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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梦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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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唉!”楚雄豪咬牙狠狠一跺脚,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行人拔开满天飞羽,顺来路向谷外退出去。
范怀恩的人自顾不暇,当然不会拦截。
才到谷口,前方火起,山上的贼人竟是想把众人全都烧死在这谷中。
冬日枯枝遇火即焚,幸好众人见机快,走得及时,趁火势刚起,发一声喊冲过火墙,和纵火的贼人们战在一起。
贼人的主力显然不在谷口。眼见拦不住,唿哨一声窜入两旁的林子里,消失不见。
楚雄豪不敢在这险地多留,带着人直退出里许之外。
脱离险境,楚雄豪叫过柴少宁,上下打量几眼道:“刚才冲出来的时候,我见你随手拍飞贼人,身手着实惊人,为什么昨夜却会被小女擒住?”
楚雄豪这话含有问责的意思,顿时把柴少宁弄了个大红脸。
少年人玩闹心性,爱故弄玄虚,往往无意间就会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止,但想解释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今对方挑理,柴少宁只有惭愧低头道:“这件事由在下而起,我定会夺回镖银,向前辈谢罪!”
“不必!”楚雄豪冷冷地道:“贼人既然盯上了我,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阁下倒不必为此自责。我看阁下不是坏人,谢阁下昨夜报警。你我就此别过,请便吧!”
柴少宁讨了个无趣,冲楚雄豪一抱拳道:“在下无心之过,前辈既然不肯谅解,在下只好告辞。等我收拾了那帮山贼,夺回镖银,再来和前辈详说。”说完转身要走。
“你站住!”喊声传来,柴少宁回头一看,原来是楚继英。
楚继英正帮着一位镖师包扎伤口,扭头见柴少宁要走,急忙奔过来拦住柴少宁道:“你要去哪里?就这样一个人去找那些山贼,不是送死吗?”
“继英!”楚雄豪见女儿用这种自家人的语气和柴少宁说话,心中生气,出口喝道:“这位少侠英雄了得,何需你来关心?
“爹!”楚继英埋怨地叫了一声还要再说,楚雄豪怒道:“你还嫌他耍你耍得不够,要留下他来气你爹,是不是?”
柴少宁因为心中有愧,才会一再歉让,如今听楚雄豪把话说得十分难听,顿时激起少年人的傲性,一回身道:“前辈何出此言?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柴少宁纵然有错,自当会想办法补救,前辈又何需如此耿耿于怀?像前辈这样心胸狭隘,难道就能算是大丈夫吗?镖银我一定会夺了还给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大步而去。
“柴少宁?”楚继英听这名字有些耳熟,念了两遍,猛然间省起闹得沸沸扬扬的江湖传闻:龙凤传人在太原府大战天盗,那个游龙剑客的再世弟子不正是叫柴少宁吗?
想到这里,楚继英的心情蓦然激动起来,刚要追问,柴少宁的身影竟眨眼间消失不见。
柴少宁回到清河峪外,谷中火势正猛,没办法靠近。他攀上谷旁边的山顶,见下面仍有人在左冲右突,夺路逃命,而放火的贼人却已经全部撤离。
寒风吹来,柴少宁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看谷中的火势,没有一天一夜怕是熄不下来,贼人定是算准了这一点才肯离开,单等谷里面的人都被烧死后,再回来捡那些金银。
立在崖边,柴少宁细想昨夜的行为,心里面懊悔不已,暗下决心,以后行事一定要稳重守礼。
远处传来脚步声响,柴少宁回头去看,竟是楚继英和她那个被楚雄豪叫做俊儿的师兄赶了过来。
柴少宁虽然不愿意再和这些人接触,可也没什么好躲避的,也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对方靠近。
楚继英见到柴少宁,心中欢喜,一边气喘吁吁地叫着:“柴少侠留步!”一边加速跑了过来。
………………………………
第六十五章 言归于好
“柴少侠留步!”楚继英跑到柴少宁近前,略略喘了口气道:“刚才家父言语不当,继英在这里给少侠赔罪了。”
“不敢!”柴少宁面无表情道:“在下一介书生,何劳姑娘如此客气?姑娘这就请回,在下还要追赶贼人。”说完转身又要走。
楚继英忙叫道:“贼人只是暂时离开,镖银还在谷里面,火灭后对方一定会来捡取。少侠还是随我和师兄先回镖队,大家商议一个对策才好。”
柴少宁气呼呼道:“柴少宁虽然不才,也有点自知之明,怎么会去自讨没趣,做那惹人嫌的事情?咱们还是就此别过的好!”
楚继英见柴少宁还在生气,忙抢上拦在柴少宁面前,解释道:“那是误会,气恼中的话怎么可以当真?现在是我请你回去,又怎么会给你气受?继英一介女子,也知道以大局为重,少侠何苦记恨不放?”
柴少宁心中堵着一口气,闻言冷笑起来道:“就当我小心眼好了,我就是看不惯别人给我脸色,也没必要去看别人脸色。”说完绕过楚继英又要向前。
“站住!”楚继英见这个柴少宁好话说尽,就是不行,顿时恼火起来道:“你是没必要去看别人的脸色,倒是我巴巴地赶过来,活该受气。家父有错,我做女儿的不敢挑理,我只知道他肩上挑着千斤的重担,把这许多人的性命放在心里面,你叫他怎么能不警惕?现在又失了镖银,等于断了我们镖局的生路。可怜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却不能像柴少侠一样逍遥自在,只需要在这里赌气使性子,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天还大。你要是觉得该走,那你就走,至于镖银的事情,再也不敢劳你柴少侠挂怀,我楚继英就是给贼人杀了,也不想再为了这种恩惠,来做看你脸色的人。”
挨了骂,柴少宁反倒回过头来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女,再也挪不动脚步。
柴少宁觉得楚继英这时候的表情像极了那个刁蛮的宋媞兰。虽然曾经很讨厌宋媞兰的任性,但柴少宁现在心里面却是越来越怀念任何有关她的记忆。
因此楚继英不管不顾的这一骂,柴少宁不但不恼火,心里面反而升出一种亲近的感觉。想想自己把三妹和四妹扔在那危机四伏的荒效野外,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歉意。
楚继英只当柴少宁是觉得对不起她,心里面赌起气来,“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柴少宁清醒过来,细想楚继英的话,知道确实是自己小气,于是抱拳施礼,替自己辩解道:“楚姑娘不要生气,我柴少宁岂是那种人?只是看贼人的手段阴险狠辣,所以不愿意镖局中的人去冒险,并没有别的意思。”
“胡说八道!”楚继英毫不客气地揭了柴少宁的老底。
楚继英的师兄在旁边听了,知道柴少宁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而且看师妹的言行,猜出她喜欢上了柴少宁,于是过来给两人和解道:“少侠言重了,我这师妹一向口不择言,不过这次她确实是担心少侠的安危,不愿意你一个人去冒险,所以不畏山高路险,一路追了过来。”说着话悄悄去拽师妹的衣袖,哪知道楚继英把手一甩,毫不领情。
柴少宁又讨了个没趣,心里苦笑,却不敢再随意发作,尴尬笑道:“有劳二位关怀,不知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我姓何,叫何俊。”何俊报名笑道:“少侠叫我阿俊就可以了。”
“原来是俊哥,僭让了!”柴少宁见何俊神态友善,抛开对宋媞兰和上官柔的思念,平静一下心情道:“俊哥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柴兄弟好了。”
“刚见面就称兄道弟,也不嫌恶心。”楚继英在一旁自言自语骂了一句。
何俊冲柴少宁吐吐舌头,又冲楚继英努努嘴,做个害怕的表情,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楚继英转过身恼道:“师兄你做什么?”
“冤枉!”何俊笑道:“柴兄弟就在这里,你问他师兄我可做过什么?”
楚继英瞪了柴少宁一眼道:“他已经做了你的兄弟,就是肯做证也是伪证。”
柴少宁笑道:“那我就做个伪证,俊哥说你心地善良,为人和善,叫我向你赔礼认错。”
楚继英听柴少宁用这种夸奖的方式借机向自己道歉,心里面很受用,又瞪了柴少宁一眼道:“我明明听到你们在那里窃笑,却编出这种鬼话来骗我,没一个好东西。”说完转身向来路返了回去。
柴少宁挨了骂,也冲何俊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两个人笑着跟了上去,一路上边走边谈,说说笑笑回到了镖局中人停留的地方。
荆振镖局中的人这时候也都知道了柴少宁的身份,见他肯回来,个个喜形于色,呼啦一声围上来搭话。
受到大伙儿的拥戴,柴少宁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忙抱拳向众人回礼。
楚雄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见了眼前热闹的情景也不答理。
楚继英偷偷推了柴少宁一把,向他做个恳求的眼色。柴少宁忙快步来在楚雄豪面前,躬身一礼道:“小子知错,望前辈原谅!”
楚雄豪早就听说过柴少宁的本领,有他相助,夺回镖银就增加了一份希望,只是磨不开面子,才不去主动搭话。这时候见柴少宁诚恳认错,楚雄豪忙起身相扶道:“少侠不必多礼,回来就好,你要有个闪失,老夫就要内疚了!”
楚继英和何俊见这一老一少和解,心里面高兴,围了过来。四个人就在这荒野之地商量起了下一步的打算。
柴少宁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后,不解地问楚雄豪道:“前辈押的是什么镖?为什么会引来这许多的贼人?”
楚雄豪看了一眼正抓紧时间蹲在道旁休息的众人,对柴少宁道:“贤侄有所不知,这趟镖是巴东大户徐善人所托。那徐善人早年本来是武当山上的一名小道士,耐不住清修之苦,偷偷跑下山去。这个人天生的经商头脑,不过十年已经挣下了万贯家财。只是有一点,徐善人娶了六房妻妾,却都不能生育。徐善人自认为是偷出武当,触犯神灵所至,因此在三清道祖像前许下重誓,如果得子,必在武当添盖一座大殿,为道祖再塑金身。说来也怪,许愿之后不久,四夫人就怀孕并产下了一子。徐善人大喜,盛摆筵宴,大肆庆祝,哪知道就在当晚,徐善人家里却遭了一场横祸。”
“古来财多引盗,想必是有贼人看上了徐家的银子!”柴少宁插话分析道。
“是贼,不过却是家贼!”楚雄豪叹息道:“那晚一场酒席,被毒毙的人足有三十余口,却独独四夫人因为照料孩子没有上席,躲过一劫。徐善人毕竟曾经习过武艺,觉出不妙,立即挣扎着逃出家门,岂料仍是被贼人暗中追了上去。就当贼人正要行凶的时候,被云游路过的武当二圣遇到。二圣擒下贼人,揭去面纱,徐善人才发现这个贼人原来是徐府的管家。这管家和四夫人私通生子,两个人为了能长相厮守,竟铤而走险,要害死主人,霸占家产!”
“自古奸情出人命!”楚雄豪叹道:“何况有这万贯家财可得。”
何俊见老师神情黯然,接过话头继续说道:“二圣除去贼人,对徐善人私离武当一事不仅毫不责怪,反为他驱毒,嘱咐他好生休养。但徐善人一夜之间家人全失,如何受得起这种打击?不久就害了重病,屡治无效,拖不过半年,撒手人寰。这徐善人平常和家师有些交情,因此临终前托家师把他全部的家产变卖成金银送往武当,以示赎罪。这一番变卖下来,竟然足足有二十万两黄金,这样一笔豪财,怎么能叫那些贼人不瞅红了眼?”
柴少宁点头皱眉道:“此地山贼之密,所使手段之狠,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但各位既然是惯常走镖的人,应当了解情况——”说到这里,柴少宁突然住口不语。
这话似乎隐有责怪楚雄豪粗心大意的嫌疑,但等柴少宁觉察到的时候,话已经说出了一半。
楚雄豪听了并不介怀,苦笑道:“武当和少林并列为武林两大圣地,弟子遍布江湖,威望如日东升。放在平常时候,贼人万万不敢打武当镖银的主意。只是最近,武当二圣忽然洒下帖子遍告江湖,废去云阳真人掌教之职,此事在武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云阳真人近几年来在江湖中四处游走,广结朋友,势力盘根错节。二圣的这一举措,不仅会令武当内部发生大乱,甚至会造成武林中一批权力的更迭,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们断不会如此果绝,这也势将领武当在短期内无力对外。”
楚雄豪说着苦笑道:“这件事也是等我们行至中途才听说,再要做防备已经来不及。况且我也早就有意和薛抟决一雌雄,因此才想借这趟镖把他引出来。只是没有想到,还没有和对方谋面,就已经输了镖银。”
………………………………
第六十六章 三盗齐聚
柴少宁听完后道:“难道放火的那帮贼人就是薛抟的手下?此人行事谋定后动,不是易于之辈,但咱们既然知道了他的目的所在,就不难对症下药,扳回战局。”
至于武当发生的事情,早在柴少宁的意料之中,并不感到意外,也就不再谈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二圣为了不让云阳真人再为害江湖,竟能抛开帮派的利益,断然行事,实属难能可贵。
楚雄豪听柴少宁说了谷中的情形,点头道:“少宁贤侄分析的没有错,贼人也知道火大难灭,所以暂时撤走,单等火熄了后,再回来捡取银两。”
何俊一旁接话道:“这伙贼人竟然能抛开贪心,不在这里守候,行事干脆利落,确实不是易与之辈。这山中能具如斯手段,又训练有素者,多半是锦匪薛抟的队伍。”
“如此最好!”楚继英恨道:“那个薛抟害死大哥、二哥,多年来我们都奈何他不得,天教今日少宁到此,该是薛抟的报应到了。”
楚雄豪听得略一皱眉。他见柴少宁年纪轻轻,就算得了游龙剑法的真传,想必功力也是有限,对付一般的贼人当然不差,但未必就是锦匪薛抟的对手。女儿才见柴少宁就把一腔的希望灌注在对方身上,而且直呼其名,对柴少宁的爱意明白无误。有柴少宁这样的佳婿自然是好,只是柴少宁是什么心思还不知道?女儿希望过切,将来可不要受到什么打击!
何俊见师父皱眉,只当师父仍然负气,不喜欢师妹和柴少宁亲近,忙岔开话题道:“既然对方暂时不会下手,咱们可也不必在这里久留。山高风大,弟兄们又一夜未睡,应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足精神,等明天火灭后,只怕会有一场恶仗。”
“俊儿说的不错。”楚雄豪抬头望东道:“由此折向东去,有一处松林坝,我记得前年路过的时候,那里有一家老店,咱们就去那儿歇脚,等养足精神,明天好去向薛抟讨回这笔血债。”
这边众人在楚雄豪的带领下前去投宿。那边清河峪的大火直烧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完全熄灭。
看看又到了日中,一队人马忽然拍熄路旁的余火,闯进谷来。为首一人骑着匹灰马,身穿白绸锦衣,腰悬一柄银鞭,面白无须,剑眉星目,看年纪也才四十出头,却是端庄凝重,气质卓伦。
在这个白衣人身后紧随着三匹战马,马上人都穿着黑衣,二个人相貌稍老一点,另一个正当年轻。
这帮人进到谷里面,看看四下无人,白衣中年人一挥手,一支推了小车的队伍由后而前,长驱直入,一直行进到镖车倾覆的位置,用农家搭草的铁钯勾开灰烬和大石,露出下面黄澄澄的金块。
一帮人正在忙碌着,在南面谷口把风的探子忽然跑了回来,口中叫道:“报薛寨主,荆振镖局的人闯了进来。”
身穿白绸锦衣的中年人正是薛抟。听到喽罗的禀报,他笑了起来道:“昨天楚老儿溜得快,没被烧成焦尸,却终归还是放不下这身外之物,又回来送死。程全你在这里收拾银两,两位副寨主随我去会会这位神枪楚雄豪。”
一旁叫程全的年轻人答应了一声,指挥手下用木锹把金银铲了装入箱中抬上车绑好,薛抟自己率了两个年长的老者纵马向谷口处直奔出去。
一帮人才走,从谷口的另一侧忽然传来喊杀之声。
程全吃了一惊,正要派人去察看,守在那一侧谷口处的喽罗们已经哭爹喊娘地奔了过来。有人跑得稍慢了点,立时让一只大铁锤砸扁了脑袋,而且在舞动的铁锤后面另有一团银雾笼罩着一条长蛇般的怪人,犹如毒蛇吐信,挥舞着链子长枪左窜右晃,迅速来在面前。
程全一见大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前天从火海里侥幸逃生的铁锤苏豹和冷面青皮范怀恩。没想到这两个人不但没有被烧死,还这么快就恢复了元气,领了人又来争夺镖银。
铁锤苏豹性如烈火,前天中了埋伏,一半的人马都折损在谷里面,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因此不顾身上火伤未愈,一探到有人入谷,立即率队赶了过来,誓要讨还这笔血债。
程全见对方来势汹汹,只好硬着头皮从马上摘下砍刀。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苏豹那巨大的铁锤已经搂头盖脑砸了下来。
“当”地一声大响,程全的坐骑受不住二人交手的巨大震击力,嘶骝一声立了起来。
程全一手拿刀,一手挽缰,刚把坐骑稳住,苏豹已经弯回马头,再次冲了过来。
锤、刀二次相交,程全手腕发麻,自知不敌,想要趁两匹马分向跑开的时候逃走,去和薛抟会合,然而两马一错,苏豹的大铁锤却忽然变了方向,拦腰从后面砸了回来。
程全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两手酸麻,把刀向后一背,大砍刀的刀杆正挡在苏豹的铁锤上。
一股大力传来,程全自觉无法抵抗,情急下向上一跃,借着苏豹的一击之力凌空飞离了马背。
程全正庆幸逃过一劫,眼前银芒闪动,一条链子枪幻影般迎面刺来。
程全“啊呀”一声,再回刀已来不及,半空中把头向后猛甩,摆脚前踢。总算他反应快,一脚把及面的寒星踢飞,然而身躯也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过这只是垂死挣扎,没有了战马,程全知道逃生无望,眼睁睁看着面前一团黑影由小至大,遮掩了全部视线,惨叫声中被苏豹的大铁锤砸成了肉酱。
战斗结束得非常快,苏豹见金块都已经被装上车,不敢久留,命人推了急向谷外撤去。
眼看着到了峡谷的出口处,忽听谷外人喊马嘶,又一队人马涌了出来,把谷口封个严严实实。
苏豹大吃一惊,此地除了他和薛抟,谁还有这个实力敢来夺镖?他急催马要向前看,身后马蹄声传来,却是薛抟听到消息,来不及拦截镖局中的人,急忙返回来抢夺镖车。
眼见前后受敌,苏豹脑筋转的也是极快,命人把镖车丢了,向旁撤入谷中的一个山坳。
薛抟的马队一拥而上把镖车团团护住,而前面来的那支队伍眼见镖银就在近前却不急着去抢。
苏豹一见,心中大悔。他本意是要让来的双方为争夺镖银而发生混斗,才好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结果却是白白把镖银又送回薛抟的手中。
苏豹大吼一声刚要率人冲出山坳,薛抟队伍后方的灰烬被满天踏起,荆振镖局的人赶了过来。
四支人马挤在这狭窄的谷道里,眼见一场混战即将爆发,忽听苗焕锦那浑厚的大嗓门传来道:“各位且慢动手,镖银的主人到了!”
众人这才知道前方来的是哪支队伍?但苗焕锦口里面的镖银主人又是谁呢?
“无量寿佛!”一声宣号被人以内力送出,即使在混乱中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薛抟和苏豹都吃了一惊,一边约束手下,一边向对面苗焕锦的队伍望过去。
楚雄豪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听前面乱成一团,来的竟然不止一家人马,忙命弟子们停止前进,阻在薛抟的后方,要看这帮贼人如何火并?
只听有人高声念道:“薛寨主、苏寨主,何苦为了一些身外之物伤了弟兄们的和气?贫道不才,愿意为二位做个和事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随着话声,一个长须道人越众而出,来在三家队伍前面留出的空地上。
这个道人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多岁年纪,长相十分怪异,身形瘦高,人中硕长,似乎是把一张脸硬生生从中部拉长了一般,再配上下巴上那缕不该有的长须,活脱脱一个长了毛的大东瓜。
在这个大东瓜身旁还跟着两个三十多岁的道士,这两个道士尽管相貌一般,但在这大冬瓜的衬托下,立马也显得飘逸如仙起来。
薛抟一见来人的相貌,认出是武当三老之一、无尘上人的弟子:魔道人云成子,他心里面不由得暗暗叫苦。武当纵然生出内乱,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楚雄豪此镖押往武当,中途劫了也就算了,如果当真和武当的道人们动起手来,可是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薛抟面上不露神色,冲前抱拳笑道:“原来是云成子道长仙鹤驾临,久闻道长大名,今日得见,十分荣幸,不知道长认为这件事该当如何解决?”
“薛寨主客气了!”云成子笑道:“几位寨主都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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