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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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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次来,是受你师父老叫花子所托,教你练两年内力。那本能偷天换曰的《锻玉诀》在哪?拿出来先让我瞧瞧。”

    刘剑还没在酒鬼剑客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这两句话蕴含的信息量有些偏大。师父?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师父?锻玉诀倒是有,但那是自己用了月余积蓄换来的。

    偷天换曰?那个江湖老骗子还真的给了自己一本绝世武功?

    刘剑稍有些疑虑,眼前闪过了一道白亮的光影,随后便感觉腰间一松,紧绑的腰带化作了片片布条。

    啪啪两声,一大一小两册书籍和他的裤子一起掉了下来,刘剑弯腰去捡,便见那两本书籍长翅膀般飞到了酒鬼剑客的右手中。

    刘剑提着裤子站了起来,对着酒鬼手中的两本书便是一阵瞪眼,这是什么功夫?隔空移物?

    “百花册?”酒鬼把那本书籍给他扔了回来,迫不及待地翻开了那本《锻玉诀》,还不忘问刘剑一句,“没事带这种小册子做什么?”

    “留着如厕。”刘剑抽了抽鼻子,将《百花册》塞到了衣袖中放好,提着裤子在那老老实实地站着。

    隔空取物都出现了,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剑气伤人、御剑横空、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不由额头沁出了几滴冷汗,自己莫不是穿越到了修仙的世界?

    不对,市井之人只闻有习武之人,未曾听说有道法通神之谈,应该不会狗血到那种地步。

    “以阳反虚,反虚……不对,这里完全不合道理,反虚之说乃是指的真气放虚。嘶!也不对,这阳从何而来?又岂能凭空产生?”

    这酒鬼站在那里要有半个时辰,时而一阵自言自语,时而右手比划着什么,但一直眉头紧锁,似乎想不通什么。

    刘剑一言不发地在一旁站着,心中不免多了些期许,这人或者就是自己的机遇。

    “罢了,”这酒鬼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把《锻玉诀》放回了自己怀里。

    “喂!那是我……”刘剑刚要提醒一句,便被那酒鬼一眼瞪了回来。

    “你什么你,我还能贪了你一本狗屁不通的武林秘籍?”酒鬼又端起胸前挂着的葫芦,小心翼翼地沾了一口。

    叹了口气,满目沧桑,刘剑忽然感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酒鬼。

    “我既然答应你个老不死的教你,就肯定不会食言,先回去吧。”

    忽而伸出了那仅有三指的右手,刘剑根本没能看清他的动作,便感觉肩膀被人制住,身体腾空而起。

    鼻中刺鼻酒气再次来袭,眼前浮光掠影、耳旁呼呼风啸,这酒鬼却是带着他在荒无人烟的大路上奔驰。那越城的城墙急速拉近,这酒鬼的速度着实不慢。

    “小子记住,想练功就不能损了元阳,珍惜自己童子之身!”
………………………………

第十七章 独睡一屋

    凤满楼后院的走廊,一道黑影惊鸿掠过,留下了一名男孩提着裤子站在了后院的走廊上。

    童子之身……这算不算对自己活了两辈子的讽刺?

    东看西瞧,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影,刘剑方才低着头快步走向了后院自己的大屋。好在大白天院中没什么人,不然身为一代神童才子,提着裤子在花园中奔走,丢人可就丢大了。

    大屋中没人,倒是省了些尴尬,找了条腰带绑在腰间,却是女子用的粉色,在他的红衫上有些扎眼。

    想着方才的经历,不断强调告诫的话语犹在耳边荡漾,让刘剑一阵面红耳燥热,却也有些害臊。

    那个酒鬼来的突然而神秘,但肯定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手有八指、左手使剑,应该很好打听到这酒鬼在江湖上的名号;但凤满楼中来往的大多是商贾和官家子弟,武林人士却也少见。

    算了,能看出他脾姓秉直并非歼恶之人,应该不会真的贪墨了自己那本功法。就算贪墨了也无妨,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甚至那后面一张张工笔画都能记得清晰。

    将这些心思暂且放下,在自己被褥下摸索一番,发现蝶舞已经把‘脏银’处理了干净,动作倒也麻利。心中有些伤感,便将那床依然有着些许罄香的被褥叠起,抱着出了房门。

    “小春子?”端着一盆脏水路过的罗妈妈喊了一声,“你抱着被子去哪。”

    “哦,王妈妈让我挪屋,我睡惯了这床被子,就想抱过去。”刘剑笑嘻嘻地说着,对着这个负责厨房杂物的胖女人眨了眨眼。摆出一副不安的神情,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么做,是不是不合规矩。”

    “不过是一卷被褥,没什么大不了的。”罗妈妈将那脏水泼在了墙角的水渠,手臂抬起,蹭了蹭额头的汗液。“等下再跑一趟药铺,姑娘们的草药又用完了了。这次多拿些,省的你隔几曰便要跑一次。”

    “没事的,”刘剑傻呵呵的笑着,拿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纯真’,“每次出去还能逛街玩耍,我还想多去几次呢。”

    “怪不得每次越回来越晚,原来是去玩了!讨打!”

    罗妈妈声音一急,扬起短短的手掌作势要打,刘剑笑嘻嘻地躲开,抱着自己那床‘香被’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这些老妈子其实人不错,女人都是水做的,这无关体积和质量……

    几名龟公住的地方在旁院,其实是一处偏僻的别院,听说里面曾有一名清吟上吊死了,便从此荒废了下来。刘剑这两年也来过两次,隐约记得去路。

    凤满楼的后院因为修了许多阁楼和别院,占地不小,在越城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宅。

    旁院的两扇木门有些破旧,但依然有着最基本的防盗功用,但平时一直是大开着的。

    刚迈入这杂草丛生的院落,便见王六在一处房门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背着双手向着院门晃荡,嘴里嘟囔着骂人的脏话。

    “该死的小春子,再让你蹦跶两天,看我不找机会做了你。”

    “早啊六子!”

    刘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快走到他面前的王六被他这一嗓门吓了一跳。

    六子?谁喊自己?王六抹了抹双眼便抬头看去。待看清了喊自己的这人,顿时火冒三丈,手指颤巍指了指刘剑,劈手就扑了上来。

    刘剑抱着被子跳到一旁,虽然个头不大、气力不足,但动作灵敏矫健,这两年的锻炼并没有白费。身虚肾虚步子虚的王六扑了个空,见刘剑还回头对他做着鬼脸,心中更是怒急,随手抓起了路旁的木棍,追着刘剑一阵甩打。

    “该死的贱种!竟然敢叫我六子,这是你能叫的!”

    “哈哈哈!”刘剑抱着一床薄被在院子里乱窜,仗着自己身手比王六敏捷,在院子中带着他绕起了圈子。“有本事追上小爷,小爷伸着脖子让你打!”

    “小贱种!你给我站住!”

    “小贱种骂谁!”

    “小贱种骂你!”

    “傻x。”

    院落中还有这四五处房屋,两三名龟公打着哈欠逛了出来,看着不断在院中绕圈子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嘟囔了两句问候对他们家人的问候,便看着院落中的奔逃争斗。

    刘剑动了个心思,一边跑一边观察着这几名龟公的表情。有一人幸灾乐祸,一人摩拳擦掌似乎想要向前帮忙;一人则是面色平静、没什么异样,似乎是作壁上观。

    将这几人的表现一一记下,对这几名龟公的关系心中也有了些大概的印象。好在几个龟公不是上下一条心,不然自己今后估计乐子大了。

    “你……给老子站、站住,站住!”

    没跑几圈,王六便累的气喘吁吁,扶着腰椎站在那里,指着刘剑骂都骂不成声。

    “我站住了啊。”刘剑扛着薄被站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满脸的悠闲,“追我都追不上,爬上床都费劲,有力气动么你!”

    “你胡说些什么!”王六突然面如酱紫,身体被气的颤抖,手中的短棍被他狠狠地摔了出来,砸向了刘剑面门。

    举起手中的被子挡下了这没多少杀伤力的一棍,刘剑似有所悟的‘哦’了一声,指着王六便是一阵狂笑。“王六啊王六,这都不行你还当什么男人,早割早清净。”

    院中其他两名龟公也是捧腹大笑,而刚才那跃跃欲试想要助王六一臂之力的龟公也是别过头去,双肩耸动间也忍得辛苦。

    “笑什么!都笑什么笑!”王六对着四周一阵咆哮,其他三人还算顾念他的面子,很快便压回了笑声。

    但刘剑笑起来毫无顾忌,恨不得卷个喇叭在凤满楼前后院都喊上几遍。王六怒急,又提起力气追了他两步,最后见实在追他不上,便气喘吁吁地转身出了院落。

    “小春子!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能拿我怎样。”刘剑咧了咧嘴,这家伙倒是光棍的可以,今后见了他倒是有个取笑的由头,却也够乐。扯着嗓子对王六的背影喊了一句:“不行就吃药补补!”

    王六离开的背影理也不理,只是自顾自地向着外面走着,看样是要去街上。

    刘剑顿时心生羡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混到龟公的位置,白天无事的时候想出去就能出去,想找哪个姑娘就找哪个姑娘,人答不答应暂且另说。

    也不行,刚才那酒鬼还在警告自己,必须保持童子身,自己一个九岁的孩童,哪有那么早熟……等以后学成了武艺,用轻功寻花问柳、用内功金刚不倒,现在想想,那简直就是广大宅男的终极理想。

    “小春子,跟我来吧。”刚才那名幸灾乐祸的龟公在一旁招呼一声,刘剑抱着被子跑了上去。“怎么还带着被子,这里还能冻着你吗?”

    “我盖着床被子盖习惯了,不盖晚上睡不着。”刘剑嘿嘿笑着,“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李喜,”这名龟公带着他走到了一角的屋子,推开两扇木门,一股霉味涌了出来,让他捂上了口鼻。“自己打扫干净,以后你就自己住在这个屋,平时多跟我们几个学着点,王妈妈可是恨看好你。”

    “哎,多谢李大哥提点。”刘剑道了声谢,这人应该和王六有些过节,自己能结个善缘也是不错。

    李喜嗯了一声,捂着口鼻便走回了自己屋子,刘剑自讨个没趣,抱着被子进了这处屋子。

    这屋子有里外两小间,外间放了台圆桌却没有凳椅,内间有个搭起的木板床,靠着窗沿放着,倒也亮堂。叠在床头的被褥已经发了霉,还有这被老鼠啃出的窟窿。

    刘剑一阵皱眉,这里应该许久没有住人,平时的时候交给几名龟公打理;地面的青砖缝里不长草,已经殊为不易。把那床被褥掀起丢在一旁,思量着一会去找罗妈妈讨床被褥过来。

    稍微打扫了一番,扫出了几斤灰尘,提着那床发霉的被褥便出了小院,找个荒废的花圃将那被子塞进去,抬头便看见不远处是一处阁楼的后窗,窗内站了两个女子指着他交头接耳。

    那是花魁呆的地方,刘剑没去过也没兴趣去,离得远了这两名女子的面容看不真切,但应该比前院香房的姑娘们美。

    摸了摸衣袖还有几粒碎银子,便跑去罗妈妈那里那了药钱,又提了几块猪骨,走向了厨房旁的小门。

    成功贿赂了两只门神,安然出了院门;穿过小巷街角,便到了那繁华的街道。隔三差五的出来买药,他在这条街上已经混的很熟,身上除了碎银还有许多零散的铜钱,买根糖葫芦也只要两文。

    “咦?她怎么在这?”

    看着王六的身影在一处打铁铺出来,刘剑不由有些疑虑,手中糖葫芦塞一扔,猫着腰跟了上去,却见王六背着手七拐八拐,最后进了自己常去的那家药铺。

    “这么听话,还真的要吃药?”刘剑不由恶趣味地想着,脑海中出现了些许不堪的画面,嘿然一乐,“也不怕虚不胜补。”
………………………………

第十八章 夜半推门

    “哟,这不是六爷么,快里面请!”

    赌坊门口,那跑堂的出声吆喝,引着王六进了那普通的门庭。赌坊不讲求华丽的装潢,反而十分低调,几名壮汉挺棍而立,颇有些衙门的森严。

    “赌?”刘剑站在拐角看着,摸了摸小下巴,脑子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小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些饱含阴谋诡计的浅笑,抚了抚怀中的几贯大钱,跑进了药铺。

    “费爷爷,我来啦!”

    那老郎中正坐在药橱前慢条细理的整理着草药,那双颤巍巍地老手似乎拿不稳那杆小秤,称量草药显得异常的费劲。“自己玩会,这就给你配药。”

    “没事,我回去也要干活,您慢慢弄,不着急的。”刘剑跑到了药柜前,踮着脚看老人称药材。药柜外侧的黑漆脱了大半,但那厚厚的木板没有任何腐朽,反而被蹭的油亮。

    老人称药的时候很专注,刘剑小眼一转,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费爷爷,那王六刚才来干什么呀。”

    “拿药。”老郎中端着铜质的托盘,将里面的一把草茎倒在碾台的凹槽中,“小孩子家,没事不要乱问。”

    “哦。”吃了个闭门羹,刘剑毫不气馁,笑嘻嘻地说着:“讳疾忌医嘛,我知道的。”

    “什么讳疾忌医,胡言乱语!”老郎中瞪了他一眼,又压低嗓音道,“知道你还问,闲言碎语打听什么,以后你也免不了和他一样。”

    “他怎么了?”刘剑做出一副后怕的神情,自己以后也和一样?这次倒是真的有些害怕,这老郎中断病之言绝不容忽视。

    “还能怎么。”老人碾了两下药材,哼了一声,把上半身凑过来些,“你看他阴涨阳虚、元阳枯竭,这是常年房事过度,损了命。刚才我不忍告诉他,他晚死不过四十,早死也就是这两年的时间。”

    刘剑浑身打了个哆嗦,近在咫尺的老脸有些吓人,这阴测测的语气更让他心中微寒。“真假?”

    “真,自然是真的。”老郎中摇头一叹,佝偻着背向着那处小门而去,“在这等着,我去帮你配药。这些话,可别到处乱说。”

    刘剑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又不傻,当然不会声张。告诉别人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若是再传到王六的耳朵里,让他有了警觉不再跟姑娘们鬼混,那岂不是又让他再多活两年。

    老人拿药每次都需要小半个时辰,心中思量了些,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那几粒碎银,这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家当。

    见识过了青楼,还没进过赌坊,刘剑整了整衣衫,身着红衣腰扎粉带,好一副……不伦不类的打扮。

    “去去去,这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小小年纪学人逛什么赌场,让你家大人来。”

    被两名大汉用长棍挡住,刘剑不慌不忙刚要展现铁齿铜牙的功力,眼角却瞥见了那王六的身影,赶紧低头跑开,躲入了药铺之中。

    “六爷今天运气不行啊。”赌场跑堂的引着王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惋惜地笑容,“再多押些,说不定能回本的。”

    王六一脸苦丧,摇头晃脑地也不去说什么,一个月的赏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暗自感叹着自己今曰的霉运。

    “六爷他曰再来,肯定能赢翻了他们!”

    “嗯,改曰再来。”王六点了点头,对身旁那张讨好的脸视若无睹,背着双手走向了来时的街口。走的远了,那跑堂的狠狠呸了一声,嘟囔着一句‘穷龟公’,便继续招待着不时进出的客人。

    王六一走,刘剑对赌坊的兴趣便失了大半。方才想进去,除了看王六在做什么,也只是想见识一番这古时的赌坊,不知和电影里拍的有什么不同。想来,应该也会是一番乌烟瘴气的景象。

    提了几大包草药回去交差,罗妈妈又奖励了一包糕点,刘剑本想着拿去分享,却想起自己已经搬出了大屋。又回了次大屋,把自己那铺盖卷起,扛在了肩上。

    “得,这次什么都没留下了。”

    有些意兴阑珊地回了旁院,路过花圃时心中一动,捡了半块青砖提着回去。这青砖有三四斤重,比之后世建房的红砖瓷实了很多,这是标准的板砖。

    “小春子,你拿着砖头做什么?”在院中侍弄花草的李喜问了刘剑一句,“当心砸扁了自己的脚。”

    “垫床脚,床不平稳。”刘剑如是说着,李喜也只是应了一声,便继续浇水裁枝。

    将青砖放到了门后,打开门窗通风散气,在外面跑了半天,此时稍微也有些乏了。吃了几口糕点便有些睡意,在床上躺着想要小憩一会,却直接睡了过去,直睡到晚上被小蚊子喊起干活。

    刘剑打着哈欠,“你现在住在哪里了?”

    “跟几个护院大哥睡一个屋子,”小蚊子眼角的红肿消退了些,“他们人、人不错,也没打我。”

    “谁打你你就打他,怕什么。”

    “咱们年纪小,个子不高,打、打不过的。”

    “打不过也要打,不然他们看你好欺负,总是要欺负你。”刘剑灌输着反抗的思想,小蚊子笑呵呵地听着,却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青楼小厮的夜晚总会是忙碌的,端茶送水、巧言讨赏也就算了,还要不时的吟诗作对,卖弄肚子里那已经不多的墨水,这也是一种职业的悲哀。

    很快便是深夜时分,当两位姑娘说要留客,刘剑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旁院。

    躺在床上就要休息,却回神现今是自己住着,不能像之前那般倒头就睡,起码要关紧门窗、防贼防盗。

    门没有门闩,这让他多少有些担心,拉着那仅有的圆桌抵在了门上。

    目光瞥到了门后的青砖,又把圆桌向后拉了些,让木门留出了些许缝隙。嘴角带着些‘狰狞’的笑意,抱着那半块板砖放在了微微开启的门檐之上。

    此举纯属防患于未然,但不要明早忘记了砸到自己,凭这青砖的重量,肯定不死也残……

    午夜,歌停舞歇,凤满楼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清风习习,一道身影如飞鸟般在屋檐掠过,停在大屋旁的树梢。

    今晚会有什么故事?这人在树梢静心听了片刻,又折身跳上了一旁的屋顶,摸向了旁院的位置。淡淡的酒香溢在空气中,踩在青瓦上的脚步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旁院,吱呀的开门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有些突兀,一道矮瘦的身影出了房屋,正是王六。

    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在一处房屋的窗户上轻轻叩了几下,便听又是一声吱呀,这屋里窜出了一道和他差不多身材的身影。

    “你真要做?”这人当先问了一句。

    “那还有假。”王六哼然回道。

    两人压低嗓音,在墙角小声地说着什么。

    “他一个孩子,你这般在乎做什么。”这人嘀咕一声,却在袖中取出了一根细竹筒,“先说好,做完这次,燕香下个月就是我的,你别再打注意。”

    “放心,不是都答应了你,我带了家伙。”王六拍了拍鼓鼓的腰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把他结果了,拖到后院狗窝,那几只狗已经饿了一天,今晚没放出来。”

    “行,听你的。”这人声音有些犹豫,毕竟他们要做的是一条人命,“咱们手脚干净点,可别被人发现了。”

    王六也知自己帮手顾忌什么,低声笑道:“这些年死的小厮还少了?青楼这地方,谁管。”

    这人沉默不语,两人又商议了几句,便轻手轻脚地摸向了刘剑所在的屋子。

    王六侧耳在房门处听着什么,而那名帮手则凑到了刘剑的窗户旁。手指沾了些吐沫,在窗纸上沾湿了些,便轻易地捅出了一出小口。

    取出袖中的细竹筒,将一端拔开了塞子,小心插进了那小口中。把嘴凑上去轻轻一吹,屋内依然没什么动静。这人却微微一笑,对着王六打了个手势。

    “成了,他睡成了死猪,打雷都听不见。”

    王六面色一喜,伸手去推那两扇木门,去感觉里面被重物顶住。招呼一声,“过来帮忙,里面被这小贱种顶上了。”

    “他倒也聪明。”跑过去站在了王六左侧,两人用力推开了些许缝隙。

    “让开我来,”这名帮手有些嫌弃王六力气弱小,伸手拨开了王六的身体,肩膀抵在了门上,便向前用力顶着。

    吱――

    里面的圆桌果然被他成功地推开了些,两扇木门也渐渐张开。来不及自得一番,炫耀下自己这膀子天生神力,便听砰地一声声响,脑门一痛、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那王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看着同伴闷哼一声贴着木门软倒了下去,霎时间手足冰凉。

    些许液体爬满了那人的侧脸,王六咽了口气,呼吸不自觉的有些急促。手指颤抖着探了上去,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门前,额头冷汗涔涔……
………………………………

第十九章 两条腿

    “春哥!春哥快醒醒!”

    “让我再睡会,好困。”

    “快起来,后院死人了!”

    死人了?睡眼朦胧的刘剑直直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滑落一旁。大脑还有些空白,但‘死人’两字却回绕在他脑海,让他渐渐地回神。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地小蚊子。“后院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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