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莫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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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克志“哗”的一下冲到了孙日峰身边：

　　　　“天呐！我的心脏要炸开了！”

　　　　孙日峰赶紧挪挪屁股，把自己扫干净的地方让给他坐了道：

　　　　“有这么夸张么，你的体力太差。”

　　　　谢克志边喘边说：

　　　　“我可是从村头狂奔过来的，这里几乎已经到村尾了！”

　　　　孙日峰活该的笑说：

　　　　“谁叫戚云家住村口啊。”

　　　　说着，戚云便最后一个，跟着曾洛洛和孟婆婆娓娓登场。

　　　　戚云还是那么漂亮，曾洛洛与她站在一起，曾洛洛失色不少。

　　　　孟婆婆步履蹒跚，曾洛洛得不停扶着她慢慢往前走，戚云便超越了她们，从最后一个变成了倒数第三。

　　　　“加油。”戚云超越她们时道。

　　　　曾洛洛面若冰霜只“嗯”了一下。

　　　　这个画面，孙日峰颇感兴趣。按理来说，曾洛洛和戚云就算不是非常熟识，但也不会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因为之前在旅舍大院里的对话中，曾洛洛让孙日峰站在戚云这边。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或者在暗示些什么，孙日峰不停在琢磨，当然也就猜测起来她们俩的关系。

　　　　戚云到场，谢克志立刻朝她挥手。戚云见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向谢克志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当然，在一旁的孙志峰也跟着沾光了。

　　　　戚云也冲他眨了眨眼，不过大概是因为曾洛洛在场，孙日峰想表示一下矜持，也就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礼貌的笑了一下。

　　　　在狼牙心中，大概是没有矜持这一说法的。戚云才跟谢克志打完招呼，就被狼牙从后面来了个熊抱！

　　　　这场景把谢克志看傻了眼，也许在他心目中，从昨晚开始就认为戚云是自己的所属品了。

　　　　这场景孙日峰也看见了，罗茜跟他说过戚云是专门勾引村里年轻男人的婊子，孙日峰便对这场景见怪不怪。

　　　　他还心说，说不定戚云跟狼牙早发生过关系了。

　　　　可怜的谢克志呀，处男的美好想象，恐怕要就此破灭了。

　　　　孙日峰不准备跟谢克志说戚云是个婊子一事，尽管他话已经到了嘴边，巴不得立刻就道出事实。

　　　　但他最后只是拍了拍谢克志肩头，就当安慰他了。

　　　　戚云好似不用回头也知道会像这样抱着自己的人只有狼牙，于是头也不回道：

　　　　“放开我，你这个坚持不了3分钟的混蛋。”

　　　　天呐，这话太让人想入非非了，戚云这根本就已经承认了自己和狼牙的关系。

　　　　孙日峰真是不明白，现场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包括曾洛洛和肯，戚云怎么就能这么豪无遮拦的说出这种话呢。

　73抨击

　　　　谢克志不会听不出来戚云这话是在暗指些什么，正是因为听出来了，他才想自欺欺人的又跟孙日峰确认了一遍：

　　　　“老孙，戚云说的三分钟是什么意思。”

　　　　孙日峰道：

　　　　“你用不着问我吧，就是你想的那样。话说你到底跟她那个啥没有啊。”

　　　　谢克志面无表情中透着一丝伤心望着孙日峰，但他没有做出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孙日峰。

　　　　他的眼神让孙日峰有些心虚，但究竟在心虚些什么，孙日峰也说不好。

　　　　这时狼牙“还击”了：

　　　　“三分钟？你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我会让你赞同我的。怎么样，今晚我就去找你，改变你的想法。”

　　　　戚云冷笑：

　　　　“哼，我今晚有客。”

　　　　说罢戚云又给孙日峰抛了个媚眼。戚云大眼睛一眨，可把孙峰看得心惊肉跳。

　　　　他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特别是那些重要部位，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谢克志和狼牙同时狠狠瞪住了孙日峰。

　　　　谢克志问：“你跟戚云今晚约好了？！”

　　　　孙日峰连忙否认：

　　　　“哪有！莫名其妙嘛，我跟戚云也是因为你才认识的，昨天分开后就再没见过面，我们怎么约？

　　　　而且手机在你那里。对了我的手机呢？”

　　　　谢克志掏出手机：

　　　　“也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克志这刚解释清楚，孙日峰窝火的拿过手机，狼牙就发动了第二轮进攻：

　　　　“原来是你，不、果真是你。我就觉得你的肌肉不同寻常，戚云的嗅觉可真灵敏。”

　　　　这话相当模棱两可，孙日峰想怎么理解都行。但他不想搭理狼牙，要不谢克志又该疑神疑鬼了。

　　　　孙日峰沉默，就像没听见一般。

　　　　戚云鬼魅的笑了起来道：

　　　　“放开我，走着瞧吧，我的客人，一定会给你惊喜的。”

　　　　狼牙把嘴角一翘，但不是向上翘，而是向下翘，嘴脸不屑又不爽极了的放开了戚云。

　　　　此后孙日峰细心观察了良久，发现狼牙的脸再没平静过。

　　　　现场开始站队清理人头了，从村外来的人凑成了一对，村里的原住民站成了另外一队。

　　　　戚云退回了原住民队伍，就在入队时，与她擦肩而过的朱总故意对她露出了鄙视的神情，还当着她的面对着大地吐了口唾沫。

　　　　面对如此屈辱，戚云不屑一顾，大概是习惯了吧。

　　　　“切，小贱货。”朱总干脆骂。

　　　　此骂声一出，孙日峰竟见狼牙和曾洛洛同时扭头瞪了朱总。曾洛洛的眼神像是在为戚云抱不平，狼牙则是警告。

　　　　而警告的内容是，这是我的东西，除了我可以摆布外，其他人都不许发表意见。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有趣，也更可疑了。

　　　　孙日峰心想这些人，究竟是在互相纠缠些什么呢。

　　　　朱总鄙夷的移开了目光，那瞬间，戚云眼角泪光乍现。

　　　　孙日峰确信这个镜头别人都没有看见，只有他发现了一闪即逝的戚云的眼泪。

　　　　守大门的戚大爷来了，和戚大爷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男人，此男人身形瘦弱，年龄应该已过六旬，身上穿的是农村标配版蓝色棉t恤、解放裤，解放鞋。

　　　　这人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然后他也入了村民那只队伍。

　　　　现在人应该全集合完毕了，但孙日峰没有见到七爷。孙日峰的记忆力很好，他记得七爷昨天说过会出门两天，这大概就是七爷没有出席的原因吧。

　　　　或者，七爷已经“变”回了戚大爷？反正怎么看，七爷就是戴了假发套粘了假胡子的戚大爷。

　　　　而七爷不在，戚大爷似乎就成了十人村的当家的。

　　　　戚大爷“呼啦”一声滑开了他的折扇，空气是如此凛冽，孙日峰依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大冷天的扇扇子。

　　　　关键是，戚大爷就伫立在孙日峰跟前，他的扇子不停呼扇，但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孙日峰！

　　　　这就有点针对人了，戚大爷摆明了是故意的嘛！

　　　　孙日峰本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宽松长袖t恤，肚子也不曾填饱过，哪想受这无妄的冷风之气。

　　　　于是他赶紧抬手示意，想提示戚大爷不要再对着自己扇风了。

　　　　结果孙日峰还未开口，戚大爷便果断收起了自己的扇子，然后朝着后面的人群一指道：

　　　　“老朱，你别趁戚云她爹进山了，就在这阴一句阳一句的欺负她。”

　　　　朱总捏捏自己的鼻子：

　　　　“哟，她爹不就是你么八哥，你老来得子，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干嘛非不承认呢。

　　　　再说了，是你女儿不检点，你不应该来怪罪我们，应该好好管教她呀。”

　　　　戚大爷脸色一变像是想骂人，却被孟婆婆抢先发飙了：

　　　　“哼！朱翡翠，跟你说话多少次了，戚云说老七之女，我亲自接生的，你为何总爱赖给老八。”

　　　　朱总道：

　　　　“哎哟孟婆，您是外嫁进来的，这村里很多情况您都不知道。”

　　　　陪着戚大爷一块来的老头一听这话，立刻忍俊不禁到：

　　　　“老朱，我听你说这话可有点没文化了呀。

　　　　这孟婆虽然是嫁进村的，可她在村子里呆的时间比你的年龄都大，你那话从何说起？”

　　　　一连被三个人抨击，与他们相比还算年轻朱总的朱总终于有点面子上挂不住了，可她依旧不嘴软：

　　　　“刘全，你成天这个有文化那个没文化的，我看最没文化的就是你。

　　　　你以为你成天守着个破广播站，放放广播就是文化人了？当初要不是我爹把你带进文化站让你学习播音，你现在就是拿着锄头也没地给你翻去。

　　　　你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爹死那会说的话你可听见了吧，在座的人中，我想没有谁比我爹更了解这个村子了吧。

　　　　难道我爹跟我说的话会有假？在孟婆没嫁进来之前、你们都没有出生之前的那些事，谁能有我清楚？”

　　　　戚大爷发飙：

　　　　“那你就别把你爹跟你悄悄说的话当作令箭，但每次都欲言又止的。

　　　　你要真知道那许多，干脆就开诚布公嘛，也好给你增加公信力。”

　　　　朱总重新一脸神气：

　　　　“那我不说，兹事体大，现在还不是时候。”

　74心情不好可涨价

　　　　刘全嘲笑：

　　　　“哟，还会用兹事体大这个词，朱翡翠你可真是有文化。”

　　　　此话一出，全场哄笑。

　　　　“刘全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朱总指着刘全的鼻子骂到，看样子是准备大肆发飙了。

　　　　戚大爷突然呼啦一声麻利地又划开了他的纸扇，然后给劲的对着孙日峰连连扇风，眼神和嘴却是对着正在吵架的两人说：

　　　　“给我停！

　　　　谁再吵，待会儿就给我上山种树去。”

　　　　“哟，老八，你还学上七哥的脾气了？”朱总道。

　　　　刘全纠正她：

　　　　“老七不在，本来就是老八主持村里的大小事务，小朱你要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可真就让你去种树了。”

　　　　朱总满脸委屈：

　　　　“可是，可是我是村长的女儿，你们太不给面子了不是！”

　　　　戚大爷道：

　　　　“村长？村长个屁！

　　　　这村子早就没了哪来的村长！”

　　　　朱总终于发飙：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你们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爹死了，你们就在这合伙欺负我是吧。

　　　　当初我爹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要把这村子的管理权交给我！

　　　　你们一个个的合起伙来夺了我的管理权也就算了，现在又合伙来欺负我，你们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如果不是我爹，你们……”

　　　　朱总忽然指着围墙：

　　　　“你们早就跟它们一样了！”

　　　　孙日峰顺着朱总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众人也看了过去。

　　　　大家一边看一边心想，朱总口中的它们，指的是那侧的围墙？还是天上？围墙下？或者是围墙外看不见的东西。

　　　　总之围墙那十分凌乱，还有一颗废弃的电线杆。电线杆下是许多垃圾和杂草，及一些建筑废料。

　　　　所以大家的答案都不尽相同，并不确定朱总口中的它们，是指什么。

　　　　刘全显然已经对朱翡翠有了诸多的不满，他继续跟她据理力争：

　　　　“你放屁！

　　　　什么叫没有老村长，我们早就像他们一样了。当初要不是因为村长，我看事态才不会发生成这样！

　　　　让你主持大局？你就是一个浑身只剩肥肉的草包，让你主持大局，你早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我们会现在这，那算是因为……”

　　　　“六哥！”

　　　　孙日峰被戚大爷扇得打个大哆嗦，好在戚大爷停了，并且呵斥了一声。

　　　　戚大爷的呵斥明显是想让刘全住嘴，刘全停了，朱翡翠趁机猛扇了刘全的头一巴掌。

　　　　刘全闷叫：“哎哟！”

　　　　此刻全场又是一阵哄笑。

　　　　朱翡翠贪财恣睢，在场无人不知。可她出手打人，还打的是自己人的脑袋瓜子，可就真是第一次见了。

　　　　而且她踮起脚尖，抖着全身肥肉差点没够着刘全脑袋瓜子，却把刘全打得蒙头蒙脑的场景，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如果刘全接下来还手的话，那估计就有好戏看了。不过刘全没有还手，或许是因为戚大爷正在狠狠的瞪着他吧。

　　　　戚大爷把手一抬，用扇子一指：

　　　　“朱翡翠，你给我滚到电线杆那去。”

　　　　朱翡翠全身的肉都在颤抖，由此可见，她已怒不可遏。

　　　　朱翡翠忽然抬起双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兴风作浪，不料她却道：

　　　　“可恶，老子心情不好，从现在起，所有的旅社都要涨价！”

　　　　此话一出，除了罗琳稍有紧张外，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啊！涨价？！”

　　　　这可真是隔岸观火，却突然飞来一团火星，把这边也给点着了呀。

　　　　食人鱼无所谓的在孙日峰后面得意笑说：

　　　　“哈哈哈，还是我们住帐篷自由。”

　　　　听见这话，正在出列的朱总立刻一个也不放过道：

　　　　“打听打听，这小山坡下的小平地，原本就是我朱家的菜园，你的帐篷扎在那也得收费，还得把前几天的也补了。

　　　　对了，我还听说你成天上山去捕猎，告诉你，这山里早就没野生动物了。

　　　　你捕到的那些个猪啊兔啊，都是以前村里的人养的，后来没人管跑到了山里才成了野的。”

　　　　食人鱼听听又笑笑，他的皮肤很黑，牙齿确挺白：

　　　　“既然如此，那也是野的了，不会连这个都要交钱吧。”

　　　　朱总觉得这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换了个榨取的方法，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道：

　　　　“不收，但是得征税，你打的猎物得分给我们。”

　　　　食人鱼如大海般有气魄的笑了，站在他身旁的，与他一起搭帐篷睡的另外两人也爽朗的笑了。

　　　　那两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昨晚孙日峰袋子被盗后回忆案发当时，他们三个是坐在孙日峰旁边的沙发上的。

　　　　看样子他们三个应该是一块进城的，也应该是一伙人。

　　　　女人染了一头鲜红的头发，年龄35上下，带墨镜，看起来不像矫情的女人。

　　　　男人50上下，食指上长了老茧，样子看起来比较冷酷。

　　　　笑笑后，食人鱼道：

　　　　“不是分过了嘛。

　　　　那行，我就在这预告一下，一会我们几个还要进山打猎，只要是在场听见这句话的人，待会儿打到猎物，人人都有份。”

　　　　孙日峰听食人鱼的语调像是广东人，或者香港的？总之，食人鱼的性格很阔气，很仗义。

　　　　朱总的脸色已经百般难看了，还好她没再发表任何意见，乖乖的走到了电线杆处，要不就是继续自取其辱。

　　　　戚大爷挥挥手：

　　　　“好了好了，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吧，我接下来给大家安排安排任务，说说这个村里的大扫除日是什么意思。”

　　　　众人回神，此时人群中有年龄在50上下却已头发花白的男人，替众人道出了心声：

　　　　“戚先生，朱总说涨价就涨价，您是这村里主持工作的，不管管？”

　　　　此人言辞简短犀利，想必在平常的工作和生活中，定是个不拖泥带水之人。而且听口音，应该是北京人。

　　　　戚大爷用扇子抠抠脑门说：

　　　　“管？这我可就真管不到了，老朱他爸原来是村官，山高皇帝远，整个村都快成他们家产业园了。

　　　　这村里小到旅社大到酒店，几乎都是他们家的产业，她要收钱要涨价，我可真没法管。”

　75分配工作

　　　　头发花白者交叉双手于胸前，露出十分睿智的神情道：

　　　　“你要这么说，我只能认为你们是中饱私囊。朱总收了钱，必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依我看，刚才你们吵的架该不会是一场戏码吧，目的就是为了，趁机涨价。”

　　　　戚大爷抖开扇子，孙日峰见状十分想躲，却不知往哪边挪好。

　　　　还好戚大爷这次没有朝着他扇风了，而是大冷天的对着自己扇风说：

　　　　“我记得你叫……白峝？

　　　　一听你的口气就是个做大事的人，跟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啰嗦什么呢。

　　　　嘿嘿，你进村要交钱，那钱是交给我的，自然是我赚。你住宿要交钱，钱是交给小朱的，那就是她赚。

　　　　反正都是赚，何必在乎这么多呢。你可以选择不住店啊，也可以选择不进村子。

　　　　既然进来了，也住了，就别这么话多嘛。”

　　　　戚大爷说话时，虽然是边扇着扇子边嘻嘻哈哈说的，可话里的警告成分，不比正儿八经时说的少。

　　　　尤其是跟留不留在村子这个话题沾边时，总会让每个人心里一悬。

　　　　白峝没再说话，假装若无其事地扭开头装傻去了。

　　　　那么现在，就算一开始有跟白峝一样想发表意见的人，也前车之鉴的鸦雀无声了。

　　　　可才说鸦雀无声，山里的乌鸦突然就迫不及待地嚎叫几声，像在看完了这一群人的闹剧后，嘲笑着飞走了。

　　　　戚大爷对着山头吹了个口哨，好似是在逗乌鸦。而后他收起扇子转过头，终于又继续了今天的主题话题。

　　　　“小插曲，小插曲嘛，哈哈。

　　　　那接下来我就跟大家介绍一下，什么是村里的大扫除日。

　　　　咱们这村一直以来是有一个规矩的，那就是每周二，村民都得拿着自家的打扫工具，按原来老村长的分配，打扫村里的每个角落。

　　　　我们村啊，就是因为有这个规定，村民们也都会积极地遵守，所以曾连续好几年荣获最美乡村评选第一名。

　　　　如今虽然不复往昔，老村长也已经驾鹤归去，可只要村里有人，光荣传统就该保持下去嘛。

　　　　所以今天是周二，就由我主持工作，带领大家劳动劳动啦。

　　　　下面，就由我来划分大家的劳动区域。大家听好啦，可千万别听漏听差了，否则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不了任务，就会被逐出村去。”

　　　　“这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呀？怎么会变成了一个人烟稀无的荒村！”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胆的问出了这句话，孙日峰闻见声音是从他的右后方发出来的。

　　　　戚大爷笑笑说：

　　　　“答案你们不是都清楚么，怎么，没听说过水东村的灭村惨案？”

　　　　“那只是传说而已，事实如何，我们不知道呀。而且既然被灭村，你们十个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问题也不知是谁问的，如此大胆，如此一击即中。孙日峰可在捡便宜的竖着耳朵听呢，他同时小心的给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可不料，开机时音乐声太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戚大爷趁机转移了话题：

　　　　“哟，不是苹果手机啊。”

　　　　赛琳娜噗嗤一笑：

　　　　“哟，戚大爷您可真是潮流派呀，身在这山野荒村之中，竟然还知道苹果手机。”

　　　　戚大爷一笑：

　　　　“那有什么，我戚云大侄女可是海归呢，而且你们花钱用的wifi，网线可是我走了好几里山路给扯进来的。”

　　　　这下孙日峰有话说了：

　　　　“可是，我的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号，也没有连接wifi，昨天晚上却能跟人聊天！”

　　　　话毕，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孙日峰，他们先是默默的看，然后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戚大爷也笑说：

　　　　“哈哈这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看是你的手机被摔坏了，无法正常显示吧。”

　　　　孙日峰把手机拿了出来，当场开始试验。不过这回奇怪了，信息果然发不出去了。

　　　　“咦！”

　　　　孙日峰纳闷的试了好几回，这时狼牙凑了上来，简直把孙日峰当亲兄弟一样，亲昵的搂着他的肩膀道：

　　　　“我来兄弟。”

　　　　孙日峰一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差点把手机交了出去，因为他以为是谢克志在搭他肩膀。

　　　　还好戚大爷该出手时就出手，用自己的折扇打开了狼牙的胳膊：

　　　　“诶诶诶，手机是私密物品，怎么能随便看呢，万一这小子的手机里面有不可描述的图片怎么办。”

　　　　狼牙知道经戚老头坏事的这么一提点，孙日峰是断不会把手机交给他的，于是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孙日峰这才意识到刚才是狼牙在跟他索要手机，于是回头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狼牙咬牙，咬得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他虽没发作或多说什么，却在孙锋头上多记了一笔账。

　　　　“怪了。”

　　　　孙日峰嘟囔，戚大爷让他赶紧把手机收起来，认真听自己讲话。

　　　　那么之前关于那个村子为什么被灭村的话题，也就这样在被孙日峰手机铃声的打岔之下不了了之了。

　　　　至于那个问题是谁问的，众人都不知道。而且似乎在孙日峰摆弄完手机之后，那声音便永远地销声匿迹了。

　　　　戚大爷开始分配工作了：

　　　　“好了，接下来我就开始分配工作了。

　　　　大家要打扫的区域，是从村口的廊桥，一直到村尾梯田的地方。

　　　　时间是一个早上，我会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带着巡视小组，检查大家的劳动成果。

　　　　偷懒没有完成的人，立刻逐出村去。没偷懒但能力有限确实完不成的人……逐出村去。”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无论如何都得完成工作呗。有人有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