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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梦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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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秋文这话当然是哄孩子的说法,以西荒侠隐仇浩天之能,什么时候轮到上官柔先听到啸声?但看看上官柔充满天真气稚气的俏脸,柴少宁感激地伸手拍拍她头道:“难为柔儿了,不是你,师兄今夜就危险了!”说完又奇怪地看一眼方小芸,问耿秋文道:“只是我的际遇和方姐姐有什么关系?”
方小芸脸一红,瞪了耿秋文一眼,低下头去。
耿秋文呵呵一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让我先替你向家师做个引见。”话语间满含一种幸福的味道。
柴少宁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一听下也忙把目光再次转往仇浩天处,见这位西荒侠隐白须飘飘,怕没有八十高龄?但依旧精神抖擞,身上白衫整洁到不留一丝褶痕,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飘然若仙的逍遥意态。
柴少宁看得心生景仰,一拜到地道:“晚辈柴少宁见过仇老前辈。”
仇浩天爱乌及屋,伸手拉起柴少宁道:“少宁不必多礼,有你这样的传人,我那老友泉下有知,当可瞑目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湾口处突然亮起大量火把,沸腾的人声传来,宋长庚率领大队人马赶到。
虽然陈忠寿始终没有机会放出烟火,但柴少宁悲愤下的一声长啸,却比任何信号都管用,不仅通知了宋长庚,更引来了西荒侠隐仇浩天这样的绝代高人。
见宋长庚来到,柴少宁忙为双方进行介绍。
陈忠寿已经知道是仇浩天到来,但一来力拼贼人,早累得喘不上气,二来见柴少宁和耿秋文等人叙旧,于是便没有过来打扰,直到宋长庚率人赶到,他这才和师弟以及侄女宋媞兰一起,以晚辈之礼拜见仇浩天。
双方又是一阵客气。这时忽听有官兵叫起来道:“这里有两个被点住穴道的活口!”
柴少宁一听大讶。适才虽然混乱,但他却看得清楚,埋伏林中的那伙黑衣人下手毒辣,剑剑夺命,当闻听仇浩天之名后,迅速撤走,这两个被点了穴的贼人到底从何而来?
正奇怪之际,已看到仇浩天在微微发笑,柴少宁顿时明白过来,一定是仇浩天暗施手段,恐怕就连那伙黑衣人也没能发现少了两个同伙,否则如此严密的行动组织怎么会轻易给对方留下活口?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柴少宁的思绪从见到仇浩天的喜悦一下又掉往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转身跑到老师和师娘的尸体旁边。
林孝儒身上插了三根利箭,都在胸口处,师娘则更惨,四肢、脸颊无不中箭,面部肌内都抽搐在一起,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老师、师娘,少宁该死,没能救出您二老。”林孝儒的淳淳教诲言犹在耳,师母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仍未来得及报答,斯人已逝。柴少宁悲从中来,抱住二位长辈的尸体放声大哭。
一只手抚上肩头,宋媞兰的声音道:“林伯伯和林伯母已经走了,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改称呼道:“少宁节哀!”紧接着一滴眼泪滴落柴少宁脖间。
想起和好姐妹林芷梅从小一起玩耍的那些情景,宋媞兰安慰柴少宁的同时,她自己也压抑不住,流下泪来。
众人看得心下恻然,纷纷过来劝慰。
耿秋文和方小芸分别拉走柴少宁和宋媞兰,宋长庚命人将林院主夫妇的尸身收敛,准备运回县城后再隆重举丧。
柴少宁一抹眼泪,止住悲声,大步走到一名穴道已解,却又被五花大绑的贼人面前,寒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狠心,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妇人都不肯放过?”
那个贼人虽然被擒,面上却毫无惧意,听柴少宁发问,反瞪起一对贼眼,冲柴少宁嘿嘿冷笑道:“小子不要在爷爷面前猖狂,等我们家头领——”刚说到这里,突听柴少宁狂吼一声,一把抓上贼人肩头,举起来狠狠朝地上掼去。
众人吓了一跳,却已来不及阻拦。那名贼人一声惨叫,脑浆都被摔得流了出来,死状惨不忍睹。
柴少宁随手揪起另一名俘虏,瞪着血红双眼问道:“你是不是也不说?”
众人怕柴少宁再开杀戒,刚要劝解,那名贼人已经双腿一软,尿水顺裤管流了下来,出声苦苦哀求道:“公子饶命,我们是奉路盟主之令,为追查路公子被杀一事而来。”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扯到武林盟主路玉山身上,吃惊下忙向这名贼人追问原委。
原来路天勇被杀,圣剑山庄的仆人们一面护送尸体返回河北大名府,一面遣人快马回庄报信。
或许是路玉山碍于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也或许他有要事缠身,闻报后并没有亲自出动,而是选出后庄中大批好手,让他们在山庄护庄四剑中风剑、霜剑的率领下,保护着因听到孙子死讯,痛不欲生的圣剑山庄老庄主路秀峰,秘密赶往太原府缉凶。
太原城外,路秀峰并没有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他猜测凶手必定和游龙剑法重现江湖一事有关,于是拿钱买通宋首成邻居,打听到有天早上宋首成送一位年轻人出门,称对方为少宁贤侄,而做为游龙剑法传人的上官柔则唤那个年轻人为师兄。
查清楚柴少宁的来历和行踪,路秀峰一路北上,追往偏头关下。
昨天晚上,路秀峰派人夜探柴少宁底细,被柴少宁撞破,不但没有遭擒,反听柴少宁亲口说出要在鹞子湾中和慕容年华以剑谱换人一事。
路秀峰并不知道那个想要得到剑谱的慕容年华和杀死自己孙子路天勇的假恶钓客是否同一伙人?但他却由此起了劫夺剑谱的念头,于是暗中设下陷阱,想将在场众人全歼灭口,只是路秀峰一来没有想到柴少宁的武功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二来更料不到仇浩天会突然出现,这才功亏一篑。
听说竟然是自己向贼人通报的口讯,柴少宁后悔不迭,挥拳猛砸胸口。然而打没两下,被人抱住手臂,原来是宋媞兰不顾嫌疑地拽住了柴少宁。
软软的触觉传来,柴少宁突然发觉自己的胳膊正压在宋媞兰高耸的酥胸上,他一愣之下停止自责,但随即想起失踪的师姐林芷梅,悲难自抑,一把抽回手臂,抱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知道了那个剑法奇高的蒙面老者竟然是圣剑山庄老庄主路秀峰,陈忠寿等人大吃一惊。
路玉山贵为武林盟主,武功之高不言而喻,但江湖中人却从不知道他父亲竟然也是一位剑术好手?
众人同陈忠寿一样,都对那个神秘的路秀峰起了怀疑,纷纷向被擒的贼人追问路秀峰来历。
贼人道:“据说路老庄主早年靠珠宝生意起家,平日里在庄中也极少露面。他居住的别院另有一批武师护院,我也是最近才被选入。原只以为老庄主是个生意人,等进了别院以后,才知道他的剑法竟似乎不在路盟主之下。”
刚说到这里,有人来报,先前蒙面人射出的箭上都涂有巨毒,慕容年华那伙贼人除逃走的外,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一点早在众人意料之中。贼人来夺剑谱之初,就没打算留下活口,只是大家谁也没料到,那个心狠手辣的匪首竟然会是堂堂武林盟主的父亲:圣剑山庄老庄主路秀峰!
陈忠寿犹有余悸地摇头道:“我早就觉得那个圣剑山庄不对劲。堂堂磊落之人又怎么会用这种诡密、阴毒的手段?”
宋长庚接口道:“我听说路玉山出道以来,所使剑法只守不攻,无论多么奸恶的人,都没曾伤在过他的剑下,许多贼人由此感动,弃恶从善,路玉山也就有了‘圣人剑’的绰号,他也开始以‘圣剑’标榜自己的品行,定庄名为圣剑山庄。”
陈忠寿不屑哼道:“除非武功高到深藏不露的境地,否则世上怎会有只守不攻的剑法?路玉山大肆收买人心,必定有所图谋。”
宋长庚点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行走江湖应当善恶分明,一昧容让岂不成妇人之仁?路玉山这样做,反更显他的做作。”
………………………………
第十八章 天盗重现
仇浩天见这两个人武功不高,见解却十分独特,并不因路玉山武林盟主的身份而盲目崇拜,心下大奇,问道:“不知二位师承何人?”
宋长庚拱手道:“晚辈恩师江湖人称双笔判官。”
“原来也是故人子弟。”仇浩天听得笑了起来道:“难怪两位对武林中事有如此见解。令师赵莫语交游广阔、学识渊博,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智者。”
听老师赵莫语和仇浩天也有交情,宋长庚和陈忠寿忙重新以弟子身份向仇浩天见过礼,但对于得到西荒侠隐的夸奖,脸上却不露一丝得意神色。
仇浩天看在眼里,心中更加喜欢。
宋长庚吩咐差役用枝条扎成担架,恭恭敬敬抬了林孝儒夫妇的尸体,返回县城。
一行人回到偏头关城内,宋长庚命人把擒获的那名贼人押入大牢,他自己则和柴少宁众人一同来在书院。
院主遭劫,书院的学生都已经散去,此时只剩一座空宅,差役们把林院主夫妇的尸体停放在书院大厅中,陈忠寿派人着手购置棺木、设摆灵堂。
柴少宁心里面难过,为老师披麻载孝,哭倒灵前。
把丧事交由师兄陈忠寿去操办,宋长庚命人清扫出三间房屋,重新放置被褥,做为仇浩天师徒和上官柔的住所。
一切刚弄妥当,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忽然有人来报,县衙起火。
众人大惊,丢下手中活计,匆忙赶往县衙。
等把火扑灭,天已大亮。这时候众人才发现,昨天夜里抓来的那名贼人已经死去,就连一并关在牢中的犯人,也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
宋长庚仔细一察看,骇然发觉这些人不是死于大火,而是被利剑穿喉。下手之人剑法毒辣,一剑刺出便不留活口。要不是柴少宁昨夜辣手逼供,众人只怕再也不会知道那伙黑衣人的来历!
看着这些尸体,仇浩天冷笑起来道:“欲盖弥彰,反而暴露了这个老贼的身份!”
宋长庚听仇浩天话中有话,忙追问凶手来历。
仇浩天不齿道:“各位可曾听说过天盗的名号?”
陈忠寿倒吸一口凉气道:“五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一伙盗贼,每次行劫后都会放火焚宅,从不留一个活口。由于手段过于毒辣,引起武林公愤,于是江湖中人公推少林、武当为首,组织缉贼队伍,率群雄为民除害。此后五年一届的盟主大选就是由此而来。只是经过许多年的追捕,群雄跑遍大江南北,耗费巨资,却连天盗的影子也没有找到。众人都拖家带口,终不能长年不去经营生计,最终只好散掉,缉贼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宋长庚看看仇浩天,接过师兄话道:“天盗为祸江湖达三十年之久,遭劫之人无不是绝子息户,以至于人们谈贼色变,说起天盗,连婴儿也能夜半止啼。正当黑白两道都在为这伙贼人头痛不已的时候,天盗组织却于二十年前突然间销声匿迹,从此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此案已成为当今武林最大一个悬案。”
“长庚说得不错。”仇浩天指着地上的尸体道:“当年为了除害,我一路追踪查访,验过许多火场后留存下来的尸体,发现他们死于刀伤的不多,大多人都是被一剑穿喉,就和眼前这些人一模一样!”
众人一起动容,这才知道仇浩天提及天盗的原因。看贼人今夜纵火的手段,确实和天盗的行为有几分相似。对方连夜追来,发现两名贼人只剩下一个,必定会问原因。另一名贼人既使不说他道出口供一事,言行举止也必定瞒不过路秀峰那老贼,他一怒之下杀人泄愤,无意中便使出了当年惯用的伎俩。
知道和自己打交道的对手竟然是凶残无比的天盗团伙,陈忠寿面露恐惧神色道:“路秀峰以珠宝生意起家,卖的难道竟是他为贼多年,劫夺下来的珠宝?”
耿秋文怒声接话道:“难怪圣剑山庄会和恶钓客勾结在一起,说不定当年他们都是天盗团伙的成员。恐怕师妹一家人遇害,就是他们为夺取武林盟主而设的一项阴谋。”
听说方小芸的家仇竟然也和圣剑山庄有关,宋长庚忙问详由。
仇浩天向耿秋文点头示意,而方小芸已经双目垂泪,躲在了师父身后。
上官柔过去轻轻拉住姐姐的手,满眼关切。
柴少宁暂时抛开悲痛,站在一旁静静聆听。
得到师父首肯,耿秋文露出回忆神色道:“那年我十五岁,随师父出外云游,路经嵩山脚下,听说武林盟主的选举大会将于午后进行,心猎不已,想前往观看。恩师一向淡泊名利,不愿意见到那种你争我夺的比武场面,并没有同意。是我小孩子家心性,一时兴起,竟然偷偷跑出店去,寻路上山,不想却由此遇上一桩惨案。”说到这里,耿秋文疼惜地望了一眼师妹。
“山中林密,我又不认识路,便顺着一条溪旁小径一直向前。等拐过一处水湾,见上游不远处形成一片浅潭,潭边大石上坐着一个渔翁,大晴天披了蓑衣、戴着斗笠在那里垂钓。渔翁身旁的地上,还躺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不用问,众人也猜到耿秋文话中女孩一定是冷月公主方小芸,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入恶钓客手中?
耿秋文轻叹口气,继续道:“我当时阅历尚浅,看不出渔翁古怪,正庆幸有人可以问路,忽见一位老者从林子里钻了出来。那老者五十来岁年纪,一身青布绣花绸衣,下摆卷起,扎在腰间,手中提一把长剑,指问渔翁道:‘恶钓客,你我可有冤仇?’渔翁冷笑答道:‘正邪不两立,你不也是欲得我而甘休么?’”
耿秋文顿顿,又看一眼师妹方小芸,这才轻声道:“就听老者道:‘你有本事尽管来找我,为什么要掳走我的女儿?’渔翁回答说:‘方云海,你何德何能?连坐两任盟主,我恶钓客今日便来见识你的手段。’”
听到这里,宋长庚等人全都大吃一惊。那“陆地神鹰”方云海是除少林、武当外,第一任方外之人做盟主,十年前在换任之际被恶钓客中途击杀,这件事当时震惊了武林,却不料冷月公主方小芸竟然是方云海的女儿。
方小芸听到父亲的名字,浑身起了颤抖,眼中蓄满泪水。
耿秋文接着道:“那渔翁把身旁的小女孩提起,向老者道:‘你女儿在我手里面,你心中有牵挂,一定不能全力施为,我恶钓客就算赢了也不光彩,先把她还了你吧。’”
众人一听,暗道这恶钓客虽毒,却也算是个人物。
哪知耿秋文突然语气转寒道:“老者才面露喜色,渔翁已经伸手在女孩背上一拍,一掌把她打得飞了出去。老者大吃一惊,忙跃起去接女儿,不料女孩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得老者满脸都是。老者顾不得躲闪,把女孩接在怀中细细察看。”
柴少宁听恶钓客如此狠毒,正义愤填膺之际,突听旁边有人轻轻啜泣,转头一看,正是方小芸。
“老者见女孩无恙,暂时放下心事,把脸上的血一抹,对渔翁道:‘你虽然放了小女,但也是你把她掳走,我不会念你的情,动手时候,你我二人各凭真功夫决个高下。’渔翁冷笑着道:‘本来就应该如此,偏你们这些自命侠义的人,总爱为自己找些无聊的道理。’说完也不见他作势,手中鱼钩却突然飞出,钩向老者咽喉,两个人转瞬战在一处。”
说到这里,耿秋文声音低沉下来道:“我那时虽然年轻,但已随师父习艺多年,辨得出旁人身手的高低。一看之下,竟然发觉两个人的功力都不在师父之下。那渔翁这时候已经站起身来,虽然仍戴着衣帽,但手臂挥动间已是全力以赴,一条鱼线咝咝作响,满空线影像织成一个大茧般要将老者缚住。老者却是身形不动,一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如中流砥柱,叮当声响中,将不断飞来的鱼钩击打出去。”
“二人正僵持之际,突听老者大叫一声道:‘恶钓客,你好卑鄙!’说完,手中的剑招竟然慢了下来。渔翁见对方不支,大笑起来道:‘你到这时候才晓得吗?若不如此,怎能叫你中计?’”
“老者一声怒吼,手中剑飞虹般射出,直奔渔翁,他自己却回身向女孩处奔去,要抱了女儿逃命。那渔翁虽然被飞剑阻了一阻,但仗着杆长线远,抖手间缠住老者的左腿。老者行动间已明显笨拙,被鱼线一扯下竟站立不稳,扑倒在地上。”
“正这时候,家师为了寻我,一路追了过来,见有人行凶,叫道:‘恶钓客,休要伤人!’那恶钓客激战之后,听师父中气十足,也是吃了一惊,回身朝密林中跃入。我只以为他要逃走,谁料那恶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鱼线竟然缠上了老者的脖间,这一扯之下,便、便…”
说到这里,耿秋文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定定情绪后才接着道:“恶钓客把老者的头颅砸向师父,阻止师父追击。我要去拉师妹――”耿秋文直到这时候才称那个女孩为师妹,可见情感迸发下把自己融入了多年前的旧事中,再不是先前讲故事的心态。
………………………………
第十九章 陈年血案
“我要去拉师妹,却被师父喝住,这才发现方盟主落在地上的头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就如同在墨汁中浸过一般。”
“唉!”西荒侠隐长叹一声,接过徒弟话头道:“恶钓客人如其名,奸恶无比。他知道方云海剑法厉害,凭本身功夫决讨不了好,竟然想出这种毒计,把一种叫‘隔世情缘’的毒药下在了小芸体内。”
柴少宁看一眼方小芸,暗道她的身世原来这么苦!
就听仇浩天道:“这种毒药的名字虽然好听,但却是歹毒至极。它可怕就可怕在中毒的人本身暂时不会有事,但体液一旦接触到外人,却会对被接触人形成致命伤害。方云海救女心切,自然不会为躲避血雾而不接爱女,于是不知不觉便中了恶钓客的暗算。”
说到这里,仇浩天怜惜地看看爱徒。方小芸早哭成了个泪人儿。
安慰方小芸几句,仇浩天又向众人道:“我见小芸性命垂危,知道不久就会有大批的武林人士上山,自会发现方云海的尸体,于是顾不上善后,用袍子裹了小芸,奔到山下镇中求购草药。把小芸在药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天可怜见,总算捡回了这孩子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仇浩天长吁一口气,就像方小芸才刚刚脱险一样。
“后来我听说,小芸的大哥、二哥,以及方家所率仆人,在方云海被恶钓客引走后,全部遭人伏击而亡,连他远在家乡的母亲,也已被人杀害。”以仇浩天的淡定,话语中也不禁隐含怒意道:“这伙歹人竟是要将方家灭门,以免将来留下后患!”
众人听完,都被方小芸的凄惨遭遇打动,流下泪来,同时也对贼人的歹毒行径暗暗切齿。
柴少宁心中怜意大动,很想为方小芸尽点心力,抛开伤感,开口问仇浩天道:“耿大哥昨晚曾对我说过,仇前辈此行乃是为方姐姐之事专程而来,不知我能做些什么?”
仇浩天目光转往柴少宁脸上,不答反问道:“我听秋文所言,你在山洞中曾经以一条红鳞蛇的蛇肉为食,只是不知道那条蛇的骸骨可还在?”
柴少宁肯定点头道:“我第二次下到洞中时,恩师游龙剑客的尸身已经不翼而飞,但那具蛇骨却没人动过。”
仇浩天听得面现喜色道:“果真如此,将可去了老夫一大心事。”
宋长庚插话问道:“可是方姑娘体内余毒末清?”
仇浩天点头道:“正是,我曾以各种草药为小芸治病,但她体内的‘隔世情缘’之毒却始终没有办法去尽。虽说性命已无大碍,但却不能为人妻室,否则会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仇浩天说着话,看一眼两个徒弟,感慨道:“偏偏这两个孩子彼此恩爱,相互间一往情深,让老夫瞧着也凄苦。少宁所食红鳞蛇乃是一种罕见的百年巨蟒,吸天地精华,已具百毒不侵之功,以它的骨粉入药,服食一段时间,定能将小芸体内余毒祛净。”
柴少宁听完恍然大悟,把自己不畏迷药的事讲了出来。
仇浩天道:“你不畏迷药,多半仍是赤阳珠的功劳,不过那巨蟒食过赤阳珠,其骸骨将更具功效。”
耿秋文听得喜动颜色,悄悄探手握住师妹柔夷。
方小芸眼里也涵出喜悦的泪花,见众人都在看她,吓得忙从师兄手中抽出纤掌。一时间家世的悲哀、对师兄的爱意、被人看穿心事后的羞涩,几种表情纷至沓来,衬得她的表情灵动妩媚,丽如天仙。
众人看得怦然心动,耿秋文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腰杆挺得笔直。
当下众人从火后废墟中出来。陈忠寿全力操办林孝儒夫妇的丧事,宋长庚则回在衙中,将事情前后经过写成详细文书,派人上报省里。
第二天,柴少宁为老师和师娘守孝一日,第三天举哀下葬。
虽然觉得丧事过于仓促,但想到师姐还没有被救出,仍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柴少宁也只能默默叹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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