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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陛下捕头要跳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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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清掏兜,忽然动作一顿,“哎?我钱袋子呢?”接着摸向另一边,“也不在这里…”
接着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钱袋竟然不见了踪影!
“这…我明明出来放在兜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你小子!干啥呢钱袋都能弄丢?!”郝猛虎目圆睁。
一旁萧清微微蹙眉。
“没啊!我方才还摸到钱袋子呢,小力过来时钱袋…额…”蓦地,声音一顿,身子顿时一僵。
一旁郝猛咬肉饼的嘴也忽然停住。
须臾,一脸呆滞的小清,“不会是小力…”
“把钱袋子顺走了吧…?”郝猛僵着脸接话。
萧清,“…”
不大的小摊前刮过一阵冷风,将摊前三人瞬间冻成冰疙瘩。
身后的大婶目光犀利似剑,冷冷扎向摊前三人。
须臾,清凉的空气中传来两声惊天怒吼,“臭小子!你给我滚回来!”
那吼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瞬间惊起路边树上飞鸟几只,扑腾着掉下几根鸟羽,蹿向夜幕,片刻便消失无踪。
远处悠悠闲逛在街道上的某人抛了抛手上的钱袋子,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现在去买某人喜欢吃的精品阁点心,还有某人最爱的肉饼吧,正好我现在也有点饿了。顺便再把某人明天要实验的管子给藏…额,好好保管了,免得被汪仔又叼走玩了,呵呵…呵呵呵…”
一串诡异莫名的笑声飘荡在街道上,引得一旁正忙着收摊的某大爷忽然一个哆嗦。搓了搓胳膊,嘟囔着,“怎么感觉有股子阴风呢,看来这天真要变冷了…”
迅速收好了摊子,拎起一个酒壶晃悠悠地离去。
街上再次恢复宁静,夜幕低垂,星光烁烁,似水般细润无声,却静谧安和。
**
第二日,某人黑着脸,顶着一头鸟窝冲到正在悠闲浇花的李小力旁,“我管子呢?”
“不知。”某人头也不抬。
“你怎么可能不知?有谁能清楚知道我实验道具的所在地,还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锁着的箱子给撬开?除了你还有谁?”萧清一脸不信。
“可能飞云,可能流雾,也可能昨日你口中说的某个大神探,什么赴死的,都有可能。”
萧清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是福尔摩斯。”
“哦哦,对,也可能是他。”李小力悠然地浇着花,随即从一旁拿起剪刀,彷若无人地修剪起花枝来。
萧清一脸黑线,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某人。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面前这人竟然如此腹黑,而且还这么小心眼!
“必须要管子,否则今天的实验做不成了。”
李小力手中剪刀发出“咔咔”的声音,一言不发。
萧清撇了撇嘴,“以后不再偷偷往你碗中放小清钝的补药了。”
某人继续忙着手上的事。
“你一直找不到的藏蓝鞋履,是郝猛偷偷拿走训练汪仔去了…”某清出卖得毫不犹豫。
李小力头也不抬。
“你最爱的那盆紫菊,前几日被小清不小心踢翻,后来钝成补汤了。恩…就是那日我将补汤倒进你碗里,你还面不改色给通通喝了下去那次…”
某人额角一抽,“咔”一声,好好的花枝瞬间断裂。
“还有,你最爱喝的江南竹尖茶被我拿去做实验了,后来被汪仔给叼走不小心掉进湖里了…”
某人脸色渐黑,开始濒临爆发。
萧清面无表情,再加一棒,“你一直找不到的《八卦奥义》被我拿去垫桌角了,因为我做实验那个桌子,总是摇来摇去,就顺手拿了那本书垫了上去,后来小清帮我把桌子修好,就顺手将那本书当柴烧了…”
“在我屋中右边桌上最里面的匣子里的第三层。”
李小力毫不犹豫打断萧清的滔滔不绝,他怕再听下去,会真的忍不住将面前的女人扔进外面的湖中。
“哦。”萧清瞥了眼某人拿剪刀不停抖的手,还有他手下已经被摧残的萎靡凋零的盆栽,面无表情转身,蹬蹬离去。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露着奸计得逞后的得意。
不得不说,这些人能聚在一起,骨子里的“邪恶”是何等相似。
风水轮流转,一刻不停息。
短暂风波后,是午饭时间。吃完饭后,萧清准备去趟刑部。刚出门,便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额…”萧清步子迈了回来,眨眼望向来人,“你…迷路了?”
一旁小清顿时黑线。
你以为谁都跟二哥你一样是路痴啊?
门口来人正是昨晚跟郝猛打得激烈的蒙面男,某人“爱称”小九。
小九同样黑布遮面,看不出丝毫情绪。
“没迷路,随便逛逛。”
从偌大的城郊逛到城中央的落霞湖边?这“随便”一逛,是不是逛得有点远?
萧清嘴角微勾。刚准备说话,就被闻声赶来的郝猛兴奋打断,“你小子怎么来了?!正好,昨日打的不过瘾,今日再来!”说着扁了袖子就准备开打。
萧清淡淡道,“打倒是可以,但点到为止。还有,小七也该出来放放风了,你把它提溜到外面湖里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吧走吧,俺知道了…”目光一转不转,直直盯着门口的小九,似乎怕他会跑了一样。
小清瘪嘴。二哥可真是的,一大早上跟他去了城外军营一趟,跟褚大哥偷偷说了会话,中午回来就跟啥事都没有了似的。
什么情况?
望了眼已经打得噼里啪啦的两人,小清转身朝前面的萧清追去。
“二哥你等等我!”
“快点,否则就丢下你了!”
“丢下我你连去刑部的路都找不到!”
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刑部,径直朝曲晟的院子走去。
院内大门紧闭,门可罗雀,连一个守兵的人影都不见。
萧清见怪不怪,直接抬脚踹门而入,屋内地板上一坨不明物正睡得口水横流,却被猛地撞击声给一个激灵弄醒,满身低气压望向门口。
“你小子就不能正常进我屋子?”声音是浓浓的鼻音,表示某人还处在半睡半醒中。
萧清熟练地绕过地上一张张的案卷“障碍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跟某人学的。”
曲晟瞥了眼凳子上的某人,随即耙了耙脑袋上的一窝乱毛。
“今日怎么来了?”
萧清起身,将地上散落的一张张案宗拾起,“恩,有点事。”
“快说。”说完赶紧滚。
萧清默默整理着手掌的案宗,“这次官职调动你负责?”
曲晟挑眉望他,“你有兴趣?”
“恩。对此次升职的某个叫蠢猴的感兴趣。”
曲晟腌臜胡下一脸黑线,“你说的是夏春候吧?”
“恩。”
“你对他感兴趣?”曲晟眉梢挑起诧异。
“若说他收了此次被查封官吏的数量白银还有诸多珍贵古玩字画,以权谋私为其外甥在帝都不远的阜县买官,且他的儿子还暗害了柳荫街张家老太的女儿,这样的人还能升上刑部左侍郎,那我还真对他的惨绝人寰的背景和高深莫测的遮掩手段,十分感兴趣。”
屋内空气微微一滞。
曲晟嘴角抽了抽,“你想说什么?”这家伙,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
萧清微微蹙眉,望向盘腿坐在地上的曲晟。见他双眼懵懂一副“我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意思”的样子,淡淡环胸,“意思就是,我看不惯那个死老头,将他撤了,发配到千里之外的北疆去。这样,是你想听到的?”
望着少年面无表情的脸,曲晟嘴角微抿。
“砰”蓦地一声砸地声打断两人的对视,转头望了过去,发现遮挡光线的布帘杠竟掉到了地上,似乎是钉子松了。
曲晟一看,顿时横眉,“你小子!让你每次进来都踹门,把我的窗边的钉子都给震掉了吧?!”
萧清挠了挠脖子。就以这种程度的震动,怎么可能会将钉墙的钉子给震掉?
“早就跟你说了把你屋内的物件修一修,你不听。上次朱老头过来,刚坐你那把椅子便摔了个四脚朝天,那把椅子竟然只有三条腿,真不知你是怎么将它安稳立在地上的。”
萧清边说边走到窗边,将帘布踢到一旁,拾起下面的纸张,“还有,这布帘该换了,都臭了,跟你身上一个味。”
“你小子…”
“偶尔出去转转吧,小纯会很高兴你带他去街上的衣铺买几身新衣服的,毕竟他的衣角和鞋子都已经有了磨痕。”
曲晟一怔。
萧清将手中的一沓厚厚的案宗递给发愣的某人,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曲晟眸子变得幽沉。窗外阳光洒落,一缕光束恰好打在他的脸上。除了凌乱不常打理的随意,却衬得五官越发棱角分明,多了一分野性不羁。
光影渐移,洒在左眼深邃的瞳孔上,泛起了点点光斑。瞳孔竟似奇异地变成了碧色,与一旁深褐眼瞳形成强烈反差!
那眼眸的碧,似被清泉洗过般明净透彻,似长空一线天的澄澈自然。
萧清眼中讶异闪过,“你…”
曲晟一怔,脸上蓦地涌现一袭慌乱,转瞬即逝。随即淡淡转身,阻隔照在身上的光束,也似阻挡了某人的视线,身上透出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
萧清眸光微闪,望了眼男子略显僵硬的后背,面无表情道,“你鼻孔里有鼻屎,嘴角处还有口水的痕迹。可不可以不要每次我来见你,你都这副光辉亮丽的形象出现在我眼前?”
曲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头也不回,“谁请你来了?没事赶紧滚!老子还有事!”
身子逐渐松弛下来,语气是惯有的嚣张霸道。
萧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小纯还小,别让他跟你学了去。否则毁三观外加毁一生啊!”边说边悄悄朝门口挪去。“滚——!”身后是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萧清熟练躲过飞来的草鞋,晃悠悠朝院外奔去。
进了隔壁自己的小院,小清正在帮他打扫屋子。
“这屋子不用每天都扫吧?”她记得昨日他也过来收拾了。
萧清翻腾着案前摆置得特别整齐的书,片刻,就将某人刚收拾干净的桌子捣腾得一片狼藉。
“啊!二哥,你怎么把我刚收拾的桌子翻成这样了?!”小清噘嘴,瞪着从桌前转移到书柜前翻找的某人。
“恩,找个东西。”萧清头也不回,继续扒拉中。
“二哥你要找什么?小清帮你找,否则你又要跟曲侍郎一样,把我好不容易收拾的屋子瞬间变成狗窝了!”
萧清动作一顿,转身,嘴角狠狠抽了抽,“我要找《大祁官吏品阶录》。”
小清眉头一拧,瞪了眼面前的萧清,指着窗边一盆明绿色盆栽,“前几日,你不是说这盆绿松盆底下裂了漏水,又没时间换吗?就拿这本书垫盆地了。”
萧清转身,望向在窗边开得正茂盛的绿松,还有盆底下已经被阳光和浇过的水“蹂躏”得不成书形的某官场权威之物,淡淡眨眼。
走过去,将有一尺厚的典册抽出来,拿一旁的帘子擦了擦封面的污渍,走向桌前。
“啊!二哥!你竟然用小清刚洗好的帘子擦!”小清大声嚷嚷。
萧清坐在桌前,抬腿搭在桌上,靠在椅子上翻看着书录,“既然有人说我像曲侍郎一样,我不做点表示岂不对不起那人?”
小清顿时一脸黑线。
二哥…报复心好强…
果断迅速收拾了屋子,很有眼色地不再嘟囔某人不雅的坐姿,迅速退离了静默的怒火圈。
屋内只剩下萧清的翻书声,一声又一声,窸窣作响。只是不到片刻,声音就变了,微微的鼻鼾声隐隐传来。
再望去,方才那幕少年捧书的美好画面已经变成了某人昏沉睡去的滑稽景象,双腿搭在桌上,一手耷拉在一旁,一手还保持着捧书的姿势,而本应握在手中的书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在默哀自己悲惨的命运。
头外在一旁,半吊在空中,浅浅的鼾声从少年秀气的鼻中发出,显示出此刻的好眠。
屋内一片安静。
光影微斜,树影斑驳。一道孤高清华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悄无声息地靠近桌前睡得正酣的少年。
望着少年豪爽不羁的入睡姿势,一丝轻微浅淡的悦耳笑声轻轻流淌在屋中,转瞬即逝,仿佛方才的声音只是幻觉。
缓缓俯身,浅银色暗纹长袍在地上拖曳出高贵弧度,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拾起地上掉落的典册,褶皱破损的典籍落入男人深邃的妖瞳中。
侧脸似神斧雕刻般棱角分明,线条流畅,似沧澜玉彻般慑人心魂。多一分太硬,少一分太柔,如此这般,恰如神明最偏宠的眷顾。完美无缺,孤绝画卷。
“汪仔你臭爪子压我脑袋了…”凳子上睡得正香的少年喃喃,微微动了动脑袋,继续陷入沉睡。
帝王妖瞳微眯,淡淡扫了眼凳子上的萧清,幽深的眸子落在手中的书上。
一张一张翻开着,速度比少年的快得不只一星半点。
空气中淡淡弥漫着一丝纸张的霉气,却渐渐被男子身上似雪的幽香气息所掩盖,消失无痕。
梦中的萧清似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气味,在他鼻尖萦绕徘徊,久久不散。
原本还梦见跟汪仔探讨如何攻击敌人弱点部位时,忽然面前景象一换,变成了熟悉的院落。
轩窗半敞,梨花飘落。梦中的男人还是一袭简易银袍,孤绝傲岸的身影。
宛如神君般的容颜如仙似魔,幽冷深寂。
他身前的少年衣衫微乱,目光直直盯着他,一瞬不瞬,“今日之约就此达成,如何?”
少年声落,男人身上似掀起惊天怒意,转瞬隐于无形。
缓缓凑近少年,男人眸中双瞳泛起浅浅蓝光,似冰雪滴就而出的晶莹,又似深海幽不见底的冥境。
“三年后放你离开?”声音仿若千年冰晶,冷寒渗人。
“对…”下颌蓦地被某人捏住,冰凉彻骨的触感从指尖幽幽传来,将她肌肤渐渐染上一层霜冷。
男人目光似世间最危险的毒药,一旦陷入便无法自拔。
幽深,冰寒,虚无,空寂,却又带着一丝凛然的怒意,和莫名的情绪。虽不知那是什么,但是萧清却清楚得知道,那是致命的毒,一种沾上便会万劫不复的毒。
眸子陡然一厉,萧清蓦地后退,却被男子那双修长的手轻柔捧住。
温软缠绵,至死不休。
仿佛那力道捧住的,是时间最美好的珍宝。也是最不愿轻易放手的东西,就像最温柔的禁锢。
萧清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男人仿若天人的面容一点点靠近,冰雪气息幽幽打在他的鼻尖,脸颊,双唇,气息交缠,呼吸缭绕,他能清楚听见自己心跳的律动声。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有力地跳动,不知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面前男人的。
冰雪般樱唇就要贴上的前一寸,却蓦地一转,湿润气息直直印在了萧清嘴角,最靠近唇的地方。
萧清连指尖都似僵住。
嘴角湿热气息微顿,随即缓缓移动,在脸颊处留下一串湿热气息,缓缓靠近耳侧,接着是帝王幽凉却慵懒的声音,“这是烙印,三年之约就此达成。”
男人何时起身,何时帮她拢过微乱的长衫,又是何时离开,萧清都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嘴角和脸颊处灼热的气息,如男子口中所说一般,渐生烙印。
梦中的萧清微微蹙眉,眼中是一片片飘舞的雪白梨花,模糊了视线,遮掩住动摇的心,也同样给了他不再深究的借口。
缓缓睁眼,面前是熟悉的屋子。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起身,蹙眉。
怎么做了这个梦?在梦里这个男人仍然缠绕不清,真是没办法安生了…
“做了什么梦醒来这副表情?”忽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出,却让萧清身子一顿,缓缓抬头。
面前不远处的软榻上,那个男人一袭浅银长袍,在点点光束下,泛着清幽的光辉,折射到他孤绝清雅的容颜上,晕出浅浅光釉。
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他冰雕般如玉的手指间,绽出最美的篇章。
正是她用来垫盆栽的《大祁官吏品阶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准拿下
(全本小说网,。)
“陛下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忽然出现?尤其是在臣睡觉的时候。”萧清脸色微沉。
回答他的是书页翻动的声音。
“做什么梦了?”帝王淡淡问道。
“梦见一个讨厌的人。”萧清面无表情开口。
“朕是很讨厌的人?”男子声音浅淡无波澜。
萧清一怔,“臣没说过梦见的那人,是陛下。”
“你方才叫了朕。”
萧清想也不想回道,“不可能。”
帝王缓缓合上书,转身,眉宇似画,“哦?为何?”
“因为微臣压根就没梦见陛下。”
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少年,帝王淡淡扬眉,眸子是浅淡幽光。
“陛下来微臣这里有何吩咐?”
帝王静静躺在软榻上,望着外面屋檐遮掩的碧空一线天。
身影欣长似沧澜一线天,暗银纹绣长袖微动,飘若似舞。
须臾,就在萧清以为榻上的男人睡着时,幽幽传来男子的声音,“这几日,不要乱跑。”
语气似乎是在吩咐三岁的孩童。
萧清蹙眉,静静望着面前周身似拢在黑雾中的男子,没有开口。
“有事让。。。”
“微臣不是陛下的宠物。”萧清面无表情打断帝王的话,眸中是波澜不惊。
空气蓦地一滞。
榻上的男子身形一动不动,银白玉冠在光影下泛出浅浅光晕,精美润泽,却泛出微冷的苍白。
缓缓起身,银袍在空中动漾,撩起魅惑弧度。
“通常听话,乖巧的东西,朕一向不喜。因为太过脆弱,易夭折。”男人声音低沉似幽脆古琴,诡冷莫名。
手中幽蓝一闪,掌心瞬间出现一物。
冰蓝欲滴的曼珠沙华凝就,在男子洁白莹润的指尖闪过华光,妖娆绽放。
那个雕刻着曼珠沙华的冰簪。
萧清眸光微闪,抬头。
男子目光淡淡,抬手朝萧清漆黑的长发抚去。
萧清下意识朝后退去。
“别动。”男子淡漠却透着威慑的声音传出,萧清眸光微动,眼帘微垂,立在了原地。
鼻尖是男子宽阔的胸膛,还有冰雪般的气息。
男子白皙的手指将少年音午睡而弄乱的发朝后拢起,黑与白的交织,简单而透出一丝魅惑。
发丝缠绕指尖,柔软而光滑,一丝浅微的发香淡淡传来,与空气中幽凉似雪的气息交缠,缭绕不清。
指尖翻飞,似蝶飞舞。不出片刻便在萧清脑后重新绾成一个髻。将手中的发簪别在发间固定好,嘴角浅浅似有若无的弧度,“不要拿下来。”
萧清扬眉,面无表情道,“微臣出入的地方都是尸房实验室,用丝带直接绑上更方便些。”最主要的是,用簪子还要绾发,这对于起床都懒得梳头的他来说,实在是麻烦。
“不准拿下来。”帝王妖瞳危险眯起,声音仍然淡漠,却是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萧清嘴角一抽,微微垂眸,随即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微臣记得了!谢陛下赏赐,臣必定时刻戴着,不会轻易离身。”
但若是被人偷了,或者不小心弄断了,那可就不怪他了。。。
男子淡淡睨了眼目光闪烁的少年,声音幽凉,“这簪子以朕内力凝就,丢了或损坏,皆可修复。”
不是吧?这么牛?
蓦地一怔,望向男人,“以你的内力凝就?为何?”
难道跟普通的簪子有什么不同?
帝王眉宇清雅绝然,简易的浅银长袍将他身上高高在上的慑人之气减弱几分,多了几丝淡雅
高贵。
淡淡望了眼面前少年,眸子似笼罩在一层迷雾中,让人看不出情绪。随即身影一闪,瞬间没了踪影。
屋内空气之残留丝丝幽凉气息,证明那个男人曾经来过。
萧清微微蹙眉,眉宇敛起一道疑惑弧度。
***
第二日。
在夏府莫名其妙被抄的消息中,天还未亮,睡得晕乎乎的萧清便被郝猛从床上拉了起来。
“二清子!!快别睡了,跟我去城外军营去!!”郝猛大掌拖着萧清昏昏欲睡的脑袋,“二清子,快醒醒!!”
回答他的仍是某人熟睡的呼吸声。
门口李小力环胸靠在门檐上,“现在这个点你是叫不醒他的。昨晚他在小院跟小七‘玩’了一夜,兴奋地‘上蹿下跳’,似乎从小七毒牙里得到了某种新型毒药,高兴地忙活了一晚上,到天亮才睡。现在还不到辰时,只睡了一个时辰的他你怎么叫得醒?”
李小力淡淡垂眸。昨晚为了提取小七口中的毒液,可谓是折腾了一晚上,体力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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