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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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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沐雪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朝前走去。没走几步,突然从前面跳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她。
沐雪本能后退一步,看清眼前的秦月树,竖起眉毛,不愿搭理他,却看他挪步又拦住她的去处。
沐雪冷了脸,看着眼前固执拦着她去路的秦月树:
“秦公子,你这是做甚?”
秦月树看眼前的李家小子,今日换了碧色长袍,头上也换了个白玉羽冠,青丝乌黑,晶莹白皙的小脸微红,眼神落在她水润饱满的唇瓣上,咽了咽口水,觉得心头涌起一把邪火。
真是比女子还勾人,难怪引得男人癫狂呢!
“我做甚?我倒是想问问你在这枫树林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秦月树盯着沐雪,又看到她雪白脖颈上嫣红的吻痕,语气不善起来:
“咱们鹿山书院,是江南学子读书的圣地,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竟在这儿与男人白日宣淫,简直岂有此理!”
沐雪不想这枫树林里还有人,更不晓得被秦月树瞧见了,却也不怕,冷着脸看他:
“你待如何?”
“如何?”秦月树见没吓住沐雪,不禁生气:“我把你的丑事告诉监学去,让你成为江南最大的笑话,你一辈子也别想考取功名。”
沐雪嗤笑一声:“我本就没想考取功名,你要去告发尽管去!让开!”
“无耻!”秦月树不料沐雪做了这等丑事被人撞见还没事儿人似的,不知为何火大的很,跳脚叫骂。
“关你屁事,滚开!”沐雪心里也窝着火,一把推开秦月树。秦月树顺势拉住沐雪的手,低头盯着她精致的小脸:
“你说,你到底是哪家的?和穆楚潇是什么关系?”
“放开!”沐雪也火了,真是一个个都来欺负她,她怕穆楚寒不假,却不怕眼前这个贵公子,反正过两天她就走了。
秦月树见沐雪瞪着黑亮的眼睛,咬着唇怒气冲冲,若是往日依着他早一巴掌呼下去了,且他还踢过他的鸟,和他结着仇呢!
秦月树扬起手,没落下巴掌却一把扯下了沐雪腰间的麒麟玉佩。
“还敢说和穆楚潇没关系,你这玉佩便是穆家的,错不了。”秦月树手里颠儿着玉佩,望着沐雪:
“说,你怎么得了穆楚潇的举荐?又怎么混到这鹿山书院来?刚才和你…和你鬼混的人是谁?”
“你管的还真宽!”沐雪给了秦月树冷冰冰一个白眼,也不要她的麒麟玉佩了,掉头就走。
只留心软如麻的秦月树拿着玉佩站在一片火红的枫树林中。
等到沐雪走没了影子,秦月树狠狠踢了一脚身边的枫树,气李家这小子的无耻胆大,更气自己撞了邪,没抓着机会狠揍他一顿出气。
秦月树捏着手中的麒麟玉佩又在枫树林呆了一会子,见天黑了,才心情郁闷的出去。秦月树还没走到自己房间,突然被和他一起厮混的公子哥学子窜出来拉住了:
“秦兄,你上哪儿去了?”那少年笑嘻嘻的:“我们几个正到处找你呢!”
“呵呵,好消息,咱找着那李家小子了,你想怎么出气?”
秦月树诧异,看着一脸喜气的少年:“在哪儿?”
少年嬉皮笑脸讨好的说:“给你绑房间里了,走,咱快去看看。”
秦月树跟着少年一起进屋,只见沐雪被绳子绑着手脚,闭着眼睛昏迷着,其他几个少年嘻嘻哈哈的在一边喝茶玩闹。
“这是怎么回事?”秦月树几步上前去,问。
“秦兄,这小子也忒难逮了,这寻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在花廊碰着了,咱兄弟几个直接上去给她弄晕了绑来,你看看想如何出气?”
“要不按老规矩把他衣服裤子扒光了绑到书院门口的大槐树上去,哈哈,明日让大家好好观赏观赏他的小雀儿,臊得他一辈子抬不起头,看他还怎么狂,哈哈……”
几个少年嘻嘻哈哈笑起来,又有人说:
“这小子长成这样,不如咱现在就扒了他裤子,看看是不是和咱长得不同?”
“好啊好啊…。”
说着几个少年就伸手,却被秦月树一一无情的打掉。
“秦兄,你这是作甚?”年纪最小那个公子捧着自己被打痛的手嘟嚷。
秦月树沉下脸,看着嬉皮笑脸的几人,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干嘛生气啊?”秦月树突然变脸,将几个少年都弄懵了。
“还不出去!”秦月树又吼一声,几人才推推嚷嚷的出去。
秦月树低头看昏迷着的沐雪,脑中回忆起傍晚在枫树林,偷听到她在那个玄衣男人怀中发出的娇喘,又见她男生女相,实在长的漂亮,鬼使神差的凑过去,想亲一亲她水润的唇瓣。
心砰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来,就在要两人嘴唇要碰到的时候,秦月树猛的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来。
他真是的疯了不成,竟然差点偷吻了一个小子,呸呸呸!
秦月树赶紧拿起桌上的冷茶灌了半壶,再回头看手脚被绑着乖巧的沐雪,还是觉得心跳的厉害。
真是见鬼了!昨天还觉得这小子看起来碍眼的很,恨不得揍他个满地找牙,也不知怎么了,今儿再看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他被男人按着强吻的景象,还有他那该死的弄得人心里痒酥酥的娇喘声。
秦月树反复试了几次,还是不能接受两个男人亲吻这种事。郁闷的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放在木榻上昏迷的沐雪,一时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被秦月树赶出来的几个公子哥儿,还以为秦月树要怎样残暴的捉弄沐雪,不想屋里却半天没有声响,直到书童说可以去厨房端饭了,才上前去敲门。
秦月树把门打开,几人进来,看沐雪还好好子的躺在木榻上,连姿势都没变过,便疑惑的问:
“秦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倒把兄弟几个弄糊涂了?”
“难道是看他长的好,不忍心下手?”
秦月树闷闷不语。
……
却说沐雪去了枫树林,到了晚饭时间还没回来,明路便有些着急,偷偷跟红湖说了,红湖一听是穆楚寒找了来,沐雪跟他在一起,却不怎么担心:
“别胡思乱想,娘子和九爷在一块儿,能出什么事!再等等吧!”
等到雨竹和珠儿去书院的厨房提了饭菜回来,院子里点上了灯,还是不见沐雪回来,珠儿便着急了。
“九爷到底把娘子带到哪儿去了?再不回来饭菜都该凉了!怎么也该让青烟来说一声吧!”
红湖和雨竹听到珠儿的抱怨,心里也有一丝着急了,找来明路说:“你偷偷去四处看看,我和珠儿妹妹去明哥儿那儿瞧瞧去。”
几人兵分两路偷偷去寻沐雪,掌灯时分琼州知府府里刚摆上饭,穆楚潇和他夫人正用着,却是一匹黑马飞奔而来,停在了府前。
守门的人见来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身边的小厮上来就给了他一块玉,让他拿去给他们家知府老爷。那玉一入手温暖润滑,不是凡品,守门人不敢托大,感觉传话进去。
等到那块玉由丫鬟传到穆楚潇手里,穆楚潇在灯光下看了一眼,便认出是老夫人当年赐给穆楚寒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玉,普天之下统共就只有两块,一块先皇赏给了旧太子,另一块便是老夫人求了来赏给穆楚寒的。
穆楚潇拿着手中的玉,变了脸色:“快把人请进来。”
“是谁呀?”知府夫人擦了擦嘴,好奇的问。
穆楚潇心中大骇,挥手让伺候的丫鬟全下去:“夫人,你也进去吧!”
“不吃饭了?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值当你连饭都不吃了!”
“闭嘴!”穆楚潇心中惊风骇浪,站起来把他贴身小厮招来,让他出去把来人直接迎到书房去。
穆楚潇在书房坐着,端了杯茶喝,却发现手有些发抖,等到门吱嘎一声打开,见一个挺拔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进门来,果然是他们穆家老九穆楚寒。
穆楚潇咬牙切齿,把茶杯狠跺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压低声音厉声道:
“穆楚寒,你不要命了,你要死也别拉着我!”
“皇帝的圣旨你拿来当儿戏吗?说了不让你出金陵,你怎么跑到琼州来了?居然还敢直接跑来我知州府!”
“你说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是不是疯了?啊?”
穆楚寒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毫不在意他三哥穆楚潇的暴跳如雷,走过去坐在屋中主位上,淡淡的说:
“三哥在气什么?我要死当然是要拉着穆家所有人一起去死!如此,在地底下才不孤单寂寞呢!”
“你…。”穆楚潇指着穆楚寒气的浑身发抖。
“大逆不道!当初爹和老夫人就不该为你求情,让你这个谋逆的罪人死了干净!”
穆楚寒笑了一声:“都是同根兄弟,三哥怎得这般无情呐!祖母说的没错,三哥心里可是怨恨着我母亲,巴不得我快点去死啊?”
“闭嘴!”穆楚潇哪儿还有往日的官威,脸上肌肉气的发抖,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面前这不知死活的穆家老九:
“你三姐刚生了皇子,左相家的皇后咄咄逼人,皇子能不能养大还是未知数。皇帝又有意把大哥调离领侍卫内大臣,爹爹发话家里侄儿辈的男孩儿都不许参考,上次非钰来你可看见了,如此聪明伶俐的小辈,给家里养成了什么样?”
“整日招猫逗狗,正经的书不去读,你以为是何意?”
穆楚寒嗤笑一声:“现在才看清楚冷子诩是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人吗?”他眼中寒光骤聚,锋芒尽显:
“当初为何要去帮他夺这天下?活该!”
穆楚潇气急:“老九!你可是穆家的儿子!”
“我可从来没有支持过冷子诩这个卑鄙小人!”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穆楚潇只想快快打发了穆楚寒回金陵去,只得连连深呼吸。
“你到底来找我何事?”
穆楚寒这才正了脸色,看着面前紧张的快崩溃的三哥,不急不缓的说:
“爷丢了样要紧的东西,劳烦三哥下令封锁琼州往北的道路,给我一两日时间去寻回来。”
“什么要紧的东西值当你违背圣旨?”穆楚潇甩了把袖子,却拿穆楚寒没有办法,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你不知道鹿山书院正在举办赏花宴吗?每日来往学子商人众多,我拿什么借口封锁道路?”
穆楚寒狭长的桃花眼微微转动,波光粼粼,妖邪一笑:“那我可不管,只是,三哥要晓得,这件东西要是让百里破风得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穆楚潇才刚坐下,就又听穆楚寒和如今红得发紫的国师百里破风扯上了关系,骤然起身,咬牙切齿:
“你到底要做什么?当年他差点钉死你,如今淬寒钉还留在你脑子里,没法子拔出来,你又去惹他做甚?他和我们家本来关系就不好,你就不能呆在金陵安分点码?”
说起百里破风往穆楚寒脑袋上钉得两颗淬寒钉,穆楚寒骤然身聚杀气,森冷无情道:
“不用三哥费心,我和他的仇,自会亲自去报!三哥只管给我两日便宜,若是这点小要求三哥都不答应,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穆楚潇骇得浑身一颤,果真,这被宠坏的老九还想着报仇呢!如今穆楚潇更不敢问穆楚寒寻的是什么,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罢,罢!就按你说的封路两日!你找了东西快些回金陵去!”
穆楚寒如愿以偿的离开,穆楚潇却起了一身冷汗,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子才缓过来,又急急忙忙到后院去找到他夫人:
“夫人,快给京里写信,就说我们为两个孩儿物色好了亲事,已经定下了,京里不用操心。”
“明日你就安排人去盛京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知府夫人大惊:“老爷,你胡说些什么啊,咱什么时候给孩子们定了亲事,我怎么不晓得?这冒然派人去接,又要惹老祖宗和母亲不快了!且,姐儿在京里怎么也能寻着更好的亲事!”
“给我住嘴,让你写信你就写信!”
穆楚潇心中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在金陵沉寂这么些年的老九怕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了。
这个混蛋,为了他自己,连整个穆府的人都不在意,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还是早些把孩儿们的亲事给定下来,免得受了他牵连。
其实穆楚潇心中隐隐能猜到穆楚寒想干什么,知道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又太过恐惧这个念头,故以刻意不去想。
第三日,鹿山书院的赏花宴结束,明哥儿并没有被选中入读书院,毕竟他年纪还小,比他有才华,苦读多年,又有好夫子教导的官家子弟多的是,且他还要帮着姐姐做事,就没想过要留在鹿山书院。
等到这日中午,鹿山书院公布了今年得意破格进入书院念书的姓名,众学子便准备收拾行李下山去了。
晚间,鹿山书院的书童去收拾厢房,发现有个院子的厢房房门紧闭,推开门,见屋里竟晕了几个丫鬟婆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脱身之计
穆楚寒在琼州的宅子,漆黑阴冷,只留一盏忽明忽灭的油灯,甘左着黑衣,手里拧着个人,鬼魅一般闪进了房,把手中的人扔在穆楚寒面前。
“九爷,就是他了。”
穆楚寒低眼,看着地上的男人,老实忠厚的长相,很平凡普通,放人堆都不会看第二眼,如今正惶恐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甘左蹲下,在已经折断双手双脚的男人腮边抓了抓,一把扯下,男人的脸瞬间变了样,他惶恐不安的表情也变成了面无表情,穆楚寒笑了,问甘左:
“东西拿回来了?”
甘左点头,从怀里拿出东西来给穆楚寒,穆楚寒接过来打开瞄了一眼,随即丢进油灯点着,火苗蹭得窜上来,瞬间就把东西烧成灰烬。甘左惊得瞪大眼睛:“九爷这是?”
“以绝后患!”穆楚寒薄唇冷冷吐出四个冰凉凉的字。
一阵风吹来,把灰烬吹散,那般重要的东西,竟就这样毁了,甘左看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那他怎么办?”
穆楚寒瞟了一眼,地上男人真面容非常年轻,棱角分明,并不似中原人的长相,也不知他用什么法子改变了眼睛的颜色。
“把他头割下来,给他主子送去。”
两月之后,国师府收到一个神秘匣子,百里破风打开一看,俨然一颗死人头颅,还用冰保着,冒着森森冷气,捧着匣子的小童吓得失声尖叫,百里破风转动一下他深邃冰蓝的眼睛,轻笑一声:“看来子煦的性子一点没变,做事还是那么粗暴凶残。”
却说甘左砍了那男人的头收拾好,吩咐人快马加鞭送到盛京国师府去,回来忍不住对穆楚寒说:
“九爷,三爷似乎已经起了疑心,会不会写信告诉侯爷?”
穆楚寒的脸映着跳动的火苗,看起来阴冷可怖,笃定的说:“不会,他也不敢。”
“爷这位三哥,最会装蒙。”当年他姨娘惨死,也没见他说一句话,依旧每日里按时去官里点卯,按时给祖母父亲请安,遇着母亲,也没有不恭,好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倒是很让父亲高看一等。
东西找回来了,银矿的人却死了个干净,穆楚寒正和甘左说着接下来银矿的事宜,就听人来报三爷府上来了人。
穆楚潇对穆楚寒避之如猛虎野兽,听说他府上的人找了来,倒让穆楚寒觉得稀奇,摆手让人进来。
“九爷!”来得正是穆楚潇府上的管事,对着穆楚寒恭敬的行了礼。见穆楚寒没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小心翼翼的低头说:
“九爷让老爷举荐的那位公子,晚间传来消息说是在鹿山书院不见了,只剩下…。”
管事话没说话,见面前的穆九爷骤然起身,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揪住了领子,脸色吓人的很:
“你说什么,再给爷说一遍!”
管事吓的直冒冷汗,哆哆嗦嗦开不了口,被穆楚寒恐怖的眼神吓的翻白眼,差点晕死过去。
穆楚寒心猛一跳,一松手,管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听上方传来足以把人冻僵的语气:“说!”
“那位姓李的公子在鹿山书院不见了,晕了一屋子的奴婢,三爷觉得人是九爷举荐的,理应给九爷说一声,况且在鹿山书院发生了这种事…。”
穆楚寒等不及听完,脑子中头一个念头就是那小娇娇又耍花招逃走了,高声叫了青烟进来,不理坐在地上的管事,大步出去。
等到穆楚寒赶到鹿山书院已是半夜,书院的门紧紧闭着,青烟上前把门砸得砰砰的响,惊醒了守门的童子,开门还没叫骂就被穆楚寒一脚踹到边儿上去。
青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中打着鼓,跟在穆楚寒身后疾步朝前走。只因打扫屋子的书童发现了沐雪厢房昏迷的众丫鬟,这晚管事的师叔便请了书院的大夫来给几人瞧病,一时书院的灯还没歇。
书院众学子听说书院内有人晕倒出了事儿,一个个好奇得也没睡下,青烟跟着穆楚寒走在回廊上,绕过书屋到了后头厢房,随便踢开一间房抓了个学子,逼迫着说了出事院子的位置,又强迫他领着去了。
秦月树听说那李家小子失踪了,也着急忙慌的赶了过去,见他厢房的丫鬟却是全昏迷着,却不见了李沐雪那个小子,又去求了书院的管事师叔派人去找他。
正折腾着,便见一身玄衣,秋风黑脸的穆楚寒闯了进来。
挤在沐雪厢房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青烟上前就一巴掌狠狠打在明路脸上,正给几人把脉的书院大夫,气得吹胡子:
“放肆,你在干什么?怎么这般对待病人!你是哪个班的?”
“你们是谁啊?不是我们书院的吧?”有眼尖的瞧见穆楚寒和青烟都没穿他们书院的制服。
穆楚寒冷着眼,怒火冲天,朝里闯去,大夫连忙高声叫喊:“快拦住他,里面全是小娘子,怎容你进去撒野冲撞?”
青烟看这白胡子的大夫闹的起劲,很怕惹了自家九爷心烦,会对他痛下杀手,赶快去捂住他的嘴:
“大夫你就安静点吧!这些人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奴婢,我家九爷听说公子在书院失踪了,可不着急的很!”
本来听了大夫话要去拦穆楚寒的几人,这下倒停了脚。原来是一家的啊!
看李公子的家人找来了,便有书童去禀管事师叔,管事师叔正给秦月树缠得没办法,一听李沐雪家人找了来,两人一起往这边厢房来。
管事师叔和秦月树一进屋,就见屋里正方坐着个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眉眼冷峻,薄唇紧闭,给人一种压迫感。旁边一个清秀的男孩拉着昏迷的小厮不停狠扇巴掌,书院的大夫在一边又骂又叫的想阻止,简直热闹的很。
“这是干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管事师叔进门,本就为李沐雪的事儿闹得头痛,听见吵闹声更加心烦。
“谁是李公子家人?”
“爷是!”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毒蛇一般阴冷冷的传到耳边。
秦月树仔细看面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想起来竟然是前两日在枫树林里和李沐雪抱着接吻的男子!顿时喊起来:
“师叔,这个人绝对不是李兄弟的家人,他就是个淫棍!”
穆楚寒瞟了一眼面前对他瞪着眼睛的秦月树,管事师叔说:“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我们书院来的?”
“师叔,师叔,有贼人进了书院,还打伤了看门的童子!”又有人从门外跑来禀告。
等看见穿着有异的穆楚寒和青烟,来人马上指着两人说:“就是他们两个!”
管事师叔盯着穆楚寒,心中恼火,只想开口让人把两人打出去,却见被青烟扇巴掌的明路,终于给扇醒了。
青烟拧着明路的耳朵:“还不滚过去见过九爷!”
明路脑子迷迷糊糊的,突然听了九爷两个字,一个机灵清醒了,抬眼当真看着穆楚寒一脸冰霜坐在前面,赶紧连滚带爬爬过去跪在他面前磕了两个响头:
“九爷,小的该死,不知怎么睡着了,九爷恕罪。”
屋里人见穆楚寒还真是李沐雪小厮的主子,也不说撵他出去的话了,管事师叔刚想说句话,却见穆楚寒一脚把跪在他面前的明路踢翻在地,恶狠狠的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人到哪儿去了?”
“这位公子,息怒,人在我们鹿山书院不见的,我们正派人找着,一定会给您个交代!”管事师叔开口。
穆楚寒眼风瞟到管事师叔身上:“爷的人在这里丢了,你们鹿山书院自然是脱不了干系,若是找不回来,爷一把火把你们书院烧个精光!”
这口气便有些大了,一向横行霸道的秦月树都不敢说这种话,本来就看穆楚寒不顺眼,眼下更觉得此人装逼装得有些过了,轻蔑的哼了一声:
“你当你是谁啊?口出狂言,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还一把火烧了,一把火把你烧了还差不多。”
穆楚寒盯着面前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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