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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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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风中又传来百里破风一声嗤笑,极尽轻蔑嘲讽。
最后,南王爷那边沉默的扔了刀,然后是北王爷。
“四叔!”
“阿爸!”
“王爷!”
大家内心都在挣扎,但显然投降的局势已成定局,就差西王爷一句话了。
西王爷用一只眼睛盯着跪在他面前的冷仁愽,知道他这番话起了很大作用,就如他大哥一样,每次大哥说什么,大家都会被感染,觉得他是对的,如今他的儿子竟然帮着敌人来劝降,大家竟也同意?
在看看旁边的塔木,与那木愽比起来,两人明明只差两个月,却差别那么大。
经过此事,还不知多少人心会向着那木愽!
那木愽活着,实在是个威胁。
西王爷后悔之前在巷道里没有鼓动族人将他杀了,现在要杀他,一时半会儿却是不能。
实在恼怒!
卫将军突然开口提醒:“大将军,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百里破风扬手一抬。
面前十数门火器扬起炮筒,对准漠北人。
漠北这边的人心惊胆战,怒吼:“狗贼,你说话不算数?”
百里破风不理他的无礼:“西王爷?”
西王爷终究是把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
至此,云尊与漠北这场苦战,才算了结了。
漠北人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十几万大军倾巢出动,回去的时候就剩不到一万人。
整个黑城横尸片野,全部都是漠北的尸体,在城门口堵着他们的穆非泷撤退了,漠北人一步一步是踩着自己兄弟的尸体走出去的。
黑城的城门大开着,外面是茂盛的青青绿草,金灿灿的阳光,但每个人都心情沉重。
他们的战马全部被杀死了,只有徒步走回去,没有食物,没有存水,走了三天才到自己的营地。
冷仁愽跟着他们走了,看着他孤壮的背影,卫将军等云尊守将心情复杂。
他们永远也忘不了冷仁愽跪在地上,发自肺腑说的那番话。
还没成年呢,今年不过十一岁,他们觉得自己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太子会与他那般要好,皇上为什么独独愿意留下他的性命,他这个孩子,情谊深厚,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啊!
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自己处在他那个位置,会不会比他做的好?
卫将军暗中摇头,穆非泷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望着冷仁愽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穆非卿抿着嘴,骑在冷仁愽送他的苍云身上,盯着冷仁愽远去,他竟然一次都没有回头。
一个守将忍不住可口问百里破风:
“大将军,我们是不是把冷裨将拦住?”
百里破风和穆楚寒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当初冷仁愽选择留在了漠北,众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虽他没接触到什么核心秘密,但还是害怕他会给漠北泄露一些消息。
就如穆楚寒不惧留下他的命,也不惧他反一样,百里破风也从没有在冷仁愽身上担心过一丝一毫。
相信穆非卿亲自去了漠北都没能将冷仁愽带回来这件事,早就有人报给了穆楚寒。
但百里破风从没接到过穆楚寒关于如何处理冷仁愽的任何旨意。
直到他接到消息,说皇上在他们出发十日后,命人运来了火器。
穆楚寒的影卫出现,告诉百里破风这件事的时候,恰好是冷仁愽跟着漠北人走掉的时候。
原本百里破风计划了一整套的作战计划,准备自己亲自出征,但接到影卫带来的消息,他瞬间就明白了穆楚寒的用意。改变了他的计划。
百里破风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穆非卿,子煦真是用心良苦啊,他从没有把漠北放在眼里,放在眼里的是他这个儿子,他设计这一切都是为了非卿啊。
为了考验冷仁愽,是要把他一次又一次的逼入死地。
就因为冷仁愽是他儿子穆非卿看重的人,是穆非卿愿意交付生命的朋友,故而,他这个当爹的,要为他考验锤炼冷仁愽的忠心。
云尊要运火器来这件事,没有人知道,连穆非卿都不知道,百里破风也是提前半月才知道,更别说冷仁愽了。
可漠北人却不会这样想,火器杀伤力如此巨大,几乎让整个漠北军全军覆没,云尊带来了这样霸道的武器,他们会责备冷仁愽没有提前告诉他们,而是眼睁睁让他们去送死。
百里破风知道,冷仁愽此次回去漠北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半月之后,羌国和北燕陆续传来好消息。
经过此战,漠北已无还手之力,即便要复仇,也要等上十来年,新的一批勇士才能成长起来,但数量远远不及以前。
加上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男人,族中多是妇孺小孩,还要想办法让大家活下去,漠北的形势十分严峻。
再一个,北燕和羌国此次纳入云尊的版图,漠北便是想找人联手也无人可找,往东只能是汪洋大海,漠北兵强马壮不假,但他们却无法造出一艘足够坚固,能抵挡狂风暴雨的海船。
他们更加舍不得脚下这片土地。
如此,往后几十年,便是云尊什么都不做,漠北想要蹦跶也是有心无力。
北燕和羌国的皇族全部被俘虏了,严将军等人亲自将他们送来了黑城。
跟着他们来的还有一个熟人。
宽敞明亮的堂屋里,站满了人,严将军左臂受了伤,马将军后背被射了几箭,还有几位三品将军或多或少也带了些伤,裨将军们资格来,当然穆非泷是个例外。
都是黝黑凶猛的汉子,站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堂屋中间站着一个男子,穿着墨绿长袍,细长的眉,细长的眼,漆黑的眸子含着笑,双手负在身手,被那么多双有眼睛盯着,也是安然若泰。
大家打量着他,他却在打量着堂屋墙壁上挂的一副松山春水图。
骠骑大将军去和北燕皇室和羌国皇室谈话,一时没空来,已经派人去找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爱上了跑马,可能也要等两三刻钟才能回来。
此人今日单枪匹马来到黑城,一来就说要见太子殿下,声称与太子殿下是故人。
凡是关于那位太子殿下的事儿,谁敢轻易做主啊,别说来的是一个人,便是来的是一头猪,黑城的将军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守门的小将却是耿直固执的人,今年不过二十几,见来人声称找太子殿下,一边派人进去通报,一边去拦住他的马不让他进,非得让来人说出他与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男子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话,差点把守门的年轻小将吓得平地摔一跟头。
“我是他舅舅啊!吏部尚书江家的四公子,江心锦。”
小将什么都没听到,就听到舅舅两个字,吓得脚软,赶紧又派人进去通报,亲自领了男子进去。
想来,也没人有胆子敢冒充太子的舅舅。
原本将军们,养伤的养伤,整顿军队的整顿军队,清点物资,人员,忙着核对抚恤金等一大堆事,各有各的活儿,一听说城门来了个男子,是太子的舅舅,一下子都愣了。
全都丢了手上的活赶了过来,军医原本在给严将军换药,换到一半得了消息,严将军抓起纱布往手臂上缠了几圈,就奔了过来。
正到处找乐子的穆非泷,更是直接提气施展了轻功跑过来。
男子一看就是云尊人,但毕竟是太子殿下的舅舅啊,也不是可以随便搭话的。
严将军等常年在西北,对盛京的情况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当今皇后娘娘出自吏部尚书江家,至于江家有几个儿子,眼前这个盛京的贵公子怎么跑到羌国去了,更是一头雾水。
卫将军和穆非泷比较熟,偷偷拿手碰了碰他,示意他开口问问这个男子的来历。
穆非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江心锦,看了半天也记不得自己见过他,倒是听说江尚书有三个儿子,最大的那个已经死了,最小的那个才不过几岁,还是吃糖的年纪呢!
当年倒是隐约听说江家有个儿子要去从商,和家里闹得颇为不愉快,难道说的就是他么?
那位江公子叫什么名字来了?他怎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穆非泷理了理思路,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问:
“那个,你说你是太子殿下的舅舅,可是礼部尚书江家的公子?”
江心锦回头,一双细长的眼睛眯了眯,含着笑,从容回:
“正是,江家第四子,江心锦,见过诸位将军!”
众将军愣愣的,忘了回礼,江心锦也不怪,笑着对穆非泷说:
“穆将军,你忘了,当年在祁南山,太子遇虎,我们还见过一面呢!”
这么一说,穆非泷一下就想起来,当时那群庶子之间,的确有一人跟着他们忙前忙后的,只是当时他年纪小,自己又一向看不起庶子,并没有多在意。
如今细看面前的男子,可不就是当年跟着回去给小婶婶报信的小子吗。
穆非泷恍然大悟,惊讶道:
“原来是你啊!”
“就是我!”
听穆非泷证实了男子的身份,大家脸色也放缓了,纷纷上前行礼,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啊!
身份何等尊贵啊!
穆非泷本来就是个人来熟,直接拉了江心锦坐下,问他:
“听说你不爱做官,爱做生意,这些年也没见你回盛京,
你姐姐都当了皇后了,你怎么也不回去瞧瞧呢?”
不等江心锦回答,穆非泷又问:
“我原以为你在江南做生意呢,没想到你却跑到羌国去了,做的什么生意啊?跑那么远?”
“你一个人吗?那敢情辛苦了!当年你姐姐家的赛神仙风头多劲儿啊?你想做,怎么不去她手下做去?”
卫将军看穆非泷突突突问了一长串,赶紧拉了他一下:
“穆将军,你好歹歇口气,让咱们这位。。。。这位国舅爷说说话啊!”
他们都十分好奇这位年轻英俊的国舅爷呢!
一个好好地盛京公子哥儿竟然跑了几千里去做生意?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江心锦端起手边的茶慢慢啜了一口,这才笑着一一回答穆非泷的问题。
“当年姐姐也有意让我管赛神仙的生意,但我年纪轻,也没经验,怕给她弄砸了,便没答应。”
“更重要的是,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在盛京呆闷了,想出来到处看看不一样的景象,这些年,漠北,北燕,羌国,都去过了。”
说起这些,江心锦双眼闪闪发光:“高山,雪地,隔壁,大漠,草原,各有各的美,虽然辛苦,却也值得,可不是在盛京能看到的。”
穆非泷长大了嘴巴,望着面前身板修长的江心锦,他看起来也不是像武艺高强的样子,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到处走南闯北啊,穆非泷心里有些佩服他,又有些心痒痒的。
江心锦接着说:“姐姐当了皇后,我是真心为她高兴,原本打算今年过年就回去一趟的呢,恰巧听说非卿也来了黑城,这就寻过来了。”
锦上添花的事儿,江心锦并不是那么愿意做。
当初得知穆楚寒战死的时候,他可是跑死了几匹马赶回了盛京去看姐姐。
直到真的确定她没事后,才又回了北方。
他知道三姐姐家里的好东西多,但他在外面但凡见着一样好的,都是托了商队带回去给她和母亲。
书信也从未断过,只是他做事,一向不喜张扬,故而盛京人都将他遗忘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喊:“太子殿下来了。”
穆非卿冲进来,额头冒着细碎的汗珠,还没喘匀气,一眼看见堂屋里的江心锦,就认出来了。
“四舅舅!”
江心锦站起来,笑:“非卿,你还记得我呢!”
穆非卿挑起眉眼,往前走,笑:“怎么不记得,舅舅还带人家看过鲤鱼呢!”
第四百一十二章 杀死他
等百里破风忙过了,穆非卿便亲自领着江心锦过去见礼。百里破风对人一向淡淡的,听说来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儿子,才分了个眼神给江心锦,上下扫了两眼,脸色未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晚,为国舅爷设宴,等百里破风意象性的喝了几杯,离席之后,大家就放开了。
穆非卿这些日子一直隐隐忧心冷仁愽,卫将军已经派人去漠北将之前被漠北人从黑城强去的女人带了回来,北王爷和南王爷那边的事儿,穆非卿不关心。
卫将军知道他心里惦记着冷仁愽,又拉不下脸亲自去,去漠北西王爷营地的时候,便特意留意了冷仁愽的情况,听说残军一回营地,冷仁愽就被西王爷给关了起来。
如今,整个漠北为如何处置冷仁愽争论不断,西王爷认定了他背叛了漠北,是云尊派来的奸细,主张处以极刑,巨石碎骨,歃血祭天。
原本老王爷那些支持信任冷仁愽的部下,有些人也开始动摇,这场仗漠北人实在是被云尊的火器打得锥心痛,他们狼狈回来,无数失去丈夫儿子的妇女在帐篷里哀嚎连连,痛苦流涕。
营地里,昼夜都能听到妇孺们的悲恸的哭喊,从一开始的撕心裂肺,到后来的沉重的闷闷低吼,这些哭声听在漠北男人儿中,痛在他们心上。
漠北骑兵一直是草原的雄鹰,比之北燕彪悍的勇士还要更胜一筹,雄鹰还未展翅,就被云尊的火器生生折了翅膀,烧熟了。
若是正面交战,败了也就败了,是他们技不如人,漠北人还服气些,他们上十万人几乎全数灭于黑洞洞的火器炮弹之下,可不让他们心里憋屈。
这种憋屈混和着女人们的声声哭喊,化成了愤怒,怨恨,全都对准了冷仁愽。
西王爷要下令在祭台上处死冷仁愽,铁日松几人不同意,在大帐里面与之争论。
“那木愽跟着云尊人从盛京来,一直呆在黑山营里,那样庞大的火器,他怎么会看不到,他眼睛瞎吗?他和那个云尊太子关系密切,找就背叛了我们”
西王爷蒙着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愤怒的喷着火,他原本有十分的怒气,见铁日松几个还在维护那木愽,便起了十二分的怒气,要杀死那木愽的心更加坚决。
老西王爷一死,如今的西王爷能一举坐上王爷的位置,也不是个傻的。现下不趁着族人悲痛,把这场惨烈失败的战事推在那木愽头上,让人们去怨他恨他,将他杀死,日后,等人们缓过气来,分辨了真相,便会感激那木愽的大义,感激他甘愿一人受尽委屈为族人求来的生机的情谊。
倒是那木愽有没有背叛漠北,其实西王爷心里是清楚的。
若他真的背叛了漠北,和云尊人里应外合,完全有更加快捷方便的法子将他们全都杀死,又何必在乎漠北人都性命,何必当着三族人将领和勇士们的面,下跪劝降,这对他实在太不利了。
他一开始劝降,就算是真心为了漠北好,也少不得要遭人嫉恨。
但那木愽不死,西王爷又着实害怕担心,如今他才十一岁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往后再容他长几年,他家塔木还怎么活下去,自己这个西王爷还能传给塔木吗?
他真是不甘心啊,自己从小被大哥压一头,自己的儿子也要被大哥的儿子一辈子压住吗?
塔木站在大帐外面听着里面激烈的争吵,满脸沉痛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给那木愽求情,脑子里一幕幕都是小时候和那木愽一起跑马,一起摔跤,一起嬉戏的场景。
忽而又换成了黑城内炮火轰隆,火光冲天,漠北勇士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场景;
而后,他的记忆停在黑夜中那条小巷道里,那个云尊太子,一身红衣,将那木愽身边的人全部杀光了,然后两人抱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他到底对那木愽说了什么?
是让那木愽帮着劝降他们嘛?
那木愽果真如阿爸说的,其实一直在为云尊人做事吗?真的出卖了漠北,背叛了族人?
塔木自从黑城回来,这些念头就一直在脑子中徘徊着,折磨着他,他眼睁睁看着那木愽一回来就被他阿爸派人关了起来,半个月过去了,他每天都想去见那木愽,亲口问问他,问问他当时那个云尊太子在他耳边说的是什么,他知不知道云尊有那么厉害的火器,到底有没有背叛漠北?
但,塔木却没有勇气去问他。
北王爷和南王爷把族里的事儿处理好,匆匆赶了过来,两位王爷脸色极其难看,此次便是为了那木愽而来,十几万漠北军倾巢而出,却回来了不到一万人,这个锅,总要有人来报背,不然如何向族人交代。
而被这个锅的人,那木愽是最好的人选。
两位王爷没有理站在帐外的塔木,气势汹汹的直接掀开帘门进去了。
之后是更为激烈的争吵。
一刻钟之后,西王爷喊了人进去把铁日松绑了,扔到马厩关起来。
铁日松被五花八绑着,三四个汉子制服着将他抬出来,他满脸愤恨,整张脸涨的通红,眼睛都快鼓出来,叫喊:
“伊德日,你不能杀了那木愽,你杀了他,对得起老王爷,对得起大王子吗?”
“你明明知道那木愽没有背叛我们,你不能杀了他,不能”
这时,王妃带着侍女走来,看见不停挣扎叫骂的铁日松,便下令说:“把他的嘴给堵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为那木愽脱罪,别和他是一伙儿的。”
塔木傻站在门口,看人堵住了铁日松大人的嘴,给抬走了。
王妃回头看见塔木,温柔的对他笑了笑,问:“塔木,你在这儿做什么?”
塔木低下头不语。
“塔木,你是来为那木愽向你阿爸求情的吗?”
“傻孩子,你把那木愽当兄弟,他可没把你当兄弟,你看,因为他,我们死了多少勇士,你别进去惹怒你阿爸,回你自己的帐篷里去吧!”
塔木抬头,看着王妃:“母妃,那木愽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塔木也不傻,今年都十一岁了,对于漠北的男孩来说,漠北男儿**岁就能跟着上战场打仗,他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心里其实明白,那木愽的处境十分危险。
王妃盯着塔木的眼睛,塔木长得没有那木愽出众,鼻子不高,眼睛也不大,鼻梁上还有些雀斑,脑子也没有那木愽聪明,老王爷和大王子在世的时候,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更谈不上宠爱他了。
若不是他经常和那木愽混在一起,铁石心肠,寡情寡义的老王爷怕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当初还是王妃为了让塔木多在老王爷面前露脸,才故意让他去跟着那木愽的。
不想,她的塔木却是个一根筋的孩子,心地善良,还真拿那木愽当好兄弟。这让王妃有些头痛。
王妃将手搭在塔木肩膀上,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
“塔木,那木愽已经不是原来你认识的那个那木愽了,他是叛徒,是我漠北的污点,就算你阿把不杀他,整个族人也会逼着你阿爸杀了他!明白吗?”
塔木身体一僵,哆嗦着唇低声道:“我,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王妃进去了帐篷,塔木浑身冰凉,失魂落魄的忘自己帐篷走去。
等北王爷和南王爷出了帐篷,西王爷就如愿下的了命令,三日后,在祭台杀死漠北叛徒那木愽,以祭漠北死去勇士的亡魂。
夜幕降临,外面的篝火跳动,又传来女人们呜咽压抑的悲痛哭声,塔木面前摆着晚饭,他却没有心思吃。
都娜娜蹬蹬蹬跑过来,一把推开塔木的侍卫,闯了进去,脸上还挂着泪花,指着塔木大骂:
“塔木,你这个小人,你为什么不去向你阿爸求情?你知不知道你阿爸下令要杀了那木愽?”
塔木抬头,看讨人厌的都娜娜眼睛哭肿成了桃子,鼻子也哭得红红的。
都娜娜看塔木坐在毡子上不说话,蛮横的跑过拉他推他:
“塔木,你混蛋,枉费那木愽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很人?”
若是往日,依着塔木的脾气,早把都娜娜推一跟头,生气了。
但如今,却如个不倒翁似得,任由都娜娜推嚷他,声音闷闷的说:
“那木愽背叛了我们,是他活该!”
都娜娜气得一巴掌扇在塔木脸上,将塔木打蒙了,她大叫一声:
“塔木,你的良心被狼刁走了吗?你竟然也相信他们的胡说八道,那木愽怎么会背叛我们,你知道他有多爱这片土地,你怎么能那么说?”
“我真瞧不起你!你这个怂货!混蛋!”
都娜娜气得又叫又跳,还是气不过,伸手去抓塔木的头脸,塔木站起来,抓住都娜娜的手,朝她大吼:
“够了,都娜娜,这里是我的帐篷,容不得你撒野,我也不是满图,没工夫搭理你,你给我滚出去!”
都娜娜看塔木一脸凶相,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扁了扁嘴,突然哇得一声,发声大哭起来。
边哭边说:“呜呜。塔木,我不想那木愽死啊,你是西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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