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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鲜家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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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死以前到底看到月亮没有?”美少妇问。
  “我怎么知道?”宫廷贵妇白她一眼,“他又没有告诉我。”
  他们几个驳来驳去时,皇上频频呻吟。
  “李白是看到水中月亮的倒影,醉眼蒙拢,以为那是真的月亮,突然近到伸手可及,他想捞月,因此淹死了。”
  一干自以为是者,头转来转去寻找这个口齿清晰、头头是道的学者。
  “‘春眠不觉晓’是孟浩然的诗,‘明月几时有’是苏拭写的,而且还是宋词,不是诗,和欧阳修的‘把酒祝东风’一样,都是宋词。啧,宋词三百首里面有嘛。”祖安又说。
  当他们发现说话的人是个小男孩,无不瞪圆了眼睛。
  寻欢笑着为祖安鼓掌。
  池韦向儿子竖起大拇指。池妈妈在一旁哈哈大笑。
  皇上简直要气晕了。那长子李自成不懂诗便也罢了,三个女儿,李商隐、李靖、李清照,今天可是把史上伟大诗人们的诗誉糟塌得一乾二净啦。
  “真的是好笑。”姚仙女评道,“一个小鬼,哪里晓得李白怎么死的?”
  “书上写的。”祖安反驳。“而且我不是小鬼,我叫池祖安。”
  芭蕾舞伶半蹲到他前面。“你几岁,小亲亲?”
  祖安被她娇滴滴的声音吓得躲到他爸爸后面。
  “他是我爸爸,你问他。”他说。
  “你……”芭雷舞伶立刻回到她最初的心仪者。
  “他是我丈夫。”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
  池家从来不曾如此热闹、宾客云集过。
  唔,闹是相当闹了。寻欢的家人的嘴似乎没有一刻能停息,对每件事,不管对错,或是否与他们相关,他们都各有各的意见。
  寻欢显然是唯一的例外。
  李少白始终没有出现。
  不过祖安的妈妈的出现,使李氏一家的神奇式现身,变得相形失色。
  她嫂子的突然回家,带给他家大小的惊喜和震撼,超过早她一天回来的池韦。
  连整座屋子快要闹哄哄闹翻天都不见人的池爸爸,也从不知什么地方出来了。
  祖安接受妈妈的反应,没有对他爸爸那么自然快速,他似乎吓着了,呆了一下,跑了出去。
  当池韦要去追儿子,寻欢扯扯他,用眼神暗示他应该把握机会,和妻子谈谈,寻欢则自己去找男孩安抚他。
  那一剎那,整个厨房安静得彷佛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后池韦一声不响牵着阔别十年的妻子的手,走了出去。
  李氏一家立刻恢复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主题仍是要不要等李少白。
  “少一个人表决不算数。”最后姚仙女说。
  “表决什么?”她的儿女们问。
  她指着池瑛。“寻欢要娶这个鱼池。”
  我没说要嫁他。池瑛想说。可是没有她开口发言的机会。
  “亲亲,她叫池瑛。”皇上说。
  “寻欢要结婚了?太好了。”李自成说。
  “恭喜你。”美少妇亲切地握握池瑛的手。“要速战速决。”
  她,池瑛后来知道,是李商隐,寻欢的大姐。
  “既然是喜事,我原谅你们把我从舞会中拉出来。”
  这是宫廷贵妇,寻欢的二姐,李靖。她在池瑛两颊印上两个鲜红层印,以示欢迎她加入李家。
  酒桶里的,是李鸿章,寻欢的二哥。
  他说:“你们喜宴上的喜酒由我包办。”
  “我太高兴了。我说什么好?”李清照,芭雷舞伶,你们两张包厢票,来看我表演。欢哥从不肯去看我的演出。“
  “为什么?”池瑛问。
  “太多名媛贵妇了,他怕被绑架。”
  接着这几个兄弟姐妹一齐问他们的母亲,“我们可以走了吧?”
  姚仙女大大不悦。“还少了少白。”
  “已经超过大半数啦,我们都同意。”李自成说。
  “我看你根本不需要我们参与表决,”李商隐说,“你是叫我们来投你的指定票的。”
  “为什么,妈?”李清照说,“池瑛有个那么帅的哥哥,她哥哥有个那么聪明的儿子,她配欢哥,再合适不过了。”
  沉默老半天未发一语的池爸爸,忽然冒出一句话短评,“咦,这个说词有条有理。”
  皇上瞄了眼池爸爸,告诉他的孩子们,“你们母后陆下因为反对而反对。”
  “因为……什么?”他们问。
  “她疑心我对月儿旧情难忘,把由妒生的醋,倒在池瑛身上。”
  “你仲听见没有?”姚仙女立时发作,同儿女们寻求支持,“又是甜蜜蜜的月儿,又是鱼池,还把我说成醋,我看李白是给他淹死的。无怪给少白取名少白。少了一个白,意思就是少了李白。”
  没有人听懂她的七拼八凑造句。
  “谁是月儿?”酒桶里的李鸿章问。
  “李白没捞着的那个。”姚仙女悻悻然地说。“你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老喜欢泡在酒桶里了吧?”
  “不明白。”他老老实实回答。
  “哎,反正今天是为寻欢的婚事集合的,”李自成说,“我赞成。我走了。”说着就消失了。
  “我也赞成。我也走了。”
  “我一样。”
  “我也是。”“我……”
  刚轮到李鸿章,姚仙女大喊一声威震八方———
  “统统给我回来!”
  咚咚咚咚,都走了的四个,彷佛树上的果子给摇了下来,一个个跌坐在地上呻吟。
  “还好我带着桶不方便,走得慢。”李鸿章庆幸地喃喃。
  而池瑛一直还以为只有她的家人与众不同呢。
  此刻,她坐在院子里,回想那一场乱哪,不禁摇头,简直不知该笑还是……笑。
  真的是好笑。
  他们吵吵闹闹之余,还有人记得要吃晚饭呢。
  既然一时不被容许离开,李鸿章变走了酒桶,西装笔挺地现出全身。
  寻欢的哥哥们个个像他们的父亲,高大英俊。姐妹们尽皆美女,加上丝毫不见老、生了一群儿女依然苗条的姚仙女,李家可谓一门俊男,美女如云。
  池妈妈今晚可是尽情地露了一手。她眨眼间变出了一桌山珍海味。
  池爸爸照旧三两下吃完,去进行他的星期四饭后娱乐,其它一干人等,他全当他们不存在。
  她哥哥、嫂嫂,寻欢和祖安,都没回来。
  当李家兄弟姐妹忽然明白,原来他们的父母和池瑛的爸妈,年轻时有段四角之争,马上兴味盎然,话匣子一开越发不可收拾。
  池瑛则逃了出来。
  不知她哥哥和她嫂子谈得如何?希望他们能言归于好,倘若他们再度破裂,祖安今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未足月婴儿,他恐怕受不了这个打击。
  他看到他妈妈为什么跑掉呢?
  池瑛设法集中心力,想试试能否“听”到寻欢安抚男孩的情形。他们出去太久了。
  但有人出来打断了她。
  “呼,气都喘不过来了。”
  池瑛怔怔看着坐在她旁边、着高雅名贵套装的女人。
  她向池瑛笑了笑。“我是寻欢的二姐。”
  “哦。”池瑛恍然大悟,“你换了衣服,卸了妆,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做宫廷装打扮的冶艳,和此际的高雅、娴丽,判若两人。
  从她的明亮会意眼神,池瑛知道她读到了她所想的。
  “其实,”李靖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寻欢要来看你之前,我就知道了。”
  池瑛怔住。“看我?”
  “亲爸爸跟他提起你。”
  “亲……跟他提起我?”她似乎只会重复李靖的话。
  李靖点点头。“他告诉寻欢,要摆脱妈妈不死心的给他撮合来、介绍去的最好方法,是自己找个他知道他会钟爱不渝的人。”
  “而你父亲向寻欢推荐我?”
  “提议。”李靖举一只手指,笑着修正。“有件事我妈没有疑心错。亲爸爸的确对池妈妈念念不忘。”
  池瑛张着嘴。
  “他有一次告诉我,他始终对池妈妈心怀歉意和愧疚。”
  “我……不明白。”
  “亲爸爸和池妈妈原是一对恋人,几乎要论及婚嫁了,他又认识了我妈。她的野性和热情奔放令他迷失———那是他用的字眼,我想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着迷。他着了魔似的为了这个狂野、艳光四射的人女神,拋弃了那个温柔婉约甜美的小仙女。”
  池瑛笑了笑。“仙女不是你母亲的名字吗?”
  “我是引述亲爸爸的话。”李靖眨眨眼睛。
  “这些和寻欢来这有关吗?”
  “告诉你一件事,你得保密哟。”李靖压低声音。
  屋内声浪高得直冲云霄,池瑛不认为有人听得到她们说话。
  她做个人格保证的手势。
  “亲爸爸藏着一张你和池妈妈的相片。”
  池瑛十分意外。“我妈和他有联络?”
  “这个嘛,我就不大清楚了。总之,我不小心翻出那张相片,亲爸爸于是对我说了这个四角故事,他乘机缅怀一下往事。”
  “他也给寻欢看了相片吗?”
  “是啊,寻欢一见相片上的你,立刻钟情。别说他了,我看了也好喜欢,几乎马上爱上相片中那个睁着乌黑明亮大眼睛、笑得好甜好美的宝宝哩。”
  池瑛愕然。“宝宝?”
  “那张相片是你满月那天拍的,亲爸爸瞒着我妈来看你,当然了,他也很想见见池妈妈。
  回去以后,不用说,我妈大发雷霆,我们家的醋酸味隔了好久好久才散呢。“
  池瑛被她的形容和表情逗得咯咯笑。
  “何必瞒呢?你父亲可以约你母亲一起来嘛。”
  “那又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一些心结了。不过你别误会,他们还是很相爱的。咦,怎么说起他们上一代的事了?”
  “你在告诉我令尊要寻欢到这来。”
  “不,不完全是这样。寻欢在做一份关于台湾原居民的文化、历史,与美国印第安民族文化历史,有何异同的研究,他本来就要来台湾,只是不确定该自何地着手。那阵子我妈老想把他和某某人的女儿送作媒,把他搞得很烦,亲爸爸建议他到台东,同时因为你们在这。”
  寻欢在做的这个研究,有何用途?“
  “一方面是兴趣,我知道他搜集这方面的资料有一阵子了。另外,他希望这份研究内容对他班上的学生有所助益。”
  “学生?什么学生?”
  “硕士班的学生啊。寻欢是加州柏克莱大学硕士研究所的教授。他太年轻,不像是吧?看你的表情,他一定没告诉你。”
  对极了。他没有告诉她,而且对她说了谎。
  “他口吃得那么厉害,而他是教授?”池瑛用不经意的口吻问。
  “口吃?”李靖大笑。
  “他不口吃。”池瑛静静说,暗暗气得咬牙。
  “哦,你别怪他,池瑛。寻欢有时不得不如此,对他不认识或不熟悉的人。我问你,当你和人初见面,最常被问到的问题是什么?”
  “姓名,职业。”
  “对啦。寻欢若说出他是硕士研究所教授,接下来,一般人的反应会是如何?”
  “不相信,吓一跳。”
  “吃惊,怀疑,之后便有更多问题出笼,等人们知道他十九岁便拿到博士学位,就会想打听这个天才的祖宗八代,寻欢马上会被看做是个异人。”
  “异于寻常的人。”
  “他十三岁那年就学到教训,并想出这个口吃的办法。十个有九个半的人听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完一句话,很快就放弃跟他沟通,他因此得到他需要的安静和隐私,百试不爽。”
  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池瑛太了解这种不想被人另眼相看的感觉了。
  李靖看着她,微笑。“他这个方法,在这儿显然没有发挥功效。”
  “哦,有的,我们都被他唬了。”顿了顿,池瑛添上一句,“至少我深信不疑。”
  “而你依然爱他。”
  “我不……”
  “不要否认,池瑛。”李靖柔和地打断她,站起来。“对感情,寻欢非常谨慎,他这方面很脆弱,很易受伤,他不轻易付出和接受感情,不像少白。”
  池瑛想问些关于李少白的事,李靖已经进屋去了。
  她尚未有时间消化和思考李靖对她透露的一些事情,李清照来了,坐在李靖刚才坐过的位子。
  她也换了衣服,一身轻便帅气的衬衫和吊带裤取代了芭蕾纱裙,发髻放了下来,扎成一束可爱的长马尾。
  “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弄不清楚那些诗不是李白作的吧?”她开口就问。
  “我想你们那么做,就是要让你们的亲爸爸明白,李少白永远不可能成为另一个李白。”池瑛说。
  李清照咯咯笑。“亲爸爸不是不明白,他就像天下大部分的父母,宁愿相信他们所相信的,因为那是他们对儿女的期望。期望破碎的话,太教人难过了嘛。”
  “那又何必戳被他的期望呢?”
  “因为他的期望已经演变成盲目的信念了。他和母后都因此而纵容少白,认为诗人浪漫多情是特质,既多情,情自然难以专一。但因为他是诗人,所以情不专是可以原谅的。
  问题是,李少白不是李白嘛,诗人?他连平仄都搞不清楚哪。“
  “我很想见见他。”
  “如果你指的是看看他的长相,你已经看过了。”
  “他和寻欢真的那么像?”
  “像照镜子一样。所以我们常常打趣说母后怀少白时,一定在肚子上画了张寻欢的脸。”
  池瑛颇纳闷。“他们不是孪生兄弟?”
  “这么说比较容易,不然如何向旁人解释他们为何长得一模一样?连身高都半公分不差,衣服、鞋子尺寸也相同。不,我们家兄弟姐妹都相差一岁,他们不是双胞胎。”
  池瑛呆愕得说不出话。
  母后一年生一个哩,厉害吧!亲爸爸说如此她才没有时间到处展露风情。你家就你和池韦兄妹两个?“
  池瑛点点头。
  “哦,太可惜了。”
  她沮丧的口气令池瑛莞尔。
  “池妈妈不生了吗?”她继而又充满希望的问。
  池瑛掩嘴轻咳一声。“唔,她就算现在马上再生一个男孩,对你,也嫌太小了吧?”
  “年龄不是问题。”李照清挤挤眼睛。
  她们一同大笑。
  “我很高兴欢哥要娶你来做我的嫂子。母后也许一副反对的样子,其实她不是针对你,她很喜欢你,我们都看得出来。”
  看来李清照也知道两边父母的四角故事。池瑛不过一念之顿,李照清也又走了。
  不过没人让他瑛闲着。
  李商隐人未坐下,先发了句惊人之语。
  “那么,你们几时生孩子?”
  池瑛眨眨眼睛。“生孩子?我没……”她还没有机会考虑寻欢的求婚呢。
  “你没怀孕?你到现在还没有怀孕?”
  池瑛啼笑皆非。寻欢不过才来一个礼拜,即使她和他热情如火到失去控制,怀孕?没那么快吧?
  “寻欢,这个愣小子,一定没照我的话做。”李商隐喃喃自语。
  “你叫他……做什么?”池瑛脸已经红了。
  “速战速决嘛。我老公就是如此使我无法脱身的。不过我一天也没后悔过。我们非常幸福美满。”李商隐左顾右看一下,附在她耳边低语,“我有个御夫秘诀。”
  “呃,我想我不需……”
  “哦,相信我,你需要。美好的性生活是把你的男人栓在你身边的妙方。”
  “不,我……”
  李商隐抓住她急急摆动的手,在她手心塞了一样东西,将她的手阖起来。
  “我就猜到寻欢有可能不听我的忠告……有些男人就是这样,自大。但是有了这个,”
  她拍拍池瑛仍被她抓握着的手。“保证他的自大没处放。记住,要使你的男人无时无刻不需要你,他到哪都只记得你的气味。”
  气味?池瑛纳闷时,李商隐也结束了她的“私诊”
  池瑛张开手,掌心中躺着一只精致的香水瓶。
  她送她香水?用香水就可以消灭男人的自大,把他栓住?
  池瑛笑笑。她从来不用香水。
  “啊,你在这。”
  池瑛把香水放进上衣口袋。
  “祖安呢?”
  寻欢也在她旁边坐下。
  “他很好,在吃东西。”
  “他……”
  “唔,你好香。什么味道?”他凑向她,嗅着她身上发散出来的香味。
  “不知道。你姐姐送我的香水。祖安有没有……”
  “哪个姐姐?”他的脸埋进她的颈侧,贪婪地吸着那气味。“好香的香水,我喜欢。”
  池瑛推开他。怎么这香水这么浓,她连瓶盖都还没打开呢。
  “大姐。”
  “大姐啊!难怪。她是做香水的。”
  他又靠过来,伸手搂她。
  池瑛倏地站起来,他于是扑了个空,趴在椅子上,然后茫然坐起来,抬起头。
  他眼里跳跃着灼热的欲望。
  池瑛忽然明白李商隐的话了,以及这瓶香水的作用。
  她越发地啼笑皆非,连忙自口袋中拿出那只小瓶子,扔出墙外。
  “你把什么东西去了?”
  “没什么。”
  他眨眨眼,眼光澄明多了。
  “现在你好些了吗?”
  “我?”他又眨一下眼睛,“我很好啊。不要离我那么远嘛。”他拍拍她原来坐的地方。
  池瑛立在原地。“你们怎么出去那么久?”
  “有很久吗?我只和祖安说了几句话就回来啦。”他对她诱惑地笑着。“你想我了,是不是?过来嘛,瑛瑛。”
  “你爸妈和其它人知道你到了吗?他们等你等得很着急呢。”
  “哎,别管他们,我有话跟你说。”他停顿,忽然听出她话中用字的差别。
  池瑛微笑。“欢迎姗姗来迟,李少白,很高兴你终于露面了。”
  “嗄?”
  “不过我想你今晚之前其实已经来过了。”池瑛转身朝屋里走去。“相差一年还是有差别的,李少白。”
  李少白怔了半晌,挫折地喊:“不可能嘛!地怎么看出来的?而且天这么黑!”
  墙外传来一串愉快的笑声,大门推开,寻欢缓缓踱进来,走到和他难分轩轾的弟弟面前。
  “栽了吧?告诉过你,被路走多了,终要自暴其短的。”
  丢下这句话,寻欢也走向屋子。
  “嘿,下一句应该是,迟早遇见鬼。”李少白对他的背影喊。
  “对你未来的嫂子,说话用字当心点。”寻欢扭头朝他抬抬下巴。“你最好进来,该你上场了。”
  第十章
  池瑛进到屋内时,才发现只有皇上和姚仙女还在,其它人都走了。
  他们在客厅,池爸爸、池妈妈则不知在何处。
  池瑛马上抽腿要溜,仍慢了一步。
  “池瑛。”
  皇上叫她,焉能假装没听见?
  她硬着头皮走进去。
  姚仙女在沙发侧转身,把背对着她。
  皇上满脸无奈。“池瑛,你帮我劝劝她。”他央求。
  劝?劝什么?
  “一个第三者还不够吗?”姚仙女恨恨地说,声音瘖哑,分明哭过。
  池瑛更难开口了。显而易见,姚仙女的醋罐子到了这,又打翻了。
  为什么呢?池瑛不解。即使皇上对池妈妈旧情不忘,不至于傻到在这里流露出来吧。
  “你胡说什么嘛!”皇上哄孩子似的拍拍妻子的肩。“不怕晚辈看笑话?”
  “对,我的话都是胡说,我是个笑话。你去找她好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可喻。
  池瑛尴尬地边往客厅门倒退边说:“你们……嗯,聊聊。我去……”
  有人从后面握住她的双肩,使她停住。
  “爸,妈,少白来了。”寻欢报告。
  “少白。”姚仙女跳起来。
  少白只好现身。“亲爸爸,母后。”
  皇上瞪着他。“不必亲,不必后了,你竟然对我下旨?”
  “你当真以为你是皇帝啊!”他则被他妻子瞪。“你当我不知道吗?在你心里,早不知纳了多少殡妃了。”
  “母后请息怒。”少白伸出手臂拥住他母亲,“孩儿的肩膀借你使用。不过这是件新西装。”
  姚仙女本来正要靠上他的肩,演出“哭后”,闻言又推开他。“你‘又’做新西装!”
  少白嘻嘻笑。“来见未来的嫂子嘛,总要体面点,你不希望我不够称头,损了你的‘后面’吧?我就是等这套西装才迟到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皇上说。
  “迟到总比不到好。”姚仙女说。瞪完老公,她瞪儿子,“你说什么未来的嫂子?”
  “就在这呀。”少白指指站在寻欢臂弯中的池瑛。
  她要站开,他不让她移动。
  “混小子,我叫你来,不是叫你胳臂往外弯的。”姚仙女怒道。
  “他是我哥哥,她将是我嫂子,都是自己人,怎么叫往外弯?”少白辩解。
  “你自学话起到现在,就这会儿说了句人话。”皇上评道。
  “对不起,亲爸爸,我要兼顾诗人、仙人及皇太子,同时也要做人,难免分身乏术。”
  少白这句话充满自嘲和苦涩。
  皇上怔住,似乎在玩味他这只知吃喝玩乐的儿子,何以忽然说了句有深度的话来。
  “你们赞成你们的,我反正反对到底。”姚仙女说,“反对我,不支持我的,从今天起和我脱离关系。”
  皇上叹口气。“要不要加上一句:自今以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你就巴不得……”
  “我支持你。”池瑛静静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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