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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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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央嘎亚抽一口烟,喝一口茶,接着道:“第二次,我主动提出要跟阿爸到洪河镇去,这次,我们在洪河镇呆了两天的是时间,我就是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查清了自己的身世。”
“你是如何确认的呢?”
“王洪宝家有一个老佣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他是王家大院的守门人――他还是王氏祠堂的守夜人,此人非常爱喝酒――只要一沾上酒,肚子里面藏不住一句话。”
“他是不是接生婆刘李氏的老伴刘老爹?”
“就是他,我打听到,刘老爹的老伴专为王家接生。”
“你用酒贿赂他了?”
“我没有出面,我让货栈的伙计,带了几瓶上好的就去找他。”
“货栈的伙计得了你什么好处呢?”
“我给了他一百块钱。”
降央嘎亚第二次到洪河镇是做了准备的。
刘李氏并没有把王家双生子的事情告诉老伴――刘李氏是这么跟刘大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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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假文化灾源祸根 细思量可笑之极
不过,按情理判断,刘老爹作为王家的佣人,是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老爹跟货栈的伙计说了什么?”
“他不但说了王家双生子的事情,他还说了另一个孩子身上的标记,我的身上正好有他所说的标记。”
双生子的事情,刘李氏是不会跟老伴说的,那么刘老爹是如何知道呢?
好在,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综合各方面的信息,降央嘎亚最终确定了自己的身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应该有这种能力了。
降央嘎亚之所以如此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如果他们因为家境贫寒,难于养活两个孩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我送人的话,我就不会怨恨他们,可王家在洪河镇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从祖上就开始做紫檀家具生意,自己的孩子,不留在身边好好抚养,却把他送给别人,这我怎么都想不通――我一辈子都想不通。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是把我当做祸根灾星送出家门的。有一点,他们是说对了,我就是王家的灾星祸根,既然上天注定我是一个灾星祸根,那我就让王家尝一尝灾星祸根的苦头。”
同志们也想不通,但确实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让女人裹小脚,这显然是泯灭人性,有违天理,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它确确实实地发生过。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有些人就是要既喝酒又开车,最后发展到国家出台法律,出台法律,也没有用,喝酒开车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有一个人间悲剧。这是为什么?因为一种含有毒汁的所谓的文化已经渗透到一些人血液里面,并且钻入了他们的骨髓。
鞭炮是一个坏东西吧!每年因为放鞭炮造成的人身伤害和财产损失,数量相当惊人,可人们就是要放,有一点喜事,就要放鞭炮,生怕人家不知道,连老人过世的时候都要放鞭炮,说是把丧事当做喜事办。死人,不管死者的年龄有多大,也不管从什么角度讲,都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如此自欺欺人,实在可笑之极,有人竟然还把它们当做民俗文化来标榜炫耀。
纸钱,即冥币,我们都知道死人是收不到的,可我们还是要烧,结果弄得昏天黑地,乌烟瘴气,最后收到这些纸钱的不是阴曹地府里面的魂灵,而是我们自己,有人还要将这种文化发扬光大,不但烧纸钱,还要扎别墅,造小汽车,各种各样荒唐可笑的事情,一直在发生着,这些荒唐的事情都是我们干的。这种文化竟然还有一种与时俱进的精神,随着人民币的出现,冥币也变成了人民币的模样,这肯定不是老祖宗干的事情,因为在几千年前,人民币还没有出现,笔者不禁要问,把冥币变成人民币的模样,有没有跟阎王爷商量呢?币是什么?币是用来流通的,阴曹地府里面流通的到底是什么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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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取精华存真去伪 去糟粕扬长避短
人民币已经流通六十几年,冥币在阴曹地府里面已经流通了几千年,怎么能说改就改呢?想想就觉得可笑,如果阴曹地府里面不流通,那么先人们即使收到钱,又怎么用呢?更有甚者,在冥币中还出现了美元的身影,难道阴曹地府也在和国际接轨,而且比阳间还要进步吗?阳世间的人还没有用上美元呢。
其实,我们都知道先人们收不到,为什么还要烧呢?糊鬼也应该糊一点水平来,有些人竟然把它标榜成一种文化,实在滑稽。人们为什么要自欺欺鬼呢?答案只有一个,在父母活着的时候,他们没有尽到孝心,父母去世以后,他们便用这些鬼名堂来弥补内心的亏欠,所谓做给活人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任何文化,只要形式大于内容,肯定要用形式上的五颜六色来掩饰内容上的空洞和苍白。试想一下,我们给自己孩子的爱和给父母的爱是对等的吗?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在自己孩子的身上能倾其所有,可我们花上父母身上的钱少之又少、抠抠索索。这公平吗?父母用他们一生的爱来养育我们,而我们只是在父母离开人世的时候才稍微表示一下我们的爱,这显然是不对的。我们在丧葬文化上花的精力可以少一些,但我们对父母的物质和精神上的赡养再多都不为过。只要尽自己的所能就行,用不着搞那么多的花样。能让文化成为一种传统,这是一件好事,但必须是健康积极合理的、有些精神养料的文化。
酒桌上的浪费触目惊心,每天都在发生,人人都有脱不了的干系,餐桌上的铺张浪费对不对,肯定不对,但我们就是不改,在全世界,没有哪一个民族像我们这样奢侈浪费,穷的时候,食不果腹,穷形尽相,可怜之极,一旦口袋里面有几个钱,就开始铺张浪费、显摆嘚瑟装逼起来,有些人还将它作为一种文化,津津乐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舌尖上确实有那么一点值得骄傲的东西,但暴露出来上的却是浮躁、愚蠢、浅薄、虚荣和丑陋。
传统文化是一个好东西,因为它们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但我们应该取其内在的精华,而不是整天抱着它的外壳过日子。
是该好好清算一下我们的文化了。精华要留下,糟粕应去掉。留下本真的东西,去掉伪装虚化的东西。
“如果他们不把我送人,我的人生轨迹就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我承认,阿爸阿妈确实对我很好,我打心眼里面感激他们,还有降央扎西和降央呼勒两个兄弟,他们都对我很好,可这无法抚平我内心深处的伤痛,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我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骗我自己,我就得跟着我自己的心往前走,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我就不想再按照他们给我安排的命运走下去了。他们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就要改变他们的命运。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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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冥冥中身不由己 监狱里变本加厉
“这――不完全是他们的错,他们受封建文化的影响太深。”
“可事情毕竟是他们做的,一个弱小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需要亲人的照顾与呵护,可他们剥夺了他应该享有的权利,他们把他当做灾星祸根――诅咒他,除了我身上的标记,他们不曾留下任何东西,把他和王家切割的一干二净。他长到四十五岁,他们从来没有管过他的死活――他们甚至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降央嘎亚咬牙切齿,眼睛里面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他不停地挥动右手,太阳穴上的青筋绽出了两条。
降央嘎亚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指着他们的鼻子,让他们为自己愚蠢而残忍的行为无地自容。这是他们的报应,老头子和王洪宝已经下地狱了,老太婆也快去和他们团聚去了,一家三口很快就要在阴曹地府相聚了。”
这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刘大羽并没有打断降央嘎亚的话头,如果不让降央嘎亚把淤积在心中的东西全部发泄出来,后面的审讯无法进行。
“听说你在监狱服过刑?”
“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阿爸阿妈对我一直很好,有了两个弟弟以后,对我依然很好,我比所有的孩子都幸福,我从小就要强,性格就怪癖,我可没有埋怨阿爸阿妈的意思,我自己是有很大责任的,性格这东西,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两个弟弟平时都让着我,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一味地让着我。这使我的性格越来越乖张。我知道这很不好,但我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性格。”
“即使我想改变自己的性格也没有机会了。”
“此话怎么讲?”
“漫长的监狱生活,不但没有改变我的性格,反而使我变本加厉,变得越来越乖张。你们看看我太阳穴上这块疤――”
大家还记得吗?降央嘎亚的右太阳穴上方有一块疤,刘大羽、陈杰、左向东和降央嘎亚初次见面的时候,降央嘎亚说这块疤是他在马婆婆庵因为喝醉了酒在床框上磕的。
“这块疤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这块疤是我在服刑的时候和同室的狱友打架打的,除此以外,我的肋骨还被打断了一根。我在家的时候,阿爸阿妈宠着我,两个弟弟让着我,在监狱里面就不一样了。我刚去的时候,同号有一个被判了十一年的狱友,我不知道他是老大,他一会让我做这个,一会让我做那个,我在家的时候,谁指使过我啊!我不服,可我还是忍着,其他几个狱友都听他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吗?可他得寸进尺,讹我的东西,搜我的身。”
“为什么要讹你的东西,搜你的身呢?”
“我进去的时候,阿爸给我带了两条香烟,阿妈还在我的裤兜里面放了几百块钱,他们把我的香烟抢走了,还想把那几百块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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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服刑期不思悔改 性格上更加偏激
降央嘎亚抽了一口烟接着道:“这――我能同意吗?我刚说了一个‘不’字,他们就冲上来,把我摁在地上,捂住我的嘴。我太阳穴上这块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管教干部难道不管吗?”
“他们威胁我,如果跟管教干部说的话,就把我往死里整,我就跟管教干部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破的。但我并没有服输,我在等待机会。”
这比较符合降央嘎亚的性格。
“他们太欺负人的,不让我睡在铺上――他们让我睡在便桶的旁边。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一天夜里,他们都睡着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拎起便桶照老大的脑袋上砸了下去,他一个翻身,结果没有砸着,只把小便泼了他一身,几个人从铺上爬起来,把我按在地上一顿狠揍,结果打断了一根肋骨。管教干部赶到,他们才撒手。后来,老大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号子。经过这件事情,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你明白了什么道理?”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其他几个狱友全是软蛋,没了老大给他们壮胆撑腰,都变成了脓包和软蛋。”
“你的意思是说,你成了老大?”
“我不想做老大,但我没有办法,你软一软,别人就会欺负你,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但要是谁敢欺负我,那就别怪我下手狠。只要能相安无事就行,我们不想破坏监狱里面的规矩,我不想在那种鬼地方永远呆下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指的是向王家复仇吗?”
“刘队长说对了,本来,我就想找机会复仇,在监狱里面呆了一段漫长而难捱的岁月以后,我复仇的念头更加强烈――如果不是他们贸然改变我生命的轨迹,我是不会走那样的弯路,吃那样的苦的。”
降央嘎亚的想法极端偏激,心理也严重扭曲,这与他长期形成的乖张跋扈自私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性格决定命运。毋庸置疑,扭曲偏激的心理和乖张跋扈自私的性格将他引向了一条不归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王洪宝的呢?”
“出狱以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康定。我在洪河镇呆了一段时间。”
“你在洪河镇做什么?”
“了解王洪宝的情况。”
“你在做杀害和取代王洪宝的准备?”
“是的,结果王洪宝的性命比较容易,想取代王洪宝,并非易事,所以要摸清和王洪宝有关的所有情况――特别是一些细节,都要尽可能了解清楚。”
“你在洪河镇呆了多长时间?”
“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吧。”
“你找谁了解情况了?”
“刘老爹――主要是刘老爹。大部分的情况都是从刘老爹的嘴巴里面抠出来的。”
“你请人帮忙了?”
“没有,这次是我直接找刘老爹的。”
“你难道不怕刘老爹认出你来吗?你和王洪宝长得一模一样,他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我进行了化装。”
“化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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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洪河镇明察暗访 刘老爹口没遮拦
“对,我戴了一个假发和眼镜,在嘴唇和下巴上粘了一些胡子,虽然我的相貌和王洪宝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和他的皮肤有很大差别,我在监狱里面服刑――天天在太阳下暴晒,所以我的皮肤很黑。只要我不想让他看出来,他是不会看出破绽来的。再说,刘老爹只要一喝上酒,就把什么都抛到脑壳后面去了。我把他请到一家小饭店。”
“你总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才能和老人接近吧!”
突然走进老人的生活。会比较唐突。
“你们不愧是干这个的,连这个都知道。刘老爹是一个老书迷,他天天下午到街口的茶馆听高瞎子说书,我就是在那里和刘老爹搭上的,我一连去了几天,帮他留好位子,叫好茶等刘老爹的到来。几天下来,我们就混熟了。刘老爹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他的话匣子一打开就会没完没了,最重要的是,他嘴边没有把门的,如果再喝一点酒,你需要什么,只要他的肚子里面有货,就一定会倒出来。所以,要想了解王家和王洪宝的情况,必须找这个人。”
这一切,刘老爹的老伴刘李氏浑然不知。难怪刘李氏做什么事情都避开老伴,敢情刘老爹是一个人口没遮拦、舌头上跑马的人。
“你是什么时候到山城去的呢?”
“王洪宝把家具生意做到山城以后不久,我也尾随而至。王洪宝在长江一路开了一个家具店,我就在长江一路的另一头接手了一家经营不善的饭店。”
“你和王洪宝同在一条街上做生意,难道就不怕碰面吗?”
“我并不出面,我有个狱友,他以前开过饭店,饭店的大小事务全有他出面打理。”
“王洪宝在你们饭店吃过饭吗?”
“没有,王洪宝性格孤僻怪异,他不善交际,更不善于抛头露面。他做的是紫檀家具生意,在整个山城,经营紫檀家具的就只有他一家。他有固定的货源,广州、成都、浙江,全国有好几家,他们加工的紫檀家具,大部分都被王家垄断,这种手艺在有些地方已经失传了,做的人不多,但需要的人却很多――而且越来越多,所以,王洪宝不愁东西卖不出去。”
“你在王洪宝的眼皮子底下开饭店,目的何在?”
“我要想取代王洪宝,就必须在生活习惯和行为习惯上和他完全一样,相貌上一模一样是不够的,我要走进王家,面对王洪宝的老婆,还有其他人,就必须做一些功课。王洪宝每天都要从我饭店门前经过好几趟。他走路的姿势、习惯性动作,抽什么牌子的香烟,喜欢穿什么颜色和款式的衣服,包括鞋子,总之,有很多事情,我都要弄清楚。”
“他身上的标记――特别是他右大腿上的疤痕,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经常到逸仙堂去泡澡――一个星期要去三四次,想知道他身上的标记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你手背上的胎记和大腿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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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为杀人自残其身 左腋下一个疤痕
“手上的胎记是我找人文的;大腿上的疤痕是我自己弄上去的。”在自己的大腿上弄出一块疤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看来降央嘎亚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想一条道走到底了。
“你虽然见过王洪宝身上的标记,但不可能看得很清楚,你怎么能做出和王洪宝大腿上一模一样的疤痕呢?”
“宁雁南不是能看清楚吗?”
“你是说,你身上的两个标记是到荆南以后――宁雁南和王洪宝勾搭上以后弄上去的?”
“刘队长说的对。我没法和王洪宝近距离的接触,要想看清楚王洪宝身上的标记,必须找一个能和王洪宝亲近的人。除了看清楚王洪宝身上的标记,最重要的是进一步了解王洪宝的性格和生活习惯――包括兴趣爱好。王洪宝手背上胎记和大腿的疤痕的位置、长宽――甚至形状,都是宁雁南提供的。包括大腿上那块疤的来历。”
降央嘎亚在这方面,还真下了不少功夫,难怪甘雨蒙和樊家珍没能从性格和生活习惯上看出王洪宝的破绽来呢?如果不是牙齿的话,甘羽蒙还真不会有半点疑惑。
“你为什么不在牙齿上做文章呢?”
“我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但考虑到王洪宝和我的下牙比较特别,所以就――”
刘大羽看了看降央嘎亚的下牙,他已经明白降央嘎亚的意思了,但他还是要让降央嘎亚自己说出来:“王洪宝的下牙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俩的牙齿和一般人的牙齿不一样,一般人,只要张开嘴,就能看到下面的牙齿,可我们俩的牙床比较低,下嘴唇比较高,嘴唇遮挡住了牙齿――嘴唇包住了下牙,只要我在说话的时候,嘴巴张开的幅度小一点,别人就看不到下面的牙齿。我自己还是很小心的,但还是被甘羽蒙看出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定是从甘雨蒙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降央嘎亚说的事实,咋一看,还真看不见降央嘎亚的下牙,只有和他经常在一起的人才能发现他的牙齿和王洪宝不一样。降央嘎亚也算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他竟然能猜出是甘羽蒙在他的牙齿上发现了破绽,他也猜出刘大羽就是通过甘雨蒙才将他的伪装撕开一个口子的。
“那么,你身上的标记是怎么处理的呢?”
“腋下的胎记被切掉了。”
“切掉了?我们怎么没有看见疤痕?”
“我的左腋下有一个疤。”降央嘎亚掀起自己的上衣。
刘大羽和陈杰站起身走到降央嘎亚的跟前。
在降央嘎亚的左咯吱窝下有一个正方形的、不甚明显的疤痕,位置在腋毛的下方,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同志们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降央嘎亚将右腋下的胎记切掉,然后从左腋下切了一块皮植在右腋下的创口上。
但刘大羽还有一些疑惑:“我们怎么没有看到疤痕呢?”
“我去了一趟日本,手术是在日本做的,在日本,这种手术比较简单,药也是日本的。”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赴日本去掉标记 杀人狂计划周详
“是一种专门消除疤痕的药吗?”
“是的。”
“屁股上的黑痣呢?”
“屁股上的黑痣也是在日本处理的。”
降央嘎亚为自己取代王洪宝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那么,降央嘎亚是如何让宁雁南走进王洪宝的生活的呢?在降央嘎亚的复仇计划中,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宁雁南知道你的计划吗?”
“刚开始不知道,但她想过好日子――她过怕了苦日子,她想拥有很多钱。”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计划的呢?”
“在她和王洪宝生活在一起之后。”
“她是什么态度?”
“她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她同意了你的杀人计划?”
“面对那么多的钱,她不可能不动心。”
为了让宁雁南顺利走进王洪宝的生活,降央嘎亚动了不少脑筋,做了不少铺垫。
宁雁南确实是陕西米脂人,她确实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离家出走,这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子,她在十六岁和十八岁先后接触过两个男人,第一个男人是新疆人,名字叫买阿提,他在西安卖切糕,三十二岁,离开父亲的宁雁南如同一只离开迁徙队伍的落单的小企鹅,失去了前进的方向。饥饿难耐的宁雁南接受了买阿提两片切糕,之后,她一饿肚子就会去找买阿提。一段时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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