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疑案三内-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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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女人，一万块钱远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期，所以，谭小容并没有确定晚上进不进103号套房。蒙宪伟和谭小容这样做，无疑是要了古可飘的命――对于一个饥肠辘辘的食客来讲，一盘端上来的美味佳肴，刚刚吃了几口，就突然被人撤走了，这种滋味是很难受的，放在男女之事上，就更难受了。蒙宪伟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防止古可飘心生疑窦，让他解除所有的戒备和警惕：二是进一步麻痹古可飘，吊他的胃口。

　　　　第三天早晨八点钟，谭小容准时走进饭庄，在煎熬中度过漫漫长夜的古可飘听到走廊上“迪达――迪达”脚步声，立马打开门，一把将谭小容拉近103号套房。关上房门之后，就把谭小容往卧室里面拖。

　　　　上班时间做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妥的，谭小容推说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如果晚上有空的话再说。再急也不能急这一时啊！做这种事情，就像走在泰山十八盘上，停在半道上，上不上，下不下，那多难受啊！晚上有足够的时间耍嘛。

　　　　谭小容说的有道理，古可飘只得罢休。为了把晚上苟合的事情定下来，古可飘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对绿色的玉手镯戴在谭小容的手腕上：“晚上一定要来啊！”

　　　　“放心吧！晚上，我一准来。你等着就是。”

　　　　“大概什么时候来呢？”

　　　　“十二点以后，等所有人都睡下之后。”

　　　　当时，蒙宪伟就在谭小容身后不远处，看着古可飘把谭小容抱进房间，他的心终于定下来了。古可飘终于按耐不住了――蒙宪伟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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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古可飘百密一疏　蒙宪伟深思熟虑

　　　　古可飘在男女关系上陷的越深，蒙宪伟越容易得手。

　　　　谭小容凭借自己的床上功夫，把古可飘弄的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秦淮河上的暖暖春意，夫子庙夜幕下的绿酒红灯，加上谭小容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古可飘不陶醉也不行啊！在男女关系上，女人历来都是被动者，要不然也不会有“玩女人”的说法，古可飘遇到谭小容以后，情况完全颠倒过来了，古可飘仍然是一个主动者，但谭小容则比古可飘更主动积极，这正是很多男人求之不得的。

　　　　第四天晚上，在两个人沐浴之后，相拥而眠之前，古可飘给了谭小容一个很大的惊喜：古可飘往谭小容的手上放了一张银行卡――这正是谭小容所希望的。

　　　　第二天早上，谭小容到建设银行的存取款机上查询了银行卡上的金额，余额显示是六万元整。加上前面送给谭小容得一万块钱和一对玉手镯，古可飘在谭小容得身上花了不少银子。笔者在这里顺便补充一下，谭小容将那对绿色的玉手镯拿到“四方斋”请齐老板看了一下，结论是：料是祖母绿，市场价在四万块钱左右（这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价格，如果放到现在，四万块只配做零头。）

　　　　短短几天，古可飘就在谭小容的身上花了十一万块钱，胃口越来越大的谭小容的想法自然会越来越多――人心不足蛇吞象嘛。

　　　　蒙宪伟正是利用这一点把谭小容硬生生地拽进了他的杀人计划中。黄金晃人眼，银子不漏白。还是老话说的好啊！蒙宪伟因此产生了杀人越货的念头，刚开始，谭小容只是想多从古可飘的身上多弄一些钱，现在，面对一个更诱人的计划，谭小容原本就很活泛的心不可能无动于衷。两个走夜路的歹人，一个是强盗，一个是小偷，身份不同，目标是相同的，更何况这是一对在一起苟合了很长时间的、有着共同语言和共同追求的男女呢。

　　　　当蒙宪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谭小容以后，谭小容答应了。但她还是有些疑虑的，古可飘在夫子庙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接触的女人已经有好几个了，想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并非易事。而蒙宪伟已经把古可飘琢磨透了：在蒙宪伟的印象中，古可飘进住“金陵饭庄”以后，除了“四方斋”的齐老板，接触的全是女人，他在和女人接触的时候，除了“古老板”这个名头以外，从不透露任何信息，这也就是说，古可飘在荆南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简单的就只有“古老板”这个名头。这一点，蒙宪伟是从谭小容得口中得知的。所以，这一点很能说服谭小容。

　　　　谭小容和古可飘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旁敲侧击地摸过古可飘的底，但古可飘一直很谨慎，从不透露“古老板”和“做房地产生意”之外的任何信息――因为喜欢谭小容，古可飘才多透露了一点。古可飘深藏不露，原本是一种处世的方式，结果被蒙宪伟利用而丢掉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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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古可飘准备离开　蒙宪伟开始动手

　　　　古可飘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和他的主业――即收藏字画有关，他不想招摇，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他屏蔽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无意义的接触，这从他只收藏没有装帧过的字画就能看出来，没有装帧过的字画便于携带，装帧过的子画从体量上看，很容易辨识，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至于主动和蒙宪伟接触，是因为蒙宪伟在

　　　　“四方斋”买字画的时候被他撞见了，唯一能让古可飘动心的是字画；二是和古可飘的副业有关，一个男人到处寻花问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至于那些跟他上床的女人，他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所以，用不着在她们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古可飘把自己设定为水上浮萍、空中飞絮似的人物，这为蒙宪伟的杀人计划提供了非常有利的条件――蒙宪伟在把古可飘设定为猎物的时候，还是做过一些研究的。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九号的夜里，蒙宪伟开始动手了。古可飘已经买好了回广州的火车票，十月三十号早晨六点一刻的火车。

　　　　此时，古可飘的行李箱里面已经有九幅字画（七幅画，两幅字）。古可飘是加了几分小心的，他没有告诉谭小容三十号回广州的事情。

　　　　“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古可飘离开荆南的时间的呢？”

　　　　“蒙宪伟一直在暗中跟踪古可飘，十月二十八号的下午，古可飘到火车站买车票去了。”

　　　　“夫子庙不是有售票处吗？古老板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到火车站去买火车票呢？”

　　　　“夫子庙的售票处就在‘金陵饭庄’不远处――靠的很近，行事一向诡异的古可飘不想让别人看见。至于古可飘买的是哪一天的火车票，蒙宪伟之前并不知道，所以，蒙宪决定当天夜里就动手――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古可飘住进‘金陵饭庄’的时候，预定多少天呢？”

　　　　“他定了二十天。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应该到十一月六号离开，但十月二十九号是买不到十一月六号的火车票的，一般情况下，顶多提前三天购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和现在不一样，随着市场经济的迅速发展和人的流动性的提高，火车票要提前购买。

　　　　现在，一般情况下要提前六七天买火车票，重要节假日则要提前更多的天数。

　　　　春节的时候，还会出现买不到车票的情况。

　　　　“难道古可飘不需要交卡退房吗？他登记的时候不是还交了押金吗？”

　　　　“第二天早晨，蒙宪伟让我替古可飘交门卡，结账，拿回押金。”

　　　　“蒙宪伟这样做是出于何种考虑呢？”

　　　　“造成古可飘已经离开的假象，他不想让古可飘的消失留下任何痕迹。”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古老板买的是十月三十号的车票的呢？”

　　　　“完事之后，蒙宪伟对古老板身上和皮箱进行过仔细的检查，他在古老板随身携带的皮夹里面看到了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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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古可飘就要离开　可怜人最后疯狂

　　　　古可飘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就要离开荆南，所以，在离开之前，他肯定要和谭小容好好耍一耍。

　　　　十点钟左右，古老板就把谭小容叫到了103号套房――笔者在这里顺便补充一下，古可飘还花八千多块钱为谭小容买了一个名牌手机（当时叫

　　　　“大哥大”）。在此之前，谭小容到103号去都是在子夜之时，九月二十九号的夜里，古可飘将时间提前到十点钟。

　　　　这也就意味谭小容在十二点多钟左右就要离开103号回到自己的宿舍――前面几次，谭小容都是在十二点钟左右进入103号，两点钟左右离开103号的――从沐浴到苟合前的情绪铺垫与准备，从正式苟合到所有床上戏码全部结束，古可飘一般要用两个小时左右。

　　　　古可飘和一般男人不一样，他是把男女之事当做文章来做的。不做足了，便不能尽兴。

　　　　古可飘将两个人厮混的时间提前到十点钟左右，这本身就证实了蒙宪伟的判断――古可飘在荆南的差事完成了，他要离开了。

　　　　当谭小容走进103号，她所看到的东西进一步证实了蒙宪伟的判断。

　　　　谭小容在大衣橱里面看到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大衣橱里面的衣架上全是空的――古可飘已经将衣架上的所有的衣服放进了行李箱。

　　　　在古可飘洗澡的时候，谭小容将蒙宪伟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粉末倒进了古可飘的茶杯之中，茶杯里面有半杯凉白开，每次腾云驾雾、乾坤挪移之后，古可飘都要在杯子里面加一点开水，然后全部喝到肚子里面去。

　　　　蒙宪伟希望古可飘在睡梦中到阴曹地府去报道。古可飘洗好澡之后，躺在床上等正在洗澡的谭小容。

　　　　二十分钟以后，谭小容走出浴室，穿上睡衣，走进卧室。两个人照例是宽衣解带。

　　　　十月二十九号晚上，古可飘的表现和前面几次大不相同，这从两个方面就能看出来：第一，古可飘在谭小容的身上足足耍了一个半小时――前面几次都在一个小时左右；第二，耍的花样也变多了，一种姿势玩久了，两个人都容易厌倦和懈怠，为了让自己和谭小容始终保持一种亢奋的状态，他不断变化姿势和体位，凡是能想到的姿势和体位，他都想到了。

　　　　谭小容虽然接触过不少男人，在男女之事上也应该算是一个新派女性，但像古可飘这样的情场老手，谭小容还是第一次见识，对古可飘贪得无厌的欲求早就厌烦的谭小容对那些花样不感兴趣，此时此刻，谭小容的注意力和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她从古可飘的异常表现上清楚地意识到，古可飘即将离开荆南，所以，在离开荆南之前，他要充分享受和谭小容在一起的时光――这一别，什么时候再见面，那就很难说了――再见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古可飘毕竟在谭小容的身上花了不少钱，不好好耍一耍，岂不亏哉。如果不是谭小容奉劝古可飘来日方长，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古可飘还不肯罢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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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古可飘倒头便睡　蒙宪伟进入卧室

　　　　蒙宪伟捋起衣袖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二点三十左右，这也就是说，古可飘比平时多耍了半个小时左右。

　　　　筋疲力尽的古可飘喝完茶杯里面的水之后，倒头便睡――前面几次，古可飘和谭小容乾坤挪移、颠鸾倒凤之后肯定要到浴室里面洗一洗再睡觉――他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遗憾的是，十月二十九号的夜里，古可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精力。谭小容让他冲一把澡再睡，古可飘摆摆手，示意谭小容可以走了，他喝完水后把头往枕头上一放，就睡去了。”

　　　　谭小容在茶杯里面放了足够量的安眠药――安眠药是蒙宪伟事先准备好的。只要古可飘将茶杯里面的水全部喝下去。在五个小时之内，他都不会醒过来。

　　　　几分钟以后，谭小容喊了几声古可飘，古可飘没有应答，她又推了推古可飘，还是没有反应。

　　　　谭小容穿好衣服，在墙上敲了三下，然后打开了103号套房的门。

　　　　听到声响的蒙宪伟走出102号，迅速钻进103号，他的手上拿着一捆绳子和一卷钢丝，外套的口袋里面揣着一把老虎钳、一把起子、一把电工刀和一副纱手套。

　　　　顺便补充一下，在蒙宪伟的杀人计划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蒙宪伟在101号――即经理办公室旁边的走廊的尽头开了一扇小门，用码放在院子里面的城墙砖和青砖在小门外砌了一个码头，在蒙宪伟杀人计划酝酿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开始了这项工作。十月二十九号的下午，工人已经将码头的地基挖好，第二天就可以铺城墙砖了。收工以后，工人们将所有的工具堆放在走廊上，所以，蒙宪伟只需在地基上的土挖出一个坑就行了。

　　　　蒙宪伟放下手中的绳子，走到床跟前，用手指试了试古可飘的鼻息，又用手推了推沉睡中的古可飘，古可飘的鼻息很正常，身体摇晃了几下，但没有任何反应――他已经失去所有的知觉。

　　　　蒙宪伟从口袋里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纱手套，戴在手上，然后将缠绕成圆形的钢丝慢慢展开，折成三股，蒙宪伟担心一根钢丝不得力，所以将钢丝折成三股，他将钢丝的另一头从华老板的脖子下面穿到后面，等两只手将钢丝的两头缠绕在手掌上，并将两头交叉在一起后，蒙宪伟示意谭小容关掉电灯――虽然窗帘是拉起来的，但河对岸宾馆酒店里面的人是能看到窗帘里面的人影的。

　　　　在谭小容关掉电灯的同时，蒙宪伟两只手同时朝相反的方向用力。古可飘挥舞了几下手，瞪了几下腿，扭动了几下身体之后，就软下来了――古可飘挣扎的时间大概有十几秒的样子。

　　　　这时候，蒙宪伟仍然没有松开手。

　　　　五六分钟以后，蒙宪伟慢慢俯下身体，用耳朵听了听古可飘的呼吸――此时，他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古可飘的呼吸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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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古可飘惨状吓人　蒙宪伟蒙上枕巾

　　　　在确认古可飘停止了呼吸以后，蒙宪伟才慢慢松开手，同时将六根细钢丝拧在一起――拧了十几道。然后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台灯的光线比较暗――蒙宪伟没有开大灯，他不想把卧室里面的光线弄的太亮，也可以说他不想看到古可飘的惨状吧！

　　　　在台灯的微弱的光线的照射下，古可飘的嘴半张着，舌头的四分之一在嘴唇的外面，圆睁着双眼，眼眶通红，眼珠突出眼眶，额头上绽出很多条青筋，右嘴角和两个鼻孔里面流出一些血；三根系钢丝已经深陷于软组织之中，在蒙宪伟用力拉细钢丝的时候，突然惊醒的古可飘凭借自己的本能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抠住了细钢丝――几乎是在蒙宪伟用力的同时，所以，只有古可飘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抠住钢丝的地方露出一截五六公分长的钢丝来，咽喉处和咽喉两边的勒痕里面渗出了很多血；刚才，在黑暗中挥舞的是古可飘的左手，此时，古可飘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正搭在床框上，大概是用力过猛，中指的指甲已经和手指分离，指甲缝里面流出来的血染黑了床框和搭在床框边上的被子。

　　　　蒙宪伟用枕头巾盖在古可飘的脸上，他不想让谭小容看见――当然，他自己也不想多看一眼。

　　　　此时的谭小容，已经瘫坐在地毯上，长发挡住了整张脸。她的后背靠在单人沙发上――在窗户下面，放着一对单人皮沙发，沙发中间放着一个茶几。谭小容正用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她并没有看到古可飘的惨状――她根本就没有勇气看――她是能想象出是什么样子的。

　　　　蒙宪伟站起身，打开大灯，然后拽了拽谭小容，杀人计划只完成了一小部分，下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下面的事情，靠蒙宪伟一个人肯定不行。

　　　　谭小容突然站起身迅速关掉了大灯――她觉得灯光太亮，亮得刺人的眼睛。大概只有黑暗才能隐藏她的恐惧吧！

　　　　谭小容关掉大灯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的左手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眼睛。

　　　　谭小容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雕塑一般，两只手一手捂一只眼睛。

　　　　蒙宪伟迟疑几分钟以后，用枕巾把古可飘的头包起来、系起来――如果不这样做，谭小容是不会睁开眼睛参与到他的行动中来的。杀人毕竟不是什么好差事，当然是速战速决比较好了――魔鬼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蒙宪伟用枕巾包好古可飘的头脸，用另外一条枕巾将古可飘的脖子系起来――防止流出来的血淌到被褥和床单上。

　　　　时间是一点钟左右，秦淮河两岸宾馆酒店的一些窗户里面还亮着灯光，秦淮河两岸所有景点的灯还亮着――临近国庆节，从九月二十五号开始，所有景观灯延迟两个小时熄灭，要想把古可飘的尸体埋在码头下面，必须等所有灯光熄灭之后。所以，蒙宪伟还得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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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景观灯全部熄灭　两个人开始行动

　　　　在等待的时间里面，蒙宪伟做了两件事情：第一，蒙宪伟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古可飘捆了个结实――在绑绳子之前，蒙宪伟脱光了古可飘身上所有衣服，古可飘的身上没有一件棉织品，不是全毛产品，就是化纤产品，这些东西腐烂的速度非常慢；第二，用老虎钳、起子和电工刀撬开古可飘放在大衣橱里面的密码箱。古可飘将字画放在密码箱中。

　　　　谭小容不敢看古可飘的惨状，但并不拒绝密码箱里面的东西，所以，想让谭小容从恐惧中走出来，打开密码箱应该是不错的办法。

　　　　这一招果然凑效，很快，谭小容就将注意力从古可飘的身上转移到了密码箱上。她从地毯上爬起来，按照蒙宪伟的吩咐，用双手和膝盖将密码箱按住，蒙宪伟先用老虎钳拧，之后又用起子撬，由于密码锁比较结实，所以，无法将锁打开，最后，蒙宪伟用电工刀从箱盖上划。很快，箱盖上被划出一道小口子，蒙宪伟用电工刀顺着这个小口子一点一点将箱子切开。

　　　　蒙宪伟从切口里面一共拿出九幅字画和十六沓人民币、一张建设银行的银行卡。还有一些洗换的衣服。

　　　　蒙宪伟将十沓人名币塞进谭小容的手提包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不假，钱给谭小容带来了动力。贪婪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本性。

　　　　完全从恐惧中走出来的谭小容按照蒙宪伟的吩咐，将古可飘衣服上所有口袋翻了一个遍，最后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皮夹子。皮夹子里面有四样东西：第一样东西是一张身份证，这时候，两个人才知道古可飘的真实姓名：辜念翔。第二样东西是一张火车票，时间是十月三十号凌晨六点多钟，目的地是广州；第三样东西是四张发票；第四样东西是两千一百五十五块钱。

　　　　一点五十左右，秦淮河两岸风光带上的灯同时熄灭，河对岸宾馆酒店客房里面的灯光也次第熄灭了。

　　　　蒙宪伟和谭小容将辜念翔的尸体抬到房门口――这时候，谭小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和蒙宪伟的心情一样，也想早一点把辜念翔的尸体处理掉。

　　　　蒙宪伟推开房门，朝走廊两头看了看，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往常，这时候，走廊上是不会有人的。

　　　　蒙宪伟将辜念翔的尸体拖出房门。

　　　　谭小容关上房门。

　　　　两个人抬起古念翔的尸体――蒙宪伟抬双臂，谭小容抬双腿，朝通往码头的小门走去。

　　　　走到小门跟前，蒙宪伟示意谭小容将古可飘的尸体放在地上。

　　　　蒙宪伟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打开小门上的锁，蒙宪伟站在小门口朝河道两头看了看，然后将古可飘的尸体拖出小门，放在地基旁边的城墙砖上――二十九号的晚上，工人在下班之前，已经将城墙砖堆放在地基的两边，明天早上就可以铺城墙砖了――工人是按照蒙宪伟的意思做的，这样一来，蒙宪伟就节省了搬城墙砖的时间和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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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河面上风平浪静　蒙宪伟动作麻利

　　　　河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一条行走的船，除了秋虫的鸣叫，可以说是万籁俱寂。

　　　　蒙宪伟从走廊上拿来一把铁锹，关上小门，跳到地基上，开始挖起来，地基上的土是工人刚填上去的――地基下面原来是淤泥，工人们清完淤泥之后填上了干土。

　　　　谭小容蹲在地基旁边的城墙砖上看蒙宪伟挖坑。蒙宪伟不敢歇一下，他担心捕鱼的人会到码头附近来活动，如果有的话，渔船肯定会从码头旁边经过。所以，处理尸体的时间越短越好。

　　　　黑暗中，蒙宪伟看不见坑的大小和深度，他只能蹲在坑中用锹把测量坑的长度、宽度和深度。蒙宪伟之所以用绳子把古可飘的尸体绑起来，就是想尽量缩小体积，这样，坑就可以挖小一点了――挖坑是要时间的。总之，蒙宪伟不想把时间拖得很长。

　　　　糟糕的是，坑挖到两锹深的时候，开始渗水了――坑旁边就是河水，当坑的深度低于水平面的时候，不渗水才怪呢。

　　　　最后，蒙宪伟只能站在水里往下挖。

　　　　半个小时以后，坑挖得差不多了，蒙宪伟用锹把量了量长度、宽度和深度：分别是八十公分左右，六十公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