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城疑案三内-第4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交代――我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问你,三个孩子都是常贵太的吗?”
“是啊!”
“你还不愿意跟我们说实话,你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女人,到这时候,你竟然还不说实话。有些话,从我们嘴里说出来,是很难听的,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已经对常贵太和三个孩子的dma进行了鉴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常贵太的种,一目了然。你要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堪,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一定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你说吧!三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情?谁是常贵太的种?谁不是常贵太的种?”
“三个孩子,只有儿子宝林是贵太生的。”
“另外两个孩子是谁的?”
“老大巧玲是――”
“你不要吞吞吐吐,常巧玲是谁的孩子?”
“是徐大炮的。”
“徐大炮是谁?”
“徐大炮是湖西洲人,他在麒麟镇供销社当主任,在嫁给常贵太之前,我就和徐大炮有关系了。和常贵太结婚以后,徐大炮还缠着我,我要是不同意的话,他就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常贵太,所以,我隔三差四,借回娘家的功夫和他芦苇荡里面私会;当然,我也不好。”
………………………………
第四十二章 常贵太最后挣扎
“你怎么不好呢?”
“我——我眼皮子浅啊!我贱啊!我经不住徐大炮的诱惑,在我做姑娘的时候,他经常往我的口袋里面塞几块钱,要么就是往我的书包里面塞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长大以后,他经常送布——送衣服和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给我。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当然,主要是我嘴馋,爱贪小便宜——这都是受了我那个爱讨小便宜的娘的影响。”梅望弟的话越来越拉杂,她把自己走歪门邪道的责任完全推到母亲的身上去了。
“昨天下午,我们的人到湖西洲抓捕你的时候,你不在湖西洲娘家,是不是和徐大炮在一起啊?”
“是的,我借回娘家的机会,到芦苇荡里和徐大炮私会去了——是前些日子,徐大炮和我约好了的。”
这也就是说,梅望弟在和濮正权勾搭上以后,竟然还忙中抽闲、见缝插针地和徐大炮在一起厮混,梅望弟果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不知道满足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到妓院里面呆着才对。只有在妓院里面,梅望弟才能整天和男人泡在一起——什么样的男人都有,那多过瘾啊!
“常妙玲是谁的孩子呢?”
“老巴子——妙玲是——”
“是谁的孩子?”
“是——是邻居殷德君的孩子。”
梅望弟在常贵太遇害之前,给常贵太戴了两顶绿帽子。
“常贵太知不知道你这些事情呢?”
“我——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傻,其实没事我傻才对。其实,贵太——他早就知道了——他真沉得住气。十二月二十一号的夜里,他终于说出来了——当时就把我羞的无地自容,恨不能在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
“你既然和殷德君有一腿——殷德君就住在你家隔壁,还有徐大炮不时和你厮混,常贵太为什么不守着你,偏要到外面去做生意呢?”
“眼不见,心不烦呗,他早就有点嫌弃我了,他太老实,又太爱面子,他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让乡亲们看笑话,关键是他舍不得三个孩子。”
“常贵太知道常巧玲和常妙玲不是他的种吗?”
“这——他大概不知道,他只知道我和徐大炮之间的事情,我和殷德君之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他把殷德君当最好的朋友,他经常请殷德君来家喝酒。不过,即使他知道巧玲和妙玲不是他亲生的,他也不会嫌弃她们。”
“这是为什么呢?”
“他心善,人厚道,巧玲和妙玲很乖巧,她们姐妹俩跟贵太很亲。常贵太之所以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就是为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的性格都随他。常贵太非常喜欢他们。”
同志们见过常贵太的三个孩子,在这一点上,梅望弟说的是事实。特别是大女儿常巧玲,她和常贵太的感情非常深。
“你既然和殷德君有一腿,殷德君就住在你家隔壁,还有徐大炮,无论是在家,还是回娘家,你都不闲着,你为什么还要与濮正权勾搭成奸,并且谋害自己的亲夫呢?”
“殷德君早几年得了肝炎病,他老婆知道我们的事情以后,把男人看得很严实;徐大炮嘛,我只能在回娘家的时候,才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徐大炮在麒麟镇上班,我回娘家几次才能碰上他一次——徐大炮住在我家的后面,我回娘家的时候,只要徐大炮在家,他就能看到我,之后,我们就到芦苇荡去等对方,可我也不能经常往娘家跑啊!”脸皮被撕开以后,梅望弟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她的交代也流畅了许多。
殷得君得了肝炎病以后,就不能再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淫荡成性的梅望弟开始寻找新的目标,濮正权的突然出现,正中其下怀。难怪她和濮正权那么快就勾搭在一起了。
接下来,梅望弟交代了自己和濮正权勾搭成奸,谋杀丈夫常贵太的详细过程。大部分内容和濮正权的交代是吻合的,所以,重合的地方,笔者不再赘述,濮正权交代的“不详细的地方和遗留的地方,笔者做一些补充交代。
“濮正权和你妹妹之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眉来眼去的,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俩合谋杀了常贵太,我们就成了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他和招娣这层窗户纸如果戳破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好在,他和招娣也只是逢场作戏,我妹妹只是偶尔和他在一起。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伤了姐妹情分。如果撕破了脸,以我妹妹的性格,她一定会破罐子破摔,我不说,她反而会收敛一些,只要我看的稍微紧一些,他们在一起苟且的机会是很少的。关键是我妹妹可能看出濮正权不是常贵太。我曾经提醒过濮正权,让他和我娘家人——特别是招娣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他就是不听,非要去招惹我妹妹——我有什么办法呢。一步错,步步错。只要案子的事情能捂住,其它事情,我就不烦了。濮正权是一个风流情种,而且心狠手辣,他能和我一起杀了贵太,他也能杀了我。所以,对于他和我妹妹之间的事情,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能顺着他的意。说实话,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我整天提心吊胆。”
“你妹妹可能发现濮正权不是常贵太?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常贵太好像变了一个人,过去,常贵太的眼睛从不在她身上乱转,这句话,她在我面前说过三次。我看她是在试探我。她还看出濮正权那颗瓜子牙有问题。”
”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濮正权的瓜子牙上的缺口突然变深了,位置也不对。为了堵住她的嘴巴,我把自己的首饰给了她——前后给了她三个首饰。我还给她做了几身衣服。”
梅招娣和姐姐梅望弟一样,都受到了家庭——特别是母亲的影响——一个专门骗人的神婆的品质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妹妹招娣知道贵太的父母把双胞胎弟弟送人的事情——是我爹娘跟她说的。招娣在我跟前故意说半句留半句,我知道,她想讹我一些首饰和衣服。春节的时候,招娣就和濮正权对上眼了,今年四月,她瞒着我带着儿子到芜湖找濮正权去。我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但我又什么办法呢?”
“你再把十二月二十一号晚上麻翻喝杀害常贵太的过程交代一下。”
”送走客人以后,贵太想和婆婆说会话,贵太对他娘一向很孝顺,我说婆婆喝了一点酒,该早一点上床睡觉,说话的时候多的是,也不在这一时。我婆婆是一个细心的人,贵太刚回来,她想让我们夫妻俩在一起多呆一会,就借口头晕的慌,贵太和我这才把婆婆搀扶的屋里睡觉。伺候婆婆和两个孩子洗涮好、上床睡觉之后,我给常贵太泡了一杯浓茶——放在厨房里面凉了会。”
“为什么要凉一会呢?”
“太烫了,贵太会慢慢喝,水温适中的话,他会多喝一点。”梅望弟的心机很深啊!
“你接着说。”
“常贵太喝完酒以后,肯定要喝茶,茶水的温度适中以后,我就把凉好的茶放在床头柜上,之后,我就倒水给濮正权洗脸洗脚。
“常贵太脱掉一只袜子,把脚放进脚盆里面,然后端起茶杯,但他——他只喝了半杯茶——茶泡好以后,等水温差不多了,我才端给他,如果水烫的话,他会一点一点喝,如果她一点一点喝,就会发现茶水里面有问题,发现问题,药性又不够的话,那就麻烦了。喝了半杯茶以后,他说水温不够,要我添水,我又把茶杯里面的水添满了,他在脱第二只袜子的时候,身体突然摇晃起来,他——”梅望弟脸色苍白,“我没有想到他药性这么快——我以为他喝完水之后,就会倒在床上睡觉——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冬天,人在喝水的时候,都希望水的温度稍微烫一点,冬天喝茶,主要目的是暖身体,不是因为口渴,所以,想让常贵太把一杯水全部喝下去,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安眠药溶解在水中,饮水量不够,药性达不到,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这是梅望弟没有想到的,她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常贵太怎么了?”
“药性发作了,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他先摇晃了几下头,但我没有在意——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有反应了,他借我给他脱另一只袜子的时候,用手抓我的脖颈,我让了一下,他没有抓着,但指甲在我咽喉上挖了一块肉。”
这应该是十二月二十一号夜里,常贵太唯一一次挣扎。
“留下伤痕了吗?”
“你们看——”梅望弟拨开衬衫的领口。
陈杰和欧阳平站起身,走到梅望弟的跟前。
在梅望弟咽喉下方三公分左右处,有一条长一点五公分的疤痕,疤痕的最宽处有零点五公分左右。”
“濮正权知道吗?”
濮正权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我没有跟他说。”
“这是为什么?”
“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我就浑身发抖。”
“后来呢?”
“贵太想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他用手指着我,他用脚蹬倒了放在床边的椅子,那天晚上,婆婆和两个孩子喝了一些酒,睡的很沉,要不然,他们肯定会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常贵太想喊,但喊了几次都没有喊出来——他也喊不出来——他的声音很小。”
梅望弟把濮正权给的药粉全倒进了茶杯,常贵太虽然只喝了半杯茶,但药量已足于麻翻常贵太。因为药性在发挥作用,常贵太心里有数,但力不从心,声音自然也发不出来。
“喊不出来?他能不能说话呢?”
“他能说话,但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越来越小。幸亏我婆婆和两个孩子喝了一些葡萄酒,他们上床以后就睡着了,如果他们没有和葡萄酒的话,肯定能听见常贵太说话的声音。”梅望弟显得有些唠叨,同样的话,他已经重复了几遍。
这应该是常贵太说的最后的话。
“常贵太说什么了?”
“他说了三句话——我只让他说了三句话,我听不下去了。”
“三句什么话?”
“他骂我是毒蛇——毒妇,这是第一句话。第二句话是:我和徐大炮之间做的那些丑事,他早就知道了,为了三个孩子,他才选择了隐忍;第三句话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我这样毒如蛇蝎的女人。”
“你刚才说你只让常贵太说了三句话,什么意思?”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戳的的心窝子,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说第三句话的时候,已经歪倒在床上,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用被子——”梅望弟紧闭双眼。
“别停下,你睁开眼睛,接着說。”
“当时,我被吓了个半死,只要一想起那天夜里的事情,我的心里就要慌好几天。七魂八魄到现在还没有回到身上呢?我能不能不说啊!”
“说吧!有胆量做,就应该有胆量说。”
“贵——贵太他——他突然朝床头一歪,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但他还在说话,并且还想爬起来。我——我担心安眠药的剂量不够——担心常贵太突然爬起来,我——我就用被子蒙住他的头,然后将整个身体压在常贵太的头上,常贵太伸了几下腿和胳膊就不动弹了。事后,我才明白,其实,我用不着那么做,贵太连话说话都没劲,他怎么可能整出多大的动静呢?用不着我做什么,他就会慢慢昏睡过去。我是自己吓自己——当时,脑子全乱了套。不过,当时,贵太的样子确实很吓人。”梅望弟有点语无伦次、颠倒错乱。
这也就是说,梅望弟用安眠药将常贵太麻翻以后,然后用被子将常贵太窒息而死。这说明梅望弟的凶残不亚于男人。
梅望弟在茶杯里面放了超量的安眠药,常贵太就是想动弹,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梅望弟的担心是多余。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
………………………………
第四十三章 麒麟镇公判大会
常贵太的牙齿是濮正权用砍刀砸掉的,他的脸也是濮正权用砍刀砸烂的,但用砍刀对常贵太的脸部特征进行毁灭性破坏却是梅望弟的主意,常家的厨房里面有一把用来砍柴的砍刀,砍刀的刀背很厚,用刀背砸烂常贵太的脸,其效果不亚于斧头。
将常贵太的尸体沉入湖底以后,每当梅望弟划船到麒麟镇去——或者从麒麟镇返回湖心洲,看到有人在湖面上撒网打鱼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担心和后悔,她唯一担心和后悔的是不该把一根铁丝绑在尸体和石头大石板上,如果打鱼人的渔网勾住了那根铁丝的话,一定会把石板连同尸体拉上来。
濮正权则安慰梅望弟:落马湖太大,渔网勾住铁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即使渔网勾住铁丝,也没法将尸体,连同石板拉上来,因为一般的渔网是承受不住尸体和大石板的重量的。即使渔网能承受得住尸体和大石板的重量,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把尸体和大石板拉出水面的。听了濮正权的话以后,梅望弟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濮正权说得对,如果仅靠濮正阳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没法将尸体和大石板拉出水面,我们都知道,濮正阳是在林振声的帮助下才把尸体弄上船的,如果他们不割断、解开尸体与大石板上的绳子和铁丝,将石板沉入湖底的话,是没法将尸体弄上渔船的。
十二月二十一号的夜里,天黑风急,两个人从船篷上解下铁丝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在铁丝的一头有一个钩子,濮正权的渔网就是勾住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钩子,才将尸体拽上来的。这应该算是天意吧!
杀害常贵太以后,濮正权以常贵太的身份在常家呆了三天,但濮正权从母亲的嘴里知道了当年父母之所以将他送人的原因之后,他十分后悔,父母将他送人,完全是为他找一条活路,他被带走之后,父亲就一病不起,不久就郁郁而终;母亲因为思念儿子,担心儿子而哭坏了眼睛。
木已成舟,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一号,濮正权和梅望弟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濮正权和梅望弟表示不上诉。
十二号上午八点,麒麟镇派出所,江宁县公安局,市公安局协同公检法,在麒麟镇举行了一个公判大会。
公判大会在二号码头举行。赛所长派人在河堤上搭了一个高台,高台面朝南,二号码头是三个码头中最大的一个,这里有一个和足球场差不多大的货场,至少能容得下一万多人。高台的上面拉起一个横幅,横幅上写着“公判大会”四个大字;赛所长还派人在现场安装了九个高音喇叭。这样,坐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公判大会的内容。
八月十二号,天刚蒙蒙亮,麒麟镇就开始热闹起来,落马湖和落马湖周边三镇十四村,包括附近村庄的人都开始向麒麟镇聚集,麒麟镇所有油条烧饼店、面馆等早点店前都排起了长队,老板伙计们忙的不亦乐乎,早点店的生意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六点钟左右,每条通向码头的路上都出现了人流。在一九九六年八月十二号这天早晨,很多人都把手上的事情放在一边。“75”沉尸案的影响太大。自从同志们介入此案以后,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热点和焦点始终是“75”沉尸案。
六点半钟左右,公判大会的会场上已经坐满了人,码头上停泊着一百多条船——几乎所有的船都来了,船上还坐了很多人。濮正阳、林振生等渔民都来了。这里,笔者要补充交代一下,因为濮正权和林振声为“75”沉尸案立下了汗马功劳,市公安局研究决定嘉奖两个人,一个人奖励三千块钱,但濮正权和林振声委托赛所长将六千块钱交给了常贵太的母亲,常贵太已经不在了,梅望弟即将被执行死刑,老太太和三个孩子以后的生活是一个问题,濮正权和林振声并不知道常贵太已经为三个孩子积攒了足够的生活费。其实,这些生活费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梅望弟的,可梅望弟却无福消受,好好的日子,她不过,这只能说明,她在骨子里面就是一条贱命。人可以穷,但不可以贱,人一贱,命就贱,当陈杰和赛所长将常贵太的经济状况告诉濮正阳和林振声的时候,两个人仍然坚持要把这笔钱交给常贵太的母亲,这也是他们的一份心意,他们虽然是渔民,日子过的不算宽裕,但日子过得踏实且满足。
笔者在这里还要交代一下,在我们的故事里面,有两个濮正阳,这纯属巧合,其实,两个人毫不相干。
濮正权和林振声的做法使同志们很感动,他们的事迹一度成为麒麟镇的佳话。麒麟镇人勤劳质朴,本分善良的民风在濮正权和林振声的身上得到了最集中的体现。他们和周庄的周队长等人一样,活的明白,活得踏实,活的潇洒。相比之下,濮正权和梅望弟之流就显得卑贱、猥琐、可怜、可悲多了。
七点三十五分左右,五辆警车鸣着喇叭开上河堤。
人群顿时骚动喧哗起来。江宁县公安局的同志,赛所长的手下和几十个民兵在现场维持秩序。进出主席台的主要干道两边拉起了警戒线。
赛所长迎了过去,待警车停稳之后,赛所长打开第二辆警车的后门。
不一会,两个带着墨镜和男警察押着濮正权走下汽车——准确地说是拖下警车,因为,此时的濮正权已经完全瘫痪,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活死人,精气神被完全抽空,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濮正权表情木然,双眼呆滞。已经完全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清醒地意识到,这副皮囊已经失去了掌控的意义。
陈杰和欧阳平从第三辆警车里面走出来,走到濮正权的跟前,用右手在濮正权的脸上拍了几下。
濮正权眼珠子转了几下,木然地望着欧阳平。
“濮正权,打起精神来,再坚持半个小时,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欧阳平道。
濮正权仍然木然地望着欧阳平的脸,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公判大会之后,濮正权将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他已经被吓蒙了。这也难怪,面对死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紧张恐惧的。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然后大手一挥,两个警察架着濮正权朝主席台走去。濮正权已经成了一副猪大肠,想让他自己站在主席台上接受宣判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由两个警察架着他了。
第二个被押出警车的是梅望弟,一部分头发挡住了梅望弟大半个脸,达方圆带人抓捕梅望弟的时候,她的头发是散开了,今天这个场面,梅望弟的长发就得系起来,可湖岸边,风太大,再加上梅望弟对自己的头发不管不顾,所以,一部分头发从头绳里面跑了出来,当然,这也是梅望弟所希望的,他不想让乡亲们看到她整张脸,脸前有些头发遮挡,总比没有遮挡好一些,能遮挡多少就遮挡多少吧!不管怎么样,梅望弟比濮正权坚强多了,她仍然能走路,可见,她的心理素质还是蛮高的。她不想在乡亲们面前认怂装孬,她紧闭双眼,在两个女警察的搀扶下走下汽车,梅望弟紧要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左右两个下颌骨不停蠕动。梅望弟的身上仍然穿着那身衣服,自从梅望弟被捕收监之后,梅家没有人去看她,听说女儿出事之后,梅望弟的母亲一病不起,梅望弟的被捕,使梅家人蒙羞不少,所以,一家人都躲在院子里面不敢露面,梅望弟的母亲再也不装神弄鬼了,梅家的院门整天紧闭。梅家所有人——包括平时和梅望弟走得最近的梅招娣都跺的远远的。梅家出了这种丢人败姓的事情,在湖西洲和湖心洲,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戳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