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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入瓮,戾王替宠下堂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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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撇撇嘴,凝兮在盖头里横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个奸诈小人。”
他无奈道“你当真冤枉了我,我可从不觉着自己奸诈,只是再看见你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多看你几眼,后来便也有起了色。诱你的心思,最后倒是是我们俩人谁色。诱了谁,连我自己的搞混了。”
蒙着盖头,凝兮看不见万俟笙的表情,只觉着这男人的说话声音可真是好听,听得她到最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不准是因为我天生绝色,你诱人不成反被诱。”
“恩。”点点头,万俟笙极为真诚的看着她“但是我不后悔。”
“为何?”
“因为此生遇见你,当真是我最大的幸事,从始至终,我都很欢喜。”他笑眯了眼,像是个猎物到手的狐狸。领着她一步步的走到正厅,踩着红色的毯子,站在门口抬头看着里面红彤彤的正堂。霁月他们已经在里头候着了,个个儿眼睛都红彤彤的。
“凝兮。你我无父无母,便只拜天地,只拜彼此,只是没有奏乐,没有十里红妆,你可愿?”
在她心跳如擂鼓的声音中,万俟笙偏过头来问了她一句。凝兮侧头,虽然看不见他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万俟笙眸光流转,低声引着她进了大厅:“牵好我,别放手。”
“一拜天地!”她与他应声而跪,虔诚的对着天地拜礼。霁月便上前将凝兮的身子扶起来,站在她身边激动得掉眼泪。
“夫妻对拜!”
俩人转身,凝兮鼻尖一红,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对面的人笑得极为好看,朝着她低了头。
他的选择没有错,珍惜也没有错,如今她到底还是成了自己的妻子了。慢慢的,万俟笙扭头看向梅树交枝的地方,有黑影站在那里头佁然不动,目光深深地朝这面探过来。
光风端着盘子施施然走到二人面前,眼睛也有些发红,哽咽着声音道“请新郎拿起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回过神,他修长细指捏着喜秤,小心翼翼的挑开了来,美艳含泪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霁月捂着嘴别开了头。万俟笙又是一愣,哪怕方才已经看见过一次了,却还难免有些失神。二人相视,当真是感情深厚蜜里能调油,眼睛里头只有彼此,相望之间都耗费了小半刻的时辰。
旁边的九潇看不下去了,伸手将一侧的盘子拿了起来,端着剪子站在了二人面前“主上。”
万俟笙皱眉,不大高兴这九潇叨扰了他们的含情脉脉,但是碍于今日心情好也便是不追究,只伸手将凝兮的一缕青丝剪短,又剪短自己的,双双缠绕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交杯酒奉上,凝兮的那杯还特意换了茶水,双臂交缠,凝兮抿着唇笑道:“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对面的人含笑凑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就听九潇在一侧乍然喊起的一句礼成,有纷纷扬扬的花瓣从身旁落了下来。
“你今日当真是极美。”他眯起眼睛,也有些沉醉,凝兮靠在他的怀里头笑弯了眼“今日你表现良好,给你加一分。”
“才一分?”万俟笙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忒小气。”
“就是小气。”凝兮瞪他“不服?”
无奈的笑了笑,他随手将取来一把笛子放在她手里头“夫人说什么,为夫都是服气的,只是今日没有奏乐,你我便合奏一曲,从此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嗔他一眼,凝兮接过笛子找了个地方坐下,万俟笙抱着古筝坐到她身侧的桌案旁,双手抚上,清雅的调子便随着流淌而出,凝兮和音,二人时不时彼此对望一番,连话都不用多说,空气里头弥漫着都是那缱绻的情意。君洛在远处看着,听传来那缱绻而又令人窒息的合奏,他闭上眼睛,将手里头的瓷瓶攥得死紧。
“把这药吃了,便能走路了。”吉时之前,万俟笙随手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看了我们的成婚,你便可以走了。”
如此这般清淡的姿态,君洛冷笑“万俟笙,我倒也真是宁愿你现在捅我一刀。”将他的功力用药物弄散,竟然还要放过他?
万俟笙拖着下巴挑唇笑“本师说了,摄政王若是想不开,花瓶后头就有弯刀,可以提摄政王解决痛楚,只是本师要大婚,今日是短短不能杀人的。不过摄政王可以自行了断,本师可不会拦着。可愿意给摄政王烧一点儿纸钱。”说完便要走。
“为何要放了本王?”
脚步挺住,万俟笙好笑的回头看了眼君洛:“不放你留着吃我家粮食?”
“本王认为,你与我之间,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君洛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去抢亲?”
“怕?”他挑唇,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来“本师可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况且本师不在的时候,摄政王的殷勤也没少献吧,她是能被你抢过来的人么?”
君洛一怔,跟着捏紧了拳。
“你要是真不服气,咱们便战场上见。既然从一开始想让你输,我就想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7章:从此无心爱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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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从此无心爱良夜
奏乐声就算是离了院子也能听得真切,伴着萧萧风声,凄凉中也透着暖。君洛走出小园驻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马蹄声轻踏而来,离自己越来越近,君洛转头,正巧撞见左凛的目光,身着官府的左将军跨骏马神气而来,身后还跟着整齐的部队,好像是规范而又整齐的在街道上巡逻。二人的视线一对上,左凛微微有些惊讶,迅速翻身下马走上前问:
“摄政王!这两天您去哪儿了?”
眼瞧着这部队整齐,就连一侧的花柳巷好像都没有平常那般热闹,君洛蹙眉,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花楼,不答反问“左将军怎么在这里?”
左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勾起嘴角“因为找不到您,皇上下令全程搜查,臣已经快把整个皇城都翻遍了,现在您没事儿就好。”话说到这儿,左凛视线左右移了一下“五公主呢?”
君洛微怔,下意识的想看身旁的宅子,轻咳一声道“本王不知。”
“您不知?”左凛挑眉,扭头看了看“五公主是跟你一起出去之后不见得,摄政王,您又岂会不知?”
“本王应该知道?”皱起眉心,君洛沉声喝道“本王只是想消遣两天,难不成还要带着五公主去么!”
园子里头传来的乐声戛然而止,君洛暗吁一口气,目光冷厉的看向左凛身后的士兵“怎么,五公主不见了吗?”
左烬抿唇,看着君洛面上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好拱手道“是,五公主那日同你一起出宫之后就没有回宫,摄政王可有什么线索?”他心里头觉着不对,可是眼前的摄政王满面坦然,断不像是个会撒谎的。
“本王可不知道五公主去了哪里。”
这俩人是吵架了?左凛古怪的看了君洛一眼,凑巧旁边也有宅子,他往里头看了看“那既然五公主还没有找到,你们便进去搜一搜。”
”是。;士兵垂首上前,君洛一怔,跨步就拦住了“左将军。”
左凛微怔,抬头看了前面的府邸一眼怪笑着说:“怎么了摄政王,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我们不能看的东西不成?”
君洛蹙眉,深思片刻也不再说话,侧身上了左凛的马,冷眼睨着他道“本王回宫了。”
左凛一愣,正想说什么就见这男人抓紧缰绳掉头跑远了,骑的还是他的马,连头都不回,惊了一地雪花,左凛在头后错愕的看着,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唰的沉了。
把他的马竟然就这么正大光明的骑走了?
摄政王可当真是任性啊,冷哼一声,左凛沉声喝道“把这里头给我好好的搜!”
士兵齐刷刷的进去便开始搜寻,不久又听到了悦耳的乐器之音,他气势汹汹的朝着音源走,越过一片梅花林,便是一抹触目的红。
一对儿穿着喜服的夫妻坐在梅树下弹奏和鸣,场景甚是温馨。只是那女子的身形很是眼熟,他细细瞧着,也不着急了,站在后边负手而立,安静的就跟听曲儿似得,好半刻才拍了拍手掌,脸上气势拿捏得十足:
“五公主当真是好雅兴啊。”
前头的两个人身子一顿,双双扭头回来看他。
脸上的笑意僵住,左凛嘴角慢慢的往下垂,站在他前头的一对儿小夫妻很是茫然,妻子怯生生的揪着夫君的袖子,然后见夫君起来给左凛行礼:
“敢问大人。。。您来我们这儿,有什么事儿么?”
沉默半晌,有士兵从身后走上来道“报告将军,没有。”
没有?左凛挑眉,看着目光畏惧的夫妻二人冷道“你们两个,这是在成亲?”
那人恭敬回道“是。”
“成亲没有亲友?”左凛的额角隐约有点发青。眼前的青年一愣,点了点头:“是。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亲人早些年遭遇旱灾都去了。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莫名的恼意奔涌而出,左凛冷哼一声,甩袖就走。
分明也只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搜查,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觉着有一种被耍的感觉,难不成是因为那匹马?
此般浩浩荡荡入了院子,却又空手而归,左凛还丢了一匹马,恼怒的正想找个发泄口,便有人急急忙忙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将军!不好了!!白侧室小产了!”
心里头一紧,左凛错愕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家丁,二话不说便领着一行士兵焦急的跑了。
“左将军今日之举,当真是有一种征战沙场的感觉。”坐在房梁上,万俟笙手里头还拿着一把古筝,悠哉的扫了下头穿着喜服的人一眼。
一对穿着喜服的人双双对视,女子掀开脸上的面具随手就踹在了口袋里头笑道“装模作样的可当真是难为我和九潇了,幸好这左凛没有到我们正面来看。若是要看了,知道我们只是在假比划,还不得气死?”
放下古琴,万俟笙穿着黑色里衣坐在房梁上松筋骨“他哪里还顾及着那些,对于到手的羔羊,姿态对他来说才是尤为重要的。”
说着他飞身抱琴于房梁而下,一双透着光的凤眼挑的邪魅至极,讥诮的看了眼左凛离去的方向。
刚到将军府门口,左凛就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疾步朝着白毓的房走过去,却看见了一个本来不应该看见的人。
月色皎皎,靳凝兮穿着一身素色的裙子站在夜幕下,裙角在寒风下吹成了很好看的形状。她似乎是听得了动静儿,便扭头朝着他的方向看来,抿唇一笑
“左将军。”
“你怎么在这儿!”大步上前,左凛紧抓住靳凝兮的手“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想过靳凝兮兴许是在外头做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却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安安稳稳的站在他将军府里?
凝兮被他吓了一跳,似笑非笑的抽手回来“不然本宫该在哪儿?”
“这两天外面都要闹翻天了,五公主难不成不知道?”左凛的目光跟刀子似得刮着她“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天你一直在我的府里。”
“我确实是在你的王府里。”凝兮眉眼弯弯,笑得很是得体“只是寒月楼偏僻无人管,所以外头就算是有什么风丝也刮不进去,将军难不成不清楚么?”
“你——”
“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满堂从屋子里头走出来,脸上全是泪,哭嚎着就扑上左凛的大腿“主子她。。。她。。。”
面色一沉,左凛疾步朝着房里头走,捎带着还瞪了靳凝兮一眼。
她还是笑容满面,脸上都有少见的红润,站在院子里头听惨叫觉着格外舒心。一侧的顺溜走上来狐疑的扫了她一眼,弯着腰凑上前问询
“五公主何时来的将军府?”他也没有听家奴说过啊。
顺溜是左凛的心腹,凝兮哼笑一声:“两天前,怎么了?”
“最近皇上一直都在找您。”
“找我?”凝兮一怔,觉着好笑极了“找本宫作甚,本宫要来三皇姐屋子里头小坐的这件事儿已经写成书信放在玉叶那里头了,难不成玉叶没有把信纸给皇上?”
顺溜一怔,信纸?没听说有什么信纸啊?心里头嘟囔两句,又看靳凝兮这副模样,好像说的也是真的。只好又问“那您现在在这里头做什么呢?”
“等大夫啊。”凝兮指了指前面的房子“白姑娘因为小产,整个城里头的大夫都给找来了,就连方才本宫请的太医都被抢走了,所以本宫才在这里等着,免得一会儿白姑娘脱险了,还抓着太医不放。”
顺溜皱眉“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她轻轻摇头“是三皇姐。”
心口一跳,顺溜抬头看着凝兮“夫人怎么了?”
凝兮嗤笑一声,讥嘲道“怎么了?你可以问问里头惨叫的那个人。”
顺溜怔愣了一会儿,忙推门进去了。
搁着屏风,白毓里头的景象是看不见的,左凛黑着脸坐在主位上,也只能眼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子里头端出来,顺溜看得心里头发毛,见几个大夫在一起商讨事情,最后由太医上来跪地禀告。
“启禀将军,白侧室的小产是由中毒所致。。。而且,这毒的分量还不轻。”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左凛低喝“是有人在吃食里头下毒么?”
“下官不知。”
沉默了一会儿,里头的人叫声渐渐放平了,左凛便上前想去看一看,就看见了面色苍白的白毓躺在床上,眼角还流着泪,万般可怜:“将军我好疼。。”
左凛皱眉,嗅着空气里头浓郁的血腥味儿,他也不大温柔“太医说你中毒了,可是真的?”
提起中毒一事,白毓的身子颤了颤,捂着嘴就哭“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就是前几日从姐姐那里头出来,就一直不舒服,今日就。。。”说着哽咛低泣,左凛登时怒火中烧,也不管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拔剑就作势往外走;顺溜吓了一跳“王爷,五公主还在这儿呢!”
“她在这儿又如何?”拿着剑,左凛赤红着眼道“这对儿狠毒的姐俩,我今日非得杀了苏月心不可!”
“不行啊王爷!您冷静下——”“你叫我怎么冷静!”
血气弥漫在鼻腔之中,罪魁祸首便是那寒月楼里头看似不争不抢的人,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难不成要他忍气吞声不成?不等顺溜再劝,直接一脚踢开房门,却发现靳凝兮已经不在门口等着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8章:任他明月下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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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任他明月下西楼
左凛浑身发抖,心里头合计靳凝兮定然是去给苏月心商量对策去了,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寒月楼。
“苏月心!你出来!”
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的美景吓了一跳,脸上带泪的就朝着左凛要跪,眼前却寒光一闪,泛着杀意的剑就抵上了她的喉咙“苏月心呢!”
美景哭得双目通红,还以为左凛是来看主子的,茫然的道“将军。。。您。。。”
“我问你苏月心呢!”左凛的剑逼近一点儿,有刺痛就从颈间传来,美景登时心中一紧,手指了指上面。
满目杀意,左凛提着剑冲上楼,见有人守在床边静坐不懂,一把就将剑刺了过去。
这凛冽而来的杀气惊乱了几丝她的发梢,凝兮略略皱眉,扭头看向了来人的脸“左将军是来看三皇姐的,还是大义灭妻的?”
剑指眼前人,左凛眼里含霜,眼睛盯着她纤细的脖子没有看向其他的地方“你说我来是做什么的。”
凝兮嗤笑,撑着下巴看他泛着冷光的剑身“左将军可真是出息,为了一个小妾,竟然跑来要对我们动手?”
“苏月心杀了我的孩子!”他吼道。
凝兮一怔,随即大笑,指着左凛的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左将军拿着剑的手更抖了。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笑疼了肚子,凝兮嘴角还有着笑意“她说是苏月心害了你俩的孩子?你信?你竟然信?”
继续捂着肚子笑,凝兮满意的看着左烬的脸慢慢扭曲。从椅子上起身,凉凉道“那你便看看,这杀了你孩子的罪魁祸首,现在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
左凛微愣,目光放在了床上的手上。
那不像是苏月心的手,苏月心的手总是白白嫩嫩的,上面还喜欢带着白色的玉镯子,衬得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贵气。
可是现在,那手微微发灰,落在素色的糙布被子上。若不是上头的玉镯还在,他当真是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人,是苏月心。
他手里头的剑不知不觉的放下了,便也稍微掀开了半挡着床的布帘。
面若死灰的苏月心平静的躺在床上,速来红润的唇也干涸苍白,整个人好像是急速的消瘦了一般,只剩下了这一副皮包骨的身子。
她。。。她怎么这样了?
“难以置信是吧?”凝兮笑着抹去眼角的泪花“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也难以置信。”
手里头的剑‘噹’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左凛错愕的站在床边看着她,伸手想去碰,却又感觉眼前的人一碰就要碎了一样。
“她怎么。。。”
“怎么会这样?”扯了把椅子,凝兮坐上去淡淡道“你那个小妾不是说是三皇姐下毒害得她么?左将军,你要是有点儿脑子你现在就看看,看看我皇姐有没有那个能力给她下毒。”
说着风凉话,凝兮好笑的看左凛血红的双眼一点点的染上痛惜之色“我皇姐从来身子就极好,大病小病的也少有,可是自从嫁给了你之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身子骨似得,现在。。。”
声音隐有哽咽,她缓了会儿又道“太医前几日来,说皇姐已经被毒素入骨,治不了了。我本来是请了太医过来要给皇姐看看的,可是谁知道将军府里头的那个小妾当真是个娇气的身子,我刚起来的太医就被拽到了房里头去,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姐这般难受。”
毒?又是毒?!
左凛呆愣的站在床边,胸腔大幅度的起伏几下“什么毒?”
“什么毒?”凝兮斜眼看了他一眼,随手就将地上的一块黑炭丢到左凛身上,青色袍子沾了一片黑,左凛傻乎乎的接住了。
“这是本宫送来的银炭,你的好女人把炭克扣在她的院子里头,好几日才送几篓炭过来,还在这上头摸了毒。结果不小心沁了点儿脂粉味进去,左将军闻着可香?”
左凛浑身一颤,捧着炭火染了满手的黑,呆滞的看了看手里头的炭,又看了看床榻上不省人事的苏月心“怎么可能。。。怎么会……既然她烧了炭火身子会不舒服,她就不会不烧么!”
“如何不烧!”凝兮一听便怒了“你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给苏月心准备,本宫送来的她一样一样的摸了毒送过来,她如何得知这里头有毒?”红着眼睛,凝兮继续道:
“依我看,说不准她就是因为给三皇姐下毒,才会害了自己!左将军可真是个爱妻之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杀来寒月楼!?本宫倒要看看,那蹄子是要死了不成!她就是没死,本宫也得给她掐死!”
她说的话半点儿都不打结,清脆的就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左凛沉默的听着凝兮在他耳边吼,眸光深深的看着苏月心。
她不是挺厉害的么?她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得意的么?她还设计让自己的娶她,不是还说恨自己么?
沉默良久,左凛上前想去牵苏月心的手,却见眼前横来一把冷剑,毫不迟疑的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左凛一惊,扭头看向了身旁的人。
“……左烬?”
穿着家丁服的左烬面若冰霜,拿着剑冷声道“你别碰她。”
心口一凉,左凛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应该在这儿么?”左烬冷笑,清俊的眉眼像是锋利的剪刀刮得左凛心口生疼“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左凛一怔,错愕的后退了两步。
“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她喜欢你,可是你是我哥哥,她是我心爱的人,我自然是不能让你们两个为难,彻彻底底的离开你们的生活。”收回剑,左烬嘴角勾着,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成亲的那天,我还希望你们两个能幸福的举案齐眉。能尽早喝道你们孩子的满月酒。”
他抬了头,对上左凛的脸,嘴角的笑愈发嘲讽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对她,就算是你不喜欢她,可是哥,你可有想过我!”
“她可是我这一生想要舍命护着的人,结果呢!”
左凛一震,看着自己弟弟赤红的双眼——
“结果你竟然这样对她!”
窒息般的沉默袭来,左凛缓慢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苏月心“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凝兮讥笑“你是不知道,可你却是默认了。听见白毓中了毒小产你很生气是吧?那你先在听了这个版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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