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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太子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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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久一路骂,前方急匆匆跑来了轻烟。
“太子妃!”
轻烟赶忙跑上前扶着风月久,见她又是湿了衣裳,又是伤了脚还带一脸愤怒的,当真是忧心忡忡。
“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呀?”轻烟焦急问道。
“被狗咬了!”风月久愤恨一眼。
“啊,咬了哪儿呀,脚吗,痛不痛,严不严重?”轻烟一副当真而深感伤痛的关切表情问道。
“不痛,没事。”风月久心有余恨。
轻烟搀扶着风月久回到芙笙殿,正看见福公公离开,风月久一看见福公公就像看见央君临一般来气,怒而质问道:“你来干嘛?”
风月久一声怒喊吓着福公公和轻烟,一刹寂静,只有恐惧目光偷摸着扫射。
“回太子妃,殿下让奴才给您送药,奴才先告退了!”
福公公被吓得一刻也不敢逗留,低头哈腰地赶紧逃离烧着怒火见一个燎一个的风月久。轻烟扶着风月久进殿坐下,风月久一瞥见桌上放着的药瓶子便来气,央君临对她所做的事,她绝不轻易原谅,愤怒让她忘了她自己也对央君临过分过火。
此事之后,央君临消失在风月久的眼中耳中两日之久,但风月久丝毫没忘央君临那日对她的所做所为,这让她坚定了一个信念,绝不放弃离开皇宫,而且要快。
风月久脚踝扭得有些严重,她整日坐在寝殿中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思考如何逃离皇宫这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如何逃离央君临的魔爪。
“想要凭借我一人之力绝无可能突破重围,可是皇宫里我也没有帮手,我到底该怎么办啊?”风月久此生第一次觉得无计可施。
入夜,风月久走出了芙笙殿,殿外夜静月明,清风徐来,宫内的风不仅清冷,更刮人心痛。风月久闭目静听,渴望听到宫外的声音,她的心思飞到遥远的呼风寨,不知如今那寨,那些人,那些景会是如何。
除了冷风,风月久的耳朵捕捉到风中夹杂的丝丝缕缕乐声,交合她心头的思念情绪。
“是宫姑娘那边传来的吗?”
风月久脚踝的上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她离开了东宫,顺着乐声飘来的方向,果然来到了司音阁,那个她几次三番在夜下来到的房间前。
风月久直接上前敲门,房内瑟声停响,宫锦瑟出来开了门,却见与之前打扮有异的风月久。之前的风月久,纵使一身宫女服饰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凌人气质,而此刻,她身着华服,更衬得她的容颜高贵绝艳。
“小九?”宫锦瑟有一丝疑惑。
“是我。”
风月久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穿着打扮,她不想继续隐瞒宫锦瑟,可要她承认自己是太子妃,央君临的妃子,更叫她心里怨恨。况且,她风月久本来也就不是真的太子妃,那又有何好承认的。
“宫姑娘,我这衣服是太子妃的……”
“太子妃的衣服为何穿在小九身上,莫非你……”宫锦瑟蓦地眉头一蹙。
“不是!”风月久明白宫锦瑟的怀疑,抢而否认道。
宫锦瑟请风月久进屋,却是心怀一份紧张,不知该抱着迎接太子妃的心情,还是欢迎一个好友的心情。
“宫姑娘我不是太子妃,你别误会,我穿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风月久冷静地开始解释。
宫锦瑟双眼注视眼前的风月久,当日她只是听屏她一己之言和她的宫女装束便相信了风月久只是一个简单宫女小九。可当此刻她以这般姿态出现,宫锦瑟却不敢轻易听她所言。
“是何原因?”宫锦瑟肃然一脸。
风月久稍稍从宫锦瑟眼中看出她的怀疑,原来不被信任是这般心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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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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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锦瑟是风月久来这宫里所遇见为数不多能谈心之人,风月久绝不会就此让二人之间产生隔阂,况且她并没有说谎,她当真不是太子妃。
“宫姑娘我真的不是太子妃,如果我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风月久一脸严肃发誓道。
风月久的眼神是决定坚定,当真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宫锦瑟选择相信她,相信她是那个简单的宫女小九,会思家,会埋怨,会偷偷跟她说央君临的事。
“我相信你。”宫锦瑟又露出了笑容。
风月久松了一口气,虽然在她不是太子妃一事上,她没有欺骗宫锦瑟,可她终结还是编了谎言解释。
风月久解释是央君临前段时日送礼给太子妃,惹得太子妃实在烦躁,她便将那些衣物饰品都赠予殿中宫女,还故意让她们穿着气太子,好让他别继续无事献殷勤套近乎。
风月久说起太子妃的话时,语气情感十足,让宫锦瑟不由得又起怀疑,她当真不是太子妃吗?
宫锦瑟从外边取来了两壶酒,她与风月久对饮浅酌几杯。几杯酒下肚,风月久可喝出了兴致,她一边和宫锦瑟说着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矛盾,越说便越喝得厉害。
微微饮醉时,风月久又说起自己思念家乡,一刻也不想在那个东宫继续待下去。
风月久越醉越停不下来,一杯一杯并不过瘾,她干脆倾壶而饮。在喝完了自己的一壶之后,风月久已然近乎神识迷乱,她更晃晃悠悠地端过宫锦瑟的酒壶喝起来,喝了一身。
“宫姑娘我跟你说,那个太子殿下简直太不是人了……”
风月久一言无终,她“嘭”一声倒在桌上彻底不省人事,而她醉倒前的话却让宫锦瑟思绪多多。
“小九,小九!”宫锦瑟轻唤道。
“干嘛呀?”风月久迷迷糊糊醉应道。
“你叫什么呀?”宫锦瑟果然未能全然放心信任,但并非恶意。
“我叫,风……”
风月久迷糊停顿,一个“风”字出口更与“凤”姓难以听辨,宫锦瑟一颗心乍然揪紧。
“月久。”
风月久一手打翻了酒壶,姓名也说清楚了,宫锦瑟也听得清清楚楚,她叫风月久而并非凤千瑜。宫锦瑟蓦然心头放松,她搀扶着烂醉如泥的风月久睡在自己的床上。
宫锦瑟放下风月久便走到妆台旁边坐下,她打开一个上锁的妆盒,里边放的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一条绣帕 。
宫锦瑟小心翼翼取出绣帕,表情越发沉重,她将绣帕摊在手掌之上,上面所绣栩栩如生是一个俊貌男子,是央君临。
宫锦瑟全神注目绣帕,目中泛起往事,只藏匿在她自己心头的暗恋心事。
十年之前,宫锦瑟被司音阁乐师带进皇宫,当年她年纪轻轻,却弹得一手好琵琶,在衡都声名远扬,这才被宫里的乐师所知,被邀请进宫作为乐师。
十五岁的宫锦瑟抱着她一刻不离身的心爱琵琶跟随乐师走过御花园。一处鸳鸯池,上有灵犀亭,亭内静坐一少年,低眸抚琴声声慢,少年丰茂目目可观。
宫锦瑟不禁驻足,远望亭中少年,秀丽黑发,高挺鼻梁,浓眉深目,宛若一幅绝美画卷,画中少年,一见倾心,此生铭记。
而后宫锦瑟在司音阁十年,她弃琵琶而学弹奏瑟,只为那一眼所见的少年,只为伴随他的琴声,远远地为着心中痴恋而遥不可及之人。
宫锦瑟思恋央君临十年,而她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央君临天之骄子。十年默默思恋,若是能远远看见彼人便欣喜无比,夜里抚乐,倾其心事,也为放逐思念。
宫锦瑟一忆彻夜,火烛悄然熄灭,屋外已然天明。司音阁小学徒走来敲响宫锦瑟的房门,说道:“宫乐师,阁主找您。”
“知道了,我马上去。”
宫锦瑟望向床上,见风月久丝毫没有还醒来的意思,她轻折绣帕成叠放入妆盒,外头的小学徒又催促一声。宫锦瑟又顾门外,又看风月久,匆忙地忘了推上妆盒。
“来了。”
宫锦瑟离了房间,半晌去,风月久余醉滞留,她扶着沉重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踉跄走着,还有些昏头昏脑地便撞在了妆台上。
风月久一屁股坐在凳上,睁眼一看眼前镜中的简直凌乱到不忍直视,她乍一受到惊吓,在妆台上到处摸寻梳子。
风月久摸到宫锦瑟未推上的妆盒,却抓出了那条绣帕。
“不是梳子!”
风月久随手一抛绣帕,好巧不巧,不偏不倚不远不近,恰巧落在她的肩头。
“轻烟,轻烟!”风月久迷迷糊糊还当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风月久一个哈欠打出了眼泪,也稍稍驱散睡意,这才发觉这里并不是她的寝殿。
“这里是?”
风月久微微一晃脑袋,荡起了昨夜她与宫锦瑟喝酒的事,风月久蓦地一紧张,这会儿已日上三竿,她一夜不归,若轻烟以为她不见了去跟央君临禀告,那又是天大的麻烦事一件。
宫锦瑟不在房内,风月久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去。
东宫处,央君临正下了早朝回宫,走在前园,他已然多日不见风月久,他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毫无所谓不是,有所思念倒是真。
央君临不由自主朝芙笙殿望去,一眼只见殿门禁闭,就好似风月久的心对他紧紧关闭一般。
福公公注意到央君临的目光朝向芙笙殿,多年以来,他每日陪伴央君临左右,央君临是十数年如一日,没有开心与不开心。
然而,自从太子妃嫁来之后,央君临就有了阴晴不定的心情。福公公所知道的,那几日央君临每日去芙笙殿,他当真跟以往很不一样,每日都像有所期待,隐隐还会有笑意。可后来央君临不去芙笙殿了,他就又变得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这几日,他更是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殿下您要是想太子妃了就去看她吧,虽然太子妃对您有时确实挺过分的,可您二人毕竟是夫妻,有什么矛盾说开了不就好了。”
福公公听着语重心长一番话,虽然他不明白风月久与央君临之间的隔阂多严重,但他的话却是非常有道理,天大的矛盾说开就好,如果一直分隔成习惯,那一切便没了以后。
同样,心里无论何样感情也该说清楚道明白,藏在心里并不会发酵成美酒,而是遗烂成悔恨。
“去芙笙殿。”
“遵命,殿下!”福公公倒是兴奋。
芙笙殿殿门紧闭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风月久彻夜未归,而轻烟和几个宫女內监完全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么办,太子妃不见了,我们该怎么办呀?”
“不然我们一起出去找,太子妃平日也喜欢到处跑啊,可能又去了哪儿呢?”
“太子妃虽然是喜欢到处走,但从来不会话都不留一句就出去的。”轻烟焦急难耐。
“不然我们还是去禀告太子殿下吧!”
正当众人无措时,殿门突然被敲响,轻烟心里起了一丝希望,她朝殿门飞跑过去,开门却见央君临和福公公二人。
“太子殿下!”轻烟眉头显露出她的紧张和惶恐。
“太子妃呢?”
央君临上来就问,除轻烟以外,其余宫女和內监全数惶恐跪地,其中一个说道:“太子殿下,奴才们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妃,太子妃她不见了啊!”
“求太子殿下恕罪!”
众人嘴乱,但央君临还是听明白了重点,风月久不见了,但央君临还想听轻烟一句,想从风月久最信任的轻烟口中听到一些事。
“轻烟,太子妃没留下什么话吗?”央君临略急。
“回殿下,没有,太子妃昨夜睡下,今早奴婢去去到她寝殿便不见人了。”轻烟心里更多紧张风月久如何。
“怎么会这样呢,殿下您别担心,太子妃一定没事,你们给跪着干嘛,都出去找找啊!”福公公急央君临所急。
正是所有人情绪最紧急时刻,始作俑者风月久悄然出现在芙笙殿外,一个他熟悉而想念的声音传到央君临耳边。
“这一大早的这么多人,太子殿下怎么也来芙笙殿了,有事吗?”
央君临蓦地回头,看见风月久好端端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央君临紧眉舒展,只是,风月久没有径直走向殿门,而是刻意与央君临保持一段距离一般。
央君临凝目盯着风月久,风月久躲他又如何,他毅然靠近。央君临一步靠近,风月久一步退后,她这会儿倒没想起来防备央君临害怕发生被他强迫做什么,而是这身酒气,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风月久躲,打着圈,终究还是央君临一把抓住,而这般近距离,央君临也闻到了风月久一身酒气。
“你喝酒了?”央君临问。
风月久略显得有些紧张,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央君临的事,就算有也只是跟宫锦瑟说了几句他的坏话罢了,为何她会如此紧张。归根到底,风月久对了央君临有了莫名的在意,也有对被他一次又一次强迫的恐惧。
“我我我……”风月久一张利嘴竟结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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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太子妃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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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君临似是目目相逼,好像风月久不过喝了几杯酒就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一般的利怒目光刺进风月久的眼中,彻彻底底让风月久醉醒。
“太子殿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就是和朋友喝了点酒,再说我们不是说好了……”
风月久的话说道一半,央君临有劲一把拽着他进到芙笙殿内,径直去往寝殿。
“你又想干嘛?”
风月久摆脱不了央君临有力的困锁,她被一把甩进寝殿,卡在肩上的绣帕飞落在地。
“一晚上去了哪儿,跟何人在一起?”央君临问。
听央君临如此一问,风月久其他想法完全没有,她只冷笑一声,说道:“太子殿下您可真有意思,记得之前你才跟我说过,只要我不做什么坏事,你都不会过问我的事,这么快就忘了你说的话。啊还有,你还说再不会来芙笙殿,怎么又来了呢?”
风月久心中对央君临的芥蒂完全没有放下,此刻说话更是句句带刺,刻意与央君临唱反调,如何不顺他心,她就如何说,怎样叫他难堪,她就怎样说。
然而,面对风月久的讽刺,央君临丝毫不做反驳,听完每一句确有其事的话,他心中自有数。风月久气怒说罢,央君临才开口。
“你说完了。”
“我不想继续再说下去!”风月久怒火明显。
“我没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但很多话,我现在反悔了……”
“呵!”风月久又一冷笑走到桌边坐下。
“但是有些话,我会坚持下去……”
风月久侧目瞥向央君临,她管他如何,只要与自己无关那就万事大吉,但凡跟自己搭点关系,都绝对不会是好事,最不好就是央君临对自己有所非分之想。
“你昨夜到底去了哪,跟谁喝酒一夜不归?”央君临重复此个问题走向风月久,一步迈过落地的绣帕。
本不是一件说不出口的事,可此刻的风月久在心里和央君临杠上了,她为何要回答他,她偏不回答他。
风月久傲然扬着下巴,她此生都没在何人面前屈服过,确实,皇宫里的人身份尊贵,跪君主她甘愿,可是央君临还不是君王。况且央君临多次欺凌,对自己有所妄动,无论如何,风月久也咽不下这口气。
风月久不回一言,就算央君临走到她面前,她也厉目回应,坚决不作退让屈服。
“你不说是吗?”央君临定睛而问
“不说!”风月久强势而回。
二人目光交错许久,无声的战争在眼中燃起硝烟。
“好,既然如此,从今日此刻开始,不允许你离开东宫范围内一步……”
“我才不会听凭你的摆布!”风月久愤怒以抗。
“在这东宫里,还没有人有权力驳我意思,你可以不听,但你还有整个芙笙殿宫人的性命还看你如何抉择!”
风月久终于察觉事儿闹大了,央君临都拿一殿之人的性命作为胁迫,说明他真的被激怒了,但此刻,她更不甘心向央君临低头认错。
“行,你是太子,我听你的不出去,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风月久似是被逼急了一般出言驱赶央君临,她狠怒从座上起身,走到床屋拉起纱帘挡住央君临,她当真不想再看那个仗着身份尊贵,独裁专断,说一不二的太子殿下一眼。
殿中蓦然寂静,央君临重重闭上双眼,今日他来芙笙殿并不为这个目的,可他居然面对风月久定不住心,静不下心,甚至连理智都被剥夺。
央君临转身,他不敢在此继续逗留,恐怕更将自己与风月久之间的关系逼得复杂。央君临一步迈出,踩中那条绣帕的一脚,他止步俯身拾起,这才看清了绣帕上所绣之人,竟是自己。
央君临蓦地攥着绣帕回身,一刹那,他有所误会,心里觉得或许风月久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厌弃他。央君临一回头,透过纱帘只看见风月久掀过被子把她自己蒙得密不透风。
“你当真如此厌恶我吗,那这又是什么?”
央君临带着绣帕离去,但这此离开,他还会再来。
风月久在芙笙殿里发了狂似的砸毁东西,小到点心水果,大到桌椅板凳,只幸好当时天色明亮,如若是夜晚,恐怕风月久连烛台连带蜡烛都能拿起来丢,那恐怕就要引起人祸了。
在呼风寨,风月久是众兄弟的首领老大,进宫以来,风月久极力掩藏锋芒,尽量在所有人面前表演另一个人,她心中积蓄下的愤怒和压迫早已无法想象,而此刻,尽数爆发。
“去你的皇宫,去你的太子,去你的太子妃,都去死吧!”
风月久嘶吼着,一条条凳子被她抛掷向寝殿门,吓得门外为她揪心的轻烟一惊一乍。
“太子妃您别生气了,生气伤身子啊!”
“轻烟你别管我,不让我发泄我更伤身子!”
轻烟站在寝殿门外眼等着都要哭出来了,她听着殿内的动静,听着风月久的愤怒,为她伤心,为她痛心。
“太子妃!”
寝殿内,能砸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被砸个干净,床,不在风月久能力范围之内,剩下的就是桌子,风月久失却理智当真要对它下手。
轻烟在殿外蜷坐地上抽泣流泪,只听得殿内如同炸裂一声巨响,轻烟哭噎声止,殿内也许久没了动静。
殿内,丝丝血腥味嗅入风月久鼻中,在她愤怒到极致双掌狠击桌面时,她击碎了桌子,碎渣也划破了她的手腕。
风月久此生伤过,痛过,也流过血。
鲜血淌过手掌,顺着指尖嘀嗒而落,然而风月久,疲累至极,倾倒在地。
轻烟听寝殿内久久没了动静,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去敲门,喊道:“太子妃,太子妃您还好吗?”
轻烟见风月久久不做声,心里自然更惧怕,她狠狠撞门,可这牢固的门怎么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撞开的。
“快来人啊!”
芙笙殿的其余宫人闻声而来,所有人共同用力狠撞,这才将寝殿的门撞开。
轻烟顾不得一地狼藉跑进去,竟看见风月久晕倒在地,一手落在血泊之中。
“太子妃!快叫太医!”
芙笙殿乱成一锅粥,宫人匆匆忙忙跑去找太医,也有去往正殿禀告央君临的。
一个內监惶恐失状,三步两打绊跑到央君临所在的正殿,守门侍卫禀告是芙笙殿来人,而且慌慌张张的,似是出了大事一般。
事关芙笙殿,且来人慌张,央君临立马就想到定是风月久这不省心的有闹什么事,但他不想此事会如此严重。
福公公带人进来,那內监一进来就双腿发软站不住了,重重不知痛地跪在央君临跟前,结结巴巴说道:“太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她她……”
“太子妃又做什么了?”央君临稍急却不慌。
“太太太子……”
“太子妃到底怎么了?你把舌头捋直了说!”福公公实在都听不下去了。
內监心里慌乱,他不知该如何表述风月久的受伤,他记得寝殿很乱,到处碎片,而风月久又是手腕淌血,他自然而然有所错想,还说了出来,道:“太子妃,她她自尽了!”
一刹,央君临二话不说冲出了正殿,福公公紧随其后。央君临冲进芙笙殿,径直朝寝殿门如飞而去,他一颗心揪紧不容他有其他思考。
一步停在寝殿内,央君临脚下如有千斤,他看见哭泣不止的轻烟抱着坐在地上的风月久,闭目悄然,一只手躺在血泊中。
她死了,不,她没死,她不能死。
“太子殿下……”轻烟见央君临来,痛哭声更加爆发开来,说道:“太子妃她好冷,她流了好多血,她为什么不醒啊?”
央君临踩过一片狼藉到了风月久身边,他狠重双膝跪地,跪在一地散落碎片之上。央君临从轻烟手上扶过风月久,她确实身体发凉也流了太多血,但她的气息还在。
“她没死,你们差人叫太医了没有?”央君临蓦地紧张起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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