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莫入-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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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你怎么样啊？”宁胖子扭头问孙日峰，孙日峰拍拍自己身上答：“黑影退下去了，应该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你看你的影子机器人在那石头上抱着谢克志跳舞呢，它又在发什么神经？”

　　　　“不知道，它又不理我的命令了。”

　　　　话毕，所有人见河里和四周的墙体里冒出了许多的黑影子，影子冒出来后飞向顶上，一头扎进顶上古怪的旋涡。

　　　　狼牙道：“这些黑影通过顶上冒出地面，我们的头顶正上方就是山顶容器的所在。袁毅的第三个兄弟就在我们头顶充当容器，这些黑色的影子透过山体之后，会将山体里藏匿的东西带出去，再通过容器转换成蓝色的烟雾状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方育能问。

　　　　狼牙抓了一把胸前的项链说：“……外面的人告诉我的。”

　　　　要不就是陈老二透过项链传达给他的，但他不愿意明说，就把范围扩大到了外面那几个人的身上。

　　　　“那他们成功了没有呢？”宁胖子问，狼牙摇头没说话，大概是还没有。

　　　　此时巨大的“led”屏幕猛的闪现了一道白光，刺得每个人睁不开眼。接着，大屏幕上居然真的出现了图像，现在像极了在看露天电影。

　　　　先出现的，是一团白色形似一坨糍粑的东西，那东西分布在岩壁之上，应该是菌落群。镜头慢慢朝菌落靠近，一碰到菌落，画面就是一团糟，要不就是一团黑。这大屏幕只有图像没有声音，不过足以震撼每一个人，因为从岩壁的小孔里喷射而出的发光小球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粘合在一块后，居然形成了一块巨大的，可以播放图像的led大屏幕！

　　　　这现象和图像叫人百思不解！

　　　　抱着超级疑惑的心情，众人继续观看画面。接下来，岩壁上的白色菌落似乎被什么东西啃食光了，镜头就开始四处乱转仿佛寻找了起来。忽然，镜头一抖，一颗生锈的铁丝出现了。铁丝上裹着一些粘稠的液体，像是刚才刺穿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镜头接着又抖动了好几下，露出的铁丝也越来越多，难不成，拍摄者正在一片破铜烂铁里穿行？孙日峰想到了刚才踏过的那片废墟，兴许这镜头是在那取的景。不过很奇怪，就算是在废墟那取景拍摄的，角度也太刁钻了，如果拍摄者不趴在地上以匍匐前进的姿势拍，压根拍不出那些画面。

　　　　宁胖子自然是第一个发现蹊跷的人，他的脸上甚至爬满了恐惧！

　　　　“我去，这绝对不正常，一般的摄影机这么去取景的话，镜头早就花了。而且，画面感太强，不像故意找这么刁钻的角度取的景，倒很像是把谁看见的画面直接表现了出来。

　　　　打个比方，好比婴儿吃奶，一边吃，婴儿一边近距离的看着妈妈**上的纹路发呆。欸，你们可别觉得我打的比喻猥琐，你们仔细脑补一下，现在播放的画面像不像我比喻的东西。”

　　　　还真就是这种感觉，第一视角感十足，不过比喻确实叫人尴尬，所以大家只有默认，没有口头承认。

　　　　接下来，镜头陷入了长久的混乱，无声，但足以传达视角的混沌。具体的说，是镜头像在困顿的、漫无目的的、疑惑的寻找着什么，一会陷入黑暗，一会闪现一些无法分辨的东西。过了一会，画面又清晰了起来。

　　　　这下画面足够清晰了，光线充足，不再压抑。画面终于来到了阳光明媚的户外，有晴空，有树木，有小溪，有生物。奇怪的第一视角也结束了，呈现出了正常的多个地点和角度拍摄后通过后期剪辑再组合的画面。

　　　　这些画面挺“绿色”，宁胖子不自觉的哼起了“动物世界”的调调。忽然，一只彩色的动物一闪而过！

　　　　等等，那不是动物，而是宁胖子！

　　　　“咦！”宁胖子惊恐。

　　　　“怎么了？”孙日峰问。

　　　　“快，暂停，回放！”宁胖子道。

　　　　孙日峰知道他发现了蹊跷，可这哪能回放：“宁导你别绕弯子了，怎么了，快说。”

　　　　“你们有没有看见刚才一闪而过的人穿的是红色的t恤，还抗了个摄影机？”

　　　　有人答：“是啊。”

　　　　“对啊，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我，当年英姿飒爽的爷啊！”

　　　　“……啊？你是说，现在播放的是二十多年前你的画面？”孙日峰问。

　　　　“嗯呐！而且是在极乐鸟的核心区域里，也就是废弃了的游乐园！”

　　　　“那，是谁在拍你，你还有映像么？”

　　　　宁胖子越想越觉得奇怪道：

　　　　“不、不可能啊，爷就是拍人的，没人会拍我啊，而且那时候那地方全他妈是破铜烂铁，乐园还没建好呢。有人偷拍我？不大可能。”

　　　　这时，孙友唱补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如果，不是偷拍，是正大光明看的你呢。”

　　　　宁胖子立刻就明白了：“你用的这个‘看’字可不妙啊兄弟，你是说，钢铁在看我，看这个世界咯。”

　　　　孙友唱脸上闪过一丝阴影：“那可不，之前阴暗的画面，是看的洞里，现在的画面，看的是户外……”

　456兄弟对话

　　　　“脑内小剧场。”

　　　　宁胖子忽然蹦出来这么句话，他接着猜测：“这些画面，该不会是地下生物看过、经历过的画面吧，它在给我们看它的一生？不对，是后半生？”

　　　　宁胖子干脆朝着方育才大喊：“喂，别磨磨唧唧了，直接告诉我们现在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地下生物常年在地下生活太过孤苦，想让我们了解一下它的生活不成？”

　　　　方育才没作答，戴天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们既然有心闯进这个世界就得有点耐心，后面的路还很长，稍作休憩又如何？”

　　　　宁胖子啧啧：“啧啧，混在狗人里装疯卖傻这么久，想不到文采还不错啊。”

　　　　面对讽刺，戴天一笑置之，就如她能装疯卖傻委屈自己这么多年一样，他很能忍耐。此时孙友唱上前一步：

　　　　“这些彩色的球体是怎么回事？”

　　　　“还没看出来么，当然是‘姴’的记忆了。”戴天道。

　　　　孙友唱嗤之以鼻：“姴，你们把那玩意称姴？”

　　　　“总得给她取个名字以便称呼吧。”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呵呵，如果你们走的够深，就能知道这个名字非常的贴合她的特点。至于这些神奇小球嘛，不过是姴拥有的巨大的与神奇的价值的很小的一部分体现，经过了若干年的生长变异，姴已经不是当初的姴了。它具备了多种的形态，也就是说它分裂了，除了钢铁之外，它还拥有了其他的形态。”

　　　　“也就是说，我们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生物，也是姴的一部分？”

　　　　“正是。”

　　　　孙友唱藐视了二人一番又问：“你们俩手无寸铁，是怎么躲过攻击的？”

　　　　戴天道：“如果跟你们一样，从同一个地方贸然的进来肯定不行，所以我让孙日峰帮我开了个洞啊。我让狗人去劫持方育才可不是听了你的命令，而是要保护方育才。一开始，我想把浑身都是毒的那小子一起给弄进洞去，可惜走到半路，狗人们都怕了他的毒，就把他给丢了。”

　　　　“这么说，你进入地下世界的那个洞口是绝对安全的？也就是说，姴不会去触碰那个地方？”

　　　　戴天忽然露出阴险的笑容：“你别想故意把我给套进去，当年的那些事你都参与了，自然知道那个地方是冰雪最厚，也是最难融化的地方，只有从那个地方进入，才能争取时间和机会。至于更深入的话题，比如你会问我争取什么机会和时间，我现在是不会透露的。”

　　　　“那就是之后有可能会透露了？”宁胖子插嘴。

　　　　戴天阴笑：“哈哈，我其实经常在暗地里游走在十人村偷偷的观察你们，实话实说，我最喜欢这个胖子，是个明白人，是个能赶着羊群走的人。”

　　　　戴天一边说，宁胖子一边挺直腰板，假装挥舞鞭子在赶羊群。他笑说：“哈哈哈，抬举抬举。不过你说你经常游走在十人村观察我们，请问你有没有偷看胖爷我洗澡啊？”

　　　　赛琳娜尖叫一声：“啊！还有我！”

　　　　孙友唱的脸又忽然阴沉了下来：“你闭嘴，我最不屑你这种没脑子的人。”然后对宁胖子说：“胖子你也别得意，孙友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我敢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敢当着他的面在暗地里搞破坏，自然是因为不怕聪明人。”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屏幕上的画面一直都在播放着内容，食人鱼不管喧嚣，一个人静悄悄的看着。

　　　　方育才推推眼镜，打断戴天的话说：“不管是傻子还是聪明人，对我来说，最可怕的对手是实在人，和最讲义气的人。这一类人虽然不一定会跟我成为对手，但会让我的心里极不舒服。”

　　　　这下，食人鱼才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低下头看方育才道：

　　　　“所以你两面三刀，在各方势力之中游走，利用、欺骗和伤害别人，最终达到你的目的。”

　　　　面对指责，方育才毫不生气，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在乎的是自己疯狂的目的。

　　　　“是啊，我的信条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跟你们这种脑子一根筋，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完全不一样。如果我没有这些花花肠子，今天就会受制于人，得到一个悲惨的下场。”

　　　　说到这，方育能也跟着对方育才嗤之以鼻：“啧啧，哥，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丧心病狂的，真恶心。”

　　　　方育才呵斥：“你站在一旁少啰嗦，你喜欢罗琳，我才想了个一石二鸟之计，让你代替我留在她身边。现在戏演完了，罗琳也回到了陈老二身边，你该抽身而退了。欸，可别告诉我，你在这群人身边混久了，入戏了，不可自拔了。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呀？”

　　　　方育能细细的琢磨着方育才的话，表情复杂得很，最后自嘲一笑道：

　　　　“用不着，我既没有在感情上泥足深陷，也没有忘记我是个商人的本质去搞什么疯狂的科学研究，出于好奇，我不过是想走到底，看看你们所谓的姴到底是何方神圣报了。”

　　　　“那你现在就过来，我直接带你去看个明白就行了。”方育才伸出手道。

　　　　方育能拒绝，而且苦笑：“算了吧哥，你的脑回路跟我不一样，从小我就对你的那些发明创造是敬而远之的，因为它们不仅颠覆我的三观，有时还让我哭笑不得，甚至噩梦连连。如果姴是一个三只眼睛的怪物，我可不想看到你给它开了第四只眼睛，或者在第三只眼睛上插上天线。我要通过我自己的眼睛去看。”

　　　　方育才放下了手，再推眼镜，道：

　　　　“不，这不像你的思维方式，也不是你的口气，你总是将利益最大化，得不到利益的事你是不会干的。说白了，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你们在密谋什么。”

　　　　“什么都没有密谋，所以你就算把我给骗了过去，我肚子里也吐不出任东西来。”

　　　　“你这样很危险。”

　　　　“我不想死，所以会避开所有的危险。”

　　　　“不，如果你不跟着我，你将遭遇很多避不开的危险。”

　　　　“这些危险，隐藏在大屏幕后面么？”

　457苦衷？

　　　　方育才把眼镜摘下，哈上两口气擦了一擦。他越是如此镇定自若的故作神秘，就越说明之后一定有更加匪夷所思的东西在等着孙日峰他们。

　　　　戴上眼镜，方育才叹口气说：“嗨，随便你吧，反正从小咱哥俩的理念就不同，不到最后看结果，谁都不会信服谁。”

　　　　说完，屏幕上的画面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大家的注意力重新都回到了屏幕上。影像现在正处于一个最高点，从这可以鸟瞰大半个极乐鸟乐园。由图像可见极乐鸟园正在崩塌，人群中有几个人同时蹦出一句话：

　　　　“这不就是当年的那场大地震吗？”

　　　　话音落，图像一下由明转暗，变得幽黑深邃，而画面依旧没有声音，只能见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洞里蠕动，一会撞到岩石，一会儿又扎进土里，要不就是掉进水里。反正画面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极度的焦躁的状态下拍摄的。

　　　　最后画面慢慢镇定下来，定格在一片冰封之中。

　　　　“结束了，做何感想？”戴天问。

　　　　食人鱼终于按捺不住了：“刚才抖动的那些画面，就是20年前的那场大地震？”

　　　　“没错。对了，那场大地震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你们想知道吗？”

　　　　宁胖子挥手不屑道：“去，你爱说不说。”他明白，戴天会故意这么问，其实是自己想说出来。

　　　　后来了解下来，真相是这样的。戴天说极乐鸟乐园在顶峰的时候，游客接待量可以达到一天近2万人次。因为园区远离市区形成了一座孤岛，所以来极乐鸟游玩的人都必须在村里至少过上一夜，住宿区就是十人村，然后再从十人村坐小火车到达中心区域。

　　　　本来，如果不发生那件事的话，极乐鸟兴许就不会被毁灭。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造成了那场大地震，使一切功亏于溃呢？

　　　　二十年前，极乐鸟项目人事部的一个副经理因为想省出垃圾的清运费中饱私囊，便背着罗琳等人让工人把每天产生的垃圾，拖运到远离中心游玩区域的几个地裂缝处进行倾倒。地裂缝下别有洞天，副经理心中明白就算再扔十年的垃圾，洞也不会被填满，而省出来的这些垃圾清运费，够他和那些清洁工人少干好几年。

　　　　如果他们倾倒垃圾的洞只是一般的喀斯特地下溶洞的话，那这中饱私囊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副经理并不知道地下有一个秘密生物，而他倾倒垃圾的那几个点，正好就是那地下生物频繁活动的区域。垃圾倾倒最终导致姴开始和成批的垃圾生活在一起，被垃圾刺伤，捡拾垃圾，吸收垃圾，最终产生了继八国联军侵华后最剧烈的一次变异。

　　　　变异导致姴的身形发生了变化，姴应该是在痛苦中接受和适应变化的，它试图收回地上那些用它的身体建成的五花八门的游乐设施，所以造成了地震。一切始料未及，变异开始后，为了保证研究人员和自己的安全，罗琳当机立断放弃地下的实验基地，放弃极乐鸟，以极端的方式把极乐鸟的一切就地掩埋，利用人脉把极乐鸟所发生的一切封锁在了有害物质泄漏的谎言之下。

　　　　宁胖子认为蹊跷：“就连罗琳都不知道姴是怎么突然炸毛的，你又怎么知道是因为有人中饱私囊，朝洞里扔垃圾导致？”

　　　　戴天道：“因为那个副经理是方育才的实验对象啊，极乐鸟的员工如果没有死的，就都变成了狗人。孙友唱一直试图救治他们，而每当有一些成果，我就会先从狗人的嘴里套出一些东西后，再悄悄的偷天换日，把孙友唱的药剂换成方育才的，狗人因此继续变傻。”

　　　　“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么？”宁胖子故意捏着胸口问。

　　　　戴天冷笑：“讲良心？极乐鸟项目的参与者谁有良心，或者说，无毒不丈夫，宏观人类想要取得巨大的进步，牺牲的小白鼠还多吗？你们无法了解科学的魅力，却贪婪的享受着科研带来的成果，当你们愉快的享受成果时，会去计较科研过程中产生的黑暗么？

　　　　而且，这些狗人的出现是一群人黑暗计划下的产物，并不是方育才一个人的丧心病狂。罗琳默认过，方育才也就做了。极乐鸟项目的风声不能走漏，所以员工不能轻易的放出去。不过方育才真的做了以后，看见没，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丧心病狂的标签，那些唆使他纵容他去做的人，现在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所以哪有什么好人啊，大家不过是各取其利罢了。”

　　　　乍听之下，戴天的话是有道理的，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就是某一类角色，始终会为他的目标鞠躬尽。可惜宁胖子抓住了戴天的小辫子便道：

　　　　“别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丧心病狂就是丧心病狂。我说的丧心病狂是指你们对陌生人的不客气，你们既然像你们自己所说的那么受制于人，那么委屈，又怎么会装疯卖傻，还悄悄的替自己的子女治病呢？

　　　　嘿嘿，怎么样，没想到芳芳和你儿子成了证据吧。”

　　　　戴天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十分阴沉的看着芳芳：

　　　　“她是戚光带出去的，是钱风收留她，带她去参军的与我何干？”

　　　　宁胖子一如既往的抓住把柄就咬住不放：“啧啧啧，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要真不在乎这么个女儿，干嘛连她去了哪儿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况且，你还有个神志清醒的儿子呢，你明知道儿子已经被村里的那几个老东西给策反了，还是冒险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把他留在了身边。”

　　　　戴天无话可说，兴许也是因为看见了芳芳悲伤的神情有些顾忌。于是。方育才立刻插嘴救场：“这些都关你屁事啊，那是人家父女和父子之间的矛盾，你在这着个什么急？”

　　　　“我干着急？非也非也，朕只是不想看见和听见道貌盎然的东西罢了。

　　　　嗨，反正现在咱们两拨人是对立面，我看就不用过多的解释自己了，因为管他是黑是白有没有苦衷，事都还得去做。”

　458左右为难

　　　　宁胖子继续道：

　　　　“懂我的意思没，我是说做了婊子就不要再立贞洁牌坊了，已经走到了现在，就把自己的目的开诚布公好了。比如爷的目的就是进来打个酱油，做个墙头草，看看危不危险。危险爷就散伙跑路，不危险就做一次英雄。

　　　　那么你们呢？其他的先不说，狗人的出现一定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吧，那就来说说，你们到底要这么多狗人来干嘛吧。”

　　　　一开始，有许多人认为宁胖子只是在和戴天两人拌嘴罢了，可是听着听着，话里的玄机就出来了，所以不由得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宁胖子身上。

　　　　张檗波一笑，朝宁胖子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道：“行啊胖子，套路不浅啊。”

　　　　宁胖子嘚瑟：“那可不，你当初选阿鱼不选爷，这是个世纪性的错误。”

　　　　食人鱼闻话，从鼻子里喷出两股热气，嘴角一扬无奈的冷笑了一下。

　　　　现在就等戴天和方育才接招了，没想到，他们俩最后选择不接招，摇摇头对宁胖子说：

　　　　“无可奉告。”

　　　　“那说说你们俩把我们拦在这儿，看这些画面的目的吧。”宁胖子道。

　　　　戴天回：“算啦，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执意说咱们已经分成了两个对立面，也就是没有融合的可能了。而且不是我们让你们看到的这些画面，而是姴想让你们看。这些画面的后面是一块巨大的岩壁，本来就此路不通，你们想要往前走，路不在这。”

　　　　“姴想让我们看到？果然被我说中了，姴长期被困在地下寂寞了，想跟我们倾诉一下是不？”

　　　　戴天只冷笑摇头不说话。

　　　　宁胖子灵机一动：“那敢问阁下能否给我们指一条明路，这河的左右两边的岩壁，哪一个洞才是正确的路。”

　　　　戴天望望天，眼神突然变得浑浊，扭头对方育才说：

　　　　“欸，撤退吧，好像要下雨了。”

　　　　方育才抹去脸上的一滴水，表情藏不住的阴险说：“对，要下雨了，我们那还差点雨水，走吧。”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不知在说些什么，接着便在大屏幕熄灭的一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也不知这两人突然出现目的为何，他们的出现让人一头雾水。

　　　　宁胖子也抬头：“下雨？”

　　　　说完，几滴豆大的水珠便落在了他的大脸盘子上。

　　　　“诶哟，还真是要下雨了呀？”

　　　　食人鱼预感不好：“顶上全是水和漩涡，也不知顶上的雨如果下下来地上会如何，也许会把我们全都淹死。”

　　　　孙日峰道：“可是这河流是笔直的向前流动的，说明前方一定有暗道，至少能让水通过。”

　　　　宁胖子看了看自己无形间湿了的鞋说：“未必。

　　　　我有个大胆的假设不知道你们同意否，假设前方真的是条死路，连水都下不去呢？你们还记得吗，这条河是由细变粗，然后变得越来越粗，这不就像前面无路可走，水慢慢汇集起来了一样吗。你们看，咱们一开始是站在岸边的，现在鞋底都进了水。”

　　　　“那，那两个人是怎么消失的？”方育能问。

　　　　宁胖子答：“兴许是趁黑从两个洞钻了进去，此地不易久留，我看咱们也走吧。”

　　　　方育能又问：“可是这有两个洞，往左边的洞走，还是往右边的洞？”

　　　　狼牙观察着另外一个现象，他一直都在注意这个现象，道：

　　　　“你们先看看河里面飘忽不定的黑影。”

　　　　众人看，只见黑影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起来，简直充斥了整个山洞。他们像鬼魅一样，从河里升起飘到顶上，轻易的穿透顶上的漩涡然后不知去了哪里。不过，不一会儿就会从河底冒出更多的黑影，顺序好像是黑影先穿透顶上的漩涡，然后又从底下冒出来。之前并没有这么多的黑影，或者说黑影透过漩涡就出去了，而现在，黑影就像找不到出路，被困在了洞里一样。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