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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爱一米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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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的写字楼,宽大的板台后,郎钱程一身笔挺的西装,接到秘书很高兴:“没想到你会找我。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说过,我欣赏你,想交你这个朋友。”
左夫很谨慎,他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不想再涉足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价交换,把事情都摆到桌面上。
“谢谢郎大哥,我希望大哥能帮助我找到两个人,但是我希望能先知道我要付出的条件。”
郎钱程长长地“嗯”了一声,神色并不愉快。慢慢地他说:“你不出来混实在是可惜了。”
左夫不说话,他知道他能马上知道条件了。
郎钱程告诉身边的小弟:“去把我弟弟叫来。”
左夫有点担心。他不知道郎钱程这样做的意思。
一个轮椅被推进来,轮椅上的人精神还算好。
郎钱程指着左夫问轮椅上的人:“你认识他吗?”
轮椅上的人很认真:“认识,我永远都忘不了他。”
左夫在心里告诉自己,可能付出的代价会很惨重,但是只要能解出肖未言的心疑,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郎钱程问左夫:“你认识他吗?”
左夫摇头。年轻的时候混社会,打打杀杀,可能是自己打伤了这人的一双腿。最终这世界很小,轮回间,亏欠的都要报偿。
郎钱程过来拍了拍左夫的肩膀,慢慢说:“你说过谁都有个在意的女人。他是我在意的那个女人的弟弟。她死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说让我好好对待她的弟弟。你知道,我宁愿废掉的是我的腿。”
虽然并不记得,但是看来是躲不过了,所以左夫实话实说:“我今天来也是为了我在意的那个女人,所以,我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郎钱程笑了,说:“你怕是误会我了。我需要什么条件不会这么委婉的,我一向很直接。那天从山庄回来,我弟弟对我说他认识你。他从前是和你跟一个老大的。你记得你被活埋那次吗?”
左夫点头,那段岁月虽然不愿意重新提起,只是强迫自己把那段往事装箱、打上绷带、束于心里的某个角落而已,但是,毕竟是难以忘记的。
“记得。”
“那次事件,你很孤勇,你硬是把你的老大塞进了车里,自己一个人面对20多个拿着刀的人。你可能不记得有个和你年级相仿的人想留下来帮你,他年青气盛,也想出头露面,也想有个自己的名气,但是你有种,你大骂他一顿,把他也塞进了车里,留给了他一条活路。那个想留下来的人就是我内弟。你后来能活下来,他很惊奇。”
“是啊,谢谢你,左哥!”轮椅上的人说。
左夫指着他的腿,“那,这是……”
“这是后来的事故。左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左夫没有居功,说:“无论是谁当时都会那么做的,何况你当时只有15岁,那么小。”
朗钱程摇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你说吧,要找哪两个人,要怎么处理。”
左夫说:“两个男的,11月17日下午出现在阿秀小区,后来把一个女子劫持到北区的出租屋里,企图强暴。其他的特征一概都不知道了。”
朗钱程略一思考。停了一会说:“能找到!”
左夫说:“好的,只要找到就行,我自己来处理。”
朗钱程点了点头,很隐晦地说:“既然洗手了,弄脏手的事情你可以让我来!上了岸就别回头了!”
左夫说:“我知道。”
时间已经到了12月,3日那天,他接到了狼钱程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在他手里,问什么时候送过来。左夫回电话说,明天吧,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左夫总是送未言些礼物。比如小猪储钱罐,小猪绒线玩偶,小猪手机链,但是未言总是不经意就会弄丢掉。过段时间就会故意抱着左夫的胳膊耍怪:“老大,我对不起你啊,老大,你送我的礼物又丢了。”所以,去年她的生日,他竟然送了一本《家猪的饲养》,说她就像一头小笨猪,必须要知道如何饲养才行。
他想过送她金银珠宝,他不是吝啬的人。但是他知道她不喜欢。她对物质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望。而且她那么骄傲,不会接受那么贵重的礼物,他都知道。
今天,她的27岁生日,他不想让她再次回忆起那次遭遇,所以,要延后一天。就一天。
他想给她打电话,想送她礼物,想情她吃饭,他的手指就放在“1”号键上,来回抚摸,始终没有用力按下去。最后,他打开信箱,编辑短信给她:“生日快乐!”
她其实也握着手机,过去四年里,她的生日里都有他,故意送让她生气的礼物,让她追着他打,贬他小气,贬他无聊。然后总是开开心心就过去了那么一天。今天,她知道他忘记不了,但是直到中午都没有接到电话,她还是忧伤,他难道真的忘记了?又咒骂自己,她已经不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求他还记得。忘记才是对的。
但是还是“滴”得一声传来短信,只有四个字“生日快乐!”她竟然就把手机贴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好久好久才移开,编辑了两个字“谢谢”发送回去,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几个字“发送至老大成功”。
第二天上午,左夫看着时间,算着未言可能吃完饭,一直等到9点多才把电话打过去。
“未言,你在哪里?我找你有点事,我开车去接你吧。”
未言恰巧在公司里,她已经提出辞职,但是工作总要交接,何况年底相关的材料很多,她所以一直还没有回家。
他开车到她的公司下面,为她打开车门,看她坐在自己身边。她好像又瘦了,脸色很差,没有多少精神。
他没有任何称呼,直接问:“工作很忙吧?”
她低头只看自己的手,回答:“嗯,很忙。”
“什么时候能交接完然后回家?”
“大约还要一周的时间。”
“哦!”
他启车,开动,两个人都不说话。他最后说:“你做好思想准备,我想让你知道整个的事情经过。”
她在心里默默分析这句话,终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下头。他目视前方,用余光看她点头的动作。
车子停在某个地方,好像是一个破旧的仓库,里面还有某些残留的电缆线,窗户的玻璃都已经没了,里面和外边的温度没有差异,空气里还有发霉的气味。
里面已经有几个人,有四个人都戴着墨镜,分成两组,每组前面是一个头上被套着牛皮纸袋的男人。
见到左夫他们进来,四个男人就把两个牛皮纸袋男人推跪到地面上。说:“大哥好,就是他们两个。”
左夫一挥手,两个人的牛皮纸袋就被扯下来,他们不断磕头求饶:“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
左夫扶过未言的胳膊,小声地问:“未言,你看下是他们两个么?”
未言已经泪流满面,她当时虽然被施了蒙汗药但是睁眼看到的混蛋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她点了点头。
“说说吧!”左夫说了三个字,两个人已经全然明白了整个状况。哭喊着求饶:“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我们只是拿了人家的钱,我们什么也没干,真的,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未言第一次见到左夫冷酷的样子,似乎目光都可以杀死一个人,他冷冷地问:“谁?”
“一个在情归处影楼的女人,她说她姓唐,她给了我们很大一笔钱,告诉我们不让伤了性命,只要强暴了……”说话的男人没有说下去,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只说只要我们强暴了那位小姐,然后给她拍两张裸照邮寄到她的公司里就行。”
另一个男人马上接着说:“但是,那个女人,就是这位小姐当时就咬舌头,满嘴是血,我们吓得就拍了两张照片,什么都不做,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左夫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唐若林!
早该猜到是她。那次在左夫家里,两个人看《桃花灿烂》的时候,她曾经就置疑“一个男人会继续疼惜一个被人糟蹋了的女人?”早应该知道是她!为了彻底毁坏未言的清誉,她竟然卑鄙到这种地步!
左夫转向后面站着的那四个人,问:“那个女人也带到了吧?”
“是的,怕他们有什么小动作,在外边了。”
左夫说:“带进来吧!”
一个粉色羽绒服的女人被带进来,头上也有牛皮纸袋,一边被推搡着一边大喊:“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这样的情况下还没有惊恐倒是很不一般。
把唐若林推到两个男人面前,她头上的牛皮纸袋被唰地拿了下来。唐若林看见两个男人的时候才有些慌乱,回头看到左夫和肖未言,她就全明白了。
“是她!就是她!就是她给我们钱让我们做的!”两个男人跪在地上一同指正唐若林,唐若林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浑身发抖。
左夫撇开未言走过去,挥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唐若林一个趔趄倒到地上。
左夫咬着牙关,一字一顿:“我曾经感激过你,为你为我母亲做过的一切!即使做个儿子我也不一定能做到你那样子。我感激过。我也鄙视过你千方百计要接近我的行为。但是,我从来没想对你动手过。我觉得一个男人对女人动手是最无能的表现。但是你让我忍无可忍!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耍手段、用阴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太过分了!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卑劣的行为!你以为你这么做了,我就能一直在你身边了吗?她,你看看她,她是我左夫爱的女人,就算她被卖到妓院去,她在我心中一样是纯洁无暇的!这叫爱!你才叫爱!你懂吗?你其实完全可以有大好的前途,找个爱你的男人结婚,也许不一定能很有钱,但是那样才能幸福,不是吗?你一定要千方百计和我在一起,又为什么呢?我除了能给你钱,不能给你丝毫的感情!你不懂吗?”
唐若林趴在地上,单臂支撑着身体,头发凌乱。她曾经那么美丽,嘴边曾挂着似有似无的骄傲神色,她曾经那么得体地说话做事,现在却就这样凄惨地卧于地上。
她抬头看左夫,泪眼婆娑。好久才说:“无论你怎么想,但是,我必须说,我不只是为了你的钱。”一个女人要的,也许真的不光是钱。但是机关算尽,她到底得到的是什么呢?
左夫听着,没有丝毫反映,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于是有两个男人架着她走出了小屋子。
那两个男人已经不再出声,因为接下来必定是他们的下场了。
“哪两个指头碰了这个女孩自己办吧!”
站在后面的四个男子就扔出来两把匕首,跪着的两个人就哆嗦地拿起匕首,把左手放平,使劲剁下去。这时候未言的眼睛已经被左夫挡住。只能听到“啊!”的惨叫声。
肖未言突然就虚弱得难以自持,主动攀上了左夫的胳膊。左夫扶着未言往回走,未言却迟疑地回头看那两个人,他们正用右手掐着自己的左腕,看血肉模糊的左手。左夫于是领会了,对后面四个戴眼睛的人说:“给他们叫救护车吧。”
坐在车上,暖气嘶嘶地跑出来,让车里暖暖的,好半天未言才暖和过来。
左夫说:“你现在知道事情的原由了,你根本还是纯洁的,他们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请你释怀了吧?好不好?”
未言抿了抿嘴,说:“好的。那位唐小姐……也算了,她毕竟是因为在乎你。”
左夫点头:“好的,我有分寸。”他最后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她附和一句:“是的,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他还是把她送回了她的公寓。该说的,那天她都已经说完。能做的,他今天也都做完。那么就真的分手了吧。虽然都知道这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如果不再见面就是分手,那么现在他们是将要分手了。但是心底里谁又能把谁忘记?想忘记,又谈何容易!
唐若林并没有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她原本兴高采烈地等着做最幸福的新娘。她不考虑是否他真的爱她,但是她考虑她可以得到他,得到他以及他的一切。张惠芝曾经和她说起一些她当年的过往。
“我根本不爱阿夫的爸爸,我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爸爸说那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我就点头,然后就结了婚。结果他真的有了出息,而且是大出息。我一直做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也挺好。你看看他身价超亿了,但是他外边没别的女人。他心怀宽广,这世界上一定没有让他苦恼的事情。”
她艳羡得不得了。她想是可以的,没问题的,只要结婚了。
但是就在她忙着准备结婚的相关事宜的时候,她被带到了那个仓库后,她的美梦才算破碎。
第二天她被叫到了左夫的工作室。她站着一句话不说,目光都投射到地板上。
他说:“那件事我不希望让我妈妈知道,她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让她伤心我决不饶你!你先呆在公司里,什么时候我让你离开你再离开。明白么?”
她点头,然后退出去。
知道了唐若林的事情后,宋剑骂左夫:“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你还能忍受和唐若林结婚?你没病吧?”
左夫叹气:“可是说服我的妈妈很难。如果直接告诉她这样的事情是唐若林做的,我怕我的母亲会受不了的。你知道我妈妈那么喜欢唐若林,那么信任她。这样的落差让她怎么承受呢?”
宋剑鄙视:“那你就这么领受了?三哥,这还是你吗?”
他像似给自己打气:“我再想办法。一定有个办法。”
21
未言终于与公司同事把业务交接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辞职,她的理由是要去北京做手术。她也确实是这么计划的。赶在阴历年前完成手术,为自己的新年翻开崭新的一页。
时间已经接近圣诞节,街面上可以明显看出节日的气氛,圣诞树都摆在橱窗里,很多窗口上还喷着“HAPPY CHRISTMAS”的字样。很多节日酬宾的条幅和拱门等宣传形式也都打了出来。
未言给沙周打电话,央求她陪自己去买些衣服。沙周欣然同意了。
沙周回来的那晚陪着未言,第二天一对夫妻才见了面。两个人竟然就在未言的面前拥吻起来,泪水毫无顾及地倾泻下来,看得未言也不免跟着落泪。这世间毕竟还是有真情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看来也并不确切。未言这样想。
两个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古颂走近了未言,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怔了一会他伸出了手。“未言,谢谢你。我甚至育点嫉妒,没有你,我想沙周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未言就也伸出手,被古颂握了一下。
很多事情回头看时都那么可爱和可笑。这是未言和古颂的第一次握手。未言曾经对她的老大说“我竟然都没有一张和他的合影”,其实,她和古颂连礼节性的握手也都没有过。未言想起那时在学校里,古颂是班级篮球队的队长,带着队员和别的班级挑战,每次暂停的时候都会伸出手来和场外助威的班级同学击掌,很多女生都雀跃地击打过去,轮到她的时候她总是躲散。那样的羞涩,留存下所有最美好的缺憾,现在却都一一补偿出来。只是物似人非,心境已然不同。
两个人闲聊着,话题散乱,都刻意地躲散对方可能介意的话题。
未言看到一件腕间结扣子的厚衬衫,但是样式有些老旧,暗红色的,并不适合她这样的女孩子穿,但是她还是指给导购说:“请给我拿一件这个款式的衣服试穿一下,拿件小码的。”
沙周立刻反对:“这件不行,太老了。给40岁的人穿还差不多。”
导购也为难地看着肖未言,说:“嗯……这件衣服不太适合您。”
未言笑一下,说:“我知道,就给我拿一件吧!”
穿上着衣服的感觉和想象的一样,显得未言太老成了,但是衣服的大小却是刚刚好。“就拿这个吧?多少钱?”
导购有点不能理解,但是显然还是因为一桩生意的成功而喜悦:“这款式不是最新流行的,可以给您打个八折。”
于是未言花了128元买了一件衬衫,衬在里面,她这么想:即使脱掉毛衫,毕竟还有腕间有扣子的衬衫可以遮挡住那条淡粉色的印痕,就好像可以遮挡住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但是至少不要让爸爸知道为她操心就好。
她们又来买羽绒服。未言看好了一件蓝色的长款样式的。
沙周说:“你现在的脸色蓝色的不太适合,你试试桔色的吧,你不是喜欢桔色的么?”
未言却执意穿上这件蓝色的羽绒服,一边穿,一边不经意地说:“他喜欢。他曾经说过蓝色很能衬托我的气质。”
其实都没办法忘记,他从来都贬她长的难看,但是有一次,她穿了一套蓝色的运动装,他竟然非常认真的说:“蓝色很能衬托你的气质,以后多选些这样颜色的衣服来穿吧。”她当时自然并不领情,以为他不过是在贬她不会穿衣服而已。现在却突然就能想起来。
沙周看着未言穿上蓝色的羽绒服,说:“确实很适合你。”
她已经知道了未言的决定,也不深劝,她知道劝也无济于事。
沙周告诉未言要在阴历年后去做手术,已经和医院进行了初步的方案研究,沙周很坚决要做保乳手术,古颂却要求大夫要做得彻底些。所以选在年后,她说她想过个完整的年,她担心年后她将不再是个完整的女人。说到这的时候,她不免伤感。
未言告诉沙周要在阴历年前去北京手术,让新年有个新气象。
她们都说不要对方陪,都说从手术台上下来,只要意识清醒了就给对方打电话。
她们都说得泪眼模糊。
未言给父亲打电话:“爸爸,我可以回家住几天么?”
父亲的声音那么高兴,就像一个永远可以停*的港湾:“当然可以。哪天回来,爸爸去接你。”
“明天中午。”
这可能是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飘飘扬扬地就下了起来,未言坐在车上就后悔,不应该给父亲打电话,父亲一定在风雪里等她了。
果然,父亲还是在车站的站牌处等她,戴着她去年亲手编的那条灰蓝相间的围脖。那是未言有生以来第一个针织产品,她一共努力了两次,第一条围脖是在左夫的逼迫下开始的,要送给左夫当生日礼物。那时候校园里就流行送围脖,但是都是情侣之间互相赠送。左夫就威胁她要把她的暗恋告诉给古颂,她只要答应要织一条围脖给他。
他还亲自去陪她选的颜色,结果是织了有5厘米长就搁浅了。未言是玩惯了的,哪里坐得住能安心织条围脖呢。后来就去礼品店选了最“恶毒”的礼物送给左夫作为交换。
那是一个坐便器模样的手机座,手机放在上面,来电话的时候它会闪闪发光。但是毕竟是个逼真的坐便器的样子,所以左夫就苦笑着收起来,自己定义说:“这是我收到的最恶毒的礼物!你故意整我是吧?”本来这最恶毒的礼物就摆放在左夫的形象设计公司的工作间里,但是宋剑他们每次看到都要贬他一顿,没办法,只要藏在左夫的抽屉里了。
现在看到爸爸的围脖,未言竟然想起这么多往事。总以为记忆里左夫不过是路边的小野花一样不是重点,她的重点永远都是前面的那座远山——古颂。但是现在才知道,那山毕竟总是遥远的,她其实在膜拜远山的时候一直有路边的野花陪伴。
想起这些,让未言心里发酸,看到父亲苍老的样子,她心里更酸。不知不觉爸爸就老了,那么不知不觉左夫的妈妈也老了吧,自己这样做还是对的,是对的!
“爸爸!”她叫着,走过去,掸掉爸爸身上的雪花。
父亲笑着看自己的女儿,慢慢地说:“回来就好。走,快回家去,车好像慢了20分钟呢!”
未言挽起父亲的胳膊,父亲还是那样不太自然。
小区的大门都褪了色,好像也老了一样。
两座楼间是2米多宽的甬道,也许是中午吃饭的时间,甬道上没有旁人,厚厚的一层雪上竟然没有旁人的脚印。走过去20多米才是未言父亲的单元。就在要到单位门口的时候,父亲突然停下来,说:“未言,你看看我们走过的脚印。”
未言回转身子看过去,四行脚印并不笔直,深深浅浅的,再远些,在小区大门的地方的脚印已经被大雪覆盖起来,看不到了。
“你小时候总喜欢在下雪的天气里,转过来走路,看自己的脚印被雪封起来,然后调皮地问我是否知道你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未言笑:“我小时候太调皮了。”
父亲慢慢摇了一下头:“其实,你知道生活中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即使再深刻,也会像脚印一样,很快被大雪覆盖的。”
未言一愣,父亲是弦外有音的。父亲从小对自己的教育都是这样点到为止,从不使用过激的语言,现在父亲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未言没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嗯!”
爸爸还是做了拔丝地瓜给肖未言,未言习惯性地给父亲叠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爹好再放进去。看到一件带拉锁的衣服就突然停下动作,压抑着自己要咆哮的情绪。喉咙里堵得死死的。然后再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要去想,直到把所有衣服都叠好,关了柜门。
吃饭的时候,未言赞叹爸爸的厨艺。父亲就笑笑说:“甜嘴巴的小丫头。从小就喜欢甜食,说话总这么好听。从小我就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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