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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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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们勘查现场的时候,椅子是放在床头的。

    “林涌潭,那把椅子是你从床头挪到床头去的吗?”

    “是的,完事之后,我用拖把将卧室里面拖了两遍,椅子就是在拖地的时候挪到床头去的。我母亲睡觉的时候有一个习惯,他喜欢把椅子放在床边,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小时候,她也是这么教我们的。在睡觉的时候,除了被子,母亲不希望床上有衣服之类的东西。”

    这种习惯应该和郭素兰的洁癖有关。

    “谁?”

    在睡梦中被惊醒的郭素兰喊了一声,但声音不高,林涌潭回忆,当时,母亲有如惊弓之鸟,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愣了一会以后,才想起拉电灯线,但已经迟了,林涌潭将准备好的布带子。套在了母亲的脖子上,然后使劲往上拎,林涌潭不想在母亲的脖颈上留下和自尽无关的痕迹——这一点,林涌潭在实施犯罪计划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困兽犹斗,身处险境之中的郭素兰转身面朝林涌潭,她想下床,让脚找到支撑点——人坐在床上,不管手上有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施展,因为绳子已经套在了脖子的下方,想喊救命,已经不可能了,但手和脚还能动弹,郭素兰用右手的手指抠住布绳子,用左手撑在床上,将两条腿挪到床边,但由于失去重心,连人带被子——被子裹住了下半身,结果滑落到地上。

    在郭素兰失去重心,滑落到地上的同时,林涌潭手上的布绳随之滑落。解放了脖子的郭素兰一连咳了好几声,郭素兰是在清理自己的嗓子,清理嗓子是想发声——喊救命。这时候,郭素兰应该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在郭素兰咳嗽的同时,林涌潭用右手捂住了她的嘴——捂住嘴是不让郭素兰喊出来,更深人静之时,只要郭素兰喊出声來,就一定会有人听见。

    滑落到地上的郭素兰竭尽全力,拼命挣扎,林涌潭的手随时都有从郭素兰嘴上滑落的可能,想让郭素兰停止挣扎——甚至停止呼吸,对林涌潭来讲,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掐住郭素兰的脖子,只需两三分钟,郭素兰就会停止挣扎和呼吸,林涌潭也曾这么想过,但林涌潭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不想在郭素兰的身上留下任何他杀的痕迹。所以,林涌潭将郭素兰的头摁在地上,腾出左手,用左手上的布带子套住郭素兰的下巴——连同两边的下颌骨和耳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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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郭素兰穿袜睡觉 林涌潭百密一疏

    此时,郭素兰的下半身――特别是两条腿在地上做前后、左右移动,在移动的同时,下半身做前后左右摇摆和腾挪,郭素兰的右脚的脚后跟就是在这时候被蚊帐竿不锈钢底座上的薄片划破的。但慌乱之中的林涌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黑暗之中,他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

    正因为郭素兰的右脚找到了依托物――或者叫支撑点,郭素兰借助于腿部的力量,脑袋突然上抬,这完全出乎林涌潭的意料,郭素兰差一点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困兽犹斗,更何况是处于绝境中的人呢。

    郭素兰确实差点坐起来,但林涌潭手中的布绳并没有挣脱掉,不但没有挣脱掉,布绳还从郭素兰的下巴、下颌骨和耳朵后面滑到了脖颈的两侧,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在脖颈的两侧留下了一点勒痕,郭老就是根据这点勒痕得出郭素兰死于他杀的结论的。

    当林涌潭将郭素兰的尸体拖到卫生间,从阳台上拿来郭素兰用来晾晒衣服的绳子,准备将郭素兰的尸体挂到卫生间下水管上去的时候,林涌潭注意到了郭素兰脖颈两侧的勒痕,但淤血程度和下巴、下颌骨和耳后根的勒痕要淡多了,十三号的夜里,林涌潭再次进入犯罪现场的时候,特意看了看郭素兰脖颈两侧的勒痕,已经不像十二号夜里那么明显了,离开现场的时候,林涌潭还在郭素兰脖子两侧的勒痕上涂抹了比较厚的雪花膏,难怪欧阳平和陈杰在尸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比较浓的雪花膏的香味――一般女人的身上都有这种味道,所以欧阳平和陈杰并没有特别在意。郭素兰十一个知识女性,虽然已经退休,但并不显老,涂脂抹粉,再正常不过了。

    覆盖在脖颈两侧勒痕上的雪花膏骗过了欧阳平和陈杰的眼睛,但没有骗过郭常平的眼睛。

    尽管如此,郭老不得不佩服林涌潭的反侦查能力。

    关于郭素兰脚后跟上的伤,郭老还有点疑惑:“林涌潭,你在给郭素兰穿袜子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她脚指头和脚后跟上的伤吗?”

    “我没有给母亲穿袜子,袜子原来就穿在母亲的脚上。”

    “你母亲睡觉不脱袜子吗?”

    这似乎和郭素兰的洁癖不相吻合。

    “过去,我母亲冬天睡觉从来都不穿袜子,但自从我父亲过世以后,我母亲就开始穿袜子睡觉了,父亲在世的时候,有人给她捂脚,父亲过世以后,母亲一个人,她又不喜欢用电热毯――她请安说那玩艺既不安全,又不干净。”

    “穿着袜子睡觉,你母亲不嫌袜子脏吗?”

    “每天晚上洗完脚之后,我母亲肯定要换一双干净的袜子。她有严重的洁癖,不管是什么季节,袜子是每天都要换的。”

    这确实符合郭素兰的生活习惯。这真是百密一疏啊!袜子掩盖了郭素兰脚上的伤。

    林涌潭也非常懊悔:“我只检查了母亲腰部以上的部位,忽略了下半身,脚上的伤更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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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反侦查意识很强 杀母前早有准备

    郭素兰臀部上的三道抓痕应该是她滑落到地上以后,刻意留在臀部的。

    ――这时候,郭素兰穿着棉毛裤,只需将手伸进棉毛裤里面,几秒钟内即可完成整个动作。黑暗之中,高度紧张和恐惧的林涌潭是不可能发现这个细微的动作的。

    “你母亲有没有认出你来呢?”

    “这――我不知道,在她断气之前,灯一直没有开,她是不可能看到我的脸的,但她有可能从我的动作、呼吸和气味上认出我来,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她身上的气味,我能闻出来,所以,她也应该能闻出我身上的气味来。”

    林涌潭的话是有些道理的,人们常说:“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两个非常熟悉的人,即使是在暗夜里,都能根据彼此的身影、身影的轮廓线、习惯性动作、呼吸和气味认出对方来,更何况林涌潭还出了声呢,虽然只是咳了一声,做母亲的应该能从这种声音里面听出一些东西来,什么人才能在郭素兰不开门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进入202室呢?所以,郭素兰应该能猜出黑暗中这个欲置她于死地的人是谁。

    林涌潭在黑暗中杀害了自己的母亲,黑暗确实可以掩盖很多东西,林涌潭不想让自己的脸印刻在母亲的双眸之中。再凶残的罪犯,他也有恐惧的时候。即使是人性完全泯灭的人,他也无法正视自己用双手扼杀的母亲的脸。

    一两分钟以后,郭素兰的身体不动了,抠住布带绳的手也软了。

    林涌潭用手指试了试母亲的鼻息,手指已经感觉不到气流的存在了。

    林涌潭用非常快的速度,从阳台拿来母亲平时到楼下晾晒衣服和被褥的绳子。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母亲的尸体挂到下水管上去,人在刚断气的时候和气绝身亡以后,挂到下水管上去,绳子在脖颈处留下的勒痕是不一样的,人在气绝身亡以后,体内的血液停止了流动,这时候把尸体挂到下水管上去,勒痕处就不会有大量的淤血,所以,林涌潭要趁母亲的身体尚有余温,体内的血液还在流动的时候,将母亲的身体挂到下水管上去,这样,才能造成母亲上吊自杀的假象。

    林涌潭仅用几分钟就将母亲郭素兰的身体挂到下水管上去了。

    虽然林涌潭在学业上不及哥哥林涌泉,但他是一个爱动脑经的人,这些年,他之所以能在文化馆游刃有余地呆下去,说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

    “林涌潭,作案的时候,你是不是戴了手套?”

    林涌潭点了一下头。

    “你看过刑侦方面的书吗?”

    “看过。”

    “是很早以前就看过,还是在作案之前看过?”

    “近几个月。”

    这也就是说,自从林涌潭知道银行卡的事情以后,就有了杀母的念头。

    “是知道银行卡的秘密以后吗?”

    林涌潭又点了一下头。

    “知道银行卡的秘密以后,你就产生了杀母的念头吗?”

    林涌潭又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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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林涌潭心思缜密 造假象费尽心机

    “书是从哪里来的?”

    “有些书是我在新华书店买的,有些书是我们文化馆里面的。”

    “那些书还在吗?”

    “还在。”

    “在什么地方?”

    “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面。”

    “家里有没有?”

    “家里面没有,我是不会在家里看那些书的。即使是在文化馆看书,我也不希望别人看见――看完以后,我会把书锁在抽屉里面。”

    那些书放在家里,章文玟肯定能看见。

    林涌潭的工作很清闲,在文化馆,他有足够的时间看那些书。

    欧阳平派严建华和左向东到文化馆走一趟。那些书将作为“4。15”凶杀案的一部分,他对于研究林涌潭的犯罪轨迹和心路历程,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人从自然人变成一个杀人凶犯,其中一定有诸多的原因。林涌潭弑母案作为一个非常特殊的案例,在以后的刑侦工作中具有一定的借鉴和参考意义。在可能与不可能之间,在常理和非常理之间,是可以互相转换的。刑侦工作者有时候也要在“不可能”和“非常理”上拓展新空间,寻找新线索。

    郭老对这个案子尤其感兴趣。人性本善,但随着环境的变化――特别是家庭生态环境的变化,人性是会发生变化的,这种变化有时候还会超越血缘关系。我们都知道,照到太阳的植物一定会旺盛生长,相反,老是呆在阴暗角落里面,得不到一丝阳光的植物,必然会畸形,成为另类。

    二十五分钟以后,严建华和左向东走进审讯室,左向东的手里拎着一塑料袋书。

    严建华和左向东从塑料袋里面拿出书,一共有十一本书,大部分是刑侦方面的书,还有两本和案子有关的,其中一本书是《明清十大奇案》,另一本书名叫《民国诡案》。

    现在再来看现场勘查记录和尸检记录,就比较好理解了,难怪林涌潭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这些书可不是白看的。

    林涌潭将晾衣绳合成两股,对折处向下,双头朝上,将绳子拴在下水管上,然后将母亲的尸体抱进卫生间,将母亲的头挂在绳子的下端。

    之后,林涌潭搬来方凳,比划了一下母亲的脚尖和地面的距离,母亲是站在方凳上将脑袋挂在绳套里面的,所以,要有一个合适的高度,这个高度肯定不能低于方凳的高度――至少要符合母亲站在方凳上能将脑袋伸进绳套里面的高度吧!林涌潭根据方凳的高度,将系在下水管上的绳子进行了调整――林涌潭一共调整了两次。

    最后,他将方凳慢慢放倒。

    “你母亲身上的衣服是十三号的夜里穿上的吗?”

    “裤子是原来的裤子,灰色外套是十三号夜里穿上的。”

    “我们在进行尸检的时候,你母亲的右手的手指是扣在绳套里面的,灰色外套是在什么时候穿到你母亲身上去的呢?”

    “十二号的夜里,在将母亲挂到下水管上去以后,我就将母亲的右手是食指和中指放在绳套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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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作案后留在现场 等时机粉墨登场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即使是自寻短见的人,在上吊的过程中,也会有挣扎的过程――挣扎就应该有挣扎的痕迹和行为。”

    “你母亲右耳朵后面的血痕是怎么回事情呢?”林涌潭好像把什么都考虑到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是我用母亲的食指抓破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制造母亲自杀的假象,如果是死后挂到下水管上去的话,是不会有挣扎的痕迹的。”

    “十三号夜里进入202室的时候,你母亲的尸体在地上,还是仍然挂在绳子上面呢?”

    “仍然挂在绳子上面。绳子是在我给母亲穿衣服的时候断掉的――当时,我被吓得不轻。”

    “那件灰色的外套是怎么穿到母亲身上去的呢?”

    “我将母亲右手的手指从绳套里面拿出来,穿好衣服以后,再将手指放回到原处。这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僵硬,但只要能将手指挪开一点一点点距离就可以了。”

    林涌潭的计划还是非常缜密的。如果不是郭素兰临死之前在自己的臀部留下三道抓痕,单凭脖颈两侧浅浅的勒痕,还真难得出郭素兰死于他杀的结论。

    将母亲的尸体挂在下水管上,并调整好高度以后,林涌潭从大木箱里面拿出枕头,从枕头瓤子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小布包,里面就是银行卡和母亲的身份证――自从霍廷坤将银行卡交给母亲之后,母亲就把身份证和银行卡放在一起了。母亲喜欢把重要的东**在枕头里面,这,一向善于窥探母亲秘密的林涌潭早就知道了――当然,林涌潭在寻觅银行卡和身份证的过程中,还是费了一些心思和时间的。当然,这也说明郭素兰是有所防范的。

    拿到银行卡以后,林涌潭从阳台拿来拖把,将卧室和客厅的地,认认真真地拖了两次,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慢,他担心邻居会听见他的拖地的声音。

    当然,陈大爷还是听到了。

    处理好现场以后,林涌潭将拖把挂到阳台的晾衣绳上――母亲每次拖完地都会将拖把挂在晾衣绳上。

    处理完现场所有痕迹之后,林涌潭和衣坐在地上,靠在门上――即第一道木门上眯瞪到了五点钟,因为心里面有事,他早早就醒了,即使在眯瞪的时候,他也是半睡半醒的。

    所有的犯罪分子,在做完案、处理完现场的所有痕迹以后,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迅速离开现场,像林涌潭这样和被害者同处一室的凶手,欧阳平和郭老还是第一次见识。林涌潭的胆量和冷血可见一斑。

    “你将拖把挂到晾衣绳上之后,经过你母亲的卧室和客厅的时候,就不怕留下你的鞋印吗?”

    “这很简单。”

    “说。”

    “我经过母亲的卧室和客厅的时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和毛线衣,鞋子踩在外套和毛线衣上,是不会留下鞋印了的。”

    林涌潭果然具有很强的反侦查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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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牛奶工准时出现 论演技堪称一流

    醒来之后,林涌潭没有再睡觉――此时,他已经全无睡意。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挂在客厅墙上的电子钟。

    既要不着痕迹地全身而退,又要造成母亲郭素兰十三号早晨还活着的假象,林涌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能否成功,在此一举。

    六点一刻,楼下传来三轮车上奶瓶晃动互相碰撞时发出的声音,不一会,楼梯口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这是牛奶工上楼的声音,很快,林涌潭听到了陈大妈家牛奶箱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自己家牛奶箱被打开的声音,林涌潭甚至能听见了牛奶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母亲也订了一瓶牛奶。

    一两分钟以后,牛奶工下楼去了。

    很快,林涌潭听到了隔壁厨房里面传来的声音,那是陈大妈在给孙女儿陈娟娟做早饭。

    时针走到六点二十的时候,隔壁传来陈大妈喊孙女儿起床的声音。

    林涌潭慢慢打开木门,并将防盗门的门锁也打开了。

    六点二十六分,201号木门内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林涌潭对陈大妈的脚步声太熟悉了――这是陈大妈在开门前肯定会出现的声音。

    当脚步声停止的时候,林涌潭打开木门,推开防盗门,然后迅速关上木门和防盗门,朝楼梯口走去,在他走到陈家防盗门跟前的时候,陈家的木门开了,等陈大妈打开防盗门,将头伸出来的时候,林涌潭正好走到楼梯的转弯处,她的后背正对着陈大妈的视线。这时候,陈大妈是不会跟郭素兰打招呼的――人只有在迎面相遇的时候才会打招呼。等陈大妈素兰的时候,林涌潭已经下楼去了。

    走到倪有忠家窗户前的时候,林涌潭用眼睛的余光正在挥毫泼墨的倪有忠的脸。林涌潭暗自窃喜,能让倪有忠亲“郭素兰”,真乃大喜过望。林涌潭一点都不担心倪有忠跟他打招呼――隔着玻璃窗,倪有忠是不会和他打招呼的。倪有忠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即使是在平时,他也很少主动和邻居打招呼。

    至于杂货店的刘贵宝,林涌潭不希望他郭素兰”,刘贵宝是一个生意人,他不管见到谁,也不管买不买他的东西,他都会主动热情地打招呼,十三号的早上,幸亏柜台外面站着人,要不然,刘贵宝很可能会主动和匆匆而过的“郭素兰”打招呼。

    林涌潭对小区里面的情况比较熟悉,他毕竟在四所小区生活了很多年,住在四所小区里面都是附近一些单位的职工,在冬天,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按时起床,按时吃早饭,按时出门去上班,在早晨六点半钟左右,小区里面几乎没有人走动,林涌潭就担心在走出小区的时候遇到什么人,万幸的是,林涌潭没有遇到一个人。

    走出小区以后,林涌潭就摘下帽子,脱下外套。

    他将衣服帽子围巾等道具放在文化馆的办公室以后,到学校附近的早点店买了一两小笼包四根油条和三袋豆浆,和往常一样在七点钟左右回到家中。

    本书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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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涌潭给母穿衣 郭素兰突然落地

    买早点,是林涌潭每天早晨都要做的事情,时间也是这个时间,所以,林涌潭不露声色地骗过了老婆章文玟。org雅文吧

    章文玟并不反对林涌潭和金锁柱等人在一起打麻将,这有两个方面的原因:首先,林涌潭工作比较清闲,有时候整天无所事事,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平时心气就不顺,打打麻将,或许可以冲淡一下对母亲的怨恨;其次,金锁柱等人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工人,老婆管的都很紧,他们的口袋里面没有多少钱,所以,几个人打麻将都进园子,顶多二十块钱,还要两家全输光了,麻将才算结束。赢了钱的人把钱拿出来请大家吃一顿,有时候,一个多月才在打一两次。不伤筋,不动骨。所以,章文玟并不反对。

    四月十三号深夜十一点左右,章文玟背完课、批改完学生的作业之后,上床睡觉,十几分钟以后,章文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林涌潭穿上衣服,走出家门,去了文化馆,将衣服等四样东西装进一个手提包中。

    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林涌潭走进小区,此时的四所小区,所有人家的灯都熄灭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林涌潭走进九栋一单元的楼梯口。

    林涌潭蹑手蹑脚上了二楼,轻轻打开防盗门和木门,然后将防盗门和木门轻轻关上。

    林涌潭脱掉鞋子,然后打开电灯,打开卫生间的门。

    林涌潭将方凳扶正,然后站在方凳上,将灰色外套穿在母亲的身上,可能是由于林涌潭的手太重,也有可能是尸体在绳子上摇摆的缘故,绳子突然从中间断了。

    幸亏林涌潭反应快,他一把抱住母亲的身体,然后慢慢将母亲的身体放在地上。当时,林涌潭怕母亲的尸体在落地的时候碰到洗衣机等东西,如果有响声的话肯定会惊动邻居。

    既然绳子断了,林涌潭索性将错就错,不准备再把母亲的尸体挂到下水管上去了。在林涌潭看来,绳子断了,母亲的尸体落在地上,这更像是自寻短见。

    郭老的神情突然凝重起来:“欧阳,我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郭老,您快讲。”

    “欧阳,你想想看,如果郭素兰的尸体是自己掉在地上的话,身上应该有落地的痕迹,我们在检查郭素兰身体的时候,除了右耳朵后面一点血痕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外力所致的痕迹。”

    “还是郭老想得细致,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破绽。林涌潭的交代终于和我们尸检的记录对上号了。”

    可笑的是,心机颇深,自恃聪明的林涌潭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就叫弄巧成拙、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林涌潭为母亲穿好外套,在给母亲掖腰上的衣服的时候,母亲的尸体――上半身突然翻了四十五度角,右手的手臂同时从身上滑落到地上,但又没有完全落在地上,而是挂在离地面几公分的地方,与此同时,母亲的脑袋向右边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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