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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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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蓝光闪过，蓝色的粉洒在脸上消失不见，季无衣意识涣散，“你居然，对我用幻思散…”季无衣昏倒在地上，蓝衣低垂了眼睫，“公子，蓝衣对不起你，但是为了你，蓝衣不后悔，任你醒来以后骂我也好打我也好要我死也好，蓝衣都认了，蓝衣要你活着。”
蓝衣把季无衣背进屋里，转身反锁上门。
而此时，云绣和慕逐君还在后面聊天，云绣突然想起来，“逐君哥哥，无衣去给吉雅熬药，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熬好呀，这家伙该不会药熬到一半睡着了吧，真的是这样那吉雅怎么办？我去看看吧。”
云绣到院子里，只有一个炉子差不多快熄灭了。
“季无衣，你到哪里去啦，药都要糊了。”
云绣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感觉一道蓝光闪在自己的衣服上，瞬间，弯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是谁。”云绣出声，竟是出奇的平静。
“姑娘，我和你确实是无冤无仇，但是你活着，会害死我在乎的人，对不起。”蓝光将要抹过细嫩的颈脖，一道青芒闪过，云绣被拉到慕逐君身后。
“传说中的青芒剑，有意思。”红衣女子举刀再次攻来，却在快要到慕逐君面门的时候虚晃一下，斜刺向云绣，慕逐君提剑去挡，青蓝光碰撞在一起，骤然点亮半边夜空，打斗声引来巡逻的士兵，火把闪闪朝这里来，蓝衣看一眼涌来的士兵，终是咬了咬牙，转身翻身上房逃去。
慕逐君的手还紧紧的箍在云绣腰间，“那个女人，是季无衣的侍女。”
云绣也认出她了，可是，明明是无衣的侍女，怎么会要杀自己呢？她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彩色水晶戒指，上面的桃花枯叶蝶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好像给一阵风就能扶摇直上，那个夜里，笑得比月光还明艳的男子，一袭白衣胜过月光，箫声如谪仙临世的人，怎么会要伤害自己呢，他明明说，当她是自己的妹妹…
“逐君哥哥，她说，我会害死她在乎的人，是谁啊？会不会是无衣，他在哪里啊，突然挺担心他的。”
慕逐君倒是不担心季无衣会有事，以他那样强大的内力，即使一个人独步武林也可以。只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还对云绣怀着满满的敌意，倒是不能放松警惕，也是时候和季无衣聊聊了。
蓝衣飞上屋檐，在房檐上急行，然后在一间房顶上停下，翻身下去。
屋里床上，季无衣躺在那里，幻思散，只要被人吸入，就会让人陷入沉睡，做梦，梦里的内容大多会在现实中出现，可能是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也有可能是未来即将发生的。
一片云雾散开，季无衣看见故乡的桃花都开了，一棵据说是长了千年的桃花树上飞了成百上千只枯叶蝶。流水淙淙，远处有渺远的琴声，身上的紫玉箫似乎有了感应，一闪一闪，季无衣循着箫声朝里面走，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不对，这里不是自己的故乡，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过这样一间小竹屋，门上挂着贝壳风铃，好像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海风，檐上蔓延着不知名的藤蔓花，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味，花一瞬间开一瞬间落，不过眨眼的瞬间已经是几个轮回，难道这就是古书上写的夕颜花，瞬息花开，惊艳世人，瞬息花落，空落一地幻想，他走上台阶，顺着窗户朝里面望去，一个黑袍男子正握着一根箫吹着，和自己的紫玉箫有点像，又不尽然像，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黑袍男子吹着曲子，无衣只觉得好像四周有奇怪的气流涌动，外面的桃花林开始生长，每一枝都开出绝美的桃花，妖艳如女子眉间朱砂。
一个粉衣少女踏曲声来，步步走过，生出朵朵桃花，她轻笑，“来的真是及时，我倒是晚了，不过呢，从瑶池顺来的桃花酒，一起喝啊。”她从兜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瓶子，拿起桌上的酒杯，先给对面黑袍男子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黑袍男子也放下手里的箫，“你又去玉山偷王母的酒，到时候一笔烂账又算在我头上。”
少女白他一眼，“上次不是偷的！是慕殇哥哥给我的！”
男子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是慕殇哥哥，慕殇哥哥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一个哥哥叫慕殇似的。”
少女笑得爽朗，“我告诉你哦，其实他也不是我哥哥，既然我们是好朋友，那我就说了，慕殇哥哥说，等他修成天神，他就会娶我。”
男子的心漏了一拍，因为他的神情变了，无衣却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掉了一部分，感受着他的难过。
男子挤出一个笑，“是吗，那先恭喜你，我是魔族的人，未必有机会列席你们的婚礼，提前祝福了。”言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酒，饮下，季无衣知道，这酒一定是苦涩的，因为，心很痛啊。
眼前云雾散去，变换了地点，周围仙雾缭绕，该是在仙境，只听见重天之上齐奏仙乐，那个粉衣少女穿着红嫁衣，由玄衣男子牵着，走上喜鹊铺成的长街，那长街尽头应该就是礼台，一声惊呵，一个紫衣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胆蛇妖，竟敢擅闯我神族重地！”
女子细眉一挑，“当我想来这里吗，不过为我那痴情的兄弟。”
她的手里多了一根紫玉箫，季无衣一惊，竟和自己的那根一模一样，伸手去腰间，却发现自己的紫玉箫不翼而飞，只听紫衣女子道，“神魔殊途，况且他已经去了，这也是他最后的一点心意，你当初执意不肯收，现在，总可以收下了吧。”
穿着喜服的少女哆嗦着接过紫玉箫，无衣觉得眼前景又一变，夺命法阵，那个黑袍青年踏了进去，表情痛苦狰狞，几道金光闪过，他倒在地上，“噬云！”布衣的少女扑过去，“你怎么那么傻！”她当着众神的面，“我云宁轻墨在此立誓，此生不入神道，神魔不两立，那我就自己做决定。”她竟是一掌朝自己的天灵盖去，碎了神骨，额间魔纹显现，紫衣翩翩，抱着尸身已经冰冷的黑袍男子离去。
场景又是一遍，无衣觉得这是一个染血的修罗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量的星矢陨落，面前的众人都是血溅一身，还是那个少女，面对着一个九头怪物，她急急的念着咒语，突然，以她的灵力结成的法阵破了，眼见九头怪物一掌就要碾碎身后众人，少女手指上的戒指发出淡淡紫光，形成一个屏障，竟是深深抗下这一击！怪物也受了重伤，痛苦的嘶叫着，少女呆呆的看着指上的戒指，光芒渐渐弱了下去，变为那个黑袍男子，唇角流着黑色的血，他吃力的抬手，“轻墨，我只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几声剧烈的咳嗽，他忽的凝起掌力，竟是引出了自己的心，化为了一管箫，“以赤魔心成紫玉箫，轻墨，留着它吧，不要忘了我，好歹，好歹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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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飞花乱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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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交到少女手上，黑袍男子化作片片桃花消散于天地间，只留女子握着紫玉箫，哭泣，神哭，天地同哀，后来她流出了血泪，滴在箫上，眼见自己的血要染污了紫玉箫，忙用术法，用自己的血，在箫身上刻下，“噬云，轻墨”。
辗转，箫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一阵风过，无衣睁开眼，刚才是一场梦吗，梦醒，她看见云绣坐在一个陌生的屋里，手激烈的颤抖，她吃力的在绣布上绣着什么，好像还在和人说话，但是突然像抽光了所有力气一般，她吐了一口血，染红了绣布，终是不甘心，倒在了绣架前，无衣慌了神，一边唤她，云绣，云绣，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来， 跑到她面前，只看见染血的绣图，一副刚完成的染血江山。
“云绣，云绣。”季无衣在梦里喊，却不知道一直守着他的蓝衣也很疼，“公子，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迷幻散的药效持续了一夜，季无衣醒过来，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心很痛，很难过，但只是依稀记得几个片段，比如开着夕颜花的屋子，还有喜鹊搭成的长街上的婚礼，还有，一副染血的画，画面破碎不整，任季无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也便不去想它了，管它呢，以前的事呢，不是自己的与自己无关，以后的事呢，如果注定要发生现在想也没有用，甩甩头，下床，看到缩在角落的蓝衣眼神一冷，“蓝衣。”
蓝衣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在季无衣面前，“公子，奴婢错了。”
“你错在哪里了？”
“没有成功杀了宓云绣。”
“你！”季无衣的手已经到了蓝衣头顶，却停了下来，一切都化为一声长叹，“唉。蓝衣，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如果有，你该理解我的感受的吧。”
蓝衣在心底一声苦笑，怎么会没有过呢，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想你被人伤害啊。
“我知道我的责任，我肩上的，是整个季氏一族的尊荣，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我喜欢云绣，她那么干净，和我这种从小浸在毒物堆里的人是不一样的，我想守护她，虽然我知道，有这种感情很可怕，会毁灭我，但是我又很高兴，因为有这种感情，至少证明我还是个人，还没变成一个无情无爱的怪物。”
蓝衣愣了，原来这些年，他也是不开心的，岛上十余年的陪伴，她看着他慢慢变得冷血，他每修练成一种不一样的禁术，就会变得越来越不一样，直到有一天，他冷漠的告诉自己，他练完了所有的术法，可以离开了，她还没有准备好，他却是一甩衣袖，就离开了湖心小岛，再后来，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万人中央，接受朝拜，成了大祭司，她一直为他高兴的，可是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他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他也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有简单的生活，可以简单的爱一个人。
“蓝衣，这一切不怪你，怪我，但是我求你，我尽量去克制我的感情，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因为她，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光彩了。”
蓝衣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只是麻木的点头，“公子，我会替你守护她，守护你心底仅存的快乐。”
然后，她和季无衣告了别，“公子，奴婢先去打探西慕国的情报。”退出屋子的时候，蓝衣眼前一黑，竟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以一个半跪的姿势，她回望那间屋，“公子，你一定要好好的。”
吉雅发烧整整卧床半个月有余，半个月里面都是季无衣在煎药，第二天季无衣去送药的时候，吉雅又是一阵发怒要摔了碗，这次季无衣学乖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碗药，扔了就没了，但是你的病还要拖一天，你愿意？”
吉雅只能一边恨恨的，一边乖乖的喝下了药。
就在吉雅病好了终于可以下床的时候，哥哥突然来了。
“哥哥。”
骨笙屏退了所有周围的侍从，屋里只剩下吉雅和他。
“那天的事闹得很大。”
吉雅低了头，却嗫嚅道，“都是那个季无衣骗我！”
“你也不长个脑子！怎么那么容易被别人骗！”
“现在最头疼的，是你这件事已经被传了出去，虽然我尽力封锁消息了，可笑的是外面怎么传的，除了把你嫁到西慕那件事压住了，别的都没压住，大家都在说，图雅公主恨嫁！恨嫁！吉雅，你这次真的是把我们皇家颜面丢尽了。”
吉雅自知理亏，不说话，只在心里默默把季无衣骂了几遍，打了几遍。
“所以，吉雅，现在，哥哥只能把你嫁出去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雷。
“不行！哥哥，我不想！”
“你还要怎么闹，虽说我们是草原儿女，但是女子的贞操也是一样重要的！所以哥哥今天来问你，你有没有中意的男子，哥哥打算把你直接嫁给他。”
吉雅垂着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吐出三个字，“慕，逐，君。”
“什么！”骨笙却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有这样的心思，“你居然喜欢他？且不说他现在谋划的事情，成为王败为寇，就是这一路来，他和宓云绣的感情我们都是有目共睹，你觉得哥哥就是逼他娶你，有用吗？”
“所以哥，这事不能急啊。”
骨笙觉得和吉雅已经不能多说什么，便决定这一切都由自己来解决。
季无衣进来，吉雅就站在桌边对他笑，季无衣觉得气场很诡异，想要转身走。
“站住！”吉雅说，“你现在不用逃了，本公主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再报复你了。”
季无衣就站定。
“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都说是骗你的啦，手哪有那么容易烫伤。”
“我说的不是被药烫伤的，是那天你被玫瑰花刺划伤的。”
季无衣看看手，伤口好的快的竟是连疤都没有了。
吉雅说，“你和慕逐君是不是住在一起啊？”
“是啊。”
“那你能不能帮我的忙？”
“你要干什么？”
“放心，不要你做违背良心的事，只要你帮帮我，让慕逐君喜欢上我，这样，事成的话，我们俩的恩怨我一笔勾销，如何？”
却见季无衣转头冷笑，“不可能，你要是敢肖想慕逐君，除非你死了我管不着，不然，想都不要想！”说完竟是一甩门走了，留吉雅一个人在屋里，弄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惹到季无衣了，还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怪人！
季无衣走远了，冷静下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的有点不可思议，如果吉雅抢走了慕逐君，对自己不是有利吗，他就可以和云绣在一起了呀，为什么要拒绝她呢，还用这种方式威胁她，果然，还是为了云绣啊，季无衣，你真是傻！但是傻的甘之如饴！
夜里，骨笙去了绮月的寝宫，绮月正在哄芜兰睡觉，芜兰眼睛黏糊黏糊睡了过去，绮月笑，“小孩子总是那么嗜睡。”绮月把芜兰交给扶珠带下去睡觉。
骨笙坐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怎么了，有心事？”绮月轻轻坐在他身边，注意到绮月穿着单薄的睡衣，骨笙解了自己的貂皮披风披在她身上。
骨笙小心的把绮月拥进怀里。
“绮月，我就一个同母妹妹。”
绮月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我知道啊，图雅嘛，这南夏国谁不知道你最宠吉雅。”
“唉，吉雅该成亲了。”
绮月伸手拢了拢披风，“我知道了，明日开始我就让人留心，一定给吉雅找一个体贴细致配得上她的驸马。”
“不是，绮月，图雅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吗？那就简单了，明日我让人备些礼，上她心上人那里去问问口风。”
“绮月，这事要你点头。”
“为何？”
“因为吉雅喜欢上的，是慕逐君。”
“你说什么！”绮月跳出他的怀抱，怀里一空，好像一股冷气钻入，骨笙苦笑。
“骨笙，这事绝对不行！不可以！逐君我知道的，他喜欢绣绣，从小到大，都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那么上心，不过作为一个皇子，多几个姬妾本来无可厚非，可是偏偏绣绣是宓叔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能对不起宓叔的。”
骨笙说，“我也知道这事难办，可我又不想吉雅难过。”
“骨笙，我是逐君的姐姐，他是什么脾气我最清楚，看起来温吞水的样子，实际上和我父皇一样的倔强，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如果逐君爱残了绣绣，即使由我出面逼他娶了吉雅，也是一场悲剧，吉雅和逐君都不会幸福。”
“我也没有想到，吉雅竟然就是想要嫁给逐君。”
绮月凝眉，“可是吉雅怎么就喜欢上逐君了呢？”
次日绮月借故去看了吉雅，先问，“吉雅，昨日和你皇兄聊天，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想着，该给你找一门合适的亲事了，想问问你的意思。“
吉雅红了脸，“皇嫂，其实，吉雅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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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公主比武招亲觅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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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按照想好的继续问，“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少爷，我可以帮你去撮合撮合。”
“是，是慕逐君。”绮月何曾见过图雅公主这种娇羞的样子。
昨日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绮月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波澜。
“那吉雅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逐君？”
“就是皇嫂嫁过来的那年，我在山上玩，被一只独角犀牛攻击，他拉弓射箭，一箭射中了犀牛的眼睛，吉雅这辈子要嫁就嫁给一个英雄，逐君就是我认为的英雄。”
打听完吉雅的想法，绮月设了一个宴，避开了季无衣和宓云绣，席间只有绮月骨笙和慕逐君。
“逐君，今天让你来呢，是我和你姐夫有些事和你商量。”
“阿姊你说。”
“是…”骨笙伸手拦住绮月，示意她不要往下说。
“逐君，今日我就以姐夫的身份和你说，我想给你连一门亲事。”
慕逐君不解，“亲事？姐夫莫不是忘了，逐君已经有绣绣了。”
“正是因为这中间有一个宓云绣，这才今天把你请过来。”
“姐夫直说便是。”
“你可愿娶吉雅？”
慕逐君皱了眉，“姐夫说笑吧，我和吉雅，接触不多，为何突然提这个，女子贞操乃是大事，姐夫还是慎言的好。”
骨笙面露尴尬，绮月忙帮着说，“吉雅那件事你也知道了，虽然我们极力的封锁了消息，但是外面还是一传十十传百，竟然传成了吉雅恨嫁，还说她喜欢新进宫的一个乐师，这次新进宫的只有你和季无衣，季无衣此人，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底细，实在是不放心把吉雅交给他，所以只有你，逐君，日后你成了帝王，也是要有三宫六院的，只要你点头，我去和绣绣说，一定不会让她误会的。”
“皇姐！”慕逐君站起来，“逐君曾经在师父面前说，此生只娶云绣一人，如今师父尸骨未寒，难道皇姐就要逐君反悔？逐君只有四个字，绝无可能。”
说罢，拂袖欲走，“逐君！”骨笙叫住他，“这件事我知道要你点头确实是为难你了，这样，只要你愿意娶吉雅，我把南夏的兵权交给你，如何？”
慕逐君冷笑，却是看都不看骨笙一眼，只吐了四个字，“绝无可能！”
“早知道是这结果。”绮月仰头喝下一杯酒，“骨笙，这事你还是算了吧，省的大家都不痛快。”
骨笙却眼露激赏，“不为权力所诱，现在我倒是觉得我押他押对了，他日后说不定真的会成为一个霸主。”
绮月听不太懂，骨笙一笑，“没事了，既然这个英雄不要我妹妹，我南夏也是不缺英雄的。”
西慕国，临安王宫。
这日崔衡入宫见皇帝，最近朝中无事，大多数时候崔衡都闲赋在家，今日也只是例行公事进宫向慕邺报告一些宫廷防卫小事项而已，路过花园的时候，却听见**的声音，隔着花丛，一身明黄色的衣袍格外的醒目。
“殿下，殿下，奴婢在这里。”女子娇笑的声音。
“殿下殿下，放开奴家。”
树影婆娑，崔衡只看见慕思君抱着一个宫女调笑，简直！成何体统！
崔衡又想起慕逐君，那个师兄一手带大的孩子，十多岁就上战场，战功赫赫，熟读经史，贤名远播西慕国内外，若他继位，现在该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吧，不愧是师兄的徒弟。
“师父。”慕思君不知何时发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崔衡面色一变，“哼！”一声。
“师父何事不悦？”
崔衡瞪了慕思君一下，“你好自为之。”拂袖离去。
宫女又如水蛇一般缠住慕思君，只听他恨恨道，“叫你一声师父真的当自己是什么，一个奴才，再敢对老子甩脸色老子杀了你！”朝宫女亲下去，竟是在花园里上演一副春宫图。
“我不去！”吉雅恨恨的摔了桌上的梳妆盒，“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比武招亲？亏他想得出！”
侍女跪在地上，“公主，大王说了，比武招亲，可以选出真正的英雄，足以配得上公主。”
“给我滚！我不会去的！”小丫头唯唯诺诺退出去，撞上一个人。
“季乐师？”
季无衣大大咧咧踏进屋里。
还是那般玩世不恭的声音，“呦，今早看见宫门口搭了个台子，听说是准备给图雅公主选驸马，啧啧，还是比武招亲呢，那个小太监拿着本本子在登记要去报名比赛的人，那场面，门可罗雀。”
“……”
季无衣凑过来，“唉，你真的那么恨嫁啊，都要用这种方法选驸马了。”
吉雅冷了脸，“滚！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骗我，现在至于到这一步吗？！”
“要我说吧，其实你就去看看呗，万一王八对绿豆，找到一个看对眼的呢。”
“……”吉雅没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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