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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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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迎风走之前，三个人还在一起喝了一次酒。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六月十九号，萧迎风的父亲、老婆，还有儿子突然到荆南来寻萧迎风。
萧迎风根本就没有回老家。萧迎风的老婆顾顺英说，今年春节之前，萧迎风在和她通电话的时候，确实提到回家的事情，不过，萧迎风没有说定是什么时候回开封，顾顺英和孩子们耐着性子，一直期盼到五月份，一家人不但没有见到萧迎风的影子，连电话都没有。顾顺英就给萧迎风打电话，可电话始终是停机状态。
顾顺英以为萧迎风怀了心思，他一定是在荆南有了别的女人，从此以后不打算再管他们母子的死活了。于是，萧迎风的父亲就带着媳妇和孙子到荆南来寻萧迎风了。
许衡山说：”萧迎风说好回开封去的，可他却没有回去，人有不在荆南，他会去哪儿呢？难不成是出事了。如果出事的话，那一定是那几件东西惹的祸。我们曾经提醒过他，在出手那几件东西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小心。他这个人一向行事谨慎，没有想到他这个玩鹰的人还是让鹰啄了自己的眼睛。”
“萧迎风的父亲、老婆和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把他们安排在一家宾馆住下。”
“哪家宾馆？”
“就在古玩市场附近，清河宾馆。”
“你们报案了吗？”
“我们还没有想到报案的事情。”
那么，萧迎风的失踪是怎么和“”凶杀案扯上关系的呢？因为蒙守义和许衡山从三张身份证复印件上认出了黄文青。他们不知道黄文青的真名，但他们知道黄文青的绰号叫“二侉子”。
在萧迎风回老家之前，和二侉子有过频繁的接触。蒙守义和许衡山还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在萧迎风失踪之前半个月的时间里面，一个女人频繁出现——这个女人非常漂亮，把个萧迎风弄的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萧迎风行事非常谨慎，这是他生意越来越好的原因，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他喜欢女人吗？”
喜欢女人，这应该是很多男人致命的弱点。
“嫂子的担心不无道理，萧迎风什么都好，就是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
“这个女人和二侉子是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现在想一想，在萧迎风失踪之前，这个女人的频繁出现，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她有可能是二侉子用来钓鱼的鱼饵。”
“萧迎风多大年龄？”
“四十一岁。”
这个年龄和“”凶杀案当事人的年龄是相符的。
“萧迎风的身高是多少？”
“比我高一公分，一米七三——我是一米七三。”
“”凶杀案当事人的身高在一米七四——一米七五之间。
“萧迎风的右胳膊有没有断过。”
“他的腿断过，那是他在盗墓的时候从洞口滑到墓穴里面摔断的，右胳膊有没有断过，我们没有听他说过。”
“萧迎风是不是切除过左肾？”
“这——我们不知道——萧迎风没有跟我们说过，你们可以问问萧迎风的父亲和老婆。萧迎风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不少，不像是肾脏有问题的人。”
蒙守义和许衡山领着欧阳平一行去了清河旅馆。
清河旅馆是一家私人旅馆，是两层明代小楼。
走进旅馆的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迎了上来：“住店啊？几个人。”女人先看到的是蒙守义和许衡山，当他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以后，又改口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十九号住进来爷孙三人，警察同志找他们了解情况。
女人将大家领到二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
女人敲开一个门，从来没走出了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汉。
“萧伯父，这几位是公安局的人，他们找你们了解情况。”蒙守义道。
蒙守义和老人正说着话，对面一扇门有开了，门里面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子，女人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男孩子的年龄在十五岁左右。
“顺英，这几位是公安局的人。”
女人将大家领进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面铺着两张床，还有两把椅子，大家在床上和椅子上坐下。
“老人家，大嫂，萧迎风的右胳膊有没有断过？”欧阳平直截了当。只要弄清楚萧迎风的右手臂有没有断过、左肾是不是切除过，就能确认萧迎风是不是“”凶杀案的当事人。
“我儿子左腿骨折过，手膀没有骨折过，这都是小老儿的罪过，我要是下决心不让他走这条路，他就不会骨折了，更不会——这，好好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都怪我啊！”老人禁不住老泪纵横，老人腰微躬，背微驼，身材单薄，瘦骨嶙峋，从他的身上，多少能看见一点摸金校尉的影子。
顾顺英也在一旁抹眼泪。男孩子依偎在母亲的身上，惶恐不安地望着欧阳平的脸。
老人所说的“这条路”应该是指盗墓的营生。
“萧迎风的肾脏有没有什么毛病呢？”
“啥毛病都没有，迎风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身体一直很好。”老人望着媳妇顾顺英道。
萧迎风不是“”凶杀案的当事人。萧迎风的失踪难道是另外一起案子。
纵观“”凶杀案和萧迎风失踪案，黄文青伪造的三张假身份证应该不仅仅是为做一次案。黄文青刻意藏匿自己的形迹，难道就是为了干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勾当？
黄文青行李箱里面的青花梅瓶和“皇太子朱允炆”的印章，足以说明，萧迎风的失踪，二侉子——黄文青有脱不了的干系。
欧阳平一行离开清河旅馆，告别蒙守义和许衡山，回刑侦队，分手的时候，欧阳平给了蒙守义和许衡山一个电话号码，两个人如果想起什么的话，可以随时拨打这个号码。
汽车刚上汉中路，欧阳平的手机响了。
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手机：“喂，我是欧阳平，请问您是哪一位？”
“欧阳队长，我是贾经理。”
贾经理主动打电话给欧阳平，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贾经理，您是不是有情况要跟我们说？”
“蔡冬梅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情。”
“贾经理，您快说，什么情况？”
“蔡冬梅刚跟我说，我不敢怠慢，就立马打电话给你们。我要让蔡冬梅亲口跟你们说。”
这是蔡冬梅第二次向欧阳平反映情况，储存在记忆里面的东西是逐步呈现的，有些东西只是一种现象，既零碎，又孤立，如果没有媒介的话，有些储存在记忆里的东西，将永远埋葬在记忆的深处。蔡冬梅是一个心细眼紧的女人，她的大脑里面储存的东西比一般人要多一些；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凶手在作案的时候，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凶手很不幸，他遇到了既善于观察，又过目不忘的蔡冬梅。
“行，我们现在就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欧阳平一行赶到了天时宾馆，贾经理和蔡冬梅正站在服务台跟前等候大家。蔡冬梅的神情显得很凝重。
贾经理将大家引到休息区。
双方坐下，没有任何客套，谈话直接开始。
“欧阳队长，不知道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你们找到那人了吗？”
蔡冬梅口中的”那人“是指”“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准确地说是指隐藏在三张身份证复印件背后的凶手。
………………………………
第五十章 蔡冬梅又有情况 秦可悦进入视线
（女生文学）
“蔡冬梅，前面，你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我们根据你提供的情况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三张身份证上的照片确实是同一个人，此人的真名叫黄文青，是荆南肉联厂停职留薪的工人。”
“这就对了。”蔡冬梅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这就对了”中的“这”应该是指蔡冬梅将要跟欧阳平说的事情。
“蔡冬梅，你快跟欧阳队长说吧！”贾经理道――他比蔡冬梅还要心急。
“我今天上午收拾308号房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黄文青第一次入住307号房的时候，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内――和黄文青只是前后脚，有一个打扮非常时髦，身材非常匀称，五官非常漂亮的女人住进了308号房――308号房在307号房的正对面。那个女人住进308号房以后，前后发生了三件事情，现在想一想，那个女人好像和这个叫黄文青的人认识，但他们俩在我们服务员跟前却装作不认识。这不是非常奇怪吗？”
“欧阳队长，这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份证复印件。”贾经理将一张身份证复印件递到欧阳平的手上。
身份证上显示的内容是：姓名，秦可悦；性别，女；籍贯，江苏荆南市；出生年月日，1967年3月25日；家庭住址，江苏省荆南市下关区小市街四所村37栋201室。身份证号，省略。
从身份证的照片上可知蔡冬梅所言非虚，单从脸型和五官上看，秦可悦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大家应该还能记得，蒙守义和许衡山说过，萧迎风在失踪之前曾经接触过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欧阳平对蔡冬梅所说的三件事情非常感兴趣：“蔡东梅，你说的三件事情，一件一件，慢慢说。”
“第一次入住的时候，黄文青是下午四点半钟左右上楼来的，秦可悦是四点五十左右上楼来的，退房的时候，秦可悦也比黄文青迟二十几分钟，两个人应该算是一起来，一起离开的。如果单凭这个，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如果把这件事情和另外两件事情放在一起来考虑，多少能看出一点眉目来；第二天中午，我借中午休息的机会到荆南商厦给我女儿买衣服，结果在化妆品柜台看到秦可悦和黄文青在一起――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些亲昵的动作，当时，他们正在挑选一款进口化妆品，可他们俩在天时宾馆却装作不认识，这不是很奇怪吗？之后，他们又去了服装区，黄文青给姓秦的女人买了一件红外套。当时我以为他们俩是住进宾馆以后才搭上的，一个单身汉，一个单身女人，两个人又住在门对门，他们俩搭上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想一想，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如果他们俩是逢场作戏，后来搭上的，他们就应该是干柴遇烈火，纠缠在一起才对啊！但我从来没有看到他们走进对方的房间。相反，秦可悦却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第二天晚上，我看见一个男人走进了秦可悦的房间。”
“这个男人的年龄有多大？”
“四十岁左右。”
“身高是多少？”
“身高一米七四――一米七五之间，反正看上去比较高。死者的年龄也是四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七四上下，这该不会是一种巧合吧！”
“此人的身材是不是很魁梧啊！”
“一米七四――一米七五的身高，看上去非常壮实。看上去，还很有钱。”
“你的根据是什么？”
“他的头发梳的齐刷刷的，身上穿一件黑色的羊皮大衣，羊皮大衣是敞开的，脖子上打着领带。脚上穿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腋下夹着一个黑颜色的手提包。”
这副装扮确实像一个有钱人。
”第三件事情呢？”
“男人来了两个晚上，第一天晚上在308号呆了三个多小时，八点钟左右进的房间，十一点多钟离开的。第二天晚上，进房间以后，我就没有看见他出来过，第三天早上八点半钟左右，姓黄的下楼到服务台去退房，二十分钟以后，秦可悦也下楼退房去了。”
“613”凶杀案的当事人极有可能是这个走进308号客房，但一直没有走出308号房的神秘男人。
秦可悦的身份证难道也是伪造的吗？
告别贾经理和蔡冬梅，离开天时宾馆以后，欧阳平去了小市街派出所。在派出所所长勤克俭和户籍管理科科长简卫国的帮助下查到了秦可悦的户籍资料，秦可悦的户口仍然在小市街四所村37栋201室，一直没有变更过，这说明秦可悦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她在天时宾馆入住登记时出示的身份证也是真的。
秦可悦的户籍资料上显示，她于一九九二年和丈夫柯静宁离婚，有一个女儿，离婚时，女儿判给了丈夫柯静宁，户口薄上显示，一九九三年二月，柯静宁和女儿的户口迁出了小市街四所村37栋201室。
之后，欧阳平一行在勤所长的陪同下去了四所村居委会。要想了解秦可悦的情况，必须找居委会的同志。
居委会主任姓桂，勤所长说明来意之后，桂主任派人喊来了秦可悦的邻居――37栋202室的刘素娥刘大妈。
刘素娥对秦可悦家的情况非常了解。
下面是刘素娥提供的情况：
刘素娥原来是中央商场的营业员，本来，他是一个非常本分的女人，男人是一所中学的教师，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但由于人长的漂亮，加上虚荣心作祟，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和一个男同学跳舞跳出了感情，这个男同学后来做生意发了财，两相比较，自己的男人就逊色多了。
纸包不住火，时间一长，秦可悦有外遇的时候，被他男人知道了。两个人冷战了半年多，最后，还是男人原谅了她，只要她和那人断了，过去的事情就一笔购销，他们夫妻俩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
可秦可悦的心已经玩野了，脱了缰绳的马，想再套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还是忍着。最后，秦可悦自己提出离婚。
柯老师真是善良，婚是离了，但他把房子留给了秦可悦――他大概是想挽回秦可悦的心吧。
结果恰恰相反，离了婚的秦可悦不但没有回心转意，心反而更野了。她干脆辞了商场的工作，没有了工作就没有了经济来源，苍蝇叮烂肉，于是，秦可悦开始在男人堆里混日子，秦可悦并不是什么男人都搭，她仗着几分姿色，专门结交那些有钱的男人――一般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眼的。
“秦可悦虽然没有了工作，但日子比以前滋润了许多――从表面是这样。”
“她是不是变得很有钱了？”
“可不是吗？她穿的比别人好，不到一年，原来的旧家具全扔了，换了一套红木家具。在买家具之前，他她花不少钱把家里面装潢了一下。”
秦可悦选择的生活道路和戚继红差不多，但秦可悦的层次比戚继红要高许多。
秦可悦的家就在天时宾馆后面的四所村，她不将男人往家里领，偏偏往天时宾馆引，一定另有隐情，秦可悦和黄文青同时出现在天时宾馆――而且是出现在307号和308号两个相邻的客房里面，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吧。
黄文青隐藏起了自己的形迹，但没有隐藏秦可悦的形迹。他太自信了，他以为别人不会发现他和秦可悦之间的关系和秘密。
“经常往秦可悦家跑的男人是谁呢？”
“她白天是不把男人往家带的，如果有男人来，都是在深更半夜，邻居都睡觉的时候。”
秦可悦和黄文青一样，行事都很谨慎小心。
百密一疏，黄文青和秦可悦遭遇到了心细眼紧的蔡冬梅。
毋庸置疑，蔡冬梅在“613”凶杀案的侦破工作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刘大妈，一般情况下，秦可悦什么时候在家？”
“这很难说，自从她和她柯老师离婚以后，特别是辞了商场的工作以后，她回家就没有定时了，有时候夜里面回来，有时候好几天才回来一次。”
欧阳平担心的是，秦可悦住在四所村小区里面，天时宾馆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她不可能不知道，退一步讲，她即使不知道天时宾馆的案子，也应该知道丛建霖的案子，同志们在九号楼的化粪池里面打捞丛建霖的尸体，其动静应该算是很大的，当时，在现场围观的的人有很多，说不定，秦可悦当时就站在围观的人群里面，知道丛建霖的失踪案，秦可悦就不可能不知道“613”凶杀案。
刘大妈好像想起了什么：“警察同志，你们在九号楼化粪池打捞尸体的时候，秦可悦也站在围观的人群里面。奇怪的很，自从那天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她。这中间，她倒是回来过一次，但是在一天夜里，十二点钟的样子，每天夜里十二点钟，我都要喊孙女儿起床撒尿，我听到有人上楼，还听到秦可悦家门响的声音。”
算一算，从打捞丛建霖尸体那一天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天了。
如果秦可悦知道了天时宾馆的案子，黄文青就一定会知道天时宾馆的案子。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黄文青是一个幽灵，现在，秦可悦也成了幽灵。
刘大妈接着道：“以前，秦可悦顶多隔两三天回来一次，这一次，时间太长。莫不是他知道天时宾馆的案子，怕你们来找她，所以，故意躲着你们？”
“秦可悦还有可能到哪里去呢？她在荆南应该有亲戚吧！”
“秦可悦的父母都是中学老师，和秦可悦的男人柯老师在一个学校工作，两口子离婚之后，秦可悦的母亲病倒了，从此以后，他们断绝了和女儿的关系。所以，秦可悦是不会回娘家的。
“刘大妈，我们能麻烦您一件事情吗？”
“不麻烦，警察同志，你说。”
“我们想安排两个同志在您家等秦可悦回来，我们不知道秦可悦什么时候回来，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没有问题，家里面就我们老两口和孙子，我家有三间屋子，方便的很。站在我家的阳台上就能看见小区的主干道，秦可悦每次回家，必走主干道。人站在我们家的防盗门里面就能听见秦可悦开门的声音。她家的门开关的时候，声音很特别。只要秦可悦进屋，一抓一个准。就是不知道秦可悦什么时候能回来。白天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夜里面回来。”
“大妈，吃饭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您提供一点开水就行了。”
“吃饭的问题，你们不用烦，不就是多加两个碗筷吗！你们的工作本身就很辛苦，再不好好吃饭，那怎么能行呢？这件事情，你们听我的。”
“欧阳队长，你们就听从刘大妈的安排，找到秦可悦是头等大事，其它事情都是小事情。”桂主任道。
左向东和韩玲玲主动请命。
两张大网已经张开，只等黄文青和秦可悦出现。
告别刘大妈的时候，欧阳平向她打听了秦可悦父母的住处。
刘大妈告诉欧阳平：秦可悦的父母住在三十二中后面的宿舍楼里面，具体是哪一栋楼，到宿舍楼一问就知道了。
欧阳平还想到秦可悦父母家去碰碰运气。知子莫若父，同志们也许能从秦可悦父母的口中了解到更多的情况――至少能知道秦可悦的人生轨迹――秦可悦和黄文青走到一起，其人生轨迹似乎有相同之处。
勤所长领着大家去了秦可悦父母家。
秦老师和张老师对同志们的突然造访好像并不觉得惊讶，秦老师尤其平静，双方坐下以后，张老师从厨房里面端来几杯茶。
欧阳平和郭老注意到，在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她正趴在写字台上写着什么――或者画着什么。
………………………………
第五十一章 老两口过早衰老 两伙伴提供情况
（女生文学）
张老师放下茶杯之后，走进小房间：“丽丽，你就呆在屋子里面画画，外公、外婆和警察叔叔们说会话，好吗？”
“知道了。”小家伙道。
张老师轻轻关上小房间的门，然后搬了一个方凳子坐在秦老师的旁边。
“秦老师，张老师，这几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同志，这位是欧阳队长，他们来找你，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女儿秦可悦的情况。”勤所长小声道。
“勤所长，我――我女儿出什么事情了？”张老师压低声音道――他担心被外孙女听见，“老秦，我早就说过，我们对可悦不闻不问是不对的，照这样下去，她――她迟早会出事情。”张老师话没说上几句，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转。
“不闻不问？我们夫妻俩问的还少吗？结果怎么样？孩子已经大了――儿大不由爹娘，她也是一个有孩子的人，我们总不能管她一辈子吧！天要下雨，地要塌陷，谁能管的了呢？”秦老师的声音比张老师的声音还要低，他意识到夫妻俩的争执有点离题了，赶紧将话锋转到了勤所长的问题上来了：“勤所长，你们想问些什么？”
勤所长朝欧阳平点了一下头。
“秦老师，张老师，你们的身体怎么样？”在欧阳平的眼中，夫妻俩都显得苍老和憔悴――皱纹已经爬满两位老人的额头和眼角。按照秦可悦的年龄推算，她父母的年龄不会很大。
“谢谢关心，我们的身体还算好，还能再教几年书。”秦老师道。
这也就是说，秦老师和张老师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但斑白的两鬓和满脸的皱纹说明他们已经过早衰老了。
“要不是女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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