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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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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生了利美子的事情,白知云一直防着施‘春’桥打胡大兰的主意,所以,她在陈素娥家呆了十几分钟以后,就找借口赶回了家,当她走进院‘门’,关上院‘门’准备走进胡大兰的房间的时候,施‘春’桥衣着不整地从胡大兰德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白知云冲进房间,看到一边穿衣服,一边痛哭流涕的胡大兰,顿时瘫坐在厢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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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施德义精神崩溃 施德仁怒不可遏
胡大兰和利美子不一样,她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人,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无论白知云如何打起精神,如何宽慰儿媳妇,都无法平复胡大兰愤怒和激动的心情,白知云已经预感到要出大事。
五点半钟左右,施德义下班回到家中,看到胡大兰眼泪汪汪、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在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以后,施德义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白知云见事不妙,赶忙冲上去抱住儿子,胡大兰也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也冲出房间,抱住施德义的大腿。施德义推开胡大兰,冲出厨房。白知云一把抱住施德义的双腿,同时双膝着地。平时,施德义最听母亲的话,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菜刀插在大桌子上。
白知云只希望施德义等哥哥施德仁回来以后再说。总之,不管怎么弄,都不能闹出动静,让街坊邻居知道。
事态是被控制住了,六点钟左右,施德仁和利美子下班回到家中,得知家中发生的事情以后,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隐忍下去了。作为大哥,他不能不做出任何反应;那天晚上,当利美子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精神上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回到家以后,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吃一口饭,钻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其情形十分令人担忧。
一家人都没有吃晚饭,白知云根本就没有做晚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心思做饭和吃饭呢?
一家人坐在施德义和胡大兰的房间里面,既看护安慰胡大兰,又看管着施德义,防止他一时冲动做出极端出格的事情来。而那把菜刀一直紧紧地攥在施德义的右手上。
施家人又怕被街坊邻居听见,所以,一直憋在房间里面。
十一点钟左右――这时候,街坊邻居都上床睡觉了。施德仁引而不发,等的就是这个时间。
施德仁走进银匠铺。此时,施春桥关了银匠铺的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里面的床上――他就想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孩子,等待着一家人的裁决。
施德仁走进房间,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施春桥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拎到后院。施春桥一声不吭,他也是一个要脸的人――他和白知云一样,也不想让街坊邻居听到施家大院里面的声音。更深人静之时,稍微有一点声音,就会传很远。
施春桥像一只死狗一样任由施德仁怎么摆弄。
施德仁将施春桥扔在施德义夫妻俩的房门前。
施春桥躺在地上,瘫如烂泥。
“你给我跪好了!”施德仁压低声音道。
施春桥非常听话地从地上爬起来,跪直了身体。
做父亲的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失败、太奇葩了。
施德仁愤怒之极,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地抽了施春桥一个大嘴巴。
陈素娥听到的就是这一巴掌。
施德仁还想再挥手,被白知拦住了手,陈素娥听到的那段话就是白知云在这时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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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施德仁半夜醒来 利美子自挂房梁
我们有必要再回顾一下陈素娥听到的那段话:“你这个老不死的——老畜生,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就罢了,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可没有想到你打起了儿媳妇的主意。老大,你给我使劲打——狠狠打,他不像一个父亲,你也不必顾及父子情分了。”
现在,我们终于知道这段话的所有内涵了:“打起儿媳妇的主意”中的儿媳妇,既指利美子,也包括胡大兰。施春桥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淫棍,老话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施春桥则是窝外窝边通吃——只要是嫩草,他都不会放过。
很显然,那天夜里,陈素娥听到的哽咽啜泣之声应该是从施德义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当然,哽咽的还有一个人,她就是施德仁的老婆利美子。
那天夜里,施德仁把过去所有的怨恨和怒气全部积攒在自己的拳头上,他把施春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施春桥也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虽然里子坏透了,糟透了,烂透了,但面子是一定要保住的,虽然他很痛苦,但他不得不默默承受儿子暴风骤雨般的拳头,他只是低低地哼了几声,没有整出太大的声音來——如果陈素娥不降耳朵贴在院门上,是不可能听到声音的。最后,施春桥瘫在地上,如果不是白知云适时阻拦,结果不堪设想。施德仁的巴掌和拳头都不算什么,真正让施春桥感到疼痛和难于忍受的是施德义踢的那三脚——施德义只踢了三脚,因为母亲拦住了他。
一场家庭风波总算暂时平息,其结果是:施春桥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利美子在精神上出了问题,如果不是施春桥糟蹋了自己的老婆,单凭施春桥欺负弟妹胡大兰这一件事情,施德仁是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绝情——大打出手的,利美子是一个聪明人,施德仁的反常举动,已经告诉了利美子,丈夫已经知道施春桥和利美子之间的事情了。
这样一来,利美子心里面那道坎就很难过去了。实际上,在施德仁教训父亲施春桥的时候,在胡大兰躲在房间里面哽咽啜泣的时候,利美子也躺在床上,暗自落泪——流了一夜的泪。
自从发生了那天夜里的事情以后,利美子胃口越来越差,睡眠越来越少,做事的时候总是丢三忘四;没有事情的事情,总是一个人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焦虑不安,话也变得少了,脸上看不到一点笑容和血色。在单位上班的时候,经她统计的数据经常出差错——利美子很难全神贯注于自己的统计工作。施德仁怕利美子出事,就向单位为两个人请了几天假。
第三天夜里,施德仁起床小解,他拽开电灯,眼前的情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利美子已经把自己挂在房梁上,她正准备把椅子放倒——她的手上拽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椅背上,椅子倒在地上,肯定会惊醒睡梦中的丈夫,她想在踢倒椅子以后,用绳子将椅子慢慢放倒在地上——这说明利美子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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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利美子怕见公公 施德仁堵上院门
施德仁赶忙跳下床,抱住利美子的双腿。
声响惊动了白知云、施德义夫妻俩和施德仁的小妹妹,她那天正好从学校回家来拿过冬的衣服。
一家人七手八脚,把利美子从房梁上解了下来。四个女人抱在一起泪眼汪汪——还不敢哭出声來。
白知云让施德义骑自行车到张家堡把利美子的母亲、弟弟和妹妹喊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把亲家人喊来,也只有娘家人才可能收回利美子寻短的念头,渡过眼前的难关——那天夜里,因为利老师生病,要不然,他也会到施家来的。
施德仁的叙述印证了陈素娥提供的情况。
之后,利美子的母亲和妹妹在施家呆了一段时间,在母亲、妹妹和施家人的关怀呵护下,利美子的情绪渐趋平稳,精神状态也有了比较大的好转。
唯一让施德仁惴惴不安的是利美子始终不愿意走出房间,还是胡大兰猜出了利美子的心思——利美子不想见到施春桥——其实,这也正是胡大兰的心思。
于是,施德仁让舅舅派人运来了一拖拉机红砖,他亲自动手,和施德义把通向银匠铺的后院门封了起来。之后,施家的院门变得越来越紧了,白知云不希望街坊邻居看到封堵起来的院门,不管什么人,只要看到封堵起来的院门就一定会心生疑窦。是邻居,肯定要串门,白知云怕街坊邻居到施家来串门,所以,每次出门都走南巷口(走北巷口就会遇到一些邻居——或者被邻居看到。遇到和看到,就要说话。),回家的时候也不走北巷口。从那时候开始,白知云不再到陈素娥等邻居家去串门聊天。这样一来,邻居们就不到施家来串门了。只要不走进施家后院,就看不到那道堵起来的门墙。只有白知云的弟弟白知秋到施家来的时候,对那道堵起来的门墙产生过怀疑,好好的门为什么要堵起来呢?白知云编故事说,施春桥的银匠铺少了东西,怀疑是儿媳妇拿了,所以,干脆把院门用砖头堵起来了——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为防万一,白知云还在距离院门两三米的地方拉了一根绳子,平时往绳子上挂几床被褥和床单什么的——白知云不能保证没有一个邻居到施家来串门。
从此以后,白知秋就不让施春桥走进后院半步,每次吃饭,都是白知云亲自送到银匠铺,不能不过问施春桥的生活,街坊邻居的眼睛是很亮的,白知云不想让街坊邻居看出施家大院出了问题。
不仅如此,白知云还让施德仁把过道尽头的门也锁上了,经常有人来找施春桥做首饰,她们一般会在银匠铺里面呆上一段时间,还有一些闲来无事的邻居,他们会跑到银匠铺坐坐,和施春桥聊聊天。如果过道尽头的门开着,他们就能看见封堵起来的砖墙。
这件事情算是遮掩过去了,人有自我疗伤的能力,不管遭受多大的创伤,**本身就有修复的功能,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遗憾的是,不久,胡大兰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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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胡大兰再难生子 施德义精神崩溃
胡大兰,包括施德义和白知云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按照时间推算,这个孩子很可能是施春桥的。胡大兰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施德义更不愿意――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变得非常狂躁,整天喝酒,只要看到父亲施春桥,总是横眉冷对,他甚至说了很多过头的话,大家都知道所谓“过头的话”是什么意思――施德义要杀掉施春桥,弄得白知云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她总觉得施家要发生什么大事。哥哥施德仁也很紧张,他担心弟弟随时可能做傻事。
一家人敏感的神经又被紧紧地绷起来了;最尴尬的是胡大兰,要不是婆婆白知云和嫂子利美子守着,保不齐会出点什么事情。总之,一家人的情绪都处在一种极度混乱和失常的状态。
胡大兰首先想到的是把孩子打掉,施德义也是这个意思,利美子也支持胡大兰夫妻俩的想法,她十分后悔自己把孩子生出来,既然生出来,就只能养着吧!这辈子注定不得安生,只要一看到孩子阿宝,她就会想到屈辱的过去,就觉得对不起丈夫施德仁。施德仁则刚刚相反,他认为孩子是无辜的,桥归桥,路归路,一码是一码,施春桥的罪孽不能强加到孩子的身上,再说,孩子不一定是施春桥的。施德仁是有自己的考虑的:第一,他想以此来安慰利美子,施德仁希望弟弟接受胡大兰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就等于他施德仁早就接受了儿子阿宝――事实也是如此,在老婆利美子的面前,施德仁从未流露出对儿子阿宝的嫌弃,相反,他对阿宝百般呵护和疼爱;第二,如果施德义和胡大兰能接受肚子里面的孩子,同病相怜的兄弟俩便可以互相扶持着、支撑着往前走,相反,假如施德义和胡大兰打掉肚子里面的孩子,那么,施德仁和利美子情何以堪呢?第三,如果施德义能接受胡大兰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就意味着他不再和父亲施春桥过不去了。
遗憾的是,施德义并没有接受哥哥施德仁的建议――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接受命运的摆布的,一天,他陪着胡大兰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夫妻俩准备把孩子打掉。天有不测风云,让夫妻俩没有想到的是:医生说,胡大兰有先天性子宫萎缩和子宫壁太薄的毛病,如果把孩子打掉的话,以后就很难再怀孩子了――即使怀上孩子,也可能保不住。
这也就是说,胡大兰必须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除非她以后不想再生孩子了。
我们都知道,这个结果是非常严重的――施德义和胡大兰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一向外向狂躁的施德义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施德义的一句话,把白知云和施德仁吓了一大跳:“在这个世界上,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这是施德义的原话。
白知云和施德仁知道,“他”是指施春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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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施德仁精心准备 施春桥心存戒备
在这个世界上,恶心的事情有两种,一种是恶心过你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过去了,你也忘却了;一种是恶心你一辈子,挥之不去,魂牵梦绕,如影相随。比如说,你早晨走在路上,不小心踩了一泡狗屎,恶心吧!但把鞋子处理干净以后,照样走你的路,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把这件事情丢在了脑后——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像利美子和胡大兰妯娌俩遭遇到的这种事情,如何才能丢在脑后,抛到九霄云外去呢?
施春桥这泡狗屎如何才能清除干净呢?
施德仁越想越不是滋味,利美子受辱之事,如骨鲠在喉,鱼骨头卡在喉咙口,不想办法弄出来,肯定是不行的,施德仁已经非常隐忍了,为了老婆,为了母亲,为了这个家,他确实选择了隐忍,选择了沉默。可没有想到施春桥又把魔爪伸向了弟媳胡大兰,弟弟施德义不同于哥哥施德仁,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隐忍,即使他能隐忍,那也是有限度的,父亲把儿子逼到绝路上,儿子会怎么样?这是能预见到的。
在弟弟磨刀霍霍,情势非常严重的情况下,施德仁产生了杀害施春桥的想法——施德义已经把话放出来了,他天天晚上把自自己灌的醉醺醺的,喝完酒以后就一个劲地捶自己的胸脯,样子十分吓人。这样下去,后果的严重性,施德仁想过几百回,在这种情况下,施德仁做好了和父亲共赴黄泉的思想准备,他要把父亲带到阴曹地府去,这样,施家人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他要给这个家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七日,黄昏,施德仁送饭给父亲施春桥——在此之前,他已经送了好几天饭。他这样做是为了麻痹母亲,迷惑父亲。然后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对父亲下手。至少,他要走进银匠铺吧!他第一次提出给父亲送饭的时候,母亲是不同意的,母亲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但母亲担心他做傻事,所以,前几次到银匠铺送饭的时候,是母亲和他一起来的。母亲不是舍不得施春桥这条烂命,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施德仁从小到大,一直很懂事,很听话,很孝顺,这么说吧!因为有了施德仁和施德义这两个儿子——特别是因为有了听话、懂事、孝顺的施德仁,白知云才能和无德无耻的丈夫施春桥走到现在,施德仁是她的精神支柱,施家发生了这么龌鹾腌臜的事情,她已经痛彻心扉,如果儿子施德仁再出什么事情,她真不敢想像如何往前走。用儿子的命换施春桥的命,她认为很不值。她只恨自己太软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女和这个家。
所以,只要施德仁给父亲送饭,刚开始,白知云都会跟着。时间一长,白知云就放松警惕了,就麻痹了。施德仁从小到大都很懂事明理,白知云不再担心施德仁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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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施春桥有所防备 施德仁寻找时机
――白知云她以为儿子施德仁和父亲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了,与此同时,白知云对施德义的防范更加严密――她唯一担心的人是施德义。早晨,远远地跟在施德义的后面,看着他推着自行车,走出南巷口,往单位方向去了,直到看不见儿子的背影才回家;晚上,只要施德义一走进院门,她的视线就不会离开施德义。
刚开始,施春桥也不吃儿子送的饭,他知道自己做了猪狗不如、天理不容的事情,不吃儿子送的饭,除了戒备心之外,主要是觉得自己愧对儿子,愧对家人。儿子送的饭,他怕把自己噎死,下不了口――即使吃到口中,也咽不下去。
施春桥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之后,他看儿子并无歹意,也就放松了警惕。
十一月七号的晚上,施德仁伺候施春桥吃完饭以后,陪父亲到澡堂好好泡了一把澡。那天晚上,施德仁陪同父亲路过蔡慧敏家烟酒店的时候,蔡慧敏不但和父子俩打招呼,她还盛赞施春桥施一个有福之人,施德仁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好儿子。
以前,施德仁也曾隔三差四陪施春桥去泡澡,所以,施春桥并不觉得唐突。相反,他以为儿子已经原谅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吗!那天晚上,施春桥的眼眶湿润了好几次。
弟弟施德义对哥哥的做法非常光火,第一次,施德仁提出给父亲送饭的时候,施德义非常气愤,他把一碟子菜扔在地上,他还说出“不如在菜里面放些老鼠药把老畜生毒死得了――一了白了。”的话来。
施德仁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这种事情只能由他来做。只有摘除施春桥这个毒瘤,施家人才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作为儿子,他伺候父亲吃饭,陪他洗澡,这是应当应分的事情,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了,心里面也就踏实坦然了,死囚在行刑之前,要好好吃一顿,施德仁在结果父亲施春桥生命之前,不但让他好好吃了一顿饭,他还陪父亲洗了一把澡,在洗澡的过程中,他还帮父亲擦了背,捏了捏肩膀,捶了捶后背。他已经无愧于自己的父亲,至于杀死父亲,那是施春桥该得到的结果――所以,施德仁没有一点犯罪感。当然,陪父亲到澡堂泡澡也是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结果父亲的生命。
走出澡堂的时候,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父子俩走在石板路上,大街两边店铺里面的灯光次第熄灭,大街上也看不到几个行人了,大部分人家都进入了梦乡。施德仁一定要选择街坊邻居都进入梦乡的时候才动手。
施德仁最担心的是蔡慧敏家的烟酒店,她家的烟酒店一般情况下是在十一点半左右才关门睡觉,在银匠铺附近,有一户人家聚众赌博,蔡慧敏家的烟酒店之所以到十一点半才关门睡觉,做的就是那些赌徒们的生意,他们不是来买香烟和打火机,就是来买酒,中途,他们会加点餐,喝点酒,然后接着继续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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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施德仁掐住喉咙 施春桥困兽犹斗
巧的是,十一月七号的晚上,这户人家的麻将摊没有活动,所以,蔡慧敏家的烟酒店就提前关门睡觉了。
施德仁父子俩走进银匠铺的时候,时间是十点十分。经过蔡慧敏家烟酒店的时候,施德仁听到了蔡慧敏男人如雷的鼾声。
那天夜里,蔡慧敏之所以没有听到银匠铺里面的声音,应该是受了男人鼾声的影响。施德仁最担心蔡慧敏夫妻俩,只要夫妻俩上床睡觉,施德仁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进门之前,施德仁特地看了看街坊邻居家的灯光,没有一户人家的灯是亮着的——天气渐冷,人们早早钻进了热被窝。
于是,施德仁决定在七号的晚上结果施春桥的小命——这是施德仁纠结、矛盾、犹豫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思前想后,施春桥都没有不死之理。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结果父亲的生命——也只有自己能结束父亲的生命。
施德仁搀扶着父亲走进银匠铺,插上门栓。
施德仁伺候父亲脱衣上床。
在施春桥坐在床边低头脱棉裤,然后将棉裤放在椅背上的时候,施德仁突然用双手掐住了施春桥的脖颈,施春桥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情了。他迅速抓住椅背,椅背没有抓住,但把椅背拉倒了,椅子倒在地砖上,声音比较大,施德仁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在掐住施春桥的脖颈的同时,将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这就是陈素娥老两口听到的椅子倒地的声音。
出于求生的本能,施春桥使出全身的力气,用自己的右腿在施德仁的膝盖上狠狠地蹬了一下——施春桥虽然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子,但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六十几岁的人还能做风流快活的勾当,倚仗的就是有一副好身板。困兽犹斗,不管什么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施德仁突然失去重心,脚下一落空——他的左脚是踩在脚凳上的,右脚前半部分踩在脚凳上,后半部分是空的。
施春桥就势站起身,将施德仁推倒在地上,施德仁倒地的时候,后脑勺碰到到身后的脸盆架,脸盆架摇晃了几下,最后倒在地上,两个铜盆几乎是同时掉在地砖上。
“咣当——咣当。”
陈素娥只听到一声铜盆掉在地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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