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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鲜家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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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早上出去以前,池妈妈叫我帮忙把那些箱箱笼笼移到墙边。我想它们本来在阁楼,我其实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于是将它们搬回原处。”
  “你怎么会认识我哥哥?”
  他梆秘地一笑。
  “难道你们是中学同学?”
  “那时候就知道有你,不会等到现在才追你,说不定我们已经儿女成摹了。
  池瑛红着脸白他一眼。“嗟,你中学时,我才几岁?”
  “我可以等,瑛。”他语意深长。“对你,我有无限的耐心。”
  池瑛怕再说下去,她又要迷醉在他的魅力和情意中,便径自上楼。
  她总感到不大对劲。池韦和寻欢,怎地像老朋友似的?
  若他们是旧相识,寻欢便知道池韦以及家人皆拥有天生异能。
  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除了不想成为方亭和寻欢之间的第三者。
  然而寻欢全盘否认。
  关于他有个孪生弟弟,究竟是真是假?
  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像在编故事。
  池瑛埋在枕头中呻吟。
  这真是好事多磨。烦死人了。
  一方面兴奋离家十年的哥哥回来了,一方面担心爸妈,同时担心池韦不敢面对他愧对的父母,像十年前一样,逃避现实,再度不告而别,池瑛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旭日初升时分,她即下床,睁着睡眠不足的眼睛,先去哥哥的卧室。
  室内无人,床褥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气死人,他当真故技重施?
  早知道,昨晚见面先骂他一顿。
  池瑛草草梳洗,赶快下楼,仍抱着一丝希望。
  或许他今早要面对爸妈,人紧张,比她还早起,在某处思考一会儿如何向二老解释他的一去十年无音讯。
  她没找到池韦,却看到池妈妈盘腿坐在前院草地上。
  “妈。”池瑛站在她面前,微微弯身,“你这是干嘛?”
  什么时候打起坐来了?
  池妈妈睁开一只眼睛。“冥想。”
  “冥想?”
  “啧,这也不懂?去查字典。”池妈妈的眼睛又闭上。
  池瑛打量她,看不出她有何异样。
  “妈,你今天好早。”
  池妈妈睁开另一只眼睛。“早早早,今天大家都很早。”
  “大家?”
  “怎么搞的?你今早成了鹦鹉啦?”
  “大家,是哪些人?”池瑛小心地问。
  “寻欢上山了,有急诊。天没亮,一个黑黑壮壮的小胖子来找他。”
  池妈妈伸伸腿,池瑛退后两步,看她站起来。
  “还有谁?”
  “啧,家里就几个人嘛,一个一个的问。”池妈妈埋怨,嫌她啰唆。
  “那……那个……”池瑛吞吞吐吐,就是不敢贸然提及哥哥。
  “祖安和寻欢上山了。”
  “那怎么可以!”池瑛喊。“今天要期末考哪。”
  “哎,寻欢自有分寸啦,到了上学时间,他会送祖安去学校。”
  池妈妈走进厨房,池瑛尾随。
  “爸爸……”
  “看房子。”
  “看房子?”池瑛困惑地皱皱眉。“一大清早看什么房子!”
  “房子就是房子嘛。喏,我们住的,这就叫房子。当个老师,房子都不知道。”
  说到知道不知道,池瑛蓦地想起来———“妈,你早知道哥哥要回来!”她可不是在发问。
  昨晚寻欢不是说了吗?池妈妈叫他帮忙移走阁楼的箱子。
  池妈妈眉一扬。“我的眼睛像两颗水晶球。你爸爸就是因此爱我爱得不可自拔。”十分得意地,她眨眨眼睛。
  真是的,她妈妈的预卜能力,她怎么忘了嘛,白紧张了一夜。
  但,搬箱子何必找寻欢帮忙?这种事对池妈妈,不过是弹指的功夫。
  池瑛一下子升起好些疑惑。
  “妈,你既然预知了哥要回来,怎地吭都不吭一声?”
  “我不确定嘛。”池妈妈开始把面粉和她已用搅拌机打成泥的玉米浆拌在一起。“以前也有几次感应到讯息,结果什么也没有。这次讯息稍微强一点点,我想还是不要太快欢喜的好。”
  而她现在显然要做玉米饼,那是池韦最爱吃的。这应该表示他还在家。
  “爸……知道了吗?”
  “哎,刚刚才告诉你,他们去看房子了嘛。”
  “他们?爸和哥哥!”
  池妈妈丢给她一个“你有毛病啊”的眼光。
  “你没说他们,你只说爸去看房子,”池瑛指出。
  “是你一个一个问的。”
  池瑛转转眼珠。
  池家的人都很有耐性,不是没有原因的。
  “妈,你知道寻欢和哥原来就认识吗?”
  “你这丫头,如此健忘。我们两家是亲戚,认识有啥稀奇?”
  “我就不晓得我们有这门亲戚。”
  “你那时太小,不记得了,不是不晓得。你看你,长得这么大,光长年纪,不长记性。”
  小时候就不记得的事,长着长着就会记起来了吗?她妈妈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池瑛只得再度撇下这个她询问了若干次,皆间不出所以然的问题。
  “祖安知道了吗?”这件事很重要。
  出生不久即不见了父母,他也许没法接受父亲突然出现的冲击。
  “哎呀,瑛瑛,你今天早上怎么回事,净尽问些没头没脑的话!祖安怎么不知道?他叫寻欢叔叔不是吗?”
  “妈……”
  叫了一声,池瑛顿然恍悟。
  寻欢把祖安一早带走,是要私下单独告诉男孩他父亲回来的消息,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吧?
  他竟如此心细如丝。教她如何不爱这样一个处处为他人设想的人?
  “光叫妈,怎地没下文了?”池妈妈摇动平底锅里的油,嘀嘀咕咕,“嘴里叫着妈,心里想着男人,哎,女大不中留哦。”
  池瑛颊边一阵红。“妈,你说话越来越像爸爸,上句不对下句。”
  “嘿,这叫夫妻同心,你学着点,受用无穷的。”
  “我学它干嘛?我又不嫁。”
  “不嫁老想着人家!光用想的,就能造人了吗?”
  “妈!你扯到哪去了?”
  池瑛跑出厨房,站在前院,面向大门,希望她父亲和哥哥回来时,她能第一个看见他们。
  希望他们父子化解掉十年的结。
  看房子做什么?难道池韦回来是回来,但不要住在家里,要搬出去?
  忽然,池瑛彷佛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打开大门,但没见到半个人影。
  她听了听声音来处,转身,举手遮眉,抬头望,不禁大吃一惊。
  并肩坐在屋顶上的,不正是她爸爸和她哥哥吗?
  低低说着话的,是池韦。
  池瑛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为什么坐到屋顶上去说话呢?
  她回到厨房。
  “妈,爸和哥在屋顶上。”
  “不然他们应该在哪?”池妈妈的口气,彷佛她大惊小怪。
  “你不是说他们去看房子?”
  “我有说‘去’吗?真是的。听话也不听周全。该听的都不听,不该听的却牢牢记着。这是‘人’的毛病,知不知道?所以‘人’有争不完的是非,黑黑白白乱搅一气。”
  池瑛张开嘴,又闭上。
  思考片刻,她说:“妈,你今早非常哲学。”
  池妈妈咧咧嘴。“哲学是我的专长。”
  “仙也有黑白不分的仙,妈,不是每个仙都有一双水晶球眼睛,将一切看得分分明明。”
  “人也好,仙也好,要紧的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与生俱来的本能,只要是善,不必为了迁就,弄得人不人,仙不仙。”
  “妈,没有这么简单容易的。”
  “再简单不过了。告诉你,一个心思纯正,心念善良,不欺人,不害人的人,就是个仙。
  一个借着法力作恶,欺压善良的仙,和那种嘴里念佛,却为了私欲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没什么两样。“
  “妈,你这番训词,怎么对着我发作?我没藉法力伤害过谁。”
  “可是拥有法力,对你,是个耻辱。你努力使自己像个人,然而你不完全是他们的一份子。这和一个人不好好做人,有何不同?”
  池瑛哑口无言口。
  “碰上这种人,我真想叫他或她向大众大声公布:‘喂,大家听着,我不是人’。”
  “唉,妈,没有‘绝对’这回事。”
  “对呀,所以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句话嘛。和‘人’在一起,你说‘人’
  话,做‘人’事坏事不算哦。当你和同族在一起,你是你嘛。“
  池瑛再度无话可说。
  “像祖安吧,压抑了他这么多年,他少了多少乐趣?”
  “那时我、你及爸一起商量,同意了的。”
  “那时他小,我和爸爸同意你说的,他需要以正常的方式交朋友,以正常的方式成长,不至于仗着有法力投机取巧。”
  池妈妈将煎好的玉米饼一张张凌空掷出,让它们一一落在离炉子有段距离盘子里,池瑛看看,没有像平时那般喊叫反对。
  “但是,他十岁了,他有半个朋友吗?你像老母鸡似的看着、护着他。”
  池瑛抿着嘴。
  “我知道你疼他、爱护他。”池妈妈柔和地拍拍她。“可是这么下去,这没有自我生存的能力的。”
  “你不曾今天才想到这个问题。哥哥回来了,你才提出来。”池瑛顿住,张着嘴。
  “池韦要带他走?是吗?他不会像我们这样小心翼翼不让祖安知道他该知道的事,是吗?”
  “重点在你最后一句的最后几个字,从‘不让’开始。”
  池瑛皱皱眉。“妈,拜托,就这一次,说话不要留个玄机让我猜好不好?”
  “猜测是最要不得的,你不肯运用你的天赋能力,怪别人出谜语给你猜。”
  “你没把你的读心术传给我。”池瑛抗议。
  “我给了你一颗心。女儿,有时听话不能光用耳朵,是要用心去听的。所谓读心术,不过如此。‘人’也可以有读心术,不过他们经常眼睛蒙尘,双耳藏污纳垢,干净、纯洁的声音和东西,听不到、看不清,怪空气不好。空气不好,也是‘人’造成的。”池瑛不禁笑出来。“池妈妈,你今早特多高论。我长这么大,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
  “所以你耳朵里尘垢厚得生茧,我一次给你来个大扫除。”
  厨房门边,传来一个些许犹豫的声音。
  “妈……早。”是池韦。
  “早早早。”池妈妈眉开眼笑。“屋顶修补好了吗?”
  “嘎?”池韦一脸迷惑。
  池瑛失笑。“你离开太久啦,妈的仙言仙语都听不懂了。”
  “对他来说,是‘鲜言鲜语’。”池妈妈挤挤眼睛。“久没听,新鲜得很,爸爸呢?”问着,她已走了出去。
  她妈妈知道她哥哥有话要私下对她说。池瑛才想着,便听池韦问道———
  “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第八章
  池瑛早上差点迟到。池韦的几句话,结果是一箩筐的问题。
  他最疑惑和担心的是,他发现池爸爸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总是答非所问,一个早上,父子简直是在各说各话。
  池爸爸这种现象,始自儿子和媳妇相继离家以后。池瑛不想如此告诉哥哥,以免增加他的愧疚和罪恶感。
  “这些年,爸改变了他的表达方式。”她如此回答,“你慢慢会习惯和了解他的方式的。
  而且他年岁大了,有些弱听。“
  池韦问得最多的是祖安。
  他昨晚后来睡不着,寻欢正好敲门看他是否安适,两个男人在阁楼聊了一夜,所以其实寻欢已回答了他不少问题。
  池瑛也有问题想问他,可惜时间不够,她得赶去学校。
  到了学校,她先去祖安上课的课室,看到他已坐在他的座位上,她才稍稍放了心。
  稍稍,因为她担心池韦回来的消息会影响祖安的情绪,进而影响他今天的考试。
  因此第一节考完,池瑛破例拋开以往的顾虑,去祖安的课室找他,把他叫到走廊外面。
  “考得如何,祖安?”
  他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她。“很好啊。你以前都不会来问的。”
  “哎,以前是以前嘛。你……呃……”池瑛不知道接下来的问题从何问起,如何问才适当。
  虽然祖安看起来毫无异状。
  “还有什么事啊,姑?快点啦,我还要看书耶。”
  “唔,没有,没事。你没事吗?”
  “有啊,要准备下一堂的考试嘛。”
  池瑛只好赶快让他回课室。
  等到中午,她再去找他,发现一群人包围着他,看到她,他向她挥挥手,又和他的同学们说了一会儿话,才跑出课室。
  “啧,不用担心啦,我考得很好,太容易了,一块蛋糕。”不等池瑛开口,他得意地说。
  “还要考两天呢,就要奖赏啦?”池瑛拍他一下,见他自信满满,她很高兴。
  “啧,是英文啦。APieceOfCake,一块蛋糕,就是很容易,小意思。飞刀叔叔教我的。”
  “李叔叔就李叔叔,不要乱叫。”
  “哎呀,他都不Care,随和一点嘛。你就是太紧张,小心神经衰弱哦。”
  池瑛啼笑皆非。“这也是李叔叔教的?”
  “这是在下小生敝人我的小小高见,请笑纳。”他嘻嘻笑。
  惹得池瑛也笑了。祖安活泼了许多。不用说,又是寻欢的功劳。
  “李叔叔早上带你上山?”
  他立刻眼睛闪亮。“对呀,好厉害哦,看他把一个肚子大得像座山的女子,”他夸大地比着,然后弹一下手指,“就这样,一下子医好了。一块蛋糕。厉害得很。”
  “是生孩子?”
  “啧,不是啦,胀气。有够夸张咄,肚子里装那么多气,不知道是不是用打气筒吹的,比气球还大哦。如果是装了小孩,大概有十个。”
  “后来呢?”她问的是,之后寻欢带他去何处,对他说了什么。
  “后来,更夸张。她放了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的屁,有够夸张的臭,所有的人都逃出了屋子。哈哈哈,好好笑哦。”
  “然后李叔叔带你来学校?”
  “没有啦。”他摇摇头。“他帮我温习一下今天要考的科目,臭屁大肚子女子的先生又跑来喊救命,因为她一直放一直放,放得他们受不了,要飞刀叔叔快想想办法。他去想办法,我和臭屁大肚子女子的儿子一起来学校。好棒,姑。我以后可不可以每天和他一起来上学?”
  池瑛吓一跳。“你要每天走上山,再和他一起上学?”
  “不是啦,我和他约在石头溪,从那边一起走来学校。可不可以?飞刀叔叔说要问你。”
  他恳求、央求地摇着她的手。
  “可以,当然可以。”
  “哇,好,好!谢谢姑。”
  池瑛微笑。“李叔叔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说什么?”
  “唔,除了温习功课,他有没有和你聊别的?”
  “有啊,聊了。他告诉我一些事。”祖安的表情变了,眼光闪烁起来。
  池瑛屏住呼吸。“什么事?他告诉你哪些事?”
  “啧,男人的事,你不要问啦。”
  “什么男人的事?为什么我不能问?”
  “哎呀,你是姑姑,我不可以骗你呀,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嘛,男子汉大丈夫,要信守约定和承诺。你别为难我吧。”
  池瑛顿时给他说得无以为继。
  他的一个同学趴在窗台上叫他,“池祖安,好了没有?快点啦!”
  “好了,好了,马上。”他大声应和,而后些许腼腆地告诉池瑛,“他们要问我数学啦。
  你问完了没有?我可以进去了吧?“
  池瑛忽觉五味杂陈。
  “没事了,祖安,你进课室吧。”
  她注视他奔回教室,迅速被同学们簇拥围住,他脸上的笑容和光荣,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他本来多么畏惧、憎恶数学,现在居然可以教他的同学了,俨然成了专家模样。
  最难得的是,祖安没有骄傲,反而有些难为情般。
  寻欢教导有方。
  祖安的爸爸回来了,然而就许多方面,生活上,教育上,甚至娱乐,寻欢几乎取代了池韦应尽的为人父的责任。
  不晓得此一现象,细心的寻欢可有想到?
  行往办公室途中,池瑛思忖着之间,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他是我爸爸,他为什么没来和我说话?”是祖安在问。
  池瑛吓一跳,转头,并未见到祖安。
  “他很想,可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是寻欢的声音。
  但是他也不在她左右或附近。
  池瑛呆愕地站在操场中央。那两个声音的谈话继续———
  “他不要我,他们都一样。他和我妈妈。”祖安郁郁不乐道。
  “不是这样的,祖安。”
  “就是这样。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要我了。你看,我都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他。”
  “你爸爸说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那她一定很丑。所以他走了,不要她,也不要我。”
  这句童言稚语,今池瑛不觉微笑,同时感到一阵酸楚。
  她彷佛也听到寻欢低沉柔和的笑声。
  “我没见过你妈妈,祖安,不过,你会娶一个很丑的女人吗?”
  “我才不要哩,女孩最麻烦。我女麻和我姑不算。”
  池瑛的笑容加深。
  “你知道吗,祖安?我小时候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但是现在我很想娶你姑姑。”
  池瑛的脸一下子着火般地烧起来。
  “啧,那不一样嘛,我姑姑漂亮,端庄美丽,温柔贤慧,才华洋溢,人见人爱。”
  寻欢浑厚的笑声似乎充满了整个操场。
  “说得好,祖安。”
  “嘻嘻,我在书上看到的啦。故事书里形容可爱的好女孩都是这样写的。”
  “所以,将来你若遇到这么好的女孩,你也会想娶她的。”
  “不会。我看只有我姑姑最好,我女麻女麻也很好啦,可是她们都太老了。”
  寻欢的笑声令池瑛浑身为之震动,好象他就在她旁边。
  “而你认为你爸爸会娶个很丑的女人,生个很丑的儿子,再把你们都扔在一边,自己走掉?”
  “唔……他大概不会这么笨吧P我不笨嘛,对不对?”
  “对。”
  “那他为什么走了那么久?”
  “我相信,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他会非常乐意向你解释。”
  “你是说,我要先和他说话?”
  “他有可能不敢和你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的。他很担心,也很害怕,他离开了太久,他想,你或许不肯理他,不原谅他。他为了这些年没有在你身边,感到非常难过和内疚。”
  “哦。我做错事的时候,爷、女麻和姑姑都原谅我,不会不理我。”
  “所以,你也可以原谅你爸爸。”
  “我没有觉得他做错了事啊。他只是……走开了嘛。我妈呢?她有没有回来?”
  “没有。关于你妈妈的事,或他们为何离开……走开,你都可以问你爸爸。”
  “我问你不可以吗?”
  “我不是你父亲,祖安。”
  “他……我爸爸,他会像你一样,教我功课,和我玩球吗?”
  “祖安,他是你爸爸耶,有他才有你。他会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
  “像……你这样……那样……的那个?”
  “哦,你爸爸做得比我更好?”
  “太好了!”
  池瑛等着,却没有下文了。
  隔了半晌,她才领悟,她“听”到了一段她不在现场的对话。
  但是祖安指的“这样、那样”,是什么?
  不论她如何集中注意力,用“心”去“听”,就是听不到。
  又过了半晌,她明白了。当祖安说“这样、那样”时,他一定做了些手势,身体语所以她“听”不到。
  然而仅仅是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而且是在若干小时之后,当她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时,这已经够教她吃惊了。
  而且,讨厌,她不能去问寻欢“这样、那样”是怎样。他若反问她,她如何知道他们说的话,她可答不上来。
  原来这就是祖安所谓“男人的事”。
  其实池瑛十分感激寻欢做的这件“男人的事”,换了她,她不可能处理得比他好。
  快放学时,祖安也破了例。应该说,是违反了她的交代。
  那是当池瑛教低年级时,祖安一入学,便正好分到她班上。为了避免别人猜疑她有私心,她要祖安除非有特别事故,不要单独到办公室找她,或以为老师是姑姑,他就和其它同学不一样。
  他和其它会到办公室找她的学生一样,在门口立正,大喊:“报告,池老师。”
  池瑛好笑地招手叫他进来。
  “李叔叔今天不来接你?”
  他摇摇头,又露出要求和山上的同学一起上学的央求神情。
  “我想和他们一起走,他们要打棒球。他们问我要不要去。”
  “你想去,也答应了?”
  “还没啦,我先来问你。好不好?”
  “不要玩得太晚哦,不然吃饭不等你。”
  “太好了!谢谢姑……不,谢谢老师。老师再见。不,回家见。
  他高兴地跳着跑出去。
  池瑛嘴边浮着微笑,眼角濡湿。
  不,应该谢谢寻欢。
  若是以前,一个星期前,池瑛知道,她会不放心,然后她的不放心便会剥夺了祖安的快乐。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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