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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擒姐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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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落在她旁边的人身上,许言心里不禁一紧,一直沉淀在心底的怒火渐渐升腾。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然后倒退一步隐没进黑暗中,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越走越近的两个人。
  林昔将身上的外套紧了紧,转头看向余西蒙,“其实严格说来,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敌对关系,你给我这些资料,可是会给你带来不利的呀。”
  余西蒙闻言侧过头来,目光在温和的路灯下显得柔情如水,“我相信你。”
  两人都停下脚步,相互对视。无论是以往的经验还是对面前这个人的了解都在告诉她,她应该信他。她不是没感情的人,两个人认识了这么多年,即便她没有爱上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愿意依赖的。
  扪心自问,这回她如此拼命,许言是理由,余西蒙又何尝不是。一个是她想要相守一辈子的人的父亲,另一个是她愿意依靠信赖的兄长,她不希望看见他们中任何一个人为此遭遇不幸。
  唇边扬起安心的笑,“我也相信你。”相信你是真的相信我。
  十月的夜,只有些许稀薄的月光,渗透进人造光中便被稀释得所剩无几。看余西蒙的意思是想上去坐一坐,林昔抽出手表看了看时间,果断的拒绝了他,“你给的东西我怕是得看通宵了,今天就不请你上去,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虽有些不舍离开,可她眼中的拒绝之意那么明显,清楚她的倔强性子,再舍不得也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你早些休息,东西明天看就好。”
  林昔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才转身往楼道口去,余西蒙则返身朝大门边的车走,走到车边拉开了车门,才想起自己的钥匙和手机在上衣口袋里,而衣服还在林昔身上披着,忙又回头快步朝来的方向追去。
  却意外的看见林昔还在楼道口没有进去,心头一喜就要张口叫她,不料自黑暗中走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影子。脸上的表情迅速僵住,心下一沉,他们果然还在一起,这小子就跟他老爸一样……不识抬举……
  嘴边擒起一抹讽笑,大步流星朝着那边的两个人走去,“小昔,我的手机和钥匙还在衣袋里呢。”
  他这样突然出声,楼道口的两个人都将视线移了过来。林昔面上微怔,半响才反应过来,正打算伸手进衣袋里去掏,却觉得身上突然一凉,随即落入一个并不暖和的怀抱里。
  许言一双眼睛冰冷如霜,一手将她护在怀里,一手用力一挥,那黑色的西装外套准确无误的罩着余西蒙面门而去。余西蒙反应也很迅速,手臂一扬,稳稳的接住了自己的外套。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不过短短两、三秒,许言便寒着脸转开了视线,鼻息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嗤鼻,显然对他不屑一顾。然后半挟着林昔跨步进了电梯,并且一言不发的按上关门键。
  林昔自然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怒气,知道发怒的老虎惹不得,自然不敢多废话,可捏着自己手臂的人却越发使力,抓得她膀子生痛。幽怨着眼神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可许言只是直直地盯着前方,压根不看她一眼。心里暗自无奈,好在没几楼,忍一忍吧。
  顶着能发出冰箭的目光,林昔压力巨大的打开了门,正打算开口解释,却突然被人一把提了起来,然后死死的按在门板上,背部则在坚硬的木板上狠撞了一下。
  不给她呼痛和抱怨的机会,许言已经箍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咬了上去。暴风雨……即将开始……
  ……

  许言的变化

  被他大力的压制着,林昔根本动弹不了,只能尽量不去挣扎以免会让他更生气。伸手触到他的手背,冰冷僵硬的触觉令她心中一惊,随即伸手揽了他的手臂,柔声道,“等了很久吗?怎么坐在下面呢,该有多冷啊。”
  伏在她身上的人听闻她这般温柔的语气身上便是一僵,整个人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下来。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良久都没人动弹一下。
  最后,许言轻叹了一口气,放柔力道吻过她的嘴角,然后慢慢地探进去。唇舌间满是柔情和爱恋,仿佛他此刻拥抱的并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件易碎的罕世珍宝。
  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适时的妥协。她已经率先示了弱,他若还执拗着不放,今天就只能不欢而散。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吵架闹脾气,是想要与她分享喜讯的。
  闭眼将她与余西蒙灯下深情对望的场景抹掉,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借着窗外若隐若现的灯光朝着卧室走去。他的胸口有一团闷气,仿佛是因为今晚的事,却又似乎不是,总之它一直堵在那里,令他宣泄无门,倾述不出。
  一直以来都沉浸在热恋的甜蜜之下,进展得太过顺利,让他的心如同漂浮在半空中的一般,没有真实感和安全感。就像是一个已经做好了全力奋斗的战士,当胜利来得太过容易,他会诧异会失落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心理,说起来真的很怪异,可它却一点一点诡异的滋生了出来,并且有着生根发芽的趋势。他一直都以为,他们俩若要长久的走下去,还需要一场很艰难的战斗,无论是家里人还是他们两个之间。
  所以他一直用尽全力的朝她奔跑,并在心里期盼着她的等待。可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沉浸在幸福和宠溺里,甚至不愿意不舍得抬起头来。直到她将重心自自己身上转开,才猛然发现。原来,一旦他不再是她的注视点,他就提不出一分一毫的自信来坚持。连带着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对自己的热情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愿意付出到什么地步。
  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一旦她松了手,他便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留不住。这种强烈的无力感自内而外的侵蚀着他,令他心中慌乱无比,却又束手无措。胸口一波波的闷痛不断的焦灼着他,只能紧紧的抓着身下的人,用力的狂吻吸允奋起冲刺,以此来提醒自己,她是他的,一直是,永远是。可内心深处却在无声而沉重的叹息,他们的感情其实吹弹可破,从一开始就存在问题。
  深夜,街灯红霞一般弥漫满天,外面霓虹闪烁纸醉金迷,小区里却是一片宁静。林昔终是抵不住他的狂热,陷在柔软的被单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乌黑的长发垂在额前,档去了大半的脸颜,侧脸枕在枕头里,还因为过分的劳累发出些细碎的呼噜声,像极了一只打盹儿的小猫。
  黑暗中,传来一声疲惫而沉重的叹息。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他却一直找不到结症所在,进而寻不到方法来解决。此刻的他仿佛陷入了一个繁复的迷宫中,他只深知道一点,凭借着他如今的力量,无法战胜。
  悄无声息的走出卧室,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凌晨阴冷的风霎时朝着他扑来,令得头脑清醒了很多。在阳台上的木躺椅上坐下来,仰头凝望像天际,城市夜灯泛出的光环外面是一片漆黑。
  许言突然变得很烦躁,右手缓缓伸进外套口袋里抽出一包烟,在寒风的侵扰下点了将近十来次,才将手中的烟燃了起来。一口氤氲吞吸下去,他'③üww。сōm'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淡淡的烟草气息让他茫然的双眼慢慢有了一丝知觉,低头看着忽明忽灭的烟头。他才猛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在不足以给她平稳幸福生活的情况下靠近,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早上,因为要赶会学校上课,许言走得很早。临走前轻吻她的唇,轻描淡写的说了他将要和导师合作参赛的消息。林昔迷蒙着睡眼显得有些吃惊,象征性的回吻了他一下,嘟囔着说,“那我们下下周末聚餐庆祝一下吧,买菜回家自己做怎么样?”
  许言抿嘴轻笑,点头温柔的应下,“好。”然后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离开。
  ……
  因为许父、余西蒙的事,林昔忙得焦头烂额。在院里遭尽了组长以及组长派同事的冷嘲热讽,有些话说得也只有那么难听了,可每每一想到许言,想到他本就不甚顺利的家庭和童年,就又会逼着自己鼓足干劲儿,奋勇向前。
  她知道,虽然他面上总是表现得很无谓,甚至对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么几分厌烦,可是每次和许爸爸通完话,他的心情都会变好一些。中秋那次,她逼着他把礼物送了出去,他后来虽没多说,可也能看出他在因他父亲的欣喜而愉悦。
  母亲自小离得远又有着自己的新生活,深深依恋的唯一的姐姐又抛下他独自离去,她不想让他的父亲再出事,不想再看见他落寞孤寂的样子。
  弯腰掬了一碰冷水在脸上,整个人不禁小小打了个寒战,却硬是清醒了不少。抽出手绢擦拭干净脸上的水,然后从包里拿出粉饼和口红补了补妆,闭眼深吸一口气,出现在镜子里的又是一个坚韧倔强的女人。她林昔,决不轻易言败。
  ……
  从她目前了解的情况来说,还算比较乐观,许父虽然在几次交易中有所涉嫌,可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实。余西蒙就要稍微麻烦些了,至今露出水面的罪状里他几乎占了一半去。这样的结果令林昔又是幸喜又是惊异。
  幸喜的是许父真的有可能是被人拉下水来的,或者说只是整个事件里的陪衬角色,不至于被祸极得太重。惊异是则是余西蒙,虽说一早就有准备,知道他不可能完全清清白白,可得到结果还是让她感到沉重。
  随着这一个多月的奋战,林昔在逐渐了解各种明晰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中秋之后,秦凡就开始或有或无的疏远自己。虽然见了面还是会打招呼问好,可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特别是自己在同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甚至还有好几次,明明已经远远的看见了她,却张皇失措的避开。
  最初几次,林昔还有些难过,毕竟自己曾打定主意真心交他这个朋友。可时间长了,便也释然。如今她和组长对着干,在院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若非自己在莫检和院长那里有些门道,怕是早就被人使计扫地出门了。
  秦凡出生不高,全凭了自己在奋斗,如今他归属组长门下,自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没必要让他将前途毁搭在自己身上。
  好在还是有几个人和她站在一处的,其中就有楚姐。楚姐算是组长的同期,同样能力非凡,只因看不惯组长的处事和办案作风,一直都有些合不来。另外楚姐手上也还有几个得力的门生,这才让林昔不至于孤立无援,孤军奋战。
  ……
  事实上,最近还有一件事情令林昔有些不解。以前的许言,一般都只在周末的时候才会过来,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可自打上一次他撞见余西蒙送她回家之后,几乎是每晚都会来她这边住。
  刚开始几次,她还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随着次数的增加,她才发现了异样,但是也习惯了早些结束工作早些回家。
  只是许言也变得有些奇怪,不再跟以前一样恼她工作,也不再抱怨她不抽时间陪他,很多时候都只是沉默的坐在一边,有时候翻看着自己的书,有时候定定的盯着她的背影一看就是几个小时。起初的林昔以为这仅仅是热恋转变成平淡恋爱的原因,可随着他每晚趋近疯狂的折腾,才渐渐意识到,他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可是,她太忙了,太累了。一边隐瞒着他与组长对战,与被调查人斗智斗勇,与同事的白眼争相抗衡,她已经抽不出精力来剖析他的想法。她知道这样做对他很不公平,可始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内心深处无声的说着抱歉,并在每晚的鱼水之欢里尽量取悦他满足他。等风波过去了,就好好和他谈。只是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样的耽搁留下的便是一段永远无法忘怀的遗憾。
  ……

  许言的离开

  这个城市的冬天来得特别快,不过深秋时节,就已经寒风凌厉、阴冷非常。林昔把挎包环抱在胸前,脖子则紧紧的缩在衣领里。高跟鞋快速而急促的打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阵连续的叮叮之声。
  在忙碌的日子里,时间会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了,目前的情况可谓越发的不乐观了。组长渐渐发现了她对许民强和余西蒙的在意,为了给予她压力和打击,也开始着重关注起这两个人来。
  因为有人的恶意注视,被加株到他们身上的罪名也多了起来,尤其是余西蒙,大大小小加起来几乎涉及了30来件。这样的局面就如同一座又重又大的山,一刻不离的压迫着她。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硬是给瘦了五、六斤。前天接到余子的电话,她还玩笑这个减肥方法实在又有效呢。街上的行人因为阴沉的天气都显得有些行色匆匆,林昔垂头往公寓走着,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秦凡说过的话,不自觉间眉心皱得更深。
  那时候她刚刚自打印室走出来,经过那个窄小的走廊时收到了他的短信。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和自己说,当即便放下文件转身去了顶楼的天台。
  秦凡说的其实并不多,却足够让她心情沉重许久。他说,组长他们已经有了处理方案,因为所牵涉的要员太多,深根拔出不仅无法完成更是不被允许。所以,他们需要将其中一个或是几个人推出去,以维持平衡。说白了,就是让人顶包当冤大头。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正在维护的那两个人极有可能会成为这黑色帷幕下的牺牲品。
  “我知道你那么执着不止是想和组长斗气,可是你要明白,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既然做了错事,就是要接受惩罚的。”
  林昔面朝着整个城市没有说一句话,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天台上的风将她宽大的外套刮得扑索索直响,过了良久,才沙哑着声音打断苦心劝她放弃的人。
  “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说得真好。那么我不相信明明没做过,却能遭受平白之冤。你们还没有能置他们于死地的直接证据,我就不可能会放弃。”女孩子嘲讽的声音隐没在簌簌寒风中还显得有几分飘渺,可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坚持她的笃定。
  秦凡表情凝重,眼中神色复杂而混乱,迅速转开的脸上隐隐还有着几丝羞愧。抽手自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掐着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直到他侧身点着了烟,狠狠抽了几口之后才稳定下来。
  再转头时,脸上居然还带了几分决绝。最后深深的看了身旁瘦小的女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如入不归之途一般,继续说道,“已经晚了,林昔。”
  林昔不解的转头看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秦凡却在这时候转了话锋,“这事儿你迟早都会知道,或许几天时间或许就是明天或许几个小时之后。可不管在什么时候,一旦你知道了事实和真相,我们两个就不可能再是朋友,或许你还会很恨我……我如今只想让你知道两件事,第一我别无他法,第二……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林昔心里很是奇怪,可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再继续说下去,只得皱眉看了他一眼,最后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总之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先下去了。”
  ……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林昔总觉得有一些和她有关的事情在她所不知道的领域发生了,或许是正在发生着,也或许是早就发生了。这种无法预知无法掌控的情形让她敢到一阵阵烦躁,胸口像是有团无名火,一点一点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实在煎熬。
  回到家里,迎面便是一股柔和的暖气扑来。听见开门的声音围着围裙的许言自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冲她扬了扬手中的锅铲笑眯眯的说道,“你回来啦。”那样的笑容甜蜜乖巧,一如她最初见到的他。
  因为心里烦闷,林昔没有回应他,转身直接进了卧室,还砰的一声甩上了卧室门。她承认她没本事,不想在同事面前表现出烦躁,不敢在对手面前展现出软弱。可这样的时候,除了他,她找不到任何人来忍耐来包容自己。
  屋外的许言也被她的突然动作怔住了,盯着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会儿,低头落寞的笑了笑。可再抬头,又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样子,眉峰斜挑、狭长的眸子里神采飞扬,轻抿的薄唇边挂着温和乖巧的微笑。
  一直到许言做好了饭菜,卧室的门都没有再打开。许言站在涂了纯白色漆的房门口,不知道想什么。林昔卷缩在完全黑暗的卧室里,头深埋入膝间,眼中一片干涩。
  阳台上的暖风箱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此时,这节奏分明的机器运作声响是打破室内宁静的唯一响动。地板上瘦长的影子单薄而孤寂,头微垂着,一动不动。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可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这样无言的站了快两个小时。门前的身影才终于有了动作,只是手将将触上门把便又顿住,他没办法……没办法再拥抱了她之后离开,没办法在亲吻了她之后……离开……
  喉咙如同哽了刺一般,生冷的疼。本想说句什么,可蠕了蠕唇,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随着窝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松开,有什么东西自眼角滑落然后重重的打在了地板上。
  走到沙发边穿好外套,背好包,然后自口袋里掏出处于静音状态的电话,看都不看屏幕上的号码一眼,便接了起来。
  一直走到玄关处才哑着嗓子喂了一声,鞋子已经穿好,东西也没有遗落,耳边的听筒里传来俞秘书焦虑的说话声,他必须得走了。
  “嗯,我知道了……我爸呢……好的……”应着电话里的呼唤声,转头最后看了依旧紧闭的卧室门一眼。那一眼,他抬起了头,在白芒的灯光下尚才看得清明,那眼底全是哀伤。
  手上使力,门锁咔嚓一声被打开。随着门锁无声落下,只留了一室沉寂、一室过往。
  ……
  林昔枕在自己的双腿间,慢慢平复了心情。卧室里很黑也很静,在这一片无声的小空间里,她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此时,脑子里一片浑浊,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本能的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蹲得太久而腿麻,终是因为手边没有能扶的东西而重重的跌在了地板上,手肋则磕到了尖利的床柜,一时间专心的疼痛袭来,疼得她险些落下泪来。
  不等脚恢复灵活,就跌跌撞撞的朝门边走去,伸手拉开卧室的门,明亮的灯光刺得她忙伸手挡在眼前。一直到适应了强光之后才缓缓放下手臂,却因那空无一人的客厅呆住。
  过了好一会儿,才似反应过来一般。松开扶着肋臂的手,茫然地盯着客厅喊了一声,“许……言……”然而,半是委屈半是质疑的声音穿透空荡荡的客厅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任何回应。林昔就用这样的姿势僵在门边,一直擒在眼眶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
  突然,一阵吵杂的手机震动声自沙发的方向传来,林昔肩膀'③üww。сōm'忍不住一抖,似乎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才快步走过去拿出包里的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楚姐焦急的声音,“不好了,林昔,出大问题了……”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几欲将她击倒,脚上步子晃了晃,林昔忙伸手扶住沙发的扶手,却突然觉得头顶上的日光灯异常的刺眼异常的晃。
  “楚姐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赶过来。”说话间,又是一阵晕眩,还干呕了一下。可她来不及坐下来休息那么片刻,抓了外套和包转身就跑了出去。
  ……
  林昔刚到检察院大门口,就被一个叫晓风的同事拦住,晓风一把把她拉到暗处急声说道:“林昔,你先别忙着进去,楚姐知道你对许民强很上心,所以特意让我提早和你把大致情况说一下,你别慌。”
  林昔虽然心急如焚,却也还算有几分理智,自然知道楚姐和晓风这都是为自己好,压下胸口的沸腾冲自己的同事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那晓风见她情绪尚还算稳定,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尽量简明扼要的说:“是这样的,组长他们找到了直接指证许民强贪污的证据,并且已经统计出了详细的数据,总标的高达六千多万,已经完全构成了这起贪污受贿案的主犯。这些天,组长他们一直对我们封锁消息,直到刚才我们才得知,他们已经向公安局下达了封查文件,如今许民强已经被革职,并被开除了党籍。并且过大半的私人财产都已经被查封,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公安局应检察院要求已经对他在C市的直系亲属、女朋友及关系密切的友人采取了24小时监控管理……他本人则已经被逮捕,现拘押于A区XX看守所里……”
  后面的话林昔已经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晓风的话,问道,“是什么证据。”虽然她竭力保持镇定,可深陷入掌心的指甲以及微颤的嘴唇早已经出卖了她。六千万……六千万……还是如此重大贪污案的主犯,基本上已经不用对那一纸判决抱什么希望了,百分之八十都会是死刑。如果真是这样……许言……许言要怎么办……
  见她身影晃了晃,晓风连忙伸手扶住她,愤愤地答她说,“是秦凡提供的一段视听资料。”
  ……

  许言在哪里

  林昔强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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