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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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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漠。”

    “你说什么?!”

    “容漠,慕容的容,大漠的漠…”

    容漠,勾起宓洛的陈年记忆,那时候,结拜兄长,也就是西慕国的国主,慕尹舟的孩子出生,慕尹舟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冠以母姓为容,名,则是自己取的,那年自己征战大漠,便给这孩子定名容漠,容漠,自己的徒儿啊。那个从小早慧乖觉的孩子,那个,朝廷下诏说为了谋夺皇位不惜下毒谋害自己父皇的可怜太子,慕逐君。

    “你起来吧。”说完,宓洛急急朝云绣的屋子去,他要去找那个叫容漠的少年,也许,他就是…

    “爹…”云绣远远的叫他,“你不要过来,我去找他谈谈。”

    云绣扶着门框,不知道爹怎么会听到容大哥的名字就变的那么奇怪了,但是,爹去找容大哥,应该没事吧,他不会伤害容大哥吧,云绣抱着膝盖坐在门口,只能干等。

    容漠站在那副刺绣前,心里却是异常的烦躁,耳边是那天冰冷的江水声,眼前是岸边安静刺绣的少女,她低眉浅笑,看到一身邋遢的自己,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连绣针都扎到了手,然后眼前的画面就是他躺在床上,她拿着勺子吹着药,一勺一勺喂给他喝,鼻尖还萦绕着女子身上的合欢花香,合欢花,容漠笑笑,这傻丫头怕是不知道合欢花的寓意吧,合欢花,男女合欢,取夫妻好合,永远恩爱之意。

    转念一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大难不死死里逃生,他该想的是如何报仇,如今的自己不是王孙贵胄,给不了这个平凡的女孩子平凡的幸福,何苦去耽搁人家姑娘?

    手帕握在手心,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女孩儿,她有着这个世上最美的微笑。容漠冷笑,自己还真是滥情啊,爱过多少人?可他现在又能爱谁?唯一的目的就是夺回皇权,杀了慕邺,别的感情不该充斥自己的脑海的。

    他想到当初那个小姑娘说,“逐君哥哥,你喜欢皇位吗?”

    “傻瓜,我是太子,喜欢的不是皇位,放不下的却是天下苍生。”

    “逐君哥哥,我要走了。”

    他正在批阅奏章,突然就顿住了笔,“为什么?”

    “爹辞官了,我们过段时间就离开临安。”

    “那你还回来吗?”

    “回来啊,我还想成亲呢。”

    慕逐君笑了起来,“对,等你要成亲的时候你就回来,逐君哥哥在宫里等你,为你准备大红的嫁衣。”

    “我和爹娘说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爹娘说,太子只能和太子妃住在一起。”

    “那你愿意做我的太子妃吗?”

    “不愿意,皇宫好累,我看见皇上总是在揉额头,他头上白头发好多。。。。。。”

    “日后的逐君哥哥,也会是满头白发的。”

    “不要!逐君哥哥不能有白头发,不好看。”

    “傻瓜,我舍不得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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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道飘零不可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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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欢花,寓意忠贞不渝的爱情,相传上古时期,虞舜南巡仓梧而死,二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都没有找到,娥皇女英终日痛苦,泪尽化为血,滴在竹上成为湘妃竹,血尽而死,死后化神,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便化为了合欢树。

    容漠想,云绣的母亲必然也是因为这个,而酷爱合欢花吧。

    “殿下。”容漠一愣,多日没有听见这个称呼,竟然早就陌生了,还有那声音,竟是像足了,已经离开多年的,师父,慢慢转过头去,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碎,自己还是孑然一身,父皇死了,慕青死了,丞相死了…

    “殿下,臣,宓洛叩见殿下。”宓洛欲下跪,被容漠拦住。

    “师父不必如此,我已经不是太子了。阶下之囚,哪里配得上这一声太子?”

    “殿下,臣以为你去了,没想到…”宓洛竟是欣喜的语无伦次,“殿下,怎会流落到这里?”

    “师父。”容漠看着已经染上白发的宓洛,心里泛起苦涩,“父皇,父皇是被北善王下毒毒死的,还有,慕青,慕青为了救我死了,丞相,为了送我出逃,也死了,那么多人都死了。”

    “殿下,臣只要还有一条命在,一定助殿下夺回皇位。”

    容漠摇摇头,“师父,这一次,我要一个人走,我不想拖累你。”

    “先皇和我八拜为交,这怎么能说是拖累?何况你是我的徒儿?”容漠没有说话,看着宓洛满身的素缟,“师父在为我父皇守灵?”

    宓洛点头,“是啊,整整半个月了。”

    “是逐君不孝,这半个月来,竟是连自己的命都是从阎王那里抢来的。”

    “殿下,是不是要去祭拜一下先皇?”

    容漠点点头。

    宓洛引他去祠堂,云绣抱膝坐在门前。

    “绣绣。”

    “爹。”

    云绣站起来,因为坐久了腿麻竟是一个重心不稳要摔倒,被走在后面的容漠抱住。

    “多谢容大哥。”云绣道。

    容漠朝她笑笑,宓洛带着容漠走进祠堂,“绣绣,你就不要呆在这里了,去准备一点晚饭。”

    “是。”云绣想,爹带着容大哥来祠堂,那容大哥应该没事了吧,正好,今天隔壁李婶自镇上买了老鸭,去炖了汤给容大哥补补身体。

    屋内,容漠点了香给父皇的灵位供上,然后恭敬的磕头,“父皇,孩儿在这里发誓,一定手刃仇人,给您,给丞相,给慕青报仇!”说完,又是磕了三个头。

    宓洛站在他身后,重重的叹气。

    “实在是没想到,我不过走了将近十年,再见你,你却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东宫太子。”

    “师父,记得当年你教我练剑,说,执剑,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我说,今日,慕逐君执剑,不止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更是要用自己手中的剑,杀了自己的仇人,还天下一个太平!”

    “逐君,有的时候,活下去,比复仇更重要。”

    慕逐君摇了摇头,“师父,在岛上休养这些天,我想清楚了,我的活着,是用那么多人的命换来的,我没有资格苟且偷生,老丞相告诉我,父皇的传国玉玺在您手里,是吗?”

    宓洛走到祭台前,撩起下面的帷幔,露出一个暗格,转了转供桌前放苹果的盘子,暗格转出来,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黄布包着的大盒子,“这,就是传国玉玺。”

    十年前,禁军统领兼抚国大将军宓洛在出征北夷国后,因为妻子大限将至,辞官归乡隐居,临走时,皇上将传国玉玺交由他保管。

    “陛下,这,万万不可,玉玺乃国家根本。”

    “我西慕国如今藩王众多,各个对我慕氏皇权垂涎已久,外又有南越和苗疆没有平定,内忧外患,玉玺放在朕的身边真的不安全,朕想,由你代为保管几年,作为结拜兄弟,朕相信你必然不辱使命。朕百年之后,传位于太子慕逐君,到那时,由你,将玉玺,亲手交给你的徒儿,让他号令天下。”

    往事回首,旧日旧人的样貌再度被想起,年迈的将军留下了清泪。

    “如今想来,如果不是当初你父皇把玉玺托付给我,怕是我们就没有机会绊到弑君夺位的慕邺了。”

    “师父。”慕逐君朝宓洛跪下,“逐君叩谢师父保玉玺之恩。”

    “傻孩子快起来,你父皇,我又何时将他当成陛下,他就是我的小弟弟啊。三十年的兄弟感情…”三十年前,慕邺微服私巡,巧遇江湖游侠宓洛,两人意气相投,一路破豪强,灭异族不安定势力,后来在一个临江小酒馆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

    “兄弟一诺,便是永恒。”人人皆知宓洛为西慕国第一剑客,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不计白道伤疤,竟全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给自己的兄弟安邦定国,在一次次征战中留下的。

    兄弟一诺,便是永恒。

    “师父,云绣是不是就是曼影。”

    宓洛却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慕逐君会这么一问,但很快镇定下来,“十年前,我带着你师娘和曼影妹妹回乡,可是故乡已经物是人非,我们离开,找到现在的飘墨镇,在这里找到这个小岛,我在岛上种满了合欢树,那是你师娘最喜欢的花,但是,花还没开你的师娘就离开了,然后你的曼影妹妹受不了母亲离去的事实,她哭了好多天,那时候我自己也很难过,又在操持你师娘的后事,一直没有照顾到曼影。她一直哭着,终于在给你师娘守灵的时候昏了过去,几天没醒,我没有办法,此时,岛上来了一个白衣男子,腰系一支紫玉箫,手拿一柄折扇,他说曼影长大后会有一场大劫,于是我给她改了名字叫云绣,然后他不知给云绣喝了什么东西,云绣醒了过来,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我花了好长时间,让她认识我。”

    “原来是这样。”

    慕逐君想,难怪河边初遇就觉得宓云绣如此眼熟,原来她就是小时候有指腹为婚的宓曼影。

    “师父,我想,娶云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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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道飘零不可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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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我想娶云绣。”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宓洛背过身去,“逐君,我知道,当年你和云绣的指腹为婚,其实就是我们做父母的之间的一句戏言,你不必当真,感情这种东西,不可以强求的。”

    “师父为什么觉得我是因为这件事才要娶云绣的呢?”

    慕逐君直直走到宓洛面前,“师父,如果没有云绣,我就死在冰冷的江水里了,云绣对我来说,却是给我了重生,何况,我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宓洛淡笑,“救命之恩,值得你娶她?你说你喜欢她,你说你要娶她?可是云绣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因为你说你喜欢她就把她嫁给你,凭你这么说,我不认为你对她的感情值得她托付终身。”

    “师父,请你相信我。”

    宓洛摇头,“逐君,你早晚要夺回皇位,帝王之爱,是可以长久的么?”

    慕逐君没有想到,师父既然已经想到这么远以后,只是,以后,可以说以后吗?

    “逐君,你还太年轻,坐上那个位置,想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

    “师父,父皇在位四十七年,期间只有一位皇后就是我的母后,期间只有两个皇子,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皇姐,前年嫁去南夏和亲。”

    “你什么意思?”

    “师父,小时候你就说我像父皇,所以我想说,子类父,父皇可以此生只有母后,我也可以只有云绣。”

    宓洛说,“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绣绣跟你走了,不要忘了,她已经忘记你就是小时候的逐君哥哥了,你现在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师父,不要告诉云绣我就是慕逐君,我告诉她我是容漠。”

    宓洛虽然不知道慕逐君为什么对云绣隐瞒自己的名姓,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

    晚饭,宓云绣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合欢炒西兰花,合欢蟹黄,合欢蒸蛋,还有合欢老鸭汤,真真一桌的合欢宴。

    宓洛却是习惯性等慕逐君先落座才坐下,云绣不解,慕逐君朝她笑笑,云绣看父亲也不说什么,压下心里的疑惑给两人盛了饭也坐下,饭里也加了合欢花瓣。

    云绣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平时就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和父亲说说家常,如今多了一个容漠, 就特别喜欢和容漠聊天。

    “容大哥,喝了药最近感觉怎么样啊?”

    容漠放下碗,笑道“你的药很好,内伤也好得很快。”

    “那就好,容大哥,你要接着喝,很快就能痊愈了,呐,这是我给你炖的老鸭汤,多喝点,听老人说,这个汤对有内伤的人有奇效。”

    “嗯。”容漠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仿佛正在宴会上饮酒,周围是钟鼓歌舞一般。

    “你的手艺很好。”容漠放下碗,“真怕以后病好了离开会舍不得你呢。”容漠故意说舍不得你,而不是舍不得你做的菜,惹得云绣脸一红。

    宓洛的声音透着严肃,“吃饭不语,绣绣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云绣吐吐舌头,“知道了,爹。”却偷眼看容漠,发现后者也在看她,两者的眼神交汇,云绣的脸如火烧起来,忙移开目光,容漠轻笑,拿起碗喝一口汤。

    宓洛看着面前的两人,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饭后,宓洛先回了房,云绣在后院里面刷碗,心绪不宁,想着白天的时候容漠用口型比着,晚上刷碗的时候我来找你。

    云绣伸手入怀取出一方丝帕,那是那天容漠向她要的刺绣,她改成了一方手帕,便于携带,丝帕上,最显眼的是那朵染血的合欢花,记忆仿佛被带到了那个江南的微雨季节,他自江水中出现,带着一身血污,眼神却是深邃威严,手握长剑…她一直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对着这样一个少年,放慢了心跳,十岁以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不能泡冷水,她却毫不犹豫走入了初春的江水,将浑身是血水的他从江水里背了出来,她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为他翻医术,上山采药,熬药,喂他喝药,给他熬粥,没有人知道,他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有多开心,仿佛空荡的世界突然亮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迷迷糊糊拉着她的手,她多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没有人知道,他梦醒过来,眼神中透出的迷茫哀伤,让她多难过,她说月亮也会为他悲伤,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那样一个翩翩公子,应该享有这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他没有告诉过她他的遭际,她却知道,如今的他一无所有,这样的他,她很想深拥呀,告诉他,他还有她。

    “云绣。”深沉好听的声音。

    云绣回过头,月光下,那个如月华清朗的男子站在她面前,朝她微笑,他伸出手,自云绣手里取过丝帕,“这就是那个要给我的刺绣么,我收下了。”他把丝帕放在鼻尖闻了闻,道“还有合欢花香呢,真好闻,放在身上,晚上入睡前闻闻定然好梦。”

    “容漠,你…”

    “现在不叫我容大哥了?”

    “我…”

    “绣绣。”“我不想做你的大哥。”

    云绣看着他,面前的男子有着淡灰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的眼里,映着月亮。

    他说“绣绣,我不想做你的大哥。”

    “绣绣,你知道在我们西慕国,女子送丝帕给男子是什么意思么?是定情的意思。”

    云绣愣了,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些。

    “绣绣,你知道绣在丝帕上的合欢花是什么意思么?是永结同心的意思,绣绣,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夜很静,静的只听得见心跳的声音,噗通噗通,云绣想,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他对她说,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怎么会不愿意呢,这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子,容漠。

    脑子混混沌沌的,可是似乎这一生所有的决定都没有此刻做出的决定郑重,云绣淡淡的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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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情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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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绣想,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渴望一份普通的感情,不必轰轰烈烈,简简单单就好,简单到她可以和容漠并肩在河边散步,可以一起收集合欢花瓣,可以一起洗衣服,可以一起逗飞鸟,那一刻,她想的是,永恒。

    又养了有半个多月,容漠的伤算是大半好转,这天,容漠被宓洛叫去,宓洛带着容漠去了一片竹林,在小岛这么久,容漠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处安静的所在,大片紫竹蔽天,春风吹过,却平添一份肃杀寒气,宓洛在竹林中心站定,四面紫竹沙沙作响,仿佛千万天兵,却不知从何处而来。

    “师父。”容漠站在后面恭敬道。

    “逐君,你年幼拜我为师,到为师后来离开,也有十几个年头了吧,那时候我告诉过你,入我宓家门,习我宓家剑术,要循剑道,你可记得?”

    “回师父,拜师之日,逐君在师祖牌位前发过誓,说过的话,徒儿从不敢忘,这些年,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你告诉我,何谓剑术大道?”

    “执剑,剑出鞘并不止为见血,而是为了守护,护天下情和天下大义,一个剑客,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守护正道。”

    “逐君,你可知道,剑术最高境界为何?”

    慕逐君摇头,答案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华山论剑,独步天下。

    “是剑仙。”宓洛说,“世上本无仙,仙者,无情无欲,成为一个剑仙,不是说你要去修仙问道,只是真正的剑术高手早已做到了忘情绝爱,剑仙的情是对剑,因此可以做到人剑合一,剑仙的爱是大爱,是对万物苍生的爱。”

    “徒儿受教了,定铭记于心。”

    宓洛转过头,“逐君,你是我唯一的徒儿,也是我义兄的孩子,便如我的孩子一样,我要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盼你他日为帝,用手中的剑,为苍生谋福。”

    慕逐君跪了下来,“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宓氏剑法,最高的剑术,绝情剑。”

    “绝情?”

    “是,绝情,绝私情,存大爱。”

    “可以做到吗?”逐君问,宓洛看到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眼里闪着他已经无法掌控的执着,“师父,绝情,绝私情,是不是说我练了绝情剑法,便要忘了父皇的大仇,忘了慕青和丞相的死。”

    “不止如此,你还要忘了你对云绣的爱。”

    慕逐君归剑入鞘,“师父,这么多年,您忘记过师娘吗?如果忘了,为什么会有这满岛的合欢木,您忘记过我的父皇吗,如果忘了,您为何到现在还穿着一身素缟,明知不可能,为何又要徒儿做到?”

    深邃不见底的眼睛被液体湿润,“师父,徒儿从来都不想要那个高高无上的位置,我知道,您要我忘了,是要我放弃仇恨,想让我活得开心,忘了仇恨,重新开始,忘了云绣,因为她也是我的过去的一部分,如果我成了一个你所说的剑仙,也许有一天站在云山之巅俯瞰这片大地,可是到那时,爱和恨都没有了,我除了手里的剑,还有什么?”

    “逐君,你要知道,如今,凭你一己之力,去和慕邺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师父,徒儿不傻,自然不会傻傻的去送死,只是求师父不要再说让徒儿忘了过去的话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唉。”宓洛抚摸着眼前的湘妃竹,仅留一声叹息,“也罢,剑仙,世上几人可以做到呢,我习了一辈子的剑术,也是堪不破这红尘啊…”

    宓洛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剑术世家宓家的嫡系传人,相传他十三岁便一人上武当,打败掌门武玄真人,又一人对阵少林十八罗汉阵,一炷香之内破阵,因此名扬天下,和慕尹舟相遇时,他也不过十五岁,两人结拜后,他却封刀入朝为官,带兵东征西战,他曾被敌国将军称为“剑神”,神剑指处,敌人弃甲而逃,他用一把铁筑剑,名唤青芒,青芒一处,难掩青芒。

    此时,青芒剑已出鞘,宓洛身若浮云,在竹叶剑飘飞,脚尖略一点地,轻轻飞起,剑光寒,压竹峰!这就是宓氏绝招,绝情剑!

    慕逐君在剑术上一直很有造诣,没多久就学会了绝情剑,此后几日,便一直呆在紫竹林中练剑,与师父对招,渐渐占了上风。

    这几日云绣都没有看到容漠,只知道父亲让容漠跟着他练剑,她想,容漠也是一个剑术超群的剑客,再有爹的指导,一定进益很快吧,爹爹肯教他武艺,是不是,已经接纳他了?想着,脸又不禁热了起来。

    整日无聊,云绣就坐着刺绣,平日里很喜欢绣山河花草,可这几日却无论如何都定不下神来,绣针上下翻飞,脑中却总是浮现墨发灰眸的少年的身影。

    兴致一来,便铺了宣纸研磨,云绣的画作的也是极好的,提笔画下他的样貌,宣纸上黑墨泼洒,少年的眼神睿智温柔,手执一把长剑,踏烟雨而来,身后,漫天合欢绽开…

    慕逐君练完剑已经是月上柳梢时分,到云绣屋里却见灯熄着,敲门也没听见声响,人居然不在。

    想了想,找到河边,果然,素衣少女坐在合欢树下刺绣,只簪了一支简单的木簪,身边是一盏水晶灯,月光下的影子静谧美好。

    “绣绣。”轻唤一声,仿如湖水荡起涟漪。

    云绣听见朝思暮想的声音,慌忙的想掩住自己的刺绣,不想早被慕逐君看到。

    “绣的很好看啊,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长得那么俊啊。”

    云绣做势去打他,“哪有人这么不害臊的!”

    慕逐君抓住她的手,果然细长的手却是冰凉,“夜深了,早点回去吧,河边露中,对身体不好,晚上灯又暗,对眼睛也不好。”

    “我在等你啊,我想,你和我爹练了五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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