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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亦凉,铅华悠悠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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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皇上玩心起了。”轻轻笑着,苡姿答了句。
“咦?”沈芸不明所以地望着苡姿,希望能听到下文。
“你去了便知道了。”苡姿说着,脸上的笑意不减。
沈芸在宫中虽然是冠以“最受宠的皇女”头衔,但对下人,特别是身旁的宫女总是秉持着友善的原则,可谓赏罚分明。不少人都希望能在沈芸手下做事,奈何她只是一名皇女,也无需那么多人伺候着。倒是沈芸的那份真诚打动了不少人,在宫中多多少少会有受到排挤的时候,不过即便是入宫的新人,待沈芸也不会特别谨慎,一点一滴之间都透露着熟络之感。
走在远处,沈芸便瞧见了亭中的人。穿明黄色衣服的一定就是刘恒了,但让沈芸捉摸不清的是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是何人。走近了,却也只是瞧着她的背影,但熟悉感是掩盖不住的。
“芸儿参见父皇。”沈芸说着,眼神却是停留在了那女子身上。
刘恒看了看沈芸,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子,朗笑道:“免礼吧。芸儿,你和璃醉倒还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芸抬头,可不是么?站在刘恒身边的不是璃醉又是谁?
“父皇,您不知道,八姐第一次看到三嫂的时候就认错了呢。”沈芸一边笑着一边道,“那阵子我正巧在三嫂府上,八姐看到我们俩都傻了眼了。”
“你呀,淘气。”刘恒笑道。
璃醉只是站在一旁,并不说话,这样热闹的天伦之乐反而不适合她去多说什么,更何况,这样的气氛只会让人更加厌恶自己的身世罢了。
“父皇,母后昨个儿还说芸儿是祸水呢,芸儿才不是。”沈芸娇笑着,连连抗议道。
“就算是祸水也不要紧。”刘恒拈起一小块桂花糕,向沈芸嘴里塞去。
咬着甜滋滋的美食,沈芸还不忘抱怨:“不是嘛,人家……不是啦。”一边嚼着,口齿都有些不利落。
“父皇的宝贝女儿去祸害别人家的江山,是好事啊。”
“江山一直都是父皇的,没人祸害,小芸儿自然也不用去祸害啦。”沈芸闻言,心中有一些异样,连忙说道,“芸儿不是祸水,不过芸儿是父皇最贴心的棉袄哦。”
“既是小棉袄也是小祸水。”刘恒看沈芸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笑着改口道,“不过,父皇还舍不得让你去祸害别人的江山呢。就算父皇舍得,你母后能舍得吗?”
“那,父皇,芸儿不要和亲,芸儿一直陪着父皇母后好不好?”沈芸甜甜道。
旁边站着的璃醉闻言,眼中划过一丝什么。果然皇宫中的人还是皇宫中的人,都是一样的,不过在于外表而已。又瞧了一眼那张与自己同样的脸庞,璃醉心底暗叹:我就算没有这样血浓于水的亲情,也不用担惊受怕,想着被迫嫁到远离一切熟悉的地方啊。
“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多么可爱的女儿啊。”刘恒笑着,却也不说出一个一定的答案来。
尽管如此,沈芸还是松了口气,片刻之间觉得有一抹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抬首望去看到璃醉正望着别处,心下生疑。忽觉自己方才太过精明了些,淡淡的冷意袭上心头。
“皇上,璃醉先告退了,府中还有些事情要做处理。”璃醉淡淡道。
“去吧去吧,老三这些日子忙,朕也清楚,过了这阵子就给他放个假,好好陪陪你便是。”
微微颔首,走过沈芸身边的时候璃醉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虽然细微,却让异常接近的沈芸听得一清二楚。
沈芸从受宠的那一刻开始,就像偷了人家东西的小孩一般小心翼翼地掩饰,担心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害怕着惩罚的一天来临。她看着璃醉离去的身影静静地思索着,眼中尽是迷茫与惆怅。
Chaper。4
……》
月光淡淡地撒在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暖风似一只大手,随意地抚弄着每个人的心弦,没有目的地,只是在抚慰着那些受伤的灵魂。烛光摇曳,晃着双眼,书桌前的人揉了揉眼睛,有些微微酸涩呢。
抬头用手轻轻捏了捏脖子,恰巧望见窗外的一轮满月,微愣,原来又是十五了。
披了件衣裳,沈芸起身站在窗口,有些冷风灌了进来,但也不妨碍她欣赏美景。夜色中那灯火通明的地方,那闪着细小光亮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是她所熟悉的。
“十公主,您要睡了吗?”
“你下去吧,让孤独自待会儿。”沈芸淡淡道,并未回身。
听着门“吱呀”一声关上,沈芸复又迷茫了,在皇宫的那个角落,他是否也有想着自己呢?她想象着,不管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在思念他,而他也在思念着自己,那个时刻会是最美好的吧?
轻轻扯了扯衣裳,沈芸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她是公主如何,是最受宠的公主又如何?在他面前,那些不过是一文不值的皮囊罢了。
“楚慕,你到底思念的是谁?”轻轻问着,黑暗中窗外的竹影随着摇摆,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却没有答案。
轻轻叹了口气,沈芸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上床横卧着,一夜未眠。
起了个大早,沈芸唤了人替自己梳洗了一番,寻思着找了件淡粉色的衣裙,急急地出了门,向上林苑的方向而去。
“楚四哥!”看见那日思夜想的背影,沈芸唤出声,见他回首连忙跑去,脚下没有注意石子,一声惨叫便向前扑去。
看见那抹粉色,楚慕淡淡的伤感,若真是“她”该多好,见她要摔倒,立刻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不为别的,只是那容颜,叫他如何忍心割舍?
“谢谢,楚四哥……”沈芸低垂臻首,俏脸微红,轻轻说道,样子可爱至极。
放开她,楚慕淡淡道:“以后别这么鲁莽了。”
见楚慕要走,沈芸向前想要拦住他,还未开口,脚腕一阵疼痛:“哎哟……”
“怎么了?”楚慕微微皱眉,看沈芸蹲下捂着自己的脚踝处,心中一片明了,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楚四哥?”沈芸迷茫地抬头看他,那侧脸让她再次沉迷。
“上来。”等了片刻,楚慕语气有些沉重地说着。
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背上除了“她”还会再背其他的女子,但这一刻,他的确是这么做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为了让她来代替“她”,完成自己这样一份小小的心愿吧。
沈芸伸出手,环住楚慕的脖子,将脸颊轻轻靠着他的背,很结实的肩膀让她觉着一阵温暖。
楚慕将她向上抬了抬,问道:“这附近,你随意挑个地方吧。”
“嗯?”沈芸闻言,一丝不解,稍后便明白了。也是,皇宫这么大的地方,又是个流言蜚语的聚集地,若是这样走到人多的地方去,还不知道要闯什么祸呢。自己又没带着宫女侍卫出来,想叫人帮忙也不成了。思及此,沈芸脑海中闪过一人,道:“楚四哥知道‘霁月阁’吗?”
没有回答,楚慕背着她慢慢走着。
趴在他的背上,沈芸心中有一点甜蜜,和他吹着同样的风,走着同样的路,这一时刻,若能停留该多好。
“楚四哥。”
……
“楚四哥。”
“做什么?”淡淡地应着,没有过多的话语。
“楚四哥有喜欢的人吗?”沈芸心知他有,但还是问了,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虚伪了?
半晌不语,等了好一会儿,就在沈芸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喉咙间发了出来:“有,她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子。可以说是淡泊吧。她喜欢白色,能弹一手好琴。她抚琴我吹笛的时候,我很快乐。有一天,她突然离开了,去了别的地方。我寻了她两年,在我寻到她的时候她说她不爱我。”嗤笑一声,楚慕低了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与一个公主谈论这样的话题,但他还是继续着,“我那个时候还期望着她能回心转意。但她又一次离开了,或许就是为了逃离我。当我每次有一点她的踪迹的时候,她都会先行离开。直到最后……她嫁作他人……但她,连个理由都吝啬于我。”
沈芸将手紧了紧,原来他的故事这么多,是她奢求的太多了,如此的爱情又岂是说忘可忘的?
“楚四哥,那你现在还爱她吗?”沈芸闷声问着,心中满是害怕。
“爱,多久也爱。”
“可是她已经嫁了人了呀!”沈芸不可思议地唤道,她总是觉着这男子和她一样,该是一个骄傲的人,难道这样的爱情还是可以接受的吗?
楚慕顿了顿,沉声道:“那又如何?爱一个人还要分时候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沈芸感觉到楚慕不悦,立刻降低了音量看了音量,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轻轻问道,“那,楚四哥,若是有人爱着你,很爱很爱的那种,你会放弃你的‘她’吗?”
“不会。”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楚慕却异常坚定地说着。
在他心中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位置或许就那么一个了,就算他放弃了,心底就会没有‘她’的影子吗?若有,便是对另一个人的不公平。既然这样,又何须再爱?
“你不问问是谁?”
“是谁?”顺着沈芸的话,楚慕重复道。
“楚四哥,我啊,我很喜欢你。”沈芸鼓足了勇气,以细如蚊蝇的声音道。
愣了一下,楚慕放了手:“到了。”
沈芸站定,抬首,匾额上“霁月阁”三字太过显眼。怎么那么快呢?
沈芸有些泄气,回眸拉住了楚慕的衣角,说道:“楚四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是我爱着你,你会放弃吗?”带着些期许的语气,她已经这样求他了呵。其实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吧,她也知道他心里会有抹不去的那部分,但是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她不在乎的。
“芸儿,你会有更好的人值得你去爱。”楚慕淡淡一句,将她的手硬是从衣服上扯了下来,扬长而去,自始至终都未曾看着她。
那张脸,就算不是“她”,他也无法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这一生,“她”都会是他的弱点了……
看着那人远去,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沈芸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为了他而流下的泪,异常苦涩,不愿去擦。
一个人在风中站着,许久未动,脸上的泪痕落下无数,被风吹的生疼。
“芸儿?”墨璃听到门外轻微的动静,开门见到的只是一个泪人,忙道,“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沈芸一瘸一拐地向里走,墨璃见此情景忙搭了手过去,将她扶到椅子上。这个动作是多么的熟悉,沈芸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璃醉,那个淡然的女子。等等,淡然?与自己的容貌相似,喜欢白色……
似乎是巧合,又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沈芸的心凉了半截。
“芸儿,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墨璃心疼地替她擦拭着泪水,见她眼眸中暗淡无光,有些惊吓,忙道,“芸儿,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虽然论身份,沈芸要喊墨璃一声“姨娘”,但就两人的关系来说,倒更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一般。
“墨璃姨娘,我没事的。”取过墨璃手中的手绢,沈芸自己擦了起来,只是不知怎的,眼泪竟然是越擦越多,绢子因此湿了大半。
墨璃见此,深深叹了口气,一把夺过手绢,怒声道:“芸儿,你这样是给谁看的?我在这儿本就不快,你还要来这儿让我更加不快不成?那些眼泪什么的,别再让我看见了,看着就心烦。”
被墨璃这么一喝,沈芸有些不知所措,从未见过墨璃发火的样子,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摸着沈芸冰冷的手,墨璃轻轻叹息,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中,道:“芸儿,是不是怪我对你如此?”
“没有。”沈芸摇了摇头,将杯子捧在手心,看着袅袅腾起的烟雾,咬唇道,“是我不好,让姨娘担心了。”抬眸,又道:“姨娘可否帮我去殿中唤人,让他们来接我吧。我在这儿自己坐会儿就好。”
颔首,墨璃道:“也只能这样了,但你可别再哭了,等会儿人来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知道了,姨娘小心些。”沈芸轻笑道,那笑容中有几分甜味,谁又知道呢?
都说,思念是温馨的,那是因为痛苦所以才显得特别温馨么?沈芸心想着,忍下心头的不适,喝着手中的茶,胃是暖的,心是冷的。但她不后悔,要怪,就怪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Chaper。5
……》
楚慕走了,沈芸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许久,他终究还是没有为自己而停留脚步,那他为何又要入宫?淡淡的愁绪,不知飘向何处。
沈芸照常换了件不起眼的衣裳,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偷偷溜出宫去疯玩一场。越是热闹的大街似乎越能衬托出心里那种悲痛的感觉来。罢了,自己不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么?沈芸想着,脚下的步子不觉便快了几分。
“姐,你看,风筝耶。”(上官)红袖拉着(上官)浅喧到一个小摊上,笑着道。
“你呀,难道没玩过么?玩心还那么大。”浅喧柔柔地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浅喧和红袖是豫州上官家的堂系子女,两人是孪生姐妹,在大街上倒也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不同的是浅喧可谓将“浅”一字发挥到了极致,碰到红袖这样活泼开朗的性子也只是淡笑,更有大家风范些。但红袖身上也有着浅喧所没有的开朗,两个姐妹也算是各有特点了。
“姐,我要嘛。”红袖扯着浅喧的袖子撒娇道。
两个人此次来京都是为了探望花音的,不过花音一直没有时间带她们俩出来看看,她们只好自己出来了。碰到这么个机会,一向就爱热闹的红袖又怎么会安分?
“好啦,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浅喧虽然是这么说着,还是从钱袋里拿出了铜板递予那老板,踮起脚尖拿起了一只蝴蝶风筝,她知道红袖最喜欢这式样的。
“姐姐最好了。”红袖见此,连忙道。
“别再说那些甜言蜜语给我了,你看看你,啊……”浅喧正说着,转身时却被迎面低头走来的人儿一撞,手中的风筝落在了地上。
红袖连忙上前扶住那倾斜的身子,握着那软软的柔荑道:“姐,你没事吧?”脸上的焦急,是盖不住的。
沈芸正走着,见撞了人,也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蹲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风筝,轻轻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踌躇了一会儿这才上前,轻声道:“姑娘,这是你的风筝。”
或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沈芸的话说的极轻,反而让红袖有所误会,她瞪着眼前的人,怒斥道:“你这人怎么这般?”
沈芸许久没有听到这么严厉的声音了,一下子来了兴趣,挑眉道:“姑娘此话怎讲?”
“撞了人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吗?”红袖冷哼一声,冷嘲热讽着,“也难怪,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人。”
沈芸闻言,这才细细打量起了眼前的两名女子。一娇柔、一蛮横,一温文尔雅、一脾气暴躁,只是轻笑,不语。这样,倒是极像了她和璃醉呢,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却又有着同样的面容,让人难以分辨。思及此,脸上的笑渐渐冷了下来,低了头。
浅喧本就没有为难之意,见沈芸不语,也不想再多计较什么,不想听见耳畔红袖又开了口:“怎么?没话说了么……”
“多谢公子了。”打断红袖的话,浅喧走到她的前面,径自接过沈芸手中的风筝,莞尔一笑,“公子有心了。”
游神片刻,感觉手中的物件突然不见,沈芸这才醒悟,急急地抬首却又见了那一抹笑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虽是女子,脸上也还是不期然地飘起了一朵红云,瞧着浅喧许久。
浅喧觉着那目光中有的是欣赏,看似并没有恶意,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红袖本就对沈芸有意见,又碰上这么一出,心中的火气更是无法填平。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红袖拉过浅喧,将她护在身后,似是怕沈芸亵渎了她一般,又像是在护着什么宝贝。
“没见过。”看红袖有所疑惑,沈芸忍不住调笑道,“见过你身后那样温文尔雅的美女,见过如她一样笑不露齿的美女,见过如她一样倾国倾城的美女,倒是没有见过你这般泼辣的,今日本公子也算长了见识了。”
“你……”红袖气急,咬着唇,半晌是说不出话来。
看到红袖的样子,浅喧心有担忧,对于这个胞妹,她是最了解的了,脾气要真是上来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怕两个人再起争执,浅喧轻笑打着圆场:“公子说笑了,民女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会不同呢?”
“此言差矣,性格不同,为人处事不同,自然给人的印象也会不同了。”沈芸说着,眼光瞥向了红袖,意有所指道,“同样的面容也要看是在什么人身上了,小姐评评理,在下说的可是?”
“这……”浅喧讪笑着,未答话。
沈芸看红袖怏怏不乐的,也不想再继续刁难下去了,淡淡道:“两位姑娘慢行,在下有事告辞了。方才撞了姑娘是在下的失误,在下在此给两位姑娘赔个不是。”
“公子客气了。”浅喧知书达理地回以一笑,心中松了口气。
看着沈芸渐远的身影,红袖轻轻撇过脸去,拉了拉浅喧的袖子,道:“姐姐,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差那么多么?”
终于知道红袖是在介怀什么了,浅喧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傻妹妹,你有你的喜好,难道姐姐就一定好了?邻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喜欢找你陪着他们玩?别想那么多了,刚才那位公子也没有恶意,以后三思后行,多动动脑子。”
红袖闻言,情绪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朝着浅喧吐了吐舌头道:“姐姐,你就知道说我。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妹妹呢!”
姐妹两个相视而笑,罢了,她们之间就算再有什么不同也是有着割不断的血缘的。互相碰了碰脑袋,感情极佳,向着与沈芸相反的方向而去。
沈芸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心情说不上好,但也没那么糟糕了。唤来身边的侍女,凳子还没坐热,便听见有人唤着“冷婕妤驾到”。
一向对于后宫之事冷眼旁观的沈芸也如往常一般,将自己特殊化,没有起身,没有行礼,只是待黎尘走近地那一刻将倒好的茶杯递上,问道:“不知冷婕妤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没什么,想与芸儿好好聊聊便是。”黎尘笑着,笑容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不明白黎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拘谨了,平日里她可是巴不得自己能对她好一些的,沈芸如是想着,手中茶壶中的水已经漫出了杯子,一下子沿着桌子扩散开来。
“嘶……”沈芸放下茶壶急急地起身,衣裙前已经一片潮湿。
“芸儿,可有烫着?”黎尘起身,仔细拉过沈芸的手查看着,见没有烫伤,这才安慰似的道,“还好,还好没事……”
有些不自然地将手抽了出来,沈芸淡淡道:“有事吗?”
眼神闪了闪,想起昨晚与刘恒的对话黎尘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知道沈芸一直是最受宠的公主,如今楼兰需要和亲的公主,算来算去宫中最合适的也只有安娜和沈芸了。同样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安娜自小便落下了病根子,身体一直都未痊愈,如此奔波劳累,不知道会不会有隐患。如此看来又只剩下沈芸了。轻叹了一口气,黎尘实在不知如何与沈芸开口。
“到底是什么事情?”沈芸微微皱眉,“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更何况她心里清楚得很,自从子冉的那件事情以后黎尘也很少来与她牵扯不清,生怕再被人误会是什么,如今都已经不顾形势了,必定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要事吧。
“芸儿,你先坐。”黎尘拍了拍椅子,对着沈芸道,心中思量着如何能降低这件事情对沈芸的伤害。
沈芸见她如此庄重,心中也是一惊,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
“你们先下去吧。”侧首,黎尘对着宫中一干宫女道,待人都出去了,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做功精细的锦囊来,拉过沈芸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
“这……”
“芸儿,你可知这些日子京都多了些什么人?”黎尘也不顾沈芸是否会回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是楼兰的使者来了,代他们的太子求婚。芸儿,你应该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够了!”沈芸“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沌,父皇明明答应她不让她和亲的呵,如今又算是怎么回事?她这个最受宠的公主也不过如此罢了。看了一眼尴尬的黎尘,沈芸沮丧道:“姨娘回吧,让芸儿自己一个人想想。”
黎尘听见那一声“姨娘”,眼神闪了闪,伸出的手还是愣在了半空中,就算沈芸如今对自己示好又能怎样呢?自己又能帮得了她什么?什么都不行啊……
“那芸儿,你好好想想吧。”黎尘说完,静静地离开,在门口吩咐了一句,让所有的人不要进去打扰沈芸。
冷清的宫殿里,沈芸的泪不断地滑落,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的父皇怎么会这样对她?呜咽的声音细微,咬着的唇渗出了血丝,趴在桌上一遍又一遍的抽泣。
手中握着那锦囊,沈芸的心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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