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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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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陈安之无奈的是,这些日子的夜里,他曾试过潜入神魂却唤醒小沐春,只可惜那些轻声呼唤犹如石牛入海,得不到回应。
有时候,这个活了五千多年的老家伙也会想,如果自己没有醒来,那该有多好,不用背负许多事情,也不用去费尽心思去考虑如今被称为‘何仙人’的小家伙,到底设了一盘什么局,或者你给我点线索也行啊,莫名其妙的让我活下来,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陈安之如此想着,平淡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愤然,暗骂道:“真他娘的跟你家先生一个模样,也不知道学点好,叫人火大。”
骂归骂,牵引灵气入体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拉下的,只不过得知了恢复的法子之后,陈安之反倒不着急了,反正十九楼都在这里,也跑不了,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太急了反而容易被人察觉,虽说他跟薛长义立下誓约,但怎么说其余十八楼不见得会同意,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如此想来,陈安之微微阖上双眼,安静了许久的那座楼阁仿佛活了起来,檐铃轻响,一层层如雾般的灵气缓缓荡在空中。
有风微微浮起,有灵气,有剑意蕴在柔和的晚风中。
陈安之放空心神,抬起手,那些灵气似乎是被牵引,成千丝万缕萦向着他的指尖。
便在这时,极其厚重且沉淀的声音响在耳畔,陈安之慢慢睁开眸子,带着些许疑惑,在看清的瞬间化作呆滞。
第十九楼。
有轻微的霞光,自那扇沉淀了许久的木门缝隙透出,接着,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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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间有清风 第十四章 繁星落水船在摇
夜风缭绕,繁星满天。
“这些年来,我还是觉得这天上星辰最美。”大梁京城的某处院落里,算命摊子被收起,幡子斜靠在墙边,老道士摆了一盘棋,手中捏子却仰望星空。
在他对面,当今的大梁皇帝按下一枚黑子,感慨道:“我时常会想,若自己是这天上一颗星,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就安静的待在那里俯瞰人间山河,该是多好?”
“星辰在动。”老道士收回视线,看向底下棋盘,笑道:“你看它们仿佛永远不会移动,但事实却是它们每时每刻都在动。”
大梁皇帝微微蹙眉,不解道:“先生何出此言?”
老道士笑了,凝视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好像看到了几千年前有个青涩少年郎,好奇地询问,老道士眯眼道:“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单看我们晨时与黄昏的影子,日出在西,日落在东,太阳亦是星辰,只不过更大一些,更亮一些,所以我们才得以注意到。”
“但是繁星不然,躲在月后悄悄挪动,所以看上去,它们好像一动不动。”
大梁皇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追问道:“人事亦是如此?”
老道士沉默不语,大梁皇帝了然,随即心生敬佩。
大梁皇帝年近二百,作为这庞然大物的王朝主人,在他还是太子时,游历天下山水遇到眼前这位老道士,以为对方与寻常故作神虚的道士无异,便想着恶搞一番。结果已是凝魂境的大梁皇子,被老道士用竹签连敲脑袋三下,丝毫无反手之力。随行一路下来,惊觉对方无论在学识还是修为都远超过书院很多的老学究,当时便拜作先生。
“你今日来,怕不是单单为下棋而来吧。”老道士缓缓问道。
大梁皇帝点点头,正色道:“先生,履霜坚冰至。”
老道士笑眯起眼,道:“我说过了,星辰在动,人也在动。”
老道士站起身,走进屋里,随手自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阅起来,似乎是觉得无聊,随手丢向刚随之走进来的大梁皇帝,“书中有千万道故事与道理,虽然做了皇帝,读书之道千万不可忘。”
大梁皇帝恭敬接过书籍,老道士只有这一刻才觉得,大梁皇帝依稀有几分与当年少年郎相似,同样的爱书读书。
·······
就在陈安之愣愣出神之际,如海一般磅礴的灵气自第十九楼喷薄而出,无尽仙光流淌,沉淀着古朴沧桑的气息,将此地与外界隔开,自成一方小天地。
本是黑夜时分,这一方小天地因着仙光亮如白昼,风铃声悠悠,荡漾不绝。
陈安之缓缓睁开眼睛,蓦然发现脚下踩着的不再是坚实的青石板,而是澄净辽阔的一片汪洋,他仿若漂泊在其上的一叶扁舟,下方倒映着万里星河长卷,俯下身便能触摸到繁星。
回过神来,陈安之抬起头望向远处的第十九楼,明明没有动,第十九楼却显得越来越遥远,好像隔着数千年的岁月,叫人奔波不及。
陈安之犹豫片刻,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一圈圈涟漪漾开来,扰动繁星颤颤。
便在这时,一团温润的白芒宛若彗星拖曳着长长的尾巴,第十九楼大门而出,瞬息间便来到陈安之面前,静静地浮在空中。
光芒渐渐内敛,内里之物显露出来,原是一枚桃木簪子。
像是心跳突然漏了半个节拍,悲伤,怀念,心痛,一瞬间有太多的情绪涌上这个白衣剑客的心头,睹物最思情。
陈安之颤抖的手轻轻握着簪子,手指细细摩挲着簪头的四个正楷小字。
“好一个浩然正气。”白衣剑客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悲哀,低声轻喃着。
恍然一梦过了数载春秋,日升月落,细水长流,沧海桑田,醒来之后身边的人都已不在,这其中滋味,又怎是寥寥数语便可说清道明,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最终化作这短短的一句话。
“错了,全都错了。”
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陈安之还未缓神,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嗓音,这熟悉的声音,三千年前他听过很多次,甚至觉得对方有些唠叨,可如今却为之惊喜。
“何······”他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却戛然失声。
周围是星空与海,这一方天地只有他了然一人,那声音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那感觉不像是在对话,反而更像是一个失意人的喃喃自语。
“错了,全都错了,还没到时候。”
“我们都错了,全都失败了。”
“宁姑娘死了,苏主死了,师叔祖死了,先生也死了。”
“我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姜初一,你要活着,这天下要变了,他们要来了。”
“他们要来了!”
轻声呢喃缓缓说着却逐渐变得惊恐起来,最后在第十九楼的木门沉重的闭合声中,响起了近乎崩溃的嘶吼。
陈安之呼吸沉重,心头莫名的压上一层阴霾,他手掌搭在剑上,突地发出一声悲怆喊声。
“嗡~”
极通彻的剑鸣声,仿佛天边的一线骄阳升起。
这剑意,看似随意,却沉淀了滔天的杀气,以及如汪洋怒涛般的剑意。
一瞬间。
摧枯拉朽的剑意随后而至,来势汹,杀意决。
这一线曦光,一层层,如浪潮澎湃撞击着峭壁。
“咔~”
一声轻响,脚下璀璨星河长卷现出细微的裂痕,而后如春风吹动烈火燎原一般蔓延开来,碎成一片片,随柔风而远去。
这光实在是刺眼,教人不得不闭上眼睛。
再睁开,面前是安静矗立的楼阁,脚下是青石板,白衣剑客依旧站在原地,平淡如风,手掌紧握剑柄。
那道磅礴的剑意动静很大,第十九楼流淌出的灵气如海遮掩了一切,周围始终安静,若是方才有人立在一侧望去,也只能看到表情不断变化的陈安之,并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吐出一口绵长的气,似有不甘,或有迷茫。
方才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何小家伙的声音,事实上他之前心里也有疑惑,当年那个说出天下是众人天下的人,怎地就突然会在天下之上立自己的道。
但是在刚才的话语中,陈安之有些明晓,在他沉睡的那些悠长岁月里,必然发生了一些什么变故,让小家伙不得不变了初衷。
大雾蒸腾,藏匿在最深处的山,初漏边角山石,虽不过是一分一毫,但好赖这场大戏已开始慢慢解开帷幕,接下来怕只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各色人物粉墨登场。
风悠悠然,檐铃声静静淌,在这静怡的夜晚中。
一双星眸,从呆滞逐渐变得迷茫,又逐渐开始吐露锋芒,陈安之兀自轻笑起来,他抬起头望着苍茫长空,轻声呢喃道:“小家伙,我还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一直都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书生郎。”
“你看着吧,不管三千年前你没有完成的到底是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完成。”
“我姜初一说到做到。”
………………………………
第一卷 人间有清风 第十五章 安之若素就是安之
清晨里,细雨落,有一位背负雪白长剑的可爱少女,面向陈安之的院落站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屋里没人,院子里也没人,厨房里,都找过了,没有陈安之的踪影。
洛月桐绕着山路四处找,心里有些着急,明明昨日答应好的,要与自己学做饭,可这人怎么就没了踪影。
巍峨的山峰上,因着曦光峭壁生辉,身边是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头顶是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悬崖边上盘坐着的白衣剑客,倒是正好构成一幅绝美的淡墨山水画。
洛月桐放缓脚步,走到陈安之的身边,侧脸看去,突地愣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家伙。
陈安之面色如常,浑身白衣被晨露打湿,发梢上还有些许晶莹的寒露滴下来,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此刻望着远方,哪怕是洛月桐轻轻坐在身旁都没有反应。
“你在干嘛?”洛月桐在他面前挥挥手。
良久之后,眉心舒展开的青年缓缓吐了口气,笑说道:“我突破了。”
“啊?”少女歪了歪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安之的侧脸。
陈安之没有解释,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气,破碎的灵海因着昨夜里,又痊愈了几分,如果说之前的灵气宛若烛火熄灭升起的一丝烟,那么现在就是茶盏里微微浮起的雾气。
只不过陈安之不是正气天下的人,自然也无法用正气天下的境界来划分,但若横向来对比的话,那大概就是尘心境,也即是初踏仙路。
洛月桐听不懂陈安之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纠结,嬉笑道:“今天是大试抽签的日子,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嘛?”
陈安之向后仰去,躺在茂密的草坪上,望着高不见顶的长空,他昨夜里为何小家伙的话苦恼了一夜,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所以日出前他心情很差,但日出后他审视自身发现灵海的意外之喜,所以他现在心情很好。
“不过我看你一夜未睡,还是回屋里好好休息吧。”洛月桐考虑片刻,转而语气有些低沉说道。
“一起去吧。”陈安之笑道,睡了三千年,他早就睡够了,如今灵海渐稳,心性也随之渐变,总算有点底气,他也高兴了许多,自然精力也旺盛了许多。
远山宗的大试分为两轮,每三年一次,第一轮被称为:登楼,是由外门弟子挑战十九楼弟子,十九楼弟子自然不用多说,皆是人中龙凤,而外门弟子则不然,大多是天资不佳但悟性尚好,或多或少有些可塑性,暂且收作外门,由十九楼里达到一定境界的弟子授业解惑。每三年,外门弟子中修为高深者,便借此大试机会向十九楼弟子挑战切磋,切磋过程中,十九楼的首座会进行观战,来观察天赋心性,择优而纳入门下。
此方法用意明显,一是激励外门弟子奋力修行,二是远山宗每年招收弟子数目太多,难免会有些许纰漏,错失一些英才,通过此法可以很好地弥补大策时的纰漏。
但近些年来,却罕有外门弟子能够通过大试,其中不乏有个别天资聪颖的弟子,但与十九楼的龙凤相比,黯然失色。
除了一个人,那便是薛长义带上山的洛月桐,至于为何上山后薛长义要先让其在外门磨砺,无人得知,就连洛月桐自己都不明白。
大试第二轮被弟子们称之为‘准圣斗’,这称呼不乏有吹嘘成分,但作为十九楼天才中的佼佼者,确实有日后成圣的资本。
第二轮大试,十九楼阁各派出四名弟子,由这四名弟子抽签决定各自的对手,而后进行比试,胜出者进入下一轮,胜者再次进行抽签,最终胜出的十九名弟子将获得进入洗剑楼的资格。
“我告诉你啊,洗剑楼里面有好多剑。”洛月桐边走边跟陈安之解释着,最后红着脸吭哧半天,才说道:“都是些特别好的剑。”
小家伙没有读过什么书,说不出什么特别贴切的话,只能以一句好剑形容。
杜毅壮在前方走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头纠正道:“是先辈的古剑。”说完,他鬼使神差地朝着陈安之瞥了一眼,后者在看着远方山水,脸上没有表情。
其余跟着的师兄师姐听闻此言,皆是哄笑起来,叫这个年龄最小的少女脸又红了几分。
绕过八剑石雕所在的广场,在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白玉桥,远远的便看到云雾中伫立的洗剑楼,透发着沧桑,古朴的气息,存在了上千年岁月之久。
陈安之驻步望去,心里悄然一沉,淡漠的眼睛渐变的凌厉。
不解,惊讶,愤怒,疲倦,之前蜷缩在眉间的远方风雨,相继出现,像是辽阔平静的长河下暗流涌动。
他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剑意,只是如今那股剑意却有些缥缈,似乎虚弱至极,破碎不堪。
陈安之闭上眼睛,沉吟片刻,再睁开来,那些复杂的情绪悉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出波澜的云淡风轻。
“洛月桐,叶简汐,何三溪。”洗剑楼前的白玉广场早已挤满了白色道袍弟子,杜毅壮好不容易寻到一方空地,从竹筒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依次写上三人的名字,轻声唤道。
被点名的三人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笑意,何三溪更是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杜毅壮捏着纸,视线落在陈安之身上,略有些犹豫,从第一次见面,这个青年男子便是一脸的淡漠,从未见过他露出什么别的情绪,仿佛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陈安之,师父让我问你一句话,你腰间的剑不能出鞘,可愿再挑一把剑凑合?”杜毅壮犹豫片刻,还是问道。
此言一出,第十九楼弟子皆是瞠目结舌,洗剑楼里的古剑随便一把,就足以让门下弟子受益终生,且不说挑一把剑凑合,这种荒唐事,就单单说师父这句问话的意思,似乎师父心里已经认定,这个昨日才拜入门下的小师弟,必然能获胜。
当然洛月桐不在此列,她早就知道陈安之很厉害,虽然有多厉害她不知道,但比自己要厉害,而且不止一点,所以她不惊讶。
陈安之回过神,看着杜毅壮的双眼,手掌轻轻摩挲着腰间的沐春剑,凝眉思索。
薛长义说的是实话,沐春剑是不能出鞘的,其中原因很多,最关键的一点是这里是远山宗,而狭刀也不能轻易拔出,否则就是在浪费这五次刀意。
风穿山过水拂面而来,陈安之仔细想了想,缓缓说道:“陈是陈安之的陈,安之是安之若素的安之。”
浓墨落在纸上,留下苍劲有力的三个正楷小字:
陈·安·之
·············陈安之跪下了,沐如意跪下了,洛月桐也跪下了,砰砰砰,读者大大过年好,求求各位加群吧:705206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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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间有清风 第十六章 清风竹林一条狗
初春时节,天还有些凉意,远处山峰有风掠过,带着清冷,裹着清冽,似乎就连山中阳光都被吹动,倾斜着落下来。
洗剑楼前的广场此时人声鼎沸,众多身着白袍的远山宗弟子聚在这里,望向前方。
何三溪悄悄吞了口口水,面色不安问道:“还要多久才开始抽签?”
比他稍大几岁的叶简汐见状,嘴角含笑道:“你开始害怕了?”
何三溪慌忙正色,昂起头挺直腰板,佯装镇定道:“我可没有,我是怕咱们楼有个倒霉蛋抽到那个先天剑心。”
“没事的。”洛月桐望着洗剑楼前方正在递交名单的二师兄,镇定自若道:“不要自乱阵脚,要想从大试中优胜,早晚都会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
只是少女攥成拳的白皙双手,手背青筋绽起,显然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胸有成竹。
她偷偷的把视线往陈安之那里瞥了一眼,又赶紧收回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小鹿般纯净的双眸多了一丝黯然。
陈安之望向远方,始终没有移开视线,眼神依旧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情绪。
忽然间,人群中传出一阵骚动,陈安之突然低下头,洛月桐抬起头,看到一道曼妙身姿御剑而来,那是一位极美丽的少女,颈项纤秀,肤若凝脂,如空谷幽兰,与周围秀丽的山河完美合一,她金丝白雪道袍拢身,束发不别簪,两绺刘海搭在脸颊两侧,偏又多了几分英姿飒爽,额前缀着枚小小的精致的红宝石,平添几分俏皮。
如此复杂的气质杂糅在一个人身上,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怪物来了。”何三溪缩了缩脖子,暗暗咂舌道。
洛月桐攥着的拳又紧了几分,眸中明灭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御剑的少女来到洗剑楼近前,轻轻自半空跃下,缓缓踏上石阶,走到木桌前,左掌搭在右拳行礼,“叶师叔。”
负责收集名单的是位中年男人,此刻见到沐如意面露出一丝笑意,打趣道:“这不是我们远山宗的小凤凰吗?”
沐如意眉眼绽开笑意,柔声道:“师叔就不要取笑我了,师父让我带话,马师兄下山还未归来,所以大试就让靳衔木,靳师弟代替。”
叶师叔听闻此言,面色严肃起来,沉声问道:“可是因为深坑村?”
沐如意正色道:“是,前些日子深坑村有异动,师兄奉命前去,但直到今日还没有任何音讯。”
叶师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前些日子十九楼首座齐聚,是因为此事了。”
沐如意并未多说其他话语,将名单交于叶师叔后,转身又跟杜毅壮打招呼,问道:“杜师兄。”
杜毅壮尴尬的点点头,问好道:“沐师妹。”
“这次大选···洛····”沐如意犹豫片刻,摇了摇头缓缓问道:“第十九楼的大试名单,可否借我一观?”
到底是有些难以言说的别扭感,杜毅壮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把手中的纸张递给沐如意。
白玉广场中,陈安之轻咳几声,垂下头低声道:“我身子突然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洛月桐转头看着陈安之,关切问道:“是哪里不舒服?”
陈安之皱眉道:“浑身不自在。”
“那我带你回去吧。”洛月桐满脸的担忧,倒叫陈安之羞愧几分,所幸这家伙脸皮够厚,赶忙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不用,大试抽签重要,我能不能进入洗剑楼,全看你的手气了。”
洛月桐翻了个白眼,自然看出这家伙只不过找个借口罢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那你自个儿回去吧。”
如削葱根般的手指轻轻摊开卷着的纸,风安静了,喧嚣声淡了,那三个墨色小字映在少女的秋眸里,像是阳光撕破多日的梅雨,又像是冬日破冰的第一声轻响,沐如意贝齿轻咬着粉唇,蓦然抬首,四下望去,视线停在洛月桐身上又移开,却始终未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收回视线,难免有些失落,如洇了霜,风沙迷了眼。
陈安之一路挑僻静山道而走,轻松惬意,优哉游哉,遇到风景秀逸的地方,稍微休憩片刻,听风观景好不自在。
不是不见,只是再次重逢,他还没想好说辞,这是个很尴尬的事情,不过当陈安之想象着沐如意看到自己名字的表情,心里高兴起来,嘴角也随之柔和。
在往前走,一方碧绿如玉的小竹林撞入眼帘,绿意盎然,陈安之信步走过去,三千年前这位白衣剑客就偏爱竹,每逢经山过水,遇着竹林,总要小憩片刻,或饮茶,或吃酒,反正总有些借口停下来休息。
竹林环绕着一方凉亭,凉亭里传来少年郎清脆的嗓音:“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陈安之循声望去,倒是个翩翩的少年郎,消瘦的身子挺得笔直,如一把宝剑,手中捧着一卷书,正卖力地读着。陈安之轻轻倚在一枝竹,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惊扰的噪音。
昏昏的暖光透过茂密的竹林洒在少年脸上一片金黄,光影交错间,陈安之仿佛看到温润如玉的小家伙,记不清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何小家伙也跟眼前这少年相仿年龄,就坐在学塾中,陆茗娴站在三尺讲台上,一个认真的教,另一个认真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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