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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画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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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跟踪梁谷雨到他的公寓楼下，顾纯然盯着他所在的房间看了半天，然后忽然发动车子返回画铺。沿路买了极道家的可乐鸡翅和小菜，一到家杜念薇便迫不及待地从袋子里掏出一只鸡翅塞进嘴里。
“先去洗手。”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乖乖去卫生间洗了手。等再坐回桌前，桌上多了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这是什么？”
“酒。”顾纯然打开瓶盖，瞬间屋里弥漫开一股酒香。
“好香啊。”
“这是胡同里一位师傅酿的。”
“匠人胡同确实住了不少神人。”
“这两天辛苦了，喝点酒解解乏吧。”
“解乏可以，不过我事先声明，我的酒量可不好。”
“酒品也不怎么样。”
她惊讶地看着顾纯然，“你，你怎么知道？”
顾纯然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长得就不像酒品好的姑娘。”
“难不成你还会相面啊？切，真把自己当神棍儿了。”她瞪了他一眼，介于酒品差是事实，只好狠狠咬了一口鸡翅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顾纯然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然后抿了一小口。她也跟着喝了一口，不同于一般的酒，口感绵柔带着一丝甜味，她忍不住仰头一饮而尽。
“慢点儿喝，这酒后劲儿很大。”顾纯然说着又给她斟满。
“多少度？”
“五十度左右吧。”
“完全不像。”她又把酒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立刻充满她的胸腔。等她吃完一只鸡翅时，又一杯酒下肚了。她两颊发红，歪着脑袋问他，“你说为什么高歌会出现在那里啊，差点儿就帮他洗清嫌疑了。。。。。。”
“这么看来，他跟这起案子脱不了关系。”
“我跟你说。。。。。。”她双手撑着脸颊，“我上学的时候呀，追我的人可多了。。。。。。”
“你醉了。”
“我没醉！”她不满地瞪了顾纯然一眼，“我酒量好着呢！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好，好，你最厉害。”
“你听过一首歌吗？”她忽然兴奋地坐起身，“叫什么来着。。。。。。”
“你慢慢想。”顾纯然说着点燃香烟，静静地看着她。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后嘴里哼了一段旋律，之后转向顾纯然，“你听出来没有？”
“《亲密爱人》。”
她夸张地瞪大眼睛，然后拍拍顾纯然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听出来。。。。。。我给你唱歌吧，我唱得可好听了。。。。。。”
“好。”
“我想想唱什么啊。。。。。。”她说完又开始哼，“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
听到顾纯然的话，她忽然愣住，然后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顾纯然起身扶着她，“你醉了，去睡吧。”
“我不睡！”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到格外踏实。虽然嘴上说着“不睡”，但意识却渐渐模糊。
等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扶着脑袋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要不是饿得前心贴后背，她估计还在睡梦当中。想到昨晚只吃了一只鸡翅，此刻无限后悔。她穿上鞋缓慢地游移到厨房，希望能在冰箱里找到残余部队。
不过鸡翅还在，却不见顾纯然。
她把鸡翅放进微波炉，然后四处寻找手机，打算问问他去哪儿了。但当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时忽然有些懵，她记得昨天是9月8日，怎么今天成9月11日了？她以为手机坏了，又去翻看墙上的日历 ，发现确实是9月11日。
所以，她喝醉之后整整睡了三天？！
想到这里，她慌忙拨通顾纯然的电话，几声忙音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醒了。”
“我问你个事儿啊，”她顿了一下，“我是不是睡了三天？”
“嗯。”
“那你怎么不叫我啊！”
“我说了酒的后劲儿很大，一杯睡两天，你喝了三杯今天能醒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不早说，害得我当饮料喝。。。。。。”她懊恼地挠挠乱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路上，大概二十分钟，你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看着买吧。”
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案件的进展，希望在她睡着的时候没有错过太多。她取出微波炉里的鸡翅，刚啃完一个顾纯然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感觉好点儿没？”
“头疼。”
“算好的了。”
“好吧。”她说着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在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劲爆的线索？”
“别说还真有。”
“是吗？”她赶忙坐下，迫不及待地望着他。
“我这三天一直在观察梁谷雨，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儿你倒是快说呀！”
“如我所料，他这三天确实没有跟叶芯接触，不过昨天他又去了一趟和信购物广场。”
“又去见谁了？”
顾纯然摇摇头，“只有他一个。”
“他一个人去那儿干嘛？”
“买衣服。”
“这算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泄气地摊在椅子上，心想顾纯然这吊人胃口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买衣服确实不稀奇，不过他买的衣服全都不是他自己的尺码。”
她思索着顾纯然话中的的信息量，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些衣服是买给叶芯的？”
“看尺码和款式应该错不了。”
“但也有可能是给侄子之类的买的。”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顾纯然忽然笑了，“我早上看到叶芯穿着跟梁谷雨买的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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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举止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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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她有些反应不能，“除此之外，还要什么线索？”
“暂时没有了，不过这一件事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看来他们两人确实关系匪浅。。。。。。那叶芯害怕梁谷雨也是装出来的？”
“有可能。”顾纯然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多吃点儿。”
她点点头，“你说你干嘛让我喝酒啊，要不然我能跟你一起去。”
“你行动不便，去了反而给我添乱。”
“所以你故意把我灌醉？”
“话可不能乱说。”顾纯然一脸无辜，“酒是你自己要喝的，没人强迫你，说‘灌醉’实在冤枉啊。”
“你刚刚都不打自招了！”她生气地说道，“你说我行动不便，去了给你添麻烦。而且你明知道那酒够劲儿，还不说让我少喝点儿，明摆着故意让我喝醉。我喝醉就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你总把人想得很恶毒。”
“难道不是吗？”
“我最初是不是说喝酒解乏？”
“是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顾纯然这么一说，她确实感觉身体轻快不少，虽然头还有些痛。“那又怎么样？”
“说明目的达到了。”顾纯然嘴角带笑，“其次，你的脚怎么样了？”
她撩起裤腿看了看，“好像已经消肿了。。。。。。”
“如果你非要把醉酒的责任怪到我身上，我只能说我想让你好好休息。跟着我东奔西跑不利于你恢复，而且我还得照顾你确实也不方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纯然，我发现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成道理了？”她嫌弃地斜睨着顾纯然，“一开始我还觉得你挺高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带你这样的，拐着弯儿的骂人！”她活动活动手脚，“行，就算你说的都对，我现在已经好了，总能带我一起去了吧。”
“你先好好把饭吃了再说。”顾纯然又个她夹了一颗卤蛋，“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坏。”
“切，那也得分人吧。。。。。。”
她咬了一口卤蛋，快速把米饭扒拉干净，然后起身收拾。大约三点左右，两人离开画铺前往海城大学。蹲点儿这事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难事，四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目标人物梁谷雨终于出现，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和叶芯竟然前后脚离开学校。
顾纯然发动汽车跟在叶芯的车后，很快来到和信购物中心。果然梁谷雨和叶芯在商场门口碰头，然后一起走了进去。她和顾纯然紧随其后，竟然发现两人有说有笑。梁谷雨脸上带着笑意，跟平时那个不苟言笑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而与他同行的叶芯脸上也洋溢着笑容，一点看不出往日里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果然是装的。”
“再看看。”
她点点头刚要往前走，忽然看到叶芯回头张望。她一时慌了神儿，这时忽然被顾纯然揽进怀里。强而有力的心跳使得她莫名紧张，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
“他们走了？”
“嗯。”顾纯然瞟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啊？我怎么了？”她慌忙查看自己哪里不对劲儿。
“脸这么红。”
“我脸红了吗？”她一阵慌乱，然后双手捂着脸颊，“你刚刚差点儿把我捂死，我，我这是憋的！”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前走去，这时看到梁谷雨在电影院的柜台上买了两张票，然后带着叶芯走进里面。她跑过去看了一眼柜台后的大屏幕，刚开场的电影只有一部，名叫《时光旅行者》。
她看了一眼顾纯然，他立刻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钱夹递给对面的工作人员。
“两张《时光旅行者》。”
工作人员接过钱，然后礼貌地问道，“请问您要几点的票。”
“就现在这场。”
“这场已经开始十分钟了。”
“没关系。”
“好的，请您选取座位。”工作人员说着将电脑屏幕转过来，杜念薇看了看绿色的小点，估摸只有三分之二左右。
“刚刚买票的那个人选了几号。”听到顾纯然的话，工作人员立刻警惕起来，他于是笑着说道，“我是警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警察？”
见对方仍有疑惑，他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
“好的，我明白了。”工作人员快速操作电脑，“刚刚那位先生买了第三排7号和8号，您看您要几号？”
“最后排角落的位置。”
拿到票两人走进影院，并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9号厅。
“没想到警局还给你配备了证件。”
“工作需要。”顾纯然说着率先走进大厅，“进来吧。”
大厅内部空间很大，零星坐着观影的人。此时漆黑一片，前方硕大的荧幕闪烁着画面。两人找到座位坐下之后，并根据柜台员工提供的线索发现了梁谷雨和叶芯。
杜念薇对电影没什么兴趣，不一会儿开始左顾右盼。“没想到第一次跟你看电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也是工作需要。”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专程陪你来看电影？”
“嘘。”顾纯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这个电影拍得不错。”
“你爱看电影？”
“嗯。”
“这电影讲的什么故事？”
“讲述一个男人通过时光机从未来穿梭到过去，并爱上了女主。最后经过重重困难，两人终于走到一起，并返回了未来。”
“所以。。。。。。这是一部爱情电影？”她嫌弃地瞥了顾纯然一眼，“没想到大叔你也有玛丽苏情节。”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时光机吗？”
“以现在的科技来说还不可能，不过未来就难说了，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
“如果有时光机，你想去什么时候？”
“我啊。。。。。。我想回到妹妹失踪那天，这样我就可以避免事情发生了。”她说完转向顾纯然，“那你呢？”
“我哪儿都不想去。”
“为什么？”
“这个时代挺好。”顾纯然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抛开案子不提，我倒是很乐意跟你一起看电影，虽然你很吵。”
“‘很吵’才是重点吧？”
她不满的翻翻眼睛，这时前排女孩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女孩弯腰按下通话键，轻声说道，“亲爱的，我正跟闺蜜看电影呢，待会儿再跟你说。。。。。。什么？外边下雨了？你放心吧，我带着雨伞呢，拜拜。”
她忍不住看了顾纯然一眼，许久说道，“外边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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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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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纯然看得入神，并没理会她。她没再做声，直到电影结束。随着演职人员表出现，大厅的灯逐渐亮了起来。人群依次退场，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发现梁谷雨和叶芯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栏杆处。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走进一家西餐厅。
“看起来完全是好基友的日常，貌似没什么异常啊。”杜念薇靠在栏杆上，失望地说，“就算两人私交不错，也不能说明梁谷雨就是主谋。”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见她不说话，顾纯然笑着靠在她旁边，并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我曾经接过一个连环杀人案，当时的状况跟现在一样，最初几个月毫无头绪。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每次作案都非常谨慎。我大概跟了将近半年，才终于找到破绽。”
她一听来了精神，“什么破绽？”
“那人叫老黄，是个烟枪，平时烟不离手，一天大概两盒左右。他没有固定职业，烟瘾犯了没钱买烟就会抢劫。他犯案的地点大多在烟店附近，每次杀完人之后，都会若无其事去买烟。听起来这种做法简单粗暴，但他却谨慎到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我所说的破绽，是他在案发现场留下的烟头，警方通过唾液和指纹对比找到了他，并对他展开24小时跟踪。老黄不比梁谷雨，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所以在最后一次犯案时被警方当场抓获。”
“真可怕，抢劫也不至于杀人吧。”
“这人很怪，每次抢完一定会杀人灭口，哪怕只抢了几百元。”顾纯然深吸一口，然后轻轻吐出一团烟雾，“后来在审讯中，他说自己的童年是在被虐待中度过的，极度缺乏安全感使得他不相信任何人。受害人通常会乖乖交出财物并承诺不会报警，但在他看来死人才不会告密，所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杀人灭口。”
“太不值了。”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老黄，他是杀人犯罪有应得。”顾纯然将手肘支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后仰，“我想说的是，看似精巧的案件，总会百密一疏。”
“就像老黄无意留下的烟头？”
“嗯。”
“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实话，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我挺失望的，但并没有放弃的念头。”她转身看着顾纯然，“我们一直这么跟踪也不是办法，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来一招请君入瓮啊？”
“怎么个请君入瓮法？”
“他们不是喜欢绑架少女吗？咱们现成就有一个呀！”她原地转了一圈，还故意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身后，“我虽然不是少女的年龄，但好歹长了一张少女的脸。我可以假扮少女，到时候你们埋伏在附近，等他们一现身你们就立刻行动，怎么样？”
“不怎样。”顾纯然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不叫请君入瓮，你这叫以身犯险。”
“我觉得这注意挺不错的啊。”
“哪里不错？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反正你们就在附近怕什么啊。”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事儿，而且小时候杜老头教过我一些防身术。虽然跟你们没法儿比吧，但保护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那也不行，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她瘪瘪嘴，不再言语。正在这时顾纯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还没开口，就不由得皱起了眉。不等她问是怎么回事，他便挂断电话大步朝那家西餐厅走去，然后在门口四处张望，视线锁定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顾纯然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在座客人的注意，这其中也包括梁谷雨和叶芯。叶芯看到他们时立刻惊慌失措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埋头扣手指。梁谷雨却镇定自若，只是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真巧，你们也在这里。”顾纯然走过去开门见山地说道。
“嗯。”
顾纯然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杜念薇毫无防备，只能若无其事地跟过去同两人打招呼。叶芯仍然没有从恐慌中恢复过来，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虽然不知道顾纯然这是唱得哪一出，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豁出去了，于是直接了当地问道。
“梁学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正好有空。”
“哦。”她点点头，“难得见你在这种热闹的地方出现，还觉得挺稀奇的。不过。。。。。。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啊。。。。。。”
“不！不！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梁老师他。。。。。。”叶芯语无伦次地挥动着双手，一时间急得眼眶发红。
“叶芯是我的学生，昨天帮助我完成了一个科研项目，为了庆祝一起吃顿饭。”梁谷雨平静地说道，说完似乎感觉欠妥，又补充道，“我们曾是校友，又在同一个社团活动。我们私下关系不错，但为了避嫌在学校除了跟实验相关的内容交流很少。”
“难怪我看你们有说有笑，跟平时不太一样呢。”
“你们也来吃饭？”
她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我们原本在这附近查案，这不到饭点儿了，就上来吃点儿东西。”
“要不一起吧。”梁谷雨不动声色地说道，似乎对案件并不感兴趣。
“不了，我不爱吃这种需要动刀动叉的食物，正好路过看到你们就过来打声招呼。行了，你们慢用吧，我们去其他餐厅看看。”
梁谷雨微微点头，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她没再说什么，拉着顾纯然走出西餐厅，等走远她才停下，然后转头看着他。
“你怎么突然过去了？”
“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她顿了一下，想起刚刚他挂断电话就直奔西餐厅，看样子跟那个电话有关。“刚才是谁的电话？”
“罗河平。”
“怎么了？”想到他说“出事”，她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新城街发生了少女被袭事件，跟之前连环少女失踪案的手法一样。”
她不由瞪大双眼，“可是。。。。。。可是刚刚他们一直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啊。。。。。。”
“只有一个可能。”
“除了他们两人，还有第三个人。。。。。。那这第三个人是谁。。。。。。”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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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可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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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念薇看着顾纯然的眼睛，立刻明白过来他指的是高歌。她低下头，不愿承认这是真的。虽然他那天在医院里表现异常，但她始终希望他跟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刚刚发生在新城街的案子有什么线索吗？”
“监控拍下了全部过程。”顾纯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跟第一次拍到的差不多，罪犯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从头到脚全副武装。不同的是他的手法并不娴熟，相信跟之前监控当中的不是同一个人。”
“按你这么说，第一次是梁谷雨，第二次是叶芯，这次是高歌？”
“就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
“可这都只是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
“确实。”顾纯然不耐烦地挠挠前额的碎发，“警方决定介入了。”
“之前不就说过他们冒然行动会打草惊蛇吗？”
“没错，但案发至今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上层已经顶不住舆论压力。上次受害者家属在警局门口闹事你也在场，再给不出交代警方很可能会陷入困境。”
“可问题是，如果他们现在介入的话反而不利于营救受害者。”她眉头紧锁，咬了咬嘴唇，“现在还不清楚受害者被关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是生是死。。。。。。不管怎样，都不能冒然行动啊。”
“嗯，警方接手的话会直接逮捕叶芯让他交代事情的经过，到时梁谷雨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叶芯很可能会成为他的替死鬼。”
“那罗河平怎么说？”
“他也没办法，只能服从上级安排。”
“‘上级’是指杜老头吧？”她说完沉默了一阵，然后深吸口气说道，“我去找他。”
“你去？”
“嗯，我去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说说。当然，我的话对他来说可能无足轻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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