉他们过几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赔罪。”
  “是,知道了。”
  阿泰离去没多久又急呼呼的出现,“少爷……”
  “够了你,一句话,我谁都不见!”
  “不是啦,是少夫人,她出现在别庄门前了。”
  “丹诗来了?”
  可终于盼到她出现了。他马上依照计画回到房内,装病躺在床上,只要她肯来见他一面,要他做什么他都答应,现在的他已经豁出去,再也顾不得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就出现一阵急忙奔跑的脚步声,他闭上眼,心脏跳得飞快,努力要自己冷静下来,别太早露出破绽。
  门被推开了,有人来到床边,瞧著他沉睡的模样,心疼的轻叹了口气,“唉……”
  “丹诗!”
  他伸出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心急的睁开双眼,“你听我说,我……呃?”
  曹堇睿一脸错愕,不敢置信的瞪著坐在他床旁的女人,不是他殷殷盼望的柳丹诗,而是──
  卢婉婉!
  她漾起一抹诡异的笑颜,“睿哥哥,你病了呀?那就赶紧躺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啊,你还是别说太多话得好,快快休息。”
  曹堇睿想起身,没想到却被她硬生生的推回去,他可以使劲推开她,但卢婉婉毕竟是他表妹,他不想她难堪。
  “卢婉婉,你放手。”
  “我才不要!”
  “睿!”
  柳丹诗担心不已的冲入房内,结果看到的却是卢婉婉上身半压在曹堇睿身上,她一时无法反应只能愣在门边,心像是突然间被丢入寒冷的冰水中,强烈的刺痛感
  袭来,让她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呆愣一会,马上甩头离去,拚尽所有力气奔跑。
  见心爱的人因误会离开,曹堇睿再也不顾得一切狠力推开表妹,急著想要下床追出去,“丹诗!”
  “睿哥哥,不要去!”卢婉婉死命的拉住他,“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在乎她?我也很在乎你呀,为什么你偏心,只注意到她一个人?”
  “你别碰我!”
  他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说话语调是前所未有的低寒,“你要是敢再做出任何阻碍我和她复合的事,我一定会要你离开,并且再也不见你!”
  “为什么?睿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理表妹泪中带恨的呐喊,他马上跑出房门,只想著要追回丹诗,他好害怕,怕被表妹这样一搅和,他会彻底失去她,到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才好?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说什么他都要扭转局势,让丹诗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急急忙忙追到天香楼,曹堇睿二话不说就要冲入楼内,却被站在门外的守卫给挡下来。
  “等等,曹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曹堇睿急著想见丹诗,想解释刚才的误会。
  “天香楼今日停止营业了,所以不止曹爷你,连其他人都不准进去。”
  “为什么会突然停止营业?”
  “这我也不清楚,咱们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他努力按捺下情绪,继续询问,“那你们何时会再度开始营业?明日吗?”
  “不是,是三日后。”
  “为什么?”
  守卫将一张单子交给他,显得有些尴尬,“牡丹姑娘吩咐,想见她的人,就在三日后的‘从良宴’过来吧,咱们天香楼绝对欢迎。”
  “从良宴?”
  看向手中的单子,曹堇睿越看脸色越沉重,郁闷的将单子揉成一团,狠狠的掐在手中。
  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居然要在三日后办从良宴,说花魁牡丹打算从良嫁人,公开拍卖自己,只要谁出得起最高价,他就跟谁走!
  “该死!”他猛力揪住守卫的衣领,双眼冒火,已然接近暴走边缘,“告诉我,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我……我不知道呀……”守卫吓得连连结巴,“反正……上头要我做什么,我照著做就是了,毕竟我也是靠上头的人吃饭的……”
  “少爷、少爷!”阿泰气喘吁吁的追上曹堇睿,却在天香楼门前瞧见他对守卫发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守卫手中还有一叠同样内容的单子,他马上对阿泰咆哮,“阿泰,把他手上的单子全部没收,绝不准他散发出去。”
  “嗄?喔,好,我马上办!”
  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阿泰还是迅速的照办,结果当单子一拿到手,看到里头的内容时,他忍不住错愕的惊呼,“什么?少夫人她居然要……”
  “闭嘴!”
  糟了糟了,少爷快抓狂了,情况不妙!
  “曹、曹爷,你抢光我的单子也没用。”守卫吞了吞口水,非常害怕的说:“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人已经到处去发单子,现在大家一定都在讨论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曹堇睿气得两手一起揪住他,“该死!你们到底准备了多少单子?”
  “大,大概一千张有吧。”
  “那你手上拿的有几张?”
  “一……一百张左右。”
  换句话说,现在流落在外的单子,总共有九百张左右。
  没时间细想,他马上询问,“你很缺钱吗?”
  “嗄?”话题怎么突然扯到这种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上?“钱……钱是永远不嫌多的嘛。”
  “那你想额外赚钱吗?”
  “你要介绍工作给我?”
  “没错。”他笑了一声,但笑容却是阴沉得吓人,“我要你多找一些人去追回剩下的单子,一张单子一两银,如果有办法全部追回来,我额外再加一笔赏金给你。”
  守卫讶异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遇到这么好的事情,“你、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一字不假!”
  “我马上去!曹爷请放心,咱们一定帮你把单子全都追回来。”
  阿泰傻眼的瞧著少爷当散财童子,一张单子叫价一两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想到做生意一向很精明的少爷,现在却不惜血本买传单,半点迟疑都没有。
  他一定是气到失去理智、彻底抓狂了,少夫人这招厉害!
  第八章
  曹堇睿“高额赏金”消息传出去没多久,果不其然,发出去的单子一张张陆续回到他手中,然后被他一把火给烧个精光。
  虽然单子全都回收完,但是无法阻止市井小民的口耳相传。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的人们都热烈讨论天香楼三日后的从良宴,不少人都说要参与竞标,就算标不到,去凑个热闹也好,有许多富商也跃跃欲试,心想若真的标下花魁,那一定非常风光。
  这些传言传到曹堇睿耳里,为了得回柳丹诗,这次他是无所不用其极,放开手拚了。
  于是三天之后,天香楼的从良宴,就在太阳下山后,即将开始──
  “天哪,这是什么阵仗?”
  从阁楼往窗外望去,曹芷倩讶异的睁大双眼,他们天香楼居然被包围了!
  一大群手持火把的官兵,团团围住天香楼,不让任何人进入,官兵外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闹烘烘的互相交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惨案呢。
  曹芷倩一直猜想曹堇睿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挽回劣势,不让小祖宗有机会被别人标走,但她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他居然会来这一招。
  真是够狠又有力,这下子谁都别想来参加从良宴了!
  “芷倩,你到底在瞧什么?”
  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丹诗挤到窗边,也被外头的阵仗给吓到,一大群官兵──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官兵包围!
  曹芷倩惊讶过后,一脸幸灾乐祸的瞧著她,“小祖宗,我看今晚的从良宴是没人会来参加了,怎么办?”
  “这、这怎么可以?”
  他们凭什么包围她的天香楼?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不公平,她不服气!
  其实这从良宴早规画好了,这她要给曹堇睿一个表明真心带她回家的机会,但她错了,他连著几日没来,显然心里根本没有她,她是白费心了。
  气愤的离开阁楼,柳丹诗急急往楼下走,一楼大厅,果然半个客人都没有,除了花娘之外,就只剩两个人──曹堇睿和阿泰。
  他全身散发著生人勿近的可怕低气压,坐著喝茶,等待正主儿下来。
  柳丹诗怒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大声咆哮,“外头那些官兵是你唤来的?”
  她生气,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口气也冷淡得足以冰死人,“是,我不会让我的妻子有机会被其他人给标走的。”
  只有三天的时间,根本不够让曹堇睿想解决办法,所以他干脆动用人脉及钱脉打通关节,让官兵围住天香楼,这样子最省事。
  “这里没有你的妻子。”她指著大门方向,“我要你立刻让那些官兵们离开,别妨碍咱们天香楼做生意。”
  “办不到!”
  “呵,连官兵都请得过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柳丹诗哼笑一声,“你以为这么做就能阻止些什么?别想得那么简单。”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总而言之,天香楼今日只会有我一位客人,你要办从良宴?行,开始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他就是打定主意要破坏这场该死的鬼宴,谁都不准动他的妻子!
  “曹堇睿,你、你这可恶的家伙,我讨厌你!”
  柳丹诗愤而转身离去,但却不是回阁楼,而是突破外头包围的官兵,在众目睽睽之下冲了出去。
  “丹诗?”
  曹堇睿放下茶杯,心急的追出去,她除了天香楼之外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丹诗,等等我,柳丹诗──”
  这一夜人山人海,有热闹的庙会庆祝,天空燃放著烟火,但柳丹诗根本无心理会,只是一个劲往前跑,想彻底甩开背后追赶的人。
  她很生气,但更伤心,他凭什么说她是他的妻子,还说得这样理所当然?明明他在新婚之夜就抛下她,他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她终于发现,自己有多天真有多么愚蠢可笑,说到底他在意的是她“妻子”的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
  她终于认清残酷的事实,从一开始就只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怨不了别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祸。
  转了一个弯,柳丹诗停在阴暗无人的小巷道内拚命喘气,泪水顺颊而落,一发不可收拾。
  爱有多深,因爱而反噬回来的疼痛就有多深,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一样,正在淌血,痛彻心扉。
  她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好茫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了……
  柳丹诗背对著人海,在暗处拚命抹泪,没发现一直在花楼外等待机会的卢婉婉,也无声无息的走进小巷道,眼神充满怨恨,并朝她步步逼近。
  大街上的人们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巷内的异状,她环顾四周,发现柳丹诗身旁的墙壁有好几捆长竹竿。
  她扬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推──
  听到奇怪的声响,柳丹诗困惑的回头一瞧,马上瞧见一大堆竹竿朝她当面落下。
  “啊──”
  “丹诗!”
  曹堇睿好不容易追到这一带,正好听到这突兀的尖叫声,立即朝阴暗的巷道望去,恰巧见到数不清的竹竿将柳丹诗压倒在地,旁边卢婉婉正骇人的大笑。不救反笑他不得不怀疑凶手是她。
  表妹竟狠心对丹诗下此毒手!
  “不,丹诗──!”
  他冲入巷内,发了疯似的拚命推开压在柳丹诗身上的竹竿,此刻的她已经昏厥过去,对他的叫唤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更是害怕的加快动作救她出来,生怕她会就这么离他而去!
  “丹诗,你要振作一点,别抛下我!”
  “少爷!”
  阿泰随后赶到,也帮他将竹竿全都推开,终于能够碰到她的身躯,曹堇睿随即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丹诗,别这么吓我……”他的一颗心全都乱了,抱住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无法自制,“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曹堇睿打横抱起她,片刻都不敢耽搁,阿泰本来也想随著他走,没想到却听到他开口,“阿泰,你去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你连夜将卢婉婉给带离台湾府,送回卢家,曹园不欢迎她,永远不准她再踏入曹园半步!”
  “是!”
  卢婉婉无法接受,忍不住怒吼,“什么?睿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卢婉婉,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永远不想!”
  “不,睿哥哥──”
  他再没心思理会已失去理智的表妹,一心只挂记著丹诗的安危,看著她倒在他怀中,没了生气,他的心异常恐惧,不自觉的吓出一身冷汗。
  “丹诗,你会没事的,我相信、我绝对相信……”
  小祖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算明知道他根本不爱你,是为了商业利益才娶你,你却还是死心眼的嫁给他,这样做……你不后悔吗?
  后悔?还没走到最后的死路,还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所以我……还不打算后悔。
  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不爱,并不表示,他之后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柳丹诗终于从黑暗混沌中苏醒过来,当她睁开双眼,就见到自己躺在某个厢房内,烛火摇曳,显然天早已暗下。
  “你醒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她脸颊,动作极为轻柔,就像怕会把她捏痛一样,接著曹堇睿的面容就出现在她眼前,眸中尽是无比担心,恨不得能分担她的难受及疼痛。
  柳丹诗没有说话,一个劲的掉眼泪,刚刚她想起曹芷倩问过她的问题,那时候她很有自信会努力让曹堇睿爱上自己,因为两人的婚约一开始并没有爱情,她理应要等、要试要自己想办法,但看到他跟卢婉婉在一起她的心好痛。
  她累了,现的她没有了气愤、嫉妒,只剩下很深的挫折跟孤单,她早该知道爱情不能勉强。
  “很疼吗?我让大夫来看看好吗?”她这样不说话好吓人,他看过她生气、伤心,但从没像这次这样光掉泪却不语,他好害怕,觉得要失去了什么。
  “睿。”
  “嗯。”
  “你……会爱我吗?”柳丹诗问得很轻很柔,仔细听声音甚至有些颤抖,是的,她是傻瓜,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试了这么多办法,结局这样的伤人,但只要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再累、再痛,也想赌一个可能。
  她的语气里的奢求和企盼,让他心疼,喉间涌起一股酸涩,因为自己迟迟没有表白心意,才会让她爱得这么卑微。
  这一连串的误会,说到底是他自作自受,因为自己没有给她足够信任他的勇气,因为自己的迟疑让她猜疑不安,让她承受这样的心痛。
  这个傻女人,傻得令人舍不得,却也执著得令人动容。
  曹堇睿低下头,爱怜的轻吻著她的额头,“丹诗,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他从怀中掏出那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簪,交到柳丹诗手中,“这是成亲前一日,我一时兴起替你买下,本来想在新婚之夜送给你的。”
  握住这漂亮的花簪,她讶异、感动,却也非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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