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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汉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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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判断着树干的另一边那三名旗人的位置,沉寂了一会,随后长吐一口气。一个转身随即势如雷霆,墨色的归魂突现寒芒,三名旗人的脖颈血线齐出,透颈而出的剑气一下子断去了这三人的生机。
“什么人?!”
这本就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太阳才刚下山没多久。
玄鸣一袭白衣不加掩饰,想不被人现除非对方都眼瞎了。
“贫道云游到此,见尔等逆贼妄图伐木,少不得要管管这世间事了。何方妖人敢动轩辕故里祠!?”
“牛鼻子,闲事莫管,管了就要出事。不对,你惹到我皇清旗,已经出事了!”
“废什么话,汉人都不过是些包衣奴才,杀了就杀了。”一把声若怪鸭的嗓音从故里祠的院墙后冒出,随后一个巨型的惨白人脸,约有一人多高,正缓缓升起。
最终人脸凌空在院墙之上,白色的粉底反射了月亮的白光,照得它的四周亮了不少。
玄鸣就在古柏之下持剑站着,白衣如雪,不染纤邪。
“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来投。牛鼻子,该死呐”
鬼呼,狼啸,一大批常人大小的白脸朝玄鸣一股脑地扑来。
这个诡异的攻击手段并不常见,恰好就在玄鸣的记忆范围中,他还颇有印象。
“原来是你,先前让你在墨家火车上走脱,今日既冤家路窄,贫道正好新仇旧怨一起算!”
看来这轩辕故里祠的第一关,就是眼前古斯教分部鬼杀额真的白面老妪了。
玄鸣念头瞬转,手上动作同样不慢,斜指向地的归魂剑迎着呼啸而来的白脸斜斩。白虹剑气纷飞,这一轮的白脸还没到他跟前便被尽数绞碎。
玄鸣趁着空隙一跃而起,只一个眨眼,归魂便刺入了巨大白脸的额头。
嗯?
剑身飘飘渺渺毫无着力点,玄鸣手腕翻转,反手持着归魂向下直斩而落,下到最低点的时候右脚一蹬故里祠的红墙,随即翻身落回原处。
白脸被归魂剑划开的部分又缓缓复原。
居然不是实体,那实体又会在哪?
玄鸣眼眸轻转,环顾四周,六名放下斧头,抄起马刀的旗人蠢蠢欲动。
默算了一会时间,再耽搁竹闲他们就要来到了,到时候被皇清旗提前现飞汉门的行动,便会少了点进攻的突然性。
玄鸣聚真气于双眸,再睁眼时,黑红太极缓现。四周落入他的眼睑中,便又是另外一种光景。
漂浮于红墙上的巨大白脸,此时只有一点点影子,比起左右包抄过来的六名旗人,白脸暗淡得几可忽略不计。
并没有现白面老妪的身影,都不在,那就有可能躲在了院墙后。
鬼呼狼啸又起,白色的人脸再度成群结伙地从白脸的巨口中冒出,扑向玄鸣所处的位置。
就在这时候,六名旗兵呼喊着杀来,六把崭新的马刀透着寒光,与白脸群形成了一个天上地下四面八方的罗网。
“看似声势浩大,其实处处是破绽。”玄鸣螺旋着跃上半空,落到他身后的古柏上,这波以他为目标的攻击便全然击空。
“我纯阳修的,乃是济世之道,你们且看看贫道的济世之剑,可曾钝过半分?”
天道剑势万剑归宗。
太虚剑意心转。
古柏树下突地从地面连续刺出了好几次半透明的成形剑影,六名旗人的生魂随即与地面形成万剑归宗的太极图案,同时外张消散回归于天地。
“道长,怎么样了?”带着大部队的竹闲已然来到。
“出了点小问题,我还未能确定这个白脸的实体在哪。”
“交给我吧。”
“嗯,那贫道先行了,操控这巨大白脸的旗人身着白衣,上次见面的时候是个老妪。”
此时只听四周传来一阵凄厉的呜咽,院墙上飘浮的巨大白脸,朝从古柏林中6续走出的飞汉门人诡异地微笑着,化作点点虚无消散。
“每次都逃得这么快,看来跟这个白面老妪还有很长的交道要打。去路已清,我们上吧。”
玄鸣当先跃过故里祠的院墙,竹闲见状也招呼着诸多同门一道越墙而入。
墙后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广场,轩辕黄帝像孤零零地背对着玄鸣等人。每个路过黄帝像的飞汉门人都会大礼而拜,嘴里说着些为除贼而来,非有意不守规矩一类的话。
拜完黄帝像的竹闲止步道:“院墙已经有第一关,这里不可能不设防的,谁去探路?”
“我去!”
她身边的飞汉门人应声而出,一个人步入了广场夜幕中。
黑暗几欲把他吞噬,提剑而行的飞汉门人一往无前,不曾停顿。
就在他快要走到广场正中的时候,异变骤生。从他脚边的地表飞起了三个白脸,择人而噬。
突袭的白脸依次贯穿了这名飞汉门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创口的躯体变得僵硬,直挺挺地前倒在地。他手中的汉剑只堪堪拔出了三寸,便与他一起沉寂。
剩下的飞汉门人脸色都是一黯,但是没有作声,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玄鸣与竹闲。
“竹闲,不用让他们试了,我在对方覆盖的范围布下气场,你们从我的气场之外过。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玄鸣紧了紧道袍上的交领,归魂锵地一声跃出剑鞘,随着他持剑的右手一起踏入了广场。
玄鸣眸子中的黑红太极要比他在院墙外查探的时候更为灸目。广场中那名飞汉门人的尸体四周,零零散散地散落着点点白斑。
太虚剑意凝聚的剑身从天而降,铮地插在飞汉门人尸体的侧边,飞剑随即漫天而落,聚在八方,剑生神符。
一个生太极气场以玄鸣从未露于旁人眼中的气势,在此地铺落。
“白脸的行动已经被贫道迟滞,竹闲你带人绕开。”沐雪道袍因真气运转而向四方飘飞,玄鸣朗声而道。
………………………………
第五十九章 战故里祠
故里祠的皇清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此飞汉门的计划进行得颇为顺利。
“我自幼拜入清虚门下,由我师池祈把我一手带大。儿时的记忆每每想起,总能让人会心一笑。”
“当我得知我师明明有完整的功法,仍教我清虚残篇的时候,我心里也未曾起过怨念。”
“因为我知道我终究会自己找到原因。”玄鸣低了低眼睑,聚起的太虚剑意开始缓缓散去。
“就好像今天,当我再次看向高阔苍穹,寻求天人合一的仙道时,无论是清虚残篇、阑珊剑诀亦或是天道剑势。”
他一个旋身后斩,墨色的归魂剑剑刃上泛起了耀眼的红光,噗地斩开了巨型白脸,斩断了白面老妪的生机。
“都不过是我求道江湖路上的手段罢了。”收剑入鞘,恩怨已然定了输赢。
玄鸣没有多做耽搁,把心重新放回内里,有事时当做无事应对,方能发挥好坐忘真气的防御效果。
竹闲的步调很快,快到玄鸣甚至觉得接下来的战斗不需要他再出手。杀伐果断的她,形象已经与天下楼初见时大为迥异了。让人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自我。
从后侧偏门步入,走到故里祠门。一路上尸横处处、兵戈击残,战况惨烈不已。敢来轩辕故里祠闹事的皇清旗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失去斗志。倚在门边的几具尸体上不乏被癫极狂剁的迹象,创口血肉模糊,赤血直流。
玄鸣弯身从其中一具上取下了一个腰牌,腰牌被血浸泡得滑溜溜的,还有点散不去的温烫。
“飞汉门华冕堂子明”
名号下面是一行小字。
“既慕汉风,裹尸无悔”
轻轻松开手,腰牌从掌间滑落,嗒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玄鸣转头问了问正在收拾战场的飞汉门人,道:“竹闲呢?”
“副门主正在屋顶休憩。”
玄鸣走出门,抬头看了看,一下子跳了上去,轻轻坐在了竹闲的附近。
现在实在不是放下身心休憩的时候,真正的大头还在姬水河的对岸。策马伫立在桥头的轩辕慕雪与楚羽笛,已然跟南边派来试探的皇清旗持盾步兵交上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南岸驻扎在两座汉阙之间的皇清旗大队人马十分克制,并没有像轩辕慕雪预料一样为了救援故里祠的皇清旗小队而大举冲击。
“你觉得他们有什么图谋?”竹闲问道。
“图谋这种东西,等等自然就知道了。”玄鸣答道,他不欲花费太多脑筋,在江湖上,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算计,能者胜,庸者负。江湖传说中那些千般算计被人一力破之的事例还少么?
“好,我去起火,还请玄鸣兄留意着南边的状况。”竹闲动若脱兔,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
故里祠的门口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已经在收拾战场这一事上腾出手来的飞汉门人。他们集结成一小队一小队,与玄鸣一样,在静静等待。
骤然火起,跳动的火光把每个人的脸庞映得一闪一闪的。过了没多久,南边的天际同样红光遍野。数个火堆如同天上的星点,照入飞汉门人心底。
玄鸣一声唿哨,踏雪自故里祠边乘风带雾而来。他纵身凌空,轻轻落于马背,抽出位于腰后的归魂汉剑。
此时竹闲骑着先前在古柏林外得到的战马出现。玄鸣朝她点了点头,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只见竹闲默然不语,催马往前几步,走到了人群的最南边,也就是最前方。
她从马鞍旁的剑匣一下把剑抽出,持剑超前上方一指。近十个飞汉门小队便同样默不作声地在队长的带领下,越过竹闲以及玄鸣所在的位置,走向下一场战斗。
桥头的楚羽笛把最后一名前来试探的皇清旗持盾步兵一下子击退了十数尺。他举枪前指,哈哈大笑道:“兄弟们,随我上!杀光鞑子!”大战将起,他鏖战江阴城时候的风范便有几分露了出来。
轩辕慕雪无奈地摆头看了看楚羽笛与众多门人子弟,不作声地紧紧跟在楚羽笛身后为其掠阵。
“竹闲,战阵凶险,你一介女子就不要上前了吧?”玄鸣善意地提醒道。
“怎么,玄鸣道长觉得我们女子柔弱,没有铁血为国的资格?”
“你知道贫道不是这个意思。”玄鸣摇摇头,无心多言,与飞汉门一起待了不短的时间,就连他都开始往无关事物少言寡语发展了。
率领着飞汉门部队的楚羽笛蓦地停了下来。只见眼前的皇清旗营盘刀枪森竖,旗帜鲜明,紧紧把轩辕丘的两座汉阙围在正中。
两队十一人的皇清旗持枪骑兵排成两排,正擐甲执兵地伫立在寨门大开的营盘前,等候飞汉门至。
“你觉得胜负如何?”
“轩辕卫过来的话还有看头,一群执剑而行的江湖客想要冲正规军的营寨。也太不把皇清旗放在眼里了。”
“倒也是,汉人步兵,旗人骑兵,本就是现在的国情。皇清旗据轩辕城自立这一闹,周遭骑军的态度也是有趣。”
“老家伙,禁声”
飞汉门离开后的故里祠热闹得紧,玄鸣耳朵微动,听到的也仅仅是话语中的部分。
胜负,总得打过才知道,玄鸣张了张眼睑。不否认皇清旗在南面受到秋枫突袭的情况下,北面还这么镇定有点出乎玄鸣的预料。
不过,正规军嘛。没这点本事还怎么当正规军入编制。
“接下来,就看羽笛的了。”玄鸣对与他一样驱马跟在阵后作为第二队的竹闲道。
只见楚羽笛收回用以止阵不前的落枫枪,无声冷笑着的脸有点邪魅。
“就这点小场面,也敢拦我。”
话落,追音便马作的卢地窜出,看来它早已与楚羽笛融为了一体,人马合一。
明明同样是战马,追音却带着凶兽的气势,它一冲,伫立在营寨门口的皇清旗战马俱都惊了一惊。
两排持枪骑兵的指挥倒也有点本事,深知此时只能不退反进,吆喝一声,叱骂着同时挺枪驱马,带领着手下迎上。
………………………………
第六十章 血溅轩辕
砰一声巨响,追音狠狠地撞在皇清旗持盾步兵的盾墙上,看得跟在阵后的玄鸣眼皮直跳。
这是突入营寨的第二关,第一关的诸多皇清旗持枪骑兵,已经化成了平地上的一堆碎肉,马踏人踩。
追音横冲直撞地打开了一个空隙,手疾眼快的楚羽笛挺枪便刺。两个红点过后,盾墙裂开了一道开口,轩辕慕雪欺马而上,双枪迅捷如雷霆,月下红衣,又好像舞动着的红莲业火。
战八方,断魂刺,裂苍穹,破重围……
轩辕慕雪化作的红莲业火,配合着楚羽笛的赤面红龙,呈漩涡式地向整个皇清旗营盘围在正中的汉阙搅动而去。
……
狴犴银铠上的血水没有凝结过,萧瑟的落枫枪也不再枯渴。从未露出过疲态的追音已经在剧烈地喘气,楚羽笛有些心疼地为追音拂着马脖子上的汗水。
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的激斗过后,飞汉门两队人马成功地在东汉阙底下构建起了一个临时的防御性工事。与飞汉门直接对峙的就是西汉阙下的皇清旗萨满们。
与玄鸣第一次来到这里相比,轩辕丘的汉阙已经失去了初见时自带的神圣感。此时在玄鸣眼中,矗立在此处的两座汉阙,更像是修罗地狱里舞动着的招魂幡。
值得么?他有疑问。这巨大的伤亡换下来,玄鸣真的很想问问飞汉门的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伤亡大到什么程度?大到活人几都带伤,而与玄鸣一起自北南下的飞汉门小队已经有一半没在了路上。
零散的拒马错落有致地为飞汉门争取到了一小片战歇之地。竹闲浑身浴血,半闭着双眼倚靠着汉阙的石壁,由带着斗笠的秋枫在照看。原来到了这种时刻,再亮的眼眸也是会暗淡下去的。。
玄鸣从腰包里取出最后一副止血散,递给秋枫道:“这是贫道随身带着的最后一副了,你给竹闲用上吧。”坐忘真气护体,他是在场众人中受伤最轻的。
可惜,身陨道消也只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区别罢了。玄鸣环顾四周,把他们重重围困着的皇清旗人马旌旗愈见增多。不难猜是轩辕城中的生力军到了。
皇清旗的旗主一味遣人进攻,不曾与飞汉门交流过一言。其实双方心里都清楚,生死之怨,说多无益。
“距离魂来,还有多久?”玄鸣问道。他嘴里的魂,是汉阙上的魂火凝结而成的古魄,只要有人自愿上前成为祭品,那古魄就会俯身到祭品身上,双魂共生。届时那人还是不是他自己,就见仁见智了。
“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楚羽笛看看天,道。
“那谁去当这个入魄人?”玄鸣又问。
“我去。”
秋枫抬头看向两个汉阙之间,似乎那里就有他的目标一样,脸上全是坚毅与决绝。
“无上天尊。”玄鸣默念了一声道号,学着他仰头望空,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汉阙之下的飞汉门人越来越稀零,战歇区也越来越狭窄。
咬紧牙关,刚刚替换完楚羽笛下来的玄鸣一下拔出了手臂上的两支入肉锥头箭。这是皇清旗箭雨破掉坐忘真气后留下的。
拒马外的厮杀还在继续,楚羽笛拄枪而立,难掩疲态。
“一直拿人命来填,是没有用的。来点刺激的吧,旗狗!”楚羽笛伸出左手往三丈开外密密麻麻的旗人处环了一圈,随后朝他们勾了勾手指,又道:“我曾经在南越郡的韶州城境内杀了一位名叫鳌轩的蠢货,那蠢货自称镶黄额真第一巴图鲁,结果在我手里走不过一回合。”
“我曾想要不要在我的落枫枪上刻上一刀代表我的杀人数,又想多了一想发现,貌似这个姓鳌的蠢货连让我刻一刀的资格都没有。”
“旗狗们,你们谁来领死?来者通名,无名之辈就不用来了,浪费军爷我的时间!”
对阵仅仅沉寂一会,不知从哪冒出个铁臂虬须的毛子,双臂刺有展翅欲飞的鹧应。肩扛镶铁圆木,一手分开挡在面前的旗兵,左摇右摆大爷般地走了出来。
他走到最前面,肩上的镶铁圆木咚地一声立在他的面前,随后双手交叠放在木上。双目凝神细视楚羽笛,就好像瞄准了猎物的凶兽。
“有点意思。”楚羽笛一下把拄在地上的落枫枪拔起,蓄势待发。
无需多言,顷刻进战。
毛子抡起圆木砸向楚羽笛,凄厉的劲风唬得他周遭的旗兵不停后退。看他的样子,心里并没有是否会误伤同僚的概念。
玄鸣倚着汉阙的石砖抱臂静观,楚羽笛成功吸引了敌我双方的注意,轩辕慕雪把守着的汉阙北面已经停战了。胜券在握的皇清旗旗人任由飞汉门的残部,用战场上那些破破烂烂的鹿角拒马,重新把北面的窟窿堵上。
轩辕慕雪脚步沉重地回到了中间的战歇区,与玄鸣一样靠着汉阙的石壁休憩。
与他们对峙得最为厉害的皇清旗萨满们,迟迟不见有行动。如果他们三面夹击,必然会加速飞汉门覆灭的进程。
玄鸣看着西阙的方向,伸出手指缓慢掐数着。按照临行前的卦象,他的运势应该没这么颓,看来,终归是修行不到家。
“那边要怎么处理?”玄鸣指了指西阙向轩辕慕雪问道。
“等着。”轩辕慕雪闻言睁开眼睛,又重新闭上。
轩辕有东西在瞒着我,玄鸣眼神微冷,没再说话。他只是认为飞汉门那么大代价打到这里又被重围,然后就要同死此地,替众人感到不值。
虽说身死轩辕丘也是一段佳话,但是能活着为什么不活着?
把目光重新放回南面楚羽笛的激斗上,突然间,玄鸣腰间黑光一闪,骤然出鞘的归魂直直地飞向楚羽笛与扛木毛子的正中。
要不是毛子及时取消了进击,入土的归魂就要钉死他的脚背了。
被玄鸣阻了一阻,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
只见玄鸣右手伸出空持,插在地上的归魂剑颤抖几下,嗖地飞回了他的掌心。
“我这位兄弟先前激战太久了,气力难免不足,旗狗,可敢稍后再战。”
“哼。”
镶铁圆木重重落地,毛子轻蔑地重新把双手置于木上,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
………………………………
第六十一章 祭品
楚羽笛刚撤下来,汉阙的魂火就骤燃了,重新靠上汉阙的玄鸣被冷得一个激灵。虽然看上去燃着的是火,其实比寒冬腊月更为冰冷。
久久没有动作的皇清旗萨满们,就在这个时候亮出獠牙。他们在大祭司的带领下各自站定,排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人形。面朝东方,覆面的兽头越发狰狞。
人影绰绰,鬼影也绰绰。
伏地的皇清旗士兵的尸体开始冒出淡淡的魂气,涌到两座汉阙之间。
“列阵!”轩辕慕雪一声清喝。只见活着的飞汉门人都抛下战事,回到东汉阙正下方列成了一个与皇清旗萨满们相似的人形。
在轩辕慕雪的主持下,飞汉门人的尸体同样冒出了涌向汉阙的魂气。
双方都在拿尸体在做祭品?!场面太过诡异得和谐,让玄鸣有点难以置信的惊疑。
“羽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
“飞汉门的人都自愿为祭?”
“是。”
“所以他们才不论生死地在这皇清旗的营盘里拼杀?”
楚羽笛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妄用鬼神,歪门邪道。”玄鸣心里只剩下了无语的冷哼。
此时外围的皇清旗士兵同样罢战,只见飞汉门和皇清旗萨满各成阵势,从地上升起的魂气越来越多,催魂影响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不多会,整个战场就笼罩在了一阵薄薄的红色血雾中,袭人心肺。
正肃穆间,西边天际飞来了一只鹞鹰,带着“朱、朱、朱”的叫声。
鹞鹰爪下抓着一个其状如人的生物,如风般转瞬即至,在两座汉阙之上盘旋。
“诸君小心!”玄鸣断喝道。
他凝神再看,飞来的哪是鹞鹰,怪鸟长着人嘴人鼻,两个爪子就好像女子的一双细手。抓着一起飞来的人形生物,不正是玄鸣在华冕河畔交过手的猾褢?血炼教的造物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鴸,其名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士。
说时迟那时快,玄鸣话音刚落。被鴸鸟空投而下的猾褢一下子砸在了皇清旗的萨满阵中。
但是血炼教的杀招并不是这只从天而降毫发无损的猾褢,而是鴸鸟手中的一把骨刃。
骨刃四裂,在这喋血的夜晚就好像哪里骤降的繁星。皇清旗的萨满们被天上的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就都出气多进气少了。
“天衍山海,皆为我用。”
“神灵异形,仙道齐通。”
诵文的声音忽男忽女,已经不复先前嘶哑。猾褢音如斫木,配合着诵文朝飞汉门这边嘶吼着。天上鴸鸟在“朱、朱、朱”地叫个不停,让人心情骤然烦躁。
两座汉阙之间交汇的魂火,好像突然受到了牵引,连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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