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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水青烟半水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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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霉运哪里这么容易放过我?
鱼钩上,挂着的并不是肥嘟嘟的鲜美河鱼。
而是一个一尺来长,黑乎乎,锈迹斑斑的怪物。
我愤怒地将怪物取下来,才发现这这个破坏我心情的怪物,不但丑,还死沉死沉的。
还不等卜凡他们好奇地研究这怪物,我就一把将怪物扔回到河里。
卜凡有些不满:“我正研究出些眉目,你扔得倒是行云流水。这个怪东西,材质奇特,说不定是个宝贝呢。”
我撇撇嘴道:“宝贝?只要是不能吃的,都是垃圾。”
看看渐渐昏暗的天色,我颓然将鱼竿一收,道:“流年不利。不钓了。我们还是去百里湛那里蹭饭吧。”
。
。
百里湛虽然是个耙耳朵,但是厨艺还是当仁不让的。
豆花鱼,冒脑花,红糖糍粑……
我和卜凡他们吃得酣畅淋漓,一度呼吸困难。
但等我酒足饭饱,内心的煎熬又汹涌而来。
因为百里湛,哪壶不开提哪壶,竟问起了铸剑之石的下落。
“没找着。”我气呼呼地答道。
百里湛笑得阴恻恻地:“寻这个铸剑之石,是要讲缘分的。”
我瞪着他,阴阳怪气地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既没有缘分,我就该死了铸剑的心。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呗。”
百里湛被我抢了白,愣了愣,有些尴尬道:“不是老夫没义气,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但这巧妇,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人抢白了去。
抢白他的人,竟是他那如珠如宝,貌美如花的小翠。
小翠婆婆站在房门口,脸上带着愠色道:“老头子,既然你答应了侄孙女,送她把剑作为见面礼,就应该恪守承诺。怎么能食言呢?”
百里湛听见小翠批评他,吓得脸都白了,哆里哆嗦地道:“老婆子,铸剑,也要有块像样的剑石做胚才行啊。”
小翠瞪了百里湛一眼道:“你这个铁公鸡,惯会吝啬小气。我看你藏在伙房中的那块黑石头,就是个上好的剑胚。”
铁公鸡被小翠说得脸上无光,只低垂着头,无力地辩驳道:“我吝啬小气,那是对旁人。我对你,那可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啊。记得当年我还是个穷书生,你说喜欢君子兰,我就卖了自己心爱的画,买了许多君子兰给你…。。”
可惜铁公鸡对小翠的一番深情告白,又再次被我打断。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生气地道:“叔公,你原来藏着上好的剑胚,却忽悠我去深山里喂了这么多天的蚊子!”
百里湛被我抓得生疼,咧着嘴,委屈巴巴地道:“哪有什么上好的剑胚?定是老婆子她花了眼。”
这么拙劣的说辞,怎能骗得了我?
于是,百里湛被我连拖带扯地,拉到伙房。
都说捉贼拿脏。我果然找到了传说中的上好剑胚,让百里湛抵赖不得。
但是我和百里湛,都吃惊不已。
这上好的剑胚,好生眼熟。
黑乎乎,锈迹斑斑,根本就是顽铁一块。
而且还是,被我钓起来,又扔到赤水河里的那一块。
“真是见了鬼了。”我和百里湛异口同声。
“这块丑东西,不是我的。”百里湛斩钉截铁地道。仿佛洗脱了吝啬的嫌疑,他瞬间变得颇愉悦。
“这个丑东西,我倒是认识。”我有些迷惑:“但是我下午分明已经遗弃了它。不知道是何人,又将它捡了来,放到这里。”
百里湛将顽铁拾起来,细细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且不说是何人将它捡了来,这块顽铁,倒真是一块上好的剑胚。”
“当真?”我一把抢过那块被我遗弃的黑乎乎的丑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块顽铁,细细长长,歪歪扭扭的,就像一根发育不良的柳树枝。
这破树枝,黑不溜秋,毫无生气,貌不惊人。
不但不惊人,还令人有一丝气馁。
这个,就是本女侠将来驰骋江湖,扬名立万的神剑?
着实让本女侠,颇为沮丧。
本女侠的出场方式,不应该是随着宝剑出鞘,一道寒光,一声清啸:“呔!贼人哪里跑?”
如果换成手握黑不溜秋破树枝,灰头土脸,让我情何以堪?
………………………………
第九十八章 然后劳我筋骨
因此,我一脸嫌弃地,将破树枝塞回给百里湛,气呼呼地道:“这个剑胚,甚不得我心。但……但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我只有姑且勉强收下。百里小老头,你且做个好看的剑……”
我还没有嫌弃完毕,这个甚不得我心的剑胚,竟然也没有勉强被我收下。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百里湛手中黑乎乎的剑胚,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这另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小的伙房中。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还笑吟吟,飘飘然地,玩弄着手中,一截黑乎乎的破铁。
这块破铁,赫然就是我那煮熟的鸭子。
我好不生气。即使被我嫌弃,这鸭子也断不能别人,随意地抢了去。
夺人之爱,非君子所为。
夺人之不爱,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作为。
作为女侠,有没有自保之力,尚且不论,但若没有嫉恶之心,那就不可容忍。
于是乎,我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对着这个人一阵咆哮:“你这人好生无礼,怎么夺我剑胚?”
这人却并不生气,声音温柔甜美得简直让人如沐春风:“果然是好剑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声音,似乎根本没有打算搭理我。只听这人话音突然一变:“百里湛,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誓言?”
百里湛长得五大三粗。长年的田间劳作,让他的面色黝黑。平日里,百里湛声如洪钟,行事爽快。现如今,他却没来由地筛糠般地抖个不停。仿佛,如临大敌。
我被百里湛的异常表现,吓了一跳。于是我抬起眼,将百里湛的大敌,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这百里湛的大敌,竟是个长得很漂亮的,老太太。
她满头银发,满脸沟壑,却依旧难掩,那倾城的美色。
她一身暗红色宫装,眼角上挑,飞眉入鬓,双唇含笑,双颊流波,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出一种贵气。
我奇道:“这位,婆婆,您与百里小老头,有什么誓约?”我用眼睛瞟了一眼兀自瑟瑟发抖的百里湛,坏笑道:“莫不是,百里小老头,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百里湛狠狠瞪了我一眼,竟闭口不言,也不分辨。
红装美妇用手轻掩了掩笑意,只轻描淡写道:“往事已矣,告辞了。”
说罢,她竟然提着我的破铁,抬脚走出伙房,转眼就要飘然而去。
我大急,横身挡在红装美妇面前,大声道:“你和百里小老头有什么誓约,与我何干?你拿走我的剑胚,是几个意思?”
说罢,我一伸手,就要去夺美妇手中的破铁。
哪知美妇手中破铁一翻,竟然异常灵活,将我的手闪过。
我一抓不中,一时失去平衡。美妇趁机在我背上一拍,我一个趔趄,竟华丽丽,摔了个狗啃泥。
我手忙脚乱地爬将起来,有些尴尬,好生懊恼。
真是功到用时,方嫌少。
若是平日里,我练功勤快些,也断不会,落到今日,被个老太太欺负的地步。
于是我气呼呼地道:“我一时大意,轻敌了些,今日被你钻了空子,我也无话可说。那破铁,就算,就算我送给你了……”
我一番违心的言论还没有说完,只听到一人一声轻叹:“小丫头,你可不是一时大意。你哪里是这个狐狸精的对手?”
我定睛一看,竟是小翠婆婆走了进来。
小翠紧紧地盯着红装美妇,冷笑道:“她叫方琴,人称霹雳手。别看她玉指纤纤,其实可有分筋错骨的本事。只可惜,在我老婆子的眼里,再厉害的手法,也不过是狐狸精的伎俩。”
“哦。”我倒吸一口冷气:“分筋错骨啊?好险……”
但随即我立即转移了注意力,不由得脱口而出:“原来她就是叔婆你说的那个姓方的狐狸精啊?”
姓方的狐狸精一听,大怒道:“宫翠,当年你我同门学艺,你却要处处与我相争。抢了师父的秘籍不说,还霸占了百里湛。今日倒说我是狐狸精?”
这无意间,又让我听到些八卦。原来是三个年过半百之人的风流往事。
我用眼角瞟了一眼,在角落了默默发抖的百里湛,蓦然觉得有些好笑。
“霸占百里湛?”我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原来叔婆还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果然宫翠叔婆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方琴,当年是我技高一筹,师父才将秘籍传于我。我和百里湛两情相悦,才能白头偕老,不离不弃,隐居多年。是你对百里湛一厢情愿,才会来反复纠缠。”
方琴却嗤之以鼻:“一厢情愿?倘若我是一厢情愿,当年百里湛为何要给我承诺,若得神剑,必相赠之。”
宫翠一听,脸色发青,转头望向百里湛,厉声问道:“这个贱人所说,可是真的?”
在一旁筛糠的百里湛听到宫翠唤他,抖得更加起劲。他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当,当年你们两姐妹,非要逼着我二选其一。我既选了小翠,心中自然觉得对不住方琴。我知道方琴是爱剑之人,于是乎承诺她日后赠与神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安抚方琴,做出一些补偿。”
宫翠冷哼一声:“补偿?这死缠烂打的小狐狸精,有什么需要你补偿的?”
方琴白了宫翠一眼道:“死缠烂打?确实没错。只不过是你家百里湛,对我死缠烂打,各种甜言蜜语,山盟海誓。”
宫翠的脸,由青转白,由白转黑,狠狠地瞪着百里湛。
而百里湛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他低着头,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年轻时不懂事,偶尔犯些糊涂也是有的。”但他立即抬起头,拉着宫翠,脸上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道:“小翠,自与你结为夫妻,我就一心一意,斩断红尘,不再记挂别的女人。我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你一个人,一生一世啊。”
我蓦然觉得牙齿酸了酸。这百里湛,果然是惯会说甜言蜜语。
听了这让人牙酸的甜言蜜语,宫翠倒是嘴角露出了笑容。
虽然华发已生,满脸沧桑,但宫翠竟是一副小女孩的表情。她喜滋滋地揪着百里湛的耳朵道:“老头子,还有小孩子在场,你也不怕丑。”
作为小孩子的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俩夫妻,倒是酸的同一风格。
方琴倒是不耐烦了。她冷着脸道:“秀恩爱,死得快。”
看到方琴不高兴,宫翠却觉得更加得意了,言语间尽显矫情:“方琴,你是外人,自然不习惯我和我家老头子的恩爱。”宫翠突然神色一正,问道:“方琴,你为何今日寻到此处?你可是,贼心不死?”
方琴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是流连往事的痴男怨女?少自作多多情了。”方琴顿了顿,又冷冷道:“我不过是夜观星象,发现赤水镇方向紫气大盛,正是神剑出世之兆。我前来查看,却遇到些不想见的人。不过也好,神剑虽然没有找到,却让我捡到个不错的剑胚,也是不枉此行。”
我一听大为恼火。分明是我的剑胚,怎么就变成她捡到的了?
我刚想义正言辞反驳一下,却已经有人,来替我出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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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的声音,像冰冷的刀锋一般,铿锵有力:“既是捡来的,那就送给我可好?”
一个陌生的人,施施然地也走进了狭小的伙房。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黄道吉日,这么个小小的乡野小镇,这么个小小的伙房,竟然突然冒出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
不过风马牛不相及,只是我个人的认为。
这些个人物,仿佛竟是相互认识的。
不但认识,还互相颇有敌意。
简直就是仇人相见。
宫翠和百里湛,脸色大变,双双做出防御之势。
这陌生人,身量异常高。我简直要仰望,才能看到他的面目。
这人的面目,也是忒高调。横眉虬目,目光阴冷,这张脸,简直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大字:坏人。
但这个坏人,貌似并不想和百里湛他们动武,反而是循循善诱起来:“我们好歹也是老朋友了,不如邀我坐下来,喝杯茶,叙叙旧如何?”
宫翠却一声冷哼:“叙旧?不如就来叙一叙,你当年灭我九剑门,杀我门人九十三人的旧事如何?”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脸上写着坏人的陌生人,果然是个坏人啊。
这以铸剑而名动江湖的九剑门,竟然一夕被灭于一人之手。
坏人并不动怒,反而对着宫翠嘿嘿一笑:“灭你九剑门?此话差矣。你这九剑门的掌门,如今还好好地站在此处,这灭门一说,从何谈起?”
我又大吃一惊,原来这归隐的铸剑奇人,并不是百里湛,而是小翠婆婆!
宫翠此刻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冰霜。她冷冷道:“仇无痕,当年你为了逼我为你铸剑,大开杀戒。我为了拒绝给你铸剑,自断双手经脉。如果不是百里湛冒死将我救出,只怕我也早已经是你的剑下亡魂了吧。”
………………………………
第九十九章 之后苦我心志
“仇无痕?”我不禁叫出声来:“我听师父说过,你就是那个齐鲁之地谈之色变的大恶人!据说江湖上好几个灭门惨案就是你做下的。师父和几派掌门,追踪了你许久。结果这几年,你倒是销声匿迹了。”
仇无痕根本不打算搭理我。他还是盯着宫翠,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虽断了双手经脉,但如今却有人打水做饭伺候你。你过了这么多年平凡夫妻的生活,也是要感谢我才是。”
我这才明白百里湛老头一手好厨艺的背后,原来是这么个辛酸的缘由。
只听仇无痕继续道:“宫掌门,当初被你侥幸逃走,我一度深以为憾。没想到今日我循着紫光来寻访神剑,竟又遇到故人。果然是缘分使然。张九鸦是欧冶子的传人,你又是张九鸦的爱徒。虽然你双手已废,但听说你师父的一生心血,都记在一本九剑诀之中。今日你把九剑诀给我,我一样能铸出宝剑!”
“呸!”宫翠厉声道:“今日就算毁了九剑诀,也断不能落在你的手中!”
仇无痕大怒,右手一挥,一股气浪正中宫翠胸口。
宫翠应声倒地,狭小的伙房之中,瞬时满地狼藉。
百里湛大惊,踉跄几步跑到宫翠身边,将她扶起来。
宫翠口角流血,却大笑起来:“我和百里湛,过了几十年的平凡生活,我已经心满意足。今日就算死在你手里,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死?”仇无痕冷笑一声:“让你们死在一起,岂不遂了你的心愿?”
说罢,仇无痕突然伸手一抓,瞬时就将百里湛的脖子捏在了手中。仇无痕手上一用力,百里湛就面色发青,脖子上血渍斑斑。
“你是想让百里湛,死在你面前?还是守着九剑诀,孤独终老?”仇无痕面无表情,还是盯着宫翠。
倒在地上的宫翠,看到百里湛遇险,突然飞身而起,数掌连击。
仇无痕没料到宫翠的反击,连退数步,松开了百里湛。
仇无痕一把抓住宫翠的手腕,转身一扭,只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之声传来。
百里湛心中大恸,不顾一切向仇无痕扑过去。
结果仇无痕只轻飘飘用手一挡,竟转手将百里湛抓在手里。
仇无痕双手一提,宫翠和百里湛,就像小鸡一样,被悬到空中。
宫翠手骨已断,此刻疼得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但是她却只是望着百里湛,眼圈一红,哀声道:“是我害了你。”
百里湛伸手将宫翠脸颊的泪擦了擦,安慰道:“可惜我只是一介书生,没法护你周全。你且别难过。你我死在一处,我是极开心的。到了那黄泉碧落,我还是做饭给你吃。”
仇无痕大怒,厉声道:“两个老顽固。既然想死,我就送你们一程。”
说罢,仇无痕狠狠将宫翠和百里湛摔到地上,双手一抓,就要向二人头顶击去。
但仇无痕的两手,竟然击了个空。
仇无痕有些惊讶,定睛仔细一看。
他面前的两人,竟然不见了。
仇无痕抬起头,发现正是方琴,将自己掌下的二人,提溜到了不远处的院子里。
仇无痕讪笑起来:“霹雳手方琴,老夫差点把你给忘了。”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起来:“方琴,你早已经被你师姐宫翠逐出了九剑门。九剑门的事情,与你无关。”
但方琴只是冷着脸,不为所动。
他见方琴不为所动,又继续道:“这宫翠和百里湛,是负你之人。你大可不必,为了这两个人,得罪老夫。不如,你我联手,杀了这两人,寻了九剑诀。只要你帮我铸成宝剑,我便助你重建九剑门,让你做掌门。如何?”
方琴听了此言,脸上竟露出犹豫的表情,低头沉吟起来。
仇无痕见状心中窃喜,便向方琴走了过去。他边走边说道:“从此你我联手,定能纵横天下。”
待走近了方琴,仇无痕便伸手,向宫翠抓去。
哪知,仇无痕的手,再次扑了个空。
只见方琴纤纤玉手,轻轻一挥,就将仇无痕的一抓挡开。
仇无痕大怒,冷声道:“方琴,你是要与我为敌吗?”
方琴冷笑一声,朗声道:“我确实恨毒了宫翠和百里湛。但我曾经也是九剑门弟子。九剑门的第一门规,便是铸剑不为恶。师父的教训,我不敢忘。当年我师姐宫翠,宁可自断经脉,也不与你铸剑。今日你若问我,我的答案,也是一样。”
仇无痕面色一沉,大喝一声:“那你就为他们殉葬吧。”
说罢,仇无痕飞身而起,一掌向方琴击去。
方琴被人称为霹雳手。一双玉手貌似柔弱无骨,实则威力非凡。只见她双手向着仇无痕挥来的一掌轻轻一划,仿佛四两拨千斤般,仇无痕立即感到从掌上传来千钧力道,疼痛难忍。
仇无痕不敢大意,立即收回手掌,在腰间一划,抽出一把短剑。
这仇无痕,是个剑痴。早年在黄山门下学剑,却因心术不正,被早早逐出门去。之后他便在齐鲁之地,伙同些江洋大盗,做些打家劫舍的买卖。后来,这些小打小闹,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便专挑些修剑的门派,巧取豪夺宝剑和剑谱,甚至不惜做下灭门的惨案。
他手中的短剑,剑身乌黑发亮,隐隐透出寒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仇无痕挥舞着短剑,向方琴刺来。
短剑锋利。仇无痕的剑术狠毒霸道。方琴的身上,很快就留下数道剑痕,汩汩冒血。
但方琴仍然赤手空拳,气定神闲地游弋在仇无痕的剑光之中。
仇无痕发现,每次短剑刺向方琴的要害,却总是被若有若无的绵力挡开。甚至自己的剑速,竟被方琴的双掌,生生减慢下来。
仇无痕有些着急,剑法越来越凌乱。方琴抓住机会,竟在仇无痕胸口连击数掌。
方琴的霹雳掌,绵力中却又雷霆之势。
这击中仇无痕胸口的数掌,已经将他的肋骨击碎。
仇无痕大惊,吐出一口鲜血。他忍住剧痛,腾身而起,举剑向方琴面门而去。
方琴面如寒霜,冷眼盯着向着自己面门而来的乌黑短剑,挥掌挡开。
但就在方琴挥掌挡剑的一刹那,仇无痕竟然从腰间又抽出一把短剑,向方琴心口刺去。
原来这乌黑短剑,竟是一对!
方琴来不及回挡,短剑已深深刺入胸口。
方琴只觉心口一痛,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无力感袭来。自己的生命,仿佛源源不断地从心口的剑伤处溃散而出。
方琴再难以支撑,软软地倒在地上,耳边却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哭声之中,仿佛含混着抽泣:“师妹,你,你这是为何?”
方琴艰难地抬头望了望在自己身旁哭泣的宫翠,竟然笑了笑道:“师姐,你我争斗大半生。如今,我反而为了你而死,真真可笑。”
宫翠泣不成声地道:“你我姐妹,本来感情是极好的。怎想后来,我们却都钟情于百里湛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最后你我被情所困,反目成仇。你孤苦半生,如今还为我们舍命。是我和百里湛,对不起你。”
方琴苦笑着摆摆手,却努力正色道:“师姐,只要九剑门,还剩下一个弟子,就不算灭门。你且要将师父的一生心血,发扬光大……”
话还没有说完,方琴竟然气绝而去。
宫翠和百里湛心中大恸,抱着方琴痛哭起来。
。
。
站在一旁的仇无痕,不耐烦地玩弄着手中的乌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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