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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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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人都讲究三妻四妾,儿孙成群,特别是帝王,光是设下有品级的妃嫔就上百余人,那些没品级的上千人。

    历代帝王后宫哪里少得了上千人。

    如今新皇身体看起来也好了,礼部的人便开始考虑着什么时候给皇帝选秀了。

    这事儿不仅礼部的人着急,满盛京的权贵也着急,他们和新皇没什么交情,好些人当年还都在背地里朝新皇使过绊子,他们如今对新皇是又惧又怕。

    唯一可以缓和关系,又最有效的一条路,便是把家中的女人送进宫去,送给他当小老婆,若有幸生下皇子,那就更是天大的喜事了。

    于是,漠北战事一定下来,大家又见无法左右动摇新皇的主意,便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后宫。

    皇后娘娘如今正怀着孕,不能服侍皇帝。皇帝年轻气盛,憋了那么久,那方面应该需求旺盛。

    咳咳。

    一帮子盛京的王公重臣,统一了战线,家中适龄的贵女全都停了议亲,私下寻了老嬷嬷加紧培训教导,势必要在之后的选秀中一鸣惊人,让皇帝眼前一亮。

    这股浪潮如今还在暗处,大家还没摊在明面儿来说,但穆楚寒也听到一些风声。

    对此,他不过冷哼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不可能的事儿,谁也别想着强求他,否则他只有一个死字等着他们,如今看沐雪突然提起来,生怕她又多想,紧张的捏了捏她的手。

    “娇娇,别想那些没用的,朕说过,此生只你一人。”

    沐雪皱了皱眉,她才没那么大度想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只是觉得此事颇为烦心

    毕竟,她的三观与当下人都不一样,如今她容貌尚好,若以后年老色衰,眼前这个男人还会爱她么?

    妈的!

    原本以为当了皇后,头上没了冷子翀悬着的那把利剑,就可以安安稳稳,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了,不想还是有那么多烦心事。

    罢了,罢了,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若变了心,自己也把心收回来便是,莫不成离了男人还活不了?

    他若爱她,她便爱;他若不爱了,她也能干净抽心!

    穆楚寒只觉得沐雪揪着他看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不知她心中所想。

    若晓得了,必定又是一场惊天怒火。

    这个女人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一颗心硬起来,比他更甚!

    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巳时已过两刻,大理寺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鹦哥进来说:

    “皇上,皇后娘娘,国师大人求见。”

    百里来了?

    百里找穆楚寒一向只去乾清殿,甚少来龙延宫,且今日他是主角,应该十分忙碌才是,怎得找到这里来了?

    沐雪满心疑惑,穆楚寒却笑了一下:

    “让他进来!”

    百里破风进来,还穿着长袍,并没有换盔甲。

    冰蓝的双眼压抑着怒火,也不行礼,直接朝穆楚寒走过来,沐雪瞧见了更是愕然。

    “百里,你来的正好。”

    穆楚寒站起来,扬起眉梢,勾起一个肆意的邪笑。

    “子煦,是你做的?”百里破风淡漠的嗓音带着怒气。

    弥生醒过来,看见两人相对的情况,迷糊的模样,让百里破风心疼不已。百里破风张口,想要解释,弥生却什么话都没说,推开他的怀抱坐起来,下床去找衣服来穿。

    晨光中,百里破风倚在床榻上,看弥生一身狠狠欢爱后的痕迹,自责又忍不住想要沉沦,弥生默默穿好衣服回头,恰好看见他晨间胯间的反应,赶紧把目光挪开。

    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大人,请您离去。”

    百里破风不知弥生记不记得昨晚他中了春药的事;

    记不记得在春药中两人共攀极致顶峰的感觉;

    记不记得在他身下媚眼如丝,红唇张合,气吐如兰,迷离着双眼,身体诚实的享受的感觉;

    他只知道,弥生一清醒过来,是万般不愿意与他做这种事的。

    或许,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个卑鄙下流,不择手段的放荡之人。

    百里破风不敢对视弥生那双干净污垢的眼睛,几乎是落荒而逃,原本设定好许多说辞,一句都没说出口。

    丢盔卸甲般一路逃到了皇城,找到穆楚寒这个罪魁祸首,看着站在面前穿着八爪龙袍的子煦。

    包含愤怒的质问一出口,面前的穆楚寒毫不犹豫,直接就点了头。

    百里破风盯着穆楚寒的俊脸,心中对他给弥生下这个套的愤怒,一瞬间燃烧殆尽,比起恨子煦,百里破风更加恨自己。

    是他自己入了魔,把持不住,又能怪谁?

    能怨谁?

    昨夜直到最后,两人的身体只余稀薄晶亮。

    不是他单方面的欢愉,中了春药的弥生,应该是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

    便是被弥生怨恨着,百里破风却没有后悔半分。

    沐雪看百里破风急急冲了进来,浑身冰凉的气息,只对穆楚寒说了一话,气势瞬间压抑的人不敢动弹,有什么一触即发。

    却是在瞬间,这压抑又瓦解了,他又一言不发的掉头走了出去。

    沐雪和屋里的青云等人一头雾水。

    “爷,你对百里做了什么?他怎么了?”

    穆楚寒低笑:“无事,爷不过是送了他一场好梦。”

    正说着,追风突然闪了出来,跪在穆楚寒面前。

    青云等对时不时突然出现的追风已经见怪不怪了,见他出现,赶紧避出去外殿。

    追风对穆楚寒说:

    “主上,臣刚刚得到消息,冷仁愽用匕首刺伤了太子殿下。”

    “什么?”

    穆楚寒一瞬间浑身迸射寒意,声音冷彻心扉:

    “不知好歹!枉费朕留给他五日时间,去,把他和太子给朕带过来!”

    “是!”

    沐雪还没缓过神来,追风已经不见了。

    穆楚寒回头对沐雪,咬牙切齿说:

    “娇娇,你瞧瞧,爷就不该心慈手软,爷不杀他们,他们这群豺狼,终究是要啃爷的骨头。”

    “爷,你别冲动!”

    沐雪也站了起来,拉住穆楚寒,她不信冷仁愽会真的杀了非卿。

    “娇娇。”

    “爷你先坐下,等两人来了,看非卿如何说。”

    沐雪强行把穆楚寒按到椅子上去,然后坐到他身边,伸手轻抚他胸口:“爷别恼。”

    穆楚寒捉住她的小手,侧头看她:“娇娇,你不是最紧张太子么,怎得听他受伤还如此淡定?”

    “莫不是太子在你心里还比不过庄亲王家那个小子?”

    沐雪翻了个白眼:“爷你不了解他们两个。”

    穆非卿和冷仁愽相处,一直都是冷仁愽包容任性的穆非卿,听青崖描述两人在太学院的生活,作为穆非卿亲娘的沐雪都觉得自家小子太过欺负老实人了,简直作得不行。

    偏偏,冷仁愽还能忍着他。

    后来见了面,看着青松挺拔般的冷仁愽,沐雪倒是有些诧异,一看就是铁骨铮铮的小男子汉,怎得就能任着穆非卿这个混小子胡作非为呢?

    可见两人的情谊有多深。

    “爷,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就如爷和国师当年一般,爷,若是你,你能真下得了手杀了国师吗?”

    穆楚寒冷哼一声:“他也配和百里相比!”

    暗卫去了大理寺,穆非卿和冷仁愽还在僵持着。

    追风瞧了一眼穆非卿胸膛的血迹,眉眼冷冽,青崖对他摇摇头,追风便说:

    “太子,主上命您和愽小公子即刻进宫。”

    穆非卿身体紧了紧,回头收起脸上笑意,整个人变得冷如寒冰:

    “谁把此事说出去的?”

    若是他父皇知道冷仁愽刺伤了自己,冷仁愽定然活不了,他原本想着赶在出征前,把冷仁愽说服了,瞒下他受伤的事儿,等到他们随大军出了京,便是父皇再要如何,自己也可以有时间应对。

    或许,还可以让国师百里破风帮忙,好歹他也是自己师傅。

    他就是舔着脸,也要把百里拿下,让他帮忙。

    没人回答穆非卿的话,一瞬间地牢陷入死寂。

    好几息,青崖开口:“殿下,别让皇上等急了。”不然皇上怒火更甚,愽公子的命怕是更难保了。

    穆非卿咬着牙,胸膛起伏,怒气冲天,他好不容易求来五日之限,眼看就要说服冷仁愽了。

    追风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他不动,突然说了一句:

    “主上和皇后娘娘在一起,都在龙延宫。”

    穆非卿骤然看过去,看着追风面无表情的俊脸,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

    他回头看着半合着眼,靠在冰冷墙壁上的一直沉默的冷仁愽,脸色异常正经严肃:

    “愽,你要是死了,此次我去漠北,必定把你们族人屠杀干净,连牛羊都不放过,全部杀死,淋上火油,烧的一干二净。”

    穆非卿一字一字咬着说,神情绝对不是开玩笑:

    “还要找到你们的圣女河,在里面投放毒药,毒死里面所有的鱼。”

    “等来年春日,我要让人将整个漠北草原都烧的一根草都不剩,让整个漠北永远长不出草,即便有幸存者也无法放养牛羊,活活饿死。”

    冷仁愽抬头,对着穆非卿漂亮漆黑的双眼,他的眼睛此刻闪烁着无比耀眼的光芒,比星辰还要亮。

    “穆、非、卿,你”

    穆非卿靠近冷仁愽,几乎挨到他脸上去,压低声音森冷冷问他:

    “愽,这样,你还敢死吗?”

    “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果然是穆楚寒的种,心狠手辣起来让人无法招架,连威胁人的话都句句专门往人心窝戳,戳的鲜血淋漓,如出一辙。

    龙延宫。

    穆非卿和冷仁愽被人来了过来。

    半路上,青崖已经给穆非卿胸膛的伤进行了包扎,穆非卿执意先回东宫换了身衣服,还在腰带上多系了个香囊,掩饰他身上的血腥味。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穆非卿跪下,脸上带着招牌的灿烂笑容。

    穆楚寒黑着脸,坐在上方,沐雪坐在他身侧。

    冷仁愽进来,头发毛躁,直挺挺的站在殿中,不跪拜,也不说话,这五日他被折磨的身心疲惫,眼下两团乌青,双眼赤红,满眼仇恨的盯着高高在上的穆楚寒。

    “放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内伺监喊了半句,被穆非卿一眼望过来,气势就弱了下去。

    穆楚寒站起来,一步步朝两人走下来。

    穆非卿也赶紧站起来,走到冷仁愽身边去,脸上的笑意僵硬。

    这年,穆非卿九岁,冷仁愽十一岁,两人身量都长得高,但站在穆楚寒面前,却还是矮了他一个多头。

    穆楚寒站在两人面前,两人感觉四周的空气都被挤压了,不能呼吸。被他强悍霸道的气息笼罩着,浑身动都不能动,根本喘不过气来。

    “你不服?”穆楚寒阴鹫的盯着冷仁愽。

    声音从头顶灌下去,冷仁愽感觉整个身体都被冻住了。

    、

 第四百章 接旨,出征

    “父皇!”穆非卿喊了一声,穆楚寒冷声:“你给朕闭嘴!”

    冷仁愽直挺挺的站着,盯着面前气势磅礴的穆楚寒。

    这是他第一次见穆楚寒。

    这个存在传说中的男人,他当年的事迹,冷仁愽也有所耳闻,如今面对面,才知道他比传说中更加让人恐惧。

    穆非卿咬紧牙,看冷仁愽依旧一言不发。

    “想要报仇?不愿当朕的轻骑裨将?”穆楚寒的眼神冷如冰霜:“还刺伤太子,该当何罪?”

    “逆贼!”冷仁愽冲破穆楚寒带来的压迫感,怒吼:“你还我阿爸命来!”

    穆非卿大惊,穆楚寒站着不动,追风把骤然出手的冷仁愽擒住,他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冷仁愽被追风死死扣压住,跪在地上,不停挣扎,抬头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盯着面前的穆楚寒。

    穆楚寒勃然大怒,转身一甩袖子,冷声:

    “来人,推出去斩了!”

    “父皇,父皇息怒!”穆非卿跪下去,握紧拳头。

    沐雪站起来:“皇上!”

    穆楚寒回头盯着穆非卿:“太子,朕已经格外开恩给你五日,不要把朕的视若无睹当成是瞎,挑战朕的耐心!”

    穆非卿深吸一口气:“父皇,离出征还有两刻钟,君无戏言。只要在这两刻钟冷仁愽接了圣旨,就不算抗旨!儿臣恳请父皇再给儿臣这两刻钟。”

    穆楚寒坐在高位,盯着穆非卿一张和沐雪一般无二精致的脸,不语。沐雪伸手放在他手上,握着他两根手指,柔柔望着他。

    “好,朕就给你两刻钟!”

    “谢父皇!”

    “若两刻之后,他还抗旨,朕赏毒酒,太子亲自送他上路!”

    穆非卿咬了牙:“儿臣遵命!”

    穆非卿将如一头发怒小兽的冷仁愽拉去了东宫。

    穆楚寒的脸色异常难看,沐雪握着他冰冷的手指,知道他这样逼穆非卿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爷,我去瞧瞧太子的伤!”沐雪轻声说。

    穆楚寒回头,看她脸上浮起柔柔的微笑,一双眸子明亮,看起来从容,眼底的担忧和紧张去掩饰不了。

    知道她是想去劝说一番。

    “去吧!此次出征漠北,就让温御医跟着去。”

    沐雪探过半个身子,抱住穆楚寒,轻抚他胸膛,轻声道:“爷,太子是个孝顺孩子,不论结果如何,他不会怨你的。”

    “嗯!”

    东宫,沐雪刚到,看殿外站了一群内伺监和宫娥,连青崖都站在殿外。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内伺监和宫娥全都跪下来,沐雪抬手:“都起来吧!”

    负责通传的内伺监脸色为难,想进去通传,又不敢进去。

    沐雪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又见众人脸色都紧张兮兮的,便开口问:“太子和愽公子在里面?”

    “是!”一个宫娥小心开口:“殿下不让人进去!”

    此时,点呢你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的声音,伴随着桌椅倒地,瓷器破碎的声音,隐隐还有人低声怒吼。

    众人脸色惨白。

    沐雪看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的青崖,问:

    “他们这样多久了?”

    青崖回道:“一回来,殿下就将人都赶了出来。”

    这么说来,两人在里面打了快一刻钟了,还有不到一刻钟,穆楚寒给的时间就到了。

    沐雪吩咐身后的百灵:“百灵,你去把陈院长喊来,别惊动他人。”

    “是,娘娘!”百灵转身,快步离开。

    沐雪推门进去,青云想跟着进去,沐雪阻止了。

    绕过正殿,进去偏殿,刚跨了一只脚,就有一个青瓷瓶飞过来,擦过沐雪的左额,砸在门框上,哐当一声碎成无碎片。

    引得沐雪低低惊叫一声。

    穆非卿和冷仁愽两个扭打成一团,滚在地上,听见她的惊呼,穆非卿回头,看沐雪站在门口。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母后,你怎么在此处?”

    冷仁愽翻身上去,将穆非卿压在身下,举起拳头往他脸上狠狠砸下去。他以为穆非卿会躲,那一刻穆非卿精力都放在沐雪身上,没来得及,结结实实受了冷仁愽一拳。

    白嫩精致的漂亮小脸,瞬间在左颊肿起来。

    穆非卿感觉到痛,闷哼一声,冷仁愽的拳头打在血肉上把自己的吓了一跳。

    沐雪也吓了一跳。

    三人都愣了一下。

    沐雪朝两人跑过去,冷仁愽骑在穆非卿身上,盯着他高高肿起的左脸,傻了眼儿,穆非卿对沐雪喊:“母后,小心脚下!”

    一地的碎瓷片,烂七八糟到底的椅子和凳子,连旁边的八宝盒架子都倒在地上,屏风也歪歪倒倒。

    “小宝!”

    一着急,沐雪就喊了小名儿。

    冷仁愽从穆非卿身上起来,闷闷的冷着眉眼,还在喘息站到一边,看沐雪将地上的穆非卿拉起来。

    “母后,儿子没事儿。”

    他一说话,就扯动着脸颊痛。

    冷仁愽目光紧紧落在穆非卿脸上,没错过他说话时微微皱起的眉。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拳头,真是恨他,恨不得杀了他,真的伤了他,却又那么不忍心,那么自责。

    穆非卿和冷仁愽打这一场,都用了全力,两人身上的衣服弄得皱巴巴,穆非卿胸膛被青崖包扎好的伤口裂开了,参透出来染红了衣袍。

    沐雪拉他起来,坐在椅子上,回头望了一眼冷仁愽,看他紧紧抿着嘴,也是狼狈不堪。

    见沐雪看过来,冷仁愽下意识的把脸扭到一边。

    “母后,儿子真没事。”穆非卿看沐雪朝冷仁愽走去,赶紧站起来。

    十一岁的冷仁愽已经长得和沐雪一般高了。

    “愽公子。”

    冷仁愽抬头,看向沐雪。

    还显稚嫩的脸,倔强的神情,娘死了,爹也死了。

    背负着血海深仇。

    偏这血海深仇的源头,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沐雪知道自己能体会到痛,不及他真是感受的万分之一,但她真的想他活下来。

    世界就是那般残酷,他和非卿都生在了极重的权贵之家,在这场斗争中,不管愿不愿意,都没办法抽身。

    “娘娘要说什么,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冷仁愽再一次把脸扭开了。

    “愽公子,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沐雪淡淡开口:“易身处地,若这场争斗败的是我们,获胜的是你阿爷他们,我和皇上都死于他们之手,只余非卿一人,你阿爷阿爸可会放过非卿?”

    冷仁愽骤然回头,看着面前的沐雪,原本紧张的穆非卿也停住了脚,沉思起来。

    沐雪看着冷仁愽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我知道,若是到了那个地步,愽公子肯定会拼死为非卿求情,求你阿爷阿爸留他一条命,就如非卿今日为愽公子做的一般。”

    “但,愽公子,你阿爷和阿爸会听你的吗?”

    “你们都说皇上冷血暴虐,没有人性,可皇上给了你五日之期,你阿爷阿爸会给非卿五日之期吗?”

    冷仁愽紧握双拳盯着沐雪明亮的双眼,胸膛起伏不定。

    “会吗?”沐雪再次问。

    会吗?

    会吗?

    冷仁愽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他的阿爷,阿爸他自己了解,在沐雪第一次问出来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不会的,他阿爷和阿爸肯定会斩草除根,一刻都不会让非卿多活,怎会给什么五日之期。

    这个答案多残忍!

    沐雪从袖中拿出圣旨,拉起冷仁愽的手,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将圣旨放在他手上:“皇权之争,向来残酷,血流成河,伏尸万里。”

    “你好好想想,为何皇上要封你为轻骑裨将,让你随大军出征漠北。他绝不是要羞辱你,折磨你,到底是什么原因,你那么聪明,定会想明白。”

    冷仁愽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觉得这道圣旨灼热,要将他的手烫出燎泡来。

    穆非卿走到冷仁愽身边,沐雪看了一眼他。叹了口气:

    “愽公子,不止你一人活着不易,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死比活更加容易,但能在这残酷世界活下来的人才更加令人敬佩!”

    太医院陈院长来的急,额头冒着汗珠,进来看见满殿狼藉,就如没看到一般,跨过地上的碎片跪下来给沐雪和穆非卿请安。

    青云喊了东宫的宫娥进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手脚麻利的赶紧收拾地上的狼藉。

    陈院长看着穆非卿高高肿起的左颊,又望了一眼旁边的浑身狼狈的冷仁愽,他手里拿着圣旨,一声不吭,低头敛着眉,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漠北打下来,终究是要人镇守。

    穆楚寒一向狂妄,沐雪自和他说过一场后,从他言语中猜到了几分他的打算,当时,心中的猜想把她自己都惊了一跳,觉得太过异想天开了。

    但。若做出这种决定的穆楚寒,又似乎理所当然。

    “青云,去叫人抬水来,给冷将军准备衣物,沐浴!”

    沐雪突然说。

    穆非卿看过去,见冷仁愽僵硬的身体颤了颤,却没有开口反驳。

    他竟是答应了吗?

    穆非卿眼睛一亮,勾起唇角,露出个灿然笑容来,让正在给他脸上擦药的陈院长晃了神!

    心中直叹:妖孽啊,真是妖孽!

    时辰到了,百里破风骑着黑马,领着众军走在最前面。

    身侧是穿着盔甲的穆非泷和冷仁愽。

    后面跟着一顶华丽的轿子,穆非卿懒洋洋的卧在里面,手里把玩着那柄镶着宝石的锋利匕首。

    轿子左侧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空荡荡的行走。

    原本穆非卿也是要骑马的,只是他脸上带伤,陈院长使劲浑身解数也只是让他左颊消肿了一半,如今用力药,原本红肿的那处已经成了紫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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