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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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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说，“5。19”无头案的死者是一九八八年一月十三号之前遇害，并被藏到三号窑七号窑洞里面去的――顶多是一个星期前。
回到窑厂，欧阳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窑厂所有工人开会，窑厂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窑厂附近村庄，凡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乡亲都赶来了。
吴所长觉得很有必要，虽然板桥派出所从一九八五年以来（吴所长就是一九八五年到板桥镇当派出所所长的），从没有接到过人口失踪的报案。他也赞同欧阳平的分析，“5。19”无头案的当事人应该是窑厂附近的人，基于这样一种基本的判断，凶手也应该是窑厂附近的人。没有人到派出所去报案并不等于没有人失踪，所以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问一问非常必要。
吴所长让白知秋看了看，十三个村庄的人都有。所以，吴所长在征得欧阳平的同意以后，让乡亲们都参加了。会议由吴所长讲话，讲话的内容非常明确，在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和一月有没有人口失踪的情况，失踪人员的年龄在六十八至七十二之间，此人的左小腿骨折过，还固定过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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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群中毫无反应 谢长根弦外有音
吴所长站在一辆拖拉机上，扯开嗓子，说了一分多钟。同志们站在一旁观察所有人的反应。
吴所长说完之后，工人和乡亲们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从大家的眼神和表情来了木然惊恐好奇之外，其它情绪来。
几分钟以后，吴所长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吴所长站在人群前面的完颜博，跳下拖拉机：“完颜师傅，你是完颜村人，一九八七年十二月至一九八八年一月份，完颜村有没有人突然不见了？”
完颜博摇摇头，和完颜博站在一起的白知秋也摇了摇头。
王局长走到王茂源和谢长根的跟前：“二位师傅，你们村子有没有人员失踪的情况呢？”
王茂源是王家沟人，谢长根是柳家堡人。
王茂源道：“我们王家沟从来没有人员失踪的情况。又不是小猫小狗，大活人，住在一个村子，每天早上不见中午见，中午不见晚上见，就跟自己的十个手指头一样，清楚着呢。如果有人失踪，早就有人到派出所报案去了。”
王茂源说的是常理。王茂源话中有话，他的意思是，这样查恐怕很难查出结果来。
谢长根的话更耐人寻味：“不管什么人家，人口失踪，肯定会到派出所去报案，除非――”谢长根话只说了一半。
欧阳平对谢长根的半句话非常感兴趣：“谢师傅，有话不妨直说。”
“我只是随便一说，你们不必在意。我这个人说话没有脑子，胡说八道而已。”
“谢师傅，如果不是你想到王师傅，我们不可能知道死者的尸体是在什么时候藏进三号窑七号窑洞的。你也，这个案子很不简单，如果没有人民群众的支持，只靠我们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
谢长根抽了两口烟，眨了几下眼睛。
“长根，说吧！别磨叽了。”王茂源道。
谢长根迟疑片刻，然后将最后一截烟抽完：“除非死者和罪犯是一家人――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已经死了一个，如果再折一个，什么样的人家能受得了，这种杀人大案只有在一个家庭里面才能捂得住。死者和凶手都是一扇门里面的人，怎么报案？中国人有家丑不外扬的传统，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就更不会往外说了。”
“对啊！这种事情捂都捂不过来，哪还会对外人说呢。”王茂源附和道。
欧阳平和郭老刘大羽对视片刻。这应该是一种思路。如果死者和凶手是一家人的话，这个家庭就不会声张，更不会到派出所去报案。至于突然失踪的人，随便找一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随便编一个故事，就能掩人耳目。
吴所长的反应最快：“欧阳队长，我们找十三个村子的人好好问一问，没有一九八八年以后消失――又一直不曾露面的人。
欧阳平手表，时间是四点三十五分。既然十三个村庄都有人在现场，那就请白知秋协助吴所长，确定人头，每个村子安排两个人，由同志们单独进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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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细过筛一无所获 女秀才完颜格勒
谈话地点就放在白知秋的办公室里面，所谓办公室，就是一个简易的小棚子，白知秋平时只在这里休息，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现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砖瓦厂不同于一般单位，工作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公要办。
小棚子的面积在十五平方左右，里面有一个办公桌，几条长板凳，还有一张小竹床，床上有一床垫被，两床被褥，一个枕头，还有一件军大衣（这是为夜里面值班的人提供的）。
到六点钟左右，谈话结束。
结果在欧阳平和郭老的意料之中，谈话一无所获。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二十几个人没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些人的话是可信的，他们从小出生在一个村子里面，哪家多少人，哪家少了什么人，应该是非常清楚的――谢长根和王茂源的话非常有道理。
从一九八八年到现在，没有一户人家有人口突然消失的情况，死者的年龄在68――72之间，想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谈话还是很细致的，欧阳平问的细致，乡亲们的回答也不含糊。从一九八八年到现在，别说68――72岁的男人，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没有失踪过，要说从一九八八年到现在离开，到现在没有露面的人倒是有一个――这个情况是白知秋和完颜博无意中说出来的，完颜村有五十九户人家，白知秋和完颜博从村子东头说到村子西头，从村子北边说到村子南边，一户一户地从心里过一遍，两个人想到完颜静德家的时候，他们想到了完颜静德的二女儿完颜格勒。完颜静德的二女儿完颜格勒离开完颜村以后一直没有回来过，但完颜格勒不是失踪，而是到澳大利亚去留学，她离开的时间是一九**年秋天离开完颜村的。
完颜格勒是完颜家族唯一仅存的骄傲，她高中是在市里面读的，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完颜格勒就在奥数大赛中获得荆南市初中组冠军，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完颜格勒初中毕业以后被市一所重点中学――即第一中学破格录取，到第一中学读高中以后，她又在报纸上发表过很多文章，还在市里面举行的作文大赛中多次得奖。在老师的眼里，完颜格勒是一个文理皆优的人才。连完颜格勒这样的人都被挖出来了，可见，二十几个人的舌头尖上是不会漏掉任何一个人的。
死者难道是板桥镇上的人？既然在窑厂周围十三个村庄中没有寻觅到死者的踪迹，欧阳平自然会想到板桥镇――吴所长也想到了板桥镇。
如果死者是板桥镇人的话，那么，凶手将尸体藏进三号窑七号窑洞的路径就不会是三号窑后面的杂树林，凶手想把尸体运进窑厂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同志们一走进砖瓦厂的时候就车和手扶拖拉机，还有板车，在运砖头的时候，顺便将尸体运进窑厂，然后再司机将尸体藏进三号窑的七号窑洞，这应该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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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十三村全无踪迹 欧阳平心情沉重
除了年龄之外，还有两个参考要素：第一，左小腿曾经骨折过――并且用钢板固定过；第二，背有些驼。能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应该是凤毛麟角。所以，应该比较好找。
一个小时后，谈话结束，结果是：小腿骨折过的人倒是有两个，左小腿骨折过的人只有一个，他就是王家沟的王福海――王福海和王茂源在一个村子，但王福海还活的好好的。另一个人是李家堡的赵明堂，此人还健在，他骨折的是右腿，而且赵明堂就在现场，他在回家的路上听说了发生在窑厂的事情，所以就跟着人群直接到窑厂来了。
欧阳平还把赵明堂请进办公室，赵明堂的年龄是六十五岁，他还将右腿的裤子捋起来，在小腿内侧靠近骨头的地方有一条七公分左右长的疤痕。
欧阳平把赵明堂请进办公室，主要目的是想打听一点事情：“赵大爷，您的腿是什么时候摔断的呢？”
“有七八年了――是一九八七年。”
这个时间和死者腿摔断的时间比较接近。
“在十三个村子里面，除了王福海腿摔断过，还有没有其他人的腿摔断过呢？”
“没有了，就我和王福海，王福海是四年前摔断的腿，他老婆还到我家打听我在哪个医院看的病。”
同志们在窑厂和窑厂周围十三个村庄的调查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下一个进入同志们视线的是板桥镇。当然，还有一地方，同志们不会忘记，那就是完颜大庙。
同志们离开窑厂，告别白知秋的时候，时间是六点一刻。同志们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欧阳平的手机响了，电话是严建华打来的。
经过慎重考虑，严建华和李文化商量后决定住在板桥镇政府的招待所。板桥镇距离窑厂有五里地，但距离窑厂周围十三个村庄中的八个村庄的距离比较近，这八个村庄在完颜村的西边和西南部，在板桥镇的南边，窑厂仅仅是案发地，它不是第一现场。关键是：镇政府招待所，吃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住在完颜村，还是要到镇政府招待所的食堂去吃饭，至于完颜大庙，虽然能解决吃喝住的问题，但正如吴所长所担心的那样，寺院里面的伙食确实是一个问题，同志们的工作很辛苦，压力大，消耗多，最起码的营养是要保证的，特别是郭老，他毕竟上了年龄，最起码要让郭老住好、吃好、休息好吧！住在镇政府招待所，调查的辐射面会广一些，严建华和李文化的想法和欧阳平的想法是一致的，案发地虽然在板桥砖瓦厂，但第一现场在什么地方，还很难说，第一现场有可能在案发地附近，这只是一个初步的判断，接下来，板桥镇将作为调查重点。之后，才能轮到完颜大庙。
十五分钟以后，三辆警车驶进板桥镇。一辆警车朝市区驶去，这辆车上坐着左向东和刘文彬，他们要赶回刑侦队技术科把照片洗出来，明天早上，欧阳平就需要这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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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板桥镇有些历史 居主任安排妥当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两边的店铺里面亮着昏暗的灯光。仅够两辆马车会车的街道上，中间铺着比较小、比较短的青石板，两边铺着比较大、比较长的青石板，灯光下，青石板已经四分五裂、高低不平。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是老旧的建筑。
因为街道比较窄，汽车所到之处，行人驻足靠边避让。
欧阳平和郭老、刘大羽坐在车后座上，车内的空气异常的沉闷，欧阳平的心情尤其沉重。没有人说话，忙碌了一个下午，大家都有点累了，当然，情绪低落是主要原因。每个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真有点老虎吃刺猬――无处下口的味道。
夜幕下的板桥镇，古老的街道，古老的建筑，远处隐约可见的灰色的屋脊和黑白相间的马头墙，越发透露出历史的厚重感和沧桑感。汽车行驶在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大家能明显地感觉到历史的气息。
汽车穿过十字路口，朝西街开去。
板桥镇在窑厂的西北方向，板桥镇政府在板桥镇的西街中段。它背北朝南。大门前有一个不大的广场，汽车就停在这个广场上。
九级石阶上，有一个小芜殿顶式的门厅，走进门厅，两扇褪了色的红漆大门开一扇，关一扇，门头上方亮着一盏昏暗不明的灯。
镇政府为前后两院，过去，前院是办公区，后院是住宿区，现在，全改成了招待所。
同志们的住处被安排在前院二楼。206――210号房间，全是双人间，食堂也在后院西北角上。
同志们走远前院的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拿着几把钥匙，迎了上来：“吴所长，都安排好了，这是钥匙，我领你们先上去看看，然后到食堂去吃饭。”
吴所长停住脚步：”欧阳队长，这是招待所的主任居引弟。居主任，以后少不了麻烦你们。”
欧阳平握了一下居主任的手：“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里的房间大部分都空着，空着也是空着，我们这里一直很冷清，你们来了增加点人气，走，我领你们上去看看。”
走进大门，也有一个门厅（这是内门厅，前面提到的是外门厅），在门厅两边，各有一个门房，这应该是看门人住的地方，右边一间门房半掩着，里面亮着昏暗的灯光。
居主任推开半掩着的门，房间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他正在喝酒，桌子上放着一包花生米和一小碗酱豆，一个酒杯，半瓶酒，还有一个小碗，小碗里面放着两个馒头。
老人慢慢站起身。
居主任走到老人跟前，提高嗓门道：“李大爷，他们是市公安局的人，你要听着门，千万不要怠慢了。”
“我知道了――放心吧！”老人说话的声音也很高。
“李大爷耳朵有点背，你们叫门的时候，声音稍微大一点，他就能听见了。”居主任望着吴所长说。
门房的旁边有两个对称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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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居引弟无微不至 完颜村挥之不去
大家跟在居主任的后面上了二楼。
五个房间的门全开着，窗户也开着，显然是有人刚打扫整理过房间――地板比较潮湿，显然是刚拖过。
欧阳平和郭老走进206房间，临街一面有一排窗户。
欧阳平走到窗户跟前，站在窗户里面，能看到街对面的店铺，店铺里面灯光闪烁。
五个房间，正好两个人一间。
韩玲玲和董青青走进208号房间，居主任把所有细节都想到了，脸盆架的右边放着一桶清水，木桶的提手上挂着一把用竹筒加工成的水舀子，脸盆架的左边放着三个热水瓶，热水瓶的外壳是用竹子编的――板桥镇周围是山林，山上有很多毛竹，板桥镇人的生活用品都和毛竹有关。
晚饭是大白菜猪肉水饺，这正合同志们的口味，辛苦了大半天，大家又饿又渴。
食堂里面有两个师傅，一个负责做菜，一个负责做面食，做菜的师傅姓庄，名字叫庄国贤，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做面食师傅的姓高，名字叫高树仁，名字在六十岁左右。笔者之所以要提这两个人，是因为，庄国贤是完颜村人，他是入赘到完颜村霍家的。他的老婆叫霍家英，是霍庭基的堂妹。霍庭基的堂哥霍庭柱夫妻俩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为了延续香火，就招庄国贤入赘；至于高树仁，他是高岗村人――高岗村是完颜村附近七个村庄之一，高树仁的姐姐嫁到完颜村完颜静康家――完颜静康是完颜静德最小的弟弟（完颜静德兄弟四个，完颜静德排行老二，完颜静德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妹妹嫁给霍鹏举的弟弟，一个嫁到板桥镇，另一个在二十岁的时候就香消玉殒了）。
到目前为止，完颜村是出现最多的字眼，像影子一样跟在同志们的后面，同志们无论走到哪儿都绕不开这个完颜村，既然庄国贤和高树仁和完颜村有关系，他们对完颜村的情况应该是比较清楚的。欧阳平总觉得这个完颜村有故事，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了，完颜村在窑厂的西南方向，又是距离窑厂最近的村庄。完颜村还是方圆十里内最大的村庄。
高树仁和庄国贤包的水饺非常好吃，再加上高树仁亲手腌制的红辣椒酱，辣椒酱里面放了一点麻油，红辣椒微辣，一般人都能接受，连一向不喜欢吃辣的韩玲玲和董青青都赞不绝口。因为有辣椒酱做佐料，同志们比平时多吃了不少，高树仁包了不少水饺，他一个劲地推销自己的水饺，同志们放下筷子，打着饱嗝的时候，餐桌上还放着五盘水饺，高树仁把明天早上的早饭都想好了：大米稀饭，油煎水饺。
因为要和同志们谈案子的事情，吴所长也留下来一起吃饭，至于王局长，他跟吴所长交代几句之后，带着和他一起来的人回去了。临走的时候，王局长特别关照欧阳平和郭老，只要有差遣，他和他的人随叫随到，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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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陈副队匆忙赶回 五个人街上溜达
在吃饭的过程中，欧阳平、郭老、刘大羽和吴所长谈了案子的事情，接下来的调查走访，肯定需要吴所长的协助与配合。（）板桥镇的人口有四千三百八十九户（常驻人口），镇办企业有七个（不包含在四千三百八十九户中），国营企业有两个（也不包括在四千三百八十九户中），企业的调查比较容易进行，难度比较大的是四千三百八十九户人家，一是板桥镇人口太多，二是人口的流动性比较大，虽然是常驻人口，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到板桥镇来做生意的外地人，他们虽然办了暂住证，属于常驻人口，但还是会走南闯北到处跑。
单从吴所长介绍的情况可知，板桥镇的人员构成非常复杂，比较而言，窑厂附近十几个村庄的情况就比较简单了。如果没有死者的年龄和左小腿上的两块钢板，这个案子还真没法查。
吃过晚饭以后，吴所长派人叫来了十四个人，其中八个是户籍警，另外六个是坐办公室的人。
吴所长把工作分配了一下，八个户籍警分头到八个居委会，协助居委会展开调查，另外六个人到几家企业展开调查，一旦有线索，刑侦队的同志们再介入做深入的调查。
已知死者的身份信息有四个：
年龄，68――72之间。
左小腿骨折过，夹过钢板，上过石膏。
身高，一米七一。
背微驼，脊椎弯曲的比较厉害，从正面和后面看，整个人不在一条直线上。从直观上看，身体拧巴着，和正常人不一样。
九点钟，陈杰赶回来了。高树仁送来了一盘水饺和一碟红辣椒。
送走了吴所长的手下以后，欧阳平、郭老、刘大羽和陈杰四个人在吴所长的陪同下走出镇政府的大门，欧阳平和郭老暂无睡意，想到大街上转一转。放松一下压抑的心情，清理一下混乱的大脑。
五个人走出大门的时候，李大爷推开门，站在门房的门口看了看，待四个人走远之后，将大门轻轻关上，插上门栓。李大爷的耳朵虽然不好使，但对他这份看门的工作还是尽心尽责的。
五个人站在门前台阶上，环视四周，然后向东――朝十字路口走去。
街道两边的店铺还亮着零星的灯光，欧阳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大街上只有几个匆匆赶路的行人。
五个人走到十字路口，环顾四周之后，朝南街走去。大脑的休息比身体的休息要重要的多，走在这样一个空寂静谧的大街上，是非常有利于大脑的沉静的。耳朵里面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只有双脚走在石板路上发出的清晰的踢踏声。
向南走了五六百米的样子，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些人，而且越来越多，等人走到跟前才知道，这些人刚看完电影，从电影院里面走出来，一些人还在谈论电影里面的情节和人物。
再向南走两三百米，果然看见更多的人从电影院的三个大门里面涌出来。
………………………………
第二十五章 忧心事暂丢一边 湖西岸历史遗迹
电影院右侧的橱窗里面张贴着几张电影宣传画，其中一张宣传画上写着七个醒目的大字：《高山下的花环》。
向南再走两百多米以后，刚才还有很多人的大街上，突然空无一人。
五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大部分小镇人已经进入梦乡，只有他们五个人在还有些寒意的夜幕下走着。
“郭老，如果有人刻意隐瞒家人失踪的事实，这个案子还真不好查。”欧阳平在思考谢长根和王茂源今天下午说的话。
“谢长根和王茂源的话很有道理。总之，这个案子很耐人寻味，除了大面积撒网，进行广泛而深入的调查走访之外，我们还要好好琢磨琢磨这个案子。”很显然，郭老一直在思考案子的事情。
向南走了一里多路之后，眼前出现一条河堤，走上河堤才知道，所谓“河堤”原来是一个用石头和水泥砌起来的护坡，所谓“河”原来是一个水库。
水库很大，吴所长说，水库的面积有两百多亩，水库的名字叫“白龙湖水库”。
湖对岸有一条高低起伏的轮廓线。吴所长说：在白龙湖的南岸，有一处遗址，叫“板桥古战场遗址”。几年前，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高低起伏的轮廓线，实际上是一个古代营垒――即防御工事，是用土和石头建起来的既能防守，又能进攻的军事要塞。
前面，笔者曾经提到过一个元军遗留下来的军事营垒，说的就是这个军事要塞。
板桥镇还真是一个有历史、有故事的地方，吴所长答应，如果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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