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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旧事徒闻说-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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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歌回手将枪尖戳上了天窗,同时大声的喊道:“呔!那小贼!哪里跑!”
夏北风翻转手腕,将手里那小小的东西一弹,射向了身后的天窗。
沈轻歌的抢和夏北风扔过去的东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了天窗边缘。
在房顶四处乱窜的家伙此时正好路过天窗的下方,顿时被自上而下的攻击扎了个对穿。
简直就是一出人间惨剧。
夏北风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还是从正下方开始的,各种意义上的扎成了一出人间惨剧。
直到这时,他刚刚扔上去的东西才有了点反应。
房顶上传来了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听上去就像是一挂鞭炮炸开了一般,没完没了的响了好一会儿。
爆炸声停歇了之后,他们二人才听到房顶上传来的惨叫。
“这叫的也太惨了吧,跟杀猪似的。”夏北风遗憾的摇着头,走到了天窗的正下方。
挂在沈轻歌枪尖上的那家伙是个看着不过**岁岁的小男孩,一张尖嘴猴腮的小脸,瘦的跟一只生病的猴子一般。浑身上下看着也没几两肉,身上的骨节十分明显的凸出着,一双手看上去跟鸡爪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有肚子向外突出的十分明显,和怀胎七八月的孕妇有的一比。
他身上穿着一套明显过于肥大的短袖短裤,光着脚,浑身上下的皮肤黝黑发亮,衣服上也全是黑乎乎的污迹。那张因为没什么肉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此时正扭曲成一团,大张的嘴里不断的发出某种毫无意义的,高分贝的噪音。
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模糊,时隐时现,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沈轻歌的长枪从他一条大腿内侧插入,枪尖则是从他胳膊下方的肋骨出冒出头来,使他他斜斜的串在枪上,只能不断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却始终逃离不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挂着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新鲜伤口,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高温的东西灼烧出来的。
“啧啧……真是太惨了!”夏北风再一次感叹了一声,也不知他到底是指这小孩子死的时候居然瘦成这样太惨了,还是说他被挂在沈轻歌的枪头上这件事比较惨。
“你就不能对小朋友温柔一点。”
沈轻歌仰着头望着那男孩子的脸,眨了几下眼睛,竟将手里的抢抽了回来。
“说的像你对他多温柔一样,用炸弹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这个用冷兵器的残忍。”
那男孩刚脱离了伤害他的那跟长长的武器,完全不顾上疼,一瘸一拐的顺着房檐跳下了房顶,落在地上,一阵风一样的消失了。
“你就这么把他放跑了?”夏北风有些不解的问道:“他刚刚在房顶上蹲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想干嘛,不抓下来问问目的吗?”
“不用了,他就是饿了而已。”沈轻歌将长枪往地上一扔,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给我个碗……别再看了,那玩意就是个饿死鬼,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闻到你做饭的味道,就循着香气跑过来,想抢食而已。”
“哦?哦”
夏北风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两只碗,递给了沈轻歌一只,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从锅里捞肉。
“认识倒是认识啊,就是觉得一旦他不是单纯为了吃来的呢?好歹把他抓下来问问,这村里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这个也不用了,我刚刚找人问过了。”沈轻歌捞了满满的一碗肉,鄙视的看了夏北风一眼:“再说了,他死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饿死鬼这种东西智商也普遍不高,他自己来的话估计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有人派他来的他估计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目的,留下来问他的话能知道点什么?”
“说的也是。”夏北风点点头,低头在一锅汤里努力地寻找着牛肉:“您老不会准备把肉都捞光了吧,那我还是吃什么。”
“谁叫你不多做点的,没肉了就老实喝汤吧。”沈轻歌举着筷子对着他点了两下,趾高气昂的教育了他几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的凑过来,问道;“对了,你刚刚扔上去炸他的东西是什么啊,噼里啪啦的一连串,跟鞭炮似的,还挺好玩的呀!”
“不告诉你。”
“说嘛,说了我把肉分给你一……两块。”
“那罐头本来就是我买的好吗!”
“三块……嗯,五块!不能再多了!你不说的话我就打你了哦!”
“哦,好吧,成交。”
夏北风说着便举起了筷子,向沈轻歌碗里伸去。
沈轻歌立刻抱住了碗,就像怕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般,侧过身一脸防备的盯着他看。
简直就是一只随时都要暴怒着冲上来咬人的凶猛小动物。
你这样简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夏北风叹了口气,自己盛了一碗汤,坐在沈轻歌身边,递给她一个小东西。
那东西看上去就像一个十分普通的小孩子玩的弹珠,透明的玻璃里散落着几点零碎的彩色塑料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挺好看的。”沈轻歌将弹珠举在头顶,仰着脖子透过它望向上方漏下来的阳光:“可是它有什么用呢?还有操作方法是什么?”
“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针对鬼魂的小型连环炸弹,你自己刚刚不也说了吗?”
夏北风低着头小口的喝汤,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天没事在家做着玩的东西,具体什么原理我也不知道,不过威力还是挺大的,平时一个扔下去能炸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就不不如外面好用了。”
“因为这儿阴气太重,受潮了吧,变哑炮了。”
沈轻歌放下手,闭着眼睛抚摸着那光滑的弹珠表面,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受潮这个词不是用在这里的吧,哑炮也不是啊!不过听上去好像就是这个原理。”夏北风趁着她闭上眼睛的机会,小心翼翼的偷瞄这她碗里的肉,一脸的跃跃欲试。
沈轻歌毫无防备的盯着手里的珠子,甚至忘记了吃饭这件正经事。
他缓缓的将筷子伸向了端在沈轻歌手里的碗。
“别想打我碗里肉的注意。”沈轻歌警惕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到了我碗里的东西就是我的,居然敢跟我抢!你是想死吗!”
夏北风被抓了个正着,下意识的想收回自己的手。
谁知沈轻歌竟比他反应还要迅速,在他的手刚刚收回一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根极细又结实的东西狠狠的抽在了他的手背上。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将手缩回了衣袖里:“您老有话就好好说呗,干嘛非要动手,好疼……你拿什么大的啊?”
他并没有看清打他的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感到疼痛而已。,凭感觉应该是鞭子之类的
当他再次伸出手的时候,手背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鲜红色的印子,挂着点细小的血迹,十分的显眼。
“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个。”沈轻歌将手中的弹珠上下抛动着,斜着眼睛骄傲的看着他:“这玩意不错,我征收了。”
“喜欢就留着玩吧,反正我还剩不少。”
“都给我。”
“别做梦了。”
他们二人很快便将一锅肉汤吃光了,收拾好了餐具之后并肩靠在墙角,望着房顶上透下来的那一缕阳光一起发呆。
“我说,我们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啊,什么时候能出去?”夏北风仰着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太不好了,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以前是用来存放死了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尸体的。”沈轻歌也仰着头,看着屋顶山垂落下来的破布,懒洋洋的说道:“有什么感觉不好的,多凉快啊!再说了呆到多久不是我说的算的,要看那家伙什么时候走。”
“这村里的规矩还真奇怪啊!死人棺材放这个空房子里?”
夏北风打了个哈欠,只觉得上下眼皮都要凑在了一起,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等等……你要等谁过去。”
“一个老家伙,如果以后有机会看到他的话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现在不行。”
“哦,那他最好快点来,我觉得我都要睡着了。”夏北风含含糊糊地说着,脑袋一歪,竟真的靠着墙边睡着了。
“我就说嘛,你早就该累了吧。”
沈轻歌低着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伸出一只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眼神有些复杂:“还真亏你能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活蹦乱跳的。”
夏北风从前天开始就没怎么好好地睡觉,就算是睡着了也是在奇怪的梦里瞎折腾着什么,在山上走的那一圈更是感觉分外的疲惫。
没想到这一闭上眼睛竟睡得十分的舒服,甚至在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产生了点“如果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睡到死也挺不错”得想法。
他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吵闹声吵醒的,在极其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之后,他还迷茫了几分钟。
面前还是那间安静空旷的房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吹拂着房顶上破破烂烂的布条,让它们晃晃悠悠的,向下方挥洒着细碎的尘土。
屋外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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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过路神仙
(全本小说网,。)
屋顶上洒下的那一束阳光角度跟他睡着时没什么差别,地上收拾餐具时留下的水迹还未干透。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距离他上次看的时候也不过只有十几分钟而已。
才只睡了这么一小会儿啊。
夏北风皱着眉盯着反光的手边,痛苦揉着太阳穴,有一种脑子随时都能爆炸的错觉。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吵我睡觉。
不对!
想到这里,他猛地清醒了过来。
我刚刚明明听到了外面有声音才醒的,怎么现在这么安静?
他疑惑的看向身边,想向沈轻歌寻求帮助。
扛着枪的少女已经不在那儿了。
她正跪在门边,趴在门缝上向外张望着,明明距离夏北风并不算远,可他硬是看了好几圈,才找到近在咫尺的人。
“你……”夏北风站起身来,正准备问她在看什么,却被她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住了。
沈轻歌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向旁边挪了挪,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看样子是给他留了个地方一起趴门缝。
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夏北风心中充满了疑惑,几步走到门口,半蹲下身,也趴在门缝处向外面看了一眼。
从门缝里能看到的景象并不多,几颗歪歪斜斜的老树,一人高的杂草中缠绕着乱七八糟的藤蔓,和他们进屋时没什么两样。
别说是个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疑惑的低头看了一下因为跪在地上,显得比自己矮上不少的沈轻歌,无声的向她询问着。
沈轻歌没理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表情十分的严肃。
夏北风只觉得心中的疑惑加深了一层。
他看了一会儿,才隐约从门缝外面看到了几个模糊的影子。正聚在一棵树下,似乎是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
那几道影子原本就是半透明的,此时在阳光下倒是显得更加的模糊,几乎要跟周围的光线融为一体了,只能隐约看出是人形而已。
那些“人”凑在一起,虽然是在讨论,情绪却都很激动,时不时的张牙舞爪几下,威胁着其他人。
唯有它们中的某一个“人”还会偶尔抬手指一下两人所处的屋子,说上几句什么,引得其他的同伴纷纷点头赞同。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几个人影在夏北风眼中越来越清晰,几乎可以看得清五官了。
那个动不动就指一下他们二人房间的少年忽然愤怒的拍了一下树干,猛地站起身来,向屋子的方向走来,
他身后的“人”立刻七手八脚阻拦了起来,死死的拖着他的身体不让他过去,大张着嘴也不知在喊些什么。
那“人”一边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拉着他的胳膊,一边高举着手臂,激动地喊着什么。
就在他们之间的冲突越发的激烈,那最开始吵架的几个人终于应付不来他的挣扎,接连不断松手的时候,他自己倒是先停住了动作。
接着,他们忽然齐刷刷的向一个方向看去。
夏北风也下意识的循着他们的眼神望去。
那儿一片杂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可那几个人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互相拉着手,警惕的盯着外面,挪动着缩回了树底。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最开始站起来的“人”不知怎么就自暴自弃了。
他蹲坐在地上,似乎是捂着脸哭了出来,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同伴们沉默了一会儿,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拉起他,连拖带拽的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快的逃窜掉了。
与此同时,夏北风忽然感觉到周围寂静了下来。
这个所谓的寂静,不是单纯的指没有声音。
况且这村子里本来就没什么声音,甚至连个会活动会喘气的东西都没有,除了偶尔吹过的风之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片令人恐惧的死寂。
但这并不一样。此刻的寂静,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时间都被冻结了一般,天地之间所有活动着的东西都停止了。
夏北风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尽量让自己和周围的寂静看起来契合一点,生怕惊动到正在接近他们的那个什么东西。
应该也是造成这一片寂静的源头。
他低头看了沈轻歌一眼,发现沈轻歌也在看他,用眼神示意他:“安心,不用害怕。”
却对他传递过来的无声的疑问视而不见。
屋外一片死寂,连院子里的草木都不再晃动,齐刷刷的低下了头,似乎是在对冥冥中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表达着敬畏。
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平等的照耀着地面上的万物,却会被那东西遮挡住了光芒。
它从屋子门前路过的那段时间,夏北风只感觉到了眼前一黑——并不是单纯视觉上的黑暗,而是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失去了一切对外界的感知能力,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到。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却漫长的仿佛走过了一生,不仅身体没有了直觉,渐渐地,仿佛大脑也缓缓的停止了运作。
当他再一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才发现,就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好不难受。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院子里的植物也不知何时恢复了精神,挺着胸膛迎着阳光站得笔直。
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带着屋子里的破布“呼啦啦”的转着圈儿嘈杂了起来。
一切都好像又恢复了原状。
夏北风伸手按了一下胸口,发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仿佛随时都能跳出胸口,离他而去。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听着耳边传来的自己吐气的声音,惊弓之鸟般的的再次紧张了起来。
他低着头,对沈轻歌摆着口型无声的问道:“他走了吗?不会听到声音再回来吧?”
沈轻歌再一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无声的回答道:“刚刚走了没多远,虽然不会回来了,但是你还是安静点。”
夏北风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脏兮兮的门板,抓着自己的衣领扇风,试图让自己变得凉快点。
其实这屋子里虽然温度不低,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凉爽,甚至呆久了会让人觉得冷的想发抖。
这会儿夏北风也不是真的觉得热,就是心跳的过快,烦躁的很。浑身上下都处于一种紧张又兴奋的状态,神经绷得太紧,急需做一点什么事情来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冷静一点。
沈轻歌的模样也没比他好多少,她依旧跪坐在门边,从门缝里向外张望着,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枪柄,另一只则是按在门板上,不算太长的指甲竟在那黑色的木门上状似无意的划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她本来就不是活人,没有心跳呼吸这些累赘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像活人一样因为紧张之类的原因而红了脸。可此时的她尽管没有这些表象作为辅助证据,却明显的散发着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息,整个人都蹦的很紧,宛如一根被压弯到了极致的树枝,再稍微用上一点力,就会断成两截似的。
她在门边又跪了一会儿,忽然松了一口气,脱力一般的向旁边歪倒下去。
夏北风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紧张的盯着她的脸,生怕她就这么出点什么事。
又不是麻雀那种一张纸片就能搞定的人。别到时候还要想办法把她带回去,那可就麻烦了,
所幸她只是略微闭了几秒钟眼睛,便再一次恢复了正常。
“我没什么事,就是迷糊了一下而已。”她有气无力的说着。抬手软绵绵的推了一下夏北风的手:“你松手吧,我自己没问题。”
夏北风没有立刻听她的话,而是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她已经逐渐的恢复了正常,才试探着松开了手。
沈轻歌一只手扶着地面,支撑着自己坐在地上,另一只手勾起小指,撩了一下掉落在侧脸的刘海,朝着他笑了一下。
“好了,那家伙已经走了,没事了。”
夏北风点点头,第一时间摸出了打火机和烟盒,点上了一支烟。
直到看着灰白色的烟雾缓缓地向天空上方飘散,他才产生了一种“我的灵魂终于回到了我的身体里”的错觉。
“那家伙……”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很,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惹得他忍不住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于是嘴巴里鲜血的味道便更加浓重了。
“你想问它是什么东西,是吗?”沈轻歌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脸上露出了些许忌惮中带着点怀念的表情:“它的名字我不能告诉你,它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这周围的一大片山都是归它管的就行了,所以一定不要惹他,路上遇到了就赶紧装怂缩回去,别逞强它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怎么敢招惹它。”夏北风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听到这话差点又呛了一次:“我连它长什么样都没看到,还敢招惹它,活腻歪了吗我!”
“那就好。”沈轻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知道看到长的奇怪的东西绕开就行了。我就怕你死心眼脾气又倔,一个不高兴就去正面挑战那家伙,到那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那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单纯的遛个弯儿还是想抓点什么人回去打牙祭?
“他就是来转一圈,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而已。
“什么鬼,搞了这么半天我就看了个大王叫我来巡山是吗?
“不是大王叫我来巡山,是大王亲自出门巡山了。”
“那这个大王混的也太惨了点吧,连巡山都要自己来,手下的妖怪呢?”
夏北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你不会真的想过吧,我告诉你,别说是我了,叶白羽那个棒槌看到它都要弯个腰,你可千万别犯傻啊!”
“我不会的,我这个人可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北风笑嘻嘻的指了指门外,转移了这个话题:“这么说,刚刚那位就是传说中的’鬼王‘了是吧。”
“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怂了!”
沈轻歌瞪着眼睛盯了他一会,见他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是鬼王。”
“不是鬼王?那他是山神吗?”夏北风闻言皱起了眉,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山神?山神还有这一款的?”
“叶白羽需要怕山神吗?他可是走哪人家都要跪着恭迎恭送的主!”
沈轻歌说着轻蔑的笑了一声,似乎在鄙视着夏北风的想象力。
“那家伙是鬼王账下的……嗯鬼王护卫吧。”
“护卫就这么厉害,这样好吗?”夏北风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有意无意的感叹了一声:“那鬼王本人要变态到什么程度啊!”
“鬼王本人性格还是不错的,我也没见过他动手,而且平时懒得出门,根本不像这家伙这么难搞,每天都苦大仇深的盯着别人,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千八百万似的,鬼王那么多手下就他这么能搞事。”
“抱歉我没太听懂。”夏北风小学生一般的举起了手,恭恭敬敬的问道:“老师,照您这么说,这位’鬼王‘大人跟我们家天儿好像差不多吧。”
“差不多。”沈轻歌想也没想的回答道:“左右都是几个月蹲在窝里不动弹也死不掉的死宅而已。”
“不过天儿还能每天在家还是打打游戏看看书什么的,好歹有个娱乐项目。这位鬼王大人,就那么呆在自己住的地方一住几个月,不无聊吗?“
“我记得他以前好像是没事就睡觉来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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