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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汉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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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杨笑道:“你回想回想那天在我庄上面对云流藤原的一幕,即便我找你助拳,你又能帮上什么呢?”
・・・・・・
玄鸣无奈地下了楼,只听楚羽笛问道:“玄鸣兄,叶杨前辈口中的云流藤原,真的这么厉害么?”
“一刀破万法的云流一刀,的确比你厉害,至于比不比我厉害,就要打过再知道了,哈哈。”
玄鸣把这句话的意思生生说反,正是对楚羽笛性格的打趣。
待回到别院,与其他人约好再叙,玄鸣轻轻关上房门。一个小纸团从他的袖子滚到了手心。
这是叶杨刚刚在茶楼悄悄传递给他的,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楚羽笛都不曾发现。
“午时过后,阑珊之地。”
玄鸣内心一动,手中皱巴巴的纸条被阑珊剑气一卷,便碎成了粉末。
阑珊之地,是什么地方?
玄鸣从腰后解下阑珊,放在桌上慢慢端详。
难道叶叔让他前去的地方,竟跟这几天的梦境有关?
他之所以这么快有猜测,正是因为他在梦中见到的最后一幕,正好是之前得到阑珊的一幕。
那剑庐,那老人,那天地,那血祭轩辕的一剑。
阑珊之地,或许正是孕育了他手中阑珊的神州剑冢。
那个地方,却是不能独自前去。
于是,等到午时一过,玄鸣便敲响了楚羽笛的房门。
“羽笛兄弟,带你去个好去处。”
・・・・・・
怪石嶙峋,穷山恶水。
牵在身后的踏雪仍老神在在,追音已不耐烦地喘着粗气嘶鸣。
“玄鸣兄,这里就是你嘴里的好去处?”
玄鸣打了个哈哈,尴尬地向楚羽笛笑道:“以前的路并不像现在这样难走。”他心想,我能够凭着梦中的记忆找到正确的道路已经很不错了,谁知道好走还是不好走。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于是闭嘴不语,只留下楚羽笛一人因为落枫枪时不时地被灌木卡住而唠叨。
山路崎岖,玄鸣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在梦中可是见到了,那位与陈项二人一道前去剑冢的叶先生,临走时放了多少陷阱。即便如今时过境迁,星转物移,但总有没有失效的。
折戟沉沙铁未销,石缝中已隐见断剑残刃。
玄鸣回头提醒道:“羽笛兄弟,注意脚下。”
“这些是?”
“都是百年前几位前辈与敌交战后的遗留。”
“噢?”
“你看,我们要到了。”
顺着玄鸣的手指,一个仅供两人并排而行的崖缝出现在楚羽笛的面前。
“通过了这里就到了是么?”
“不错。”
灌木丛生的羊肠小道,到这里即结束。从外往里看,崖缝的地面上星星点点,次第不均地散落了不少兵器。
拍了拍踏雪的马脖子,提醒它接下来要万分注意脚下,玄鸣便牵着它当先钻进崖缝。
除了星星点点的断刃,脚下却还有不少倚崖拦路的无名枯骨。
一股刺人脾胃的金铁之气,随着玄鸣与楚羽笛的深入而渐渐强烈,当中还夹杂着几许怨气与邪性,踏雪开始显得有点不安,马蹄也出现了迟疑。
“别怕。”
等到那金铁之气似要渗入肺腑,内脏出现隐痛。玄鸣带着楚羽笛,终于钻出了这条一点植物也无的崖缝。
眼前所见,让楚羽笛惊讶地叫了起来。
“卧槽,这是什么鬼地方!”
………………………………
第十七章 剑冢凶骑
走出崖缝,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方青黑色的天地。
天是青灰色的,地也是青灰色的,就好像在直白地告诉来人,此地凶险。
“玄鸣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玄鸣感受到腰后阑珊的微颤,张开双臂,似要怀抱这片天地地道:“还能是什么地方,神州武者口中的圣地,传说中剑佑万民的神州剑冢呗。”
“这里就是神州剑冢?!就这个样子还剑佑万民的圣地?死地还差不多。”
既没有剑气灌顶,也没有灵气充盈,玄鸣停下了那装腔作势的深呼吸,以内力排去刚刚吸入身体的金铁之气以及丝丝怨念。
他似笑非笑地道:“说的不错,剑冢嘛,冢字当头,自然是一个死地了。走,四处看看。”
青灰色的地面上,到处空荡荡的,只有稀稀落落的断剑残留。
不觉啪啪作响,似乎碾碎了什么。
玄鸣与楚羽笛同时停下脚步,低头仔细观察。方才发现脚下这青灰色的泥地上,铺了一片薄薄的白屑。
“这是什么?”
玄鸣蹲下身来,入手处,居然是一小片破碎的骸骨。
此时,平原上吹起了一阵阴风。举目望去,竟是漫天雪白。
“骨骸漫天,行人望之如飞雪。羽笛兄弟,我们似乎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玄鸣在梦中,只见到了叶先生等人进入剑冢,取出了铸造阑珊汉剑的炼天精铁。而且在离去的时候受到了古斯教与辫子军的伏击。最终只有叶先生一人得存。
至于这剑冢中的场景,却是不曾见到。
如果知道这闻名天下的剑冢如今是这样的光景,他会不会前来,还是两说。
风起,雾生。
骨骸从地面飘起,就不曾跌落。
空气中的金铁之气,带上了一阵肃杀的寒意。
楚羽笛翻身上马,胯下追音在不安的嘶鸣。
“玄鸣兄,你口中的这个好去处,还真的好得很。”
“羽笛兄弟,勿恼勿恼。此地凶险,多加小心。”
此时来路已消散在了青雾之中,见此,玄鸣与楚羽笛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四周。
突然间,马蹄声起。
一条迅疾的身影,骑着快马,飞驰而来。
人尚未近,浓厚的杀气便扑面而来,夹杂着渗透了金铁之气的寒意,透人肺腑,琢人骨络。
踏雪马鬓立起,肌肉紧绷,马目紧紧盯着来人,十分不安。
玄鸣感到手中的缰绳一紧,竟是因为踏雪不知不觉地后退了几小步。
他轻轻拭去踏雪马脖子上渗出的冷汗,放开缰绳,安慰道:“别怕。”
来人杀意滔天,玄鸣不敢不小心应对,放开缰绳也是为了让踏雪能够自己选择脱离战斗的距离。
楚羽笛冷哼了一声,只见他的萧瑟秋意,虽伏在落枫枪上挣扎不停,却丝毫出现不得。
楚羽笛心中没有半点被玄鸣坑害的恼怒,反而因为碰到强敌而激动不已。
此时驱马杀来的人很强,强到他的枪势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即便它们看上去一直在落枫上躁动,可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他这个主人看的表象而已。
这一战,就靠他的双手吧!
“玄鸣兄,我们联手应敌。”
“好,你左我右。”
两人话音刚落,便同时启动,玄鸣展开轻功与追音的速度保持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以成犄角。
等到双方接近,玄鸣瞳孔一缩,默默咒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眼前的骑士,竟是一具人皮包裹着白骨的干尸,手中的长剑锈迹斑斑,却反射着邪性的锋芒。就连他的坐下马匹,亦是皮骨马干。
楚羽笛看上去同样怔了一怔,不过他手上的动作与玄鸣一样,不曾慢了分毫。
火红色的落枫与锈剑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玄鸣看准机会,一剑往马脖子处斩去。
双骑交错,楚羽笛无悲无喜,他吐掉口中不小心吸入的骨屑,道:“玄鸣兄,这只鬼也没多厉害嘛。”说完,他掂了掂手中落枫,见它并无损伤,更是淡定。
玄鸣把剑刃放到眼前仔细查看,见上面也是完好无损,心里放松了大半,轻松地道:“小心点总没大错,解决了再吹吧,行不行?”
刚刚斩向马脖子的那一剑被生生撞开,同样发出了一声闷响。玄鸣不相信楚羽笛会没有观察到。这调侃,就当是恶战前的休憩了。
铜皮铁骨。
此地金铁之气过剩,玄鸣尚未进到这里,就一直感觉到全身有种持续性的针刺痛感。
不管这干尸生前是何人,现在可以明了的就是,此人的尸身包括他的坐骑,在这神州剑冢金铁之气经年累月的刺激下,变得坚硬无比,寻常刀剑已伤他不能。
第二回合,来了!
楚羽笛与干尸同时加速,被剑冢死死压迫住的落枫枪意,反而为他的落枫枪增添了几许韧性。使不出落枫枪法的楚羽笛,并不见有慌乱。
这次的敌手,虽然属于妖魔鬼怪一类,但是剑招也太单一了些。
看到迎面而来的锈剑,放在了与第一回合同样的地方,玄鸣冷喝道:“羽笛兄弟,你且扛着,我再试一剑。”
说完,玄鸣运转起体内的阑珊剑诀,只感觉随着剑气的移动,阑珊竟表现出一种雀跃的情绪来。
自剑气覆盖完全身,空气中的金铁之气就好像找到了归属,缓慢而不间断地向阑珊剑飘来。
此时,第二次交锋在即!
展开轻功疾行于骨骸之上的玄鸣,用起了当初不二猴考校他武功的一招――卷中剑。
蓄气于胸前,剑上,阑珊剑自掌中,微微带着点一剑破万法的气象,顺着玄鸣前冲的势头,凛然以拔剑之势横斩。
当一声巨响,这动静可要比楚羽笛与干尸的第二次枪剑相击大得多。
阑珊竟因为反震力过大而从玄鸣掌中脱手飞出,插在了不远的地面上,嗡嗡颤抖。不信邪的玄鸣为了保住自己的胳膊,做了一名剑客深以为耻的决定――临阵弃剑。
攻击力有多大,反震力便有多大。
几个翻身稳住身体的玄鸣,见到马脖子上多出来的那一小道白痕,不由得涌现出一阵无力的心惊。
………………………………
第十八章 干尸骨马
“羽笛兄弟!”
玄鸣一声惊呼,只因楚羽笛的身躯竟被干尸生生地从追音上打飞。
他心里惶急,却分不出身去查看瘫倒在地的楚羽笛的状态。干尸的目标,马上又转向了他。
此时玄鸣已不记得他们两人跟干尸到底交手了多少个回合,只记得他们一直在防御防御防御・・・・・・
这亡去的剑者,虽然每次用的都是同一招,但是每一回合过后,他的速度都会不知不觉地加快。
这个过程看似缓慢,实则快极,玄鸣与楚羽笛尚未找到他的弱点,就已被逼迫得只能一直采取守势。
玄鸣哀叹一声,拄着剑站了起来,又来了・・・・・・
空气中的金铁之气化作了点点粒子仍向阑珊汉剑涌着,疾驰的干尸化作的青影骤然杀至。
玄鸣看准方向,急切之间朝地上一滚,又一次避开了袭杀。只是青灰色的泥地上,那些尚未被金铁之气磨粉的骨骸碎片,压得他胸背生疼。
不能再消耗下去了。
因为楚羽笛仍瘫倒在地,干尸下一招的目标,仍放在了玄鸣身上。
“无上天尊,羽笛兄弟,你再不起来,贫道我就要歇菜了。”
“哈哈,玄鸣兄,我就是躺着休息了一会。”
楚羽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拍了拍追音屁股把它赶跑,随后双手持枪在地上划了个寒秋点枫式。
“来吧!妖魔。”
于是,楚羽笛摆好架势地旁观了玄鸣与干尸骑兵的又一次碰撞。
一跃而起的玄鸣,剑起霄穹。
阑珊剑气瞬间布满全身,弹飞了沾染在清虚问道袍上的骨屑,玄鸣一扫滚地的颓气。
“清虚・无我剑!”
缓缓横削而去的阑珊汉剑,带起了一片片黑白的残影。
剑刃,冲着干尸手上的锈剑斩去,初初接触时候的无声,只是为了积蓄碰撞后的破坏感。
喀拉拉一阵乱响。
锈剑虽未断,却在上面多出了无数道裂纹。
巨大的冲击力把玄鸣击得在半空滞留了很久。
他重重地咳嗽几声,理顺因为剧烈碰撞而激荡凌乱的真气,玄鸣稳稳站落地表,哈哈大笑。
“一曲往生咒,送君归黄泉。”
玄鸣默默酝酿真气,漫天骨屑中,阑珊的单锋剑刃慢慢踱上了一层金黄色。
这是剑冢之中金铁之气的集合体,吸纳到现在,也不过堪堪能遮盖住阑珊的单锋。
玄鸣并不知道清虚残篇里到底有多少招,但是此时此刻,只用他会的那招就足以。
眼见干尸重新勒马回返,玄鸣便朝他疾奔而去。
楚羽笛见状,唿哨一声,快跑几步翻身跳上了飞驰而来的追音马背。
随着玄鸣的疾行,他所过之处,仍被阴风吹起的骨屑,俱都汇聚到了他的左掌之上。
一个小小的太极图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羽笛兄弟!最后一招了。”
“好!”
楚羽笛一声大喝,当先发难。原本藏在落枫枪上的寂冷秋意,砰地爆发出来,意如枫火,瞬间席卷了他的一切。
一个燃火的人影,带着座下同样枫红的战马,手中长枪毫无声息,却又似乎在劈啪作响。
而另一边,久久没有变招的干尸似乎感受到了这一回合的异样,原本被骨马分到两边的风中骨屑,被吸附到了干尸的身体之上。
说是吸附,实则是狂卷。
不多时,包括干尸手持锈剑在内的一切,俱都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骨粉。
与玄鸣他们交手的,变成了一个庞大的骨马壮汉。
楚羽笛大声呼喝,枪刃自上往下地与骨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咿――呀――
这次楚羽笛既没有被击飞,也不曾把干尸击走。
随着他的再次大喝,落枫枪上的寂冷枫火,再度冒了一冒,突地燃到了骨剑之上。
楚羽笛沉着脸,牙关紧咬,持枪的双手青筋暴起,哪有什么先前自诩南越枪王时候的得意。
料想中枫火沿剑而烧,直透干尸全身的一幕并没有出现。楚羽笛知道这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缘故,如今他唯有保持着这个较力的状态,给玄鸣争取时间。
位于干尸身侧的玄鸣见状,一直收于胸前的左掌,就好像在推动重物一样,缓慢而坚定地向着自己的正前方推去。
掌心的太极图随着他的推动而逐渐增大。
呜呜阴风中,一个由骨骸碎屑营造而成的巨大太极,以玄鸣的左掌为引,把干尸连人带马都笼罩在了太极的阴影之中。
天地――无极――
榨干了体内所有的阑珊真气,把它们都聚集到左掌之上。玄鸣轻轻一推,太极状的杀绝就旋转着朝干尸直扑而去。
楚羽笛手上压力一松,只见干尸只来得及张开空洞的大口,就与玄鸣推出来的庞大太极图一起,在阴风吹拂下点点消散,重新化为了这方天地的“飞雪”。
“结束了。”玄鸣疲惫地长叹了一声。
楚羽笛收回秋意,跳下马盘腿坐在地上。只感觉没了寒秋覆盖住全身,空气中的金铁之气便又开始琢骨,刺痛难熬。
“真是长见识了,这里居然就是神州剑冢。玄鸣兄,你既然会这样的杀绝,就该早点使出来才是。”
玄鸣不欲多言,盘腿与他相对而坐,艰难地摆了摆手。
这最后一招天地无极,是他融入了阑珊剑上的金黄色粒子,再辅以天地间的骨屑为引,以全身真气付之一空为代价。方才使出的先溶于敌骸,再破敌于内部的杀绝。
若不是有阑珊汉剑吸收剑冢金铁之气为珠玉在前,断断没有现在这样的威力。
“回去的路还没见到么?”
楚羽笛点点头:“自从这阴风起了之后,来时的悬崖就再也见不到了。剧烈的交锋也让我们迷失了方向。”
“奇怪,那干尸已经被我们消灭了,怎么这迷雾结界还不消散,阴风也迟迟不停?”
似乎为了响应玄鸣的号召,他的话音尚未落地,从他的身前身后,便同时响起了马蹄声。
楚羽笛绷直了身体仰头查看,铜样的俊脸瞬间变得煞白。
“完蛋了・・・・・・”
………………………………
第十九章 泣血死生
完蛋了・・・・・・
玄鸣与楚羽笛背靠着背,脸上俱是死寂。
经历过第一位干尸骨马的冲杀,此时从两边分别冲来的这两位,显得如此的缓慢。
“抱歉,羽笛兄弟,竟把你卷入了绝境当中。”
“玄鸣兄,生死有命,何必介怀。”
“呵,反倒是我这个道派子弟,还没你看得开了。”
“人的求生**,其实是由心中的执念决定的,却是与身份无关。想必是玄鸣兄心中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吧。”
“没错,枉我在这个世上白活了十数载,浑浑噩噩。近日恰逢其会听闻汉服归来,还没在未来的滚滚兴汉浪潮中一展拳脚,就要葬身于此,何其不甘!”
“我一介武人,不懂得什么汉服不汉服的,不过玄鸣兄口中的华夏盛世,却也是我心之所向。”楚羽笛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整了整身上那赤红色的西式风衣。
“哈哈,此时此刻此地,还能得一知音,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
“咳咳咳咳。”
重重的咳嗽过后,玄鸣开始泛起了恶心。不出所料,片缕都呕不出来。
“羽笛兄弟,你看看我的肠子流出来没有?我感觉体内好像空了。”
“嗯,正在流出来,要不要帮你塞回去?”
“不用不用,你再看看我的肝胆是红色还是黑色的?”
“自然是赤色。”
“哈哈・・・・・・”
玄鸣的大笑声逐渐变小,直至消失,额头触地,再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
良久,红日斜晖,山风吹拂,久无一人的冢外孤山。
此时从半空吹来了一大片白茫茫的骨屑。
在一块堪可容人的平地上,骨屑汇聚,先是骨架,再是皮肉筋骨内脏,最后补上五官。这白骨渐渐化作的,俨然就是玄鸣的模样。
有人,自然就要有剑,有马。
或许是新得身躯,玄鸣显得很不习惯,踉踉跄跄地牵着踏雪,神志迷糊地抬脚便向括苍城的方向走去。
随着他的步起步落,玄鸣一人一马所经过的地方,那原本茂密繁盛的树丛,俱都出现了颓败。
而在这个过程中,玄鸣的身体则是从生涩一步一步变得如当初一般灵性。
最后一阵阴风,把玄鸣最后的怪异吹走,再睁眼,他已站在了括苍城的城门之下了。
“我怎么在这?”
头颅一阵剧痛传来,疼得玄鸣立马双手抱着头蹲下。
他只感觉脑袋中多了无数记忆・・・・・・
“道长,没事吧?”城门处当值的卫侯走上前关心道。
“没,没事。”玄鸣摆了摆手,扶着城墙站了起来。
轻轻拭去眼角渗出的湿润,玄鸣雪白的袖子,便沾染了他自己的点点猩红。
不动声色地把袖子藏于身后,玄鸣朝关心他的卫侯善意地点了点头,便进了城。
回去客栈别院的路上,这眼角的血泪,怎么也止不住。就连踏雪的马目泪槽,此时也在泛红不止。
掩面而奔,回到别院门口,玄鸣的道袍已经红了一大片。
“师兄,你回来啦!师・・・师兄?”
“小・・・小辞安,师兄我很不舒服,你先让我回房先。”
“哦哦哦。”小玄凤像是有点被吓到了,眼睛张大,样子呆呆的,说不出的萌。
只是玄鸣却是无心欣赏,他放开缰绳任由踏雪自回马厩,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回自己的客房,紧紧关上房门。
被他吓到了的小玄凤,终于反应过来,疾奔奔地跑回了玄朝的房间。
“师弟?师弟?”
别院的人听完玄凤那结结巴巴的述说,都聚集到了玄鸣的房门前,玄朝敲了一会,不耐烦地用力一推。
只见她的师弟正从窗边转过头,一手扶着脸,半边脸俱是鲜血,扶着脸的手被血染得通红,仍有血滴不停滴落地板。
此时玄鸣的脸上俱是悲伤与慌乱:“师・・・姐,救我。”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唯玄朝一声不发,脸如万载寒冰,缓缓拔出了缠在她腰间的蛇皮软剑――朝龙。
玄鸣吓得立马扑通跪倒在地,惶声道:“师姐,是我!”
玄朝脸色不变,只是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得清清楚楚地道:“师弟,你既然已经先我们一步仙去,又何必在人间流连!”
她说完,手中软剑化作白龙,便向玄鸣直刺过去。
苏谪等人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朝子姐,眼看玄鸣便要丧生于朝龙剑下。
“小时候那九十九封情书!”
玄朝的剑慢了半分・・・・・・
“都是二师兄托我给你的!”
剑再慢・・・・・・
“师姐,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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