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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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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之嘴角挂起些许弧度,望着远去的飞燕,轻轻笑道:“燕子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三千年前我不曾惧怕过长城外的东西,三千年后我也依然不怕,坚冰过不了春天就会融化。”
待陈安之离开,老道士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瞥了眼竹筒,又捧在手中轻轻晃动着。
陈安之走了,他走的时候没告诉沐如意。
他要登山,要去远山宗,但他一开始就不打算与沐如意同行,沐如意身为先天剑心,自一出生就受到很多的关注,与她同行进入远山宗,势必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陈安之是个怕麻烦的人,他很讨厌跟别人解释,三千年前是这样,三千年后也是这样。
沐如意一早就换下宫装,身着白色道袍,出了皇城直奔客栈而去。
窗子大开,一盏茶杯下压着封信,拆了信封,她却柳眉剔竖,秋眸含怒,手中小小的纸条被攥成一团,褶皱了上面的三个大字。
“汪汪汪!”
她有些气愤,倒不是气愤陈安之不遵守约定,而是气愤他的不告而别。
沐如意坐下来,把盛酒的葫芦摆在桌上,呆呆地看着,过了许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罢了,下次见面再把酒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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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细碎,像是窗外春雨打芭蕉,踩着一路稀疏的星光,出了京城,奔着东南方向而去。
离京城远了,自然也就离远山近了。正是冬去春来的时节,送冬的风绿了枝丫吐蕊,嫩草沾染在车轮上,惹来几只蝴蝶追逐,翩然上下。
骏马奔驰在土路上,衔接的软索时而紧绷如铁,时而微垂如柳。
陈安之背靠车壁,长剑狭刀横放在膝上,盘腿而坐。
闭上眼睛,心神随之沉寂下去,陈安之以一种奇妙的神秘节奏进行着呼吸,渐渐的,奔驰的马车不见了,脚下的路头顶的天不见了,远方的崇山峻岭也不见了,这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白茫茫的雾气。
这些白色雾气似是有了魂,随着陈安之的呼吸韵律而动,凝聚成千丝万缕的细线,将他环绕,陈安之盘坐在那里,肌肤晶莹如玉,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那些白色丝线如潮汐一般,汹涌澎湃,涌入他的体内。
这是天地间的灵气,而今被陈安之鲸吞牛饮般纳入体内,每一寸血肉都有着灵气流转,他的肉体晶莹无比,宛若白玉一般通彻。
此时陈安之的肉体像是一口巨大无比的上古莽兽,肆意掠夺天地的灵气,灵气成千上万道,丝丝缕缕垂下。
“嗤·····”
一声微妙的轻响。
陈安之缓缓睁开双眼,静坐了许久,轻轻倚着车壁,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眸中有不明意味的光明灭不定。
这赶路的半个月来,每日夜里他重复着徒劳的动作,并乐此不疲。
夺而不聚。
虽然他将这天地灵气全都纳入体内,但是大道根基的破碎,导致他根本无法控制那些灵气,在醒来的瞬间便四散而出。
破破烂烂的屋子聚不了暖意,破碎支离的茶杯盛不了香茶,同样的,大道根基破裂的肉体也容不下灵气。
陈安之撇了撇嘴,罕见的露出一丝孩子气,抬起手狠狠地搓揉着脑袋。
‘啊啊啊啊,好气啊!’
陈安之轻手挑开白纱帷裳,微弱星光中,凝望着天上的半弦月,他伸手摸上腰间又抓了个空,三千年前这里悬挂着一个酒葫芦,闲来无事时,他总会拧开喝上几口。
“我说客官,约莫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到红栏镇了,再往前走个十几里便是远山宗。”伴着寥寥柔风,车夫的声音自前头传来。
陈安之把帷裳放下,阖目养神,轻声细语道:“劳烦您了。”
远山宗,地处中土豫州,至今已有三千年历史。
三千年来,远山宗太强了,这三千年的中土豫州是远山宗的三千年,震慑中土,无人匹敌,广袤的中土豫州之内,王朝过千,宗派更是数不胜数,但王朝兴覆,宗派起伏,唯远山宗屹立三千年而不败,鼎盛至极。
在距离远山宗十几里的红栏镇,红栏镇说它是镇子其实有些不太恰当,依靠着远山宗,早已有了大城的规模,只可惜大梁皇帝一直不肯册封,只能称其为红栏镇。
陈安之下了车,他站在习习晚风中,眺望着远方黑暗中高耸入云霄的庞然大物,吐了口气,思绪万千,最终到了嘴边却成一声低喃:“不知道沐姑娘会不会生气呀。”
此时已是浅夜,半空中一道星光划破夜空,斜飞而下,光灿灿亮晶晶,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
月明星稀,远方的山山水水藏匿在夜色中。
幽邃夜晚中,远山宗某处院落里。
沐如意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也没有动,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去想。
沉甸甸的酒葫芦摆在桌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溜进来,像是一群无言的舞女,有些乏了,懒洋洋的卧在窗上,桌面,少女的衣上。
睫毛微颤,沐如意抿了抿嘴唇,轻轻向着远方‘喂’了一声。
像是在悄悄询问着某位远方的男子,像是在说,喂,陈安之,我这有酒呀,你什么时候来呢?
………………………………
第一卷 人间有清风 第七章 小镇自有正气天下
红栏镇有一条大河绕镇子东头而过,蔓延到不知何方。
夜是宁静的,但在红栏镇显然并不是这样,河畔灯火通明,大小不一的船支,在水中缓缓而行,竹帘微卷,里面或是坐着位姑娘,信手巧捏丝竹声入耳,或是有三两人对坐饮酒谈笑,也有人家把船驶向岸边,吵闹着要上岸。
远山宗每五年便兴办一次‘大策’,广开山门面向中土豫州收揽弟子。
正是远山宗‘大策’的日子,让这坐落在山脚的小镇更加热闹起来。
像过去一个月来每个夜晚一样,陈安之对着落下的夜幕与高处散落的月光,闭眼静思,在自我的天地里,牵引灵气,直到天微微亮,鸡鸣三声,他才睁开眼睛。
依旧是徒劳的一番动作。
在客栈前堂沏了杯茶,陈安之一口饮尽,皱了皱眉,整理下衣衫,走了出去。
他心里有个去处,是远山宗在红栏镇设立的,用来进行初步筛选弟子和招收杂役的问道坊,向店小二问清楚具体地址后,加快了脚步。
问道坊由何仙人创立,三千年前,黑暗动乱中,何仙人救世,重设远山宗,立下规矩,问仙须问心,天资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境,而对此进行评判的标准,便是‘问道坊’。
人皆需侍奉,仙人亦人,整日沉心于修行的修士更需要杂役来打理琐事,陈安之如今大道根基破碎,入山作弟子显然不可能,且不说天资,就单论年龄也早已过了时候,更何况他不想引人注目。
前往问道坊时,陈安之就已想到人必然极多,却没想到会多到如此恐怖的地步,此时深夜,街道已然熙熙攘攘,队伍如长龙般绕了几绕,甚至排到另一条街道。
哪怕是招收杂役的队伍,也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说来也是,远山宗乃中土豫州执牛耳者,不说成为弟子这等幸事,就是作为杂役侍奉在仙人左右,在一侧倾听一两句仙人言,那也对自身有莫大的好处。
这些排队等候的少男少女或是身着金丝绸缎,或是粗布麻衣,或是心高气傲,或是唯唯诺诺,但唯一共同点是,他们都很年轻。
所以当陈安之来到这里时,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让这个不喜热闹的男子有些不舒服。
“看他样子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怎么还不知好歹。”
“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过不了测试的,我要是他就不会这么自不量力,早早离开算了,省得在这浪费时间。”
“不错,你看他低头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是尘心未开,居然还敢来远山宗?他以为这里是哪儿?”
“不过,这人儿长得倒有些好看,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怎么?兄弟你好龙阳之癖?不如我出几十两银子把他买下来送你?”
陈安之从人群里穿过,听着些讥讽嘲笑,眉头微微挑起,只觉得脏了耳朵,心境倒没有什么波动,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人,若是因这点话语动了肝火,那三千年前就气死了。
只是太过喧闹,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尤其是当他走到招收杂役的队伍驻步时,那些声音更加大声,喧嚣。
陈安之脸色如常安静地排队,排在这里的人们虽有些讶异,不过倒也没发出什么噪音,视线停留片刻,便与同伴窃窃私语。陈安之谁都不认识,就算是认识也懒得闲聊,他看着远处的建筑。
不断地有人从问道坊走出来,都是些少年少女,不过初审者垂头丧气,更有甚者已然泪流满面,通过的自然则如踏春风,走起路来迈着有些六亲不认的步伐。
人群不停地向前移动,招收杂役的队伍不长不短。
进了问道坊的大门便是一方尤为宽阔的院落,一湾碧绿水潭,清宁如镜,问道坊的楼阁影子清晰可见。
往左有一条大道通往问道坊的楼阁,是招收弟子的路。
往右走不过百步,避开水潭,有一方宽阔的空地,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散落着些许纸张,李毅正百般无聊的坐在桌前。
远山宗每三年兴办一次‘大策’,打开山门,面向天下收揽弟子,大事自然轮不着他这个道行尚浅的外宗弟子插手,倒是记录琐事这些便落在他的头上。
今日已是大策的最后一天,哪怕是前来报杂役的人也没有丝毫减少。
刚得片刻休息,伏在案上休息的李毅听到前方有脚步声传来,头也没抬,拾起毛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墨,问道:“姓名?”
“陈安之。”
“年龄。”
“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
李毅眉毛皱起,略有惊诧,抬起头。
只见那人一身似雪绣丝的道袍拢身,恍若天人的容貌上缀着双星眸,要说最让人惊讶的还是那双眸子格外平静,好似经历了数千年岁月一般看破尘事。
李毅放下笔,犹豫片刻又拿起问道:“你都这般年纪,还要来宗里打杂?要知道来这里的大多是年龄稍小的,为了在宗内打杂时倾听一二,日后想办法踏仙路,你这个年龄····”
“无妨。”陈安之望着远方随意说道,“我只是想去打杂,仅此而已。”
李毅翻了个白眼,觉得眼前这青年是不是生活在乡野地方,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看着衣物什么的又像是富贵人家,只是这富贵公子哥不在家里待着造作日子,偏要来当下人听任使唤,大概是精神有些不正常。
于是李毅声音上扬,道:“我看你衣着华贵,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怕是受不了任人使唤的苦。”
陈安之乐了,把视线从远方落在眼前这人,轻笑道:“现在远山宗招收杂役,讲究出身门第了吗?”
“我是劝你不要浪费,你这人怎地不知好歹!”李毅闻言微怒,递出一条黝黑尺子,没好气道:“行行行,握着石头,测天资!”
陈安之哭笑不得,在少年不满的抱怨下,握住那块石头,约莫过了五息时间,那条长尺没有任何变化。
他握着尺子,清晰地感觉到,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从尺身传来,泌入计入,游走在自身的经脉中,而后没入胸口滚热的心脏中。
没有任何的亮光,陈安之长处一口气,把尺子递给李毅,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悄然掠过,“接下来呢?”
李毅微微皱眉,看着悄然无光的尺子,劝道:“无魂无魄,没有一丝丝灵气,你还是回去吧,没有机会的。”
陈安之神情没有任何变化,重复着之前的话道:“我只是想去打杂,仅此而已。”
“去问答吧。”犹豫了许久,李毅看着那双淡漠的眸子,抬起毛笔在表上写下无魂无魄四个字后递给了青年。
冬末的红栏镇云微盛,斜风细雨就在这时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街道,船帆。
声音不大,但却刚刚盖住了尺身极轻微的脆裂声。
那道黝黑的尺子内部悄然出现一道道狭细不可察的裂痕。
测魂之后便是问答,是问心境,也是问悟性。
对于修仙来说,天资重要,心境重要,而对天地大道,对人世百态的领悟也一样必不可少。
何仙人出身儒学,对悟性看的极重,遂虽有天资颇低,但心境悟性俱佳者,也并不是不可纳入门下,所以哪怕是远山宗的杂役,也要过问心境这一关。
远山宗有十九座主峰,其有十九座楼阁分别坐落在山峰之巅,白云环绕楼阁半腰,叫人看不清楼顶真容。
每一座楼阁既是一脉传承,门下传承弟子依着数字大小递减。
许是山上空气沉闷,许是有些无聊,这次大策负责杂役问心的正是第十九楼首座——薛长义。
世间常有所谓天才悟道,庸人百年修行。固然名师难求,但资质上乘的弟子同样难得,第十九楼在远山宗素来是最弱的一脉,有资质上乘的弟子出现,也轮不到第十九楼争,如此下来,薛长义也对此看淡了,多出闲心来给楼里挑几个手脚伶俐的杂役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捡到几个悟性极佳的可塑之才。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莫说捡到几个,就连一个悟性中乘的人都没有,如此想来,薛长义心里难免有些不喜,当陈安之走进楼里,他先是眼前一亮,惊讶于对方俊秀的容貌,在接过表格之后,更是一惊。
“无魂无魄?”薛长义惊异出声。
话音落地,有轻笑声自周边弟子传出。
薛长义轻咳一声,伸出手示意陈安之上前,“我来测测。”
陈安之摸了摸鼻尖,按着他的吩咐递出一只手。
薛长义食指中指并拢,搭在青年男子的手腕,脸上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缩回手,紧紧盯着陈安之的双眸,缓缓开口道:“大道根基俱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陈安之挑了挑眉,对此并不惊讶,“很多事情。”
“我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但若是入了远山宗的门,就绝不可有二心。”薛长义道。
陈安之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薛长义怔了怔,似乎对男子淡然的样子有些意想不到,沉默片刻后,沉声问道:“那我问你,何为天下?”
此话一出,满堂肃静。
听起来这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若是从寻常百姓口中说出,不过是醉酒后的狂言,饮茶论话时的闲谈。
但这句话对于远山宗弟子,对于远山宗,甚至对于整个行走于大道之上的人来说都是极沉重的一句话,这是当年何仙人与陆茗娴,姜初一论道时所出的一句话。
陈安之没来由的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宛若皑皑白雪中绽放的一枝红梅,眼睛里若有漫天星辰闪烁,说道:“何为天下?目之所及,耳之所闻即为天下,而众人皆观天下,听天下,闻天下,这天地从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众人的天下。”
当年何仙人说了什么,没有记载。
只是在三千年前的黑暗动乱过去之后,浩然天下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何仙人的正气天下。
所以很多人都在说,何仙人当时回答的是,天下气运九千道,唯正气当为首。
但陈安之知道。
他知道何仙人从不想要天下二字前有任何的名字,因为天下是属于每个人的,无关男女,无关老幼,众人皆是天下之主。
………………………………
第一卷 人间有清风 第八章 缺月挂疏桐
镶嵌在天边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带着浓郁的暮色,静躺着绿荫起伏的古藤缠绕,仿若轻唤一声,那些远山都能慢慢走到身边。
过了远山宗的山门,往山上走去,一片宽阔的广场,踏步其上,一眼看去,头顶是云雾缭绕的长空,脚下是白玉石堆砌的地,使人生出渺小之心。
广场中央,矗立着十余丈高的长剑石雕,八把长剑冲霄而立,云雾恍若轻纱,在剑身处漂浮。
有两人缓步而行,走在前方的是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健硕,五官轮廓分明,一双浓眉下缀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配着副端正刚强的脸庞。
在其身后是位衣发飘逸的年轻男子,腰间别刀佩剑,容貌如画,似神明降世般飘然。
“你可知道这八把长剑的来历?”薛长义背负双手转过身,看向陈安之。
此时有着杂役身份的陈安之不敢有丝毫托大,他略作沉吟道:“何仙人的八剑,如雷贯耳,三州五地怕是没人不知道。”
“是九剑。”薛长义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视线沉在长剑围绕的那方空地,若有所思道:“还有一把,乃祖师的伴生长剑,名为沐春。”
“只可惜在那场大战中,剑身与剑灵被外敌活活打散,迄今不知下落。”
陈安之脸色如常,应何道:“那确实令人惋惜。”
这般神态落在薛长义眼中,叫他有些讶异,忍不住问道:“你好像并不惊讶。”
陈安之道:“我曾在乡野传闻了解一二,当时只觉得不足为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只是有些叹息,如此一把宝剑,居然被毁。”
薛长义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道:“你这家伙能活这么大可真是奇迹。”
陈安之微怔,不解地问道:“何出此言?”
薛长义笑道:“因为你这人太无聊,我若是在山下,看你不顺眼,说不定会揍你一顿。”
“还好你在山上修行。”陈安之轻笑道:“不然咱俩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能赢。”
“你这家伙跟山上的人不一样,那些小家伙都怕我,敬我。”第十九楼的首座闻言大笑起来,他边笑边拍男子的肩膀,道:“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年轻人,我喜欢。”
陈安之皱着眉,仔细想了想,“那我能不干脏活累活吗?”
“不行。”薛长义回答的干净利落。
白玉路的尽头走了好一会儿,可算到了尽头,极目远眺,只见前方烟雾一般朦胧的云气蒸腾中,有勾连山峰的玉带悬在空中闪闪发光,向前走去。
渐渐的,有水声传来,一旁的瀑布砸下来,发出雷鸣一般的轰轰声。
路的尽头是一座石桥,没有桥墩,横空而起,桥头坐落在广场,入白云深处,径直横在空中,云气缭绕,大雾蒸腾,如一条空中的白玉带。
远山宗的山峰之间距离较远,外门弟子大多不能御剑飞行,所以便在山峰之间相互架设白玉桥,以此来便利联系。
二人越走越近,踏上玉桥,信步走去,左右白云渐渐沉在脚下,远处长空如洗,下有茫茫云海轻轻沉浮,云气在走动时自动分开,仿佛自主有魂,在走过时又一次合了起来。
这座白玉桥极长,极高,二人走在其上,白云渐薄,距地渐远,走出了云海,眼前豁然开朗,立于桥中,上有如水洗般的长空,让人心胸为之一宽,往下有崇山峻岭,十九座楼阁若隐若现于远方云雾。
远山宗有十九峰,十九楼。
而第十九楼则位于白玉场东南方向。
山峰之上古木环绕,灵气旺盛。
山顶是高耸入云的楼阁,楼阁前方有一座座错落有致的院落。
白玉桥临近第十九楼的那端,站着一道背负长剑的曼妙身影,三千青丝高高束起,穿着远山宗的白色道服,衣带在微风中轻轻飞舞。在她衣角点缀着一枚小小的金色月亮,应是觉得白色道服太过无趣,后来绣上的。
“师父。”少女向前一步,左掌抵着右拳,微微额首。
薛长义点点头道:“何事?”
少女抬起头,视线在陈安之脸上略作停顿后移开,道:“掌教派人来寻您,有事商议。”
薛长义皱了皱眉,道:“这是今日我所收的杂役,你且带他在楼里熟悉一下,然后找间屋子让他住下,反正我们第十九楼人丁稀少,空房子到多的。”
薛长义稍作吩咐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陈安之眺望着那座楼阁,不知在想些什么。
“呼~”负剑少女看着薛长义离去的背影,出了一口气,突然嬉笑起来,“你到底是谁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亲自带人回山,还是一个杂役。”
言罢,似乎觉得言语不妥,脸色涨得通红,摆着手解释道:“我不是看不起杂役,我只是·····”
“你很怕师父吗?”陈安之收回视线,当然知道少女说的什么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打断了少女的话:“干嘛装出那副正经模样。”
少女噘着嘴,手指轻轻捏着下巴,皱着纤细的柳眉,,若有所思道:“师父对我们是很好啦,就是平时太严格了,而且毕竟是师父嘛,肯定是要尊重的呀。”
少女说个不停,比划着双手解释着。
倒是个话痨的人儿,陈安之在心里如此想着。
少女嘀嘀咕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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