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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缘梦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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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想到自己那个从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会拿着刀来割自己的喉咙,要知道刘季从小可是连鸡都不敢杀的软懦性子,他怎么会敢杀人,还是杀从小含辛茹苦将自己养育长大的母亲。
刘季握住匕首的手已经不再颤抖,刀尖最后一滴血顺着血槽流下。
“娘,儿子终于不再需要你的照顾了,以后我刘季自己活。”这一刻,刘季看向母亲尸体时的目光中没有了恐惧和内疚,有的居然是一种释然。
呜呜呜……小屋的隔间中传来了一个人的呜叫声,听那动静像是被人给捂了嘴巴。
刘季取过桌上抹布,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净,他并没有转头去看那个方向:“你说这人可真怪,我和和气气待人,事事不与人计较,这可倒好,什么人都想来欺负我一下。我是不是一早就该提着刀来同你们讲道理,要是一早我就能够狠下心来,把腰板挺直了,芳芳是不是也不会死。”说着他站起身,径直冲着那个小屋走了过去。
这个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刘季特意留出了这样一条缝,将刚才拎着老母亲脑袋割喉的场面展现给门后的人看,特别是刚才刘母的眼睛,可是直直得盯着这扇门的。
这与街头斗狠不同,虽然街头打架也经常会闹出人命,可那都是热血上头的意气之举,没有谁会去体验那种杀人的细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本就是一件非常爽利的事情,生死也就在一息之间便决定下来。
可是刘季可不同,他一手按着刘母的脑袋,一只手握着匕首,一点点割过刘母的颈项,任由着颈动脉中那深红色的血液迸射出来,像泉水一般股股滚出。
熊杰脸色惨白得看着拉开房门的刘季,眼前站着的这人对他来说曾经是多么的熟悉,可现在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他熊杰闯荡市井也是有些年头了,自认为是个生死看淡的草莽豪杰,手上要说没有沾染过几条人命都没有人会相信。可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杀人的,他几乎是将被杀之人的痛苦和恐惧给完全释放了出来,最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刘季所虐杀的居然是他一直以来言听计从的亲生母亲。
刘季的面容逐渐得扭曲了,再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质朴纯真,原本没有锋芒棱角的面容上出现了野兽一般的狰狞。
熊杰胆寒了,这张脸的背后简直就是一头活脱脱的噬人野兽。
“熊杰,没想到吧,讲真的,我也没有想到,我终于还是变成了像你们一样的坏人,不不不,比你们更坏,你看到了,连我阿娘都被我亲手杀了,你们一定没有这样杀过人吧,”刘季伸手拔出了塞在熊杰嘴里的布团。
熊杰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先前被芳芳一剑穿肋,也不知道芳芳那一剑用了什么特别的技巧,竟然是将他多年苦修的气府给摧了个粉碎,他的一身武功就这么被废掉了,现在的熊杰算上未愈的重创,比刘季也强不到哪里去,更别说他还被绑了手脚。
“刘……刘季,你……你别这样,我错了,真的错了,我的武功已经被芳芳废掉了,我就是个废人,你杀了我也没用。”熊杰挣扎着跪在刘季的面前,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要如此可怜兮兮得向一个被他所不屑的废物求饶。
什么生死看淡,什么草莽英豪,都是狗屁,他是真的怕极了刘季也像对待他母亲那样给自己来上一刀。
“只要你放过我,我的钱财,我全都给你。今天晚上的事,我什么也没看到……刘季……我……”
“真吵啊,”刘季不耐烦得掏了掏耳朵,轻轻弹去指尖带出的一丝耳垢:“熊杰,你就不能硬气一点嘛,搞得我现在都有些不屑动手了。”
熊杰一头磕在地上,他的脊梁骨和他的武功一样,此刻已经断成了八段:“刘季,杀我这种人,不值当的,我就是条疯狗,以前是我不对,是我乱咬人,可我现在已经是条死狗,废狗了,你就把我丢在路边,让我自生自灭吧好嘛,我求你,我求你!”熊杰声泪俱下。
刘季嘴角微微牵动,这一幕曾在多少个日日夜夜反复得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这个不知道污辱了自己多少次的人终于跪伏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曾经是那么的绞尽脑汁来劝服自己去原谅这个大恶人,可现在内心的恶终于是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求我?哈哈,哈哈哈哈~”刘季笑得如癫似狂:“熊杰,我过去求你可曾求少了?你又有哪次是放过我的。”说完这话,刘季的笑声一敛,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可怖,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了熊杰的头发,拖着他就往屋子里走。
熊杰不敢挣扎,他竟是不知道,刘季身上还有把子力气,居然能够将他这么大块头的人拖着前行。
一直将熊杰拖到了刘母的床榻前,刘季将熊杰的头按在床板上,与刘母的眼睛对视一处:“熊杰,我阿娘走的孤单,你且陪她走一程。”
看到刘季抬起手中的匕首,熊杰奋力地扭动着身子:“刘季,刘季!杀芳芳的是太守府的护卫,是她自己冲进太守府要杀大公子,和我没关系,没关系啊,你不能杀我!这里是阳关城,你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你也会死在这里!”
熊杰一口气是连开脱带威胁的话全都泼洒了出来。
刘季将冷冰冰的匕首架在了熊杰的脖颈上:“是啊,杀了你,我就出不了这阳关城了呀。”
“是啊,是啊!刘季,不值得,不值……”一个‘得’字还没有出口,刘季的刀锋已经切断了熊杰的喉管。
熊杰瞪大着眼睛,瞳孔中尽是血丝密布,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那滚烫的鲜血在向外涌,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出阳关城!以后这座阳关城,将是我刘季的重生之地,你俩的骨头就是我新生的第一阶踏脚石!”
………………………………
第五十六章 冤家路窄再相逢
孟珺桐吃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段记忆实在是太过可怕,看得她整个人寒毛直竖,强烈的窒息感叫她险些主动从读魂状态中退离出去。
黑化后的刘季恐惧的叫她胆寒,在韶华城时,她不是没有读过恶人的梦境,这是每一个织梦者的必修课。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她所能够承受事物也是有极限的,眼下刘季的这段记忆显然就是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
她的神识足足波动了好一会儿这才稳定下来。
芳芳的死对刘悸的刺激真的是很大,或者可以说直接释放出了刘季心中所有的恶念。
在接下来的记忆中,孟珺桐了解到,刘季是如何得到太守小公子的青睐的,又是如何一点一点变成眼下这副模样的。
事实上,坊间所传刘季与太守小公子的偶遇相识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他之所以能够被小公子信赖,完全是因为芳芳当初杀掉了大公子。
太守府中这对兄弟素来不睦,想要彼此铲除对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此前相比于哥哥经营的势力,小公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袭杀,帮他彻底得扭转了这个局面。
那个凶悍的女子剑士,一人一剑竟然杀穿了太守府的层层防御,最后直接闯进大公子所住庭院,以极其果断凌厉之势斩杀了大公子。
大公子一死,小公子当然就得势了,曾经哥哥多年的苦心经营尽皆落进了他的手中。
平白捡了这么大个便宜,这小公子当然得要查查那位女剑士究竟是何方高人,在他看来那可是自己的福将啊。
只是很可惜,太守身边的四大高手赶了过来,四人合力加上太守府神弩营一道将那位女剑士击杀在了大公子居住的庭院之中。如果那位女剑士没死,小公子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收纳入自己的麾下,当然了这也就是他自己个儿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最后几经寻访,小公子了解到了那个女剑士的一些信息。
也就是那会儿,市井之中毫不起眼的刘季进入了太守府小公子的视野之中,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小公子对这刘季也十分的友好,当初把熊杰绑到刘季家中,也是小公子派人来做的,否则单凭体弱多病的刘季,想要把五大三粗熊杰绑回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芳芳真可怜,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死会让这个男人变成这样,想必当初更情愿刘季死在那位大公子的手下吧。”孟珺桐叹了一句。
如果说先前只是因为托了芳芳的福才攀上了太守小公子这根高枝,那么后来的刘季则是靠着自己成为了小公子不可缺少的帮手。
黑化后的刘季心中已经全然没有了道德,礼教的束缚,只要是能够讨好得了上头那位小公子的事,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得去完成。
小公子好女色,他便行走十里八乡,到处帮他物色姿色上乘的女子。
从风尘女子到良家妇女,再到后来去掳拐幼龄女童,刘季化身成了真正的恶魔,他的魔掌连接不断得将猎物一个又一个得送进了太守府,送进了太守小公子的床榻上。
不说别的,刘季这瞧人的眼光绝对是一流,被他挑来的女子,个顶个得招小公子的喜欢,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刘季成了小公子最不可缺少的左傍右臂。
孟珺桐退出了对刘季的读魂,刘季早已经瘫软在地,像是一条死狗一般没了知觉。
看完刘季的记忆,孟珺桐的胸口像是坠着一块大石头,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刘季一眼,转身大步,逃也似得离开了这个小巷子。她真不知道是要可怜这个男人,还是要憎恶他,孟珺桐惊叹于人性的变化,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现实往往可以将一个善良的人逼成一个行走在人间的恶魔,这刘季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离开小巷以后,孟珺桐四下张望了一下,因为阅读过了刘季的记忆,所以她对眼下的这座阳关城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打算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别的事容后再细细得去考虑。
刘季的记忆中,在太守府的边上是有一家客栈的,平日里刘季在太守府喝了酒出来,都会在那间客栈下榻。
脑中浑浑噩噩的孟珺桐凭借着刘季记得路,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客栈。
“姑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见到有客来,店铺里的小二哥热络得凑上前来:“姑娘,我们阳关客栈可是整个阳关城最好的客栈,你可真会选地方。”
客栈里的店小二那可是识人的高手,眼力劲是最不可缺少的。
别看孟珺桐穿的是麻布衣衫,一副寒酸模样,可是她手里提着的那柄剑却不是凡品,从孟珺桐进店起,小二哥已经不动声色得看了这柄剑好几眼,能够佩带这样一柄剑的江湖女侠,怎会是泛泛之辈。
孟珺桐这会儿心烦意乱,当然也不会去在意这些细节,随便摆了摆手:“给我安排一间屋子,我要休息一会儿。”
“哟,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孟珺桐这边话才刚说完,楼上走下来了一个人,正是不久前在小巷里见到的那个混蛋项铭。
孟珺桐忍住了上去把这家伙头打歪的冲动,转过头不去理会那个。
见孟珺桐不搭理自己,项铭也不觉得尴尬,从楼梯上走下来:“姑娘,住店啊。那你可是来着地方了,这阳关客栈就是我们阳关城里最好的一间,住这儿包管你能满意。”
看到项铭给自己家的客栈说好话,小二哥当然是喜上眉梢的,这交情可不都是夸出来的嘛。
“别的都挺好,就是这价钱,嗯,也很公道。”项铭看着孟珺桐戏谑一笑:“姑娘,银钱可曾带够了?”
孟珺桐一愣,钱!她怎么忘记这一茬了,在离开汤婆婆家时,她偷偷将剩下的银两都留给了汤婆婆,现在的自己可是身无分文啊,早知道应该在那个刘季身上摸点银两来的。
小二哥也是反应过来,在客栈,他可是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眼下孟珺桐这神情,摆明了就是身上没钱。
伙计脸上的温度立刻就降了下来,他们这翻脸的速度,丝毫不会比云珠圣女在韶华阁经楼中翻阅经卷的速度慢。
“姑娘,这住店可是要付五钱银子的定钱,不知道你这方不方便先……”
孟珺桐紧咬着银牙怒视项铭,这家伙怎么总是跟自己作对。
………………………………
第五十七章 北燕有刀名霸胜
项铭完全不怕孟珺桐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反倒是饶有兴趣得看着她,这五钱银子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可偏偏就是这会儿孟珺桐掏不出来的。
小二哥这会儿也没有了先前的好耐心,他看人的眼光可是太准了,孟珺桐脸上一丁点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那双精明的眸子,这会儿他哪还看不出来孟珺桐这是两袖清风而来。
佩着这么好的剑,居然是个穷鬼,着实是有些恶心人。
“姑娘,出门左转大概八百步外,有一间小客栈,那儿是旅者通铺,只要五十个铜钱就能够住一晚,要不劳您移驾走两步。”小二懒得再招呼孟珺桐,用一种委婉却又简明的方式下达起逐客令来,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技巧,说得客气,效果还直接。
孟珺桐脸一红,她虽然是第一次入世,可是小二哥话里的意思,她哪里听不明白,她就恨现在没办法使用法术,否则随随便便施个障眼法,变个几斤金秤砣来,砸死眼前这个势利眼,顺便把项铭这个混账玩意儿一起砸死,。
“这位姑娘的钱记我的账上,”就在孟珺桐犹豫是不是真的要转身去找通铺入住时,二楼又有一个声音传了下来。
孟珺桐抬头一看,竟然是薛定,就是那个在小巷里像拎小鸡一样拎刘季的那个孔武男子,他的声音孟珺桐记忆很深刻,低沉而又洪亮,和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项铭转头朝着薛定望了过去,一脸无奈道:“薛大哥,你的银子莫不大风刮来的,怎么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要救助,你若真是嫌钱多,不妨多请我吃两顿酒就是了。”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阿猫阿狗。”孟珺桐终于是忍不住了,扬起拳头就准备把项铭给揍飞。
薛定却是悠悠开口,对着孟珺桐说道:“江湖险恶,不是你这种女孩子该呆的,快些回家去吧,不要再出来乱跑了。”
孟珺桐愣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薛定也是把自己当成了偷偷负剑,离家出门的问题少女了。
“薛大哥,我……”孟珺桐想要解释一下,可是张嘴却又发现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这来历还真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得明白的,关键是说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薛大哥说得没错,”项铭伸手过来,想要拍孟珺桐的肩膀。
孟珺桐反应很快,不动声色地一扭身就避开了项铭的手:“你的爪子要敢再向我这边伸过来,我就一剑给你切下来。”
对于项铭,不知为何,孟珺桐有着一种特别的厌恶感。
事实上项铭似乎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言辞轻浮了一些,举止欠揍了一些。
项铭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我是想说,薛大哥说的没错,小姑娘家家的,就别在江湖混迹了,还是早些回家去吧,再过些年,便好寻个好人家嫁了,开始定定心心享福了呐。”
“废话真多,”孟珺桐撇了撇嘴,绕过项铭,快走几步上了楼梯:“薛大哥,这钱算我向你借的,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薛定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倒是并不客气推辞,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孟珺桐眉头微微皱起些许,刚才她近距离得观察了一下薛定,竟是发现薛定的眉宇之间徘徊着一股死气,这是有灾祸将至的征兆。
孟珺桐并非肉眼凡胎,虽然说法力法术都已经没有了,可是看人断相,却是比起世间的神卜卦仙要准得多。
项铭没有自找没趣,再去招惹孟珺桐这个冷面小萝莉,自顾自得在楼下找了一张桌子,叫来了那个一脸谄媚的小二哥,讨了两壶烧酒和一斤熟切牛肉来下酒。
孟珺桐这边因为薛定的关系,也是得到了住店的机会。
另外一个店中的伙计引着孟珺桐到了一间给她安排的小屋子。
屋子不算大,倒是还算打扫的干净,关键是距离薛定所住的屋子很近。
终于是消停下来了,这一天的际遇,饶是孟珺桐这样的非常人,也是难免感觉到一阵阵的疲倦袭上心头。
特别是对刘季的读魂,那记忆中附带的负面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做为一个新生代的织梦者,受到梦媒记忆影响,这是不可避免会出现的,她必须学会自己去消化掉那种影响。
“睡一会儿吧,”孟珺桐对着自己说道,虽然满脑子都是杂七杂八的事,但是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
芳芳已经死去了,即便是知道她曾经在母亲那里学过剑术,那也没什么用,想要再寻找到什么痕迹真的是太难了。
与此同时,项铭拎着切好的熟牛肉还有两壶烧酒去了薛定的屋子。
“薛大哥,一起整点?”项铭非常不客气的自己推门进了屋,将熟切牛肉还有两壶烧酒都摆在了桌上:“怎么着也得先把肚子填饱才行。”
薛定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正在拿着一块布条,细细得一点一点得擦拭着手中一口大刀。
这柄刀刀身长有近三尺余,刀体通透光亮似镜面,刀背之上有异兽伏卧,神态似梦似醒,难以分辨。
此刻,刀身被薛定擦得光洁透亮,映出了人影来。
这把刀的名字叫‘霸胜’,是号称战国十大神兵之中排名第九的名刀,他的主人真名不详,江湖人只知道他是燕国人,诨号‘北燕刀王’。
薛定望着霸胜刀上映出的自己,一张硬朗的面容冷得有些吓人,似乎比起这冰冷的刀面还要没有温度。
“查到了么?”薛定放下擦刀的布条,单手抚起刀背,稍稍端起,将视线聚拢成一条,专注凝视刀刃锋口,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项铭拎起一壶酒,为自己先倒满了一杯,一仰头将杯中酒浆一饮而尽:“查到了。”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又继续倒酒自饮。
薛定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项铭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至少他已经读到了他的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否是他想要的。
薛定提刀锵得一声将刀入了鞘,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
第五十八章 提刀报仇在路上
这一次项铭并没有去拉着薛定,他也知道,自己再也拉不住他了。
天色将暗,这里距离太守府又只有几步之遥。项铭脸上的痞态已经消失不见了,有的是一种叹息与无奈:“北燕刀王,名刀霸胜,恐怕今日便要在江湖之上除名了。”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杯中倒满了烧酒一饮而尽。
窗外人影一闪,并不见窗子有任何的动静,里屋中已经有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了项铭的身前。
男子个子不高,也不算很健硕,长的更是平凡又普通,绝对是那种丢进人群里,谁也认不出来的那一种。
“公子,”男子恭敬抱拳行礼。
项铭喝着酒,看似毫不经意的嗯了一声:“太守府里的那位什么来头。”
“已经查到了,是残花真人。他从两年前就已经来到了阳关城,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他做了阳城关少公子的授业师傅。”
“残花真人,”项铭端起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却是没有将酒浆倒入口中,他脑中思索了一下关于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原来是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没死。”
黑衣人点头道:“是啊,两年前白衣洛阳千里追杀残花真人,整个江湖都在传这件事,都以为残花真人死在了洛阳那六道雪生剑之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够从洛阳的手底下金蝉脱壳,实在是不简单啊。”
“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芳芳没能够在太守府活下来了。”项铭在这阳关城中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当初名闻阳关城的女剑士芳芳他也是知道的。
当初他就在想,以芳芳的剑术,即便在太守府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可是要想全身而退也并不困难,如果说当时除了太守家的四大金刚以外,再加上那么一个蛰伏隐藏的残花真人,那一切都说得清楚了。
残花真人,江湖魔道排行榜第十四位,以奸**子为乐,所修炼的残花真经,更是一门专门以女子为鼎炉的邪恶修炼之法,被他盯上的女子少有生还者。
从其出道以来近十年,手上沾染的女子鲜血不下于百人,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邪魔。
两年前白衣洛阳手持佛家六道雪生剑入世,立志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斩妖除魔,灭了这盖世淫贼,只是很可惜,最后还是被他金蝉脱壳给逃掉了。
项铭放下杯盏,久久不语。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这北燕刀王遇上残花真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毕竟名刀霸胜可是神兵谱上排行第九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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