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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亦凉,铅华悠悠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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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璃醉一番话,夙曜疑惑道:“姑娘可是认错人了,小生自问虽是游戏人间,却也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姑娘口中的恩公,只怕是另有其人吧。”
璃醉闻言轻轻叹息,若是不记得也罢。
夙曜接过茶盅将水一饮而尽,颇为豪迈得一撸袖子擦去唇角水迹,又将茶盅轻轻放下,笑得极淡,极为温雅:“小生亦无要事,不过是方才听了那《紫竹调》,惊为天音。想这偌大一片湖面仅姑娘此船,在下慕琴而来,不知是不是姑娘妙手,奏此天籁?”
璃醉想起适才似乎的确是奏了什么,只是信手拈来的曲子,也未在意,不过是为了渲染一下气氛的。“或许吧。不过是随意弹了几个音符,还望公子见谅。”淡淡的语调,是就是,不是便不是,这次的答案中庸了些,却似乎是最合适的。曾几何时,自己只熟悉那调子了?
夙曜细细打量,面前女子容貌乃是淡薄妆容遮不住的艳丽,然而低眉敛容,言辞间又颇为冷淡,暗暗赞叹:好一个冷艳美人。唉,只是,如此真是不知折杀多少裙下之臣啊。
向桌案望去,夙曜霎时眼前一亮,喜悦溢于言表,疾步走向琴几,伸指意欲触碰,行至中途又深深撤回,言语间视线不曾离开眼前的古筝,叹道:“这是……这是疏桐筝啊,万金难买的疏桐古筝!怎么会在姑娘手……”
忽然想起那传言,楚家公子千金买琴送人,兴奋的语气戛然而止,转而生硬道,“原来是兮琉院的醉姑娘,苏某真是失礼,也难怪,姑娘能将一曲紫竹奏得如此缠绵。”
璃醉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失落,那戛然而止的欢喜才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吧。轻哼一声,撇过脸去,世上如花音一样看得开的又有几人?尘世之间,能抛却我身份的……罢了,有知己在世,再求,就是对自己的苛刻了。
垂眸,她淡淡道:“公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璃醉也不缺这一把琴。公子若是无事,璃醉想要休息了。”
冷,刺骨的冷意,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璃醉暗叹一声,即便是欣赏琴、欣赏艺的人,也看不开这重重迷雾吧。这追随了她两年的琴,带给她的苦闷多于任何。每每看着它,总是想起他啊。
眼前人言语中得冰锋冷厉夙曜岂会听不出来,平日处世的圆滑潇洒此时也不见踪影。不知为何,分明不是心存芥蒂,却说不出半分半毫,只得小声道:“姑娘误会了,小生绝无夺人所好之意。况在下才疏学浅,这千古名琴若到了在下之手才是明珠蒙尘。小生也不妨坦言,姑娘可是有难处方寄生这勾栏瓦院之中?以姑娘的才华,倾慕者万千而至今未赎身而去,想必亦是清高之人,小生敬服尚且不及,何来嫌避?小生方才不过在想,姑娘的紫竹哀婉缠绵,其中苦楚,怕是不足与我这外人道也。在下不惭,愿为姑娘赎身,不求他物。而且拙荆也是爱琴之人,若姑娘愿意,还望姑娘入府为拙荆奏一曲。”对上璃醉颇为诧异地抬眸,又急急补充道:“姑娘,小生绝无非分之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难处?公子怕是误会了。”璃醉将手抚上琴弦,莫名的调子,“醉儿虽然身在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妈妈也不敢做的过分。与其在外漂泊流浪,倒不如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至于公子的建议,还是罢了。”手止,音停,复又道,“更何况醉儿与公子非亲非故,又怎好麻烦?再者,已经习惯了。公子若是有意听曲,自是可以……”话到一半,想起他是个爱琴之人,也知道这最出名的曲子,却从未在楼里见过他,怕是个少有的爱妻之人吧,遂改口道,“若是有意,公子可以遣人到楼里唤我,醉儿自当赴约。”
夙曜胸中不解,璃醉方才分明以为自己是介怀她的身份,可见,她自己也并非不在乎,道:“姑娘并非心仪青楼的生活,何以安于现状?如果你只是不想漂泊,为何不愿在下为你赎身?难道舍下不比青楼安宁,拙荆也不会在意?姑娘你的品性,不该堕入这红尘,你究竟为难什么?”沉下心来,双目如炬,坚定地一字一句又道,“你、绝、不、属、于、青、楼,别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你不是那种抱有侥幸心理的人。”
璃醉被夙曜的神情吓了一跳,却明白他说的是事实,道:“如此,不过是因为过往浮云罢了。如若要躲避,这儿不是最好的地方吗?或是,你能确定我想要逃开的人绝不会去你府上拜访?绝不会偶遇上我?”用脚尖轻轻点着地面,璃醉百无聊赖道,“他不会去那个地方,所以我可以安心。即便去了,又能如何?至少我还有一个可以拒绝的理由。”
看着璃醉哀伤莫名的神情,夙曜不禁皱眉,这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人伤害自己到这般地步,微微摇头,这样的人不过伤人自伤罢了,道:“你这是何苦,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样地方糟践自己的名声?你是一个好女子,又何必折磨自己?若只是躲,在下府上也未尝不可,姑娘在此抛头露面艳名远播,除了躲得过自己又躲得过谁呢?”
难得有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对着自己说话,璃醉看向他,笑道,“醉儿过得很好,不过还是要多谢公子好意了。公子知醉儿是何人,醉儿连公子贵姓都不知,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夙曜充盈着无奈,心知是劝不了璃醉了,勾唇一笑又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道:“姑娘难道忘了吗,小生姓苏,单名一个曜字。姑娘既然不愿离去,那苏某日后邀约,可一定要守约啊。”
苏曜,苏曜……璃醉觉得有些熟悉,却是记不得何处听过这个名字,略皱了皱眉,干脆抛却脑后,道:“能得苏公子一声赞扬倒是小女子的荣幸了。答应公子的事,醉儿自然做到。”
得到璃醉的承诺,夙曜越发笑得得意:“哈哈,苏某日后怕不是要被多少名门少年视作大敌了。”言罢,自袖中掏出一枚锦囊,道:“于姑娘相识一场,也算朋友,送金银器物未免太过俗气,姑娘想必不缺亦是不屑。在下身无长物,唯有此锦囊能聊表一叙之情。他日姑娘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持此物去往……”思虑之下,夙曜觉着不能说王府,即是苏曜,不妨借师叔的名义,“去往琅琊钱庄,主人自会予以帮助。”
璃醉接过锦囊,抬头望了望他,若无其事道:“公子说笑了,不过这锦囊上的花纹倒是精巧,似是何处见过。公子的礼倒是重了,璃醉先收下,至于日后有没有难处……怕是难说。”轻笑一声,看了下天色,阴沉沉的一片,倒是有些下雨的征兆,道:“待会儿怕是要下雨,不如璃醉与公子在此别过,日后相见吧。”
夙曜道别一声,离去。
湖上归于寂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Chaper。28
……》
花音闲下来,思及上次璃醉相邀出游,礼尚往来,便遣人去了兮琉院捎了口信,邀她到百里茶楼一聚。特意订下了一间独立小阁楼,十分典雅,侧旁便是镂空木窗,可以看到楼下街道。叫来了小二,点了几道璃醉平日里素喜的饭菜,而后便静静等候。
花音手交叠着撑着下颔,侧首望向窗外,明媚阳光微微有些刺眼,不由得微眯双眸。
回了岚妈的场子,璃醉跟着丫鬟至茶楼下。难得的暖阳天气,倒是心情舒畅,抬头恰见雅间中花音的身影,怕是等了一会儿了。
璃醉思及此,急急地上了楼,推门而入,见她还在望着窗外,带些恶作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花音,我来了。”
在雅间坐立不安的佳人正是想着不知约的人何时来到,只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猛地一回首,见是她,莞尔一笑。瞬地,微微嘟起樱唇,故作埋怨道:“来的那么慢呀,我等了好久,等到人老珠黄了。”说罢复展笑靥,道:“开玩笑开玩笑。快坐下吧。”
为璃醉酌了一杯清茶递去,微微侧首让丫鬟去叫小二上菜,花音再而回首轻言:“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的,不如边吃边说吧。”
随着花音入座,璃醉瞧了她一眼,听她说有事,心下疑惑不已,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刚说完,眼光停在了她挂在腰间的锦囊之上,那花纹分明就和那名偶遇的男子送的一模一样,难怪当时觉得眼熟。皱了皱眉,随后舒展,淡笑道:“花音,你腰间的锦囊很漂亮,哪儿购得的?”虽是问着,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正想告诉璃醉自己已出嫁之事,却听她问起腰间那绣艺精致的锦囊,微微一愣,垂首解下,置于桌面,莞尔一笑道:“这不是买的。外面可买不到的呢,这个锦囊只有两个。”心知另外一个锦囊在他身上,脸上不觉露出幸福的笑容。若是那时没有他,也不会有如今的上官花音了吧。
正巧小二上菜,花音便柔言:“菜来了,不然你先吃一点?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执起木箸夹了些菜放入璃醉碗里,轻言,“其实我没有告诉你。就是……唔……我已经嫁人了。两年前的事情,一直没有机会说。”
璃醉听罢,苦笑,那日还真是遇到“贵人”了,拍了拍她的手,怕她胡思乱想,道:“这又有何?女子总是要嫁的,倒是我,忘了跟你道声恭喜,如今补上。”见璃醉苦笑,花音皱了眉头,颔首,轻轻道:“嗯,谢谢。”璃醉从怀里掏出那只锦囊递到花音跟前,调笑道:“猜猜,怎么来的?”
花音抬眸,见璃醉掏出一只一样的锦囊出来,不由得大惊,难不成他们见过面了?
见她神色微变,璃醉心中已然明了,又道:“这锦囊既然只有两只,怕对方也是个名门之人吧,不知是何人能拥有花音如此佳人?”
花音听完,愣愣不知如何回答,娇羞地低了头,好半晌才道:“嗯,他是王爷,说起来我算是高攀了。”忽念及璃醉方才所说的话,问道:“璃歌,你是不是和他见过面了呀?”
轻轻点了点头,璃醉道:“那日你离开以后他就来了,怕是正巧见着你的。他与我闲谈了些,见他衣饰我便也知晓他不是一般人,却不曾想还是个王爷。他倒是想替我赎身,让我去府上做客,想了想,这些日子倒也习惯了,便没应下。”晃了晃手中的锦囊,又笑道,“大概是知道你我亲如姐妹,才特地送了锦囊的。”
听璃醉诉说完,花音扬眉浅笑道:“回去啊,我要好好问问他,怎么就把锦囊送别人了呢?幸好是送给你,不然我可不放过他。对了,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呢?若是那样,我们可以在一起生活了呀。”
“每个人都有过去,而我的过去我不想再揭开。所以,逃避是最好的方法。我要躲的人迟早会寻到我,我没有任何家世,不过是个孤儿,如何让他娶我?这样只会毁了他。更何况我如今身在青楼,这也是拒绝他最好的方法吧。”看着地面,眼神涣散,璃醉无奈地笑了笑,“倒是花音,嫁了个如意郎君,可别放了手。”
“怎么会呢?璃歌,有一个爱你的人在你面前怎么不去把握呢?”愁锁眉头,花音不禁一叹,拉过璃醉的柔荑紧握,道:“他爱你就不会在意你的身份,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意呢?我是找到我的幸福,当初我也险些失去了呀。如今你却是亲手推开你的幸福,璃歌,你怎么那么傻呢?”
“我不傻,若我和花音一般是个大小姐,自然不会推开。因为爱他,所以为他想着。”璃醉轻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夹了些菜放入花音碗中,道,“不说了,快吃吧,菜都凉了。”
当伤疤快要揭开却没有揭开的时候,才是最疼的吧。
女子眼里的落寞,又有谁能看到的到……
Chaper。29
……》
竹篙轻点,船达岸边。青衫磊落间,温润明眸不复,望定远处,笑淡淡:“醉儿啊醉儿……你究竟让我寻你何方。”说话的正是楚慕,两年,他憔悴了不少,容颜间满是疲倦之色。
深深吸气,幽幽叹出,楚慕撩衫迈步,行于街中,彷徨之下,不知何去何从。渐渐夜幕降临,街道繁弦急管,灯红酒绿,心下一片空空,远远便见一串斗大的灯笼,走近抬首,偌大牌匾上书着“兮琉院”三个大字,红底镶金,夜色中抢眼至极。
不作多想,楚慕鬼使神差般步入楼里。楼高三层,正中墙上雕刻着一幅巨大的孔雀开屏图,端的是富丽堂皇,微微一笑,他抬手招来店伙计,让老鸨叫来最好的姑娘,坐定雅间,却又独自低呢:“醉儿,你不仁,莫怪我不义……”
璃醉倚着栏杆,兴趣索然地望着楼下的莺歌燕舞,心中泛起厌恶。近日到好像闲下来了,轻轻揉了揉眼睛,转身没入长廊。被岚妈唤去伺候贵客,虽不知是何人,心里却极不'炫'舒'书'服'网'。
银辉清凉,东风入帘,窗外雪皑皑。一树梅花,开放得好生灿烂。楚慕凝望窗外,轻吟:“醉儿,只怕要……尘、埃、落、定。”一字一词,尤为无奈。言罢,行至案前,案台烛火摇曳,映着眉眼,乌黑深邃,泫然一点。
璃醉站在门外,忽闻屋内有些熟悉的声音,推门的手立刻顿了下来,不知所措。
“醉儿,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岚妈在身后催促着,眼里尽是暧昧。
“妈妈,别忘了醉儿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若是坏了规矩,对面的楼子不见得不要我这个‘残花’。”璃醉轻轻呢喃一句,明显的威胁之意,恶狠狠地警告着。
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个为自己而死的丫鬟,即便,她这辈子都无缘知道她叫什么。见岚妈不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璃醉才心下忐忑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身影如此熟悉,那双惊愕的眼神凌厉地扫向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缓了缓,待心下平复,璃醉低了低身子,盈盈道:“奴家见过公子。”
忽闻熟悉银铃嗓音,方出神,神定,一袅袅女子盈盈而入,那身段,分外熟悉。勾了勾唇,楚慕眼中闪过一丝犀利之色,轻言:“奴家见过公子……好一个奴家见过公子!”后句言词间落地铿锵。
璃醉抬头,毫不闪躲的眼神直视着他,轻掩起了门。
楚慕大步迈向她,眸色凌厉,直直逼向眼前的纤纤美人儿,缓缓而又凛冽道:“若璃醉,我自认为待你不薄,对你问心无愧。当年你却二话不说私自逃离,而今竟让我在此处烟花之地遇见你,还是以这样一个身份面对我……你!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公子认错人了吧。醉儿本就是这儿的红倌,今日只是为公子奏曲,如此而已。”轻轻闪身,他的目光着实让人感觉不'炫'舒'书'服'网',但璃醉也不理会他的怒气,径自走到桌前,将古琴置于桌上,轻轻拨了两个音,满意地点了点头,实则,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用的不是那把他送的疏桐琴,否则,怕是更麻烦了。似没见到他凌厉的目光,语气里不觉带了些欢乐的因素,问道:“公子要听什么?”
楚慕闻其言,望其颜,不由怒极反笑,眼眸里映出的期待分明已欲燃烧,却遭无情湮灭,心道:璃醉啊璃醉,你这般淡然,倒让我情何以堪呢?这眉眼,这一颦一笑,我此生再难忘怀,又怎会认错?
脸上的笑,此刻也显无力,仍是无奈,他轻笑出声:“醉儿哪,无论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四少,都会奉陪到底的。”言罢,淡淡瞥着璃醉,悠悠然踱于她身旁,覆上那只柔若无骨的柔荑,道:“爷不需要你弹琴,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可否陪我喝两杯……”
璃醉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脸上的笑也再挂不住,他的轻浮,他的堕落,在她眼里是那么刺眼。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放在桌上,轻声道:“楚公子何必如此?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有,喝酒伤身。”也容易出事,后面的话不便说出口,她也不想说出口,轻挪步子,坐到和他面对面的地方,道:“醉儿在这儿只是个弹琴的,公子若有需求,还是寻了别的姐姐吧。公子若不识,醉儿倒是可以介绍几位国色天香的。”
知道这话伤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说着。有些不舍,有些心痛,她和他却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楚慕表情茫然,眸色麻木,忽地扬唇一笑,笑容却丝毫没有笑意,却似冷笑:“哦……是吗?可惜我就要你了,如何?”唇边酒杯被夺,也不怒,话语刻薄道,“此刻你把我当陌路人,又为何要关心我?嗯?只怕我遭遇什么不测……又关汝何事?我一介草民真是受不住你的关心了呵。况且……陪客,不是青楼女子基本要求么?怎么,你此刻是想反悔不成?既然如此,牺牲得彻底些,如何?”楚慕微挑眉,眼眸深沉,扣住璃醉的手。
见他的样子,璃醉心中的疼痛渐渐化成愤怒,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甘堕落?扯了扯手,不想他抓得更紧,腕上的疼痛刺激着神经,强忍着,道:“楚慕,当日既然我离开,就没有想过要回头。就算再见你,你又能如何?我们又能如何?我们都已经不复当年了。”心一横,道,“青楼女子,自然是要陪客。不过你这客,我不愿陪。如今你得到的不是个干净的女人,你愿意?”璃醉说着违心的话,嗜血的笑容洋溢,虽然瞧着他眼里闪烁着的火花,心在滴血,却还是道:“爱了就爱了,可我不爱你。楚慕,放手吧,回到你的楚府,好好的做你的少爷。我们本就没有交界……”
“如今你竟连一个解释都奢侈给我了?从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起,你还有退路么?”楚慕念此,凄然一笑,怔怔道,心下不免回想她所说的一字一句,复而扬眉一笑道,“醉儿,我不介意……若你错过了我,你可否会后悔?你既然可以如此淡然,想必不会,但是我会后悔,上天让我遇着你,失去你,却又得到你,这还不是宿命么?这样的一个你,这样的一个安排,若错过,若拒绝,若不珍惜,不仅后悔,才真真是对不住自己啊!”将柔荑改抓为握,合于手中,放慢语速道:“我什么都不介意……真的,我既已打定主意出来寻你,就没有无功而返的打算……醉儿,你,放得下么?”
璃醉抑制着心里渴望的呼唤,心中挣扎:不可以,再错下去就无法挽回了。就算你愿意,我也不能犯傻啊。步入你的世界,这样的我,我们,又怎会有结局。指甲掐进了肉里,沉默不语,看着他的柔情,那才是最真切的疼痛。璃醉用力抽出手,负过身去,狠心道:“楚慕,你如此让我怎么办?你将置我于何地?我们做知己吧,红颜也好,蓝颜也罢。我们此生,终究与爱无缘。若有来世,璃醉定当寻你,与你一辈子做伴……”
楚慕埋首,复而莞尔:“你这丫头,固执的个性一点没变。一辈子做伴……不必来世,此生便可,只是你始终过不去你自己那道坎罢了。不过没关系,若璃醉,我已说了我会奉陪到底。来日方长,我不信,你能奈我何,你说是么?小美人。”言毕一手轻轻挑起其脸线姣好的下巴。
璃醉轻颤着身体,那冰凉的手指触着皮肤,苏苏麻麻的感觉。虽然在青楼已不是一两日时光,见到的也远远胜过于此,可是,却从未如今日一般。
“楚慕,别这样。”璃醉眼神闪躲着撇开头,生怕他发现了什么,让这美丽的谎言遗失,抬首一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若是有空,经常来看看我便好。”像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不顾身后那紧随的目光。
Chaper。30
……》
一身白衣,做男子打扮,以倾跟着那抹青色,心下有些忐忑,心想:表哥若知我跟着他,怕是要更讨厌我了。咬了咬唇,心下微凉,以倾不知为何楚慕会沉沦,却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他再如此消沉下去了。两年,两年的变化人人都可以察觉出来。虽然,没人知道那是为了什么。
尾随他至楼外,抬头望了望,“兮琉院”三字赫然映入眼帘,纵在闺中,以倾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摇了摇头,这里可不是云斋呵。都道他是爱上了云斋的若姑娘,她也曾为此事烦扰过,派人去打听,却每每无果。
幸得此时男子打扮,以倾轻而易举地进了兮琉院,躲避着身旁的胭脂俗粉,好不容易才站在了楚慕进的房间外。在房外听二人言语,隐约猜到了几分,以倾心中有些愤恨,不论如何,今日终归要是见见这佳人到底是何模样。
待楚慕离去,以倾招手唤了老鸨来,点了那名唤作醉儿的来弹曲。撩衫做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心下恨然:若璃醉……
璃醉心下还未平静,又听岚妈说有客,疑惑。这岚妈也懂了自己的性格,照理说一日之内不会接二连三地唤她去才对,怕是有客人亲自点了我才是。叹了口气,收拾了些东西,瞥见搁置已久的疏桐琴,罢了,今日就拿它吧。进了门,倒是见一清秀的男子坐于桌前,没有说话,璃醉径自过去漠然地弹着莫名的曲子。
以倾只见一女子捧着琴推门而入,扬了扬眉,细细打量她。云鬓微挽,莲步轻移,果然有几分姿色。看见她手中所抱之琴,心中不禁一冷,那把琴,两年前表哥高价买下,最后却无缘无故送了人,难道这就是缘么?想着,看她的目光也不由多了一分别样的情愫。
想起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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