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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梦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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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有麻药!”见到柴少宁,林孝儒低语出声。
柴少宁明白中计。
大雨倾盆,众人身上药性不减,下药之人绝不简单。所幸的是麻药无毒,众人性命无碍,柴少宁心中总算略略松了口气。
奇怪的是自己丝毫感觉不到中毒的迹象!柴少宁思索间,忽然想起宋长庚的话,当年无意中食下的赤阳珠乃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神物,或许它同样有避毒之效,才令自己逃过一劫!
柴少宁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有人竟在饭菜中下药,既然是麻药,对方必会趁众人无法动弹之际展开下一步行动;喜的却是年少时一段奇遇,造就无穷后福,令自己今夜有了反击的能力,不至于一败涂地。
柴少宁丢掉雨伞,迅速将老师林孝儒背往师母、师姐所在轿中,之后将其余众人拖往轿旁,以便集中保护。
刚做妥一切,马蹄践踏在雨夜青石路面上的踢踏声混杂着落雨的淅沥声已清晰入耳。
柴少宁顺声音方向抬头,一群黑衣人冒雨而来,为首三匹黑马,左右马上之人都是黑衣黑裤,手提厚背大砍刀,长相凶恶威猛,中间一人却是蓝衣书生打扮,斜背长剑,意态悠闲。
未到近前,蓝衣书生的笑声已隔远传来道:“林小姐,小生久慕艳名,上次未能如愿,这回定要与你一续前缘。”不是慕容年华是谁?
柴少宁见这伙贼人胆大包天,于官府缉拿之际尚如此嚣张,心中大怒,开口骂道:“慕容年华,凭你也敢打我师姐的主意?今天定叫你有来无回!”
对面居然仍有能够活动的人,慕容年华也是吃了一惊,等听出是柴少宁的声音,他冷笑道:“难怪,原来又是你。不过这次吃了我的三步逍遥散,看你能撑多久?”
“三步逍遥散?”柴少宁明白了众人疲累的原因。
看看倒在地上的一众随从、轿夫,柴少宁知道一旦混战起来,势必无法保全这些人的性命,于是摊手劝对方道:“慕容年华,今夜之事,我不想过多计较,你眼中如果还有王法,就不要再做这种缺德事,以免将来遭到报应!”
见柴少宁投鼠忌器,慕容年华顿时得意起来,摆手示意众贼止步,然后俯身马头,笑看着柴少宁问道:“我的王法在林小姐身上,不知道你讲的王法是什么?”
慕容年华身后群贼一听,立时爆出肆无忌惮的淫笑。
“哪里来的蠢货?”慕容年华左侧马上的黑衣人发出一声暴喝道:“给老子滚开!”话未落,身形已自马上拔起,半空举刀,刀锋映上远处门檐下的灯笼微光,如生出一道闪电,瞬间跨越双方间遥远距离,挟风裹雨,直劈柴少宁顶门。
“轰”一声贼人暴起彩声。
可惜彩声未停,闷哼骤起,那名扑向柴少宁的黑衣贼人竟被柴少宁一脚踢飞,凌空倒摔回来,不偏不倚正好跌爬在他骑来的马上。
马匹受惊,嘶骝一声侧向奔出,把贼人身体摔落地面。
众贼吓得一起噤声。等有人跑过去看时,黑衣人口吐鲜血,出气多,入气少,已经难以活命,再看对面柴少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在场贼人虽众,却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柴少宁夺刀的动作!
夜雨唰唰,仿佛有猛兽潜伏暗中发出低沉哮叫,让人从心底不自禁生出寒意。
………………………………
第六章 挫敌锋焰
柴少宁本来是想诱慕容年华靠近,突施奇袭,擒贼先擒王,以避免发生混战,伤及无辜。但慕容年华身边的黑衣人却不清楚柴少宁的底细,急于立功,以至轻敌丧命。
柴少宁也没有料到一脚就踢出一条人命!明白自己对敌经验太少,还不能自由控制出手的力度。
对面的慕容年华眨眼间丧失一名手下,又惊又怒,拔剑向空一挥道:“兄弟们一起上,宰了地上那堆废物,看这小子能救得了几个人?”
众贼一听,嗷嗷叫嚣着向前扑来。
这正是柴少宁最担心的地方,如果让贼人靠近,他根本无法保全地上众人。
幸好平时一直用柴刀练剑,柴少宁掂掂手中钢刀,半点没有不称手的感觉,信心大增下,一刀削出,人随刀动,匹练横前。
那些小贼哪儿是柴少宁的对手?割草般被砍倒一片,一时间大街上“砰啪”作响,刀、剑、尸体满天乱飞。
一招使完,柴少宁身形侧滑,顺带一个扫堂腿,又踹倒几名贼人。然而再回头,慕容年华已趁着他忙于应付众贼,和另一名黑衣匪首跃上路旁高墙,绕过战场,腾身向林孝儒所在轿顶扑下。
柴少宁再想拦截已来不及,情急下大喝一声,钢刀脱手飞出,挟风声一刀双斩,车轮般旋转着横射慕容年华和黑衣贼人。
慕容年华早领教过柴少宁的厉害,正因为摸不清对方底细,才会使出这种阴险招数。
事实上连柴少宁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深浅。
这也难怪,柴少宁并不知道,三百年前,正邪两道四大神功对决江湖,游龙剑法正是其中之一。
柴少宁虽然得到游龙剑谱并凭借赤阳珠的威力将剑法练会,但由于缺少高人指点,他仅仅只能算是学会了剑招,对剑意的运用可说压根没有入门,再加上缺少和人打斗的经验,他其实仍处在对游龙剑法的揣摩之中。
但尽管如此,赤阳珠赋予柴少宁的内力也是非同小可。第一次独挡一面就被对手轻易绕到背后,柴少宁情急下这一刀甩出,体内“轰”一声气息荡开,那刀如一道闪电,瞬即去到慕容年华面前。
单听风声,慕容年华就知道这一刀裹挟的内力非常强劲,不敢硬挡,长剑点出,“叮”一声触上刀脊,整个人如弹丸般弹起,侧翻往柴少宁所在的相反方向。
和慕容年华一同跃起空中的黑衣贼人可没有这么幸运。被慕容年华一挡,他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待刀光暴现,这个贼人“啊”一声叫,猝不及防下,竟被钢刀从腰肋处横着切入,直到身体砰然落地,这才分为两截,血水染红了半条街面。
本来叫嚣前冲的贼人们吓得一齐停下脚步。
一时间长街上除了风声、雨声,再听不到半点人声。
远处传来呐喊声,附近巡城的官兵被打斗声惊动,迅速赶了过来,防雨罩的牛皮灯笼高高举起,把笼罩在雨丝中的街景照得如幻如梦。
众贼人见势不妙,发一声喊,四下奔逃。
柴少宁再找慕容年华,那个小贼早不知道溜去了哪里?
回到轿边,柴少宁道:“这边有官兵照应,谅贼人不敢再来,老师大可放心,学生要返回府衙一趟。”
林孝儒其实也早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形势危急,没办法提醒柴少宁,这时用微弱的声音催促道:“快去、快去!”
柴少宁不再多说,从地上操起一把贼人丢下的长剑,身化游龙,瞬间刺穿夜空雨幕,一道流星直奔县衙。
才跃上县衙大墙,柴少宁就看到点起火把的县衙后院里,一群明显落于下风的衙役正和贼人们拼死搏斗。就在众人之前吃酒的大厅门口,宋媞兰则手持长剑,和一个挥舞铜棍的黑衣大汉展开恶战,阻止对方冲入厅中,伤及父母。
由于和柴少宁赌气,宋媞兰没有赴宴,竟然因此侥幸逃过一劫。但此时和宋媞兰交手的那个黑衣大汉人高马大,一张方脸瘦可见骨,根根黑髯炸开,如同一尊瘟神,手中铜棍力大招沉,如果不是想生擒佳人回去邀功,宋媞兰就算有三条命,也早已不保。
久战之下,宋媞兰已成强弩之末,一个不慎,长剑被铜棍击中,“呼”一声脱手飞出。
情况危急,宋媞兰一声大叫,在黑衣大汉以为她要退的刹那,竟舍命扑入敌人怀中,抬手掐上对方咽喉。
这一抬用得极险,可也极巧,只可惜宋媞兰筋疲力尽下,虽然冒险一搏占据上风,但手指乏力,对黑衣大汉已造不成半点威胁。
黑衣大汉一时轻敌,呼吸立窒,暗叫不好。然而惊吓一过,突然发觉宋媞兰抓上来的双手柔软滑腻,且伴有女性幽香。
一种别样的刺激感生出,黑衣大汉哈哈怪笑道:“难怪少主嘱咐我一定要把你活捉回去,果然是够味道。”说话间一掌抓往宋媞兰近在咫尺的丰胸,手段极其猥琐。
宋媞兰一声惊叫,拼命后跃,堪堪躲过黑衣大汉掌抓的范围,不意棍头倏忽闪现,挑往她因后跃而门户大开的双腿之间。
如被挑中,宋媞兰必会仰面栽倒,束手就擒。
这一招更是下流。因身中麻药、坐在厅中无法动弹的宋长庚夫妇和陈忠寿见状,齐声怒叫,却是无力相助。
眼看宋媞兰就要中招,“叮”然脆响,一点寒星刺破雨幕,毫无征兆点上棍端。
本以为稳操胜卷的黑衣大汉突然间如遭雷击,剧震后跌,长棍“呼”地脱手飞出,挟风声斜掼向院侧一名正在逞凶的贼人。
惨叫声中,那名贼人被大棍死鱼般带着撞上院墙,“噗”地嵌入墙面,软软下垂的手脚犹自抽搐,看起来十分诡异。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以至激战中的敌我双方全都被惊得侧目观望,一时间忘记了打斗。
黑衣大汉的反应也是极快,明白来了无法撷抗的高手,连对方容貌都没有看清,已然兀鹰般窜起,倒翻往远处院中空地。
一脚踏地,剧痛袭体。
来人如影随形,竟然贴着黑衣大汉的身形追到院中,在黑衣大汉落地的刹那,一脚踢出。
黑衣大汉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被踹得从院落中央滑往门廊前面,“砰”地撞上凸起的坚硬石阶,晕死过去。
来的人当然是柴少宁。干净利落地收拾掉黑衣大汉,柴少宁回身关切地问宋媞兰道:“有没有受伤?”
宋媞兰长发在激战中散开,雨水一浇,贴在带着疲容的脸上,有一种令人心痛的憔悴,听柴少宁发问,却是一捋乱发,怒目问道:“我是你什么人?要你来管?”
柴少宁讨个没趣,不再理会宋媞兰,径直入厅查看宋县令等人状况。
见援兵赶到,宋长庚长出一口气问道:“院主夫妇和梅侄女——”
“大人放心!”柴少宁打断宋长庚话道:“凭那些毛贼还奈何不了老师他们。”
“很好!”宋长庚眼中寒光一现道:“不要叫贼人走脱!”
柴少宁道声“明白”,转身出屋。
此时院中敌我形势已发生逆转,大部分贼人见机不妙,翻出墙外逃走,剩下的贼人则被奋起还击的众衙役迫在院中一处狠斗。
柴少宁提剑直奔群贼,犹如闪电惊现,顿时有一名贼人被劈成两半。
剩下的贼子吓得腿肚子发软,“噗嗵”坐倒,纷纷丢兵器做了俘虏。
解决战斗,柴少宁来到晕死的黑衣大汉身旁,却突然“啊”地叫了起来。
火把光芒映照下,一柄发着令人心悸蓝芒的短刃不知何时已插在黑衣大汉颈间。
一定又是慕容年华所为!柴少宁恨得一跺脚。由于急着救人,竟没有想到败逃的慕容年华仍有胆量奔来这里,见救不走黑衣大汉,索性杀人灭口。
柴少宁不甘地冲出门外。
高高的府衙台阶下夜雨萧萧,由门外广场延往远处的民房、街道,直至目所难及的雨慕深处。朦胧凄迷中,哪里还能找到半点慕容年华的身影?
次日,通过审问擒住的贼人,宋长庚等人知道了昨夜使铜棍的黑衣大汉竟然就是在北疆为恶多年的悍匪:“黑面神”胡坤。至于死在柴少宁手下的另二名黑衣匪首,一个是“冷面金刚”刘槐,一个是“旋风刀”武俊宝,同样都是官府缉拿多年而未果的江洋大盗。
然而再问慕容年华的来历,仍然是无从知晓。被擒的贼人们只知道胡坤等人称慕容年华为“少主”,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但慕容年华究竟是什么帮派或门会的少主?却是没人知道。
宋长庚知道这些贼人一如之前抓到的小贼,都只是些被胡坤笼络来替慕容年华卖命的强盗、恶匪,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迅息,于是命人收监,将三名匪首的首级割下,以石灰镇腐,连同写好的书信,一同上报省里。
宋长庚本来想在信中替柴少宁请功,但被柴少宁拒绝。
受这次突发事件的影响,童生选举推迟一日进行。
柴少宁经过两次与贼人的实战较量,对游龙剑法有了一种全新的领悟,心情振奋下,在第二天的复试中发挥出色,进入文生前三名。
………………………………
第七章 奇侠异侣
武生前三名也已经选出,六人当中,只有柴少宁是由村里选送而来。相比较下,贫困人家的孩子在受教育上与城中子弟实有着很大的差距。
又过一天,宋长庚设宴为选出来赴省城科考的学子们践行。
柴少宁依依不舍告别师姐林芷梅和老师、师娘,与学友们一起,在陈忠寿及四名衙役的带领下,向省城太原进发。
离开古朴的偏头关,一路上经过雄伟的宁武关、险峻的雁门关,前方地势逐渐平坦,庄稼不再是清一色的梯田,农家小屋也由柴少宁从小住惯的窑洞变为平房,更有山村面河而建,鸡晨犬吠、炊烟袅袅。
见了这种小桥流水的美丽村景,从未离开过大山的六名学子全都变得兴奋起来,赴省城参加科考的紧张感不翼而飞,一个个指指点点,高声谈笑,充满旅途的欢快。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这天上午众人穿过一座被茂密树林覆盖的山区,一望无际的平原豁然呈现眼前,大片的房屋座落其间,绿树沃野,恍若闯入仙境一般。
众人一打听,原来已经到达距离省城太原不足五十里的一座镇外。这座镇子名叫北坪,镇东傍着一个大湖,通往省城的官道就从湖边通过。
柴少宁等人顺官道来到镇口,人声鼎沸中,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出现路旁。
酒楼临湖而建,斗拱飞檐,本来极具气势,但融于远方青山绿水的映衬中,立时又变得秀气可爱,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态。
酒楼三层檐外高高挑出一面酒旗,上书“仙人来”三个大字,红底金字,衬以黄色的绒丝穗边,给人陈酒般甘醇久远的感觉。
看着这座酒楼,柴少宁等人本来干燥的喉咙更觉饥渴。
陈忠寿见省城已经在望,也不急着赶路,招呼大伙儿下马,要进酒楼内歇息吃饭。
站在酒楼门外的店小二迎住走在最前面的一名衙役,招呼道:“官爷这边请!”弯腰摆手,示意众人前往楼下临湖搭建的一席凉棚下面。
衙役见状怒道:“他娘个棺材板子,你是不是瞧不起你家大爷?”
店小二忙拱手作揖,赔出笑脸道:“官爷,实在是不巧,当地一些有头脸的老爷们包了酒楼,正在里面为一群贵宾接风,还望官爷能海涵一二。”
陈忠寿看看那座凉棚,是用连片的黄布支以木桩在楼前广场上搭建,棚下十分宽敞,虽然已经坐进三桌人,却仍空出一半的地方,从湖面吹来的凉风自棚下穿过,炎炎夏日里,倍显清爽怡人。
陈忠寿不愿意惹事,于是叫回衙役,让店小二把马匹牵去照料,点了酒菜,安顿大家在凉棚内坐下。
柴少宁、陈忠寿及两名衙役坐了一张桌子,其他五名学子围了另外一桌。
片刻,酒菜上齐,大家伙儿正要吃喝,柴少宁忽然听到凉棚下另三桌客人中有笑声发出道:“大哥,听说那小妞年纪虽轻,人却长得极美。素闻游龙剑客独来独往,如果这小妞真是游龙传人,那游龙剑客只怕也是个为老不尊之人。”
自从知道自己是游龙剑客的隔世传人,柴少宁心中便对游龙剑客起了无比敬意,渴望知道有关老师的一切事情。这时候忽听有人提及游龙剑客,柴少宁不自觉转头观望,见凉棚内另三桌客人清一色都是灰衣灰裤,腰间挂着单刀,应该是某个帮派中的帮众,也或许是大户人家的护院打手。
被称做大哥的那个汉子黑脸黑须,眼中闪着一种蛮横的冷光,嘿嘿笑着道:“但凡男人,谁不爱这调调?游龙剑客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话你我兄弟说说就算了,要是传出去,让游龙剑客找上门来,咱们兄弟可挡不住他老人家的一根小手指头。”
先前说话之人尖嘴猴腮,一副弯腰驼背、做惯奴才的样子,闻言附和道:“大哥说的是,看巡庄的老李,平日里老实巴交,谁曾想也学人偷偷跑去,被人撞破,竟要和人拼命。只是他可没有游龙剑客的手段,白挨一顿揍,连妓院的小娘们都瞧不起他,不再接待。”
两个人说话间主题渐偏,满嘴污言秽语。同桌之人你一言我一语插进话去,不时发出阵阵充满猥亵意味的哄笑。
柴少宁听对方话中不再谈及游龙剑客,起身想要过去攀谈,被陈忠寿一把拉住。
那帮人身为下人,言谈间竟敢拿游龙剑客开玩笑,必定有些来头。陈忠寿肩上担负着护送学子们入省城参加科试的职责,当然不愿意多生事端。
柴少宁不想让陈忠寿为难,刚坐下身,蹄声的的,由远处被日午艳阳晾得如要裂开般的干硬地面上传来。
柴少宁顺声音方向转头,见官道上驶过来一红一白两匹健马,红马上端坐一位女子,白衣白裤,戴一顶遮阳斗笠,轻纱顺帽沿垂下,看不见面容,但两条长腿斜贴马身,红白相衬,异常修美。
骑白马的是一位青年,也穿一身白衣,剑眉星目,下巴稍尖,刀削般的面容显得精明坚毅,随马身晃动的身形流露出挺拔灵动的气势,仿若利剑即将出鞘,有一种爆发性的动感。
这对青年男女手中都握着长剑,在楼前下马后不入酒楼,径奔凉棚下面。
店小二见了,省得罗嗦,忙迎上去接过马缰,叫人牵去照料。
柴少宁听先前那伙灰衣人忽然停了说话,回头一看,才发现这帮人全都瞪眼朝着正向凉棚下走进来的白衣女子发呆。
白衣女子在马上时已难掩娇美身姿,这一下马步行,更是春光无限。高挺的酥胸,修长的腰腿,迈步间摇曳生姿,飘逸若舞蹈,看得人砰然心动。
此时凉棚中已只剩下最后一张小桌,恰位于柴少宁众人所坐桌旁。
待二人坐定,白衣女子伸手轻轻掀去头上遮阳斗笠,顿时引发一片哗声。
女子修长的细眉斜飞入鬓,明亮的杏目顾盼生辉,樱唇微启,冲冒着热气的茶面先吁一口仙气,继而抿唇轻啜,背对湖面坐在那里,有如下凡的临波仙子。
明知道众人都在看着她,白衣女子面上的表情却是波澜不惊,美丽中隐带一种冷傲,犹如天上婵娟,气质高不可攀。
众人只觉整个凉棚都因女子的到来而蕴含了一股仙气,飘飘然分不清是在天上还是人间?
正当大家陶然神醉时,吞咽口水的咕噜声忽然传来。尖嘴猴腮的灰衣人惊叹道:“天哪,能叫这仙子陪我一晚,就是立马死了也心甘情愿。”
粗鲁的语句不仅大煞风景,对白衣女子更是极具侮辱。
白衣女子黛眉一竖,拍桌就要站起,她身旁白衣青年忙伸手压上女子手背,示意同伴不要莽撞。
众人目光自然而然被白衣女子按在桌面上的纤掌吸引,十指细腻修长,美白如玉。
被唤作大哥的黑脸汉子也忍不住吞一下口水,嫉妒道:“小子几世修来的福气?能摸到这样的小手!”
这话自然是指坐在白衣女子身旁的白衣青年而言。
尖嘴猴腮的灰衣人见连大哥也不再掩饰对白衣女子的好感,更加肆无忌惮,嘿嘿淫笑着大放厥词道:“岂止摸过,依我看――啊――咳!”刚说到这里,灰衣人突然闷哼着“咳咳”干呕起来。
“哗啦”声响中,一只茶碗掉往地面摔个粉碎,碗里面的茶水和着满嘴的碎牙,却都被尖嘴猴腮的灰衣人咽进了肚子里面。
“呼啦”一声,灰衣人的同伙全都站了起来,拔刀迈步,往出手的白衣青年身后围成一圈,只等大哥令下,就要闹事。
“大恭!”被打的灰衣人向大哥恳求着,只不过没了牙齿,满嘴跑风,那个哥字叫得很不恭敬。
黑脸大哥自恃身份,狞笑着慢慢站起,还没开口,“啊呀呀”的叫唤声突然接连响起,紧接着钢刀落地的“哗啦”声串成一片。
围着白衣男女的灰衣人一个个手扶腕子,呆立在了当地。
还剑入鞘的沙啦声缓缓传来,白衣青年好整以暇地把剑往桌面轻轻一拍。声音不大,却震得周遭灰衣人个个胆战心惊。
他们连白衣青年什么时候拔的剑都不知道?已经被对方挑落了兵器!
柴少宁在旁边看得清楚,白衣青年在刹那间连出九剑,挑中每一个灰衣人的手腕。出剑速度之快,下手部位之准,都是柴少宁出道以来首见。
黑脸大哥一时间也吓得呆住,正准备说话的嘴张到一半,再也合不拢来。
有那反应快的灰衣人掉身便朝棚外酒楼内跑去,显然是要通风报信、寻求援助。
白衣女子对这一切似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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