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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疑案三内-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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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我在杨公井秀才巷租了一间房子,两样东西在租出屋里面。”
欧阳平朝陈杰看了一眼,陈杰从身后拎出蓝颜色的行李箱,走到黄文青的跟前,打开箱盖。
当陈杰将行李箱放在黄文青的面前的时候,他突然目瞪口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他的行李箱。
欧阳平走到箱子跟前,拿起金印和青花梅瓶:“黄文青,是这两样东西吗?”
“是――是这两样东西。”
“另外三件东西一共卖了多少钱?”
“一共卖了三十八万。”
“一百二十几万,减去三十八万,再减去三十三万,;另外四十几万是怎么回事情呢?”
黄文青突然选择了沉默。他又开始用衣袖抹鼻子下方的分泌物。
“黄文青,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伪造身份证,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据你在天时宾馆和天都宾馆所做的两起案子来看,你谋划缜密,手法老练,之前应该练过手,并且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经验,根据我们的分析和判断,你的手上可能不仅仅是两条人命。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希望你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能活的像一个男人,千万不要让我们瞧不起你。”
“能――能给我一点水喝吗?我口渴的厉害。”
“这――没有问题。”欧阳平朝韩玲玲点了一下头。
韩玲玲倒了一杯水,递到黄文青的手上。
黄文青分若干口,将茶杯里面的水喝完了,他显然是想借喝水的机会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刚才,他的情绪出现了一点波动。
“黄文青,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黄文青点了一下头。
“在和秦可悦认识之前,你还做过哪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在和秦可悦认识之前,我还杀过一个人――只杀过一个人。”
“此人是谁?他也是做古董文物生意的吗?”
“他是一个卖货郎。”
“卖货郎?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的人?”
“他叫曹明楼,是浦口区东门镇人。”
曹明楼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卖货郎。他的手上一定有非常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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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黄文青人小鬼大 曹明楼惨遭横祸
“你为什么要杀害曹明楼?”
“我在他的家里看到了三件值钱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青花瓷碗,一个宣德炉,还有一串玉珠――就是你们手上这串玉珠。除了青花瓷碗、宣德炉和玉珠,曹明楼的手上还有几样东西。最值钱的还数青花瓷碗、宣德炉和玉珠。”
“你为了这三样东西杀人害命?这两样东西非常值钱吗?”
“青花瓷碗是元代的东西,宣德炉是明宣宗朱瞻基时期的东西。玉珠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宋代,他应该是皇家饰物。”
“你对文物很有研究嘛。”
“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关注考古和文物,我出手的第一件文物就赚了一万六千块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阅读研究了大量的资料,我还在邮局订了两种和文物相关的杂志,我还到很多展览馆看过展品,偷拍过很多文物的照片。在我家――在我父母房间的楼阁上有一个木箱。木箱里面装的全是和文物相关的书。照片也在里面。”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文物的呢?”
“十九岁的时候。”
十九岁应该是一个人刚刚涉世的年龄,黄文青果然不是一般人,小小年龄就从文物的身上闻到了商机,如果他不走歪门邪道,在这方面应该会做出一番事业来。
欧阳平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了备忘:请黄文正帮忙,把木箱里面的资料搞到手,这些资料对研究黄文青的犯罪轨迹和犯罪背景有很大的帮助。
“做文物生意是要有一定的资金的,你哪来的资金?”
“十九岁的时候,我高中刚刚毕业,身上只有三百多块钱,我母亲很疼爱我,她经常瞒着父亲,从菜金里面抠出一点钱给我零花,我平时舍不得用,慢慢积攒,才攒了三百多块钱――口袋里面有三百多块钱,足够了,我就是靠这三百块多块钱慢慢做的,我一边做一边积累经验。刚开始,我从不到地摊上去捡漏,我怕看走眼。”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到一些集镇和偏远的农村去走村串户,用一些小零食、小玩意和一些凭票才能买到的商品,从村民――特别是小朋友的手上收购一些古董。当时,人们文物保护意识很差,农村人的文物保护意识更差,不少人家拿春秋时期的陶罐装粮食,拿战国时期的铜制器皿喂猪喂鸡。我就是在收购文物的时候认识曹明楼的,他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一边卖货,一边收购文物。他路熟人熟,青花碗、宣德炉和玉珠就是他在走村串户的时候收购的。从乡亲们手上收购的东西都是真的。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不存在任何风险,我就是在收购文物的过程中积累了不少经验,当然,我也从曹明楼的身上学了不少东西。”
“按照你的说法,曹明楼对你的帮助很大,你为什么还要杀害他呢?”
“想发财呗,看到曹明楼手上那几样东西,胸腔里面的血直往上窜――我就像着了魔似地,一心想得到那些东西。”
“胸腔里面的血直往上窜”,应该是狮子看到近在咫尺的羚羊时的冲动。这是由动物的本性决定的。人也是一种动物,那些谋财害命,杀人越货的恶魔无一不是受这种“冲动”所驱使的。
“你把杀害曹明楼的过程交代一下。”
“有一天下午,我在曹营村转悠的时候,碰到了曹明楼。当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曹明楼就邀我到他家去喝酒。酒喝到开心的时候,曹明楼从床底下拿出了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中就有青花瓷碗、宣德炉和玉珠。他对我一点都没有防备,他还说了不少关于青花瓷和宣德炉的有关知识。我看过和青花瓷、宣德炉有关的资料。知道青花瓷碗和宣德炉的价值。在朝天宫古玩市场,我亲眼看见一个人花三万块钱从地摊上买了一个宣德炉,那个宣德炉是真是假还不一定,曹明楼手上的宣德炉肯定是真家伙。其价值肯定不止三万块钱。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月拿的工资只有三十几块钱,三万块钱,相当于几十年的工资,诱惑性太大了,当时,我喝了不少酒,脑袋一热,就不由自主,鬼使神差地往那方面想了。当时,我一心想着发大财――”黄文青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
“你怎么不往下说了?”
“第二天夜里,我就把曹明楼杀了。”
“你是怎么杀害曹明楼的呢?”
“我――我乘他熟睡的时候,将――将――”黄文青脸色灰暗,他说不下去了。”
“接着说,不要停下来,你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心理素质应该是很强的。”欧阳平挖苦奚落道。
“我――将一根铁钉――砸――砸进了他的脑袋。”
同志们面面相觑,黄文青第一次杀人就出手不凡,非常老道。
“这是哪一年的事情?”
“一九八三年。”
一九八三年,黄文青只有二十七岁。一个初涉人世的年轻人,第一次杀人的手段竟然这么高端上档次,黄文青还真算是一个人物。
“曹明楼没有亲人吗?”
“他老婆跟他离婚后重新嫁人了,儿子也跟老婆走了。家里就他一个人。”
“这也是你杀害曹明楼的原因之一吧!”
“对。没有人会关注曹明楼的死活。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他独来独往,一个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他早出晚归,和门口的邻居几乎不接触。他喜欢喝酒,除了早上,中午和晚上是一定要喝酒的,他喝酒还没有数,经常喝的酩酊大醉――这街坊邻居都知道。”
“难道就没有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人看见。连着两天晚上,我们回到东门镇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第一天晚上,是曹明楼买的酒和卤菜,第二天晚上,是我买酒和卤菜回请的他。他一个人很孤独,所以,希望我陪陪他,在一起喝喝酒。”
曹明楼对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没有一点戒备心理。谁又能想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心里面暗藏杀气呢。
“你是哪一年分到肉联厂工作的呢?”
“我是一九八零年顶我父亲的职进的肉联厂。”
“一九八三年,你已经工作了好几年,怎么会有时间走村串户干收购古董文物的营生呢?”
“对肉联厂的工作,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经常请病假,这样,我不就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吗。我爸爸为了让我在肉联厂安心工作,还找人帮我调整了一次工作。我本来在屠宰车间工作,后来调到检疫车间去了。”
同志们在肉联厂调查的情况确实如此。从黄文青交代的情况可知,黄文青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从事收购和倒卖文物的勾当了。从现在文物市场的行情可知,那些年确实是投资文物的最佳时期,那个时期应该是文物市场繁荣的前奏。遗憾的是,黄文青走上了歪门邪道,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杀害曹明楼的过程,黄文青说的轻描淡写,这肯定不符合欧阳平的要求和心理预期:“黄文青,你把杀害曹明楼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越详细越好。”
“详细交代一下?”黄文青面露难色。
“对,详细交代一下――越详细越好。”
“第一天晚上,当我看到青花瓷碗、宣德炉和玉珠以后,我就有想法了,一九八二年七月十六号,香港佳士得拍卖行曾经拍卖过一个元代青花瓷碗,经过激烈的竞标,最后以三十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二百四十万成交。当然,曹明楼手上的青花瓷碗因为开裂修补过,即使这样,也应该值不少钱。当天晚上,我就回家去了,曹明楼想挽留我,但被我拒绝了。”
“第一天晚上,你为什么不下手呢?”
“我想做一点准备。”
这符合黄文青的性格。黄文青行事一向谨慎,考虑问题非常周密。
“做一点准备?准备什么――怎么准备?”
“我准备了两样东西。“
”两样什么东西?”
“铁钉――特制铁钉,还有安眠药。”黄文青犹豫片刻道。
“特制铁钉?和普通铁钉有什么不同?”
“普通的铁钉有帽子,特制铁钉就是将普通铁钉上的帽子去掉。”
这里面应该有些讲究。
“为什么要把铁钉上的帽子去掉呢?”
“把普通铁钉上的帽子去掉,就能把铁钉完全砸进曹明楼的脑袋里面去,铁钉上下一样粗细,把铁钉砸进脑袋里面去,不会留下明显的创口,在头发的遮掩下,不容易发现创口,如果不把铁钉上方的帽子去掉,在把铁钉砸进脑袋里面去的时候,会留下比较大的创口,还容易出血。”
黄文青的心机果然很深。
“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呢?”
“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什么书?”
“《明清奇案》。”
“什么情节启发了你?”
“在明洪武年间,在一个小镇上,有一个姓严的员外,他有很大的家业,既有田产,还有好几个店铺,既做粮食生意,又做茶叶、布匹和皮草生意。但他的老婆不守妇道,很不规矩,他嫌员外太过老迈,就和年轻的管家勾搭上了。管家早就想吞没严家的财产,正愁一直找不到机会,既然太太投怀送抱,他就将计就计,既想长期占有太太,又想得了严家的家业。于是就和太太合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严员外杀了,他们杀害严员外,用的就是这种方法,他们将一根棺材钉砸进了严员外的脑袋――是从头顶砸下去的。严员外的儿子觉得老爷子死的蹊跷,就向衙门报了案。衙门派仵作上门验尸,结果没有查出问题,既没有中毒症状,身上也没有伤痕。”
“你想造成曹明楼因饮酒过量突然猝死的假象,是不是?”
“是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曹明楼嗜酒如命,经常醉得不省人事,有好几次,他在外面喝酒,夜里回家的时候,醉倒在自己家的院门前,还是门口的邻居发现,把他送回家中。所以,曹明楼因为饮酒过量而猝死,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街坊邻居也不会对曹明楼死因产生丝毫的怀疑。”
“你离开曹明楼家的时候,是不是伪造了现场?”
“什么都瞒不过你们,离开曹明楼家的时候,我还往曹明楼的嘴里灌了一些酒,还在他的身上洒了一点酒。我还把酒瓶上的指纹处理了――因为我在劝酒的时候,曾经拿过那个酒瓶,最后在上面留下了曹明楼的指纹。凡是我手触碰过的东西――比如门把手之类的东西,我都进行了处理。离开曹明楼家的时候,我收走了一个椅子,一个酒杯和一双筷子,造成曹明楼一个人独自饮酒的假象;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走院门,我是翻院墙离开曹明楼家的。”
“第二天,邻居王大妈家发现两天没有见着曹明楼,又看到曹明楼家的院门没有锁,以为曹明楼生病了,就敲门喊曹明楼,敲了好一会门,一直没有回音,王大妈就喊来了其他邻居,拨开门栓,这才发现曹明楼躺在桌子旁边,于是通知居委会,居委会主任又派人通知派出所和曹明楼的老婆。警察验尸以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最后以饮酒过量猝死的结论了结了此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连着两天,一直在东门镇的大街和后街转悠,派出所的人到现场验尸的时候,我在现场呆过。最后,在居委会和邻居的帮助下,曹明楼的老婆把曹明楼安葬了。我只拿走了青花瓷碗、宣德炉和玉珠,其它东西一样没动,家里面的东西一样没有少――除了曹明楼,没有人知道青花瓷碗、宣德炉和玉珠的事情,曹明楼收购的文物都在――那些文物也值几个钱,所以,谁也不会想曹明楼会死于谋财害命。曹明楼皮夹子和皮夹里面的钱,我也没有动。曹明楼的皮夹子里面有几百块钱,如果是谋财害命的话,肯定要拿走皮夹子里面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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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树丛后一道裂缝 裂缝下两个脑袋
黄文青的胆子很大,杀了人以后,他竟然有勇气和胆量回到现场看热闹,这和他杀害窦永国以后,两次返回天时宾馆307号房,应该是一致的。他的心理素质确实超出了一般人。
“安眠药是干什么的呢?”
“我乘曹明楼不注意,把药粉放到酒瓶里面去了。如果不把他麻翻,我是没法将铁钉砸到他的脑袋里面去的――只有在他不省人事的时候,我才好下手。”
“两样东西卖了多少钱?”
“几天后,我带着两件东西去了广州,买家是一个香港人,青花瓷碗卖了十二万,宣德炉卖了八万。”
“为什么要到广州去呢?”
“南方的经济比较发达,开放的程度比内地高,内地人不懂行情,也没有那么多资金,虽然已经有人从文物的身上看到了商机,但对国际文物市场的行情知之甚少,他们在投资上缺少魄力和胆识,再加上刚开始做,所以,开价不会太高。”
“你以前去过广州?”
“去过,之前,我去过两次广州,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带了两件东西,一个陶罐,一串朝珠,在荆南,买家出价,陶罐不超过三千,朝珠不超过六千,这两样东西,我在广州卖了六万,价格上翻了好几倍。”
该回到”613“凶杀案上来了。
“窦永国和萧迎风的脑袋在什么地方?”
“在――在仪凤门古城墙的裂缝里面。”
“仪凤门距离天时宾馆和天都宾馆两个案发现场距离很远,你怎么会想到把死者的脑袋藏在那里的呢?”
“我家不是住在石婆婆庵路吗?小时候,我和门口的小朋友经常在挹江门、仪凤门、绣球公园和狮子山玩耍,我对那一带非常熟悉。我还在藏脑袋的裂缝里面躲猫猫呢?在裂缝的外面有很多灌木,躲在那里,从来没有人找到过我。”
“两个人的衣物在什么地方?杀害窦永国和萧迎风时用的浴巾等东西是怎么处理的呢?”
“放在垃圾箱,浇上汽油少了。”
“窦永国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在哪里?”
“也烧了。”
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了:黄文青是如何走上犯罪道路的,肯定有一些具体的原因,既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原因。之前,黄文正虽然说了一些,但并不全面,欧阳平还想听听黄文青自己是怎么说的。黄文青之所以走上一条不归路,其心路历程不能不好好研究一下,刑侦工作者不但要侦破案件,还要研究犯罪心理学。
“黄文青,我们已经和你的父母接触过了。”
“你们见过我父母了?”
“对。”
“我父母知道我的事情了?”
“我们在你父母跟前没有提案子的事情。”
“他们要是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受不了。”
“据我们所知,你的父母非常疼爱你,你请同事茅师傅把肉联厂发给你的工资交给父母,你父母除了每月付给你女儿五百块钱生活费以外,剩下的钱全帮你存起来了。我们在找他们了解情况的时候,我们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不想向我们提供你的情况――当然,他们对你的情况确实知之甚少,因为你从来不跟他们说你在外面的事情,他们应该能意识到你犯了事情。我们想说的是,你很早就和父母、家庭离心离德,我们想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这和你走上犯罪的道路应该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说来话长,往事不堪回首。”黄文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跟我们说说。”
“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跟父母和家庭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我自身的问题。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开弓没有回头箭,静下来的时候,我也经常思考这个问题。”
“你详细跟我们说说。”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哥哥黄文正是我父母领养的孩子。我和妹妹黄文娟是父母亲生的。”
黄文青视线停留在郭老、刘大羽和陈杰的手上,他们正在点烟。
“你怎么不说了?”
“能不能给我一支烟抽,我的烟瘾犯了。”黄文青说完后添了一下嘴唇――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刘大羽从嘴里吐出来的烟。
陈杰站起身,走到黄文青的跟前,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递给黄文青,然后按着打火机把黄文青嘴上的烟点着了,最后将打火机和剩下的半包烟给了黄文青。
大概是长时间没有抽烟了,黄文青一连抽了四口烟。同志们能看出来,黄文青完全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黄文青自知,这种享受已经不多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能享受一次是一次,能享受多少是多少。在已经丧失了人生选择权的情况下,只能降低自己的心理期待了。
在大家的等待中,一支香烟抽到二分之一的时候,黄文青的回答继续:“刚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父母领养的孩子。”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否认,我父母对我确实很疼爱,但和对大哥文正的疼爱总有些不同。”
“不同在哪里呢?”
“如果我和大哥打架、拌嘴、闹矛盾的话,父母――特别是父亲总是护着大哥,后来,我才知道原因,文正是父母领养的,他们不想让文正受半点委屈,我是他们亲生的,受再大的委屈,也有亲生父母在身边。我父母是非常善良的人,可我没能继承他们善良的性格,我不但不理解父母的苦衷,反而在心里面怨恨他们。等我知道文正是父母领养的真相以后,不但忌恨文正,更加怨恨父母;现在,我才知道,很小的时候,我的心理就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稍大之后,我对文正的忌恨和对父母的怨恨与日俱增。”
“这又是为什么呢?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应该越来越懂事才对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从小,父母就喜欢让我和文正做比较,刚开始是比谁乖巧、懂事和听话,我们上学以后,就开始比学习成绩,我从小就调皮捣蛋,在乖巧、懂事和听话方面,我肯定比不过文正,学习上,我应该不比文正差,可因为我心里面对父母有怨恨,所以,就反其道而行之,父母让我好好学习,我偏偏不好好学习――当然这也是父母太过娇宠我的缘故。文正呢,他从小就听父母的话,所以,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还被评为三好学生和优秀班干部,奖状一张接一张地往家拿,家里面的墙上贴的奖状全是他得的。很快,我就从父母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失望的情绪。于是,渐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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