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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亦凉,铅华悠悠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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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有她在手,脱身应该不难。
  不知道这人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沈芸知道,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才能救得了自己了。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往东南方向去,那里没有多少侍卫。”恨恨地看着咬着唇角,瞥了一眼满脸担忧的黎尘,不屑至极,低沉的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我不想死,所以,没必要害你!”
  那声音里的狠绝,让赫定一颤,如此细腻的心思,绝不应该是一个六七岁孩子该有的。未及多想,许是不愿拒绝她,赫定揽腰抱起她娇小的身子,轻松地跃上未央宫,疾步而行。眼前的灯火消失,只余漆黑的夜空和那皎洁的月色,沈芸没有去理会地面上惊恐的呼叫和暴怒的嘶吼,唯有心底,荡漾起一抹凄凉。自己这样做算得上是一种背叛吗?人,为了保护自己做出了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情,是背叛吗?沈芸自问,眼中淡淡的忧愁。赫定
  按照她的指的方向,来到了一片竹林。身旁的寂静,似乎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他放开沈芸,轻声笑道:“想不到,十公主小小年纪竟如此精打细算。 ”
  被重重地丢在地上,适中的力道没有让她伤着,但指节上传来锥心的疼痛也足够让她拉回神思,沈芸抬首,冷冷地望着他。夜色很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煞是迷人,但那轻蔑的语气已经伤了她的自尊。她是个公主,最不能容许的便是这个。站起来,也不再不去看他,用手轻轻拍掉身上的尘土,沈芸转身,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你就这样回去了?”赫定挑着眉宇,看着眼前女童稚气的动作,见她转身就走,心底一急,喊了出来。
  “不然呢?你要摘下面具让我看吗?”沈芸闻声回头,冷冷的眼神定在他的脸上,不屑的嘲讽,索然无趣。
  惊鸿一瞥,却是那样的冷绝,赫定借着月光看清了,看清了她眼底的落寞与决绝。她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开朗活泼,怕是和那些王公贵族无异,都戴上了那样的一个面具吧。赫定想着,心底猛地一阵抽痛,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相似的自己?弄不清了。“你打算怎么跟你父亲解释,是如何逃出我手心的?”不急不缓地开口,正好阻了她前进的脚步。
  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要如何跟父皇解释?沈芸微微一愣,转身,走回去,却未走近,只是在约莫十尺宽的距离上停下,带着倔傲不逊的冷漠,不是询问,更像是在责问:“你有什么打算?”
  “公主大可以告诉皇上,你杀了我?”赫定微微含笑,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又道,“或者,把我推到荷塘里也可以的。”
  “孤有能力杀了你吗?” 沈芸听着他荒诞的建议,唇角一抹冷笑,像在问他,更像在嘲讽自己,“谁信呢?”
  “以公主的聪明才智,定会有好主意的。”赫定随之淡淡地笑着,但笑意未达眼底。
  沈芸听着他笑里藏刀的讥讽,心底不快,正准备反击,却隐约听到侍卫的呼叫声,那一声声“十公主”唤得焦急,不过,那又怎样呢?不过是他们为了保命的手段而已,有些厌恶地撇开。
  赫定看着火光一点一点的扩大,知道侍卫来了,敛去笑意,看着眼前的女童认真道:“不逗你了,这样吧,我的手给你咬,你就当是咬了我才逃开的好了。”
  看着他走过来,边走边卷起袖子,及至自己跟前时,毅然将黝黑的手臂递在自己嘴边,沈芸愣了一愣,低头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他臂上的纹身,却识不得那上边的字,微有些好奇道:“你是外邦的人?”
  赫定心底不禁佩服起沈芸来,在敌人面前依旧如此镇定,不慌不乱地看着自己的纹身,还能直言不讳地问自己是不是外邦人。轻轻颔首算是答复:“是,我是楼兰人。”隐晦地道出自己的身份,唇边衔着淡淡的笑,“咬吧,人要过来了。”
  稚嫩的手握住那粗壮黝黑的手臂,听着越来越大的搜寻呼喊声,略一思忖,沈芸狠狠地咬了下去。不顾他尖利的嘶叫,狠狠地咬着,像是在发泄什么,鲜血沁入齿缝,是温热的,却又像是冰冷的。微风拂过,那样清凉,却也那般燥热。
  撕裂般的疼痛从右手处传来,赫定没料到她会使出这样大的力道,竟然也尖叫了起来,这一叫喊虽短,却足够引来侍卫只往这个方向来搜救他们的公主。低头见她没有松口的意思,看着一点一点靠近的火光,心中一急,重重地推开了她。
  凝重的血腥味,让沈芸忘记了思考,重重地一推,又再一次跌坐在地上,也不抬头,尝着口中的鲜血,顿觉心中的委屈。她不要做什么公主,难道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这么难么?
  “丫头,你真够狠的,这么重的口。”赫定握住自己的伤口,看了一眼沈芸,恨声道,“你记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的!”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沈芸坐在原地若有所思。楼赫定,孤也记住你了!

  Chaper。2

  ……》
  手拂过柳条,这嫩芽的绿色究竟是为了谁呢?沈芸眼中闪过沉重,闪过落寞,前日在昭阳殿那么一闹腾,现在不少人都开始躲着自己了。别说是其他人,就连沈芸想到那日的自己,也忍不住毛骨悚然。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说出那一些冷厉的话的?心下满满的疑惑。
  “你们都下去吧,孤随意走走,晚些回去。”沈芸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说着。
  平日若是说出这番话,定是要有人上前相劝的,而今日,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态度——安安静静地离开。自己难道就真的这么可怕?心烦意乱地走着,竟走到了上林苑。忆起前日在此见到的男子,沈芸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地便按着那日的记忆走去。一阵悠扬的笛音拨动着心弦,看着花丛中直立的男子,耳边的笛音萦绕不断,听到一曲完,眼中的泪竟然落了下来。她在那音律中明明听到了他的思念,他的渴望和哀伤,浓郁的心痛感压迫着她。
  察觉到身后有人,楚慕急急地回身,手中的玉笛摔落在地,碎成了两半,眼中的惊愕,怎能诉说?
  “你来了……”悠悠一句,似是千年的等候。
  沈芸被那语气一怔,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是在等她吗?是吗……
  始料未及,楚慕缓缓上前,冰冷的指尖触着那光滑的肌肤。那阵冰冷,让沈芸忍不住想要后退,却在看见他眼中深情的那一刻停住了。若能沉沦,便让她就此沉沦吧。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轻轻摩挲着,楚慕太多的言语都卡住了,道不出口,随后是良久的沉寂。他担心,担心这是一场梦,虽然指尖温暖的温度诉说着,这是他们见证的事实,但他怕了,他怕自己会再次失去。
  楚慕上前半步,把女子抱在了怀里,紧紧地,似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液。天知道他听说“她”嫁作□时有多愤怒、多无奈、多懊悔,他所能追逐的仅仅是“她”的过去,却不再是“她”的将来了。而此时此刻,在这个地点,楚慕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欣慰,他等了这么久,终究等到了。
  沈芸在他怀里,感到他身上的忧伤,想要出言安慰:“楚四哥……”
  极其甜美的声音,几乎是一瞬间楚慕就知道怀里的女子不是自己所想要的了,猛地将她推开,见她坐在地上心有不忍,却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淡淡道:“你是谁?”
  “我……”我是谁?沈芸望着楚慕,眼中闪烁着泪花,埋着头,手愈发向下用力地撑着地面,知道手掌下覆盖的是细小的石子,知道那些斑驳的物件已经陷进了肉里,知道手中定是一片血迹,但她不愿意起身,她不愿意把那个懦弱的自己展示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向前走了两步,楚慕又问了一遍。行走大江南北,他也没有见过和“她”如此相像的人,而眼前的女子,与“她”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除了,年龄比“她”小了些,几乎没有什么异同。方才她没有说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认出,这女子不是自己想见的人。见她不说话,楚慕甚是无奈,打量着她浑身上下的装束,这种身份高贵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楚四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沈芸迅速地站起身,将手藏在身后,嫣然一笑道,“第一次在楚府,第二次在三哥哥的婚宴上。”虽然不知道刚才楚慕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举动,沈芸也不想知道,她生怕那是自己的噩梦,若无其事地歪着脑袋淡淡一句:“四哥的笛子吹得真好听,以后有机会能再给我吹一曲吗?”问的忐忑,沈芸不过是想与他多些接触的机会,瞬间红了脸蛋,埋首间,已将羞涩的小女子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第三次见面,楚慕又望了望她,苦笑:“原来……是十公主啊……”
  生疏的语调,让沈芸一怔,自己已经从“芸儿”变成了“十公主”吗?为什么,是这张脸的缘故?他到底在思念谁?
  抬起头,略有些倔强的眼神,望着他,她道:“楚四哥,你还是像以前唤我芸儿吧。”
  “十公主怎么在这里?”楚慕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将脸撇过去,淡淡地问着。
  沈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四处涣散,喃喃道:“听见有人在吹笛子,所以就过来了而已。”因为想碰碰运气,所以来了。因为来了,所以听见有人在吹笛子。太多的情感,太多的话,在这一刻被掩埋,背后的手不安分地按着,钻心的痛。
  气氛微微的尴尬,没有想象中的浪漫,没有想象中的暧昧,只是无尽的沉默。
  “楚四哥,我……我先走了……”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沈芸低低地道了声,转身慢慢地走着,希望听见身后能有突如其来的挽留声,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转过拐角,步子愈发沉重,捂着唇,沈芸疯跑起来,寻了个莫名的地方躲了起来,肆意地挥洒着泪水。她是个骄傲的公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可她的骄傲不知怎的,在他的面前却完全被抹灭了。当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爱上了,那种一见钟情的奇妙又怎么可能随着时间的迁移而改变?暖阳下那双略带凉意的手,如今她还记得那感觉,一点点的甜蜜。
  原来寂寞是因为思念,而那层重重的思念不过是让自己更加寂寞罢了。沈芸抱着膝,坐在树下,腮边淌着晶莹的水珠,没有想要擦拭的样子。低低的抽泣,心中有些怨念,却不足以让她放弃爱他,此时此刻,她似乎有些明白青宁为什么会那样执着地等待了。那个是爱吧……
  高低不平的青石路,沈芸低头用绢子擦拭着被石子硌得血肉模糊的手掌,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那个时候的举动实在太过幼稚了。若是没有一个好的解释,怕是会连累身边的人吧。想着,心中颇有些烦躁,看见远处漫步走来的贵妇,沈芸眼中闪过片刻的失神,抿唇绕到了墙后。背紧紧贴着那冰冷的地方,眼中水雾未散。
  “娘娘,您这身子还未好利索呢。”
  “呵,那又如何?谁还会来在乎我这个小产的娘娘?”子冉冷哼一声,停了下来,依着栏杆,神思飘渺。
  许是看出了她身上笼罩的忧伤,冉欣将身后的一些小宫女都唤到了比较远的地方,这才回过身来对着子冉道:“娘娘,十公主那日所为并不是针对娘娘的,娘娘何必如此介怀下去?”
  “不是么?”冷冷的语调,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地狱,子冉抬起手将手上的玉镯对准了阳光,柔和的翠绿色映入眼帘,“她是我的孩子,而我,却不能亲自抚养她。十几年来我可以承受的,不可以承受的,我都承受住了。我有了逸扬,第一次真正明白了做母亲的快乐。可那孩子,永远都是我心头的一块心病。我也知我欠她的太多,所以我不会强求她什么,只是,如今看来,她和我,并不是血缘就可以锁住的亲人。”
  “娘娘……”冉欣闻言,急急唤道,“娘娘何故有此言?十公主并未弃娘娘而去啊。”
  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子冉瞥了冉欣一眼,明白自己多言,冉欣迅速低头,惶惶道:“奴婢多言了。”
  “冉儿,你跟我也不是一日两日光景了,最应该明白我才是。以后,不要再我面前提起她,她,不是我的女儿,也不配。”子冉看向昭阳殿的方向,恨恨道,“当年,皇后从我身边把她夺走,那一刻起我就应该绝望才是。守望了这么久,我得到了什么?一声‘姨娘’?至于冷氏,”子冉握了握手,抬首又道,“说我的孩子不是她害死的,我不会相信。尔白是她的心腹,她这样一个聪明人又怎么会招揽一个不忠心的奴仆?尔白一死,也就死无对证了,这事情搁置下来,三年五载都不会有个结果。自古以来后宫中这样有头无尾的案子还少吗?”
  墙后的沈芸紧咬着唇,她一直都以为她的母妃是那种不会争抢的人,没想到她的野心也不小呵,是自己看错了吗?未及深思,又听得子冉的声音:“她帮着冷氏,得罪的人还会少吗?我没必要帮她揽下一切的罪名,要揽,让皇后一个人揽去吧。她不是那人的好女儿么?”
  不敢出声,沈芸感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她无法再继续听下去了,这个才是她母妃真正的那一面吧?微微的心疼,咬唇沿着墙后的小道慢慢移动着,那边再说什么她也没有了兴致。
  “撕拉”一声,衣裙被身旁的树枝钩住,耳边一声厉喝:“谁在那里?”
  沈芸一惊,慌乱地向别处跑去。
  冉欣绕到墙后,拾起地上那片被风吹下的衣角,眼中一抹担忧。
  “冉欣,是谁?”面无表情,子冉问道。
  无奈地伸出手,摊开手掌,那片衣料从掌中飘落,没有人去拾起,因为只是那一眼,她们便知道是谁的了。
  “她会恨我吧。”子冉自嘲地一笑,“罢了,让她听去也好,从今往后,我们无需人前人后各备一套,轻松多了。”
  闻其长舒一口气,冉欣反觉得那是在长叹,伸出手扶着子冉,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冷冷的风灌进衣颈里,难耐。

  Chaper。3

  ……》
  “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了。”闻声,沈芸的脚步停在了椒房殿门前。
  正在此时,念馨正好从殿内出来,见沈芸在门口,忙道:“十公主……”
  将手指轻轻按在唇上,沈芸并不想打扰殿内的人休息。
  “芸儿,你回来了?”青宁闻声出殿,见沈芸想要离开,忙道,“芸儿,刚才你的侍女过来说不见你,倒跑到我这儿来寻了。”
  “母后,芸儿只是想自己走走。”沈芸甜甜地一笑,拉扯着青宁的衣服撒娇道。
  “你呀,就知道对你母后使这套。”伸出手轻轻刮在沈芸的鼻子上,青宁淡淡一笑,一边拉着沈芸的手一边向里走,“母后好久都没有和小芸儿谈谈心了,今日趁着有机会,我们……我们母女好好说说话。”
  让青宁拉着,沈芸什么都不说,心中一阵慌乱。从前青宁说出这样的话她高兴还来不及,但如今她有些害怕。她才做了让子冉难堪的事情,成为大家茶饭过后的讨论话题,今天又听到了那番对话,难不成这下青宁要与自己谈谈这些事情不成?
  “芸儿怎么站着?坐啊。”青宁说着,侧首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芸儿陪着就好了。”
  “是。”身边的宫女应着,鱼贯而出。
  虽不是死一般的沉寂,但殿内的二人都不愿先开口说话。沈芸低着头,心中想象着青宁的表情,却终究没有勇气抬首一望。
  “母后,我……”
  “芸儿,你可知道母后今天要和你说什么?”青宁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出乎意料的冰冷。
  “母后?”沈芸茫然地抬头,轻唤道。
  青宁喝了口茶,淡淡的香味在鼻尖徘徊,又抬头看着沈芸慢悠悠道:“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当初太后娘娘下旨的时候我也有些意外,那时我的儿子,刚刚夭折……你知道吗?我养的是别人的孩子,那种感受是什么?虽然我一直努力要克服心里的障碍,但我终究是个女人。这些年来我对你父皇可谓是能等则等,我从来不去做争宠的事情,只是想等他看见我。哪怕一眼都好……”
  “母后,你别说了!”感受着那看似微微的心疼,沈芸心中有的只是无限的共鸣。她也一样,她也在等着那人的回眸,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等到呵。
  “芸儿,那日的事情你的母妃定然不会怪你。因为,你是她的女儿。母后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有压力是正常的,但母后不愿看到你做出傻事。此次你帮了冷婕妤,只能说明是上天仁厚,不愿意错怪任何一个好人罢了。这几年你对她一日日的冷眼母后看在眼里,但那些……不必要的。真的。她对你好,这不就好了吗?”青宁说罢,自己先是叹了口气。
  沈芸咬了咬唇,不知道青宁和自己说这番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她心中有着淡淡的阴霾。看到青宁这样,她心中也不好过。
  “母后,你是不是也不要芸儿了?芸儿很可怕是不是?在母……在子冉姨娘和冷婕妤之间选择了帮一个对母后一点都不好的人,所以母后讨厌了芸儿是不是?”沈芸自顾自地说着,凑近青宁,拉起她的手用脸轻轻摩挲着,“母后,你要是怪芸儿就骂吧,但是母后不要抛弃芸儿好不好?从小,母后就是芸儿的娘,芸儿离不开母后的……”
  沈芸说着,眼泪落了下来,心中满是委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要她了?楚慕,她可以去追求,他们不过是三面之缘,他没必要对她好。子冉,虽然是她的亲生母亲,但他们之间的感情线早就断了,小的时候的确对她很好,可是那女子也有了儿子,她不过是个过去,更何况,还有什么比今日她听到的对话更能让她感到}残{书}酷{网} 的吗?但是青宁不同呵,那是她自小就崇拜、维护的人,她的地位才是无法取代的呀。
  “芸儿,母后不是这个意思。”心疼地皱了皱眉,手抚上她秀丽的黑发,青宁喃喃道,“你该回去了,回到你的母妃身边。你早就在心里接受她了,不是吗?烬丞打小就对冷婕妤不善,但你不同,你与你母妃之间并没有过多的隔阂啊。”
  此时的青宁却不知,隔阂早已经有了,只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罢了。
  “不要,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母后!小芸儿永远都是母后的,母后不可以赶芸儿走!”沈芸拼命地摇着头,泪如弦。
  “芸儿……”不清楚沈芸为何会如此激动,青宁抱住她,淡淡道,“芸儿不哭,不走就不走,母后这里永远都是欢迎芸儿的。芸儿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母后这儿的门一直都给芸儿开着。”
  沈芸躲在那个怀里轻声地抽泣着,她要的感情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贵重,其实她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足够了。
  青宁一下一下抚着沈芸的背,眼中浓浓的担忧,“伤心”这个词不该出现在她的字典里才对。思及此,青宁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啊,岁月不饶人,她的小宝贝也有了烦忧的事情。
  “母后,”沈芸含泪抬起头,看着青宁道,“刚才来的时候听母后说要休息,倒是小芸儿不懂事,打扰了母后。母后还是休息吧,小芸儿下次再来看母后。”
  “嗯,回去可别再哭了。”青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绢子,捧着沈芸的脸蛋轻轻擦拭着,细致而轻柔地,笑道,“看看,都成小花猫了。”
  沈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母后,就算是小花猫,也是你的女儿。”
  “是是是。”青宁应着,轻叹,“瞧瞧,这都哭成什么样了。被别人看见还得了哟。芸儿,母后这儿你也不用担心了,回去了以后记得好好休息。只有保持美貌,将来才能做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祸水。”
  “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啦。”沈芸反驳着,不乐意地撅了撅粉唇。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呢?不知道。太多的抑郁压在心头,太多的琐事环绕在身旁,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开怀了。
  “祸水一定是大美人,但是美人不一定是祸水呀。”青宁调笑着,轻轻点了点沈芸的脸庞。
  “我是美人,不是祸水啦。”沈芸跺了跺脚,脸一红,羞涩地向外走去。
  “你母后只看见了祸水,倒未曾见到什么美人呢。”青宁大声说了句,开怀地笑了起来。
  殿外,沈芸闻见背后一连串的笑声,心下的安慰又怎能道出?一直看着青宁闷闷不乐的,即便有的时候自己逗她笑出来,大多也是勉强欢笑,一点都不真实。但这次,也算是她的功劳了吧。
  “十公主,皇上唤你去御花园中。”苡姿随着沈芸的宫女入殿,福身后说道。
  “现在吗?”沈芸放下手中的笔,起身问道,见苡姿颔首,沈芸轻轻皱了皱眉,大清早的怎么会去御花园?“苡姿姐姐可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大概是皇上玩心起了。”轻轻笑着,苡姿答了句。
  “咦?”沈芸不明所以地望着苡姿,希望能听到下文。
  “你去了便知道了。”苡姿说着,脸上的笑意不减。
  沈芸在宫中虽然是冠以“最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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