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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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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欧阳平和陈杰的判断得到了印证。
欧阳平陈杰和韩玲玲走进大房间。
郭素兰的床上挂着蚊帐，恽秋华说，婆婆爱干净，她不想让灰尘落到床上去，别人挂蚊帐是为了防蚊子，婆婆挂蚊帐，主要是挡灰尘，所以，婆婆一年四季都挂蚊帐——这也能说明郭素兰的洁癖不是一般的洁癖。
在四个床腿上各压着一个用来插竹竿的筒状不锈钢管，在不锈钢管的下面焊着一块长六公分左右，宽两点五公分左右的不锈钢薄片，薄片的一部分压在床腿下面，一部分露在床腿外面，这个不锈钢管是用来固定挂蚊帐的竹竿的。
陈大爷和倪有忠听到的椅子倒地声和窸窸窣窣声，极有可能是郭素兰在遭到毒手——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郭素兰右脚上的伤口很可能是右脚触碰到不锈钢管和不锈钢管下面的不锈钢薄片刮伤的。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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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睡觉时遭遇不测 家中物完好无损
（女生文学）人在挣扎的时候，一般会寻找依托物。床和桌椅就是最好的依托物，陈大爷和倪有忠同时听到了椅子倒地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欧阳平和陈杰的判断就有了答案：刘大羽在不锈钢的薄面上提取到了些许人体的表皮组织。李文化将提取物放进玻璃管中，提取物是不是郭素兰脚后跟的表皮组织，化验以后才能出结果。
大家注意到，床架子一共有四条腿——是指一个床架，两个床架子是八条腿，绷子床是放在床架子上的，在床架子的横头有上下两根横木，下面的横木距离地面有十三公分左右，郭素兰右脚的脚趾头应该是这根横木弄伤的。
欧阳平脱掉右脚上的皮鞋，试着将脚伸进横木下面的空档里面去，脚后跟和脚趾头同时触碰到不锈钢管底座薄片和横木。
郭素兰睡觉时的体位也证明了两个人的判断，睡觉的枕头放在床的南边，沾有人体表皮组织的不锈钢薄片在床的北边，这进一步说明郭素兰是在睡觉的时候遭遇不测的。
根据现场模拟，同志们能想象得出郭素兰在遭遇到毒手时挣扎的情形。
郭素兰是在十二号深夜十二点至十三号凌晨三点之间死亡的，深更半夜，郭素兰为什么要穿袜子呢？答案只有一个，凶手杀害郭素兰以后，将郭素兰的衣服穿戴整齐，包括给郭素兰穿上袜子，以制造郭素兰自杀的假象。为了死的体面，人在自杀的时候，一般会穿戴整齐——《红楼梦》中的尤二姐在吞金自杀之前，不但穿戴整齐，还把自己捯饬了一下。
恽秋华也发现了一个破绽：她曾经和婆婆在一起生活过几年，婆婆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棉毛裤始终是掖在袜筒里面的——这种习惯，婆婆永远都不会改变，可同志们在检查身体的时候，棉毛裤却在袜筒外面——恽秋华还回忆了一段往事：三年前，婆婆生病卧床不起，恽代英负责伺候婆婆，早晨，她服侍婆婆穿衣服，婆婆专门指导过怎么给她穿袜子。
恽秋华的说法也得到了章文玟的认可。婆婆是一个在各方面都非常认真讲究的人，每次穿衣服，都要把衣服理得服服帖帖。
刘大羽和李文化的勘查没能给欧阳平和陈杰的判断提供强有力的支撑，因为郭素兰放在大衣橱里面的金银首饰和存折（存折有两个，都是工商银行的存折，一个是暗红色，这是一个工资折，欧阳平打开来看了看，每个月十三号前后——即十二号——十四号，是郭素兰到银行拿工资的日子；另一个存折稍大一些，是一个绿色的存折，这是一个定期存折）包括两千多块钱的现金都在。在恽秋华的印象中，婆婆有一个金戒指（原来有三个，恽秋华和章文玟嫁到林家来的时候，婆婆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戒指。）、一对金手镯，婆婆的定期存折里面有五万多块钱，恽秋华说：婆婆曾经要将存折里面的钱提出来分给两个儿媳妇，但两个男人坚决不同意，他们说母亲辛辛苦苦攒了五万多块钱，这个钱坚决不能要，至于两千多块钱中，有一千多块钱是婆婆刚从银行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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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郭素兰死因不明 客厅里没有鞋印
（女生文学）杀人，不是谋财，就是为情所困，要么就是有刻骨铭心的、不共戴天的仇恨。郭素兰家的钱财还在，郭素兰又从不与人闹矛盾，连红脸都不曾有过，上邻下舍都证实了这一点，至于为情所困就更不可能了，陈大妈說：老伴在世的时候，两口子相濡以沫，感情非常好，老伴过世以后，郭素兰又从不与男性接触，一个六十几岁左右的老太婆，很难和感情扯上什么关系。
刘大羽等人接下来的勘查，还是发现了一点问题：他们在九平方左右的小房间里面发现了一组鞋印（这个房间里面铺着一张床，还有一个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刘大羽将小房间里面的鞋印和郭素兰脚上的棉鞋的鞋底（棉鞋的鞋底是橡胶底，鞋底上有一些凹凸的图案）进行了比对，小房间里面的鞋印是郭素兰脚上的棉鞋的鞋底留下来的。
刘大羽注意到，小房间里面只有郭素兰的棉拖鞋的鞋印，如果孤立地看这组棉拖印，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勘查过两个大房间和客厅以后，刘大羽发现了问题。
两个大房间，一个是主卧室——是郭素兰睡觉的地方，一个是书房，面积都在十四平方米左右，按照常理，大房间里面也应该有郭素兰棉鞋的鞋印，可恰恰相反，几个人在大房间的地砖上没有提取到一枚鞋印。
这就很不正常了。
陈大妈说郭素兰平时喜欢拖地，一拖就是好几遍。陈大妈还说，郭素兰每次拖地，绝不会留下一个房间不拖。只要拖地，每个房间，角角落落，包括防盗门外一平米的地方都要拖三遍。
陈大妈还特别强调：郭素兰每天早晨出门之前，都会拖地——所有房间都要拖，绝不会落下一个房间。
和大房间一样，客厅里面也没有棉拖鞋的鞋印。如果郭素兰确实是自寻短见的话，那么，无论她从哪一个房间进入卫生间，都要经过客厅，经过客厅，客厅的地砖上肯定会留下鞋印。
这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将大房间和客厅的地拖过了，这个人肯定不是郭素兰。
如果此人不是郭素兰，那就一定是另外一个人。
此人在离开郭素兰家的时候，将大房间和客厅里面的地认真地拖了一遍，至于小房间，此人没有进去过，所以，此人没有拖小房间的地。
此人为什么要拖地呢？因为两个大房间和客厅的地砖上留下了此人的鞋印，除了鞋印之外，可能还有其它痕迹。此人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很明显得破绽，他在消灭自己的痕迹的同时，露出了自己的马脚。
拖地的拖把应该在屋子里面——凶手是不可能带拖把来的。
很快，刘大羽在阳台上找到了两个拖把，拖把挂在晾衣架上，手柄在上，头部朝下，拖把的头部是用一点五公分左右宽，五十公分长的布条加工而成的，刘大羽用手摸了摸拖把的头部，布条上一点水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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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阳台上七件衣服 抽屉中一些证件
（猫扑中文）阳台上还凉着七件衣服，一条白底蓝色碎花的三角裤头，一条蓝颜色的卡基裤，一条黄颜色的毛线衣，一条深红色的毛线外套，还有一件蓝颜色的风衣和一黄一蓝两条文胸（两条文胸都有蕾丝边）。
陈大妈说，阳台上的衣服都是郭素兰的。
刘大羽注意到：白底蓝色碎花的三角裤头和有蕾丝边的文胸是年轻姑娘和成年女性的最爱，上了年纪的女人对这些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当然，郭素兰是一个知识女性，知识女性对美的追求有比较持久的延续性。从这个角度讲，似乎无可厚非。
恽秋华和章文玟也证明了这一点：婆婆除了有洁癖，也不服老，她比较爱打扮，从衣着和外表上看，郭素兰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所以，她们隔三差四给婆婆买衣服。
欧阳平陈杰和韩玲玲也认可妯娌俩的说法：郭素兰确实比同龄女性显得年轻――在尸检的时候，三个人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刘大羽不得不思考另外一个问题：无论是郭素兰拖的地，还是凶手拖的地，他们在将拖把挂到晾衣架上之后，应该会在大房间（阳台和大房间连在一起）和客厅的地砖上留下鞋印。拖地的人如果是郭素兰的话，她没有必要把自己的鞋印处理掉。
据此分析，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杀害了郭素兰以后，用拖把处理完地砖上的痕迹之后，将拖把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那么，凶手是怎么离开现场，才能确保双脚不在地砖上留下痕迹的呢？
陈大妈说，郭素兰每次拖完地之后，都会将拖把挂在晾衣架上。
无论是小房间，还是大房间，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摆放在合适的地方，也看不出被翻动的痕迹。
小房间里面有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五斗橱，写字台抽屉和五斗橱的抽屉和门都没有锁。
刘大羽打开五斗橱的门和抽屉，五斗橱的门里面挂着一些衣服；抽屉里面摆放着不同季节的衣服，这从另一个侧面说明郭素兰是一个非常有条理，生活习惯非常好，注重生活品质的女人。
刘大羽拉开写字台的抽屉，抽屉里面摆放着一些证件之类的东西，刘大羽在第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一个户口本。
户口本的户主是郭素兰――户主变更过，变更的时间是1986年11月24日，之前的户主是林之孝，此人应该是郭素兰的丈夫。
陈大妈的话证实了刘大羽的判断，林之孝是1986年11月22日病逝的，销户之后，户主就变成了郭素兰。
第二页是郭素兰的户籍，出生年月是1935年7月8日，按照这个时间推算，郭素兰的年龄是六十一岁。
第三页上的名字是林涌泉，出生年月是1966年11月29日。林涌泉的年龄是三十岁。大专毕业。
陈大妈说，林涌泉是林之孝和郭素兰的大儿子。
第四页上的名字是恽秋华，她的户口是1989年6月12号从水家湾迁入的。
陈大妈说，恽秋华是郭素兰的儿媳妇。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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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郭常平大胆断言 郭素兰死于他杀
（猫扑中文）第五页的名字是林以森，林以森是林涌泉和恽秋华的儿子――郭素兰的长头孙。
第六页和第七页上的名字分别是林涌潭和章文玟。林涌潭是郭素兰的小儿子，在荆南市工人文化宫工作，高中文化，是一个普通职员。章文玟是林涌潭的老婆，她在马府街小学当老师，小师毕业。
第八页和第九页是林涌潭和章文玟的儿子林以恒和女儿林以倩。
从户口本上看，这是一个大家庭。但住在这套房子里面的却是郭素兰一个人，理应人气很旺的屋子，却是如此的冷清。
陈大妈说，几年前，林涌泉一家三口已经搬到江南机械厂的宿舍楼去了，林涌泉夫妻俩都在江南机械厂工作，林涌泉的父亲林之孝原来在江南机械厂的工程师，他找人把林涌泉分到江南机械厂。不久，林涌泉调到厂供销科工作，前两年，还提拔当了副主任。
陈大妈说，林涌潭一家是在林涌泉一家之前搬走的。因为章文玟在学校要到了一间房子。林涌潭和章文玟就是在学校的房子里面结婚的。因为当时家里面人太多，林涌潭工作以后，一直住在文化宫的集体宿舍里面。
陈大妈还说，林涌潭章文玟和林涌泉夫妻俩一样，对郭素兰也很孝顺，他们的收入不高，但从来不向郭素兰要钱，郭素兰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比较紧――比较而言，林涌泉家的日子比弟弟两口子的日子滋润多了――那林老大在单位是个干部，还经常出差，收入高，外快也比较多，所以，郭素兰有意补贴小儿子，但林涌潭夫妻从来不肯要。
恽秋华说，婆婆家值钱的东西都还在――一样都不少。
郭素兰的死因有点扑朔迷离。
四十分钟以后，郭常平赶到现场，郭老看了看死者的肤色，动了动四肢的关节，翻开死者的眼皮看了看眼睛，打开死者的口腔看了看舌头，两分钟以后，结论出来了，郭素兰遇害的时间在十二号深夜十二点至十三号凌晨三点之间。郭老还将意见写在了一份尸检报告上，并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郭老还非常肯定地说，他从事法医工作几十年，在确认死者死亡时间上，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尤其是死亡时间比较短的案子，更不会出现差错。
欧阳平和陈杰的判断是正确的。
于是，欧阳平在笔记本上记下了郭素兰遇害的时间――下面的调查将围绕郭素兰遇害的时间展开。
欧阳平已经想好了，等尸检完成以后，他要找陈大妈好好谈一谈。
郭老还对郭素兰的身体――特别是右耳后侧和臀部上的抓痕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检查，最后的结论是：郭素兰死于他杀。郭素兰在知道自己难逃此劫的情况下，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告诉我们，她并非自杀，而是死于他杀――情急之中，这是郭素兰唯一能做的事情。
欧阳平和陈杰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不敢确定，这也正是欧阳平请郭老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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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郭常平分析勒痕 客厅里三个相框
（女生文学）郭老的结论是有依据的。
郭老指着郭素兰的脖颈两侧道：“你们看，勒痕延伸到死者脖颈两侧偏后的地方，虽然这里的勒痕不甚明显，绳子的力量主要集中在死者的喉部和喉部两侧，经过五六十个小时，脖颈两侧的痕迹稍有消退；这是其一，其二，凶手将郭素兰挂到下水管上去的时候，郭素兰已经不行了，体内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所以，勒痕处的淤血量有限，这才会呈现出浅紫色，如果郭素兰是自杀的话，勒痕处应该有大量淤血，有大量淤血，勒痕一定会呈现出深紫色。”
欧阳平和陈杰仔细看了看死者脖颈两侧，皮肤的颜色和其它地方的颜色确实有一些差别的。如果郭素兰是自尽的话，勒痕不可能出现在脖颈两侧偏后的地方，只会出现在脖颈前面和下颌骨至耳后跟沿线。至于勒痕的颜色，欧阳平和陈杰已经注意到了，这说明凶手是先用绳子从后面将郭素兰勒死，然后将郭素兰的尸体挂到卫生间的下水管上去。
这里，笔者要特别强调一件事情：陈大妈说，郭素兰用来自尽的绳子是她自己编的。郭素兰家阳台上用来晾晒衣服的绳子也是她用布条变成的。郭素兰平时经常晾晒被子，特别是冬天和初春时节，只要有太阳，她就要把被子抱到楼下去晒，郭素兰晾晒被子，用的就是这根绳子――郭素兰不喜欢用麻绳晾晒被子和衣服，她不喜欢麻绳的味道――这也印证了郭素兰有洁癖的说法，总之，郭素兰的洁癖表现在很多方面。一般人家晾晒衣服和被褥的绳子从来不洗，郭素兰隔三差四洗绳子――用布编成的绳子比较好洗。
现场勘查结束的时候，严建华和柳文彬的调查还在继续。两个人调查的对象有十一个人，重点是陈大爷夫妻俩、林涌潭和恽秋华、章文玟妯娌俩，还有郭素兰的表妹唐美珍。但他们都没能提供任何有价值得线索――调查是单独进行的，谈话的地点在陈大爷家。在欧阳平的示意下，两个人的调查集中在郭素兰的遇害时间上。
让欧阳平和刘大羽感到头疼的是，现场勘查一无所获，指纹、毛发和鞋印，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更糟糕的是郭素兰的死因，郭素兰家既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钱财丢失的情况。凶手杀人的动机到目前为止尚不得而知。
尸检结束之后，欧阳平和郭老在三个相片框前站了一会。中间一个比较大的相片框，相片框里面有一张全家福，这张照片应该是林涌泉和林涌潭兄弟俩结婚之前拍照的，郭素兰和林之孝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兄弟俩站在两个人的身后；在这个相片框里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这张照片是在北京**广场拍摄的，站在中间的人是郭素兰的丈夫林之孝，站在林之谦右边的人是林涌潭，站在父亲左边的人是林涌泉，林涌潭的身高随父亲（和父亲一样高），林涌泉的身高相对矮一些――大概在一米六五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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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子夜时听到声音 两道门开关无声
（猫扑中文）欧阳平和郭老也参加了这次谈话。在此之前，欧阳平派左向东和董青青李文化将郭素兰的尸体运到市局法医处妥善保管，同时对郭素兰指甲缝里的提取物和郭素兰的血液进行化验。
分析代替不了事实，事实才是整个刑侦工作的基石，只有进行鉴定，才能得出科学的结论。郭素兰指甲缝里面的皮下组织是郭素兰臀部三道抓痕上的皮下组织，还是凶手身上的皮下组织，要等鉴定结果出来以后才能定下来。
下面是谈话的内容：
“两位老人家，十二号的夜里面，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欧阳平问。孩子们已经将陈大爷接回来了。老人身体康复的比较好，欧阳平很想和陈大爷谈谈——该说的，陈大妈已经说了不少了，陈大爷是一个爽快人，他愉快地接受了——陈大爷是十号住院的，因为医院离家比较近，再加上病房里面吵闹喧哗，陈大爷晚上回家睡觉。
陈大爷和陈大妈对视片刻，然后道：“老太婆，你说吧！”
“十二号的夜里面，我听到了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但是不是从郭素兰家传出来的，我不敢肯定——不是隔壁郭素兰家，就是楼上，要么就是楼下。”陈大妈道。
“老太婆听到声音以后，把我推醒了，我就和他一起听，响声是没有了，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陈大爷道。
“两位老人家，具体时间，你们还记得吗？”欧阳平问。
“到下半夜了，大概在两三点钟的样子吧！老头子，我说的对不对啊！“
“嗯，差不离，时间就在两三点钟的光景。”
“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多长时间？”
“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时间不长。”陈大妈道。
“大差不离，”陈大爷补充道，“郭素兰一般都是在十二点钟左右起床上厕所。”
倒地是邻居，陈大爷对郭素兰家的情况比较了解。
“之后呢？”
“之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们接着睡觉。”
“你们有没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呢？”
“没有——也没法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是为什么？”
“你们试一下就明白了。”陈大爷一边说一边站起身。
四个人跟在陈大爷的后面，走出房门。
陈大爷走到郭素兰家的防盗门跟前：“你们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
严建华走到防盗门跟前，先关上里面的木门，然后又将木门打开，奇怪的是，无论是开门还是关门，声音都非常小；严建华又试了试防盗门，声音和木门一样，声音也非常小。其实，根本就用不着试。只要看看木门门框上用鞋钉固定的帆布和防盗门的门框上缠绕的黑色胶布（就是电工常用来包裹电线接头处的那种胶布）就知道郭素兰家的两道门为什么在开关的时候声音很小的原因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当防盗门的门锁合上的时候，大家能听到“咔嚓”一声。
遗憾的是，“咔嚓”声比较小，在更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咔嚓”的声音，睡在床上的陈大爷老两口是听不见的。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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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梁开基不在家中 倪有忠神经衰弱
（女生文学）陈大爷说，郭素兰每天中午有睡午觉的习惯，孙子林以森吃过中饭以后，写一会作业以后就上学去了――林涌泉夫妻俩的工作比较忙，隔三差四让儿子到奶奶家吃中饭，林以森开门和关门的时候，声音比较大，声音一大，就会吵醒郭素兰，林涌泉就用帆布和胶布固定在木门和防盗门的门框上。
郭素兰是一个非常爱静的人，因为这个原因，陈大爷家在开门和关门的时候，不得不小心一些。
很显然，凶手对郭素兰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前面，我们提到的郭素兰用来上吊的绳子就是郭素兰亲手加工的，郭素兰经常用这根绳子到楼下去晾晒被褥；郭素兰一天要拖三次地，拖完地以后，还会将拖把挂在晾衣架上。只有对郭素兰的生活习惯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从现场勘查和尸检的情况来看，凶手作案的过程和离开现场时非常从容。
欧阳平又找郭素兰另外两个邻居了解情况，一个邻居叫梁开基――住在郭素兰家的楼上，另一个邻居叫倪有忠――住在郭素兰的楼下。
陈大爷说，倪有忠身患多种疾病，最严重的是神经衰弱，有严重的失眠症，他每天夜里睡眠的时间在三个小时左右，除了睡眠时间短以外，他的睡眠非常浅，稍微有一点声音，他就醒了，因为这个原因，郭素兰在家里从来不穿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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