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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缘梦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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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拄桃木杖的耄耋老翁比起韩少虎当然是见多了市面的,尽管吃惊,但是却并不慌乱:“宗师高手。”
薛定的这一手段已经不是寻常武人所能够拥有的,他所能够想到的只能是那两个字‘宗师’。
不过他毕竟是韩家的家主,不可能来个战力无敌的宗师,便就此退去了,若是那般,韩家以后在这旬城也无甚威严了。
“便是宗师又如何,今日我韩复渠是来讨公道的。我三弟遭秦谍暗探刺杀,莫不是我这个做家主,做哥哥的,连讨公道的资格也没有。”老人义愤填膺,用力地以拐杖戳着地面。
周围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今日的事情此刻已经在市井里传开了,当然这必然是离不开韩家人暗中的推波助澜,他们要的就是以舆情来逼迫宋义主动交出那个暗探。
薛定一步不退,但也不上前赶人:“若要讨公道,也需待宋都尉处理完手头之事后,现在,等着!”
薛定有如一座冰冷的石头雕像,丝毫没有温度,就连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那都是冰冷的。
这些韩家人哪还有敢上前硬来的,能够那般轻易得截断一柄钢刀,那要折断他们的骨头不也是吹弹之间的事嘛。
孟珺桐一直在边上静静得看着,她知道,有薛定的威慑力,这帮韩家人必然不敢再冒进,可是要他们退去却也不可能。
她转头望了一下都尉府衙的大门,也不知道宋义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这事情不能拖太久,迟则生变。
韩家家主韩复渠在宋义来旬城之前,一直是由他手掌的旬城军务。
宋义从他手里夺走了军权,这无疑是这位老家主的心中之刺。
“好……很好,”韩复渠的脸色已经有些涨色,他握紧了手中的桃木杖:“宋都尉在忙,那便等都尉忙完,我等今日便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自便。”薛定说完,转身朝着府衙内走去,孟珺桐也是连忙跟上。
然而还没有走到府衙,那都尉府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有两个仆人拖着一个麻布袋从屋里走了出来。
麻布袋上满是腥红,还没有靠近就叫人嗅到了一股子的血腥气。
韩复渠双瞳微微内缩,紧紧得盯着那个麻布袋,宋义自府中走了出来,步子迈得轻缓,一边还在拿着一块白布看似不经意得擦着额头,白布上已经染红了大片,看着十分的刺眼。
“原来是韩老先生亲自来了,”宋义展颜迎上了韩复渠,伸手欲要与他亲切的握上一握。
韩复渠却是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将那不拄杖的右手背负到了身后冷哼道:“宋都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义悻悻然得收回手笑道:“我刚才已经听府上的人说,说是韩老先生的三弟被这秦谍暗探给杀了。”
韩复渠目光冰冷不作回答。
宋义长叹一声,作痛心疾首模样:“韩三先生亦是我旬城的老人了,遭逢此祸,当真是叫人扼腕痛惜啊。”
“宋义,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腔作势,我问你,那个秦谍暗探在哪里?”韩复渠嘴上这么问着,可是眼睛已经落在了那个染血的麻布袋上。
宋义挑了挑眼角,转过身指向那麻布袋道:“这不是刚刚听闻噩耗,刑讯之中,一时愤恼,出手太重将他给打死了嘛。”
“宋义!”韩复渠怒声道:“你可知道私杀暗探是什么罪过,若是在旬城死牢之中也就罢了,这还是在你府上,我是否可以理解,你此举有通敌之嫌,杀人也是为了保证秘密不被外泄。”
宋义好似一早就知道韩复渠会当众问出这般诛心之语,坦然回应道:“这人虽然死了,可是该问到的东西我宋某不才却也都问到了。”
韩复渠冷哼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宋义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冷声道:“不知道韩老先生此时官拜几品?可是直辖于我旬城都尉府呀!”
韩复渠一怔,明白了宋义的意思。无论宋义所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他韩复渠确实没有资格来向他求证,他此次前来所要讨的只是他三弟遭到刺杀一事,这通敌不通敌的,如今他一介平头百姓,也没资格却追究。
再者便是宋义真的问出了机密,难不成为了证明自己刑讯有成,还要当街说出来不成,那还算是机密嘛。
望着一眼脸色铁青的韩复渠,宋义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冲着那个仆人招了招手:“军机要密我没法告知于你,不过你三弟,也就是韩三老先生,确实是被这贼子所杀,先前刑讯之时,他已经坦白过了。若是韩老先生不愤的话,不如当街在这儿再来个鞭尸百遍?亦或是带回家慢慢将之凌迟,剁碎了喂狗?”
孟珺桐心头不由得一紧,她知道宋义这话是在激韩复渠。可如果韩复渠真的同意了,那衡水可不就真的死了嘛。
………………………………
第一百零六章 施银针丈量生死
显然韩复渠也没有想到这宋义宋都尉会是一个如此残忍嗜杀之人,这个秦谍暗探落入他的手中才多久一会儿,就已经身死,哪怕是换作京都最严苛的酷吏来此刑讯,也不该如此之快。
更让韩复渠吃惊的是,就宋义自己所言,那个秦谍暗探已将交待了情报。要知道这些进入别国刺探信息的暗探,哪个不是经历了层层的筛选,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
一般的刑罚在他们看来那根本就不算回事儿,他们身体对于痛苦的耐受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甚至有些人天赋异禀,越是虐的,越是兴奋,反倒是可以将那情报咬得死死得,直到被活活折磨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总之宋义的手段让韩复渠非常的意外。
“我要验下尸体。”韩复渠总算脑子还算清楚,现在这人毕竟是套在麻袋之中的,是死是活,到底是不是那个秦国谍子谁也不知道。
即便知道宋义没有理由骗自己,韩复渠仍旧是谨小慎微,提出要检察的要求,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宋义心中没有鬼,断然是不会拒绝这种要求。
这一点是宋义,包括孟珺桐他们一早就已经预料到的。
宋义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解开麻袋,一个软啪啪的身体从麻袋中被掀了出来。
“是他嘛,”韩复渠向一旁的人问道,当时他们韩家也有人在城外看到了那个被抓获的秦谍暗探。
一个还算年轻的男子走上前去,将衡水的身体翻过来,认真仔细得打量了几眼,虽然脸上此刻沾满了血污,但是这五官轮廓还是非常清晰的。
男子回到韩复渠的身边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韩复渠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道:“柳师傅,麻烦你了。”
说话间一个背着老木箱,身着一套素衣的年迈老者排众而出。
这装束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一位仵作验尸官。
“韩先生客气了。”那位被叫作柳师傅的仵作来到衡水身前,先是上下探究了他的脉搏,心跳和呼吸,这是表征的探查也是断人生死的基础步骤。
“脉搏,心跳和呼吸都已经断绝,应该已经死去。但是却并不排除有假死的可能。”
柳老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木箱,从木箱之中取出了一个布包袋。
他小心翼翼得将布包袋展开,里头是大小粗细不等的上百根银针。
柳师傅伸出食指在那些银针尾端一一扫过,仔细得挑选着最合适的那一枚。
最后他的指尖轻轻停在了一根足足有小指粗细的银针上,或者说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银针了,而该将它叫作银锥。
“此枚名唤‘丈生死’,若是被此针刺贯神池,玉府,百会三穴,而无反应者,便可断定已经死绝。”柳师傅煞有介事得举起那枚锥子一般的银针,向着四方晃了晃,似是在展示给周围的众人看。
别看老仵作年迈,可这下针的手却是极稳,只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那银针便已经落下,准准得落在了衡水的第一处窍穴神池之上。
银锥没入神池近半,柳老以食指拇指轻轻捻动银锥,就这一幕,周围旁观者亦是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得倒吸冷气之声。
就这一下,活人哪儿吃得住,可是衡水却是依旧一动不动,甚至连浑身的肌肉都没有半点的反应。
柳老缓缓拔出银锥,取出一个绢帕将针擦净,点头道:“银针刺穴而不醒,想来此人十之八九已经死透了。”
一边的韩复渠手中桃木杖轻轻得晃动,就听他冷冷得说道:“十之八九可不行,必须是十成死得死透才可以。”
宋义在一旁面带讥讽得吃嗤笑道:“韩老先生可还真的是小心谨慎啊,不如就按我说的,你将这尸身带回去剁成肉泥,以祭奠韩三先生,那不更好,保管是十成十得死透。”
韩复渠嘴角微微抽动:“我韩家自我有韩家的规矩,再者我韩家却也没有咱们宋都尉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啊。”
宋义干笑:“韩老先生真的是客气了。”
柳仵作之后又以银针扎了玉府,当然衡水的身体依旧是无甚反应。
“最后一穴便是百会,”柳仵作擦将了银锥,开始落针。
针尖瞬间没入百会穴,但是这一次意外发生了,原本如一滩烂泥的衡水一下子浑身绷紧,猛得从地上坐了起来。
周边围观之人瞬间暴发出了震天的惊呼之声,他们确实是不怕死人,可是这能够自己坐起来的死人可就不同了。
宋义身体骤然间也是一紧,孟珺桐却是从背后轻轻拉了拉宋义的衣角。
宋义回头望向孟珺桐,却见她不着痕迹得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宋义再望向那位姓柳的仵作,果然,老仵作十分的淡然,根本没有被这一幕给惊吓道。
老仵作拔出了百会穴中的银针,围身冲着周围惊异尖叫得众人挥手道:“不用紧张,此人已经死透了。”
“柳……柳老师傅!这……这死人怎么会突然坐起来!”有人壮着胆子问道,这也是这会儿,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柳仵作笑着收起自己的那袋子银针:“刚才那一针诱发的是尸跳,是一种人死后依旧会保持的身体反应,若是没有这反应,倒还没办法确定此人是不是真的死去。”
被拔出银针后,衡水重新倒回到地上,柳仵作又看了衡水一眼,这才转身走回到韩复渠的身边:“韩先生,这人已经死透了,老朽告辞。”
韩复渠目光沉凝,低眉敛目,半晌才点头道:“辛苦柳师傅了。”
柳仵作摇头:“无甚辛苦,告辞了。”说罢作揖离开。
“韩老先生,这皮囊你可还要,不要的话,我这便差人拖去乱葬岗埋了。”宋义的话中讥讽仍在。
韩复渠不去理会,转身离去。
倒是那个叫韩少虎的年轻人走到衡水的身旁,重重一脚踢在衡水的身上,离得近的人都能够听到一声骨骼断裂的声响。
孟珺桐身子一紧,压制住自己要上前阻拦的冲动,她知道,若是此刻上去,必然会叫人起疑。
宋义却是在一边拍掌叫好:“好!韩少爷龙精虎猛,这对付死人的狠劲更是让人叫绝,霸道,厉害!”
周边围观之人闻言顿时轰然大笑,韩少虎脸色涨得通红。
“宋义,你不要得意,只要你还在旬城,本少爷早晚要你跪在我们韩家匾额前,给我们磕头。”
宋义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那我便静待那一日的到来了。”
………………………………
第一百零七章 进退无路陷绝途
“那小子醒了。”
旬城郊外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岗上有一座小茅屋,茅屋的主人已经拿了一笔钱离开了旬城,去投奔自己的远房亲戚去了。
而买下这间茅草屋子的自然是宋义了,衡水便被安排在了这里。
为了防止韩家的人不死心,宋义特地将衡水送到了乱葬岗,再用了偷梁换柱的手段将之运离了出来。
这地方距离乱葬岗不远,平日里本就少有人烟。此刻用来安置衡水正合适。
宋义给衡水做的那些伤痕看着吓人,但其实并不重,大多数只是伤及皮肉,倒是最后韩少虎的那一脚,硬生生得将衡水的两根胸腔骨给踹断了。
孟珺桐并没有直接把衡水从梦中唤醒过来,若是此刻醒转过来,衡水要承受的痛苦是非常强烈的,就算是再能吃痛的人,一下子面对如此山崩地裂一般的剧痛,怕是也吃不消。
来这里前,她让薛定在城中药铺购置了一批药材。
对于配药,孟珺桐多少也了解一些,在韶华阁修炼的时候,云珠圣女教授过她一些医理药理,这会儿也是派上了用场。
在薛定为衡水接好断骨,又为其敷上下敷好内伤外伤的一系列药膏后,孟珺桐这才来到衡水身旁准备为其醒梦。
就见孟珺桐手指连弹,在身前结出了一个狮子印,猛得朝衡水所在的方向一推,立时小屋之中响起了一声震天狮吼。
原本沉眠之中的衡水骤然睁开双眼,从梦境之中脱离出来。
孟珺桐本可以使用回神闪电来惊梦,只是考虑到衡水如今的身体状况,加之自己对回神闪电的使用尚还不熟练,所以这才选择了回神狮子吼。
回神狮子吼只需要达到二重梦术境界就可以施展,韶华梦城修梦道的子弟们都有修行。
别看这是二重梦术,洛书大祭司曾经说过,若是能够将回神狮子吼修炼到极致,其破梦之力不会弱于回神闪电。而且相比于回神闪电的施术冗长,回神狮子吼的施放几乎是瞬间可以达成,消耗灵力也是不多。
衡水被回神狮子吼吼醒,骤然睁大的双眼从惊惧,逐渐得转变成了痛苦。
哪怕是孟珺桐已经在那些外敷的药膏之中加入了止疼的药草,可是这断骨之痛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可以被抚平的。
特别是这种疼痛来的突然,几乎是骤然降临,前一刻他还处于静谧的梦境之下,下一秒,剧痛如排山倒海而来,换作是任何人来此,都不会表现得比衡水更好。
看着浑身颤抖不止的衡水,孟珺桐在他的身旁缓缓蹲下。
“你伤的不轻,尽量不要乱动。我为你配置的药剂会在半个时辰后起效,介时你会感觉骨膜麻痒,只要忍过这一阵,你断掉的骨头会快速生长愈合。”
“断……骨~!”不得不说衡水毕竟是经过密探耐受训练的人,如此剧烈的痛苦,几个呼吸以后已经被他缓过了劲来。
孟珺桐简单得将韩少虎出手重伤他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韩家人,”衡水的眼中露出了丝丝的怨愤情绪。
宋义则是在一旁冷淡道:“人家要验你生死,用出些手段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那位柳仵作的三针着实是吓了我一跳。”
衡水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因为剧痛,还是因为愤怒导致的:“那三针之痛,犹胜断骨,被这三针穿刺,我怕是要废掉半身的功力,真是好毒辣的手段。”
薛定在来时便已经和孟珺桐说过,柳仵作的三针穿刺了衡水的神池,玉府和百汇,而这三处都是武人精气真气汇聚之所。
哪怕是衡水沉眠中全身的真气蛰伏静止,但是经过这三针穿刺,必然会导致窍穴溃漏。
武人修积真气不易,要小有所成那更是难上加难,可是衡水这随随便便被放废掉了过半的修为,但凡是习武之人遇上这般事情,恐怕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可这事儿还真就怪不得那柳仵作,他是验尸断生死,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得自己的针是扎在一个活人的身了。
“武功没了还可以再练,可这人死了可就啥也没了。”宋义上前轻轻拍了拍衡水的肩膀。
这一拍似是牵动了衡水的伤口,疼得他是一阵龇牙咧嘴。
宋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却是没有忘记正事儿,他转向孟珺桐问道:“孟姑娘,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这小子的命可得是用等值的情报来交换的。”
孟珺桐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
说完她便看向了衡水:“先前的那个梦境你应该还记得吧。”
衡水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他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孟珺桐:“你知道我做的梦。”
“不止是知道,那个梦就是我为你亲手编织的。”
“织梦?”衡水似乎理解不了这种手段。
孟珺桐认真道:“且不管这个梦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明白,若是你真的死去,那梦境中的事,必然会在现实中实现。”
此刻回忆起梦境中奶奶还有弟弟的凄凉际遇,衡水的心仍然是一阵阵的抽痛着。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区别,我已经死了,这个消息不出一日,便能够传回秦国,结局是什么样的,根本就没差。”衡水突然皱紧眉头:“甚至结果可能会更惨。”
衡水是以被识破暗探身份出现在赵国,然后结果又是被刑讯至死,那么对于衡水是否会泄密,那个秦国谍报暗探组织如何去理解可就没人拿得准了。
若是算作殉职,那么他的幼弟和奶奶多多少少还可以拿到一笔抚恤,可若是算作叛国,单单就是这泄密一条,就够他们一家诛连,他的弟弟和奶奶也会悄无声息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第一百零八章 蛛网隐秘涉剑术
“此事你不用太过担心,你的幼弟的奶奶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宋义轻声说道。
见大家都向自己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宋义解释道:“从你受擒到身死,时间毕竟太短,我相信在这旬城之中,你不会是唯一的一个秦国眼线暗探,这个信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回到你们秦国之中。最重要的还不止于此。”宋义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衡水却是没有表示,孟珺桐先忍不住了:“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宋义笑了笑:“最重要的是韩家这上门的一闹,落在那引起眼线的眼中,杀掉你只是我都尉府为了在旬城立稳脚跟,在向老牌地头蛇示威的一种手段。”
薛定闻言自然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于是点头道:“宋义说的没错,这种可能性的确是很大的。”
衡水眼睛微微有些发亮,他本身是谍子,当然也很清楚,就那短短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再高明的刑讯高手和也不可能从一个资深谍报暗探的口中套出情报,这一点他明白,那么他的那些同僚,组织里的那此层当然也会相信。
再者他此前在秦都时,一直都自愿接受组织的监控,为了尽可能给家人减少麻烦,他很少回去见奶奶和弟弟,就是回去,也从不留夜,吃上一顿便饭就会回去。
他的家人完全不知道他在外头的任何情事,只知道他是一个商人。
杀手们手中的刀金贵,随便出动,那都得动辄上百两金银开道,要用在毫无威胁的身上着实是浪费的紧。
“所以,你不用顾虑太多。等过段时间风声退去,我们再偷偷派人将你奶奶和弟弟接入赵国便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你提供出来的情报,值不值得你的这条命,又值不值得我们派人跑上这一趟。”宋义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言语之中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衡水的结局如果,得要看他所提供情报的价值。
如此功利的话孟珺桐听得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已经慢慢得有些适应。而且这是一开始她救衡水时,就已经与宋义谈好的。
见衡水不开口,孟珺桐上前说道:“衡水,那个梦境你看得应该很清楚。虽然梦是我编织,但是你所见到的一切并非是空穴来风,你应该是听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
谍子暗探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恐怕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那场熊熊的大火,那个肮脏的交易,你真的能够肯定这只会在梦中出现。”
宋义在一边附和道:“交易肮不肮脏那都不过是手段罢了,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也不过是大局博弈者手中的一枚棋子。失去你,对于棋手而言不过是简单的一手弃子,或者是损子而已。可是你失去的,却是整条性命,还有你的家人。”
衡水看了宋义一眼淡淡道:“你与我无甚区别。”
宋义笑而不语,不置可否。曾几何时他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位潇洒游侠,却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卷入这座逐鹿战场之中。
衡水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孟珺桐的身上:“让他们离开吧,我只愿意同你讲。”
宋义倒是洒然,只要是能够得到情报,跟谁讲都是一样,最后这些话都会落在他的耳朵里。
“薛大哥,咱们出去等吧,”说完宋义率先转身离去。
薛定看了孟珺桐一眼,他倒是如何担心,就现在衡水的身体状态也是对孟珺桐没什么威胁,再者孟珺桐本身的武道境界也是不低,他完全能够放心。
薛定走了出去,为两人带上了房门。
孟珺桐有些好奇,她隐隐得觉得衡水之后要说的话会和她有关。
“好了,他们都出去了,有什么你就说吧。”孟珺桐道。
衡水闭了会儿眼睛,孟珺桐没有催促,几息过后他似乎是恢复了不少精神,睁开双眸看着孟珺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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