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地球战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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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罗家族的封臣看不上眼，索姆家主的历代家主却对这块贫瘠荒凉的土地垂涎三尺——唉，一不小心又说了实话，应该说，是有着浓厚的兴趣。

　　　　在昨天和巴罗什阿伯爵的谈判中，索总秉承先人的遗志，把兼并佛蒙特乡作为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提了出来。当时不出意料地遭到了巴罗什阿的拒绝。

　　　　遗憾的是，巴罗什阿虽然有本事将居住在佛蒙特的两千领民撤得干干净净，可土地终究是移动不了的，只能是被克莱顿的铁骑踩在脚下。

　　　　皮托德里城堡位于丘陵之间，两边都是大队人马难以通行的森林，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路从城堡前经过，有着相当重要的战略地位。再往北，就是辽阔而富饶的克林奇腹地，此地堪称是克林奇的南大门。

　　　　而克林奇人不战而退，将皮托德里城堡拱手相让，从此门户洞开，着实是令克莱顿人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跟前面那些村子一样，城堡里不但是人跑光了，能吃能用的东西也搬了个精光。城堡大门不见踪影，城外的壕沟被填平，甚至连石头砌成的城墙都被拆掉了半边。

　　　　虽然被破坏得很厉害，但是城堡主体还在，为克莱顿人提供了一个可靠的据点。以双方的实力对比来看，克林奇人想要再夺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自家的旗帜在城堡中缓缓升起，索姆贝拉伯爵志满意得，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按照这个世界的普遍看法，一座城堡往往就象征着一片土地的统治权。大半个佛蒙特乡已经被他占领，现在又把皮托德里城堡收入囊中，这其中可就蕴含着非凡的意义。

　　　　更何况，他和他麾下的封臣，还可以以此作为依托，继续向克林奇的腹地扫荡！

　　　　朱利安站在城墙上，俯瞰着城下空荡荡的大路。忽然想到，半个月前，费朗捷琳娜正是在这条路上两次走过。

　　　　当然，那时她有弟弟和众多强大的骑士护卫，巴罗什阿和其他的什么强盗，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他们起什么坏心思。

　　　　“怎么了，在想你的妻子吗？”大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朱利安一跳。

　　　　己方占据了一座城堡，朱利昂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还有了跟弟弟开玩笑的心情。只是……他的眼神为何如此犀利呢？

　　　　朱利安的脸红了，“没……没有。我是在想……”他看了看四周，真的感到了诧异。

　　　　皮托德里城堡扼守大路，更是克林奇县的南大门，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但是巴罗家族似乎没有用心经营。其规模连安菲尔德城堡都有所不如，城墙和塔楼更是矮了一大截。而且朱利安从倒塌的城墙里还看到了大量的浮土，考虑到不远的地方就有石材可供开采，那么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这已经是属于严重的偷工减料行为了。

　　　　“就算这座城堡完好无损，守卫齐全，也无法挡住我大克莱顿的兵锋吧。”朱利安向兄长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道理很简单。”朱利昂笑道，“你要知道，这里是克林奇伯爵的直辖领地，负责修筑和维护城堡的都是他手下的官吏，自然不会像一方领主那样尽心尽责。而克林奇伯爵又远在好几十里之外的本城，哪有时间和精力天天看着这里？

　　　　“巴罗什阿伯爵固然是个厉害角色，可他继任克林奇伯爵毕竟年头有限，有些问题肯定是从他的父辈乃至祖辈那里遗留下来的，他也无能为力。他放弃这座城堡，是一种既无奈而又明智的选择。”

　　　　朱利安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这里当初分封出去，可以想见，其领主势必会把自己的城堡打造得固若金汤，怎么可能会像这样敷衍了事？那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如果我是佛蒙特的领主，城堡未必就会建在这个位置了。”朱利昂说道，“一般来说，城堡都是建在领地的中心地带，而这个位置太靠北，几乎都要建到别人的领地上面去了。

　　　　“当然了，如果是从克林奇县的全局来看。”朱利昂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不得不承认，“建在这里是非常合适的。”

　　　　如果是站在北约克郡的全局来看，有三分之二的城堡可以拆掉。朱利安心想。当然，这种话是万万不能乱说的。

　　　　克莱顿人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首先是派出的斥候纷纷回报，没有城堡附近的几个村子里发现任何人影，倒是发现了大股的克林奇轻骑兵。

　　　　这个时候，大前天晚上损失的一百多匹战马，其重要性便凸显了出来。

　　　　从眼下的实力对比看，克莱顿人在重装骑士方面占据着绝对优势。质量如何暂且不说，其数量是对方的两倍左右。

　　　　而在轻骑兵方面，在损失了大量战马之后，已经无法对敌人形成数量上的优势。由于是在敌境作战，难免处于下风，进而被敌军压制。

　　　　这样一来，非但是机动力受到了影响，更严重的是侦查能力和突击能力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

　　　　当然，克莱顿人所面临的问题远不止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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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人艰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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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受到西面克里斯普人的威胁，索姆贝拉不得不将大量的步兵和弓弩手留守本土。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攻坚能力和远程兵力的不足。

　　　　正是因为机动部队和远程兵力的缺失，使得克莱顿人空有强大的主战兵力，却在昨晚面对敌人的袭扰时无计可施，在对方的轻骑箭雨中疲于应付……

　　　　索总原本想让大家在皮托德里城堡休息一天，毕竟除了朱利安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夜没睡。同时也观察一下对方的反应。然后从从容容地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可是从后方传来的消息不得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三天前山楂城堡下的战斗中，克莱顿人俘虏了几个前来偷袭的克林奇人，还有几个作乱的佣兵。

　　　　刚刚把那些家伙押进城堡里的刑讯室，连刑具都没来得及亮出来，他们就争先恐后地招了供，承认了巴罗什阿伯爵是幕后主使。

　　　　掌握了这样的人证和供词，对索总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利的。但是前面已经说过，抓到的克林奇人都是些小鱼小虾。如果把官司打到费朗斯林特公爵面前，凭着他们的供词，还不足于将巴罗什阿告倒——至于那些佣兵，其采信度更是不值一提。

　　　　证人的分量虽然不够，总比没有强。所以索姆贝拉伯爵还是把他们全部关进了山楂城堡的地牢，准备回头再来跟巴罗什阿算总账。

　　　　可是，一位使者从山楂城堡匆匆赶来，说是在昨天晚上，有人潜入城堡，将被俘的克林奇人全部救走了。而那几个佣兵，当然是顺手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阴沉，科比特男爵更是面如土色。

　　　　一座城堡当中，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地牢，甚至超过了领主的卧室。来者既然能潜入地牢杀人，那么刺杀领主只怕也不在话下。想到这点，不仅仅是科比特男爵，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脖子后面有些凉飕飕的。

　　　　更别说，那些潜入者非但杀了人，甚至还救了人……

　　　　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虽说宾夕法尼亚的精锐大多随着科比特男爵来了这里，但也驻守着大批士兵，还有西弗吉尼亚的协防部队，加起来有三四百人，其中还有一位三级骑士和七八位二级的骑士或者剑士。

　　　　山楂城堡就那么点大，住进了几百号人，可以说是人挨人、人挤人，飞进去只苍蝇都会被人发现，怎么会让敌人潜入而不被发现呢？

　　　　“尊敬的科比特男爵……”索姆朗子爵和科比特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哪里肯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冷笑着说道，“您的手下莫非都是一群猪么？”

　　　　科比特男爵一张脸涨得通红，“你别忘了，那其中也有你的手下！”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索姆贝拉伯爵搭着眼皮，沉声说道，“一个是那里出了内奸。还有一个可能，就是……”

　　　　就在别人睁大了眼睛，等着他把下面的话说完时，我们的索总却抬眼扫了大家一眼，下面就没有了。

　　　　心思活泛的人顿时明白了，索总这是在考大家呢。朱利安突然觉得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于是抢在别人前面站了出来。

　　　　“因为……”

　　　　话刚出口，他心中突然想到了四个字……

　　　　人艰不拆！

　　　　于是，他也看了大家一眼，看到有人眼睛发亮，显然是已经想到了答案；有人还在苦苦思索，更有人兀自懵懂不觉……

　　　　“到底是因为什么？”科比特男爵忍不住问道。

　　　　比起你的手下，你更像是那啥。朱利安心中暗想。

　　　　“我还没想清楚。”朱利安无耻地回了一句，闭上了嘴巴，下面也没有了。

　　　　其实他想清楚了。

　　　　因为什么？因为敌人太厉害了，负责留守的人被吓破了胆，所以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人救走了呗。

　　　　巴罗什阿撑破天也就是个伯爵，手下不可能会有什么绝世强者。哪怕他们再厉害，留守城堡的几百士兵若是一拥而上，堆也把他们堆死了。

　　　　但问题是谁带那个头呢？对那些留守的骑士来说，为了几个俘虏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值不值得呢？

　　　　他们既然不带头，那些士兵自然不会上前了。

　　　　而接下来的问题是，上前阻拦的话固然是多半要送了性命，如实报告的话，科比特男爵和索姆朗子爵又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怎么办呢？只好随便编个瞎话先糊弄一下，说敌人是偷偷摸进来的。

　　　　当然，即便如此也是免不了屁股开花。可是性质却大不相同。在领主的眼里，手下蠢笨如猪总好过胆小如鼠，麻痹大意总胜过贪生怕死。

　　　　这也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朱利安猜想应当对此事负责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常言道：法不责众，把真相公布出来，只会让科比特男爵和索姆朗子爵为难。

　　　　再说了，这样也是在索总和其他家族面前维护宾夕法尼亚和西弗吉尼亚的颜面嘛。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当两位爵爷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应该能体会到他们的一片苦心吧……

　　　　只在刹那之间，朱利安就把事情想清楚了。但是想到了就一定要说出来吗？做人要厚道！人家的日子过得也艰难，拆穿了就能显得自己有多聪明吗？

　　　　说了出来天晓得要得罪多少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拆穿了手下的丑陋嘴脸，索姆朗子爵和科比特男爵会因此而感激自己……

　　　　可惜朱利安的谋虑和苦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见他突然冒出来，又突然萎了下去，有些人忍不住说了些难听的话。

　　　　朱利安抬起头，和索姆贝拉伯爵的目光相对，马上再次把头低下，心中既是得意，又是欣慰。

　　　　只要索总懂我就可以了，旁人怎么看我，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

　　　　山楂城堡的俘虏或死或逃，使得索总又一次陷入被动。

　　　　他和巴罗什阿的这场冲突，其实是有明和暗两条战线。如今在明面上，他已经算是控制了佛蒙特乡，取得了重大战果。

　　　　想要把战果落到实处，还需要在暗线上取得胜利，也就是要得到费朗斯林特公爵的承认。原本有俘虏也就是人证在手，他进退自如，既可以再接再厉，也可以见好就收，然后在公爵殿下面前，和巴罗什阿伯爵慢慢撕扯，总要狠狠地从对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可现在人证没了，形势便发生了翻转。索总从讨还公道的受害者，变成了袭击他人领地的侵略者。虽然还有“协助剿匪”这块遮羞布，气势上毕竟是差了许多。

　　　　为了保住现有的战果，除了继续向克林奇腹地大举进军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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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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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再接再厉继续扩大战果，那么就要留下得力的人手驻守皮托德里城堡，免得被克林奇人占了回去断了自己的后路。

　　　　索姆贝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留守重任委托给了崔拉图男爵。

　　　　朱利安的这个舅舅对出征并不热心。对此同样持以消极态度的还有朱利昂和安德烈，不过他们毕竟年轻，其中朱利昂更是索总的女婿，所以表现得都比较温顺。

　　　　崔拉图仗着年纪大资格老，就没多么多的顾忌，指不定什么时候会闹得索总下不来台。而且，他的身份又比较特殊，除了是朱利昂两兄弟的舅舅，又是安德烈的姨夫，甚至还是贝启卡的姑父……

　　　　单单是崔拉图率领他的本部人马留守，当然不能令人放心。所以索总考虑再三之后，又把半数步兵和弓箭手留了下来。这样一来，克莱顿军的攻坚能力和远程火力就更加薄弱了。

　　　　即便是这样，克林奇人如果大举进攻的话，以崔拉图手头上的兵力和这座城堡孱弱的城防，多半也是守不住的。

　　　　不过索姆贝拉也不指望他能守住，只要求他尽量拖延时间，能够拖到克莱顿的大军返回，杀克林奇佬一个里应外合就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吃过午饭，索总就率领大军，离开了皮托德里城堡匆匆上路，向克林奇县的腹心地带进军。

　　　　在向北进军的同时，克莱顿人自然也不会放过对两翼地带的扫荡。他们骑士众多兵力强盛，所经之处，克林奇的轻骑兵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敢躲在远处窥视。

　　　　而克莱顿人也不敢将兵力过于分散，因此大大影响了扫荡乡村的速度。

　　　　整整一个下午，克莱顿人依然是一无所获。数以千计的克林奇百姓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随着不好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索姆贝拉的脸色自然是越来越难看。

　　　　“伯爵大人，不能再往前走了。”

　　　　趁那些主战派都在忙着扫荡克林奇人的村子，此时不在边上，朱利昂又一次在老丈人的耳朵边唠叨开了。

　　　　他回头看了看来路，恳切地说道：“再往前走的话，我们就离皮托德里城堡太远了，如果克林奇人大举进攻，而我们又回援不及的话，那就危险了。”

　　　　“该不该往前走，我心里有数。”索姆贝拉冷冷看了女婿一眼，“利昂，在将来的几天里，你要是再跟我说这种话，即便你是我的女婿，我也不会轻饶你。”

　　　　朱利昂张口结舌，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朱利安急忙在后面扯了扯他，免得他再惹得伯爵生气。

　　　　“你们两兄弟是不是觉得，我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朱利安的这点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索姆贝拉的眼睛。伯爵忽然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担心在封臣面前丢了颜面，所以才会这样硬着头皮蛮干下去？”

　　　　“没有！兄长和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朱利安抬头挺胸，迎着索姆贝拉的目光。

　　　　“没有就好。”索姆贝拉又是一声冷笑，“不过，利昂你的担心也有道理，和崔拉图离得太远，我们的后路确实是有些不稳。”

　　　　“本来我应该打发你们朱氏家族的人回去帮他守城。”他看了看来自佐治亚的骑士，摇了摇头，“可是看看你们才几个人，去了也没什么作用。等会干脆让安德烈回去好了，省得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总在我耳朵边上唠叨。”

　　　　朱利昂被老丈人这一通训斥外加一番揶揄，不由得羞怒交加。

　　　　临到傍晚时分，负责左翼的索姆朗和安德烈，负责右翼的贝启卡和科比特先后返回。所有的骑士和骑兵都是连人带马疲惫不堪，人人脸色阴沉。

　　　　索姆贝拉随即命令安德烈，立即率领他的手下返回皮托德里城堡，协助崔拉图守城。又嘱咐他白天每隔两个小时都要派人与主力部队联络，有事报事，无事保平安。

　　　　安德烈比朱利昂就要精乖多了，见伯爵大人心意已决，一句废话也没多说，无奈地看了朱利昂一眼，就带着一干手下离开了。

　　　　派往两翼的兵马当中，跑得最远的已经看到了位于左前方的鲁格比城堡，以及位于右前方的麦克迪纳米德城堡。

　　　　那两座城堡都装备了射程超远的床弩，所以他们也不敢靠近侦查，但是可以肯定城堡里都驻扎着士兵，至于数量多少战力如何就不敢确定了。

　　　　索姆贝拉伯爵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说道：“大家看，那两座城堡都不像皮托德里城堡那样扼守道路，相互之间……”他用戴着铁制骑士手套的手分别指着地图上的两个方块，“从地图上看，相距大约有三十公里，我们完全可以从中间插过去。谅城堡里的驻军也不敢出来。”

　　　　索姆贝拉的手指从两座城堡中间一路向上，停在了另外一个方块上面，“这是比托德雷城堡，只要我们拿下这里，再往前的话……”

　　　　地图再往上是一个大方块，索姆贝拉在上面点了点，“就是克林奇的主城——埃布罗克斯城堡！到了那时候，还由得巴罗什阿跟我们捉迷藏兜圈子？”

　　　　伯爵大人看着地图上的大方块，悠然神往之情溢于言表，过了一会儿才将地图卷起，收入行囊。

　　　　“今天没有收获不要紧，我们就像是在打猎。”他看着周围的封臣，笑得自信而从容，“现在不过是在驱赶猎物，越到后面，我们的收获就会越大。克林奇人藏来藏去，终究还是藏在这片土地上面，难道还会跑到别的县里去不成？”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的精神头又来了。

　　　　当天晚上，克莱顿人在涅瓦斯河畔安营扎寨。

　　　　涅瓦斯河一路流到了这里，比起在安菲尔等城堡旁边时，水面宽阔了许多，水流也平缓了许多。

　　　　这条河蜿蜒向北，直通阿颇顿城，是北约克郡一条重要的货运通道。当日里北约克商队在克莱顿收购的小麦，还有此次克莱顿被劫的商队，都是顺着这条河前往阿颇顿城。

　　　　只不过前者有费朗斯林特公爵做后台，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而后者少了那样强大的靠山，结果就悲剧了。

　　　　因为涅瓦斯河大多数的河段都是水流缓慢，为了节省时间，有条件的人主要还是选择陆路出行。

　　　　克莱顿人选择在河边扎营，一方面当然是以此作为屏障，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连饮水都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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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处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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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顿人准备的粮食本来就不多，在山楂城堡外又被烧掉了一半，不过他们从一开始便打定了“就食于敌”的如意算盘，当时也没有特别在意。

　　　　结果进入克林奇境内快两天了，一粒粮食都没有弄到。

　　　　普通士兵还好办，吃点干粮还能应付，像朱利安这样的高端战力，饭量和力量是同样的惊人，光吃硬面包和风干肉也难免饿得慌。

　　　　不管怎么说，人的胃口终究是有限的。牲口的食量却比人又要大得多了。

　　　　是的，牲口可以吃草，可草里面能有多少营养？光靠吃草的话，一天到晚也就只剩下吃了，还怎么行军打仗呢？

　　　　上午占领皮托德里城堡的时候，克莱顿人发现城堡里粮食固然是搬空了，马厩里却留下了一堆草料。只当敌人走得匆忙，竟然把如此重要的战略物资留了下来，于是高高兴兴地用来喂马。

　　　　万没想到，草料里居然被下了泻药，吃过这些草的十多匹战马一下子全趴下了。

　　　　还有让克莱顿人生气的事情，对方似乎是算准了他们的行程。当他们从皮托德里城堡出发的时候，边上的村子虽然空荡荡的，房屋还是完好无损。现在他们打算宿营了，周围的房子窝棚就被烧了个精光，跟昨天的情形一样。

　　　　除了粮食和营地，水也成了问题，克林奇境内的每一口水井，要么被土填了起来，要么被扔了死了的牲畜下去，总之是没法用了。

　　　　地表水当然也可以喝，但毕竟没有井水来得干净，直接饮用的话很可能会得病。这个常识不仅仅是来自地球的朱利安知道，当地土著也知道。

　　　　知道归知道，可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今天又奔波了整整一天。骑士倒是有侍从伺候，疲惫不堪的士兵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见河水还算清澈，舀起来就喝——到明天不知有多少人会拉肚子。

　　　　朱利安财大气粗，身边带了六个跟班。安顿下来后，跟班们各司其职配合默契，打柴的打柴，打水的打水，做饭的做饭，还有人平整场地，搭起帐篷，什么事情都用不着他操心。

　　　　帐篷搭好后，萧文也和好了猪食——哦，不对，是做好了晚饭。萧文厨艺不行，竟然也知道换点花样，不知用什么材料再加了点草药，做了一碗糊糊。

　　　　朱利安把糊糊端在手里，闻着想吐，吃着想死，可是在萧文那犀利而威严的目光注视下，又不能不吃。

　　　　“大人……”波隆站在帐篷外面，一手拿着块皮子，一手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上面被克林奇人的火箭烧出来的破洞。他从破洞里看到了朱利安的晚饭，心下不忍，开口说道，“夏戈逮了只兔子，现在正烤着，等下我给您拿半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