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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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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雅道，“难道这就是死水？”
大家齐齐看向吉雅，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懂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小时候听老嬷嬷说过，那东善国有一条河，名唤孕河，河里不见任何活物，沿河却有很多青黑色的菌状物，其实那不是蘑菇，当地人称之为送子草，如无衣所说，这里生活着一个原始部族，蛊族，蛊族女子多，原因就是这个族里的女子极少交配，一旦到了成婚的年纪，她们会先在族中先辈的灵牌前焚香祷告，然后沐浴更衣，然后在长老的带领下赤身走入这孕水之中，在月圆午夜，采下会放光的送子草，混着这河水喝下去，不出半月，女子就会怀孕，这个族就是以这种方式繁衍后代的。”
“不可思议。”云绣道。
“水里有古怪吧。”季无衣的狐狸眼睛眨了眨，“我倒是觉得，等我们进去把事情都办妥了，我就出来，把这河水弄断了，嘿嘿，你们说这个奇怪的种族会不会灭亡。”
大家都撇撇嘴不说话，季无衣觉得没趣，“你们都板着脸干什么，放心，有我在呢，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无衣，我觉得…这里的气氛已经很奇怪了，我们还是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以前不怎么相信神灵，但是经过这几天在这片林子的所见所闻，却是怎么都不敢说一些对神鬼大不敬的话了，“我们还没有进东善国，要是你的话惹怒了这里哪个土地公公，我们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就是胆小。”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慕逐君道。
“……”季无衣觉得带着这几个人就是一个错误，就这点胆子，真的碰上那蛊族的巫女来点巫术，他们不得全部都玩完？
想要越过这潭水，想不到好办法，这是个极其棘手的问题，季无衣抱着扇子转了转，想到，“有了，那些蛊族女子不是可以赤身躺在这河里吗，说明河水肯定对人体没有伤害，至少是对**的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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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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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逐君却提出疑惑，“可是你怎么知道她们在下水之前没有涂抹过一些东西或者服食过一些东西？”
季无衣皱了眉，确实没有想到，“其实我倒是可以用轻功飞过去，我想逐君也可以，蓝衣我不担心，吉雅和云绣…”
吉雅道，“轻功我会一点。”
“不能会一点，这里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清楚，会一点一旦出事，没有人能承担后果。”
“如此该怎么办？”
季无衣略思忖了一会儿，“这样，我先用轻功飞过去，然后到了那边落地，看看有没有长绳子可以让你们吊过来，逐君你子这里保护她们。”
“好。”
季无衣运了力气，足尖轻轻点地，就腾跃而起，片刻在对岸轻巧的落下，“我到了，这里正好有一根长树藤，我现在扔过来。”
慕逐君拉着云绣，“吉雅姐姐，你先过去。”
吉雅也不拖沓，把长藤缠在腰上，季无衣在那头喊，“准备好了吗，我拉绳子了。”
力气大起来，吉雅被吊起，却不见向前移，她被拖到了上空，睁开眼的时候，冷风直灌入脖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缠在了一棵千年古藤树上！这树也生的诡异，不似一般古藤绿萝缠绕，青黑色的叶片有的像针，有的像扇子，藤蔓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一样似乎有无穷尽的内力，滚滚的打进叶脉，吉雅稍稍一挣扎，就见那藤蔓越缠越紧，云绣在底下看得着急，“逐君哥哥，怎么办啊？”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树。”慕逐君朝上空喊，“吉雅，你不要挣扎，越挣扎那藤蔓会越缠越紧的。”
“慕逐君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是你被绑在上面你试试，这东西把我卷来卷去的，保持平衡都很难，我怎么不着急，怎么不动！还有，这上面一根一根像胡须一样的是什么东西啊？”
慕逐君脸色变了，“吉雅，你小心一点，不要碰到那些胡须一样的东西，那是食人树的触角，会吸你的血的…”
“啊…”只听一声惨叫，吉雅脸色惨白，黑绿的针状触角戳进吉雅的皮肤，一块皮肤瞬间由红润变为暗黑色！
云绣扯着嗓子喊对岸的季无衣，“无衣，你快想办法。”
季无衣站在河对岸也讨不到半分的好处，他以为的可以落脚的岩石，竟然是一只蛰伏了很久的巨龟！此刻，巨龟抖动了身子，仿佛正准备苏醒，季无衣自身难保！他现在全凭自身的轻功灵力支撑着不掉入河水之中，这水，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公子快回来！”却见扶珠从袖中引出一连串的蜜蜂，竟是搭成了一座蜂桥！季无衣乘势踏在蜂背上，回到了出发点，回首，那些因为被他踩踏重量逼迫落入河中的蜜蜂，竟然一点痕迹也没有，河上甚至连水波都没有泛起一道，要是人掉进去会怎么样？
“该死的！谁知道居然会有这些东西！这东善果然不是人来的！”
云绣一瞬不瞬的盯着被绑在食人树上的吉雅，看她的气色越来越差，似乎生命气息越来越弱，看得揪心，却又无可奈何，“都是我害了吉雅姐姐，如果刚才我先过去，可能吉雅姐姐就不会被绑在那里了。”
慕逐君道，“现在要是换你在那里，我会更急的。”
季无衣看那随风摇曳的食人树，“我一个人的能力绝对是不够去打败那食人树的，但是树到底只是植物，逐君，等会儿我用扇子毁它的叶片，你用青芒剑毁它的枝干，速战速决，轻功没有办法保证我们在那边呆很久。”
“公子，我可以继续用我的王蜂给公子铺路。”
“你的蜜蜂很珍贵，还要用来炼毒，还是省着点吧。”
两人一前一后跃地而起，恰如一黑一白两道影子闪过，季无衣手中折扇如绝世神兵，一扇之间，其上飞出无数尖锐的暗器，刺在树上，树好像吃痛，抽搐一番，可是捆着吉雅的藤蔓却是更紧了，季无衣飞身靠近吉雅，瞅准树枝上的叶片，再一扇，叶片被大片大片的割断，流出像人血一样的血红色，树好像哀嚎了一声，不知什么地方窜出像手一样的触角，直直像季无衣攻来，季无衣忙侧身躲避，但是借力的点实在是太少，很快就在力气上败下阵来，吉雅在那边痛苦的**，季无衣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就这样一疼，脱口而出，“吉雅别怕，我会救你下来的。”他发了狠劲，狠命的扇扇子，连着几十片树叶纷纷落下，像绿色的雪，在落入河水时就看不见了，吉雅的眼前一片水雾，水雾里，那个一直对她很冷漠的男子，一袭白衣，绿色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来，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落在他张扬的鬓发上，他的面目依旧冰冷，嘴角抿成一条线，“无衣~”她的声音虚弱，“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
季无衣冷冷道，“我堂堂季氏大祭司，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我也不需要在这里谋划什么江山大业了！”
那一刻吉雅想，这一生，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不管他有没有爱过她，她都无怨无悔，即使在这一刻死了她也甘愿，沉入梦乡的时候，她的回忆里会有一个英雄，未必属于她，但是他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照亮了她寂寥的一生。
“无衣，其实，我可以去死的。”
“你说什么混话！一起从南夏出来的，就一起回去，你还有你的哥哥，还有你的侄女！”
季无衣咬牙再一扇扇子，大片叶子粉碎，他失去了支撑，像一只失去屏障的白色的枯叶蝶，缓缓坠落。
“无衣~”吉雅大喊，只觉得绑着自己的藤蔓更加紧，这一刻她却没有紧张了，这样也好，就这样被藤蔓吸食完血液，然后，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
红色衣角突然出现，空中出现大朵大朵的飞花，带着桃花和茉莉混合的香味，蓝衣接住正摇摇下坠的季无衣，飞至岸上。
慕逐君飞身至那藤蔓树下，举起青芒剑，青光射在藤蔓上，异样的神圣感，他奋力一剑砍下去，正中树的中心，那树吃痛，猛地一抽搐，卷曲的藤蔓突然失了力道，吉雅从上面掉下来，等在岸上的扶珠掠去接过她，慕逐君被树抽搐发出的巨大的弹力震开，握着剑就这样弹了出去。
“逐君哥哥！”云绣一急，不管不顾往前冲，却是一脚踏空掉入了河水里。
“云绣！”
“嘭！”
巨大的水花声，慕逐君和宓云绣一起掉入了河水之中，淹没了季无衣痛苦的尖叫。
云绣就这样沉入了河水，水挺凉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是不是马上就要化成水消失了？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揽住了她的腰，薄唇附上她的唇，氧气渡过来，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合欢花香，云绣情不自禁的抱紧了面前的人，这就是死亡吗？原来死亡，还可以见到逐君哥哥！
慕逐君沉在水里，这一刻，那些过往的画面如走马灯闪过，他背负了好多啊，可是这一刻，就这样卸下了，他没有机会回到西慕国，没有机会向慕邺要回皇位，没有机会手刃杀父仇人，没有办法…履行那个和云绣一起归隐的承诺，终是负了很多人啊…昔日黑衣执剑，为了守护天下，而今剑在手，却注定遗憾了，只是不甘心，竟命丧在这个地方！
“噗…”露出水面的时候，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和阳光，云绣和逐君睁大了眼睛，只听云绣呆呆的，“这里是地狱吗？我们死了吗？为什么还是在这里啊？”
慕逐君也觉得不可思议，“绣绣，我们还能在一起，真好。”
季无衣刚才面如死灰，满心只想着如果他们俩葬身于此，他就一把大火烧了这个棕榈林给他们报仇，然后兴整个季氏之力，灭了蛊族和东善国给他们俩报仇，却不想两人居然活着出了水面！
季无衣是何等人物，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也有可能，是自己刚才想的太多，也许，这水对人体没有伤害？只是针对那些飞鸟走兽的？也许就是设计的人故意而为之，用这种方法恐吓要试图进去的人！于是他也定了心，取了折扇自顾自摇着，看着河里相拥的两个人。
“亲够了吧，上来吧，水这么浅淹不死你们俩。”
“……”
慕逐君带着云绣爬上岸。
“这次还真的以为是生死诀别呢。”
云绣也笑，“是啊。”
慕逐君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怎么那么傻啊，站在河边就小心看着点，要是这水真的有事，今天我们都上不来，你这就算是给我殉葬了。”
云绣嗫嚅，“我也没注意到嘛。”
季无衣插嘴，“其实今天我们五个人差点都集体去见阎王了，好在化险为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慕逐君没有理会他故意扯开话题，“绣绣，以后我们遇到的危险会很多，我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即使是我死了，你也不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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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棕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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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君哥哥…”
“你答应我！”
“我知道了。”
蓝衣走过来，“公子，刚才和那树藤打斗的时候你有没有受伤，让奴婢帮你检查一下。”
“不用了，你帮我看看吉雅。”
吉雅被扶珠接过来，此刻却是脸色惨白，被刺破皮肤的脖颈处一片瘀黑，蓝衣走过去给她把脉，渐渐拧起了眉头，“公子，她，她好像中毒了…”
已经入夜，夜里的棕榈林分外的恐怖，棕榈林里树影婆娑，就只有六个人，瀑布声甚至比白天更清晰，那些会发光的送子草闪着妖冶的紫光，照得林子一片阴森可怖。几人就地生了火，吉雅已经陷入了沉睡。
“公子，我刚才给吉雅公主检查了一下，她中的应该就是藤蔓的毒，这毒比较好解，短期之内也不会致命，但是如今奴婢身边任何药材都没有，而要制解药，说来也不难，这种藤蔓的毒就是一句古谚”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要找到藤蔓树上的果子，用它的汁液给吉雅公主服下，就可以解毒，只是，这藤蔓树被逐君殿下一剑，已经快刺死，树一旦死去，果子就会失去药效。”
“现在就找果子。”
季无衣拍拍衣袍站起来。望望一片漆黑中闪着绿光的藤蔓树，转头看火光边的吉雅，“你等等我，我很快就会让你醒过来的。”
“公子。”蓝衣闪身拦住他，“这果子不是这么好找的，这种藤蔓树十年之内只结一个果子，而且只有在月圆之时果子才会显出来，现在公子你就是去找也是没有用的。”
季无衣停住，“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就只有等月圆？”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何况公子，这藤蔓树还没有死，公子不必太担心。”
“那是因为中毒的不是你在乎的人吧。”
季无衣冷冷的看着蓝衣，“我要救的人，谁也拦不住，我说过，你不要对我耍这些小心思。”
蓝衣跪下来，“公子，奴婢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何况，你本就不该娶这位吉雅公主，如今这样，奴婢认为是最好的结局了。“
“放肆！”
蓝衣依旧固执的跪在那里，“公子，你出世来的目的，只为了给予季氏族人本就该有的尊荣，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应该过多的占据你的心思，奴婢不能让你涉险！奴婢大胆，求公子不要去东善国了，奴婢愿意代替公子陪同这几位前往。”她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夜色中声音格外的清晰。
“我再说一次，我要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当年叔父都没有拦住，更何况是你！”
“公子~”
“告诉我怎么救吉雅？”
“公子不答应奴婢，奴婢不会说的。”
“那我就用自己的血，我从小泡在毒药之中，我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药！”
“公子不要！”他为什么，执意要伤害自己呢？
“奴婢说，其实，这送子草就是解药。”
“什么？！”剩下的三人听到都发出诧异的声音，连季无衣也侧目。
“所谓相生相克，这河水边寸草不生，只有这送子草和藤蔓，自然，毒性相克，可以解毒。”
云绣问，“可是，这送子草吃下去，会不会怀孕啊？”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蓝衣道，“我想，应该是会的，但是眼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其实可以先给吉雅公主解毒，到时大不了给她喝堕胎药，把孩子流掉就是了。”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吉雅一个已婚女子，还没生过孩子，这样会不会怪怪的。
点亮了火把，几个人沿着河滩上去，知道河水不会伤害人体，大家的胆子明显就大了起来。这才发现那些像青苔一样的东西原来不过是河滩上刻着的印记，季无衣道，“这也许是某种符号。”
水流湍急从旁边过，打湿了衣服下摆，弄得人凉飕飕的，大家都摒住气不说话季无衣抬起扇子，对准最近的一棵送子草就要扇下去，那草竟然就像长了脚一样，在众人面前翻了个身，跑了！
“真是邪门！”
季无衣恨恨的骂，“一直以为我们季氏乱七八糟神神叨叨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原来不正常的地方不管世内世外都是比比皆是。”
“无衣，不如我绕到后面，你在前面堵着，再加上蓝衣和扶珠从侧面围住，我们四面夹击，我不认为这个草还能插翅飞了。”
季无衣道，“你别掺和，看着云绣，她要是再出事我们这里就忙死了。”
又转头看蓝衣和扶珠，“等会儿我上去，它肯定朝我预计的方向跑，你们在那边堵死它。”
“是。”
发着紫光的小东西却是异常的灵敏，季无衣扑上去，它调转了方向，没有走蓝衣和扶珠堵住的地方！刺溜一下没了身影，他们再仔细搜寻，却见它朝云绣奔去，季无衣暗骂一声，“真会找人的软肋。”
“慕逐君，小心那棵送子草！”提醒声刚刚传到，青芒剑光一闪，送子草两段倒在地上。
慕逐君一手握着剑，一手拉着云绣，“想动她，找死！”
季无衣捡起倒在地上的两段送子草，发现这草的上端是蘑菇一样的头，发着紫色的光，下面半段是一条尾巴，黑黑的，像小蝌蚪，放在鼻尖闻了闻，刺鼻的血腥味。
“这两段，哪一段可以解毒？”
蓝衣摇头，“公子，奴婢学过的医书上没有说过这些事，但是奴婢猜想，如果女子采下送子草服用，这下部必定就不可能被吃下去，会导致怀孕的应该不是这个部分吧。”
“那也不一定吧。”季无衣想，“要是就是沾了泥的根部吃了有用呢。”
“我们现在也不用纠结这个，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是吃不坏的，就让吉雅把上部和下部一起吃了不就行了。”
季无衣想了想，“要不就全部给她吃下去。”
吉雅又痛苦的叫了一声，蓝衣道，“不能再拖了，看来这里的阴气已经加速了她的毒性发作，不想让她死只能赌一把了。”
季无衣快步走过去，掰开吉雅的嘴，把送子草的上部和下部全部塞进了吉雅的嘴里，几个人眼睛直直的盯着吉雅。
蓝衣道，“这样不行的，东西全都堵在她的喉咙口，根本下不去，这样怎么解毒，不被噎死就是不错了。”
“要不给她灌点水？”云绣提议。
“不行。”季无衣否决，“我们随行没有带水，这里的河水根本没有人知道喝了会产生什么效果。”
“那怎么办。”
慕逐君走过去碰了碰吉雅的喉管，“无衣，你去，嘴接嘴让东西流下去。”
“什么！”四双眼睛盯着季无衣，季无衣的俊脸一红，“这样，不太好吧。”
慕逐君斜睨着他，“哦？这里你是最适合的一个人，你要是觉得不太好的话，应该没有应该觉得太好的人了，我是肯定不行的，难道你要剩下这几个女人去亲她？”
季无衣讪讪的，“这个提议有点尴尬，你说吉雅还在昏迷…”
“无衣你是不是怕亲了她会传染到毒素啊？”
季无衣白了云绣一眼，“我最不怕的就是毒药了。”
“那你在别扭什么？”
“她现在昏迷着，我算不算是占她的便宜啊？”
“……”
“无衣，你们都成亲了，这个…不算占便宜吧。”
“公子，三思，不可以啊。”
“蓝衣，吉雅姐姐是你们公子的夫人！”
“既然如此，公子，奴婢替你。”
蓝衣站起来，红衣飘舞，她在吉雅面前蹲下，红色衣衫附在吉雅的身上，红唇贴上吉雅有点青黑的唇，云绣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女人亲了一个女人！
蓝衣半跪在地上，唇贴着吉雅的唇，她感知到吉雅的身上毒素积累过多，已经快不行了，缓缓朝她的嘴里吹气，吉雅的喉结颤动了一下，送子草滑入了舌道。
蓝衣略退开一点，几人都盯着吉雅的脸色，惨白的脸色开始有了点血色，青黑的嘴唇也淡了一点，隐隐看见有血色，她淡淡的嘤了一声，然后剧烈的咳嗽，整个人震颤起来，咳出的都是大块大块的浓黑的血，脸上起了反应，显出好多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吉雅醒了过来，但是忍不住的用手去抓脸上的斑点。
蓝衣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这是脓包，不能抓，抓破了不止会留疤，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是不是毒液。”
“那怎么办？”季无衣问。
“奴婢听说公子有一种药膏可以治毒班。”
“扶珠，刚才给你的药膏拿来。”
蓝衣打开瓶子，用指甲盖子刮了一点轻轻抹在吉雅的脸上，吉雅觉得凉凉的，也没有那么痒了，没一会儿，红色的脓包结成了透色琉璃般的茧，然后好像被固化，结成硬块，没一会儿就脱落，全部掉下来，吉雅的脸上恢复了干净。
折腾了一晚上，没想到等到事情全部处理完，吉雅清醒过来已经是白天，大家都是一整天没有吃过饭了，肚子里饿得很，再加上一夜未睡实在是困意难耐，可是这树林又这么恐怖，根本就没办法让人安然歇息，慕逐君道，“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从这河里过很安全，我们就渡河到了东善国城里面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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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龟虽寿犹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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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扶珠和蓝衣负责照顾刚刚解毒还很虚弱的吉雅，慕逐君已经很自然的把云绣牵在自己的身边，季无衣左右看看，发现自己一个人，甩甩扇子走在最前面带路。
白衣入水，不见水打绸衫，六个人依次下了水，却是安静到一丝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季无衣正想着，等会儿过了水帘，进了城，先找一个干净的旅店住下来，安置好吉雅，最好再找个城里面的巫医给吉雅看看，把那个送子草让吉雅怀孕的事解决了，至少吉雅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呢，这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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