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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箫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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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绣的眼里流露出一瞬间的哀伤,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哀伤从何而来。但很快那种感觉就被他压了下去。
“公子,那日情急之下,我才把你带来的,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冰冷疏离的语气,不似当初。
当云绣走出屋子,慕逐君才回过神来,他想起来了,这是云绣和自己十年后再遇的情形,他被云绣从河里救起来,从此剪不断理还乱……当初,她红着脸说“公子,那日情急之下,我才把你带来的,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那是少女含羞,如今,这样的话,不过是表达了对一个陌生男子的疏离。
“绣绣~”
我怎么可以允许你在我面前,却对我视而不见,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啊。
记忆带我回到我们花雨初遇的地方,却不给我再和你牵手的机会了吗?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晚间,慕逐君披着衣服出来,这是云绣给他准备的衣服,上面绣着合欢花,慕逐君当然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云绣给他绣的衣服。
“逐君哥哥,来吃点东西吧。”
月光美人,不复当时。
“以合欢花入菜,姑娘似乎偏爱此花?“
“那是我娘最爱的花,爹爹为她在小岛四周种满合欢。“
“令堂很幸福。”
“是啊。”云绣却抬眼抹了抹泪,“如果娘亲没有故去,现在看到整座小岛的合欢花都开了,也该是万分欣喜的吧。”
“姑娘节哀,是在下失言。”
“没事,我娘,是在我十岁那年故去的,我爹曾经也是朝廷大官,娘亲病重,只想看一眼故乡的合欢花,爹就辞官带她回来,两个人亲手种下了一个小岛的合欢树苗,可是还没有挨到第二年春天树苗发芽,娘就死了,这些年,爹一直一个人,他常常对着合欢树发呆,一个人从早坐到晚,我知道,他在思念娘亲,爹做了一首诗,岛有合欢木,夫妻共植之;花开满岛香,卿魂何时归?”
岛有合欢木,夫妻共植之;花开满岛香,卿魂何时归?
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一日这句话会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绣绣…。。”情难自己,慕逐君握住了她的手,云绣的耳根在月光下红了,轻轻挣开他的手,“公子,公子大伤初愈,还是快些进去歇息吧,这里靠海,夜里凉,对你的伤口不利。”
慕逐君抬起的手又放下,“绣,云绣姑娘也好好休息吧。”
绣绣也变成了云绣姑娘,有些爱情如果重新来过,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了。
慕逐君不知道,他转身离去后,云绣坐在屋门口,直到月光落下西楼。
第二天天亮,慕逐君穿戴好出来,云绣坐在院子里刺绣,阳光打在脸上,很好看的侧脸。
听到有人走过来,云绣抬起头。
慕逐君走过去,绣布上是一朵染血的合欢。
“你很喜欢刺绣?”
“是啊,也许算命的说的对吧,那年我大病一场,算命先生说我成年后会有一场大劫,于是爹给我改了名字,云绣,可能就意味着我和刺绣有着不解之缘吧。”
“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云绣摇摇头,“算命先生说,我的大病是因为娘亲突然逝世悲伤过度,以前的名字代表了过去,既然已经遗忘,那就要彻底割舍那个名字,爹就没有告诉过我,我也不想知道,毕竟,那个名字,代表的是失去。”
慕逐君点头,“忘了就忘了吧,只要开心,什么都好。”
云绣却愣了,直到慕逐君的手抚上了刺绣,“这幅刺绣,可以送给我吗?”
云绣红了脸,“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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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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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静谧。
直到有人闯入。
“绣绣。”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前,一身素缟。
“爹—”云绣跑过去,突然想到身后的慕逐君,脚步顿住。
“他是谁?”宓洛威严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和你说过,这里不允许外人到来么,何况是个男子!你一个女孩子,和他同处一室!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宓洛越说越气,竟是一巴掌朝云绣掌掴过去。
“师父!”
慕逐君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宓洛转身的身影有些僵硬。
云绣也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慕逐君,“你,你是……先太子慕逐君!”
一切都回到了开始,却又不是开始,我选了另一条路,希望这一次,不会再伤害你。
慕逐君跟着宓洛去祭拜自己的父皇。拍拍云绣的肩,留她一个人呆呆的在院子里看着刺绣。
“师父。”
“殿下,小绣就是当年的曼影。”
慕逐君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殿下可是要复仇?”
慕逐君愣住,一切重新来过,是否还要坚持当初报仇的信念?
“师父,人,可以为了所爱放弃自己的责任吗?”
宓洛在桌前走来走去。
“逐君,责任不可抛,这是一个男人立身于世的准则。”
“师父,父皇不要我报仇,他要我好好活下去,我该怎么办?”
“逐君,有的时候,活下去,比复仇更重要。”
慕逐君的手紧紧的捏着,良久,“如果,我能放下,我周围的人,能不能都活得好好的……”
“孩子,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慕逐君看向桌上的牌位,“父皇~”他跪下来。
“孩子,还记得师父教你剑术的时候说的话吗?”
“执剑,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所以,你要变得强大,不一定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要保护活着的人。”
“师父,我明白了……”
那一日后,慕逐君依旧跟着宓洛学习绝情剑法,只是,再不提复仇之事。
剑术学成那日,慕逐君在夜里收拾好行装,准备连夜离开。
却不想合欢树下站了一个人。
走近才看见是云绣。
“逐君哥哥,你要走了吗?”她脸上是明显的不舍。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慕逐君忍着泪,没有人知道,他多想天涯海角,只要她在,哪里他都去!只是,一切重来,只要他在她身边,就总会伤害她的。
一方柔软的丝绸手帕被塞到慕逐君的手里,“这是你要的手帕。”
“绣绣,你要好好的。”
“我不会忘了你的。”
慕逐君背影决绝。
“逐君哥哥!”
那个女人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他想留下来。
转身,却是泪湿衣襟。
“逐君哥哥,你爱过我吗?爹爹说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
“十年前我们都太小,这些不算数的。”
“逐君哥哥!”
“遇见是一场错误,云绣,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你会遇到一个白衣翩翩谪仙一般的男子,他对你,真的很好……”
“可是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呢,落难皇子,可能每天被追杀亡命天涯。”
“就是喜欢,逐君哥哥,你相信有前世轮回吗?我相信,我觉得我们前世有缘,仿佛,我们就该是在一起的。”
慕逐君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把云绣搂进怀里。
“傻瓜,我怕我会害了你啊。”
这场重来的爱情甜的像蜜,慕逐君被云绣留了下来,半个月后,他们在全村人的注视下成了亲,而不是对着宓洛冰冷的坟墓。
慕逐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改变了自己的历史命运,他可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守着自己爱的人,守着满岛的合欢花,度过平凡但温馨的一生……
只是这一天,历史终究还是历史……
镇上很热闹,云绣去买菜的时候从白衣如谪仙一般打扮的男子折扇下救下了一个叫崔衡的男子。
“他已经被你打败了,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你要是废了他,他以后怎么办?”
“他以后怎么办关我什么事?谋权篡位的狗皇帝的走狗,我不过就是打算打断他的狗腿罢了。”
“你说他是皇帝的走狗,你打一条狗,人和狗斗也不见得多光彩。”
季无衣摇着折扇,“有意思,小妹,我们又见面了。”
“谁和你见过呀,少攀关系,我爹是这里的镇长,你最好放了他,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离开。”
“小妹,你觉得以我的身手,这里谁能拦住我?还有,你发善心想救下这人,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打?我和他整整纠缠了五天五夜!是他纠缠我!他是皇帝派来夺我的箫和扇子的人,你说,他该不该打?”
云绣自知无理,还是死鸭子嘴硬,“那,救人一命也胜造七级浮屠。”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反正也不是好人,都遗了千年了,还要造七级浮屠干什么。”
云绣禁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人怎生这么无赖!
“绣绣。”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合欢花香。
“逐君哥哥。”
今天容漠穿了一件湛蓝的长袍,简单的袍子没有任何纹饰,外面罩了一件黑披风。手拿青芒剑,这是不久前,爹传给他的。
云绣朝慕逐君小跑过去,慕逐君把云绣拉到身后,看着被白衣男子制服的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感受到地上危险的目光,看去,“崔统领,好久不见。”
“啧啧。”却是季无衣摇着折扇,慕逐君皱眉看向他,此时,崔衡终于恢复力气,运轻功逃离。
“季无衣!”
慕逐君一声怒吼,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果崔衡逃走了,后面的一切都无法避免!
“你谁啊,对我吼什么吼!”季无衣甩着折扇,“他追了我这么久,我没干掉他以后他还会找上门,那时候难道你帮我解决他啊,要怪怪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死丫头,坏我好事!”
慕逐君危险的眯起眼睛,“绣绣是我的妻子。”
他注视着季无衣的眼精,果不其然看到里面的慌乱。
“你们,成亲了?”
慕逐君牵起云绣的手,“是。”
季无衣收了折扇,“那么,打扰了。”
一袭白衣离开,慕逐君比谁都清楚,有些人,相遇是孽缘,不如早早抽身离开,对谁都好。
晚上,慕逐君先安顿云绣睡下,披了外衣出屋来。
月下树梢,白衣长长垂到地上,男子好像从树上滑下来。
“慕逐君,看来你知道我会来啊。”
“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还不熟悉你吗?”
“你说什么?”
慕逐君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不多说,“说你要找我的正事吧。”
“谈谈你复仇的事情吧。”
慕逐君叹了口气,“果然你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你说什么?”
慕逐君走到季无衣面前,随手拨弄了两下树上的合欢。
“其实你根本不在意我是否要复仇,对你来说,让你们季氏一族得到千年前的尊荣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妨去找慕邺,我能给你的,他不费力气就能给你了,他那么想要你的紫玉箫,给他就是了。”
“你认识我?”
“季氏大祭司,传闻你们传誉族人能够卜算古今,有卜占乾坤,一语便成王气之风的说法。”
“那你就该知道,我会来找你,一定是早就卜算好了,你是帝星临世,如果我帮助你登上皇位,那就是名垂青史的事,你比慕邺对我来说有价值。”
“对不起,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想和绣绣在这个小岛上住下去,平平淡淡的。”
“先皇的仇,丞相的仇,你都不要报了吗?”
“天道轮回,我想慕邺早晚会有报应的。”
“你确定了?那个位置那么诱惑,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不要了?”
“有何不可?”
“慕逐君,你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你和宓云绣在一起真的是为了她手里的玉佩调动影子军队,也许是我想多了,一个没有野心的皇帝,根本不能称之为好皇帝。”
“如果,那个位置,是用你最爱的人的血铺就的,你还会喜欢吗?”
季无衣笑了笑,“那我祝你们幸福吧,希望你日后不要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季无衣立于水上,转瞬飘远,慕逐君只听见他好像在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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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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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两个月,风平浪静,江南雨季过去。
慕逐君坐在河边钓鱼,突然想到了逐云,那个孩子也喜欢静静的坐在河边钓鱼,云绣给他擦汗,慕逐君腾出一只手把云绣抱在怀里。
“绣绣,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云绣羞红了脸往他怀里再蹭了蹭。
“好。”
一支冷箭飞过来的时候,慕逐君把云绣压进自己的怀里,抽出青芒剑把箭打偏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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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逐君在合欢树下昏睡了大半个月,可是呼吸平稳不像是出事了,逐云无奈之下只能用枯叶桃花暗号传信给自己的师父季无衣,彼时季无衣正在天山采摘雪莲,闻信赶来已经又是半个月后。
“你爹怎么了?”
“那天我抓到一只鸟,那鸟发出一阵蓝光,爹就昏睡过去了,已经一个月了,师父,爹会不会有事?”
季无衣闭上眼睛感知着空中残留的气息。
“放心吧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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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崔衡到了飘墨岛,半个月之前他正式辞官,半生飘摇之后也想过起闲云野鹤的日子,世人皆言大将军崔衡一生无子,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住了一个人,虽然属于别人,可是在他的心里一住就是几十年。
崔衡到飘墨岛的时候是落英缤纷的五月,岛上一片红白相间,合欢开得正浓烈。
一个玉冠少年正在树下练剑,他拿的剑崔衡再为熟悉不过,青芒闪耀,世间极品。
他的招式步步伶俐,崔衡站在一边看,不时评论一句,“绝情剑法第八式,很潇洒,但是应该再快一点。”
少年的剑挑落一树落花,直逼崔衡,崔衡拔出自己的剑和他对起招来。这才渐渐发现这个少年的剑法的与众不同。
“你的剑法里面还加入了季氏心法?”
少年的剑与崔衡的剑碰撞。“你是谁?”
崔衡笑,“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公。”
合欢林里传来声音,“逐云,来吃饭了。”
崔衡跟着少年进屋。
慕逐君端了饭菜出来。
“崔衡。”
崔衡屈膝,“参见太上皇。”
慕逐君放弃皇位以后,慕熙硬是要塞给他一个太上皇的位置,慕逐君笑,“先大将军,请起吧。”
慕逐云看看慕逐君再看看崔衡。
慕逐君笑,“叫师公吧。”
逐云很乖巧,“师公好。”
崔衡坐下来,“没想到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岁月不饶人,转眼十五年了。”
“他的眉眼,很像小绣。”
“是啊,聪明乖巧。”
“我听说那时候季无衣把他带走了?”
“嗯,是绣绣让他把逐云带走的,他的体内也有毒素,五年前才完全清了。”
“你和季无衣啊,就像我和你师父。但他比我好,还帮你们养孩子养了十年呢,我要是早知道云绣的存在,那时候一定天天想着杀她。”
慕逐君倒了两杯酒,向崔衡遥遥致意。
崔衡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真不打算让他回去当皇帝?就是当个诸侯也好啊。”
慕逐君摇头,“绣绣不喜欢皇宫,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也不会喜欢那里。”
崔衡笑笑,“的确,他的武功尽得你和季无衣的精华,可以去闯荡江湖。”
“日后再说吧,他自己愿意就好,我不会做任何干涉。”
慕逐云给慕逐君夹了点菜,“爹爹,多吃点,晚上我去打只野兔,我们弄烧烤。”
慕逐君点点头。
“崔将军,日后打算去哪里?”
“我就是来这里看看,告别一下过去,然后,逍遥江湖吧。”
江湖很大,人心不大,当人的心里装了一个人,就不能装下江湖,而当放下那个人,江湖很大,天大地大,任你逍遥…。。
二十年后,慕逐君在一个烟雨朦胧的午后,靠在一棵合欢树上沉沉的睡去。
慕逐云练完一套绝情剑,剑掉在了地上。
“爹~”
朵朵合欢落下,隔住了尘世和阴间。
慕逐云根据慕逐君的遗愿把他的骨灰和宓云绣的放在一起。那一段合欢情,终于埋在了苦情花绽放的季节……
竹林风起,置身其中好像远远的能听到谁在吟唱,“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天山之巅,全身雪衣的白发男子随手扬下一把飞雪,惊起天边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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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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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慕逐云醒过来的时候,师父握着箫安详的睡在合欢树下,他弯下腰,从师父的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师父说,画上花下温婉的女子,是他的娘亲。
前段日子帮爹打扫屋子,清理出一堆旧衣服,他正打算扔了,却被进屋的爹喝止。
“放下。”
“爹,都旧了,你也不穿,而且这些也不能穿啊,再穿都要坏了。”
“这些……都是你娘以前给我绣的。”
娘生前最爱刺绣,爹最宝贝那幅锦绣河山图,他知道娘留下的所有东西对爹的意义,因为那些都是爹活下去的意义。那师父呢?他无怨无悔的爱了娘这么多年,失去了眼睛,熬白了头发,却固执的把这一幅已经被摸的有点破损的画像当成宝贝,贵为季氏大祭司,西慕国国师的男人,何至于此?
季无衣进入了另一个幻梦,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是人为造出来的梦境,季无衣不敢掉以轻心,握紧紫玉箫随时准备做好防御,果然,迎面来了一批难民,他询问了几个人,大概弄清楚,如今是慕逐君对西慕国用兵夺权的时期。
越往前难民越多,季无衣的心情复杂,以前他也是这样一心为了帮慕逐君夺位不管不顾,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战争,让那么多人流离失所,甚至失去性命,这样的夺位,真的值得吗?这究竟是上位者的野心,还是所谓的正义?
慕逐君安营扎寨的地方,季无衣躲在外面,正想着怎么能混进去。
一袭白衣飘飘,“谁!”
季无衣的声音一凛,这声音,不会吧……
花开两面生,人生佛魔间。
季无衣永远也想不到,有一日他会和自己刀剑相向。
对面的白衣飘飘的人,是幻境中的自己。
他显然也是吓了一跳。
“你是谁!居然戴了人皮面具!居然还和我一样,怎么,想假扮我混进去?真是用心可恶。”
季无衣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了,不对,好像也不能这么叫,这个幻境里面的人也是自己,真是……季无衣握着紫玉箫,好想忍不住就冲上去灭了他,但是……自己杀自己,有点血腥啊……
“我就是你,你懂了吧。”
对面的季无衣瞪大了眼睛,忽然轻蔑一笑,“你这人真是无趣,本大祭司那么好看,我知道你喜欢我的皮囊,但是小子,皮囊乃身外之物,你何必呢,学得了我的外在容貌,也学不了我的内在气质。”
“……”季无衣觉得这个幻境中的自己比自己还要不要脸啊,不对,是他不要脸,自己那么高贵的人什么时候会这么无赖!
不想和他争了,“好了好了,你对,我就是嫉妒你对容貌,我重新换一张脸,总可以了吧。”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刻着枯叶桃花的银面具敷在脸上,没一会儿,那面具变了颜色和脸色融为一体。
那季无衣瞪大眼睛,“你是什么人!这张面具我给慕逐君用过,你怎么会也有?”
季无衣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咬牙切齿的滋味了,这…。。再毒舌的人也不能和自己掐架吧。
“好吧,我是你的孪生哥哥,来乖,叫哥哥。”
“你找死!敢占本大祭司便宜。”
季无衣低着头,忽然抬头绽放一个明艳的笑,“我说我的好弟弟,你到底要怎么样。”
“说,你是不是慕邺派来的人?”
季无衣嗤笑一声,“慕邺?他不配。”自那个女人死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支使我季无衣了。
“无衣,你在门口干什么。”
季无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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