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疑案三内-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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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看清了翟良文的嘴脸，他是一个好色之徒，这是事实，但翟良文在帮助自己，这也是事实，冯立丽对翟良文仍然抱有幻想，这就是她听说分到中山植物园的名额已经被另外一个人顶替以后，心理严重失衡的主要原因。

　　　　本来，翟良文每天早晨都要到绣球公园去遛鸟，九月一号以后，他吃过早点以后，就去八字山去遛鸟，从那以后，翟良文每天都要到碉堡附近呆一段时间。

　　　　碉堡隐身于杂草灌木丛中，碉堡的射击孔已经被杂草藤蔓和灌木遮挡――或者覆盖。一些遛鸟的老人将鸟笼挂在距离碉堡一百多米远的松树林里，一些带孩子上山玩耍的父母不让孩子接近碉堡，人们和碉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除了碉堡是一个不干净的所在，主要是因为碉堡里面有蛇，在藤蔓和灌木丛里面时常能看到一些蛇蜕。

　　　　翟良文暗自窃喜。

　　　　不曾想，一个小孩子的足球揭开了隐藏在碉堡里面的杀人大案。

　　　　翟良文甚至认为，即使警方发现了隐藏在碉堡里面的无头尸，也不可能侦破此案。让翟良文没有想到的是，一颗铜纽扣和一折折扇出卖了翟良文。

　　　　一九九五年的秋天，古城墙开始修复，翟良文到八字山遛鸟和散步的时候，时不时地跑到施工现场去看看，但他看到付教授带人将城墙缝修补起来以后，他的心里面更坦然了。

　　　　三月十二号下午，同志们在现场勘查的时候，翟良文也混在人群里面，当时，他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出现在现场的，当他看到警方从碉堡里面找到一枚铜纽扣和一折折扇的时候，他的心里面确实“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他以为，仅凭一折折扇，仅凭一折折扇上残留的几个不完整的字，警方是不可能找到线索的，至于铁路制服，他平时很少穿，龚小阳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小伙子，是不可能会想起他曾经穿过铁路制服，后来，他一直心惊肉跳，也是因为纽扣和一折折扇的缘故，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两大疏忽――是两个致命的错误。他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疏忽，他除了没有想到龚小阳会想起那件铁路制服，他更没有想到龚小阳会在他的床上发现金棕色的长头发。

　　　　经省高院核准，一九九六年四月十三号，翟良文被执行死刑。

　　　　杜月升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冯立丽的遗体是在荆南火化的，杜月升将冯立丽的骨灰运回四川成都安葬，冯立丽年迈多病的老父亲委托继母到荆南来接女儿回家。

　　　　大家还记得那个叫廖静雯的女大学生吗，边林翰在**找到了廖静雯，毕业以后，她去了**艺术学院任教，在任教期间，她多次深入牧区，和藏人进行广泛而深入的艺术交流。一九九六年的八月，她应聘进入中央民族学院舞蹈系任教。边林翰的坚持和执着也有了一个很好的结果，廖静雯已经接受了边林翰的感情。至于廖静雯的父母，为了女儿廖静雯，他们决定复婚，但已经成熟起来的廖静雯希望父母慎重考虑现在的婚姻，她把选择权交给了父母，她已经能理解父母，并面对现实了。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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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刑侦队接到报警　马府街发生命案

　　　　（女生文学）一九九六年四月十五号下午两点一刻，刑侦队值班室值班员陈浩天接到马府街派出所值班员刘明光的报案：中午十二点零五分，刘明光接到马府东街居委会主任曹慧萍报案电话。

　　　　电话的内容是：当天中午十一点钟左右，住在马府东街四所小区九栋一单元202室的郭素兰的远房亲戚唐美珍（她是郭素兰的远房表妹，她是从安徽滁州来的）来找郭素兰。唐美珍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都没有把门敲开。

　　　　住在201室的邻居陈大妈说，她已经有一两天没有见到郭素兰了。陈大妈还说，郭素兰平时从不外出，生活也很有规律，每天早晨到菜场买菜，中午睡一会午觉，下午到马府街公园去和几个老熟人打打扑克牌，四点多钟回家。郭素兰每个星期爬两次紫金山，往常，她要是出去一天的话，肯定要和陈大妈夫妻俩打招呼。这几天，陈大爷生病住院，陈大妈忙着伺候老伴，没有特别在意郭素兰。

　　　　陈大妈就把居委会主任曹慧萍请来了。曹慧萍找和郭素兰走的比较近的人打听，他们也反应，确实有两三天没有见到郭素兰了。

　　　　陈大妈提供了一个情况：陈大妈的孙女儿小雨这两天老是说爷爷家的味道太大，她上学、放学上下楼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异味――陈大妈家厕所的窗户正对着楼梯口，于是，陈大妈就将厕所认真地洗涮了一边，结果，孙女儿还是说有怪味――郭素兰家的厕所和陈大妈家的厕所靠在一起，厕所的窗户也对着楼梯口。

　　　　陈大妈怀疑味道是从郭素兰家传出来的，就搬了一把椅子，让邻居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大道站在椅子上，推开厕所的窗户――郭素兰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她经常把厕所的窗户打开通风，因为厕所的窗户比较高，郭素兰身材比较矮小，所以，只用晾衣服的撑子开关窗户。窗户一打开，满大道就闻到了一股非常特别的异味。

　　　　满大道还想将脑袋伸进窗户里面一看究竟，但因为窗户太小，厕所里面的光线太暗，再加上窗户外面有不少灰尘和蜘蛛网，当然，最主要是厕所里面飘散出来的气味太难闻，满大道就放弃了。

　　　　于是，曹主任就打电话到派出所。

　　　　刘明光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漆所长，漆所长当即带人去了四所小区。漆所长等人前往四所小区的时候，还带了一个锁匠。

　　　　锁匠打开门锁，漆所长站在防盗门外朝客厅和屋子里面看了看，屋子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客厅的地砖上光亮如镜。陈大妈说，郭素兰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她每天都要打扫卫生，一天要拖三遍地。

　　　　在锁匠开锁之前，漆所长也闻到了一股异味，打开防盗门和里面的木门以后，异味更加明显，异味应该是从厕所里面散发出来的――**十年代盖的房子，都是木门，一般人家会在木门外面安装一个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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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众邻居颇感蹊跷　漆所长选择报案

　　　　（女生文学）漆所长戴上手套，沿着客厅的墙边走到卫生间的门跟前，他将右手的手指伸进门下方的排气缝――在距离地面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长六十公分左右，宽三十公分左右的长方形的排气框――是由六块三公分左右宽的木条由内向外、向下倾斜，镶嵌在边框上的，木条与木条之间的距离正好能伸进成人的手指――漆所长这样做，是担心破坏门把上的指纹――如果郭素兰确实死于非命的话，警方的现场勘查就会随之展开――所以，保护现场是漆所长必须考虑的问题。

　　　　漆所长慢慢拉开门。

　　　　在门被拉开的刹那间，漆所长惊呆了，厕所里面躺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失踪了两三天的郭素兰。

　　　　郭素兰躺南墙边――位置在窗户的下面，难怪满大道看不到郭素兰呢。对站在窗外的人来讲，这个位置是一个死角。

　　　　异味应该是从郭素兰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郭素兰家的厕所非常干净，蹲坑里面一点污垢都没有――**十年代，一般人家都用蹲坑。

　　　　厕所的里面放着一台双缸洗衣机，洗衣机的南边放着一大一小两个铁盆，洗衣机北边放着一个老式三脚木盆（应该是洗脚盆）。

　　　　郭素兰家的厕所和陈大爷家的厕所隔着一道墙，厕所的窗户也对着楼梯口。陈大妈的孙女闻到的怪味道就是从郭素兰家厕所的窗户散发出去的。

　　　　郭素兰侧躺在蹲坑前半边，她头朝西，脚朝东（厕所的门在东边）。

　　　　郭素兰的脖子上有一根绳子――绳子是用布条编成的，绳头有因重力断开的痕迹，绳子成双股，套在脖子上，郭素兰的两只手，一只手摆放在马赛克地面上，掌心向上（左手），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抠住脖子上的绳子（右手）――绳子已经松动，郭素兰的手臂手腕已经僵硬，现在的姿势应该是绳子断开，身体落地时的样子。

　　　　在厕所的顶部有一个直径为十五公分左右下水管道，在下水管道的拐弯处，也有一根用布条编成的绳子，也是双股，从绳头断开的痕迹来看，下水管道上的绳子和郭素兰脖子上的绳子应该是同一根绳子。

　　　　单从现场情况看，郭素兰很像是自杀。由于绳子没有能承受住郭素兰的身体的重量――可能还包括郭索兰将绳圈套在自己脖子上以后、出于本能的挣扎，加重了绳子的负担，绳子不堪重负，断开了。在尸体的里面――靠近洗衣机的地方还躺着一个方凳，根据现场的情况可知，郭素兰是站在方凳子上，将绳圈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将方凳蹬倒了。

　　　　于是，漆所长让刘明光拨通了刑侦队值班室的电话。当然，漆所长之所选择报案，主要是因为众邻居说的一句话：“郭素兰日子过得一直很平静，很安稳，既没有遭遇什么不幸，自己的身体也一直很硬朗，她一向很乐观开朗，别人家两口子闹什么矛盾，或者邻里之间吵架斗气，她还会不厌其烦地劝和。郭素兰以前是一个医生，对小区里面的人很关照，所以，她在小区里面人缘不错――只要她出面，一般人都会给她面子，这样一个人，她怎么会自寻短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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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同志们赶到现场　找线索全面展开

　　　　（猫扑中文）陈大妈还特别强调：“郭素兰虽然早年丧夫，但生活上没有任何问题，她自己每个月拿一千多块钱的工资，退休以后，有好几家医院聘请郭素兰，郭素兰都婉言回绝了，当了三十几年的医生，她想好好歇歇了，关键是她在经济上没有问题，儿子不但不要她的钱，还经常给她买东西，在小区里面，她家的日子最好过，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下午一点半钟，欧阳平一行驱车赶到了现场，漆所长刘明光和另外两个警察站在郭素兰家的门口保护现场。居委会的曹主任也在现场。还有四个人也在现场，一个是郭素兰的大儿媳妇恽秋华。郭素兰的大儿子林涌泉在上海出差，三天以后才能回来；第二个人是郭素兰的小儿子林涌潭；第三个人是林涌潭的老婆章文玟；第四个人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郭素兰的远房表妹唐美珍。

　　　　欧阳平一行赶到现场的时候，楼下聚集了很多人，楼道里面也站了不少人。

　　　　在欧阳平一行进屋之前，漆所长做了一些说明：“欧阳队长，只有我一个人进过屋子――我只进过客厅，我是沿着墙边走的――从门口到厕所。其它房间没有去过，防盗门木门和卫生间的门把手，也没有人触碰过，总之，现场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欧阳平将同志们分成四个小组：

　　　　第一组是欧阳平陈杰和韩玲玲，这三个人负责尸检，包括对卫生间的勘查。

　　　　第二组是刘大羽和李文化，他们的任务是对客厅和所有房间进行勘查，包括屋子里面的重要物件――特别是钱首饰和存折，当然，勘查要在郭素兰的亲属提供信息的前提下进行――作为儿子和儿媳妇，他们对郭素兰钱财方面的情况可能是比较清楚的。这一组的主要任务是提取和屋子的主人不相吻合的遗留物，比如说毛发脚印指纹等；还要根据财物失窃情况确定凶手杀人的动机。

　　　　第三组是左向东和董青青，他们俩的任务是拍照。

　　　　第四组是严建华和柳文彬，他们的任务是找左邻右舍和郭素兰关系比较密切的人了解情况。

　　　　我们先来看看欧阳平陈杰和韩玲玲尸检和对卫生间的勘查情况。

　　　　欧阳平和陈杰负责尸检，韩玲玲站在厕所的门外记录。

　　　　尸体并没有腐烂，四月的荆南，虽然阳气已经上升，但气温还不算高。倒春寒，这在四月的江南是常有的事情，一九九六年的春天来得非常迟。冬天总是不愿意退出历史舞台。

　　　　既然尸体没有腐烂，厕所清洗的又非常干净――同志们一进房门，就能感觉到：屋子的主人非常爱干净，也非常会拾掇――每一件东西都摆放在恰当的地方，那么，异味是从什么地方散发出来的呢？

　　　　欧阳平和陈杰先对门把手和地面进行了仔细的检查：门把手上竟然连一点指纹都没有，按照常理推断，门把手上有郭素兰的指纹，应属正常，没有指纹，就很不正常了。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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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郭素兰洁癖严重　欧阳平有请郭老

　　　　（女生文学）郭素兰一人在家，又是一个女人，比较而言，女人比男人上厕所的次数要多一些，经常上厕所，门把手上竟然没有她的指纹，这确实非常奇怪。

　　　　门把手上的指纹显然是被什么人处理过了。

　　　　站在门口的陈大妈听到了欧阳平和陈杰的对话，她及时反映了一个情况，她说郭素兰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陈大妈说：郭素兰开关厕所门的时候，喜欢戴手套――这种习惯确实非常特别，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当然，这是郭素兰在医院当医生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郭素兰每次解手――包括小解以后，都要用水，用完水以后都要用肥皂净手――每次洗手，都要用肥皂洗两遍。孩子们每次回来，离开以后，郭素兰都要用洗涤液将厕所认真洗刷好几遍――要说郭素兰有什么不是的话，那就是太爱干净。孩子们和郭素兰住在一起的时候，陈大妈经常能听到郭素兰为孩子们一些不良的卫生习惯数落他们――这大概是孩子们不愿意和母亲住在一起的主要原因吧――单从这一点上看，郭素兰也真够奇葩的。。

　　　　从陈大妈提供的情况可知，郭素兰确实有非常严重的洁癖。这从毛巾和脸盆摆放的位置也能看出来：郭素兰家的毛巾和脸盆不在卫生间里面――一般人家都会把毛巾和脸盆放在卫生间里面――至少是把脸盘放在卫生间里面。

　　　　欧阳平和陈杰看了看厨房――厨房的位置正好在卫生间的对面，厨房的小门两边是玻璃窗，人站在客厅里面能看到厨房里面的情况，站在厨房里面也能很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在厨房的北墙上挂着一旧两新三条毛巾，脸盆架也放在厨房的角落里面，脸盆架上放着一个铜盆和一个搪瓷盆。脸盆架上放着两个肥皂盒，一个肥皂盒里面放着一块檀香皂，一个肥皂盒里面放着一块硫磺皂。

　　　　蹲坑右侧的墙上，固定着一个放厕纸的塑料框，在塑料筐下面的地砖上，放着一个柚子皮（柚子皮的清香味可以除臭）；在蹲坑的后面有一个水龙头，一根皮管接在水龙头上，水管的另一头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上系着一个铁钩子，铁钩子挂在水龙头上，这个水管除了用了冲洗蹲坑里面的排泄物以外，还可以往洗衣机里面注水。

　　　　按照陈大妈的说法，厕所的门把上没有指纹应属正常。

　　　　郭素兰难道真是自杀？

　　　　郭素兰的尸体已经僵硬，皮肤已经暗淡，死亡的时间在六十个小时左右（这是欧阳平和陈杰初步的判断）。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两点零五分，按照这个时间往前推算，郭素兰遇害的时间应该在十二号深夜十二点到十三号凌晨三点之间。

　　　　欧阳平觉得郭素兰遇害的时间非常重要，来不得半点差错。什么样的人能在深更半夜进入郭素兰的房间，或者说，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郭素兰家的会是什么人呢？

　　　　于是，欧阳平拨通了郭老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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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耳后根一道血印　腰下方三道抓痕

　　　　（猫扑中文）欧阳平想请郭老亲自到现场来确认一下郭素兰死亡的时间――欧阳平意识到，现场勘查，很难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关于郭素兰死亡的时间，一定要请郭老下最后的结论――接下来的所有调查都要围绕这个展开。

　　　　郭素兰死亡的时间和左邻右舍的说法是吻合的――他们已经有两三天没有见到郭素兰了。

　　　　欧阳平慢慢取下死者脖子上的绳子，死者的脖子上有一道不算深的勒痕，勒痕呈浅紫色。

　　　　欧阳平仔细检查了死者的脖子，特别是勒痕，尤其是死者的咽喉部位，除了勒痕以外，没有其他痕迹。

　　　　最后，陈杰在死者的右耳耳垂后面发现了一道一公分左右长的血印――应该是一道抓痕，前面，笔者曾经交代过，死者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抠住绳子，其部位就在这道抓痕的下面。

　　　　这道抓痕有些蹊跷。难道是郭素兰将脑袋套进绳圈里面――蹬倒方凳之后――又后悔，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在挣扎中，手指甲在耳朵后面留下了一道抓痕。

　　　　当然，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性应该大于第一种可能性：郭素兰是被人用绳子从身后勒住脖子的――此时，人的本能是用手去抓脖子上的绳子，挣扎之中，指甲在耳朵后面留下了一道抓痕――抓痕由上而下。

　　　　欧阳平和陈杰又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头部，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韩玲玲戴上口罩和手套，解开死者的腰带。

　　　　欧阳平注意到，当他和尸体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异味就越来越浓重。

　　　　韩玲玲将两副手套和两个口罩递给欧阳平和陈杰。

　　　　两个人戴上口罩和手套。

　　　　陈杰将尸体仰面朝上，放正的时候才发现，死者的裆部明显潮湿，异味应该是从死者的裆部散发出来的。

　　　　欧阳平掀起死者的上衣的下摆――死者的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毛线外套，外套的款式还比较时髦，外套下面是一件蓝颜色的毛线衣。欧阳平掀起毛线衣，死者的腰上系着一个比较窄的棕色的女式牛皮裤带。在腰右后侧，毛线衣和贴身的棉毛衣暴露在腰带外面，其它地方都是掖在腰带里面的――在解开死者衣服之前，左向东拍了若干张照片。

　　　　在韩玲玲解开腰带的时候，三个人同时闻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是摆放了两三天的排泄物的味道。

　　　　韩玲玲将死者的裤子――连同里面的内裤慢慢往下拉，这时候，三个人才发现，在死者的裆部，有一摊排泄物，靠近死者裆部的裤子还有些潮湿。

　　　　韩玲玲仔细检查了死者的上半身，没有发现伤痕。

　　　　韩玲玲又检查了死者的下半身，也没有发现伤痕。

　　　　最后，韩玲玲又检查了死者的腰部下方，结果在臀部左侧腰带下方两公分左右的地方发现三道三公分左右长的抓痕――抓痕非常深，抓痕的走向由下而上，由后下方向前上方。从体位上判断，这三道抓痕应该是郭素兰留下的――最长的抓痕有三点二公分，最短的抓痕有两点五公分，另外一道抓痕是两点八公分。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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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脚后跟一个伤口　脚趾头指甲上翻

　　　　（猫扑中文）欧阳平仔细检查了郭素兰的左手，他和陈杰同时看到，在郭素兰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缝里面有一些褐色的东西，另外两个手指的指甲缝里面非常干净。

　　　　欧阳平又看了看郭素兰的右手，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面也有一点褐色的东西——另外四个指甲都很干净。

　　　　右手食指指甲缝里面的褐色东西和右耳后侧的血印是对应的；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指甲缝里面的褐色东西和臀部左侧三道抓痕也是对应的。

　　　　郭素兰的指甲虽然比较长，但打理的非常干净，这也符合郭素兰爱干净的个性。

　　　　郭素兰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臀部留下三道抓痕呢？

　　　　“她会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陈杰道。

　　　　“老陈，我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再结合右耳后侧这道抓痕来综合判断，郭素兰很可能是死于他杀。耳朵后面的抓痕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用左手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三道深深的抓痕，她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凶手肯定不知道这三道抓痕，郭素兰在情急之中，只能在这个地方留下一点痕迹——这个地方比较隐蔽，凶手不可能发现。”

　　　　“凶手为什么要杀害郭素兰呢？”陈杰自言自语。

　　　　陈杰思考的问题正是欧阳平思考的问题。

　　　　一向行事谨慎的欧阳平认真检查了郭素兰的身体，包括她的双脚，当韩玲玲脱下郭素兰右脚上的棉鞋和袜子的时候，欧阳平看到郭素兰的脚后跟上有一块蚕豆形状和蚕豆大小的伤口，欧阳平打开手电筒，将手电筒的光柱对准了伤口，这才看清楚伤口的下方挂着一块皮，皮的形状和伤口的形状大小是一致的。”

　　　　“欧阳，你看这里——”陈杰也有发现，他指着郭素兰右脚的小脚趾头道。

　　　　郭素兰右脚的小脚趾头的指甲往上翻开——大部分脱离了脚趾头，只有根部粘连在一起，脚趾头的头部和外侧也呈暗紫色。

　　　　经验告诉欧阳平和陈杰，无论是郭素兰脚后跟上的伤口，还是脚趾头上翻过来的指甲，都说明，郭素兰在停住呼吸之前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挣扎。

　　　　很快，欧阳平和陈杰的判断得到了印证。

　　　　欧阳平陈杰和韩玲玲走进大房间。

　　　　郭素兰的床上挂着蚊帐，恽秋华说，婆婆爱干净，她不想让灰尘落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