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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爱一米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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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未言自然知道他是要求婚,但是她还是不敢领受。
他摇头,略抬头,看她的眼睛说:“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单膝着地,这辈子只有一次,我左夫也只会做这一次。我左夫在混社会的时候被人打断过腿膝盖都没有着过地。今天面对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不会说好听的,但是请你嫁给我吧,达令,我会一辈子呵护你的。”
她看他的眼睛,真诚而恳切,大大的眼睛,眉骨有些突出,长长的睫毛。这么英俊。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样的英俊,看了一眼,竟然都不敢看第二眼。
她颌首,说:“好。”
然后他牵过她的手,她伸出手去,就好像平时她伸出手去让他扣脉一样,一枚亮亮的戒指慢慢套牢在她的右手食指上。
他站起来,揽过他的小达令。两人立于窗前,看城市在脚下,眼里、心里都溢出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渴望。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
电话铃声让肖未言一惊。惊得有点颤抖。也许是气氛太静谧了,也许是心思太甜蜜了,总之这突然的铃声让肖未言一惊。左夫也感觉到他怀里的女孩的颤动。
并没有提示来电者,但是肖未言知道是谁打来的。她从来对数字不敏感,但是这号码她见过一次就记住了。永远得记住了,甚至都不用录入到通讯录里。但是就是忘不了。她没有接。
左夫看她,没有说话。
电话再次响起来,他说:“接吧,没关系。”
她就拿起话机,按了确认键。
电话那边声音急切,“不好了!未言!沙周不见了!你快过来吧!她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沙周不见了?”
“是啊!她不见了,她留了封信就不见了!”
“好!好!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我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她就着急拿包,拿起包,突然就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左夫拉住她的手要扣脉。肖未言挣脱开,说:“老大,我没事。沙周不见了,我得马上过去!”
他眼神哀伤,但是还是说:“别担心,一定没事的,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说一句好,肖未言已经快步赶到门口,转身来到电梯前,她按下行按钮,按了一次,又按一次,再按一次。后来干脆手都不离开那个按钮。她指上的戒指上的钻石在走廊的微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这光刺伤了左夫的眼睛。
左夫看着如热锅上蚂蚁的肖未言,叫了声:“达令?”
她没有回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楼层指示,心不在焉地答腔:“嗯。这破电梯怎么这么慢?”
终于等到了电梯,肖未言用手扒开在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就闪身进去了。左夫紧跟着,随手抓了她的手扣脉。都不说话,肖未言只是看着指示灯从12变到11,再从11变到10,似乎都慢得像蜗牛爬。
出了电梯,她就飞跑出大厅。左夫跟出来,指着她站的地方说:“你就站这里等着,我去取车。”
却正好有辆出租经过,肖未言伸手拦下,说:“老大,不用了,我坐出租就可以了。”然后就上了车,车子就快速地离开了左夫的视线。
左夫怔了很久,目光不能从肖未言消失的方向移开。
这时就从那边走过来一个女人,正打着手机,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挣脱开妈妈的手,从衣袋里拿出一枚糖果,慢慢剥开糖纸,把黄色的一枚糖果放到嘴里,小手又拉起妈妈的手,那糖纸就随手丢掉,随手就丢掉。
糖纸在初冬的凉风里翻转着,又被一辆车带出很远,继续翻转,高高低低地前进或者后退,像只美丽的蝴蝶在冷风中挣扎。
左夫突然就觉得他就是这枚糖果的糖纸,尽管美丽,尽管曾经包裹过香甜,但是最后就这么轻易地被随手丢弃了。
他29岁的生日也是这样,他们谈的正欢,他做了充足的准备要表白。这样的勇气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他担心一旦被拒绝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就是沙周一个电话,她头都不回就离开。嘴里说的是“古颂出事了,我要走了。”理由就这么简单而且充分。后来他知道,古颂只是被台阶绊到,膝盖出了点血而已。那么一点点血对个男人算得了什么!但是对她,那一点点血却像比阻止世界大战爆发还要来得重要,而他的生日却似乎无所谓到微乎其微。
左夫手里握着厚重的车钥匙,他从来不知道这钥匙这么硌手,一直都硌到每个指骨里去。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号码,苦笑了一下。心想,如果这世界上所有的诺言都要兑现,那么明天报纸的头条就一定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从广播大厦的最高层飞身而下了。按了接听键,他故作轻松,用了调侃的语气说:“怎么地?能不能懂点事,这正忙着呢你打电话干什么?快说!”结果三两句对方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他再去寻找那片美丽的糖纸已经不见了……
11
刚刚新婚的妻子,竟然在蜜月没有结束的时候留了封信就消失了。古颂几近疯狂,他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掩面,一会又抓起自己的头使劲地向上拔。
门没锁,肖未言就急急走进来,心里着急她竟然都忘记了换鞋。
“古颂!古颂!”她见客厅没有,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心中曾经那个能文能武的、玉树临风的男生,此刻萎靡得让她心疼不已。他的头发很乱,深深地低头,佝偻着身子。
“未言,你来了!”他突然就站起来,差不多要拥抱,却没有,只是拿起那封信给肖未言看。
“你看吧,你看吧。”然后又坐回到梳妆台前掩面叹息。
字迹工整,用信纸写得很清晰,写了满满两页,一看就知道是酝酿了很久,写了很久的。
“古颂,未言:
原谅我就这样离开。原谅我。
古颂,你还记得当年我拒绝你的事情吗?你那么执着地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但是我总是冷淡地回绝你。最后你问我为什么的时候,我曾问你知道爱是什么吗?我曾问你知道有个女孩深爱着你吗?你回答得很干脆。你说你不管爱情是什么,也不管谁在深爱你。你只爱我一个!你知道吗?我就那样被你感动了。
我也就那样背负着罪恶感和你相爱了。你知道那个深爱你的女孩的名字吗?她就是肖未言。
你一定不知道,当你在运动场上挥汗奔跑的时候,未言为你呐喊到嗓子都失声。
你一定不知道,当未言拿回你的那幅画时激动的神情,如获至宝般疼惜。
你一定不知道,当我劝她向你表白时,她那样的担心会破坏了你们之间原本存有的友谊。
古颂,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女孩子,爱情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梦。而我就这么眼睁睁地捅破她的天,击碎了她的梦。
古颂,我今天离开,请你爱她好吗?她真的爱你!
未言,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的婚期越近我的愧疚就越强烈。我总是在每个家具面前对自己说,原本这些都应该是未言的。
未言,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古颂是个好人。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提前举行婚礼吗?因为我得了乳腺癌。他要和我一起面对,他怕他的父母知道了会反对我们的婚姻。所以他执意要提前举行婚礼。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婆婆会在婚礼上说了那样的话了吧?
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对不起古颂,对不起古颂的家人。
我知道乳腺癌可以很简单,可以切除,然后就会无事。未言,我做不到。你还记得你从前多羡慕我的胸形吗?一个女人她的脸有多重要,她的胸就有多重要。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我宁愿这样作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死去,也不愿意做个不完整的女人苟活着!
古颂,未言,对不起。希望你们幸福,请不要告诉我的父母,请不要找我。
我需要一点女人的尊严,请谅解。
祝福你们的
沙周”
肖未言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每次买东西沙周都要找她,为什么总说她在身边才安心,为什么为了买一个文胸她要那么挑剔,为什么她总是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详细地告诉自己家里的各种物品的摆放。
沙周原本就是要她家里的一切都符合肖未言的要求,从窗帘的颜色到电视墙的样式,从拖鞋的位置到沙发的摆放。她几乎都听从了肖未言的意愿。
肖未言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把自己对古颂的点点滴滴的思念都告诉给沙周了呢!为什么就不能更好的掩饰对古颂的情感呢!为什么她就不能加快接受别人的速度呢!她到底为了自己的朋友做了什么呢?
思考了一会儿,肖未言知道其他都是次要的,要快点找到沙周才行,于是她镇静了下来,问那个很劲抓自己头发的古颂,说:“你打电话去了她的家里没有?”
他摇头,不说话。
“也对,她不一定能回家。而且你这样打电话过去也只是给老人添麻烦而已。我打电话吧。”
于是,肖未言从手机里调出沙周娘家的号码。她是知道的,她曾经去过沙周家里,一个暑假去帮着干农活,其实也没干什么,最多的还是向沙周讲述自己对古颂的思念之情。
想了好一会,她才按了拨出键。电话那边有声音,肖未言笑着说:
“阿姨,是我啊!我是肖未言,沙周的朋友 ,那年夏天我去过您家里的。对,对,是沙周的伴娘。阿姨最近都好吧?我没什么事,自从沙周结婚了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给沙周和古颂打电话也都不接。想问问,他们是不是回到您那里去度蜜月了啊!啊,没有啊,呵呵,这两个家伙,一定找到好地方去度蜜月了,电话都不接呢!没事,阿姨。我就是想沙周了,想请他们两口子吃顿饭。那阿姨我挂了啊,您多保重。”
他终于抬起头来,问:“怎么样?”
她凝眉,说:“不在。也不可能在。沙周没有提过自己喜欢的地方?也许这样的时候她会去那里,或者你们曾经去过的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古颂想着,想着。但是思绪一片大乱,他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他摇头。
肖未言启发他:“你在哪里向她求婚的?”
“门没锁酒店。”
肖未言的心一沉。自己刚刚从那里出来,手上还戴着钻戒。
她想了一下,说:“不能,沙周不喜欢那样华丽的地方。有没有比较乡土的地方,有农村气息的,有远山和乡村人家的地方?”
经过这样的提醒,古颂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我知道了!刚进大连的地方有个不起眼的小山庄,好像叫图腾山庄,我们上次去的时候是走错了路,误打误撞地到了那里。当时沙周特别高兴,说,要是能在那里生活该多好。一定是那!我们走!”
“恩,带着你的手机和充电器。你别开车了,我们坐快客过去。反正也不远。”
于是他们打车去了汽车站,肖未言去买了票,买了些水果,因为此刻的古颂除了满眼的空洞似乎都麻木了。
坐上了快客,肖未言想到了她的老大,她要给左夫打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已将您的来电以短信形式发到对方信箱中。”
罢了,回来后再和他解释吧。
肖未言看着满眼迷茫的古颂,安慰道:“别着急,会找到的。沙周不会做傻事的。”
他却只是摇头,再摇头,闭嘴不言。
换了几次车,肖未言甚至有点晕车的感觉。终于在傍晚到了古颂所说的山庄。这样的季节,风是冷冷的,连晚霞也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山庄在群山之中,四周是望不到边的庄稼地,但都是一片苍凉感,毫无生机。
古颂大叫着“沙周”的名字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肖未言只好镇定自己的情绪,找到山庄的老板,问及是否有沙周那样的女子来过。但是却没有,相貌特征没有,连那样年龄的女子都没有。
天已黑了,古颂还是那样的无助。肖未言就决定住下来。安慰古颂吃了点东西,但是也就是那么几口。他吃不下去,她也一样。
安排了两个房间,房间很冷。老板解释说,要等烧了柴禾才能暖和。肖未言就等着。拿出电话给左夫打电话。她的心里乱得一塌糊涂。除了给她的老大打电话,她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她似乎此刻才理解了沙周所说的“安心”是怎样的意思。安心就是现在就要听到他的声音,然后才能让自己的心宁静而且平和。
电话拨过去,清脆的女人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由于手机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已将本次来电通过来电提醒业务以短信形式发送至对方信箱。”
肖未言的心脏颤动了,她拿出小药片,吞了一片。她安慰自己说:“没事儿,没事儿。一定是太劳累了,一定是太劳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于是她和衣睡下,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又拿出手机,拨左夫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由于手机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已将本次来电通过来电提醒业务以短信形式发送至对方信箱。”
提示音还是那么清脆温和。她却感觉心脏越来越难受。
她左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右手开始编辑短信。“老大,你没事吧?”六个字编辑了很久,打出拼音来再选出要用的字,她努力控制,但是右手还是在发抖,抖得她更加心烦。终于编辑完了,她又念了一次才按了发送键。最后她一头就倒在床上再不想动弹。
一大早她就醒了,从来没这么早醒来过,醒来肖未言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短信箱,没有新消息的提示,没有未接来电的提示,没有任何提示,屏幕上的模拟时钟还在一分一秒地前进,什么也阻挡不了时间的前行。
她再次编辑短信:“老大,你没事吧?打你电话你不接。看到短信给我回电话。”短信成功发送,她才再次躺下,但是没过多久就又开始查看信箱。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开始慌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慌乱。她的老大失踪了4个月的时候她也不曾如此慌乱过。
看看才7点,她没有拨电话过去。从前她给她的老大打电话从来不看时间。从来都没有打不通过。现在她想起来才考虑自己有多少次是把他从梦中惊醒啊!
终于捱到8点钟。她把电话拨过去,
还是电脑提示:“您拨打的电话由于手机关机或不在服务……”
她没等提示说完,就挂了电话,她知道那后面还会说“电脑将根据来电计费,请勿反复拨打。“
她才不管!不过是钱!她现在必须听到他的声音,必须!
手机上再次出现“老大”的名字,显示连接成功,但是还是提示音做了回答。她并不知道左夫单位的电话,于是她打了查号台,记下了他单位的电话,拨过去竟然一样没人接听。
“未言!未言!”古颂的声音在门外传过来。古颂请肖未言吃了早餐。
两个人又开始研究沙周可能去到的地方,又想起红枫叶山庄,那是他们一起去过的。就在市郊,他们当时没有想到,越偏偏在这么远远的地方才想起它来。两个人就决定再去那里。匆匆赶车,来到红枫叶的时候是下午。老板娘很是热情。但是问及沙周,却一样是用摇头来做答。
古颂的情绪再次沉到谷底。肖未言试着打了几个平时要好的女伴的电话,侧面地问过也都没有结果。古颂就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那时他们的房间。还是简单的床和沙发,连窗帘的颜色都没有换过。现在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他爱的那个女人的身影了。
肖未言也到了隔了两个房间的那个房间,在这里她梦到了自己的妈妈,在这里,有过她和她的老大共处的时间。
她就坐到沙发上,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有敲门的声音,她开门,古颂的脸映进来,他的神情镇静了很多。他显然在心里释怀了东西,也许把他的新娘的归期看得切近了些,信心多了些。他进到屋子里,坐在沙发上。
肖未言曾无数次幻想着这样的情景,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就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说话,她一定要一点一滴地告诉他她有多么喜欢他,然后含着眼泪听他说他也喜欢她。她总觉得那将是世界上最惬意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从前的想法都觉得那么幼稚。就是现在,古颂就坐在那里,肖未言却怎么也找不到话题。从前那么多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那么多的思念却一句都想不起来。好久,古颂说:
“我能和你谈谈吗?”
她安慰他:“当然。你别担心,我了解沙周,她不会有事的,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
古颂嗯了一声,慢慢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曾经那么喜欢我,我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肖未言笑了,沉默了这么多年,坚持了这么多年,固守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样的话还是要当事人说出来。
她老实承认,故作轻松地说:“是的。但是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他低头,慢慢地说:“我并不值得你那么喜欢。”
她轻呼出一口气,语气坚定,“值得或者不值得主要是看我的想法。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你为了沙周能提前结婚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人!爱,不光是个动词,很多时候它是个名词,作为名词它就是责任的代名词。沙周没有爱错你,我也没有喜欢错你。”
他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不在他身上,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我没有任何办法来报偿你曾经的那份情感了。”
她还是笑着,说:“很多情感是不需要报偿的。我很高兴我曾喜欢过你。你没有让我失望。”
他再次抬头看她,迟疑道:“如果……”
无论他要说什么,无论有什么如果,都不可以。肖未言马上接过他的话题:“没有如果,沙周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我们好像都没有太多的接触。”他小心地问,问题滑出嘴边的时候却觉得后悔。
肖未言笑了,慢慢说:“还记得大一时候的同学聚会吧。我因为不喜欢打牌就睡在了沙发上。是你慢慢抱起我,把我放到床上的,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给了我一种妈妈的安全感。我的妈妈抱我到床上的动作我真的没有享受够。你那时动作像极了我的妈妈。”
他愣了。那次聚会他记得。他记得他和沙周是打牌里一伙的,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连赢了对方好几把。他从来不记得抱过肖未言。
“那时候我一直在打牌,不记得抱过你啊!”他说得很老实。
她眼里有恼怒的神色,难道一个女孩子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么!
“但是我侧过身来朦胧中看到的是你。”
“啊,我想起来了,是左夫!我那时候去床边拿拖鞋,看到左夫转身离开。一定是他当时抱你过去床上的。”
怎么会这样?竟然是左夫?她的老大?她疯狂地暗恋了眼前这个男子这么多年,却都是错爱!他不过是左夫的替身?她睁眼看到的是俯身去拿拖鞋的他,却完全忽略了那个转身离开的他!
他站起来要离开,有点紧张地说:“未言,谢谢你。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我能拥抱你一下吗?”她说过这样的话,对着左夫,她说的是“老大,我能拥抱你一下吗?”然后她的老大就展开双臂让她拥抱。现在,眼前这个人,是她曾经那么心痛喜欢的,也许现在还会喜欢的,但是她决然地回绝:
“不可以。”
这怎么可以?她的手上套着一枚戒指。她刚刚才接受了一个人的求婚。那个人爱了她那么多年。那个人说单膝着地他这辈子只会做一次。
所以,不可以。
他有几分局促,搓了一下手。“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她起身,说:“好,走吧。”
走吧,她要去告诉她的老大,沙周还是没有找到。她知道他至少会给她很多建议。他一直都那么有主意,什么困难在他那里都变得简单而轻易。
“未言,你先回去吧!我也先回家,也许沙周会往家里打电话。”
“好的,有事马上联系,也许沙周是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你千万别担心,她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两个人分道扬镳。肖未言打车直奔左夫的摄影广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要见到他!马上、立刻要见到他!她的心都在呼唤她的老大!
从出租车上下来,肖未言一路小跑地上了摄影楼的台阶,推门而入。却见自己的老大和那个得体的美丽的深得老大母亲喜欢的女人并肩站在一个女孩前面,讲着什么,想必是发型或者新娘妆的内容。从后面看,身影依偎,如此般配。
她怯怯地走过去,并没有人发现她,就像她是透明的一样。就在一天前,她亦步亦趋地跟随他走进来的时候,她得到了那样的礼遇,她微笑着对所有善意的招呼表示感谢,跟在他的后面,在心里感激那份奢华的幸福。现在却似乎天地翻转,人物全非。
她终于走到她的老大的身边,小声地叫了一声:“老大!”
他抬眼,看一眼又垂下眼睑,继续交代唐若林些事情。“好,那就这样,若林,就都拜托你了!”
唐若林悦然而笑,笑容里带三分甜蜜,而余光又扫过肖未言,还是那样轻而易举地傲视她的神情。
她再叫一声:“老大!”
他才站好,冷冷地看她,声音更是冷冷的:“回来了?沙周找到了?”
她心脏难受,她不多见他的冷漠,她才戴了那枚戒指一天,他怎么就如此的冷淡,她答:“没有。”
“没有你回来干什么?继续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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