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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鬼食堂-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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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小女孩儿，眼神中满是凄楚，想了一会儿才问山伢子：“你们这儿有炖得特别烂的肉汤吗？”
小女孩儿两眼放光，满脸期盼地看着山伢子。
山伢子答道：“有，但不在菜单上，您点菜吧，我送您一盆肉汤。”
老者露出微笑，说道：“谢谢。”
点完了单，山伢子去了厨房，拿了一块肉放在案板上，拍了三掌，将肉筋拍碎，然后放到锅里煮熟，再挑出来放在案板上，用刀将肉抹成肉泥，再放回锅里调味儿，放了半勺儿安魂汤。
端上桌之后，山伢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小女孩儿贪婪地喝着肉汤，老者眼神关切，每每欲言又止。
山伢子明白，这是一种难言的情绪，怕小女孩儿吃多了不好，但又不忍心阻止她。
因为，心里已经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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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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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不忘初心
山伢子蓦然有所感悟，自从他跟着师父来了莫林市，一系列的事件愈演愈烈，到了现在，几乎已经完全背离了食味小厨的初衷。
他卷进了五行世家的漩涡里，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五行世家的事，即使钻研鬼食，也仅仅是狭隘地为了满足晓荧和芊芊的口腹之欲。
他不再关心食客，不再留意该给什么样的客人吃安魂汤。以前在厨房做饭，还能拿看不见当借口，可现在他是领班，整天看着食客出出进进。
山伢子猛然醒悟，师父不再让他待在厨房，或许根本用意，就是为了让他能看见食客，让他来决定该给谁吃安魂汤，让他回归到食味小厨的初衷上来。
可师父为什么不直说呐？
山伢子开始缓步在饭店里游走，观察着食客，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有的喜悦，有的烦躁，有的含情脉脉，有的阴沉晦暗……
这才是他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参悟人生五味，体会七情六欲，看遍生离死别，减少将死之人的离魂之苦，消解恋世之鬼的无边执念。
还有扎纸黄，仅仅一面之缘，就将毕生的积蓄和心血留给了他，这是一种缘分，更是一种信任，还是一份嘱托。
山伢子突然知道订婚收到的礼金该怎么用了，他要在饭店周边买个小门脸儿，开一个纸扎店，用扎纸黄的技艺，帮助那些思念亲人的活人，寄托哀思。
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独自坐在一张桌上，点了四个菜，干烧黄鱼、铁板烧茄子、麻辣牛蛙、西芹百合。
两碗饭，年轻人自己捧着一碗，桌对面放着一碗，年轻人轻声地念叨着什么，脸上挂着泪珠，混着饭送进嘴里。
桌对面，坐着一个女鬼，半边脸全是血污，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年轻人。
山伢子回到厨房，做了一碗汤，放了一勺儿安魂汤，端到年轻人的桌上，说道：“送的，但不是给你吃，是给你怀念的人。”
年轻人愕然看着山伢子，山伢子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心放宽吧，过度的思念也会成为逝者的牵绊。”
年轻人咬紧了牙关，整个人都在颤抖，最终忍不住哭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深深地低下头。
山伢子看着女鬼轻声说道：“人吃饭，鬼食味，吸了这碗安魂汤，安心上路吧。”
说完，山伢子走向没人的地方，女鬼跟了过来，哀求道：“先生，您能看见我，您帮帮我行吗？”
山伢子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女鬼说道：“我们要结婚了，试婚纱回来的路上，我被掉下来的广告牌砸死了，我想再跟我老公见一面，说说话。”
山伢子说道：“如果你有什么嘱托，我可以替你转达，但我不能让你跟他见面，阴阳殊途，让你们见面，对你们都没有好处。”
女鬼跪下，扬着脸哀求道：“先生，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山伢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在帮你了，你吸了那碗安魂汤，放下牵挂，安心上路，放过你爱的人，也放过你自己，去开始新的生活。”
女鬼满脸失望，跪坐在地上痛哭，山伢子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女鬼跪着的正面，再次劝解道：“人生如梦，犹如白驹过隙，只要你生前拥有过，珍惜过，到了此时，你就应该放手了，牵绊是相互的，因牵绊而生执念，只会成为负担。听我的话，去吸了那碗安魂汤，安心上路吧。”
楼梯口，徐四、古芊芊、霍晓荧都看着山伢子，因为有服务员上楼告诉徐四，说山伢子今天有点儿奇怪。
古芊芊轻声问徐四：“四叔，伢子今天怎么了？感觉像又变了个人似的。”
徐四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答道：“不忘初心，我们师徒原本就是干这个的，他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古芊芊有些茫然，霍晓荧拉她，说道：“走吧，上楼我跟你细说。”
女鬼还在哭，山伢子再次劝解道：“珍惜最后的时光吧，吃一顿饭用不了多少时间，他这么爱你，来这里怀念你，你应该感到幸福，去吧，陪他吃完最后的晚餐，各自开始新的生活。”
女鬼站起来，抹掉眼泪，变回清秀的模样，走回桌边坐下，深情地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哭了好一阵，然后抹干眼泪，招手叫服务员：“服务员，结账。”
女鬼再次流下眼泪，俯下身凑到碗边，吸了一口安魂汤，闭上眼睛停了一会儿，然后直起身看向山伢子，面带微笑地说道：“谢谢。”
山伢子微笑着点头示意，看着她慢慢变得透明，消失了。
徐四走了过来，停在山伢子身边，山伢子说道：“师父，您让我当领班，是为了让我找回初心吧？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呐？”
徐四答道：“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可以做主，你要做什么，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可以指引你，但不能限制你，你的能力已经超过我了。”
山伢子说道：“没有，我有得只是匹夫之勇。”
徐四欣慰地笑，伸手拍了拍山伢子的肩膀，说道：“路漫漫，其修远，不忘初心，不悔初衷，正视自己，明辨是非对错，伢子……你今天才算是真正长大成人了。”
山伢子看向那个吃肉汤的小女孩儿，说道：“师父，是那个孩子让我领悟到的，我想救她。”
徐四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低声说道：“你想救人是好事，但咱们的法术是送魂安魂，怎样救人，我不清楚，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摸索。”
“当然，你可以尝试，我不会阻止你，但你一定要谨慎，千万别惹上官司，咱们解释不清。”
山伢子点头答道：“是，师父，我知道了，我会加小心的。”
徐四笑了笑，说道：“我上楼了。”
山伢子走到小女孩儿的桌边，问道：“好吃吗？”
小女孩儿抬起头，脸上满是笑意，答道：“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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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别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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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别磨叽
山伢子微笑着说道：“好吃就常来吃，但是一次不要吃太多。”
“嗯！”小女孩儿郑重地点头。
而老者却红了眼圈儿，但依然面带微笑地看着小女孩儿。
山伢子想了想，看着老者说道：“老先生，恕我唐突，能否借一步说话。”
“哦……好。”老者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下嘴，又沾了沾眼角，对小女孩儿说道：“瑶瑶，爷爷离开一下，你慢慢吃。”
“哦。”小女孩答应，低着头喝汤。
走开几步，老者先说道：“谢谢你啊小伙子，我孙女好久没有这样的好胃口了。”
山伢子答道：“不客气，我懂点儿医术，看您孙女的气色，是阳气太弱，阴气太盛，中气不足，气虚血淤的病，我是想跟您说，如果她今天喝了这个肉汤，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您可以隔三差五带她来喝一回，但是您不能自己在家熬肉汤给她喝。”
老者微笑着点头，说道：“我知道，小伙子，你们这个饭店很特别，就像你一样特别，尤其是那碗肉汤，我从来没有闻过那种香气，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我毕竟这么大岁数了，我能感觉得到，你跟普通人不一样，谢谢你。”
山伢子笑了笑，又说道：“我虽然懂点儿医术，但懂得太少，您家孩子是什么病？”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一开始说是厌食症，可是……她总饿，想吃东西，就是吃什么都吐。”
“眼看着一天天瘦下来，我带着她各处求医问药，也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后来有位老医生建议我们去看看中医。”
“中医说是寒症，但是开了汤药也不行，喝下去就吐，然后中医就让天天给她熬小米粥喝，说是先养胃。”
老者看了小女孩儿一眼，又叹了口气，说道：“三年了，连医生都说这孩子没救了，让我想开点儿……”
老者顿住，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山伢子等了一会儿，等老者情绪平复之后才问道：“一直没给吃过肉吗？毕竟肉的营养高嘛。”
老者答道：“吃过，倒是不吐，可吃完了就胃疼，疼得满床打滚儿，她本来就体弱，再那么折腾，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山伢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叫石庆山，石头的石，庆祝的庆，大山的山，如果今天您孙女回去又胃疼，您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是……”
“稍等……”老者拿出手机，山伢子把电话号码告诉他，老者存好后拨了一下山伢子的电话，挂断后说道：“我姓秦，叫秦润之，秦岭的秦，滋润的润，之乎者也的之。”
存好了电话，山伢子又说道：“我还懂点儿阴阳风水，如果您家里有什么异常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阴阳……风水？”秦润之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山伢子，特意在阴阳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山伢子点头，答道：“对，阴阳、风水。”
“好，好。”秦润之连说了两个好字，神色有些异样，说道：“谢谢，我回去陪孙女了。”
“好。”山伢子点头答应，又说道：“我下午到晚上有时间。”
秦润之点头答道：“好，知道了。”
山伢子看着秦润之回到座位上，知道他家肯定有事儿，而且秦润之应该心里清楚，但是山伢子不能问，因为刚才秦润之的反应是警惕，所以问他也不会说，只能等他自己找回头。
晚上十点左右，莫震南走进了饭店，径直走到山伢子面前说道：“石庆山，你打死我二哥，这笔账怎么算？”
山伢子看着他，虽然没见过他，但听他说的话也知道他是谁了，反问道：“你想怎么算？”
莫震南说道：“把火行石给我，所有的账一笔勾销。”
山伢子说道：“我给你个建议，报警去。”
莫震南眼色如刀地低声说道：“咱们都是江湖人，别整那套惊官动府的事！”
山伢子同样眼色不善地说道：“那就别总来跟我磨叽了，有本事就来抢，没本事就跟家待着，滚！”
莫震南又盯了山伢子一会儿，转身走了。
山伢子跑上楼，进了套房，说道：“芊芊，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家。”
古芊芊愕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山伢子说道：“路上说。”
跟徐四打了声招呼，山伢子开着车走了，路上告诉古芊芊和霍晓荧，刚才莫震南来了，肯定还得出幺蛾子，所以趁着现在人多车多，山伢子要把古芊芊和霍晓荧送回家。
古芊芊皱眉，说道：“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因为莫家，我跟我姐还不出门儿了？”
山伢子答道：“我不是还不能控制冲灵嘛，等我能控制了再说，我又不是怕莫家，我是怕我一急眼，又把晓荧搭进去。”
“哦。”古芊芊嘟着嘴答应，说道：“真烦人。”
回到家，山伢子把情况告诉了韩慕灵和古木苍，韩慕灵明显有些愠怒，斥道：“还真是没完了！”
古木苍赶紧劝道：“慕灵，不要生气。黑衣人的目的不明，或许他就是想掀起腥风血雨，暂时来讲，一动不如一静，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山伢子说道：“爸、妈，我还得回饭店，我走了。”
霍晓荧嘱咐道：“你小心点儿，别锁车门，别系安全带。”
古芊芊看霍晓荧，霍晓荧解释道：“随时准备跳车呀。上回不就是被莫震西弄爆了胎，撞树上了嘛。”
古芊芊扭头说道：“那别开车了，骑自行车吧，反倒安全，大路小路都能走。”
“也对。”山伢子点头，掏出车钥匙丢给古芊芊，说道：“老实儿在家待着啊，我走了。”
山伢子走了，古芊芊不高兴地说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真够烦人的！”
韩慕灵说道：“你俩在家待一段时间也好，整天跑去饭店游手好闲，在家勤练武功不是更好？”
霍晓荧说道：“妈，我有工作的，我是夜班服务员。”
古芊芊说道：“我要上课！”
韩慕灵斥道：“都是只会顶嘴，去后院儿练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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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跟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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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跟着鬼
山伢子回到饭店没一会儿，秦润之打来电话，说秦瑶吐了，吐得是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但是胃没有疼，气色看着反倒好了。
山伢子说道：“秦先生，我要打个电话，先挂了，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挂断了电话，山伢子打给韩慕灵，把秦瑶的情况说了一下。
韩慕灵告诉山伢子，呕吐物为黑色，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淤血，如果是淤血的话，这么小的孩子就淤成这样，恐怕药石无功，很难治好了，毕竟医术不是仙术。
另一种可能是阴毒，如果是阴毒的话，那就是个好现象，是喝了山伢子做的肉汤之后，将阴毒排了出来。
分辨的办法就是闻气味，臭而不腥就是淤血，腥气盖过臭气就是阴毒。
韩慕灵告诉山伢子，如果是淤血，他就不要再管了，管不好就会惹祸上身。如果是阴毒，那就可以接着管，但还是只能喝汤，而且做汤的火力也不能太大，因为孩子太小，体质太弱，虚不受补，整过火儿了反倒要命。
山伢子说道：“妈，秦先生说他孙女的气色看着反倒好了些。”
韩慕灵说道：“回光返照的时候气色也会好很多，你有可能是给她排了阴毒，也有可能是给她送了魂。”
“哦……”山伢子答应，说道：“我知道了，那我挂了。”
挂了电话，山伢子心情忐忑地打给秦润之，问道：“秦先生，您孙女的呕吐物腥不腥？”
秦润之答道：“很腥，可她没吃鱼呀。”
山伢子松了口气，说道：“那是体内的阴毒，我跟您解释不清楚，这样，您明天带您孙女再来一趟，我给她再做一盆肉汤喝。”
“好。”秦润之答应，说道：“谢谢。”
挂断了电话，山伢子莫名的感觉欣慰，或许是他有希望能救一个孩子的命吧？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还是秦润之打来的，山伢子右眼皮跳了两跳，心情紧张地按了接听键。
秦润之说道：“石先生，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我知道你们饭店夜间营业，但是您在饭店吗？”
山伢子答道：“我在饭店，我的班儿就是下午到凌晨。”
“那太好了。”秦润之的语气透着一丝兴奋，说道：“瑶瑶说她饿了，还想吃肉汤，我现在可以带她去饭店吗？”
山伢子心放下了，答道：“可以，我等你们。”
一个来小时，秦润之带着秦瑶来了，一进门儿，秦瑶就高兴地唤道：“大哥哥！”
山伢子微笑，答道：“瑶瑶乖，你的脸色好多了。”
“嗯！”秦瑶说道：“我觉得肚子里暖乎乎的，而且很饿很饿。”
山伢子笑着对秦润之说道：“坐吧，肉汤已经做好了，我去端。”
“谢谢。”秦润之拉着秦瑶走到桌边坐下，说道：“我还是吃素烧茄子，另外，肉汤也算钱吧，不能总让您破费呀。”
“没事儿。”山伢子的目光停在一只鬼的身上。
这只鬼是跟爷孙俩前后脚进的门，山伢子以为是来吃饭的鬼，所以也没在意，但没想到，他跟着爷孙俩走到了阳间界，而且站在桌边。
鬼用灰白的眼珠盯着山伢子，阴冷地说道：“别管闲事儿！”
山伢子微一皱眉，对秦润之说道：“秦先生，还是到楼上坐吧，这个位置离门太近，客人出来进去的有风。”
“也好。”秦润之站了起来。
“跟我来吧。”山伢子看了那只鬼一眼，转身向楼梯走去。
上了二楼，山伢子到包间儿门口看了一眼，见里面没人，转身说道：“坐这里吧。”
“啊？”秦润之有些意外，就他们爷孙两人，为什么要坐包间儿啊？
但是秦润之没有问，顺从地答应道：“好。”
进了包间儿，那只鬼也跟了进来，山伢子没搭理他，因为如果他想害这爷孙俩，应该不用这么跟着，所以还是先去给秦瑶拿肉汤。
到厨房交待人做素烧茄子，然后端着肉汤和一碗小米粥回到包间儿，放到桌子后说道：“瑶瑶，喝点儿小米粥，对胃好。”
“嗯！”秦瑶扬着脸笑，一边摘手套一边说道：“谢谢大哥哥。”
那只鬼突然向秦瑶问了口气，秦瑶打了个冷战，山伢子转到鬼身边，抬手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把鬼打进了墙里面。
秦润之一愣，山伢子说道：“有东西跟着你们。”
秦润之瞬间两眼发直。
山伢子转回身，伸手按在秦瑶的头顶上，将一缕内息送进她的百会穴。
秦瑶精神一振，挺直了身子说道：“好热呀，大哥哥，你的手掌好热呀。”
山伢子收回手问道：“还冷吗？”
秦瑶摇头，答道：“不冷了。”
山伢子微笑着说道：“那就吃饭吧，小心烫。”
“嗯！”秦瑶答应，拿起汤匙开始吃饭。
秦润之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山伢子，山伢子走到包间儿门口，示意秦润之出来。
秦润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秦瑶。
山伢子说道：“不用担心，我看着她。”
秦润之点头，走到门外，山伢子侧站在包间儿门口，眼睛盯着秦瑶，低声问道：“秦先生，瑶瑶的父母不在国内吗？”
秦润之答道：“瑶瑶五岁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出车祸死了。”
山伢子并不惊讶，因为已经想到了，又问道：“瑶瑶发病之前，您有没有觉得家里特别的冷？”
秦润之回想了一下，答道：“没有，家里很正常，我记得那天瑶瑶突然发起高烧，我连夜送她去医院，打了一宿的点滴。”
山伢子转回头看着秦润之问道：“那您有没有害死过人？”
“没有！”秦润之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但随即恢复平和：“我开了间公司，做得是正经生意，别说害死人，我连猫狗都没害死过。”
山伢子皱眉，这算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冲撞了？这鬼也是，给了一嘴巴居然就不回来了。
秦润之低沉地说道：“石先生，我这几年常梦见一个人，是我年轻的时候认识的人，他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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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一车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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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一车刀手
秦润之告诉山伢子，在他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在一家公司做产品销售代表，公司的老板姓赵，叫赵西。
赵西当时四十多岁，长得挺气派，个子也高，给人第一眼的印象是有学问、有品味。
但是赵西有一个毛病，就是只看学历，不看能力。
秦润之很努力，但就因为是中专学历，所以一直得不到重视，甚至还被销售部经理抢单。
不被领导重视，还要被欺压，一般人都会选择跳槽，甚至是直接辞职。
但秦润之忍了，因为他能靠着公司的背景积累客户，同时也积累经验。
因为秦润之想得明白，大多数人都不会一帆风顺的，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所以秦润之卧薪尝胆，在公司忍了十年，最终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在这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莫过于赵西的老婆孩子，因为一场大范围的致命性流感去世了。
其实这也是秦润之的一个契机，因为老婆孩子相继去世，赵西精神受了刺激，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没有心情打理公司，而销售经理又是个空有文凭的废物，所以秦润之才能抢到公司高达百分之七十的客户，包括三个能决定公司存亡的大客户。
赵西的公司后来倒闭了，据说赵西去旅游散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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