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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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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和修竹也是一个人单住吗?”
“是的,藏经堂有三间禅房,一间禅房存放法器,止水和修竹住一间。”
“止水和修竹住的是同一间禅房吗?”
“是的。”
“一共三间禅房,另一间禅房谁住?”
“另一间禅房是慧觉住持参禅理佛的地方。”
“寺院中,哪一个师傅的毛笔字写得最好?”欧阳平只能这么浅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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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刘大羽意外发现 塔顶上人影闪动
“寺中的师傅都会写字,但慧觉住持和念慈师太写得最好。”
写纸条的人不大可能是念慈师太,更不会是慧觉住持。
“除了慧觉住持和念慈师太,还有谁的字写得最好?”
“还有三个人。”
“她们是?”
“宁和算一个,秋叶算一个,还有无愁。”
“悟静师傅,你能保证不把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跟任何人讲吗?”
“我能保证,我平时只管做事,从不与人交谈,我进寺这么多年,所说的话还没有今天晚上说的多呢。悟静也希望公安同志不要跟任何人提今天晚上的事情。”
“很好。”欧阳平朝韩玲玲看了看。
韩玲玲从皮包里面掏出一个笔记本,从笔记本里面拿出那张写有地址的黄纸。
“悟静师傅,你看看这张纸上的字像是谁写的?”
悟静从韩玲玲的手上接过纸条,认真地看了起来。
五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悟静的脸。
一分钟以后,悟静将纸条交给了韩玲玲,然后摇了摇头。
悟静摇头是有原因的:在鸣晨寺,有一个规矩,凡是到这里来修行的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就是抄写经文,在抄写经文之前,先要练字,寺院中只练柳体和颜体,无论是练字还是抄写经文,其目的就是让尼姑们静下心来,修身养性,练字和抄写经文也是寺院中的功课之一,每天都要规定一定的量,久而久之,几乎所有的尼姑都会写字了。大家练的只有两种体,大家写的也都大差不离,难怪悟静辨认不出来呢。
看样子,想通过笔迹和字体找到写纸条的人,是不切实际的。
谈话结束的时候,悟静有一句话说了两遍:今天晚上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寺院中任何人知道。
送走悟静之后,刘大羽才有机会说自己的事情:
今天下午,刘大羽在寺院内外转了转,发现了两件奇怪的事情。
第一件奇怪的事情:
刘大羽在山顶上碰到了一个砍柴的小道士。
“难道在鸣晨寺附近还有一个道观?”欧阳平莫名惊诧。
“不错,在鸣晨寺附近,确实有一个道观。”
“刘队,道观在什么地方?”
“在这座山的东麓,距离鸣晨寺只有三四里地。我很好奇,就走了一趟。”
“道观叫什么名字?”
“叫紫云观。站在法门塔上就能看到紫云观。抽时间,我领你们去转转,那里的香火蛮旺的。”
“刘队,你到塔上去了?”左向东道。
“从紫云观回来以后,我到法门塔上去看了看。鸣晨寺和紫云观的直线距离只有一两里地。”
欧阳平若有所思:“大羽,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情和第一件事情有关系,我从紫云观回来的路上,我在山坡上休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法门塔上有一个人闪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会突发奇想爬到法门塔上去啊?”
“此人难道是在监视你吗?”
“我怀疑是,她虽然闪得很快,但我看清楚了她头上戴的帽子和身上穿的僧袍。此人应该鸣晨寺的尼姑。可等我爬到法门塔上,此人不见了。”
“法门塔的门锁没锁?”
“没有。我问过一个尼姑,法门塔的门从来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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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静悟殿黑咕隆咚 长披风突然晃动
“明天早上,我到塔上去看看,之后,再到紫云观去转转。”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八点一刻,时间尚早,院子中间的井沿上,有几个尼姑正在洗衣服。
现在睡觉,为时尚早,欧阳平决定到藏经堂去看看。
于是,五个人走出禅房,沿着西禅院东边的长廊,进入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大殿里面阴森恐怕,只有如来佛的坐像前亮着三盏灯,在微风的吹佛下,火苗摇曳晃动。光线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静悟殿黑咕隆咚的,里面一盏灯都没有点,大概是为了节约灯油吧!菩萨们从来都不知道休息,人间的苦难太多,他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过,现在,他们不得不休息,想一想,这菩萨真是太辛苦了,即使是休息,也是圆睁双眼,正襟危坐,坐着的菩萨算不错了,比起那些整天到晚顶天立地的菩萨要强多了,笔者有点埋怨那些创造佛的人,他们在创造佛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佛也是要睡觉和休息的吗。细想一下,不管是红尘还是佛门,菩萨是最命苦的。芸芸众生,都指望佛祖救苦救难,普渡慈航,也真够菩萨们忙的。
好在陈杰的手上有手电筒,大家都知道,即使是在大白天,人在殿堂中穿过,也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的静悟殿,如同地狱一般,黑暗中,那些大大小小,或站或坐的菩萨们如同阎罗殿里面的鬼魅。
大家走到观音菩萨跟前的时候,大概是穿堂风的缘故,观音身上的披风突然晃动起来,隐隐约约地,欧阳平还听到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杰用手电筒在观音菩萨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观音身上的披风仍在飘动,手电筒的光束之中,能看到明显的灰尘,披风的晃动,好像和风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同志们走到后门口的时候,没有感到一点风的存在,关键是在观音菩萨的两边各有一尊站立的佛像,这两个佛像的身上也有一件很长的披风,这两个菩萨身上的披风如同雕塑一样纹丝不动。
很显然,观音菩萨的披风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触碰过。如果大殿里面没有老鼠和黄鼠狼的话,那么,触碰披风的一定是人。黑灯瞎火的,人跑到静悟殿来做啥子呢?
左向东一个箭步冲到观音菩萨的跟前,他掀起观音菩萨的披风朝观音菩萨的身后和两侧看了看,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陈杰走出静悟殿的后门,向左拐,其他四个人跟在后面。
陈杰转身指了指静幽院:“那里就是慧觉住持的静幽院。”
静幽院寂静异常,夜幕笼罩下了鸣晨寺本来就很寂静,慧觉住持的静幽院尤其寂静——是那种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寂静,一个人住在这样一个地方,还真得要点勇气和胆量,慧觉住持到底是得道的高僧。
“有人。”左向东走到欧阳平的跟前,低声道。
在距离大家几十米的地方,果然有一个人影——一个晃动的人影混杂在一片杂乱无章的阴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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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禅房内似有蹊跷 小尼姑匆匆走来
“什么人?”陈杰一边说,一边将手电筒的光对准了黑影。
“是我。”
黑影转过神来,一边说,一边系裤带。
走到跟前,陈杰终于看清楚了,此人是工匠陈师傅――他是在解手。
佛门净地,随便撒尿,这显然不妥,所以,陈师傅有点尴尬:“茅厕在前面,黑灯瞎火的,我就在这里方便了,不好意思,污了你们的眼睛。”陈师傅认出了陈杰和韩玲玲。
“静悟殿夜里都是这么黑灯瞎火的吗?”
“不错,天一黑,大殿里面就没有人了。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我们想到藏经堂去看看。”
“藏经堂还没有修好,现在没法看。”
“我们想到三间禅房里面去看看。”
“走,你们随我来。”
陈师傅将五个人领到禅房前面的走廊上。
第二间禅房里面,有四个男人正在打扑克牌,昏黄的烛光下,四个人打的正带劲,全然不知道走廊上的人。
五个人径直走到第三间禅房跟前。
第三间禅房就是止水曾经住过的禅房。
禅房的门上挂着一把锁。
陈杰拨了一下锁。
“这间禅房也住人吗?”欧阳平问。
“这间是库房,里面堆放着一些法器和杂物。”
“你们手上有这间禅房的钥匙吗?”
“没有,我们来的时候,禅房的门一直是锁着的。”
“这两间禅房的钥匙是谁给你们的呢?”
“是慧觉住持给我们的。”
第三间禅房的钥匙一定在慧觉住持的手上。
陈杰和欧阳平走到第三间禅房的南山头,
藏经堂的墙刚砌好墙基。站在藏经堂北山墙的墙基上,能看到第三间禅房的全貌。
原来,第三间禅房的南山墙和藏经堂的北山墙是连在一起的,但只连了一小半,第三间禅房的南墙向西延伸了三米左右,第三间禅房西墙和藏经堂的西墙一样,和山体是连在一起的。
第三间禅房的窗户也被封死了,欧阳平将所有窗户都推了一遍,窗户都插上了。
陈杰撕开一张窗户纸,将右手伸进一个比较大的空档里面,他想从窗户里面拔起窗销,窗销是拔起来了,但窗户仍然打不开――窗户用铁钉钉上了。
刘大羽走到第二间禅房的门后,他想看看门是如何固定在门框上的,很遗憾,门是用铰链固定在门框上的。很显然,三间禅房的门都是用铰链固定在门框上的。
只有打开门锁,才能将门打开。
离开藏经堂以后,欧阳平打算派陈杰和左向东下上去找锁匠钱释怀,钱释怀是一个老锁匠,他和锁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连保险柜的锁都能打开,钱释怀在三山街口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铺。
三个人将陈杰和左向东送到庵门口的时候,黑暗中匆匆走来一个人。五个人停住了脚步。
黑影走到跟前,大家才看清楚是宁和。
“你们这是要下上吗?”
“宁和师傅,你是不是找我们有事啊?”
“慧觉住持在禅房恭候你们多时了。”
慧觉住持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同志们说。
………………………………
第三十九章 老尼姑开诚布公 日记本透露信息
五个人走进禅房,慧觉住持已经站在了禅房的门口。
在同志们看来,慧觉住持对同志们的到来并不持欢迎的态度,今天晚上突然造访西禅院,这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韩玲玲将慧觉住持引到椅子上坐下。
五个人则坐在禅床上。
“慧觉住持,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啊!”
“思前想后,贫尼决定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希望同志们不要责怪贫尼刻意隐瞒。”
“怎么会呢?”
“贫尼不想看到同志们太过辛苦,更不希望同志们白忙乎,走弯路。”
“谢谢您。”
“贫尼曾经答应过静平,永远保守秘密,贫尼是鸣晨寺的住持,从不失信于人,但佛法大不过国法,相信静平不会怪罪于老生。”
“您请说。”
“欧阳队长看一看这本日记,就知道静平为什么到鸣晨寺来出家了――或许也能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离开鸣晨寺了。”慧觉住持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黑颜色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大小,和同志们手上的蓝颜色的笔记本完全一样,厚度也差不多。
欧阳平从慧觉住持的手上接过笔记本,翻到第一页,第一篇日记的时间是一九九一年七月十九日。
“欧阳队长,日记的内容,你们有时间慢慢看,贫尼把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一下。”
“慧觉住持,谢谢您。”
“不用谢,佛门以慈悲为怀,行善积德是佛门的本分,欧阳平队长不必客气。老话说的话,善行不一定有善果。贫尼虽然失言于静平,但自觉理所应当。”
慧觉住持所说的内容肯定和日记里面的内容有关联。
欧阳平肃然起敬,他在瞬间就改变了对慧觉住持的看法。
“静平上山的时候,我和她谈了很长时间,以贫尼的判断,静平尘缘难断,当在当时的情况下,贫尼不能不收留她。”
“这是为什么?”
“静平到鸣晨寺来出家,完全是因为世间一段难于启齿的孽缘。”
“什么孽缘?”
日记里面应该会提到。
“她的养父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糟蹋了她的身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炼洛丹的性情就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的,这在几张照片上已经体现出来了。慧觉住持的话印证了陈杰和韩玲玲对几张照片的粗浅分析。
欧阳平神情凝重,原本深邃的目光显得越发的深邃。
“静平是一个生性非常善良的女孩子,问题就出在她的善良上,过于善良的性格里面少不了柔弱的一面。她的养父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彭家珍和众邻居也是这么评价炼洛丹的。
“这些内容,日记里面写的比较隐晦,但意思非常清楚,其实静平的本意并不想遁入佛门,但她遇到了过不去的坎。”
“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恐怕还有比长期忍受炼乐雅的蹂躏更不堪的事情。
“同志们知不知道静平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仍然努力学习吗?”
“住持请讲。”
“静平虽然生性善良懦弱,但心却很强,她想努力学习,好早一天离开那个家。”
炼洛丹在学习上确实很努力,她还辅导过弟弟彭耀宗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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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难堪事接二连三 苦命女别无选择
“可就是这样一个天资聪慧,生性善良的女孩子,老天爷还是没有给他应得的慈爱。如果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她是不会出家的。她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慧觉住持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愿闻其详。”
“她已经没法做母亲了。”
“她丧失了生育能力?”
“不错,从十四岁开始,到出家之前三年,她打过三次胎,最后一次打胎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如果再打胎的话,以后就没有生育的机会了。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如何留下孩子呢?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静平还是把孩子做掉了。她的养父也希望她把孩子做掉。”
“出家之前三年,那就是一九九一年,她为什么要到一九九四年才出家呢?”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她难堪了。贫尼要说的就是后来的事情。”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她的养父给她介绍了几个对象,最后一个对象很喜欢她,双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婚前检查以后,男孩子不告而别。”
“为什么?”
“男孩子的母亲是一个医生,婚前检查的时候,男孩子的母亲和婚前检查的人打了招呼,男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大学的教授,对方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他们如何能容忍静平这样的女孩子嫁到他家去呢。这件事情对静平的打击很大。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她就想到了出家。本来,静平已经适应了寺院的生活,要不是她的父母,特别是她的母亲经常到寺院里面来打扰,她是不会离开鸣晨寺的。所以,你们要想找到静平,还是要去找她的父母,静平生性柔弱胆小,她是不大会自寻短见的,我们估计是找一个僻静之处度过余生。她家有很多亲戚,她父母也许能为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从兰思梦的口中得知,炼洛丹有好几本日记,如果炼洛丹将自己的日记交给慧觉住持保管的话,就不应该是一本日记;再者,日记是炼洛丹的随身之物,日记中又有一些属于个人**的内容,炼洛丹如何会放心地交给别人呢?
答案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慧觉住持是炼洛丹非常信赖的人。
还有,静平为什么要将读小学时候的日记本和钢笔藏在床铺下面呢?
这只是欧阳平心中的想法,他并没有跟慧觉住持提另外几本日记的事情。
送走了慧觉住持之后,五个人在灯下翻阅静平的日记。
慧觉住持在走出禅房之前特别强调:“贫尼刚才说的话,都是静平私下里跟我说的,日记里面没有这么具体,但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欧阳平先将两本日记放在一起进行比对,目的是想确认一下第二本日记是不是静平的日记。
经过比对,慧觉住持交给欧阳平的日记确实是静平的日记。
欧阳平从后面往前面翻,五个人想知道静平在离开鸣晨寺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慧觉住持用不争的事实再一次证实静平确实离开了鸣晨寺。
………………………………
第四十一章 失踪案似有结果 炼洛丹早有去意
既然静平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他一定会将离开鸣晨寺之前发生的的事情和心中所想写在日记里面。
最后一篇日记的时间是一九九五年四月二十一号,根据同志们手上掌握的信息来看,炼洛丹离开鸣晨寺的时间应该在四月二十一号以后。
日记的内容也证实了五个人的判断。
让我们来看看四月二十一号的日记:
1995年4月21号,天气阴。
“近一段时间经常做恶梦,我本以为鸣晨寺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没有想到母亲到上山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要一看见她,我的心里就非常难受,非常痛苦,心情久久平静不下来。看到母亲绝望的眼神,我更加绝望,她想知道我为什么到鸣晨寺来,我能跟她说吗?我想在这里平平静静地过一生,可是老天爷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慧觉住持让我放下一切杂念,心无旁骛。在佛祖面前,人很渺小,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可我很难放下一切杂念,恐怕只有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我的心情才能真正平静下来。
哪里才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呢?”
欧阳平用钢笔在“我本以为鸣晨寺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我能跟她说吗?”、“恐怕只有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我的心情才能平静下来”和“哪里才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呢?”四句话下面划了一道波浪线。
这四句话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是:
第一,静平有离开鸣晨寺的意思,这个“离开”有两层意思,一是到一个家人找不到的地方度完余生;二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天国是“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只有到天国,我的心情才能真正平静下来。这从“哪里是我安身立命之所”中也能看出来。事实是,除了鸣晨寺,炼洛丹还真没有其它的安身立命之所。
第二,我不能跟母亲说的事情应该就是养父炼乐雅糟蹋蹂躏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情确实没法跟自己的母亲说。
第二篇日记是一九九一年七月三号写的:
1919年7月3号,天气晴朗。
“今天,我们终于拿到了报到书,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可怕而又肮脏的家了,听说医院有宿舍,我们班上的美子和我分在一家医院,她的妈妈已经和医院领导打过招呼,医院已经为美子安排好了床铺。我相信,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痛苦难堪的记忆一定会慢慢冲淡”
“肮脏的家”,指的应该是养父炼乐雅。他利用莲洛丹的年幼无知和柔弱胆小的性格,长期蹂躏炼洛丹,“痛苦难堪的记忆”指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
在七月六号的日记中,炼洛丹则再次跌入无底的深渊,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1991年7月6号,天气,中雨。
“今天本应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今天却变成了我最痛苦的日子,医院领导说,单位的宿舍非常紧张,没法满足我住宿的要求,我本想和美子挤一挤,可美子被安排在上铺,关键是双人床太窄,没法睡两个人。”
………………………………
第四十二章 日记中说明一切 韩玲玲心细如发
“美子从小娇生惯养,她不可能委屈自己,和我挤一张床。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想到了老同学曹苏兰,我想到她家去住一段时间,单位领导答应等床铺空出来就安排我住宿舍,但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曹苏兰很爽快地答应了,问题是她家在城东――离医院非常远,要转三次公交车。”
“回到家以后,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妈妈说了,妈妈听了一半就表示不答应,非亲非故,一个女孩子住在同学的家里,这很不合适――她也不放心,关键是曹苏兰家太远,而我们家距离医院很近,又不用转车,舍近求远,这没有道理啊!我没有再坚持――都怪我自己生性柔弱,缺少主见,当然,我也怕妈妈看出端倪来。有什么办法呢?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有一篇日记提到了照片。
1994年9月17号,天气阴沉,大风。
从内容上看,这篇日记写在炼洛丹出家之前:
“在走之前,我一定要把那些照片全都带走――不留一张,那些照片承载了我的过去,更多的是承载了我的痛苦,长大――懂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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