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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梦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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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天雷勾动地火,肖霆体内被剧毒侵毁、堵塞的经脉中突然都生出丝丝热流,一点点汇入杨萸娉引导运行着的内息中,洪流般冲刷向下,“轰”一声在肖霆脑海震动回响。
刹那间,肖霆只觉体内任督二脉已连为一线,以往消失的内力在气息疯狂的循环窜动间急剧恢复。
这还不止,气息运行到头顶,立即形成一个光团,无数道气流在光团中成形,飞速向下,与同样在会阴部凝成的光团内飞出的气流朕为一气,仿如贯通无数任、督二脉,又像生出两个丹田,互为补充下,内息生生不息,迅速贯注往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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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复仇希望
肖霆这时候才知道,即便恶钓客也压根没有揣摸到玄脉的真正所在,否则以那恶人的绝世功力,就算无法再现龙千道当年的无敌剑气,也可以轻易突破他现在的境界,上升到一个人力难及的超高地步。
杨萸娉也察觉到肖霆体内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那些气流来得太多、太猛,瞬间就湮灭了她控制的那道气息,令她一时间无法把握到这些气流的真正来向。
苦苦寻觅终得正果的巨大喜悦差点让杨萸娉欢呼出声,她刚要重新探查肖霆体内气息走向,不料“咔嚓”一声巨响,战船竟然在一个转弯处不受控制地撞上前方崖壁,厚实的舱壁顿时裂开一道大缝。所幸裂缝位置较高,没有江水灌进来。
毫无思想准备的杨萸娉被巨大的惯性甩出,和赤身露体的肖霆一起,撞上前方舱壁后摔落舱角。
还没有等杨萸娉反应过来,又是“咔嚓”一声大响,一个巨大的铁锚横着拍在已经裂开的舱壁上。舱板顿时不堪重击,化做碎木激飞开来,溅得满舱都是。
杨萸娉急挥剑格挡飞来的木块时,一道廋小的身影混杂在满目碎屑中鬼魅般闪入舱内。
“乔长轶!”杨萸娉惊叫出声,同时明白,船上的人恐怕都要完了。
乔长轶显然早就发现了杨萸娉藏在这艘船上,却迟迟没有动手,单等战船快到峡谷转弯处时,这才利用风向将迷药不知不觉洒往船上,待船员昏迷、战船失去控制撞上石壁后,再用雷霆万钓之势破壁而入。
有了写有龙千道心决的丝卷,再加上丹田已毁、将死未死,恰符合玄、黄二脉最可能出现条件的丑叫花,杨萸娉反而不再重要。
因此乔长轶一入船舱,立即朝刚撑着壁板站起身来的杨萸娉扑去,务要令杨萸娉没有时间挟持丑叫化以做要挟。
见到乔长轶,杨萸娉的心顿时陷入一片绝望,尤其是在事情即将成功的最后一刻,所有的努力突然化为泡影,这让杨萸娉几乎发疯。她厉啸一声,不躲不闪,迎着乔长轶扑刺过去,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杨萸娉这种打法看似丧失理智,其实却占了一定的便宜,因为从双方使用的兵器上来看,剑的长度和强度绝对远远胜过银针,硬拼之下,吃亏的一定是乔长轶。
然而乔长轶既然决定强力突入,就已经防备到杨萸娉会狗急跳墙,他冷哼一声,右手猛地迎了上去。
等杨萸娉看清楚乔长轶手中握着的不是平常惯用的鬼影针,而是夺自船上头目韩勇的六面瓦棱锤时,一切已经晚了。
强大无匹的内力在兵器相交的刹那突入杨萸娉体内,杨萸娉一瘫泥般被震得飞贴往舱壁,再滑下来时身下软软绵绵,一摸,原来是坐在了丑叫花的腹上。
乔长轶一招得手,身形跟着跃起,压根不给杨萸娉半点喘息的机会。
恰这时,“轰”地又是一声大响,战船再一次被湍急的江水裹挟着狠狠地撞在崖壁上,舱中众人的方位顿时发生转变。
乔长轶再怎么计算,也算不准船只在激流中瞬息万变的状况,眼前景色一变,已失去杨萸娉踪迹。
“轰、轰”的撞击声连续响起,船中众人东倒西歪之际,已经遭受重创的舱板终于再也经受不住这种力度,“咔嚓”声中全面开裂,江水如决堤般涌了进来,瞬间灌满全室。
本来已经绝望的杨萸娉眼中突然大放光芒。要知道她原名柳玉萍,从小在船上长大,有着水上花的外号。那可绝不只是对她容貌的赞誉,杨萸娉水里面的功夫几乎达到了踏水而行的地步。
生机出现,杨萸娉一把抱住身旁的丑叫花,双脚踏水,游鱼般从完全碎裂成一个大洞的船头处冲了出去。
到了这个地步,杨萸娉是绝对不会放弃体内已经出现玄、黄二脉的丑叫花。
可惜乔长轶早算到了杨萸娉万一逃脱的可能。
等杨萸娉惊觉撞上柔软的网丝时,一切已晚。
“哗啦”声大响,杨萸娉和丑叫花一起飞出水面,被人借助船体急速旋转的力量轻易收摔在船头甲板上。
“主人、主人,我抓住她了,我抓住她了,哈哈,我抓住她了,主人……”近乎疯癫的尖细女音响起,杨萸娉被人一把揪住前胸衣领,同时长剑的剑尖威胁性地抵上心口,眼前出现了殷九妹那哈哈狂笑着的扭曲面容。
此时殷九妹披头散发、眼神迷乱,鼻翕两翼各插着一枚银针,配上癫狂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杨萸娉看情形就知道殷九妹已经被乔长轶的毒针控制了心神,不可能放过自己,可一旦落在乔长轶的手中,下场绝对比殷九妹还要惨!
杨萸娉还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尽解脱,“轰”地又是一声大响,整个船体都在这次剧烈的撞击声中变得四分五裂。
殷九妹的身躯呼地前扑落入水中,不过她手中的长剑却在剧震中“噗”一声深深地刺入杨萸娉的心窝。
杨萸娉眼中露出苦笑,不过也仅一瞬间,便被汹涌的江水吞没。
纷飞的碎屑中,乔长轶的身影冲天而起,落地一把抓住拴在桅杆上的网绳。
用力一拉,血花翻涌,破开一个大口子的鱼网中只有杨萸娉冒血的尸体,而插在她心口的那把长剑和丑叫化一起,都已经消失不见。
“主人,我抓住她了,主人!”疯笑声中,殷九妹的身形冒出水面,爬上乔长轶立身的船板,再次揪住杨萸娉的尸体大叫起来。
乔长轶鼠眼中喷出怒火,反手一掌打得殷九妹摔回江内。可仅只片刻,殷九妹再次爬上船板,依旧锲而不舍地揪住杨萸娉的尸体哈哈狂笑道:“主人,我抓住她了,主人!”
乔长轶对此也无可奈何。这是药奴的优点,也是药奴的缺点,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就是不带半点脑子。
此时除了乔长轶脚下的这块船头板还算完整外,整艘战船都已解体。昏迷的船员们悉数落入江中,被冷水一浸,迅速醒转,可惜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激流带起,猛地摔砸在崖壁上、礁石上,几乎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残尸和木块漂满江面,在航道变窄的峡谷洪流中迅即数里,浮沉几下后便一个个失去了踪迹。
前方江水卷成漩涡,又到了一处湍急弯口,乔长轶急忙一提殷九妹,带着这个刚刚制成的药奴跃落在崖下一块凸出江面的巨石上。
两人才离开,整张船板都在崖壁上摔为碎块,同样迅速隐入翻卷的水流,消失在前方弯口后面。
乔长轶内心一阵苦笑,知道在这种复杂的水道内,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丑叫花的踪迹。
不过乔长轶终究是不甘心,带着殷九妹在附近盘桓三日,直到慕容姗姗的父亲、身为九鬼之首的圣天尊者慕容定一带领大批风月门好手入驻阆中,根据各种消息迅速锁定柴少宁、乔长轶、宁仙儿三个杀女仇人,并将搜索范围一圈圈扩大往周围遥远的山区时,乔长轶这才无奈放弃捉捕丑叫花的打算,远赴塞外,在那没有人认识他的辽阔戈壁间隐姓埋名,苦苦钻研龙千道心决的奥秘。
其实肖霆一入水便被卷入一片暗礁之间,水流的巨大冲击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侥幸的是肖霆并没有被水流带着撞上礁石,意外生存下来的肖霆惊喜地发现,尽管水面上波涛汹涌,但下方却由于礁石的存在而形成一片缓冲区域。
肖霆把身体紧贴在一块石壁上,以此抗衡水冲的力量,然后逐渐挪移,利用一块块礁石硬是让自己沿江底潜往江边。
当把头从一处崖边缓流中探出来时,肖霆发现江面上已经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点残船碎片,只有隆隆水声回响在这狭窄迂回的峡谷急弯中。
想想之前的惊险,肖霆再也不敢回到水中,用剑插入石缝稳住身体,一直等体力恢复,这才用牙咬住剑身,抓着崖壁上横生出的枝杈艰难地爬离峡谷。
知道乔长轶一定还在寻找自己,肖霆甚至都没有去附近山村找件蔽体的衣服,打死一头野狼,直接用剑剥下皮裹在身上御寒,过上了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
直到估计乔长轶已经离开,肖霆这才离了他寄居的山内,一路南下,向着温暖的蜀中进发。
以肖霆的相貌,不管接近任何人都会导致行踪的暴露,他只有依靠大自然的力量度过严冬。有这几个月的缓冲时间,肖霆相信他可以凭借龙千道的决恢复、直至超越以住的境界。
肖霆不指望自己能达到龙千道当年傲视群雄的高度,他只要求自己能拥有斩杀圣地、圣山二鬼,以及路玉山、萧逍燕这帮魑魅魍魉的本事,好亲手为父母、家丁、雪念慈、秦孝友、洪彪等等这些亲朋好友报仇雪恨。
这时候的肖霆已经完全没有了死意。当双方力量差距太大时,带给人的只有绝望!但意外拥有的强大心决却让肖霆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肖霆暗下决心,等来年春暖花开,自己重新北上之时,便是手刃仇人、用血来祭奠众多亲友在天之灵的开始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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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荒山有贼
柴少宁奔出很远,耳中依旧震荡着宋媞兰的哭喊声。他心如刀割,只好一遍遍回想师姐林芷梅死前的悲惨模样,用强大的复仇来坚定自己向前的脚步。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柴少宁却并没有像一般人般南下乘船,顺水路出川。那样做,一来要绕行很远的路程,二来肯定避不开慕容定一设在沿途要道上的人马。
仗着绝顶的轻功,柴少宁径直向东,翻越大巴山犹如天堑般的崇山峻岭。这一天,前方云雾缭绕,如同进入神秘的梦幻仙山。
柴少宁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已进入湖北境内的神农架地界。
相传远古医仙神农氏曾经在这里遍尝百草,留下大量轶闻传说,但柴少宁对此毫无兴趣,只想快点翻过山去。
然而这时候天色向晚,柴少宁又的确走的有点口干舌燥,于是便着山道旁的一座酒店走过去,要入内歇息。
山里面的酒店比平原城镇上的客栈要简陋得多。沿山道砌起一长溜房间,但却只在门前空地上立根杆子,挑个葫芦做幌子,此外连个院子都没有。
时近隆冬季节,这湖北虽然地处南方,但大山之中,气候也是格外阴冷。
柴少宁往手上呵了一口暖气,到中间一间主屋门外,掀起帘子刚要入内,就看见屋中地面上大大小小堆放着许多木箱。有几个汉子正围成一圈坐在木箱旁边守护,看情形像是押镖的人。
几个汉子正在议论着什么?见柴少宁要进屋,其个一个汉子忙起身抱拳道:“兄弟,这家店已经被我们镖主包下,望兄弟多多包涵。天色还不算太黑,兄弟你紧走两步,由此往南不远,另有一家客栈,你到那里再住店也不算晩。”
因为自己的父母也是镖师,柴少宁对这些押镖的人自然而然怀着一份好感,知道镖局中的人害怕出事,往往不愿意和陌生人同店。于是爽快点头道:“谢仁兄相告!”放下帘子,转身离开酒店。
顺汉子指点的方向,柴少宁向南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的路,在天色擦黑之际,果然见山路旁边又出现了一家客栈。
这间客栈和先前那家十分相像,也是在山坡上开出平地,挨着山路建起一排房间,中间主屋门前空地上栽根长杆,挂上酒幌。
不同的是这家客栈所处坡上空地比前一家要紧张,于是在前排屋后面上一组台阶的山坡上又盖起了几间房屋,两排房子中间用砌好的石阶相连,屋子四周同样没有院子。
柴少宁来到这家客栈的主屋门前,听里面一片嘈杂,想来吃饭住宿的人还真不少,非常热闹。他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冷着的心也没来由一热,于是紧走一步,掀帘而入。
谁知道一进门,柴少宁的眉头却立马皱了起来。
原来这间大屋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看样子都是同伙,相互间你一言我一语正聊得起劲。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脚下的地面上,全部狼籍一片,倒完了酒的酒坛子、啃过了肉的碎骨头随处可见,整间屋子里充斥着的,都是熏人欲呕的酒气。
柴少宁不善于饮酒,闻不惯这股味道,本能地抬手捂住了鼻子。
这时屋子靠里一张桌子旁忽然站起来一个人。这个人长得个头极高,只是身子却太瘦了点,虽然穿着棉衣,依旧显得过于细长,站在那里,整个身子像条蛇般摇摆不定。一张脸不往前突,反向里凹,满天星般的麻点丛中隐着一对三角眼,眼光阴毒,看上去十分可怕。
这个人一站起来就冲柴少宁吼道:“哪儿来的野小子?还不给爷爷滚出去!”话音尖细中略带点沙哑,像嗓子突然破了时发出的声音,十分难听。
柴少宁顿时大怒,朝对方所在方向刚一转头,面前桌子旁边立马站起十多名大汉,冲柴少宁瞪眼骂道:“怎么,不服气?这算对你客气。惹得我们家二爷发起火来,让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嘴就威胁人的性命,这哪儿是住店的客人?分明是一伙山贼。
柴少宁正怀疑是不是不小心闯入了贼窝时,身后门帘一掀,进来一位店家打扮的老者。
老者进门便冲面前这帮凶神恶煞们打躬作揖道:“爷爷们息怒,是老张的疏忽,让人闯了进来,我这就让他出去。”说完拉住柴少宁往外就走。
柴少宁有心发作,见那老张冲自己直使眼色,状似哀求,于是隐忍不发,转身随老张出屋。
那帮人见柴少宁服软,不屑地“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这时候柴少宁忽然听到嘈杂声中有人低低道:“前面就到了清河峪,那个地方林茂人稀…”
柴少宁听得心里面一动,不由脚步一缓,细哑的声音顿时传过来道:“还不快点滚?”
前面的老张吓得一哆嗦,拉着柴少宁急步出屋。
拽着柴少宁一直绕到后排屋前面的平台上,老张这才松开手,把最角上的一间房门打开,进去后点着烛火,让柴少宁坐下,歉意道:“客官千万不要见怪,小店今天人多,待慢处请您多多包涵。”
柴少宁看这老张是一个实在人,试探着问他道:“前面那排屋中都是些什么人?”
“嘘!”老张吓得差点把手捂上柴少宁的嘴,哆嗦道:“客官不要多问,我端来饭菜后您只管吃完了睡觉,晚上没事不要出门。”
柴少宁知道再问这老张,他也一定不敢多说,于是点了点头,在屋中桌子旁边坐下。
过了一会儿,老张果然端来饭菜,嘱咐柴少宁吃完后不必叫他,他自会过来收拾碗筷。说完再次匆匆离开。
柴少宁这时候已经猜到前面屋中的人一定是帮山贼,他们此行的目的多半就是前面那家小店中的镖物。看这帮贼人如此嚣张,对这趟劫镖,显然有十分的把握。
柴少宁虽然无心多管闲事,但终归不能坐任贼人行凶,想到这里没了食欲,随手把筷子放在桌上,只抱住茶壶,嘴对嘴喝了个饱。
等老张来端盘子和碗的时候,见桌子上的食物几乎没动,诧异问道:“客官为什么不吃?”
柴少宁道:“我想起一件急事,吃不下去。能否麻烦老丈帮我找支笔来?”
要来了笔墨,柴少宁找一块布料在上面写下“清河峪,小心贼人!”几个字。
老张并不识字,也没有料到柴少宁是要向人示警,没太在意,见柴少宁写好,收了笔墨出门而去。
等老张离开,柴少宁收拾利落,吹灯出屋。
这时候天色正黑,降冬之夜又恰值阴天,伸手不见五指。
柴少宁迈步要走,一阵寒风吹来,夹杂着前排屋中贼人们的狂笑声扑上脸面。
柴少宁心里面忽然间冒起火来,天下间就是有这许多的恶人,为了些蝇头小利,杀人害命,无恶不为,师姐林芷梅和二妹雪念慈不都是死在这样的恶贼手里面么?自己去报的什么信?只要把这帮贼人通通杀掉,那些镖师们不就没事了吗?
想到这里,柴少宁豪气上涌,迈大步朝前排屋走了过去。
如果老张知道柴少宁这时候想干什么,势必会被吓个半死,但柴少宁年纪轻轻,一时火气上来,可不管这一闹会给店家带来什么后果?
眼见走到了前排屋的后门处,柴少宁忽然发觉门侧不远处墙下有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伏在墙下的几捆柴禾后面一动不动,不注意还以为是另外一捆柴禾。
柴少宁这时候的内力已经到了闻息辨位的境界,夜眼扫过,立马看出对方身形纤细,应该是一位女子。
“什么人?”屋中有人听到柴少宁的脚步声,喝问起来。
墙后的夜行人也只当柴少宁是贼人一伙,见行迹暴露,往前一窜,伸指点向柴少宁胸前大穴。
柴少宁顿时明白这个女子不是贼人,心里面不由涌起一股暖意。
想起当初宋媞兰埋伏在老师后院墙下躲避自己时的情景,柴少宁犹如回到昨日。不知道她和四妹上官柔是不是已经回了山西,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随着离开的时间越久,柴少宁心里面就越思念宋媞兰,第一次真正深深后悔起了离别时对她的伤害。难道就不能换一种方式离开么?
正想之间,胸前的天池穴上一麻。这和宋媞兰当初阻止自己的企图多么相像?
柴少宁心中暖意激荡,而且也想要看看这个女子意欲何为?于是假装不支,握剑的手一松,身体向后倒下。
女子见得了手,拦腰扛起柴少宁拔腿就跑。
屋子里面的贼人先听到柴少宁的脚步声时还没有太在意,这时候声音骤然急促,像是有夜行人在奔跑,意识到不对,发一声喊冲出屋来,见黑暗中有人被擒了去,只当是自己人被抓走,于是展身形从后面追了上去。
扛了柴少宁的女子也不回头,只是纵步狂奔,幸亏肩上的人轻飘飘没有二两重,丝毫没有给她形成累赘。急切间这女子也没有想过,对方一个壮健男人,怎么会毫无份两?
“站住!”
“把人放下!”
身后的喊叫声越来越近。
………………………………
第六十二章 误会丛生
听贼人追近,女子倒是也不惊惶,一只手扣住肩上的柴少宁,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条软枪就要向后甩刺。
这时候忽听“哎哟、噗嗵”之声接连响起,追兵们似乎被什么东西拌倒,一个个滚爬在地上,眨眼间被远远甩在身后。
女子听得大喜,加速前行,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奔回柴少宁日间到过的那个客栈门外。
进到一间大屋里面,女子把柴少宁往地上一摔,用少女特有的娇吟声吐气嗔道:“累死我了!”
“呼啦”一声,屋里面的人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师妹可回来了,你这偷偷的一走,可急坏了师父。我们正要去接应你呢,你倒回来了。怎么样?探听到些什么消息没有?”
少女气呼呼道:“还说呢?刚到店外就让这个小贼给察觉了。贼眼果然是贼眼,恨死人了。我索性把他给抓了回来,只要一问口供,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说完来给柴少宁解穴。
柴少宁这时候才看清楚少女的长相,瓜子脸、弯叶眉,配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十分清秀可爱。
少女伸手下戳间也看清楚了柴少宁的容貌,见柴少宁丰神俊朗、英气逼人,哪里有半点贼人的气质?她不禁愣了一下,停顿片刻,这才一指点了下去。
围观众人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刚要问柴少宁话时,听后面有人说道:“师父来了!”
众人让开一个缺口,一位年纪较大的老者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到柴少宁面前开口问道:“瞧你生得不像个山贼,我且问你,你们是什么来头,跟在我们背后意欲何为?”
柴少宁看这老者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武功想必不低,起身一抱拳道:“前辈误会了,在下急于赶路,并没有跟踪前辈,只是那座店里面的人确实像山贼,你们要小心了。”
“不要听他胡说!”擒住柴少宁的少女打断柴少宁的话道:“我分明见他往贼人的屋子里走过去,如果不是同伙,哪儿敢去惹那些贼人?咦!这是什么?”说着一把从柴少宁胸前扯出一个布条。
柴少宁一见,原来是刚才被这女子扛着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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