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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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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里,“好吃吧。”图昆笑得很可爱,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两粒白芝麻黏在嘴巴上,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云绣也被他逗乐了,伸手去帮他擦掉那两粒芝麻,一架马车飞驰而来,图昆眼疾手快,把云绣往怀里一捞,堪堪避过飞驰而去的马车,车帘卷起,云绣看见车里的男人,竟然和慕逐君有几分形似?

    两人已经身处路边,云绣发现自己现在被图昆圈在怀里,一惊,忙挣脱开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什么人啊。”图昆恨恨道,“驾车都不长眼睛的吗?敢在布涅城里面兴风作浪,别让我见着他,不然不抽他几鞭子别想结束!”

    “算了算了,图昆。”

    “王爷。”将军博木儿骑在马上,“刚才王爷可是看见一辆马车飞驰而去?”

    “是。”

    “那是西慕国太子殿下的车驾。”

    难怪!云绣想起车帘卷起时车上人的容貌,确实和逐君哥哥有几分相像。

    “他们是来参加皇姐的婚礼的?”

    “是。”

    博木儿自顾自追上马车而去。

    “这西慕国也真是越来越差了,你看看这来的使者都是些什么人,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太子殿下的劣迹斑斑,听说在宫里夜夜笙歌,啧啧,我是没见过以前西慕国那个慕逐君太子,只听说他在西慕的名声倒是很好,也爱护百姓,搞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就弑父杀君了,那种草包倒是成了太子!”

    “逐君哥哥没有弑父杀君!”

    一直没有声音的云绣突然冲口而出倒是把图昆吓了一跳,“逐君哥哥?你认识慕逐君?”

    云绣才觉得自己刚才口误,“没,没有。”

    “绣绣。”

    慕逐君和季无衣急匆匆赶到宫门口,哪里还有云绣的身影,问了宫门口的守卫,两人都被守卫的表现吓了一跳,两排银甲护卫齐齐跪在地上,“参加驸马。”

    慕逐君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留下季无衣神色不佳站在众人中间。

    “有没有人看到宓云绣去哪里了?”

    领头的侍卫答,“回禀驸马,属下等并不知道您所说的宓云绣是谁,但是刚才看见北疆王带着一个姑娘上街去了。”

    “北疆王?”

    季无衣回头看了看慕逐君。

    两人忙赶到街上,就看见云绣和一个羌族男子站在街角。

    “绣绣。”

    “逐君…容漠大哥。”

    云绣下意识的急匆匆朝慕逐君奔过去,留下图昆一脸错愕,云绣好像和突然出现的两个男子很熟啊。

    “在下北疆王图昆。”他走过去,行了一个标准的羌族迎宾礼,季无衣和慕逐君点头致意,慕逐君轻声呵斥云绣,“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和无衣刚才都很担心啊。”

    季无衣摇摇折扇,“我倒是还好,你这容漠大哥算是被吓坏了,好像自己家的菜园子被猪拱了一样。”说着斜睨了一眼图昆,后者挠挠脑袋,似乎根本没听懂他的揶揄,季无衣咬了咬牙,文盲啊这人!

    慕逐君却笑,“没有无衣说的那么严重,倒是他刚才像要喷火一样。”

    云绣轻轻握了握慕逐君的手,“以后不会再乱跑了,害你们担心。”

    “不许再有下次。”

    “绣,这几个是你的朋友吧,不如我们一起去逛街啊?”

    云绣看了看慕逐君,似在询问,旁边季无衣开口,“好啊,王爷付钱请我们玩,当然要给他面子了。”

    “……”这世上论厚颜无耻的程度,季无衣说自己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图昆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说自己俸禄微薄而且最近刚刚花了大部分钱去买马匹和马饲料,但是看到云绣…算了,咬咬牙,就请这几个家伙去吃喝玩乐一番吧。

    “我想去那天看到的那个摊吃那个据说很有名的菜沫饼。”

    三个男人自然是没有意见,于是两个月后,云绣总算是吃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菜沫饼,热腾腾的饼端上桌,一口咬下去,青菜沫混着香菇的香味溢满唇齿之间,大大的满足!

    云绣左手一个饼右手一个饼大快朵颐,季无衣故作优雅的拿了块手帕擦擦嘴巴,“小妹啊,你吃东西能不能稍微文雅一点,就像一个汉子一样!”云绣瞪着眼睛看他,“就你优雅,看你衣服上都有污渍了。”“是吗?”季无衣低头去检查自己的白衣,云绣趁机在他的白衣上用自己油滋滋的手抹了一把。

    “你!”季无衣跳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弄脏我的衣服呢!”云绣娇笑着跳开几步,“哈哈,现在有人敢弄脏你的衣服啦。”

    慕逐君无奈,“绣绣,不要胡闹!”

    季无衣懊恼的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就是,小姑娘要矜持啊,不然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自有我会娶她。”

    季无衣看了看慕逐君,长叹一口气,“行,那你可以继续这样不矜持下去。”

    “……”

    图昆苦了个脸,“绣,你和这个…容漠,什么关系?”

    一句话倒是问住了云绣,以后要嫁给逐君哥哥呀,那现在两个人算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还能什么关系啊,云绣是容漠的未婚妻,可以了吧。”季无衣不耐烦道,“你不会还对有夫之妇感兴趣吧,图昆,我可是你未来的姐夫,你姐不会和你一样有这种爱好吧,我可不敢娶这样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图昆拍案而起,“我告诉你,我姐是南夏最尊贵的公主!不许你污蔑她!还有,如果你们婚后你欺负她,我图昆第一个撂下话来,我会倾我北疆国之力打垮你!”

    “……”

    慕逐君看气氛有点怪,忙道,“绣绣,你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吉雅还在宫里背她的《女儿经》,你要不要早点回去,免得到时候吉雅看不到你担心。”

    云绣愣愣的,“额…好。”可是菜沫饼还没吃完啊。

    四人回宫,慕逐君看到等候在宫门口的慕白,“哎呀,殿…”看到后面的几个人忙改口,“容乐师,王后找你去。”慕逐君被他拖走,“我的殿下,吓死奴才了,刚才娘娘想找你来着,找不到你人,就差把这南夏宫翻一个底朝天了,谢天谢地,我的好殿下,快去娘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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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前

    (全本小说网,。)

    季无衣和图昆陪着云绣回去,季无衣是存了心思想和云绣调笑几句,却见图昆在一边,第一次觉得多一个人这么碍眼,看了看很近的宫殿,门口的摇椅上吉雅正躺着,算了,还是不要过去了,看到了吉雅也是尴尬,“云绣啊,我现在好像…昨天睡得太少有点累,现在头有点晕,我先回去睡了。”说完,一溜烟走了。

    图昆陪着云绣朝宫殿走,到门口,云绣的独子不合时宜的叫了,图昆笑,“看你瘦瘦弱弱的,胃口这么大,吃了这么多饼还饿啊。”云绣低了头,“我胃口一直挺大的。”

    图昆从背后拿出一个纸包,“呐,我打包了一些饼,看你很喜欢吃那个,以后有机会我找你一起去吃啊,其实我们南夏王城里面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这段时间因为是皇姐的婚礼,王城戒严,等到婚礼过了,我带你去王城里面多转转,我从小在王城长大,里面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呢。”

    听到有好吃的好玩的,云绣本就是好玩之人,当即答应,“好啊。”忽然又想到逐君哥哥,“那以后我们出去玩,可以带上逐,不是,是容漠哥哥吗,他会担心我的。”

    “……”图昆也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只好说,“好吧,就一起好了。”

    没过几天就是吉雅和季无衣的婚礼,云绣终是赶在婚礼前一天完成了季无衣的喜服,而婚礼双方都没有一点要成亲的气氛也是让人很惊奇,婚礼前一天吉雅还靠在躺椅上看《女儿经》,季无衣还在无聊的到处闲逛,和云绣闹腾,被云绣拿着绣花针威胁再胡闹就拿针戳他,只有王宫里面到处挂满的红色绸带和桌上窗上门上墙上贴满的大红喜字提醒着这是南夏最尊贵的公主的大婚之喜。

    几天前吉雅邀请云绣做她的伴娘,早上云绣早早的到了吉雅的闺房,喜婆正在给吉雅梳妆,这算是吉雅第一次画这么正式的妆容,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云绣进来,象征性叫了一声吉雅,吉雅闭着眼睛,口齿模糊不清,“你自己坐啊。“好像呛了一口粉,咳了几声,云绣想,难道这就是婚礼?

    好不容易喜娘给吉雅画好了妆,吉雅站起来,说了几句话,习惯性舔了下嘴巴,喜娘一声哀叹,“公主,你把奴婢刚刚给你画好的口红弄掉了。”

    “……”

    “算了公主,先换好喜服,奴婢再给你补一个口红。”

    吉雅的喜服端庄厚重,足足有里外三层,每一层都是红色绸衫绣金丝凤凰,配上纯白色东海明珠,腰带加上了牡丹玉片,层层叠叠,穿在身上不时传出叮当声,衣服上喷了玫瑰味香水,吉雅打了个喷嚏,“这味道真是难闻,为什么要在衣服上喷这个东西啊。”

    “吉雅姐姐,这个是香水,喷在衣服上有香味啊,新娘子当然要香香的啊。”

    “那我平时也不是臭臭的啊。”

    “……”

    上午一阵慌乱之中,吉雅总算是完成了新娘的所有装扮,喜娘给她盖上垂流苏头盖,由云绣搀扶着走出屋,坐上轿子,云绣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羌族短装,跟在轿边,很难得的听到吉雅的声音竟然有一丝颤抖,“云绣,我有点怕怎么办?”

    “怕什么呀,你这是成亲,又不是上战场。”

    “说来也怪,上战场我不怕,不过就是和人拼刀拼剑,最多不过是流血,可是现在这不要拼刀拼剑的,只要我坐在这里,我却心跳的好厉害,你说,季无衣看到我会不会喜欢我啊,他…”

    云绣噗嗤一笑,“新娘子那么漂亮,他当然会喜欢啊,我告诉你哦,季无衣这人其实挺肤浅的,他就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女子,还有,他这人就是嘴碎,人不坏,以后你们天天呆在一起,他如果说你什么,让你觉得有点不舒服,你就顶回去,让他吃瘪就好。”

    吉雅透过轿子的帘子,看着外面对她细致嘱咐的少女,觉得自己将要嫁给的丈夫,别人为什么那么了解呢?

    云绣和吉雅碎碎念叨着,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和季无衣相处的一幕幕,第一次见面,是他和崔衡的打斗,他拿着扇子,好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战神,云绣只觉得他肃杀的令人恐怖,后来季无衣赖在她家,觉得这人贪嘴挑食还喜欢和自己斗嘴,总之就是各种讨厌,再到后来离开飘墨岛,无衣总是想办法逗自己笑,在各种时刻想着维护自己,她也是真心把他当成哥哥,再到那一晚,他说喜欢自己……可是云绣还是希望他能真的幸福,那是一个背负了太多的男人啊,值得得到别人最真心的守护。

    车驾到了婚礼现场,御河边,迎亲队伍分列河岸两端,队伍首端骑在白马上的是一个身着红色喜服的男子,云绣隔着阳光,却十分明了马上的男子是谁,季无衣,他穿的是自己绣的喜服啊,金线勾勒出的桃花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祥云之中金龙腾飞,他还是擎着那样玩世不恭的笑,云绣却很明显的看到,那笑没有进到眼底,化为眸中一片死寂。

    背负了太多的季无衣啊…

    送亲车驾在御河对岸停住,季无衣驾马过河,到吉雅的喜轿前,“请驸马射轿门。”喜娘递上三支箭,季无衣弯起好看的嘴角,突然转头对云绣说,“小妹,还没看过哥哥射箭吧。”

    抬手,三支箭一起架在弓上,只听嗖嗖声破空而来,云绣的眼神追随着那三支箭的踪迹,只见三支箭直直射在轿帘上,排成一排,周围都是赞叹声,“驸马射技高超。”淹没了前排礼仪队的吹拉弹唱,可是那个擎着玩世不恭的笑的男人自从射出那三支箭的时候目光就始终定在那个粉衣少女身上,云绣微微一俯身,“驸马好射技,三箭齐发,均中轿帘,云绣佩服。”

    他哈哈大笑,“还有什么把戏,都上来吧。”

    喜娘从无衣手里接来长弓,一脸尴尬,“驸马,接下来,请驸马下马,接公主出轿,然后执红绸,一起走过御河桥,入新房…”

    季无衣翻身下马,到了吉雅轿前,轿子放下来,吉雅下来,云绣把吉雅的手交到季无衣手里,两人拉着红绸朝前走,没走几步,连御河桥都没到,季无衣撒了手…红绸在风中飞扬。

    吉雅的心一抖,隔着珠帘,季无衣哪还有玩世不恭的影子,他的脸是那么淡漠,眼神都是冷的,透着肃肃恨意…

    这就是自己要携手一生的男人吗?

    吉雅不想让人看笑话,自己暗暗拉了红绸,看起来好像季无衣还拉着一样,就这样两人过了河,入了寝殿,吉雅的手已经拉得生疼,接下来是拜天地仪式。

    “一拜天地…”季无衣和吉雅一起朝前鞠躬撒酒。

    “二拜高堂…”面前坐着骨笙和绮月,吉雅跪下,却久久不见身边人有跪下的动静,堂内宾客一阵骚乱,“驸马,该跪下拜高堂了。”喜娘在一旁提醒。

    却不想季无衣朗声道,“季无衣出生传誉家族,从来只跪拜族中长老和魔神大人,不跪拜人间的君王。”

    骨笙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南夏王的脸色变了,场内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绮月在桌下抓住骨笙的手,使眼色示意他忍耐,笑道,“是我们不知道驸马的习俗,那这个仪式取消了便是,喜娘,接着下一个吧。”

    喜娘巍颤颤道,“是…”

    “三,夫妻对拜。”吉雅和季无衣都跪下,本该直线跪拜的头却偏了开来,抬头的时候,季无衣擎着冷笑,吉雅终于明白,她嫁的,不是没心没肺的男人,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仪式总算是磕磕绊绊结束了,新娘被送入洞房,本来宾客要向季无衣敬酒,他却推脱说身体不适,不宜饮酒,然后自行离场,大家都以为他先行去了新房,只想着过一会儿去闹洞房

    屋内红烛摇曳,红色裙摆曳地,周围静的吉雅可以清楚的听到烛焰噼啪声和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训练有素的侍女分两排立于喜床两边,都眼观鼻,鼻观心垂头看着地面,一会儿新郎进来,她们要递上挑秤让新郎挑起喜帕,然后给夫妇系上合欢结,喂新娘吃子孙饽饽,端上喜酒让夫妻交杯,这中间过程复杂,却是一点错都不能有的。

    红色身影翻上屋顶,红衣尽碎,露出里面纤尘不染的白衣,季无衣提着酒壶,仰倒在满天星光之下,“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可哪里来的情人啊,那片灯火阑珊,粉衣少女靠在黑衣男子肩上,言笑晏晏,可终究不是自己的了。

    打开酒壶仰头倒下去,灌得急,酒倒在白衣上,像一大片泪痕晕开,确实是像啊,因为不知道从几岁起,就不会哭了啊,哭有什么用,哭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一个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靠哭是没有用的,要有足够强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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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君不过朝与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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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的,眼前一片模糊,好像看到了盘在龙柱上的黑紫血蟒。

    “吾友,本该贺你大婚之喜,但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他拎起一个酒壶朝那虚空扔过去,“一起喝。”

    “酒多伤身,贪杯误事。”

    “无妨,还有比这个婚事更更加伤身的事吗?”

    “或许你不该出来的。”

    “是啊,为什么是我呢,我宁可不曾活过…”

    “唉—”

    血蟒动了动盘在龙柱上的身形,“月圆将至,我不能在人间久留,吾友,节哀。”

    季无衣侧躺在屋顶,身边一颗颗星划过,他一壶一壶麻木的喝着酒。

    从血蟒离开后,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他身后好久,眼里盛满了悲伤,蓝衣就这样在月光下站着,一声“公子。”始终没有出口。

    他喝醉了,一把扯开胸前的白衣,他的酒量一直是不好的,从小就是这样。

    季氏一族的人都像妖孽一样,十多岁时的容貌就可以像世外二十多岁的人,并且常年保持这个容貌,那张有着丹凤眼和细嫩皮肤的脸,她也忘了自己看了多少年,许是太久了吧,她照镜子,镜中的自己不过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可怕的是连自己都已经算不清自己有多少岁了。

    她喜欢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不知道,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那晚,星星坠落的比今天还要多,天亮时,整个季氏岛上全都开满了枯叶桃花,长老说,他是上苍赐给季氏兴盛的希望,他会成为大祭司这是必然的,这样一个生来带着异象的孩子,季氏那些长老怎么会放过呢,更何况他是族中唯一一个能在毒药中泡了这么多年还能活着出来的孩子,他得到了血蟒的肯定,成了忘忧箫的主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蓝衣望着天,有时在想,是不是这份命中注定把他们越推越远了呢。

    真正意义上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他被送到湖心小岛一个人修习禁术,那时候她是唯一一个可以每天见到他的人,她喜欢每天坐着小船划过朵朵荷花去给他送饭,莲叶的香味到如今还记得,她放下饭盒,看他展开枯叶桃花扇,只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风景,那时候的他哭得多干净,眼神也多干净。

    几年后,他终于练成了禁术成为了季氏的大祭司,他笑得那样玩世不恭,站在万人之中受着朝拜,眼神却是那么冰冷,行为那么无情,她是那么的想和他在一起,他却把她推开,“你只是我的婢女。”一句话,轻易碾碎了多年积累下来的少女怀春的梦,但是她还是忍住了,他有他的使命,她该懂他的,何况大祭司的妻子必须是季氏圣女,即使他要她,最多也是一个媵妾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要她呀,呵,爱得多卑微。

    她主动请命来世外找他,得到无情的驱逐,可她却看到他身边那个叫宓云绣的女人,真的很嫉妒啊,那样干净的笑,那样饱含深情的眼神,原来他一直都藏着自己曾经的干净,然后毫无保留的给了这个女人,给了这个不会爱他的女人,然后他难过了,情动催发了他体内绝情散的毒,他开始吐血,晕厥,神志不清,可他还是不后悔,爱入骨髓了,无可救药,甚至不惜用走火入魔来成全她,那个女孩有那么好?值得他这样?不过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罢了,公子啊,何必,我知道你的一生注定染血黑暗,就是这样你也要用尽一生等这个太阳吗?那我为了你也便守护你心中的太阳吧。

    他要成亲了,她知道他是不愿意的,可是他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要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还有可能会付出生命,大祭司在世外成亲,可以被判为背叛季氏!要受毒虫蚀骨之痛!他竟是连这个都不顾了吗?他就这样背叛季氏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新婚之夜一个人躲到这里哭了,泪水都在这缸酒里啊。

    “蓝衣,既然来了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陪我喝几杯。”

    她走过去,接过酒壶,仰头倒下,刺鼻的不知是酒香还是空气中弥漫的悲伤,他取出紫玉箫,箫声凄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那天临走之时,他去了地牢,她偷偷跟在后面,只听见一段对话,“吾友,箫声凄凄,所为何事?”

    “吾将远行。”

    那个声音顿了顿,“也好,汝自当心,盼君早归之日。”

    他在地牢外吹的那首曲子,和今日之音无二…

    圆月挂在空中,季无衣躺在屋顶上睡着了,月光让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显得静谧安详,该是洞房时分。

    小道上,云绣拉着慕逐君,慕逐君只得跟着她小跑,“你跑这么快要去干什么?”

    “闹洞房!”

    “……”

    慕逐君把宓云绣打横抱起,“逐君哥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许去,回去老老实实睡觉。”

    “为什么,无衣的婚礼啊,你看这家伙平时一直捉弄我,我要去看看热闹。”

    “女孩子家家的,看这个干什么,回去睡觉!”

    “……”

    云绣被慕逐君强制性的拖回去休息,躲在房里见慕逐君回屋熄了灯,蹑手蹑脚溜出来,沿着小路一路小跑去新房,也不注意,黑暗中冷不防撞上一个很厚实的人墙。

    待看清眼前人。

    “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走路不看的吗,还是想对本太子投怀送抱啊。”

    眼前人和慕逐君有几分相似,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是谁了…

    | 云绣一阵慌乱,周围没有人,现在鼓乐之声那么响,就是喊人也没有用…

    那个人欺身而来。

    “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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